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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做商人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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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牧白点头,道:“是的,爹。”

“为什么?”原致亭额头青筋突起,眼中有隐忍的怒火,他知道他这儿子老实,做生意不行,也没指望他有大出息,只盼着他能守着这点家业,可现在看来,他败家到是大有本事!一百万两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原家就是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他这么败。

“这块玉料好。”原牧白的理由很简单。

“好?它哪里好了?你凭什么说玉料好?”原致亭问得咬牙切齿,亏银子是小事,可这眼光是大事,要是让人知道玉坊斋连玉料都分不清好坏,这数十年来的金字招牌就砸得干干净净,以后谁还敢来玉坊斋买玉器?

原牧白也说不出子丑寅卯,只是他坚持玉料是块好料,“它就是块好料。”

“你你你这个混帐!”原致亭的怒火暴发了,举起拐杖用力地打过去。

原牧白老实,又没提防他老子突然暴力相向,这拐杖打了个正着,顿时头破血流。

一屋的人吓坏了,赶紧上前来劝阻。等大夫赶过来给原牧白包扎伤口时,原致亭也冷静下来了,看到原牧白衣襟上的斑斑血迹,后悔不已,这要是把儿子打出了个好歹,别的不说,老太太那就不好交待。可现如今不打也打了,等着回去被老太太骂死。

原致亭也没心情再去理会那块玉料,带着原牧白回家。下了轿,原牧白走到原致亭面前,道:“爹,我回房换件衣服,不能让奶奶看到流了这么多血,奶奶会吓坏的。”

原致亭点了点头,这个儿子总体来说还是不错,可惜这看玉料的眼光差了些,玉坊斋的生意到他手上,只怕要没落了。还好给他娶了房好媳妇,那金器铺的生意日见红火,实在不行,这玉坊斋也交给儿媳妇管,总好过关门倒闭。

原牧白对原致亭的想法那是一点都不关心,他急着见他媳妇,可是程心妍不在晨晖园,她去耦荷园了。原牧白带着伤,带着斑斑血迹回来,可把宗嬷嬷给吓坏了,迭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伤的重不重?可请大夫看过了?是不是路上遇到劫道的了?”

等知道是大老爷动的手,宗嬷嬷当着原牧白的面虽然没说什么,等原牧白换了衣裳出了院子,就跟王嬷嬷嘀咕上了,“难怪她们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打人,可怜我们大少爷刚生出来就没了娘,要不是老太太护着,只怕早就被那女人挑拨……”

原牧白急急忙忙赶去耦荷园,进门就见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围榻上,他爹跪在地上,其他都回避了,笑着上前喊道:“奶奶,牧白回来了!”

“我的乖孙,快来,快来,让奶奶看看。”老太太看着原牧白额头的伤,心疼极了,拉着原牧白在她身边坐,轻轻地摸着他额头上的布条,“乖孙啊,还痛不痛啊?”

“奶奶,不痛,就蹭破了点皮。”原牧白撒了个谎,“奶奶,您让爹起来好不好?”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现在看到原牧白好好的站在面前,也没什么大碍,老太太就不再追究了,道:“你起来,他是你儿子,你要教训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下手不该这么重,你多想想当年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原致亭站起身,垂首而立,道:“娘,是儿子不对,儿子不该一时性气,打伤牧白,日后儿子会好好教他,不会再动手打他。”

老太太也没再多说什么,让人去把原致轩、程心妍她们从东暖阁内叫进来。

嫁做商人妇… 第六十四章 慧眼识玉

原致轩领头,原牧红殿后,除了大太太婆媳,府中其他女眷都在,包括挺着八个月肚子的董筱瑶。程心妍是第三个进来的,穿着银红色出风毛长袄,月白色长裙,挽着随云髻,头上的金凤步摇轻轻地晃动,明艳照人。总算见着媳妇的原牧白,目光明亮,冲着程心妍,咧开嘴笑。

程心妍进门就盯着原牧白的额头瞧,包的那么厚,到底伤得有多重呀?这黑小子本来就笨笨的,这要是给打的更笨些,可怎么办?

