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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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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雪明有了点笑意:“都广之渊领主,魔王皋唐。”
  风流正看格斗看的津津有味,随便又哦了一声,问王雪明:“九渊报名的妖魔全都混在一起战?。”
  皋唐有一张闲不住的嘴,自己的话题被无视了,还能跟着别人的话题抢答:“这样比较公平。”
  风流质疑道:“会更容易遇见战力差距大的对手吧。”
  “这就看运气了,命里带衰也是有的。不过魔尊大人有提醒我们注意这个问题,已经尽可能协调过了。”皋唐又抢答,却被魔尊大人狠狠横了一眼,委屈极了。
  风流问王雪明:“这打来打去的,魔尊大人你到底在选什么?”
  这次皋唐还没开口,就注意到魔尊大人正冷冰冰的注视着自己,识相的转过脸关注战场。
  王雪明这才哼了一声道:“天界不是号称有十万天兵天将么,我打算花上千八百年的时间,起码组个百万雄师什么的吧。”
  风流笑道:“你怎么什么都跟天界比。”
  “因为将来要跟它打,当然要先把它比下去。”
  风流静默了片刻:“你真无聊。”
  妖魔界无昼夜,这场选拔不到落幕是不会停的,他们看了一会儿就准备走了。
  皋唐申请道:“魔尊大人,我可以悄悄去苍梧泽畔看看那棵传说中的若木吗,我保证不给别人知道。”
  风流看向王雪明,魔尊大人解释道:“那树就种在你家门口,我不想它们吵嚷嚷的打扰你。”
  风流点头:“也对。”
  皋唐再次发誓:“我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看过的!”
  他家祭司九言弱弱的跟他咬耳朵道:“魔王大人,我听到了。”
  皋唐咬回去:“没关系,你是妖,不是人。”
  “原来别人是特指人类啊。”
  “你没语文老师,不知道汉语言博大精深,切忌失言。”
  九言羞赧的连连点头,表示绝不会给它家魔王大人丢脸,从此更加沉默。
  风流其实不太介意,大不了他和风起搬到别处迁就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去,但魔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一点也不想为推翻魔尊的禁令做点什么,于是只帮着申请说:“要不就让他看看吧。”
  “你的树你做主。”
  皋唐立刻交待了让他家祭司主持大局,兴高采烈的跟在一条龙屁股后面去了。
  王雪明同去,风流也没有异议,反正他本来就有事没事常走动。
  此去苍梧渊个把时辰,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刚好打个盹。
  风起和弗素正在若木树下促膝沉默,好像两只灰色的蘑菇。听到他们过来,两个不约而同的抬头,又面色灰败的低下。
  王雪明哟了一声:“弗儿散步散的够远啊。”
  弗素没好气道:“吃太多了不行么。”
  风流看了他片刻,别开脸叹气,问:“你们在培养新的睡姿?”
  风起斗篷下伸出一只手臂,掌心一把干蔫的花草类似物。
  风流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他从天外天选了生命力最旺盛的野草,如今这样软腻腻的模样,可以用腐朽来形容。他摸了若木仍粗糙而略干燥的树干,问:“种子呢。”
  “找不到了。”
  风流苦笑道:“化成泥了么。”
  皋唐从枝桠间飘下来:“这里还种了别的植物?”
  风流将那一缕衰草丢给他:“如你所见。”
  皋唐笑笑:“一样。”
  十只眼睛盯过来,皋唐挠挠耳根:“和三万年前初定妖魔界时的植物腐坏一样。。。。。。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三万多岁了!我像魔尊大人现在这么大时候,还能常常去水木平原玩。”
  王雪明笑谑道:“你是不是没有修行的天分,这些年来武斗大会一直垫底,怎么当上魔王的?。”
  皋唐也笑:“武斗大会和当魔王是两回事。”
  “难道你也被预言了?”
  风起冷笑:“傻逼。”
  王雪明惊怒:“你说谁!”
