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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谋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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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知血莲花出现的情况下还要让章小悔回家里住,为的就是等待凶手下一步的动作。血莲花旁边的字是在对郗牧说,仿佛在嘲讽他身为警察却不能保护人民的安定,把章小悔当鱼饵引出凶手,最终却还是出了人命。
“你们猜,章小悔看到凶手了吗?”程池搭着殷可的肩膀神经兮兮地问。沈却伸出中指和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凶手?”
程池打了个寒颤,伸手摸殷可的胸贴紧了他,故作可怜状:“小可,你看这个人好可怕哦。”
殷可亦是浑身抖了起来,却是因为程池这贱兮兮的模样:“你什么时候变得和索尔一样了?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在吐槽与反吐槽中,三个人等待着郗牧那边传来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等到了郗牧打来的电话。
“章小悔不见了。”
沈却缓缓走到这次案件的现场资料旁重新查看,深吸了一口气,寻求蛛丝马迹。殷可跟着沈却走了过去:“我们受之前的4·18莲花杀人案影响太大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忘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推理重新开始。”
“我选择并案调查,你从你的角度分析,两条线同时进行。”沈却笑道:“最终,我相信你会走到我这条路上的。”
“走着瞧吧。”殷可撇了撇嘴。
看着现场的照片,殷可十分冷静。刘毓贞趴在地上伸出一只手向前爬行,呈求救姿态。看地上的血迹,应该是向前爬行了一小段路并且挣扎过。通过伤口来看,凶手从正面袭击,身高较矮,出手狠毒,不排除仇杀可能。画上莲花是为了迷惑警方视线,栽赃给二十年前莲花杀人案的凶手。可是为什么会多出“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一句话呢?
根本就解释不通。
沈却叫程池重新看视频:“你去找一个年龄为四十岁左右,但是看起来很老,像六十都有可能的,收废品或者是保洁人员、环卫女工,着重排查骑着三轮车的收废品的妇女,同时问小区居民有没有遇见过一个长相苍老皮肤黝黑脸部或被毁容的做以上职业的女人,话很少,从不引人注目,当与人起争执时会默默忍受离开,偶尔说话也是标准的本地口音,手很黑且粗糙但是指甲永远是短而干净的。”
程池点头马上着手调查,不久之后郗牧和林索尔也回来了,向姜局请示封锁全城出口以及大小车站,并进行严密排查以防章小悔被带走。
“妈的那两个饭桶没事儿吃什么饭?”郗牧不满咒骂:“等案子结了老子申请姜局罚死他们!”去医院问了才知道两个警员下楼买饭的空当章小悔就不见了,案子隐然有发展愈烈的趋势。
“凶手不是无差别杀人,不会对没有刺激到她的章小悔动手,带走她……”沈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把两宗案子的凶手判断为同一人,于是扭头看了看郗牧,淡淡道:“是为了你。”
“如果章小悔打电话告诉你她在哪儿,你一定不要去,去了,就死。”沈却强调。
正当这时有电话接进来,是小区居民来提供线索,居民称,在章小悔家楼下凉亭乘凉时看到一个收废品的男子刮到了一辆车,随后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下来并与之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和肢体冲突,随后男子跟女人上了楼商量赔偿事宜,不久后下楼走了。该男子经常来此小区收废品,平日沉默寡言,不知道住在哪里。
程池挂了电话后心情激动:“这个人说等收废品的人走后他看了看时间也要回家了,当时,正是十点四十左右。”
“找到这个收废品的。”郗牧重拾信心。
沈却在一旁幽幽道:“顺藤摸瓜,总会找到凶手的。”他可不认为凶手是一个男人。
刘毓贞的丈夫刘直也在晚上十一点时赶过来了,一看便是一个生意人,在办公室里折腾了好一阵子,非要让郗牧去抓刘毓贞的前夫不可。
午夜,十二点。
殷可离开所有人走到初次见到戚容的审讯室里,关上了门,打开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慢慢地,灯光下显露出一个影子,戚容坐在对面,面目渐渐清晰。
“快告诉我凶手是谁?是那个收废品的吗?”殷可惊吓之余匆匆问。
戚容摇头:“宝贝儿,你已经错过了唯一一次的机会。”
“那你告诉我章小悔在哪。”殷可不甘心道。
“嗯……”戚容沉吟,带着嘴角一抹似笑非笑:“你要替我办一件事,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好。”毫不犹豫地答应。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我就没有必要告诉你章小悔在哪儿了。”戚容恢复面无表情的神色,一本正经:“你该走了。”
“你骗人?”向来单纯的殷可深感欺骗,不可置信地盯着戚容看,可怜模样令戚容觉得自己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罪恶啊罪恶,戚容,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年轻后生?
