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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秀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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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艘卜⒊鲟培派袷腔指戳诵┮馐叮鈰S忙将糖水喂给老人喝下。
这时如璎也带着人回来了,里面有那老人的跟班,竟然还有上次送书卷的净悟师父,净悟见着兮婼施了一礼,赶忙为老人把脉。此时老人也已经恢复了些意识,几个僧人便将老人扶起。净悟阿弥陀佛了一声,道:“施主已经无事了,到厢房歇息片刻便好。”
那跟班一听这话,朝着兮婼恭恭敬敬一施礼,感激道:“多谢小姐救了我家主子,也救了小的性命!”兮婼觉得这人颇为有趣,便笑道:“这是应该的。”
那跟班也跟着笑:“小姐真是菩萨心肠!”
这时,身后那老人咳了一声,跟班连忙回过头去帮老人顺气,兮婼正转身欲走,谁料被那刚清醒过来的老人叫住了:“那个丫头,别走!”
兮婼便停步回身,那老人上下打量了兮婼一番,点了点头,对兮婼道:“你今日救了老夫,有什么要求,便尽管提吧!老夫定能帮你办到!”
兮婼笑笑:“小女并未做什么,您不必如此。”
老人却似生气了,大声道:“老夫说话一言九鼎!说了让你提,你便提来!”
兮婼暗道不好,这老头看着就像个爱闹脾气的固执老头,自己若不提点要求,恐怕他放不过自己。
想了想,兮婼便道:“小女此来,一是想为家人祈福,二乃是求见华严法师而来。”
“什么?你要见那老和尚?”老人一脸为难:“这个臭和尚,说什么要闭关,连我都见不到!”
这时,身边净悟说话了:“章施主要见师叔祖,可有要事?”
兮婼摇摇头:“只是想见一见大师罢了。”
身边老人却似点着了的炮仗一般跳了起来:“你姓章?”
第六十一章 一年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非是
第六十二章 非是
兮婼十分诧异老人的反应,却仍是恭恭敬敬答道:“是!”
老人瞪圆了眼睛望着她:“那桃花诗是你念给老和尚的?”
他怎么知道?兮婼心中不解,答道:“是!”
“那老和尚的最后一坛般若绝,是你这丫头喝了?”
“……是……”
老人好似十分郁闷,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兮婼,怒道:“你救了老夫的命,可也喝了老夫的酒!救命的恩重如山,抢酒的仇深似海!这该如何是好!”
老人家……你好纠结啊……兮婼心中腹诽。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僧人跑了过来,对着净悟道:“师兄,师叔祖找您!”净悟点点头,向众人合十一礼便要跟着那僧人前去,这老人一听来了精神,也将刚才纠结之事忘了,也不顾众僧人眼光跟了上去,还回头对兮婼喊道:“丫头,你不是要见老和尚吗,还不快跟上来!”兮婼略一犹豫,他又嚷道:“磨蹭什么,不见就回去!”兮婼暗暗吐了吐舌头,不顾如璎如珞阻止的眼神,大步跟上了。
那前面领路的僧人见状客气地一躬身道:“各位施主,师叔祖只说见师兄一人,并未……”
老人一声吼:“呔!你领路便是!啰啰嗦嗦做什么!”
僧人无奈望向净悟,净悟道:“师弟,这两位乃师叔祖旧识,暂且如此吧!”
净悟这么一说,那僧人便也任着老人和兮婼两人跟着,几人浩浩荡荡到了后山,先是将众人拦在了门外,僧人进去回禀。那老人倒是一反刚才“谁敢拦我”的气势,只“哼”了一声便老实等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净悟被召了进去,兮婼等得实在无聊,见那老人也是一副恹恹样子,便同他搭话:“老人家,您同华严大师原来是旧识!”老人“哼”了一声,斜了兮婼一眼:“反正比你这丫头年头长!”