  “你就只知道他在垫底,却不知他是怎么当了魔王的。”
  武斗大会有时限,但真论实力,九渊没有能干倒皋唐的。早年初识他跟风起开玩笑的说过,男人重要的是持久。
  风起曾当那是荤话,直到他助千弘策反,接手苍梧祭司并代替孔雀王出战武斗大会,跟皋唐对上,才懂他所指。
  这个混蛋血厚防高速度快,攻击虽然略弱,但连磨带蹭绝对是最后的赢家。
  后来王雪明每次区分自己和风起的差别,总结风流喜欢的类型,都会想起这茬,这件事说明的不是风起比他博学多识,而是他看众生用归纳法,除了那么几个别的特殊对待,其它都一样。而风起总是从不同点分辨,眼中从来各个不同,独一无二。
  许多年前这个人还是孤凤举,他就知道他虽然眼里只装着个孤鸿轩,心里却有一大片天地容纳万象。。。。。。他对其他人的直觉也像情敌这样准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光影纪事

  风流将风起的兜帽掀开,见他垂着眸子无法掩盖的黯然,捻他耳珠安慰道:“才第一次失败就这么沮丧,我可是做足了一千零一次的心理建设。”
  其他几个看风起这样,未免自己继王雪明之后成为第二炮灰,全都识相的撤离了。
  他用风流的手掌盖了眼睛,闷闷道:“明明建木和若木都没有问题。”
  “所以它们才没有像这些花草一样漫山遍野。晚点咱们再取些天外天的土来培植试试。”
  风流托着下巴,明明种树是他的主意,失败了该是他最受打击,反而他成了安慰人的那一方,但果然,安慰总比被安慰的心里好受,他的阿七从来有别样的贴心。
  风起拨开一点他的指缝,这贴心还在继续,并且总算暴露真意:“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风流露出笑意:“我没有着急。”
  “嗯,是我在着急。”
  风流钻进他的斗篷,那里面是个自由空间,身在其中像在无尽的虚空里,只是因为抱着风起,才感觉有所依。
  风起已将头从领口退进来,风流攀着他的颈子,表情仍不能释怀的看着他。
  “阿七。”
  “嗯?”
  他看起来很想逃避但仍鼓起勇气看他的眼睛,问:“你。。。你仍然跟那时在轮回井前想的一样么。”
  风起打了个哈欠:“三百年前的事,记不清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换个问题,如果现在有谁想同你相好,你愿意吗。”
  风起不动声色笑:“混账话,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你再跟我装傻充愣就揍你。”
  “还不是你教得好。”
  风流冷笑:“你没学到精髓,我跟别人逗乐,待你从来都是认真的。你却正相反!”
  “是的,我也是从来,从来都。”哀他所哀,爱他所爱,天外天和云梦泽,甚至通天教主和王雪明。
  然后静默了一会儿,那个混账欣喜的望着他说:“阿七!我明天就去跟乖乖说,你是我的,叫他趁早断了念,不要再宵想你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跟他认真说话:“我想我和乖乖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阿七,其实,我不相信你的判断力。”
  “。。。。。。”也对,他是有前科的。
  风流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像我,你不坚定,没节操,什么都可以顺其自然的发生,结束,你总有理由,却一点定数都没有。”
  “你有你把草种活啊。”
  风流哈哈一笑,没皮没脸:“我早说了不一定能活。”
  “这就是你所谓的定数?”
  “比你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强。”
  风起困的有点迷糊道:“能不翻旧账么。”
  风流不再说话,这个斗篷的空间里就像经宝做的封印,因为风起也在,才没那么难以忍受,但他果然还是更喜欢外面。
  风起醒来感觉外面有点光,他有点迷糊,这里不可能有光系的东西。出来一看,还真有个白的扎眼的圆盘悬在不高的半空中发光,再仔细看看白光还微微的泛青,风流正蹲在下面松土种草籽。
  好奢侈。
  “你神力用不完渡给我啊。”
  “给你你会发光吗。”
  风起打着哈欠去湖边洗漱,一边抱怨:“发你妹的光啊,照瞎了,收起来。”
  风流笑:“你是潮虫吗,害怕光。”
  “不是说去天外天弄土么,怎么这就种了?”
  “啊?哦,忘了。”其实心里一直在想着乖乖的事情。
  “卧槽你老年痴呆么。”
  风流也没反驳,心不在焉的将种子刨出来,边刨边看着风起哆嗦着脱了衣服,咬着牙用春天早上的湖水洗澡,感慨:“当凡人好麻烦。”
  风起沉的只露个脑袋,听他这样说,想了想道:“还行。”
  要花一些功夫保养就是,但毕竟两百多年,也用习惯了。
  风流突然想到什么,跳起来叫:“我们去天外天吧!”
