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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秀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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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囊,十分高兴,曹言也是惊奇:“竟然连我的份都备下了……真是……”说罢看着里面东西,又是一阵唏嘘,言道终究比他们两人准备的周全。
古代会试不光是对学子学问的考校,更是体力和耐力的考验,几乎每场会试,都有作弊被抓的、生病的、被虫蚁咬伤的,甚至考试当中发疯的,由于只能吃干粮,吃喝和大小解都在号舍里,有些人忍受不住,上吐下泻是常事。要在此种环境下还能思路清晰卷面整洁运笔如风,这样的人不是人才是神马啊!
闫氏和孙氏这几日好似瘦了一圈,每日连笑都不会好好笑了,看的兮婼一阵心酸:这天下母亲都是一般模样啊!可是回头看自家老妈,文氏虽也是每日念佛,整体看来倒没什么大变化,兮婼心中好奇,便问文氏,文氏笑着说:“怎么能不担心呢!只是,我倒不希望你哥哥此次中榜。”
啊?这下兮婼不懂了。
文氏道:“你哥哥还小,若是三年后再中榜,那才正是合适时候。若是这次侥幸中了,名次不会太高不说,他这般年纪,还是少年心性,若真让他做官,指不定闹出多少事!”
深谋远虑啊!兮婼对老**崇拜之情再次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了!
九日便在天下人的焦急等待中过完了。待出龙门那日,府中早已预备好了热水,几人焚香沐浴后便呼呼大睡,直睡到第二日午时方才起身。
第六十四章 会试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结果
第六十五章 结果
等待放榜的几日,有人豁达有人忧愁,章氏兄弟倒是没什么异处,只放开了吃喝玩耍,孙乾倒是有些忧愁,不过被章氏兄弟一带,也放开了许多。
那边文英殊自出龙门起便愁眉紧锁,曹言自觉考的不错,虽也是盼着放榜之日,比起文英殊的度日如年却是好的多,看着他那个样子,曹言也是心中不忍,这日便同他说,考试前受章府关照良多,不如趁着未放榜之日去拜访一番。文英殊想着结果尚未出来,便不想去,可是曹言一番劝说入情入理,文英殊拗不过,只得整理一番,递了帖子,前去拜访。
此次正好赶上章大老爷沐休在家,便由他出面接待二人,章炘承章炘祈同孙乾作陪,几人聊得投机,也令章大老爷对曹言好感倍增。
聊了一会儿,曹言道想要当面致谢文氏,章大老爷情绪颇高,便着人问了老夫人,待回信的言说无碍后,痛快地同意了曹言所请,一面着人知会文氏,一面令章炘祈带着曹言和文英殊往文氏院子去。
待到了文氏面前,文英殊因着上次之事,加之此次会试颇多不如意之处,话便不似以往多,反倒是曹言,温文有礼言语风趣,将文氏哄得很是开心。曹言为着事前文氏送去的备考箱笼向她致谢:“多亏了伯母费心准备的箱笼,可是顶了大用。不然我同英殊两个男儿,哪想的了那么仔细全面。像那驱蚊虫的药,考场之中便有人忘了带的,出来直说晚上被扰得睡不着,哪有精神考试呢!”
文氏心中受用,笑着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中用。这些东西我只是过个手,大部分都是婼儿跟她姐妹准备的。你们用着好,那是再好不过了。”
曹言又夸道:“言虽未见过二小姐几面,却听自家妹妹说起,二小姐稳重能干,更兼才华横溢,让人钦佩,伯母真是教导有方!”
文氏笑得开怀,谦虚道:“曹公子过奖了,小女只是略懂事些罢了。”
曹言好话连篇,水自是没少喝,不多会儿就告罪登东去了,待回来时,就见兮婼正提着食盒,也往文氏院子方向去。
曹言紧走两步,上前招呼道:“章小姐!可是去寻夫人?”
兮婼轻施一礼:“曹公子。我正是要往母亲院中。不知曹公子?”