戚容摇了摇头叹气,索性坏人(鬼)做到底:“是你自己不长脑子,就不要埋怨别人骗你了。”
死鬼,烂鬼,早晚有一天把你抓起来烧了,送你去投胎!殷可咬牙切齿。
养这样一个人类宠物还是蛮好玩的,戚容决定暂时留在殷可身边,只是不知道他的体质究竟适不适合自己。殷可不知道戚容打的什么鬼主意,本想愤而离去,可一想到戚容知道凶手是谁,又不肯走了。
哼,再狡诈的凶手在自己面前都会露出马脚,不就是一只鬼吗,谁怕谁!当犯人审问就好了。
“凶手是男的?”殷可开口。
戚容保持微笑,不答话。
“那是女的了。”殷可沉声道,戚容继续同样表情。
如此几个回合后殷可放弃了,戚容永远都是一个模样,根本不给自己猜测的机会。
“算了,还是问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我吧。”殷可垂头丧气。
戚容不知何时从座位上起来,轻轻在殷可身边呵气。
殷可的耳朵痒痒的,听到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道:“放心吧,不会离开你的,每晚都陪你睡觉。”
谁想这样啊摔!
“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殷可扬声道,郗牧推开门刚想说话,却被殷可的举动吓到了。这孩子竟然开始自言自语,怎么办,要不要带他去看看?
“啊?哥!”殷可突然回过神来,戚容也消失不见,扭头听到郗牧说道:“我知道章小悔在哪儿了,走。”
“好。”殷可匆匆起身跟郗牧出去,却突然想起什么,抓住郗牧的胳膊:“哥,沈却说了你不能去,这是凶手的陷阱。”
“我知道凶手想做什么了。”郗牧冷呵一声:“他想看我,究竟会不会一命换一命,冒着危险去救章小悔,我怎么能让他失望?”
“走吧。”郗牧挣脱了禁锢,揉了揉殷可的头:“哥带你去把凶手缉拿归案。”
“哎呦。”程池一脸纠结,这对兄弟的关系能不能不要这么……暧昧,自己真的不是有意胡思乱想的啊。
郗牧和殷可共同前往章小悔打电话时手机信号发出的地方,正是一栋废弃已久的烂尾楼。其余人则在调查那条由居民提供的线索,沈却判断这个居民正被凶手胁迫,目前状态十分危险,和程池林索尔一同去查看情况。
先前的电话里,章小悔说自己被绑在柱子上,周围黑黑的,没有窗。她的声音很平静,即便是提到自己身上被绑了定时…炸弹时,也是一如既往。
“我有罪,我早该死的。”章小悔在电话里道。
“我看见了她,看见了凶手,她朝我伸出手,向我爬来……凶手对着墙画画……我吓傻了,不是人,我不该活在世上……我竟然,竟然能抛下她跑到楼下……”章小悔声音哽咽,听得郗牧心里五味陈杂。这孩子,心里早晚会有阴影的,而这一切,都是这该死的凶手。
必须要抓住,为民除害。
烂尾楼前,一辆车停下。郗牧从车上下来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殷可忙跟在身后。
两个人没有迟疑,终于找到一间屋子,门是关着的,能听到里面定时…炸弹发出的倒计时声。
郗牧再一次接到章小悔的电话。
而这一次,通过房门也能听出,章小悔就在里面。
“别救我。”章小悔平静地道:“这里没有窗,而你推开门就会死,门旁有炸弹。倒计时还有两分钟,离门远一点,牧哥……再见了。”
“小悔!小悔!”郗牧喊了两声,放下电话后又对房间门喊:“小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快!说话!”
“哥,别进去。”殷可再一次抓着郗牧的胳膊摇头。
这不是冒险,这是非生既死的选择。贸然推门而入,自己则因公殉职。不救,或许章小悔会死,而自己,还有机会找到凶手,报仇。
“里面有炸弹,去了就是死,值得吗?”殷可将郗牧往后拽。
郗牧吼道:“万一是假的呢?是凶手骗人的呢?”