  “。。。。。。等我洗完澡。”
  到天外天,两个人又是蹲在一处捂着脸,半天没起来。好像不管来多少次,这里的光都不能轻易适应。
  都广是大荒沃野最好的一块土地,风流觉得仅从字面理解,应该也包括土壤。
  “阿七你去拣些喜欢的花草,我来挖土。”
  种不活的。风起内心默念完这四个字,准备随便找些阴湿地方的植物回去交差,林子里茂密的树叶间有果子依稀可见,亮晶晶的挺好吃。
  “怎么馋成这样?好像一百年没吃过。”有人站在疏影光涧,依稀熟悉的红衣。
  “岂止,应该有一千年了。”风起想了想又道:“这么说咱们一千年没见了,绯夷。”
  当然只能是绯夷,将红衣穿出如此飘逸倜傥。风起自己也是红衣,但他的红都有点意味不明的肃穆,似乎不能被风拂动。
  绯夷似乎愣了一愣,但仍是那样懒懒的笑:“那你多吃点。”
  有一句话风流是说对了的,天外天仿佛总也不变,风景人物,什么都不变,随意一句话就能把人带到古久以前。
  一千年说长不长,端看怎么过,发动诛仙阵时候他在场,事后也特地去凤凰城看过他们,只是那时风起已经在莲华里,风流看起来也好像随时会撑不下去。
  然后他的日子就莫名的安静下来了,打了几届九重天的试练,本来没有风起,青笠就是第一,现在竟连他也数的着,诸神的没落真是很让过来人心惊。
  而他这个曾经毕方在天外天盛极一时,最不中用的六殿下,如今反而在独自支撑着这一族的生息。自洪荒纪之始,他已经忘记多少年没有谁叫过他绯夷这个名字了,他们都叫他毕方。
  刚开始他有点不适应,后来他终于也默认了,这二个字不再代表一个高贵的种族,而是单指他这个老神仙,以及天外天的诸神对这个种族最后的印象。
  林子里静的只有隐约的风声,穿越千年扑面而来,他们同时问对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还是绯夷先开口:“我儿子跟我赌气,臭小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青笠非要我出来找,找不着不准回去。我还就不回去了,等他们一块儿来找我!”
  风起一口果子忘了嚼:“你,当爹了?”
  绯夷好气又好笑道:“本来没打算的,青笠那个家伙太奇怪了,问他飞升金仙要什么礼物,居然管我要个孩子!你说是不是脑子里有坑啊!”
  风起想起来了,他飞升,似乎没礼物?也是的,天生命里带衰,什么好事都总是不能好好庆祝。。。等下回到妖魔界一定要庆祝他们这次又顺利的逃出天外天,顺便索要他突然很想要的某样礼物。
  绯夷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本来没在这边找,但是这边突然有妖息波动,我担心我儿子遇到不测才匆忙赶过来的。”
  风起无辜道:“难道是我?”
  这时风流粗线,欢呼:“贤妻!”一头扎过来将绯夷扑倒,滚做一堆。
  风起闲闲道:“人家现在是良母了。”
  绯夷踢打劈踹:“你们才贤妻良母,你们全家都贤妻良母!”
  风起贱笑:“我们流儿一向贤妻,不二良母预备。”
  风流爬起来,害羞的脸都红了,绯夷苦劝他:“这不是好词儿!你相信我啊这绝对不是夸奖!”
  但是风流置若罔闻的掏出乾坤袋,装风起挑拣的植物:“你这边弄完了么?”
  “嗯。”
  绯夷插一句:“不要无视我!”
  风流点头,仍回风起道:“我们去趟女神那边。”
  “你们这样妖气勃勃的满天跑真的没问题吗!”
  风流凝眉一秒,恍然,左边拿出个荷包,右边拿出睡着一条龙的明月珠,装进去,妖气消失了。他笑看风起,好生羞赧。
  绯夷恍惚道:“。。。。。。风起,你平时都是怎么对待你哥的,饥渴成这样。”
  两人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兀自要走了,风流才回头道:“贤妻,我刚刚貌似遇见你儿子了,他说我有妖气,我把他给揍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
  风流挥挥手:“哭着说要回家叫他爹来收拾我呢。”
  很多年前刚破了诛仙阵那会儿,风流就求过女娲给风起塑个身体,经过这些年流窜三界,风起的神力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灵元也正提升中,这个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女娲说补天时候剩下的材料正好溶了当用,和风流一样材质,所以需要一点时间,让他们隔几天再来。
  两个人都觉得这几天可以先不回妖魔界,欢欣鼓舞的到梧桐宫去了。
  妖魔界的贫瘠让他们有了些悍匪气,具体表现是看见什么那边没有但可以有的,都想搬走。嘀嘀咕咕说的全是这个放那边有用,那个放那边也有用,但是其实也没什么用,那些东西早先都是有的,只是飞快腐朽成泥了。
  妖魔界就是那样一个沉浊的地方,除了石头,什么都会坏掉。
  风采出主意说:“要不你们把扶桑树挖过去?”