曹言笑道:“巧了,我同文殊兄正在拜会夫人,谢夫人照料之情。说来,这里也要谢过章小姐!”说道此处,竟真的弯腰一揖。
兮婼回礼:“公子严重了,小女并未做什么。”
“小姐不必谦虚,”曹言接到:“送到我们手中的备考箱笼,难道不是小姐准备的么?”
兮婼淡淡一笑:“此物乃是府中姐妹一同置办,小女不敢独揽其功。何况公子和表兄那份,乃是母亲所办,我并不知情,更不敢领功了。”
“虽是如此,到底是姑娘费心置办,曹言怎能不谢!”
兮婼听了此话,垂眸淡笑,不发一语。
两人结伴到了文氏处,文英殊一见兮婼,眼睛一亮,兮婼只作未见,将手中食盒奉上,道:“女儿按着时令做了一道桃花糯米团子,特送来给母亲尝尝。”文氏一看,外面包裹的糯米皮子成淡粉色,上面还撒着点点桃花瓣,光这卖相就足够好了!文氏点点头道:“也送给曹公子同你表哥尝尝。”
兮婼领命,将那桃花糯米团分作了三小碟,送到了文氏、文英殊同曹言手边。
曹言双指夹起一块,放到嘴边咬了一口,一股清甜漫入口中,一看里面的馅儿是细细的豆沙混了花瓣做的,端的是用心思!那边文英殊早就连道美味,本来他就是兮婼做什么都会觉得好的,更何况这桃花糕确实好吃。女儿这般能干,文氏十分得意,虽然没有将闺女嫁给文英殊的意思,可是该显示的时候也要显示!看着别人吃惊的表情好快乐啊呜哈哈!边上洞察了文氏内心小小恶趣味的兮婼心中一阵黑线啊……
又坐了一会儿,两人便起身告辞了。文英殊临走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兮婼一眼,兮婼只专心在文氏身边侍奉,目不斜视,文英殊一阵失落,悻悻地走了。
又过了几天,便是放榜的日子,章府有三位考生,自然早早地打发人去探消息了,只是留在家中的人心情更是忐忑,恨不得飞过去看了才好。
“夫人,夫人!大喜啊!”终于,探消息的小厮飞奔回来,脸上满是笑容,闫氏文氏等人俱都站了起来,那小厮奔到跟前,大声喊道:“大少爷中了!二榜第十名!”闫氏一下子坐在椅子上,长长出了一口气。“二少爷呢?”文氏问道,那小厮笑脸一僵,道:“二少爷……小的想是看漏了……”
“罢了!没中就没中,直说就是。”虽是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如今真是没中,文氏心中多少有些小遗憾,尤其是章炘承中了,而且名次还很好!只是又一想,自家儿子比他小两岁多,将来也不一定比他差,便也释怀了。
边上的孙夫人早已心急如焚,只是不好抢主人的头,如今闫氏和文氏都问完了,她赶忙道:“那孙乾孙少爷,你可看了?”
那小厮连连点头:“恭喜夫人,孙少爷在三榜上!”