“为什么啊,凶手为什么闲着去骗你,杀了人绑了章小悔就是为了看看你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选?凶手是吃饱了撑的啊?他想杀你!”殷可同样扬高了声音。
他可以和郗牧一起死,但是,绝对不是死在这种地方,死在凶手设置的圈套里。
“小悔!你看看门旁边到底有没有炸弹?”郗牧冲着门里喊。
快啊,时间来不及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回答?
花吻魔咒(五)
郗牧的电话再一次响起。
章小悔在电话里平静道:“那个人撤掉了门后炸弹。”说完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郗牧却没再想着往里冲,而是拽着殷可往外跑:“这里没你的事儿,去外面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你呢?”殷可再一次确认:“还要进去吗?”
两个人跑到楼梯口处,郗牧回头看尽头处的黑暗,仿佛看见时间在眼前流逝。
“是我错了。”郗牧眼眶一热,眼前不再是黑暗角落,而是一场来自地狱深处的审判。
从一开始选择让章小悔回到家住,就错了。
没有理由,没有借口,此时此刻,舍不得自己的命,无法相信一个自称“周围很黑什么也看不见”的女孩说着“炸弹被撤掉了”这样的话,无法确定章小悔究竟与刘毓贞的死是否有直接关系,是权衡了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是退缩和放弃,是表面强大实则怯懦的自己。
“可。”郗牧勾起嘴角握住了殷可的手:“别再把我当榜样,我不配了。”
轰!
黑暗尽头红光炸裂,木板纷飞,郗牧将殷可护在怀里,挨过轰鸣。
爆炸了。
真的……爆炸了。
郗牧不敢去想象房间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场景,倒是殷可推开了他,在爆炸过后向房间处走去。火仍旧在烧,站在房间门口,殷可拿出手电向里探去。
房间里除了碎片什么都没有。
殷可看着房间里的墙壁上有一扇被炸坏的门,再看看地上,疑似录音机零件的玩意儿,似乎有些头绪。
门后是另一个房间,有窗,顺着窗户可以下到地面。殷可看着这一切,听身后的郗牧愤然道:“凶手,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挫败感充斥着胸口。
这时,林索尔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们找到线索了,那个提供线索的居民说看见了刘毓贞和收废品的男人发生争吵其实是假的,他被人胁迫才说出这样的话,胁迫他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与沈却描述的刘巧玲现在的画像基本一致。对了,你没事儿吧?见到章小悔了吗?”
“没有。”郗牧道:“继续问那居民了解更多线索将刘巧玲定为本案第一嫌疑人。”
殷可站在爆炸现场中间,整理思绪。
“想什么呢?”
“凶手这么做是为什么。”殷可答,却发现听到的声音似乎不是郗牧问的。定睛一看,则是戚容。
“小家伙,去楼上看看吧,会有惊喜的。”戚容说完后消失,郗牧过来拍了拍走神的殷可:“下楼追刘巧玲去,她走不远。”
“我们……上楼看看。”殷可拽着郗牧上楼。
难不成凶手没走?郗牧屏住呼吸连上楼都轻手轻脚,终于来到了更高一层。这一层破败不堪,中间只有几根柱子,在一个窗边,郗牧看到一个人影。
郗牧拔枪对准那人,大声警告:“不准动,转过身来。”同时殷可打开了手电照向那人脚下。
郗牧和殷可一点点靠近,最终停在距离那个人十米左右的地方。
窗边的人回过头来,殷可看清了她的脸,吓得差点把手电掉在地上。单从外表来看,这个人,如沈却口中的刘巧玲一模一样。
身形佝偻的中年妇女,普通到掉在人群里也很难被发现,头发掩盖住脸,隐约可见被硫酸破坏的皮肤。
“你们来了。”女人静静地道:“很意外,你们竟然知道我在这里。”
“刘巧玲?”郗牧问。
对方显然一愣,半晌才粲粲地笑:“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记得我。”
虽然,对方仅仅是一个中年妇女,但若把她和4·18杀人案的凶手联系起来,便能感受到她透露出的危险气息。殷可怀疑有陷阱,故提醒郗牧不要再向前走。
郗牧开口:“当然记得,警方找了你二十年。”
“我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刘巧玲淡淡道:“我累了,想坐下来,带我走吧。”
“小心。”殷可提醒,又用手电照了照刘巧玲的附近,以及身上有没有带武器。刘巧玲慢慢靠近,笑:“放心吧,我的武器只有斧头。”
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在刘巧玲的慢慢靠近下,郗牧拿出手铐将之拷上,在确定对方并没有随身携带武器后将之带回警局,路上便通知了林索尔等人让他们赶回去。
沈却和郗牧坐在审讯室里,刘巧玲坐在对面半眯着眼:“能把灯调暗一点儿吗?刺眼。”
“刘巧玲女士,您算是南奚城的传奇之一了。”沈却不客气地开口:“让我这些年都不解的是,你当时为什么要杀害丈夫一家?”