  风流大笑:“是啊就有光了。”
  风起闲凉道:“就怕那几个小太阳果子冲不破妖魔界的封印,到时永暗之界就是凡间了。”
  风采囧囧有神道:“难道不应该怕帝俊杀了你们吗。”
  风流思忖脸:“是啊我们和九重天那边不熟。”
  风衿献策:“你们可以和凡灵族商量一下,让他们拆掉封印,毕竟无间深渊划出三界之前他们并没有灵侍用。”
  风跋道:“这是历史的退步,你知道灵侍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利益,他们不会同意的。”
  风惑一笑:“可以让风起去跟孤鸣讲。”
  风咎接:“二叔最疼大侄子了。”
  风起面无表情道:“这两个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孔青殿的青桐树下,兄弟五个正围着圆桌捏野核桃,边吃边说正事:从妖魔界回来那二个拼命吃,其他三个飞速的剥。
  聊着聊着,跑出来两个圈外的声音,自从他们定情,大家就自发将他们划到圈外了,因为感觉比风流还难认真说话:任何正经的话题被他们一唱一和,都会歪掉。                    
作者有话要说:  

  ☆、天国纪事

  风衿也问:“你们不是去南华梦境猎奇了么,回来的这么快?”
  风咎撅嘴道:“骗凡人的小玩意儿,剧情毫无新意,boss也不刺激。”
  风惑剥出完整的核桃仁儿喂他:“平白浪费了好几年,我们干脆把它打碎,把南华君丢司命神殿去了。”
  风采问:“丢那儿干嘛?”
  风咎无辜道:“让他跟大司命修行啊。”
  风跋蹂躏他的毛头:“你们会不会管太多了。”
  “三哥哥还说我们以后会经常去看他呢,监督他有没有好好学习。造梦也是一项技术活,他以前的水准简直敷衍了事。”
  风起突然问:“你们全都已经飞升了没。”
  风流呛了一下,咳的停不下来。
  “不算你。”风起给他拍背。
  于是九天凤族全都飞升金仙。
  其实这个种族除了跑到妖魔界这一对,剩下七个这些年都安分而闲散,近乎涅槃的缄默着。知道的说他们低调,不知道的都说是因为曾经的荣耀成为黑历史,他们抬不起头来了。
  但百鸟之王的身份摆在那,他们绝口不提,别的禽兽们也不好自讨没趣,总算看起来能相安无事。
  风衿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风起又问:“天界现在仍然对无间深渊不闻不问么。”
  “那边现在确实是三界之外,听九重天那边的意思,是送与须弥山了。”
  风流冷着脸:“送?怎么送?”
  “当初划界是如来的意思,天尊既然拂逆不得,索性不闻不问。你知道,须弥山那边不分善恶,分德与罪,九重天那边都说,”风衿顿了顿,道:“说无间深渊是三界的垃圾厂。”
  风流想起饕餮,凉凉一笑:“不错,我就是管理员。”
  风起想了想,问他:“叫厂长会不会更霸气一些。”
  “哪个厂长会亲自种草植树。”
  “你可以指挥我来做这些事情。”
  “请问乐趣在哪里。”
  风起笑着作弄:“对凤六殿下来说有什么事情是没有乐趣的。”
  风流拿媚眼横他,满面春色:“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风跋恍惚的看着他们,再看对面风惑和风咎,差不多也是这种旁若无人的境界。这两对其中一个是他打娘胎里就迷恋的风流,一个是打娘胎里就追随他的风咎,而他直到这一刻才深深感觉,他们都已经不知何时淡出他的生命了。
  旁边是低着头专心剥核桃的风采,风跋想起他们的家务事来问:“小二你呆在这,真的没关系?”