“娘子,伤的不重,就蹭了点皮!”见程心妍一直盯着他的伤口瞧,知道她担心,原牧白把谎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这种谎话只能骗骗小朋友,骗不了程心妍,可是原致亭是长辈,刚才又被老太太训斥过了,身为小辈的她能做的事,就是相信原牧白说的是真的,唇角轻扬,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在一旁坐下。

不过,一回到晨晖园,程心妍就把原牧白按在椅子上,瞪着他,“把伤口指给我看。”

“娘子,就蹭了点皮,没……”

“蹭了点皮,就包这么一大堆布条,你当那布条不要银子买是不是?”程心妍生气地伸手想要拧他一把,看到他还有伤在身,手就停在他手臂上没拧下去,“少啰嗦,快点指给我看。”

原牧白老老实实地指着左边眉骨,“这里。”

程心妍看他所指着的位置,脸色更不好了,这要是再打下去一点点,这左眼就保不住了,接着问道:“用什么打的?流了多少血?”

“爹用拐杖打的,没流……”原牧白在程心妍凶狠的目光下改了口,“流了很多血。”

“那染血的衣裳呢?”程心妍看他身上的衣裳没一点血迹,就知道他在去耦荷园前,肯定先回晨晖园换了衣裳。

“我让奶娘拿去洗了。”

程心妍冷哼一声,道:“不错啊,学会毁尸灭迹了。”

“不是的,娘子,我是怕你看着了害怕,会担心,才让奶娘拿去洗的。”原牧白连忙解释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惹得爹发那么大脾气,用拐杖打你?”程心妍一直没闹明白原致亭为什么要打原牧白,不就是一块玉料,值得发这么大火吗?在原牧白对面坐下,瞪着他,“说实话,不许撒谎,你要再敢撒谎骗我,我可就要生气了。”

“娘子,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撒谎骗你了。”原牧白最怕程心妍生气,紧张地道。

程心妍又冷哼了一声,“说吧!”

“我用九十八万两白银买了块玉石料回来,爹说那块玉料的玉质不好,就举起拐杖打我了。”

“玉质不好的玉料,你买回来做什么?”程心妍也想打人了,九十八万两,不是九十八两,那放在一起,可是一座银山,原家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难怪原致亭会气到动手打人。

“不是的娘子,那是块好玉料。”原牧白急切地想要得到程心妍的支持,“娘子,那真的是块好玉料。”

原致亭做了几十年的玉器生意,眼光肯定比这黑小子强,他说玉料不好,那肯定不好,可这黑小子还非要坚持己见,真是固执的让人头痛。程心妍有几分无奈地问道:“你为什么觉得那是块好玉料?”

“娘子,不是我觉得,它本来就是一块好料。”原牧白很认真地道。

本来?

这是什么鬼理由?

程心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算了,懒得跟原牧白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好与不好让原致亭去烦,回头对着门外喊道:“初秋,我饿了,把饭端进来!”

“是,大少奶奶。”初秋在外面应道。

“娘子,你不相信我。”这玉料是原牧白独立购买回来的第一块玉料,他满心欢喜的想得到众人的认同,可是却没想到遭到原致亭的否定,这已经让他很难过,而程心妍的态度,让难过雪上加霜。

程心妍回头看到原牧白那倍受打击的沮丧模样,有些不忍,放柔声音道:“牧白,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我相信你买它,是有你的道理,但是……这样吧,明天我去店子里看看那块玉料,好不好?”

原牧白点头,“娘子,那真的是块好玉料,你相信我,一定可以卖出好价钱的,不会让店子亏钱。”

“好,我相信你。”程心妍笑,随口应付他。

夜深人静,程心妍和原牧白依旧各自安睡,不过天气寒冷,原牧白额头上又有伤,程心妍大发慈悲,准他睡到了架子床的地坪上。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睡在娘子身边,原牧白兴奋地半宵没睡着,看着黑暗着那模糊不清的轮廓,笑得见牙不见眼。熟睡的程心妍和傻笑的原牧白都没有注意到屋顶有双眼睛,一直在窥探房间里的情况,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久别数月,就算相公有伤在身,也该有些亲密之举,断不会一个睡床,一个睡地坪,除非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第二天,程心妍随原牧白去了玉坊斋,围着那块玉料转圈圈。这是块山形料,山形料是直接从山矿中开采出来的,一般玉质较差;玉石太大,包裹着玉料的这一层石质又太厚,根本就不可能透过外层看到里面包着的玉料是好是坏。原致亭是凭着经验判断好坏的,这有些过于武断。

程心妍眸光微转,道:“搬张高凳过来。”

“娘子,你要干什么?”原牧白问道。

“我要爬上去看看。”山形料因为开采过程中受到剧烈的震动,会有比较大的绺裂,程心妍想看看那些绺裂,刚围着玉料走了几圈,在下面没有发现明显的绺裂,决定爬上去看看。

伙计搬来了高凳,原牧白扶程心妍站了上去。程心妍爬上爬下,左看右看,仔细地查看过了那几道绺裂;半个时辰后,笑着从凳子上跳下来,道:“爹,叫人开料,这里面有羊脂白玉。”

原致亭惊愕,“你说这里面有羊脂白玉?”