兮婼笑笑:“当然!小女只在去年因缘见过大师一面而已,实在当不起旧识之称。”
“当然!”老人愤愤道:“老夫同他认识四十年了!谁料他将最后一坛给了你这只见了一面的丫头!”
看来这老人对那般若绝很执着啊……
老头又自言自语道:“那酒老夫也只喝了一回!全天下喝过的人不超过这个数!”说着扬了扬右手掌。
兮婼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呵呵苦笑。
不一会儿,净悟便从里边出来了,而后对着老人道:“师叔祖请施主进去!”
老人点点头:“算这老和尚有点良心!”说着看向了兮婼。
兮婼满是期待地看向净悟,净悟面向兮婼双手合十一礼:“章施主,师叔祖说,世间因缘皆有定数,今日不是相见之期,施主请回吧!”兮婼心中遗憾,淡淡笑笑,对净悟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净悟师父代我问候华严法师了!” 净悟点头应允。
那老人回头朝兮婼得意地笑笑,道:“丫头,别丧气!老和尚做事有他的道理!”兮婼点头笑道:“我知道。谢谢您!”老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别过脸去:“哼!谢我做什么!”头也不回地进了门。
“我们回去吧!”兮婼心中失望,回身对如璎如珞说道。
这趟慈叶寺之行,除了遇到个别扭老头之外,好似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可是华严法师说的那句“今日不是相见之期”,也就是说“日后定有相见之时”吧!兮婼这样想着。
自慈叶寺回来之后,兮婼终于真正闲了下来,每日学学才艺、做做点心,同傅冬雪互相串串门子,小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这日傅冬雪又来找兮婼,兮婼便找了兮嫆作陪,三人一起聊天。
兮婼小八卦的心思又冒了出来,便问傅冬雪:“不是说这北定王世子要选妃吗?进展的如何了?”
傅冬雪同兮嫆兮婼熟了,也知道两人的性子,自己说话便也不再客气,常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听见兮婼一问,便作势点了她一下道:“就你还惦记着这事儿呢!想知道自己出门打听去,却来问我做什么!”
兮婼涎着脸笑着:“傅姐姐是身在闺中能知天下事的女中豪杰,我不问你问谁去!”
傅冬雪佯作怒状道:“怎说得我像那专打听闲事的一般!”兮婼赶忙告饶,傅冬雪本就是闹着玩的,笑闹一阵也就过了。
“要说这北定王世子……行事实在轻浮了些!”傅冬雪皱眉道:“他年前便进了京,同行还带了熙和公主的外孙女阜阳县主一道来。这圣上本有为他选妃之意,可见他与阜阳县主要好的样子,总要给熙和公主面子的,便再没提这事。谁料,他在一次聚会上,又同宣德侯的孙女袁小姐热络了起来,这本也没什么,只是那阜阳县主竟急了,两位小姐差点打了起来!”说到此处,傅冬雪无奈地摇摇头:“那日我在旁边看着,心中真是庆幸,自己不必卷入这场风波里。”
兮嫆兮婼听了傅冬雪所讲,皆是一阵唏嘘。
兮嫆更是不忿一些:“这北定王世子也忒不讲究了!他一个男子,同小姐相处本就应该避忌些,这样明目张胆已是不妥,竟还惹出了麻烦,这两位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傅冬雪拍拍兮嫆的手道:“这北定王世子行事是轻浮了些,可是这两位小姐……论说我这般说她们也是不好……只是她们行为也有欠妥之处!”傅冬雪略一停顿,又道:“那阜阳县主我之前从未见过,那次一见,真是……嚣张跋扈,处处占先。至于那袁小姐,平日便是个掐尖的,我们知道的都让着她,可是阜阳县主……”
兮嫆气的笑了出来:“那这位北定世子也是,不光人品有缺憾,连眼光都与旁人不同,竟专挑这样的小姐相交。”
兮婼听了兮嫆这话,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便当做笑话说了出来:“这北定世子才到不久,便闹出这样的动静,这选妃一事怕是要暂且搁置了。”
傅冬雪看向兮婼:“何以见得?”