“他喝酒,拿我的钱去赌,输了还打我,就连我怀孕了也照样下手,最后,我忍不住了就杀了他。”恨意在二十年的流浪生活中被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我知道你们想问很多问题。”刘巧玲态度极其配合,仿佛早已认了命:“你们慢慢问,我慢慢答。”
“你在杀害丈夫时遇到了他父母的阻拦,所以就把他们杀了,要逃走时,你小姑子回娘家,刚巧见到沾满了鲜血的你,你也顺便把她灭口了,是吗?”
“他们都该死。”刘巧玲陷入了回忆,向着丈夫打骂自己的公婆,向来刁钻的小姑子,自己十七岁嫁的人就这样不是东西,家庭如炼狱。若想出淤泥而不染,唯有成为那莲花绽放开来。要更自由自在的活着,而不是在忍耐中死去。
带着孩子,冲破牢笼,打破禁锢。
“二十年后,这个叫做刘毓贞的女人也该死吗?”沈却将刘毓贞尸体照片推到刘巧玲面前:“她和你有什么仇?”
刘巧玲的眼中闪过嫌恶,恨意,沈却了然于心。
“她和她儿子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怎能不杀她?”刘巧玲声音激动。
“我把我女儿拉扯大,哪怕她有脑瘫我都没说要扔了她,她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啊……”
“呵,就是这个女人养的狗儿子,欺负我女儿,骗她去偷东西,又骗她去池塘里替他捡玩具……小,就不用负责任吗?那他妈呢,谁又该为我女儿偿命啊。”
刘巧玲被铐住的双手握紧了。
自己二十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倒下了。
“那个儿子呢?你杀了刘毓贞,把她儿子怎么了?”郗牧突然问道。
“我要让那个孩子知道,他妈是因为他而死的,要他怀揣着对我女儿的歉意,痛苦地活下去。”刘巧玲回答的斩钉截铁。
“章小悔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那个姑娘是自己想走的。”刘巧玲看着郗牧,冷笑:“你怎么不问问你做了什么?”
“明知有多危险,还让她回家住,帮我完成这些计划,我该谢谢你才是。”刘巧玲提到这点时,眼里闪过一丝自豪情绪。
在章小悔家里画上莲花,等她报警。知道她会给好朋友夏夏打电话,便让夏夏男朋友受了伤,导致夏夏不能来陪,只有距南奚城最近的章小悔的生母刘毓贞过来。
“小悔很乖,很明事理,你在门外犹豫的两分钟,让她懂了,世界上任何人都不愿信任她。她被父母抛弃,被奶奶抛弃,被警察抛弃,可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一个孩子。”刘巧玲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是你们造就了她。”
“放屁!”郗牧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知道你们心中的罪恶,知道你们都道貌岸然,个个贪生怕死,瞧不起下等人又趋炎附势,自以为高人一等,同情弱者也只是因为你们需要标榜自己身份。让我们来看你们是多么高高在上,多么善良悲悯,多给我一角钱我就该感恩戴德的歌颂你们,用铁夹在纸里换钱我也应该装作看不见。到底是谁赋予你们这样的权利,而你们,凭什么又活得好好的?”