孙夫人也长长出了口气,虽说这名次不高,到底是中了。
这是闫氏回过神来,赶忙吩咐:“快将中门大开,收拾洒扫!”又对几位夫人道:“众位姐妹,我就先去准备了!”众夫人知道她是急着去布置接待报子并庆贺的诸番事宜,都说无事,孙夫人便也告罪离开去准备一应事宜了。
章府这边喜气洋洋,文英殊却是垂头丧气,只因结果一出,自己榜上无名!曹言名次在三榜中部,算是不高不低,即使如此,也把他身边跟着的家人乐得够呛,可是一个院子里住着,有人欢喜有人忧,闹得太过终是不好,曹言便拘着他们,让他们乐呵也不敢明着乐呵,还得小心说话,怕刺激到文英殊。
曹言打发走了报子,便到了文英殊屋中,见他神情委顿,毕竟多年好友,终究不忍,就上前劝道:“胜负乃常事,你还如此年轻,三年后再战,说不定就是头三甲!岂不比我这吊在三榜的人好得多?凡事想开些……”
文英殊摇摇头,苦涩地说:“如今我落榜了,还拿什么去求娶表妹?姑母定不会将表妹许给我的……”
曹言听了这话,不发一语。
文英殊听不到曹言答案,便抬起头来看他:“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曹言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两家姑舅至亲,还来问我这个外人?你不如尽快回去,求了伯父伯母,说不定还有一丝转机。”
仿佛一言惊醒梦中人,文英殊心中恍若云开:“对!我这就回去求了母亲,说不定还有转机!”说罢立马招呼人进来:“吴叔,快命人收拾行李,再去定车马,我们明日便回!”吩咐下去之后,仿佛才想起曹言,忙看了过去,曹言摆手笑道:“不用顾及我,我尚要留在永都一段时日。”文英殊点点头,抓着曹言胳膊道:“多亏有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曹言拍拍文英殊的后背,便出门回了自己屋里。
“墨生,”曹言回了屋中,便运笔写了封信,完事招呼侍从进来,将信交给他道:“将这封信尽快送回家中,不得有误!”侍从领命而去,曹言坐在凳子上,看着因写信而弄得凌乱的桌面,轻笑一声:“兄弟……哈……”
与此同时,章府门前热闹非凡,吹锣打鼓,鞭炮齐鸣。闫氏和孙氏早早备好了赏银,待报子一来,忙请进堂中,好茶伺候,赏银也是十分丰厚,让报子十分满意。大少爷中了榜,府中上下都有赏,真是人人喜气洋洋,见着了都要说几句吉祥话,比之过年不差。
会试过后,便是殿试,虽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进士,可殿试若有差错触了龙鳞也不是闹着玩的,章炘承同孙乾前去应约,章府女眷都留在家中等信儿。
章炘祈倒好似没事人一般,正端着兮婼做的点心大吃特吃,那开朗劲儿连兮婼都看不下去了。
“哥哥……”兮婼小心地问:“你心中就没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章炘祈边吃便问。
“就是……你看……大哥和孙公子都去殿试了,你……”
“哈!我当什么事!这有什么?”章炘祈不以为意。
这心态真好!兮婼摇头叹息:“真不知哥哥你这性格是好是坏啊……”
章炘祈听了这话,放下盘子,认真地道:“你哥哥我有几斤几两重,你还不知道?咱们大雍自开国以来,最年轻的进士是十三岁,其次是十五岁,我自认没有那般惊采绝艳,考不上也是理所当然的嘛!若一味纠结于此,如何更进一步!妹妹,你放心,也叫母亲放心,我心中有数!三年后的此时,你同母亲莫要如今天这般提心吊胆便好!”
兮婼惊讶地听完章炘祈的话,这个被自己称作哥哥的男孩,在自己心中,一直是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喜欢开玩笑,喜欢吃喝玩乐,喜欢装作大人样子教育自己,可是今天这一番话,让兮婼认识到,自己的哥哥,是真的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计划,不怨天尤人,不妄自菲薄,以前总觉得是自己在照顾他,现在想来,一直关心自己,帮助自己的,不正是哥哥吗?