兮婼道:“这两位小姐闹上这样一出,若是将其中一个指给了世子,势必要得罪另外一方,更别提其他的王公大人,谁又愿意趟这趟浑水,一下得罪两家呢!”
傅冬雪点点头:“妹妹所言甚是!看来这件事还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兮嫆“哼”了一声:“若真如二妹妹所说,这北定王世子真是自私,他这么做倒是不用选妃了,这两位被他利用的小姐呢?”
兮婼一见兮嫆动了真气,赶忙安抚她:“大姐姐,我这只是说出来好玩的,做不得准。那北定世子说不定没想这么多,何况就算他这么设想,也总要那两位小姐上套才行啊,说到底,若是自己心中有算计,这事也不会发生的。”
兮嫆平静了会儿,说道:“我也知道。横竖咱们只是当个热闹听,不论与那世子大人还是县主大人袁小姐之流,都扯不上关系。”
傅冬雪点点头:“嫆妹妹这话说得是。咱们过好咱们自己的就行了!”
三人互相对望,一笑而过。
二月里,孙氏母子如约而至,才平静几日的章府,又掀起了一阵波澜。
兮婼看着孙乾,这个众人口中“相貌好”“脾气好”的少年,只见他面白如玉,唇红似血,尤其是眉心一点胭脂痣,就好似点上去的一般,身材偏瘦,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菩萨身边的童子一般。
相貌好是好,只是看着他的样子,怎么就没点阳刚之气呢?祁风也是难得的好样貌,却自带出了一种气质,让你一边为他的容貌着迷,一边为他的气质折服。夏如霖,也是好样貌,虽然性格也是温文尔雅,眼神中却透着自信与坚决,让人不能忽视。这个人……
对!就像是在电视上看过的,那评剧中女扮男装的演员一般,只是出现在电视上那叫艺术,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就有些……咳咳……
可是其他人显然同兮婼的想法不一样。起码老夫人见着孙乾,就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同孙氏夸赞,说孙乾长得好,看着就是个有出息的,那眉间红痣可不是天上神仙托生的来!
孙氏笑着应老夫人的话,虽是谦虚了一番,可话里话外都是夸赞自己儿子的,说道:“我们家老太太特地找人算过,说是财官痣,表示财官同至的意思!”
“好好好!”老夫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也不知道是哪里好了……
兮婼心中腹诽,这也有可能是桃花痣,怎么样还难说咧!
孙氏又客气了一番,谢过老夫人和闫氏的招待,几人又是一番你来我往。
孙乾则同兮嫆搭上了话:“还记得上次见妹妹时,妹妹还只有这么高。”说着比了比椅子扶手略下位置:“如今,已是认不得了!”
对方表现友好,兮嫆自也和善以对:“是啊!还记得那时孙哥哥常偷偷塞给我糖吃呢!”
这话让闫氏听见了,笑道:“你二人记得倒清楚。当年你俩可是玩的很好。”
孙氏也附和:“可不是!乾儿对嫆儿比对自己妹妹还要好呢!”
两个夫人交换了下眼色,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第六十二章 非是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初现
第六十三章 初现
于是,孙氏母子就在章府住了下来,孙乾也自然地成了章府兄妹这圈子中的一员。每日同章炘承章炘祈苦读之余,总会来老夫人这边小坐一会儿,同她们姐妹聊聊天,这让老夫人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这孙夫人也是个懂事的,常去永都各官宦夫人处拜访,闲时就到老夫人处陪她喝茶打牌,更兼手底下松,每每输些给章府婆媳几人,对待下人仆从也是温和,一时间,章府上下竟没有不说他们好的。
可是兮婼不知怎地,就是不喜那孙乾。虽他并未做什么让自己厌恶之事,可就是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才配不上自己的大姐!
谁又会听兮婼的意见呢!起码闫氏和孙氏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默契。
闫氏在一天晚上,就想探探章大老爷的口风。
“老爷,你看孙乾那孩子怎么样?”