“是。”

“你确定?”原致亭怀疑地看着程心妍,在他断定此玉料是劣玉后,程心妍居然断定里面有羊脂白玉,这简直太荒谬了。

“我确定,里面有羊脂白玉。”程心妍信心十足地道。

“大少奶奶,您是怎么看出里面有羊脂白玉的?”秦师傅从六岁起开始做学徒,二十六岁出师,摸了四十几年的玉,在玉料没开之前,他都不敢断言里面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玉,程心妍却如此肯定的说出里面是羊脂白玉,这让他很吃惊,也很怀疑。

程心妍知道秦师傅不信她的话,可是有些事情,是无法说明的,凝眸浅笑道:“我刚才是怎么看的,秦师傅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大少奶奶,这块玉料很大,开料所花费的时间很长,如果里面开出来的不是羊脂白玉,又或者羊脂白玉不是很多。”原致亭双眉紧锁,“会亏更多的银两。”

“爹,我确信里面的羊脂白玉,不但能赚回相公买玉料的银子,还有一百万两以上的利润。”程心妍知道原致亭一是不相信这玉料是块好料,二是这么大的玉料,开料所花费的人力物力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不愿意再赔了九十八万后,再赔一笔银子。可程心妍坚持要开料的原因也有两个,一是,她坚信她不会看错,这里玉料里是羊脂白玉;二是如果不开料,就不能证实这块玉料是块好料,就这样毁弃这块玉料,不但九十八万两银子就这么亏了,而且还会让这些伙计小瞧了原牧白,那么以后原牧白还如何接手玉坊斋?

这海口夸的大了些,两百万两的银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赚到。原致亭微眯起了眼,摸着颌下的胡子,沉吟片刻,道:“秦师傅,叫伙计开料。”

东家发了话,伙计听命行事,拿来开料的工具开始动手。结果至少要等五六天后才知晓,程心妍没有留下来守着的必要,而原牧白又是伤员,原致亭打发两人回家。

藏身暗处,一直窥探店中情况的灰衣男子,第一时间将玉坊斋内所发生的事,禀报了赵伯骕。赵伯骕当时正独坐房中品茶,手里端着个越窑青瓷荷叶纹茶杯,听完禀报,不置一词,挥手让灰衣男子退下。

那灰衣男子行礼退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又转身道:“公子,他们还没圆房。”

“你确定?”赵伯骕挑眉问道。

“昨夜原牧白睡到拨步床的地坪上。”灰衣男子据实禀报。

赵伯骕微眯起双眸,问道:“依你所见,那原牧白和王嗣铭谁强些?”

“依属下所见,不管是相貌、才学和气度,王嗣铭都要强于原牧白。”灰衣男子顿了顿,“不过,那原牧白待他娘子极好,非常听她的话。”

赵伯骕举杯,将已然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带着水渍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个原牧白可怜又可悲,娶了个为别的男人守身如玉的女人;这个程心妍还颇有手段,居然能将个男人逼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成亲这么久,还能保持处子之身。

灰衣男子微微抬眸看了看赵伯骕,眼中有一丝不解,公子一向不迷恋女色,身边的女子纵是貌美如仙,也只是淡然相待,这次为何会对一个容貌并非绝色的已婚妇人这般留意?

“景燃,你跟着我有几年了?”赵伯骕问道:

景燃垂下眼睑,道:“属下跟着公子已有九年。”

“九年了,不知不觉已经有九年了。”赵伯骕微眯着眼,看着面前这个从他十七岁就伴随在他身边的侍卫,清冷的墨瞳寒光闪过,“景燃,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可以揣摸到我的心思了?”

伴随着赵伯骕没有起伏的声音一起响起的是瓷杯破碎的声音,景燃脸色微变,单膝下跪道,“属下不敢。”

“只此一次,”赵伯骕将手中的碎瓷片抛在地上,“景燃,不要让我失望。”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景燃起身退出了房。

赵伯骕从袖袋里取出那幅程心妍为他画的肖像画,为什么会留意这个女人,理由很简单,就是这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的眼神很坦荡,很自然,不带一丝勾引和挑逗,不象那些女人,一副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吞下去的丑陋模样,只是他又怎么能让身边的人看透他的心思?