沈却知道对方是因年幼时受到的心理伤害积压,在嫁给丈夫后情绪越来越难以把控,最终走上复仇的道路。隐忍多年,多次遭受到人们的白眼,担惊受怕,在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没钱治病,忍气吞声。胸中积压了更多不满,当年挥舞斧头的身影就在眼前,可她不能杀人不能被抓到,她还有女儿。而当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倒下时,那个挥舞着斧头的刘巧玲又回来了。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怎么有一些事情,是说不上来的。
“章小悔到底被你藏在哪儿了?”郗牧按捺脾气又问了一遍。
“她是自己走的,我告诉她,如果她一年后还没被发现,就在前湖城金江桥下见我。”刘巧玲遗憾道:“可惜,马失前蹄,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们会上楼来找我。”
若不是殷可突然建议,自己肯定也不会上楼的。郗牧后怕,庆幸自己最终还是抓到了刘巧玲。
离开审讯室将刘巧玲收押,郗牧对着办公室里的余下几人道:“大家辛苦了,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觉,美美的吃个早饭再来上班。”
顿时哀嚎声一片。
第二天早上郗牧详细地向刘直了解了情况,问他是否知道自己孩子的事儿。刘直说自己一直在外地出差,为了了解情况给家里孩子奶奶打了电话,听说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案子基本算是了解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可是沈却仍旧一副沉思的模样。
郗牧见沈却一直不说话,就问他是怎么了。
沈却看着林索尔抱着手机不撒手,笑了:“队长,你不管管上班时间开小差吗?”
“都是花季少男少女,恋爱自由,我哪里管得着。”郗牧松了一口气:“我去找姜局汇报了,你们今天好好歇一歇。”
然而还是要在办公室坐着,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南奚城——前湖的大巴上,消失的章小悔低头看手机,半晌,低声道:“20年前的杀人犯刘巧玲落网了……”
“是哦。”坐在一旁的姑娘吃吃地笑:“她老了,杀不动了。”
“嗯。”章小悔无言。
“你呢?”姑娘长着一张清秀的脸,看人时傻傻的笑,很容易让人觉得她的脑子有问题。但她知道,她比谁都清醒。装傻充愣是保护自己的方式,躲在痴傻的面具下看人,无比清晰。
“你会后悔吗?”紧接着问。
章小悔垂头。
在那一刻,她上楼看见这个姑娘在墙上画着漂亮的莲花,回过头,对自己露出微笑时,她就已经死了。
接下来要做的,仅仅是选择一种真正适合自己的方式存活。
为自己活。
双面(一)小修
子不语怪力乱神。
殷可选择相信陈三发一次。
路上,陈三发一边开车一边问:“鹦哥,你跟我走不会有问题吧?我是说,你们这……不让人背地里搞这些的吧?”
“别人都不知道。”殷可低声答。
回想起昨晚吃完饭郗牧在餐桌上摆出审讯的架势,声色俱厉地问刘毓贞命案当天上午到底去哪儿了。
自己死活扛了过去,什么也没说。
半夜睡觉时再一次被鬼压床,醒了后也知道了,根本就是戚容压的。
戚容声音沉沉地,在耳边响起。
“小家伙啊,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吧。”
哪里是人情,鬼情还差不多。
再要说话,身上的压迫感也消失了,睡醒了后第一时间给陈三发打了电话,约定了时间同他一起去见那个他口中的高人。
怎么也要把戚容这个鬼东西甩掉啊。
到了南奚城南边的一个小镇口,车轮陷进了坑里,殷可和陈三发下车推,推出后干脆就停在了路边。殷可跟着陈三发进了一个平房,突然有一种自己被忽悠了的错觉。
这多像调查农村跳大神忽悠村民事件的情景再现啊。
“顾先生,我把人带过来了。”陈三发率先进入了一个房间,恭恭敬敬地对着炕上的人道。殷可随后进去,见房间内整洁素雅,炕上有一人盘腿而坐。衣着古朴,闭目养神。
那人竟与戚容有几分神似。
男人睁开眼,打量了一眼殷可,点了点头:“陈,你先出去吧。”
“好嘞。”陈三发满脸堆笑,拍了拍殷可的胳膊:“鹦哥我在外面等你。”
陈三发一出去,气氛有几分尴尬。殷可靠近了一点:“顾先生,我的事情陈哥同你说了吗?要我再说一遍吗?”
“坐。”男人侧身,旁边放着一矮桌,示意殷可坐在矮桌对面。
待殷可坐定了,男人要殷可伸出手,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块黑玉放在殷可手中,要他握住。
殷可不明就里,却也乖乖照做。
待殷可张开手,竟看见手中的黑色物件发出淡淡的光,这一瞬间殷可想了很多……什么村民举报有神棍招摇撞骗,自称能治病在村中大肆敛财,装神弄鬼的大师用磷粉引火,欺骗无知村民等等等等。
生怕下一步这个男人就要管自己要钱,说要给神明进贡。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开口道:“等我。”便下了炕在一个角落里用工具掘地,不久后,从地里挖出一个贴着符咒的箱子,从箱子里找出一个小瓶。
将瓶子递到殷可手中,男人又道:“打开它,喝下去。”
殷可皱了皱眉:“呃,顾先生,这个是什么?那个鬼总缠着我,我喝下它就能好吗?您不用驱鬼什么吗?”