章大老爷并没当回事,随口答道:“书生气重了些!别的倒还好。”
闫氏边拾掇章大老爷的衣物边道:“那也不算什么,带些书卷气显得文质彬彬的,再说也是这孩子脾气好。”
章大老爷好似嗅出了什么气味一般:“夫人倒对他很是关心!可是有什么打算?”
闫氏见章大老爷明白问了出来,便也不再藏着,小心道:“我看那孩子模样好性子也好,家世也算不错,同咱们嫆儿很是相配。”
章大老爷点点头:“是该为嫆儿谋算了。只是……你之前不是看上了遥郡王?”
“唉!”说起这事,闫氏也是满心遗憾:“本来遥郡王是顶顶好的,只是老爷你上次说了妾身之后,我私心一想,那样的高门大户,规矩定是极多,嫆儿这性子若真嫁过去不定就要受气。再说……那遥郡王去了军里,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此事没个万全把握,咱们嫆儿又已经到了岁数,却是等不得了。”
见章大老爷认真听着,闫氏便又说道:“这孙家同咱们交往也是有些年头,都是知根知底的。况且人都说娶高嫁低,嫆儿嫁过去也不会受气,这孙夫人同我也有些交情,孩子看着也不错……若是这次能高中,实在是一门好姻缘!”
“嗯!”章大老爷捋了一把胡须道:“嫆儿看着是个好性的,骨子里硬的很!这事你也找个时候问问她,总要她满意才好。”
闫氏笑着应是。章大老爷想了想,又道:“那孩子是来考试的,这事先放一放,横竖等考完再提。”闫氏略一欠身:“老爷放心,孰轻孰重,妾身晓得。”
闫氏的态度让章大老爷很满意,便拉着她的手道:“过段日子,你又要忙了,承儿的婚事,也要筹备起来,会试一过,就抓紧将蒋姑娘迎进门来,也好有媳妇帮衬着你。”
这事虽然定下了,可闫氏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是以面上笑着,心中却想:承儿婚事已不如意,嫆儿婚事说什么也要顺心才行。
章老爷待了一会儿,又似想到了什么,道:“婉儿也快到时候了,嫆儿的事你已经有想法了,婉儿却还没着落。听说你最近常带嫆儿出去应酬,再有机会便也捎上婉儿吧!”
闫氏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章大老爷平日不大管内宅之事,今日若不是自己提起,他想来也想不到兮嫆的婚事,却主动提起兮婉之事,想也知道是谁给他吹的耳旁风!一个妾生的女儿,也配!
面上闫氏笑得贤惠,她深知章大老爷的性子,如今便笑道:“老爷说的是,婉儿看着也该到年岁了。只是……”
她这一犹豫,章大老爷便以为她在搪塞,心中有些不满:“怎么?”
闫氏抱歉笑笑:“只是我带嫆儿去的几家,都是高门大户适龄嫡出的公子,若是将婉儿带了过去……”
章大老爷怒了:“怎么!我的女儿,还配不上他们不成!”
闫氏赶紧安抚:“老爷,请听妾身一言。妾身从小看着婉儿长大,对她怎能不疼!我是想着,若是将她嫁到那高门大户去,总是会受些委屈白眼!莫说是我,老爷又岂可舍得?婉儿那性子,又是那般柔顺的,就怕她受了委屈也不说,生生自己受着……”说到这儿,闫氏还流了两滴泪出来,忙用手中帕子拭了。
章大老爷一见,心头火气就熄了不少,忙安慰着闫氏,闫氏抽抽噎噎地道:“我想着,等今年会试一过,寻个家境殷实的子弟,或是六七品的年轻官员,只要本人好学上进,将来还怕没有出头日子?咱们婉儿过去,他们只有感恩戴德的份,哪里还敢对她不好的,她一进门便做主母,日子岂不舒坦?”