从赵伯骕住的客栈出来,景燃就看到本该回了原家的程心妍站在路边和两位姑娘说话。那两位姑娘,景燃也认识,一个是清音书院苏濂山长的孙女苏予,一个是慈湖书院陶炎的女儿陶惜眉。赵伯骕来临安城的第二天,就分别拜会了临安城内三大书院的山长,当时这两位姑娘,一个陪在爷爷身边,一个随父见客;记人是景燃的强项,只要见过一次,他都会记住。

就在景燃犹豫着是该先返回原家,还是跟在程心妍身后,突然不远处传来路人尖叫和哭喊的声音。景燃往喧哗处一看,脸色大变,是惊马。

程心妍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匹高大的枣红色骏马朝她们三人冲了过来。

“危险!”景燃脱口喊道。

程心妍最先反应过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用力将苏予和陶惜眉往街边一推,别人安全了,可她却要葬身马蹄之下了。

景燃双足一点,飞身而起,跃上了马背,右手一把挽住缰绳,用力拉住,同时双脚死死地夹住马腹,使出千斤坠。那疯马发出一声长嘶,鼻孔里不停地喷出热气,后蹄着地,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乱踢乱蹬,不肯轻易被景燃制住。

这情况对站在马前的程心妍还是很危险,还好元春和燕草及时回过神来,一把将被吓愣住,站在马前闭着眼睛等死的程心妍拽开,才避开了疯马那乱踢的蹄子。

景燃见程心妍走开,左手一掌劈了下去,马无力地又踢了两下,就四蹄着地,向一旁倒去,景燃飞身跳开,马轰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被这马吓得破胆的百姓脱了险,纷纷鼓起掌来,为这位制服疯马的勇士叫好。这时,几个一直追着马跑过来的黑衣壮汉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为首的那个壮汉,厉声问道:“是谁把马打死的?”

景燃上前应道:“是我。”

那壮汉怒目圆瞪,“你好大的狗胆,你知不知道这马是谁的?”

“任它是谁的马,也不能在大街上狂奔乱跑,惊吓百姓。”景燃毫不畏惧地冷笑道。

“这马是我家郡主买来送给七公子的,如今让你打死了,你的罪过可就大了。”那壮汉冷笑两声,“兄弟们,快把他抓起来,别让他逃走了。”

那些黑衣壮汉一拥而上。

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程心妍、陶惜眉和苏予齐声喊道:“住手!”

那壮汉扭头一看是三个娇滴滴的女子,恶声恶气地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开口叫老子住手,是不是想找死?”

“三位姑娘,请不要插手,马的确是我打死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随他们去见他们的主子就是了。”景燃镇定自若地道。

“不行,大侠不能就这么跟他们去。”程心妍走了过去,又是郡主又是七公子,这人要是被他们抓去,明天就该到城外乱葬岗里寻尸了,“你们几个自己看看这马一路过来撞翻了多少摊子?这还差点伤了人性命,要不是这位大侠路过,制服了这疯马,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样的大祸。你们不但不感谢这位大侠仗义出手,还想让这位大侠为你们顶罪,实在是太无耻,我们不会让你们带这位大侠的。要评理,要定罪,我们去府衙,绝不让你们滥用私刑。”

“没错,你们休想带走这位大侠。”苏予上前帮腔。

陶惜眉扬声道:“诸位,刚才要不是这位大侠仗义相助,我们都要葬身在马蹄之下,做人要有良心,我们不能任由大侠被坏人迫害,我们要维护正义,对不对?”

“对。”围观人群中只有几人相应。

程心妍眸光一转,扬声道:“他们纵马行凶,损坏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应该要求他们赔偿,赔我们银子!我们每天辛辛苦苦才赚下这么点钱,怎么能让他们这样糟蹋了?我们要去府衙,我们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我们就能讨回我们的公道,要回我们的银子!各位父老乡亲,我们不能够让这些坏蛋欺负我们,我们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对不对?”