看着这样的章炘祈,兮婼欣慰地笑了。
“妹妹,你可别这样笑!笑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章炘祈又恢复了玩闹本色,兮婼被他逗笑了,便作势捶他,两兄妹闹了起来。
第六十五章 结果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新科
第六十六章 新科
话说章炘承、孙乾和曹言在殿上,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殿试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题目乃是皇帝亲拟的,打开一看,乃是《问治天下之道》,这个题目不难,在场士子怕是都做过,正是因为都做过,要做出新意,才是难上加难。
看着龙椅上威仪的男子,章炘承忽地想起一抹倩影:她……可好?只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自己抑制住了……罗敷已有夫,自己也有要担负的责任,再想也无益。章炘承深吸口气,渐渐安定下来,脑中所想渐渐串联成句,运笔如飞,一篇策论便洋洋洒洒地完成了,章炘承看了一遍,略做修改,便誊抄了一遍,待抄完,时间也差不多了。
卷子收上去后,经受卷、掌卷、弥封等官收存。完毕后天色已暮,众人返回住处,等着两日后的殿试结果。
第二日开始,自有读卷官阅卷,定其优劣,并按先后顺序摆放好,准备将前十名的考卷送至皇帝处。雍朝现在的皇帝年号为建昌,刚过而立之年,可谓英明决断、励精图治,这天也不知怎么心血来潮,觉得在殿中坐不住了,便到了阅卷的地方,几位读卷官赶紧跪拜后请皇帝坐了上座,并奉上了前十名的卷子。
“呵!这个人的卷子倒有些意思!”皇帝看到第五张试卷,发出这样感慨。
读卷官中的主要负责人张大人站了出来,看了眼那卷子道:“皇上慧眼!臣等也认为此卷颇为出新且言之有理。”
皇帝点头,没有说话,转而又看了其它的卷子,看完之后,竟又拿起了刚才那份细细读了起来。
文章的立意为富国强兵,指出富国和强兵两者互为依托缺一不可,国富而兵不强则失守,兵强而国不富则内乱,阐述完原因之后,又分别写了富国和强兵的一些措施,其中强兵的措施倒是中规中矩,无非是提高军饷,严肃军纪之类的,让皇帝眼前一亮的,乃是富国的措施,文中指出,现在大雍是以农养国,应逐渐向以商养国转换,并以去年异国使臣前来一事为例,列举了一系列的促进商业的措施,看得皇帝连连点头。
“你们怎么想的?”皇帝问那官员。官员看了眼卷头,道:“此人会试排二榜第十,也不是很高,只是此文实在难得,臣等拟为二甲第二。”
皇帝点了点头:“此文确实难得,不过还是青涩些。给这个名次倒也不低。”众大人刚悄悄呼了口气,皇帝却话锋一转:“此人年纪?”便有人递上统计花名册,上面记载了考生姓名、年龄、籍贯等信息,张大人看了眼,回道:“禀圣上,此人姓章名炘承,永都人,今年十八岁。”
“只有十八啊……”皇帝眯着眼睛不说话,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皇帝这句是什么意思。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皇帝笑了一声,道:“十八岁便有这样见识,已属难得了。便将名次再提两名,定为探花郎吧!”
众大人对视一眼,哪有意见,赶忙一齐鞠躬:“皇上圣明!”
皇帝又点了状元、榜眼、传胪等,犹觉意犹未尽,言道:“此次会试能者甚众,朕心甚慰啊!诸位爱卿辛苦!”众阅卷官赶忙下跪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又道:“三甲第一的卷子拿来朕阅。”
便有人将排在三甲第一的卷子呈到了皇帝处,雍朝三甲人数要占到所有中榜人数的三分之二还多,是以三甲一也算中上水平了。
皇帝一看,又是一惊,眉头也皱了起来,仔细看了片刻,放下卷子,瞪着阅卷官:“此人怎会在三甲!”
阅卷官一惊,齐齐跪倒,那张大人瞄了眼卷头,道:“皇上圣明,此人会试只在三榜中,是以此次文章虽写得好,考虑之前的名次,才将他定为三甲一名……”
皇帝有些不满意:“这行文见解比刚才那些二甲的还要强些!罢了,将他会试卷子调来给我!”
底下官员赶忙将此人会试时的卷子找了出来,皇帝一看,笑了:“这人也实在精明!会试用这中规中矩的卷子上榜,殿试再拿出真才实学!只是,太过精明也不智。殿试再精彩会试成绩也要考量!此事倒是不怪你们。”
众大人在底下早已冷汗淋淋,如今见皇帝笑了,一颗心才稍稍落了地。
“不过,”皇帝话锋一转:“此人也算个人才,就提到二榜上吧,将他留在京中,只是此人过于精明,名次也不宜过高,那便提到……二甲十五。”
二甲十五,那是让他做庶吉士了?众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三甲一跃而成庶吉士,可真是质的飞跃了啊!