“嗯,喝了它,就好。”男人点头,笑了笑。殷可将信将疑,把瓶塞拔掉,渐渐地,一阵酒香扑鼻。殷可觉得自己的情况怎么也不会更糟了,干脆死马当成活马医,拿起瓶子一仰而尽。
有些辛辣呛人的酒味儿。
殷可不被允许喝酒,记忆中喝酒还是很小时候的事情。本以为这一点点酒不会醉人,谁知道刚喝完就浑身发热……
到最后发生了什么殷可也不知道,醒来后,是既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殷可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听到陈三发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
“鹦哥你醒啦?过来喝茶吧。”
起身绕过屏风才知道这是那天和陈三发见面的茶楼,熟悉的房间,那种压迫感却全然消失不见。殷可感觉自己精力充沛,通体舒畅。
“陈哥,发生了什么,我睡了多久?”窗外天色有些暗了,殷可好奇问。
“顾先生说已经把你的事情解决啦。”陈三发神秘地笑:“顾先生可是一个高人,你可知道他今年多大岁数?”
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男人不显老,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都会有皱纹的。
殷可随口答:“也就三四十岁?”
“啧啧啧差得远呢。”陈三发一脸憧憬:“他啊,所有人都想活得像他一样久,不老不死……”
吸血鬼?殷可满脸不可置信,陈三发也忙闭上了嘴换了话题:“陈年老酒有些醉人,你喝完后就睡了过去,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嗯。”殷可又留了一会儿,再三感谢后离开了茶楼,心情轻松。想着最近惹郗牧不开心了,便打算去买点礼物送他,好让他消消气。领带什么的是不需要了,想来想去还是想买个打火机。去了本地一个人较少的购物商场,路过停车场的时候竟发现了一辆眼熟的、无比骚气的粉色跑车。
竟然还有人和林索尔一样恶趣味。
当他看到车牌号时惊讶发现,这就是林索尔的车。在外面看见林索尔开这个招风的车只有一个可能:他在泡妞。
林索尔告诉所有人,如果有一天见他和别的女生在路上一定不要向他打招呼。
殷可识趣地加快了脚步,却刚好与一对男女迎面碰上。
林索尔穿着西装一副花心大少模样,身边并排走着一身材高挑的长发美女,很是般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生应该是林索尔最近一直念叨的考古学博士珊珊。殷可装作没看见,甚至没有与林索尔目光交汇,自顾自的向商场走去。
在打火机店里时,殷可寻找适合郗牧气质的那款,一个长发姑娘路过,幽香缓缓,殷可觉得自己刚才还闻过这种味道,于是下意识地寻找味道的主人,在看清她的脸后才恍然,这与方才和林索尔走在一起的珊珊一模一样。
装束变了,发型变了,气质也变了。若说方才遇见的珊珊看起来就像知性女人,而眼前这一个却是邻家妹妹一样清新可人。
珊珊是双胞胎?林索尔知道吗?
没过多久,殷可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家做好了饭等郗牧下班回来,郗牧冷着脸表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贿赂以及示好。
“没有啊啊啊啊我就是做了家常饭而已嘛和往常一样啊哪里有示好啊……”殷可抵死不认,迅速转移了话题:“有新案子没有?”
“还嫌人死的少?”郗牧愤然。
“没有没有。”殷可否认:“我巴不得天下太平大家都相安无事我们也好休息休息呢。”
吃完饭又是一番软声细语相劝,才让郗牧消了气。殷可放下了心,陪郗牧看了几集刑侦记录片后才去洗澡准备睡觉。
洗澡时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殷可顿感不妙。小声试探了几句看是不是戚容,也没听到任何反馈。晚上睡觉前又喊了几遍,确认顾先生到底有没有骗自己,就在耳边只能听到车水马龙声,准备入睡时,殷可听到了死也不想听到的声音。
“怎么会这么想我啊?”
“你……”殷可已然不知道说些什么,种种情绪一拥而上。
“傻孩子,怎么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啊。”戚容的声音继续响起。
殷可看不见他,床头灯昏暗,还没来得及关。
“说来是我们不对,欺骗了你,可以你这个智商水平到底是怎么考上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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