  “如果你不想叫我二哥,至少叫我老二。”
  风跋:“(⊙o⊙)…”
  风采自己剥自己吃:“我怎么不能在这?。”
  “但是阿雪一直在祭坛那边,二哥你这样仿佛依稀不太好。”
  “你仿佛依稀有更好的解决方案提供给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事不关己。”
  “答对了!小跋好聪明!”风采粲然一笑,一秒钟恢复冷淡,漠然道:“就是跟我毫无关系。”
  破诛仙阵天外天暴雨那年风雪发神经,说要跟他定情。的确洪荒纪年之初在凡界平乱,他们是搭档了一些时日,素日里比其他几个兄弟走的近了些,但是天地良心,他那几次舍身相救绝对是兄妹之情,他对她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如何过得夫妻生活。
  可风雪仿佛是看到天灾,怅然天命难测,金仙都可以死的毛都不剩,这天地间的缘分未免太容易失散。于是向风采表明心迹,并言说自己在祭坛等着他,他一日不去她便等一日,永远不去,她便就此等下去,反正,她本就擅于静默。
  风起(⊙o⊙):“难道不是风岚?”
  风采愣问:“你似乎认定我喜欢异性了?”
  风流(⊙o⊙):“老二有喜欢的人了?”
  “我都六万多岁了没有才奇怪吧!”
  风流继续吃惊:“可你是老二啊。”
  “跟我的排行有什么关系?”
  风流无辜道:“不是排行的问题,是属性的问题啊,你的设定不是自我圆满吗。”
  风采掀桌,暴怒的指他的鼻子:“休要给别人自作主张的设定!而且我是你哥!”
  风流眺望他华彩万千的背影,踉跄着消失在天边,扭头问风起:“刚刚那两句话有关联吗?”
  风起不看他:“关联是什么意思?我没上过学。”
  “云梦村白培养你三年多了。”风流开着玩笑,被一桌子眼睛盯着,半晌,他干笑着投降:“我这就去开导他。”
  回到妖魔界是差不多半年后了,那边发生了猎妖事件,猎妖是古早时候的夺舍事件,类似凡灵的强渡修为。性质极恶劣。
  王雪明已经揪出那个大妖魔废了修为,但风流还是被这件事情打击的颓废了好几天,他的太平天国失落了。
  本以为那个阴暗的世界有着最光明磊落的品格,原来众生真的平等。
  若木开出血色的花,雨水有点像飘荡的灰尘,空气湿热。
  队伍里多了皋唐,一排的坐在湖边的卵石滩上,风流不知道在问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风起冷笑:“你看天外天那群过的什么日子,你再看看这边。穷山恶水嘛,出刁民。”
  风流恍惚问:“是因为贫瘠?”
  雨在手边积出一洼小坑,他漫不经心的拍打,水花飞溅。王雪明在旁边随着他的节拍,用袖子抹脸上的污水。
  猎妖事件就发生在白渊,想来当年白渊诸妖魔疯狂的冲破封印到人间去,绝不是仅仅因为白陆领导有方。
  现在也不会因为他的领导就不疯狂了。
  风起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看出风流固守妖魔界的念头已经在动摇,只庆幸凤族已经全部飞升不死不灭境界,而且妖魔界真反出去,也肯定是跟九重天干上。
  依据早先洪荒纪之战九重天旁观的惯例,禽兽们是否插手也不一定。按说他该很淡定,但是皋唐在旁边和一条龙吧啦吧啦没完没了,讲的全是猎妖事件始末的惊险环节,跟吓唬小孩子似的。
  片刻风流起身,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回吧你们,让我安静会儿。”
  第一个走开的却是风起,那件灰色的斗篷湿淋淋黏在他身上,背影清瘦的很狼狈,让风流有点疑惑。
  “阿七似乎比我还介意这件事?”
  弗素点头:“一定是想起滚滚了。”
  滚滚。风流默念,脸上渐渐失去表情,这个名字风起曾在梦呓里念过。
  王雪明驾着坐骑弗素回白渊了,风流问皋唐要不要一条龙送他一程,他表示自己住的离这里有点近,可以步行回去,他喜欢走路。
  “哦,那就让一条龙用走路的速度送你回去。”
  一条龙险些从空中跌下来:“大王想和凤举哥单独相处可以把明月珠给我,我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支开我不需要这样委婉。”
  风流一本正经:“说什么呢,我想支开你会被你看穿吗?我是觉得皋唐一个人走路太寂寞,你应该陪他聊聊天。”
  一条龙吹吹鼻毛,轻蔑道:“好的大王,我会很快回来的。”
  风流想了想:“那你就走路过去,走路回来吧。”
  “。。。。。。”
  二妖沿着卵石滩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一条龙不和谐的四肢导致它数次摔倒翻滚,深恨自己嘴贱。
  “谁是滚滚?”