皇帝终于满意了,又说了一通众卿辛苦之类的慰问话,便负手走了。
于是,便到了宣布殿试结果这一日,所有中榜的士子们齐聚皇宫大殿,等待命定之时!
“一甲第一名,宣德府陈仕仁,赐进士及第,授翰林院修撰!”
……
“一甲第三名,永都章炘承,赐进士及第,授翰林院编修!”
底下听着的章炘承简直不敢相信,虽说觉得自己成绩不会太差,也只想在二榜前面而已,前三甲,是想都没想过的!自己……竟然是探花?
“二甲十五名,江州府曹言,赐进士出身,授庶吉士!”
念到这儿,剩下的便不再宣读,众人便知道,自己的成绩要看外面的放榜,至于授官,就要看有无实缺了。
曹言听到自己的名次,也是一愣,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试成绩平平,竟然能做庶吉士!一时间,心中喜悦难以抑制。
“老夫人,夫人,大喜啊!大喜啊!”章府闫氏正在老夫人处坐着,只觉一早上干什么都没心思,满脑子只有儿子殿试结果的事情,老夫人也同样关心,是以婆媳两个便坐在一处说话,就听见院子里奔进来一个小厮。
闫氏一看,可不就是她派到宫门外面等消息的小厮嘛!赶紧问道:“怎么样了?快说!”
小厮喘着气道:“大……大少爷……”
这断断续续的,把婆媳二人急的够呛,连老夫人也坐不住了,喝道:“莫再吞吞吐吐了,快说!”
“大少爷……中了探花郎!大老爷……着人传话说……大少爷马上就要打马游街……让家中……快些准备!”
“太好了!”老夫人长叹一声,闫氏更是喜极而泣,流出泪来。
却说章炘承披红挂彩,骑着高头大马,同状元榜眼一起,出宫门,行大路,街道两旁皆是看状元游街的群众,荣华夸耀,耸动一时,众人皆歆科举而勉其子弟以得之。
却说章大老爷在朝堂之上,听见儿子得中探花,满心骄傲之色,待回到家去,章府三房皆因这天大的喜事齐聚到了荣昌堂,聆听老太爷老夫人教诲,老太爷自是教诲了章炘承一番,让他戒骄戒躁,又鼓励了一番。老夫人倒是念叨起了章炘承和蒋云英的婚事。
“老大家的,如今承儿已高中,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章大老爷接话:“母亲说的是!此事已经定了,只等承儿正式上了任,咱们便定好日子将事办了!”
闫氏见这情景,已容不得自己有意见,便问章炘承:“承儿,你看呢?”
章炘承回到:“但凭长辈做主!”
章炘祈笑章炘承:“真要恭喜大哥啊,金榜题名后就要洞房花烛啦!”
文氏瞪他一眼,章炘祈吐了下舌头,闭上了嘴。
老夫人听了倒是很高兴:“对对,双喜临门!这是好事啊!”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因想着章炘承第二日还要参加琼林宴,众人也没有聚太久就散了。
第二日,中榜士子汇聚一堂,琼林宴说是为了招待中榜士子,其实百官也都参加,这也是为了让今后的同僚们相互认识一下,是新科进士官场社交活动的开始。
章炘承年纪轻轻就中了探花,又是当朝尚书之子,自是众星捧月般,章大老爷虽为避嫌,并未与儿子有过多交流,却也是引着他认识了几位朝中重臣,章炘承风度翩翩言行得体,谦逊而不卑微,很得大家好评,风头隐隐盖过了状元和榜眼二人。
“章探花!”
章炘承被人叫住,看着这位衣饰华贵的英俊男子,不知怎么称呼,便微一躬身:“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那人笑了:“不敢,在下姓魏名天扬!”
“原来是北定王世子!在下失礼了。”
“呵呵,无妨!”魏天扬笑得和煦:“我与章探花说来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这下章炘承有些迷惑了……
看着章炘承迷茫的样子,魏天扬也不难为他,道:“有一日我与祁风从一家茶楼出来,正巧遇到章探花,祁风还同你一道走了。章探花可想起来了?”