“对!”这下围观的人群十之都出声应和。

那几个黑衣壮汉吓愣住了,众怒难犯,低头想要开溜。

“不要让他们跑了,他们跑了,我们的损失就没人赔,快抓住他们,把他们抓到府衙去。”程心妍岂会让他们溜走,一喊,围观人群中的男人们就将这几个壮汉扣下了。

“好,再来两个力气大的兄弟,抬起这个证物,我们上府衙去讨公道!”程心妍大声道。

应声出来两个壮年男子,抬起那匹死马,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往府衙去了,景燃这位英雄的待遇跟死马一样,他也是被两个壮汉抬着去。

一直站在客栈的二楼,注视着这一切的赵伯骕勾起了一边唇角,清冷的墨瞳精光闪过,这个女人不简单。

嫁做商人妇… 第六十五章 击鼓告状

出事的地点离官衙不远,拉拉扯扯,不多时就到了府衙门口,这是程心妍第一次来府衙,不免感到有几分新奇,左瞄瞄右瞄瞄,瞄到了大门左侧放着的一架大鼓上,鼓边还放着两根鼓锤。

击鼓鸣冤。

据说这是为了那些不会写状纸的人准备的。

这到省事,程心妍上前抓起鼓锤,就要击鼓。那黑衣壮汉突然开口道:“小娘子,击鼓告状,击鼓之人上堂先打十大板,你细皮嫩肉可不经打,最好掂量掂量。”

“告状之前要打大十板?”苏予和陶惜眉也不知道还有这规矩,吃惊地喊

还没告状,就先把原告打十大板,十板打去了半条命,谁还敢来告状?

景燃看着举着鼓锤的程心妍,微微眯起双眸,这下她会怎么做?

程心妍骑虎难下,扭头问道:“有没有办法可以不挨板子?”

“交银子,一板五两,十板五十两。”有人道。

还真的是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原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是这么赚来的。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咚咚咚”程心妍敲响了大鼓。

“何人击鼓?”站在门边的衙役明明看到是程心妍击鼓,还要问这句废话,一是例行公事,二是讨要进门的银子。

“我击的鼓。”程心妍答道。

元春上前两步,塞给那衙役一个荷包,当着众人面行贿。除了陶惜眉和苏予露出忿忿之色,其他的人视而不见;那衙役接的坦然自若,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还抛了抛那荷包,估计份量是否足够,把荷包纳入怀中,手一挥,“进去吧!进去吧!”

那黑衣壮汉冷笑一声,喊道:“贾老三,你可要看清楚了哥是谁?”

贾老三眨了眨他那豆豉眼,脸色一变,一拍大腿,道:“哎呀,怎么是哥哥你呀?你们这些刁民,好大的狗胆……”

“贾老三,詹大人一向爱民如子,清廉为官,这个人纵马行凶,扰民乱纪,詹大人一定会为民作主,让他赔偿百姓们的损失,你要是敢包庇他,詹大人绝不会饶过你。”程心妍打断贾老三的话,厉声道。

“为民作主,赔偿损失!”苏予很机灵,扬声喊道。

燕草和元春跟着喊了起来,苏予和陶惜眉的婢女也不笨,也喊了起来。其他同来的人感染着这个气氛,也跟着大声道:“为民作主,赔偿损失!”

一时群情鼎沸,喊声震天。

听到鼓声正要出来升堂的詹大人被这喊声吓了一跳,指着师爷道:“你去看看,前面是怎么一回事。”

那师爷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出来,一问情况,虽有心帮那黑衣壮汉,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徇情枉法,只得将程心妍一行人全带进大堂。

进了大堂,众衙役拿着木棒敲的地板轰轰作响,齐声喊道:“威武!”

跟电视里演得差不多,程心妍咬着下唇忍笑。

三声鼓响,老爷升堂。

大堂上,除景燃和那几个黑衣大汉,其他人都跪了下去。程心妍来古代快两年了,对下跪已没什么抵触情绪,就象太老太太所说的,改变不了,就只能适应。

詹大人穿着官服,施施然上堂来,在官帽椅上坐下,目光一扫,跪着的人,他没注意,站着的那几个黑衣大汉,他认识,也知道他们的身份,吴越王府的人,不能得罪;景燃看着面生,又穿着一件灰色布衣,脸一沉,喝问道:“你是何人?见了本老爷为何不下跪?”

“大人,依本朝礼制,有功名者,见官可以不跪。”始终保持沉默的景燃开口道。

有功名的人,还是要不招惹的好!

詹大人摸了摸颌下的胡须,转换目标,一拍醒堂木,问道:“何人击鼓?状告何人?”