  风起伏在一弧沙如雪的白晶粉末上微微浮沉,感觉像水床,又像失重的太空舱。
  “一只小妖。”
  风流一脚踩在边缘俯身过来勾起他下巴,问:“只是两百多年,但是阿七你似乎瞒了我很多事情。”
  “你问了么。”其实问也只会回答那四个字,一只小妖。再追问的话或许会将殇于一场有预谋的猎妖计划也说出来。但是,再也不会有谁知道滚滚了,一个隐藏属性,不闻心外事,专注的把洞挖出巴洛克风格的艺术妖。以及交情深厚什么的,从没打算讲给谁听。
  风流揣测着他漠然的表情,好吧他确实没有问过。从前有一半元神寄存在他那里,几万年来早就习惯感知他的思想,像跟另一个自己对话,但也是再不会有了,而他还没习惯用语言表述心事。
  “猎妖在无间深渊自来就有,你怎不跟我说。”
  “我以为你比我更了解妖魔界。”
  风流捂脸:“我只了解这边的灵石和怪兽。”
  “。。。。。。哦。”
  风流捅他:“以后遇见什么事情都跟我说说行不行?”
  风起神色莫测:“行踪汇报?”
  “嗯嗯。”
  “嗯你妹啊,以前你从不过问的。”
  “因为那时候我不问就能知道。”
  风起突然想起他似乎说过,他没学到精髓,他待他从来都是认真的。因为认真,也很直白。因为付出,也要求回报,从不傲娇。
  默默将兜帽拉下来扣在脸上,不晓得为何他很想跟风流说,哥,你辛苦了。
  “现在我问了你也不肯说么。”
  是说不出来啊。风起将他拉在怀里拍着哄睡,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他们如此不同,有些话风流从小说到老,而他过了那个特定的时间段,就再也开不了那个口了。
  在乎的人全都放在心里,但是绝不说出来,那种装在心里很饱满的感觉,好像一开口就会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阴影纪事

  刚从天外天回来有点像酔氧,醒来感觉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头有点昏沉。
  风流坐起来发了半天怔,对风起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毫无印象: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需要护理保养,又去洗冷水澡了吗,惯性真是可怕。
  沿着洞穴一直走向深处,空心的苍梧山里种着通天建木,藤蔓缭绕着盘曲着向上,延伸到视野尽头。
  他从没打算跟着王雪明那个笨蛋疯着玩,但不是说他就想在这颐养天年了。
  有道是一个人看起来缺心少肺的话,如果不是真傻,就是太深沉,而且这种人都不爱玩深沉,爱装天真。
  经过一年多的格斗选拔,白渊的魔军终于进入整编阶段。弗素总管其它八渊祭司,已经没有功夫再时不时到苍梧串门。
  魔尊大人被拒绝了好几次,终于宽容而委屈的表示,为他配备专属坐骑的建议还是可以接受的,白渊祭司感激涕零。
  但事实是有点尊严的妖魔都不会接受这个职业分配,于是九渊祭司在无间深渊开坛集结妖灵,凝化了一缕风烟,给魔尊当飞行法宝。
  风烟淡的接近无形,祭司们全都赞美说不仔细看还以为魔尊已经身怀凌空虚度的绝技。
  魔尊大人庄严肃穆的连连颔首,适度的表示了自己的满意和对下属的嘉奖,就迫不及待到苍梧炫耀去。
  祭司们眺望着魔尊一溜烟的消失不见,舒一口气,然后整齐的看向白渊祭司,十六只颜色各异的眼睛在黝黑的兜帽下,流露出相同的内容。
  机智的弗素在众开口之前肃然道:“快去干正事!”
  苍梧之泽被王雪明冲浪式的着陆,激起漫天飞舞的水花。眼看若木在望,水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扯住脚踝,王雪明于是一个泰山压顶pia进来了湖里,他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感觉谁恨恨的在背上踩了他一脚。
  魔尊大人从没吃过这样的亏,怒气爆表的喝了几口水扑腾出来准备大打出手,就见岸上红色的衣摆飘落,正遮住暴露在外面的最后一截小腿,风起扭头阴涔涔的瞪着他。
  灰暗里红色的确比白色要惹眼,以前怎么没发现。
  王雪明推测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貌似其实自己还是占了便宜的,于是宽心的表示可以翻篇。
  拧着衣服想了一会儿,他顿悟,这次他们从外面回来后这个人就没有再穿灰斗篷了,难怪突然觉得惹眼。
  “改掉。”
  王雪明愣了下:“啥?”
  风起的声音听着有点咬牙切齿:“你的着陆方式,改掉!”
  哦?魔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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