看着魏天扬笑眯眯的样子,章炘承忽然想起,仿佛是有这么回事,赶忙施礼道:“失礼失礼,还望世子莫怪!”
魏天扬赶忙扶起他:“章探花何必如此。我欣赏探花人品才学,才来结识,若你执意如此,倒生分了!”
听了这话,章炘承自是不好再赔礼,他见这北定王世子才貌超群豪爽干脆,又无王侯子弟的纨绔之气,也起了结交之心,说话间也亲近了几分。两人聊了一会儿,魏天扬道:“今日等着结识你的人可多,我也不能总占着位置,今日暂且如此,改日请你喝酒,可定要赏光!”章炘承笑道:“世子有请,炘承岂有不从之礼,定当赴约!”说罢,两人告别,魏天扬便往别处去了。
这时,曹言也走了过来敬章炘承:“恭喜章兄!”
章炘承举杯:“曹兄同喜!”
两人之前见过,比之旁人自然熟络一些,曹言本就长袖善舞,今日更是左右逢源,结识了不少官员同僚,现在他正望着魏天扬的方向,带着羡慕语气同章炘承道:“那北定王世子眼界颇高,多少人主动结交都碰了钉子,今日竟主动结交章兄!可见章兄果然出色,小弟佩服!”
章炘承微微一笑:“曹兄过奖了!”却不提结识魏天扬一事,也没说要介绍二人认识,曹言没达到目的,心中失望。
第六十六章 新科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端倪
第六十七章 端倪
琼林宴毕,便是新科进士到鸿胪寺学习礼仪,并谢恩立碑题名,将殿试结果下传地方等,时间排的满满的。
这期间,魏天扬和章炘承的友谊也是建立了起来,魏天扬欣赏章炘祈人品才华,章炘祈敬佩魏天扬见识手段,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言谈间,自然免不了要提起祁风,魏天扬笑道:“那个冰块要求极高,若得他引以为友的,必是人中之龙,是以那日茶楼一见,我便起了结交之心。只是之后我因事务回了北定,是以到今日才能同章兄把酒言欢。”
章炘承举杯道:“世子过奖了,世子才是真正人中之龙,炘承与你结交,实乃幸事!”说罢正想饮酒,却被魏天扬一拦:“你若当我为友,便莫再以世子称呼了。唤名字便是。”
章炘承一愣,随即笑道:“魏兄!”
魏天扬放下手,端起酒杯道:“章兄!”,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章炘承同魏天扬相谈,于农事军事皆有涉猎,提起商贸一事,魏天扬赞道:“章兄说的好!虽自古以来重农抑商,但是现在大雍北有蛮人扰乱边境,南有海寇骚扰沿岸,加强军备就更为重要,可是钱从何处来?如今大雍还算富足,尚且因着修堤筑坝等各类事务耗费甚巨,国库紧张,哪有余钱提高军费?可是若提高税赋,又会引起民怨,到时外患未除内忧又起,又免不了一场骚乱!如今,也该到了发展商贸的时候!”
章炘承点头:“魏兄所言甚是!经商利厚,众人都知道,可是商人地位低下,一般人等又岂会轻易行商?我大雍物产丰富,若真能销往海外,收益定是不小!若能对出海行商者予以一定保护,既锻炼了海军,又增加了收入,岂不妙哉!只是,此中分寸却需要拿捏好,毕竟,国之基础在农业,若人人弃农从商,也不是咱们想要的。”
魏天扬再次举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章兄大才也!”
两人推杯换盏详谈甚欢,深谈一场下来,竟成莫逆之交。
临走时,魏天扬笑道:“若是祁风哪日回来,见着咱俩如此要好,会是什么表情?我真想见见他被吓一跳的模样!”