章大老爷听了这话,哪里还有气?只觉得自己妻子是在贤惠,自己竟还怀疑她!复又想到这些年为官,家中诸事闫氏无不打理的妥妥当当,从没有让他操心的,上敬父母,中和妯娌,下慑仆从,府中谁不知她能干?对周氏也并无亏待,兮婉也是吃喝穿戴比之兮嫆不差,自己今日实在糊涂了!如今再看闫氏,自然只有心疼的份儿。
两夫妻在这边恩爱,可苦了在那边的周姨娘,本来想吹吹枕边风,让闫氏不得不带着兮婉出门,凭着自己闺女的机智聪慧,还怕得不到哪位夫人青眼?孰料,闫氏终究是了解章老爷的,一番哭诉入情入理,倒让章大老爷觉得周姨娘眼界短浅不明事理了。
不管众人到底作何想法,章府小姐们的生活依然欢乐无忧。进了二月底,天气渐暖,几人便相约在园中放风筝。
兮嫆放的是蝴蝶风筝,色彩斑斓地在空中舞动着,兮婼放的是一只红色的蜻蜓,不疾不徐地缓缓上升中,两人放的最高,兮婉的燕子还在半空晃荡,兮娆的金鱼更是还没上天。
兮娆撅着嘴:“为什么你们都放的那么高!我的怎么就飞不起来呢!”
三人看着她笑,兮嫆笑嘻嘻道:“你人小力气小,自然放不起来。”
“我都十一了!”兮娆不依。
兮婼笑呵呵地对着她身后的晨曦道:“晨曦,快去帮帮你家主子吧!那嘴再撅都能缠上风筝线了!”
晨曦也是笑眯眯地上前,拿起那金鱼风筝,兮娆拽着线跑动两步,这金鱼终于是上天了。兮娆乐了,便加快了放线的速度,誓要追上她们三人,只一会儿功夫,便超过了兮婉,直赶兮婼。
“啊!”忽然兮嫆大叫一声,姐妹几人一看,那只大蝴蝶竟断了线,晃晃悠悠地往下坠落。兮嫆跺跺脚,便朝着风筝掉落的地方跑去,兮婼也把手中风筝交给如珞,带着如璎跟了过去。
谁料待兮婼赶到风筝掉落之处,竟看见孙乾正拿着那断线的蝴蝶,同兮嫆面对面说话。兮嫆满面笑容,似是很开心的样子,一时间,兮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了那里。
孙乾看见兮婼,眉头一动,兮嫆见着便下意识地一回头,就看见兮婼站在后面,忙伸手招呼:“二妹妹,孙大哥帮我将风筝捡回来了呢!”
兮婼只得笑着走了过去,向孙乾施了一礼,孙乾也笑呵呵地还礼。
孙乾将手中风筝递给兮嫆,兮嫆高兴地接过,而后问道:“孙大哥怎地没在前头读书?”
孙乾露出个亲切地微笑,道:“有些倦了,便出来走走,恰巧拾到了妹妹的风筝。可见老天体恤我。”
孙乾本就生得好,如今对着兮嫆又是刻意的温柔讨好,这副样子恐怕没有少女会不动心,果然,兮嫆的脸霎时红了,不像往日那般大方。兮婼心中叹了口气,暗暗拽了拽兮嫆衣角,对孙乾道:“多谢孙大哥帮忙,三妹四妹还在那边等着,我们便先回去了。”
兮嫆这时已平静许多,也轻施一礼:“二妹妹说的是!多谢孙大哥,我们就先回了。”孙乾眼中满是失望神色,却不好阻止,只得还礼,目送二人离开。
回去的路上,兮婼看着兮嫆漫不经心的样子,见周围没人,便凑到兮嫆耳边道:“大姐姐,你脸红的不用涂胭脂了!”兮嫆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便闹着要拧兮婼的脸,兮婼连忙躲闪,两人就这般追着闹着回到了后园。
只是,虽然并未追问兮嫆感觉,兮婼却看出了孙乾看兮嫆时眼中的惊艳,兮嫆确实美丽,那焕发的勃勃生机更为她添上了几分明艳,只是孙乾又不是第一次见过兮嫆,再用那样的眼神看她未免显得有些轻佻。他对兮嫆的殷勤,到底出自母亲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呢?不知怎的,兮婼就是觉得,孙乾并非兮嫆的良配。
尚未弄明白大姐终身大事的兮婼,自己的麻烦便来了。
刚回到院子里收拾停当,便有丫头来请,说老夫人请兮婼过去。兮婼不明所以,来问那传话的丫头,谁料那丫头也是个半调子,只说来了个亲戚,却又说不清楚是谁。兮婼无奈,只得换了衣衫,到了老夫人院中。
只是一进去,兮婼便觉头皮一紧!那坐在客座上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不是文英殊是谁!