“大人,小的是原告,小人状告此人打死郡主送给七公子的马。”黑衣壮汉恶人先告状。

“大人,小女子击鼓,状告这个黑衣大汉纵马行凶,扰民乱纪。”陶惜眉抢在程心妍之前开口道。

詹大人听这声音有些熟悉,探头一看,正好看到苏予抬头冲着他笑,再一看跪在她身边的少女,也认识,一个是恩师的孙女,一个是好友的女儿。吴越王府的人固然得罪不起,可恩师和好友桃李满天下,学生在朝中为官者众多,处理不当,麻烦不少。詹大人为难皱眉,两边都不能得罪,这案子难审了。

程心妍抬眸瞄了一眼詹大人,道:“大人,若不是他们纵马行凶,这位大侠就不会为了保护百姓,打死郡主送给七公子的马,责任全在他们身上,请大人为民作主,判他们有罪,并赔偿各位受损百姓的银两。”

这话提醒了詹大人,郡主的下人有错在先,只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这几个下人头上,到时候郡主就算想找他的麻烦,他也可以用众怒难犯来堵她的嘴,主意已定,拿起醒堂木用力一拍,“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此马乃是郡主送给七公子之礼,尔等不好好看管,致使马受惊发狂,扰乱民众被人打死,罪大恶极!来人,把他们押进大牢。”

衙役们一拥而上,不等几个黑衣壮汉反应过来,就将他们拖了下去。罪是定下了,他们造成的损失又该怎么办?程心妍是用赔偿损失把人给发动起来的,没有赔偿,就是言而无信。程心妍可不做言而无信地人,道:“请大人为民作主,把这些人身上的银两拿出来赔偿百姓的损失。”

人已抓进大牢,定了罪,这赔偿自然是要赔偿的,反正又不要他出银子,詹大人就慷他人之慨,欣然同意拿黑衣大汉身上的银两来赔偿百姓的损失。这些黑衣大汉身上的银两不多,合起来也不过六十七两碎银子。分到各人手中就更少了,不过总比没有强,众位百姓还是很高兴的。

程心妍带头喊道:“大人,为官清正严明,体恤民情,政通人和,造福一方……”

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一直面无表情的景燃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詹大人乐呵呵,飘飘然退堂而去,到后堂还陶醉不止。

出了官衙大门,程心妍走到景燃面前,道:“多谢大侠仗义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夫人客气,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景燃一拱手,“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说罢,景燃转身疾步离去,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施恩不望报乃君子所为。”陶惜眉赞叹道。

程心妍笑笑,道:“好了,君子已走远,我们也该分手各自回家了。”

时辰已不早,就此分手。苏予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妍姐姐,你明天记得要早些来哟。”

“好的。”程心妍冲她挥了挥手,上了轿子,往原家去。那个她们以为走远的君子,就站在路边一座房子的屋顶,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们。

程心妍回到晨晖园,进门就看到原牧白左手拿着铜镜,右手不停地在弄他额头上的布条,皱眉问道:“牧白,你在干什么?”

原牧白放下手中的铜镜,皱着眉,苦恼地道:“娘子,我裹着素色的布条去参加苏姑娘的及笄礼,好象有些不太好。”

程心妍看了看他头上的布条,点头道:“是不太好,那你有没有想到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原牧白老实地摇头,“没有。”

“那你就别去了,反正及笄礼去的大多是女眷。”程心妍把斗篷解下来递给初秋,在暖炉边坐下。

“娘子,我要陪你一起去。”原牧白走到程心妍身边坐下,坚持明天与她同行。

程心妍偏头看着他,眸光微转,挑眉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陪我去?”

“娘子,我出去几个月,昨天才回来,我很想娘子,我要陪在娘子的身边。”原牧白脸上微微泛红,只是他肤色微黑,不是太明显。

没有修饰,毫无掩饰,他直白的表达他对她的思念和想法。程心妍看着他墨瞳里的小小人影,眸中染上一抹暖意,扬唇浅笑,“好吧,那我们来想想办法。”

“娘子,你真好!”原牧白咧开嘴笑。

程心妍脸上笑意更浓,在他面前,她就从来没有不好过,盯着他额头上的布条看了一会,想起现代室友摔断脚时,大伙在她的石膏上画画签名的往事,在布条上做画,可到是可以,但是万一颜料浸进伤口那就麻烦了,要是有那种彩色的布条就好了,眸光一亮,有办法了,“牧白,可以用抹额盖住布条。”

原牧白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把这个给忘记了。”

“这个你都能忘记,你还能记得什么呀!”程心妍嗔怪地横了他一眼。

“别的忘记都没关系,记得娘子就行了。”原牧白笑道。

“嗬,挺不错,出去一趟,会说好话哄我了。”程心妍挑挑眉,眸光微转,脸色一沉,“你快说,这一趟出去,是不是上青楼了?”

“没有,娘子,我没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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