祁风现在倒真是被吓了一跳,虽说表面上仍是那副冰山脸,心里却着实有些忐忑。
原来,祁风受命剿灭一帮流匪,他带着人马一直追着流匪的痕迹,从允州追到了现在的一座小城,可是在追剿途中,他隐隐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若是普通的流匪,每至一处打劫,至下一处时,总要享乐一番,可是这帮匪徒抢劫时闹得鸡飞狗跳,却没有大肆吃喝玩乐,而是行行走走,再到某处继续打劫,十分不符合常理。这种走在刀尖上的人,过了今日不知有没有明日,大多是得行乐时且行乐,哪有腰包鼓鼓囊囊却忍着的道理?
祁风还发现,这些流匪的流窜路线很不一般,竟是辗转在大雍各个咽喉重镇处,且停留日久。而且人人行动皆是自律,不像是大大咧咧的匪徒,倒像是军纪严明的士兵。
士兵!这个想法让祁风心中一惊,想起了祖父同他讲起的一桩宫廷秘事。
原来当年,现任皇帝还是太子,是先皇唯一的子嗣,先皇还有一个亲弟弟,就是当时的盛王,当年先帝病重,太子尚幼,盛王竟纠结了一帮叛逆之臣,意图逼宫谋反,幸而当时老昌王洞察先机,将祁风的父亲乔装后混入宫中,向只有十岁的皇帝托出此事,并定下计谋,当时的建昌帝年仅十岁,却配合着昌王将计就计,设下埋伏一举摧毁了盛王的阴谋。只是,百密终有一疏,盛王党羽纷纷落网,却惟独让盛王跑了。皇帝获悉了此事,顾及皇室声誉,并未将此事公开,而是昭告天下,言说盛王突发恶疾,被送出永都疗养。是以知情之人,唯有当时参与此事的几位大臣将军,同现在的建昌帝而已。
这些年来,建昌帝从未放弃过寻找盛王的踪迹,可是盛王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有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这根刺,也就一直扎在皇帝心里。
也正因如此,皇帝对昌王一脉十分信任,更将老昌王作为长辈尊敬,也是老昌王深谋远虑,及时将军权放手,才让皇帝放下戒心,彻底没了顾忌。
而深知此事的祁风,联想到此处,不禁担心起来,抱着宁枉勿纵的想法,改剿灭为跟踪,只带了贴身随从不到百人,装成商队一路跟踪这帮流匪,并将此事禀明了夏总兵,其中自然并未提起这桩秘闻,只说这些人形迹可疑,恐不是普通的流匪,而是潜入的奸细,让夏总兵增加人手支援,争取全歼!
只是回信尚未收到,祁风已隐隐觉得,对方有所察觉,近日开始有意掩藏自己的行踪,并对他们进行了几次试探,虽都被祁风化解了去,只是看那些人的眼神,怕也是有了一搏之心。若他们真是普通流匪,祁风带的这些人应是足够了,可是若真是训练有素的兵士,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祁风虽是聪明异常,武艺出众,毕竟是个初出茅庐的青年,从未有对敌的经验,乍然面对此险境,虽仍是有着八分镇定,却也有着两分不安与忐忑的。算着时间,若夏总兵收到信后便发兵,这几日也该到了,只盼能来得及。
永都,已经春暖花开了吧!
却说这日章府后院,傅冬雪和徐礼淑正鼓动兮嫆兮婼去参加今年贵女们办的赏花宴。
永都女眷间交往,皆是有自己圈子的,不光是品级地位的区分,还有宗室、世家、普通官家的区别。就比如,徐礼淑乃是安平公之女,虽说爵位不是顶高的,到底算是同皇家沾上了关系的,她平日的交际圈子,便是公主郡主县主等王爵公侯家族之女,傅冬雪身为太傅之女,地位崇高,也是这些贵女的拉拢对象。兮嫆兮婼算是世家之女,与之交往的多是如孟婉然那般并无爵位,却出自世家大族的世家之女,那些家族没有背景的,在她们圈子里虽说不是没有,却也只是极少数。
兮嫆兮婼父亲官位虽都不低,也是进不了贵女圈子的,只因傅冬雪虽不喜应酬却在圈中颇有地位,再加上了徐礼淑,这分量才足足的,将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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