第六十三章 初现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会试
第六十四章 会试
话说文英殊此来,也是来参加会试的。来之前他便有盘算,此来一是为了拔得头筹,二是为了高中后向兮婼求亲。虽说两人年纪略嫌小些,可是想到祁风,他就想早早将此事定下。
他与曹言一同上来,本来该早些到的,可偏偏遇到些变故,两人为保稳妥放慢了脚步,这才到的迟了,是以今日才来章府拜访。
老夫人对文英殊很是慈善,夸了文英殊几句,还问他住在哪处?要不要住在章府之类的。文英殊笑答,他与同伴一同上来,已租好了院子同住,老夫人便不再提。坐了一会儿,老夫人便笑着对文氏道:“我有些乏了,你们姑侄兄妹便到你们院子去唠吧!”
文氏应了,几人便到了文氏院子,章炘祈和章炘梁也过来了,只是表兄弟多年未见,也说不上多亲。不过章炘祈是个活泼性子,又也要参加会试,是以同文英殊倒有不少话题可聊。
文英殊面上同章炘祈聊得热络,目光却有意无意往兮婼这边瞟,兮婼察觉到后,心中羞恼,暗道此人真没眼色!果然,过得一会儿,连文氏也发觉出不对,眉头紧皱了起来。
“祈儿,功课要紧,你便先回去吧!”文氏终于忍不住开口,章炘祈便起身告辞,文氏又对文英殊道:“殊儿,你孤身到了永都,不如同曹公子一道住到家里来,你几个兄弟都在一起,平日也能互相切磋一下。”
文英殊婉拒道:“多些姑母关心。我同曹兄一早便托人在永都租下了院子,那位置是极好的,如今侄儿想专心学问,只得有负姑母好意了。”
文氏点点头:“说的也是,既然你们一切都打理好了,自然不好再挪动。罢了,只是若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同姑母说!”文英殊一一应下了。
文氏看了眼桌上的黑漆描金香漏,道:“时候也不早了,会试眼看便到,你也莫将大好时光放在此处,快些回去读书吧!咱们姑侄之间不讲究这些。”
文英殊看了眼兮婼,尚有些恋恋不舍,鼓起勇气对文氏道:“姑母,侄儿有事想私下向姑母禀告。”
唉!还是没摁住!文氏只得向女儿是个眼色,兮婼纵使万般想留在此处听文英殊说什么,此刻也不得不离开。待兮婼和章炘梁出了门,文氏便道:“有何事非要如此?”
文英殊起身跪在文氏面前:“姑母!侄儿……想……想……”饶是心中下定了决心,此时仍是说不出口,文氏想去拉他:“好好的这是做什么!”文英殊咬咬牙:“侄儿想求姑母将表妹许给我!”
虽是早早看出了文英殊对女儿的心思,他这般作为还是出乎文氏意料之外,一时间文氏胸中怒火仿佛就要喷薄而出,真想大骂面前的少年一顿,人家求亲都是父母出面遣媒前来,他这般私自请求,将自己女儿置于何地?若是传了出去,女儿又会被人看轻到什么程度?况且一个男儿,总该向章二老爷提起此事,仗着同自己的亲戚关系直接求到自己面前算什么!越想越气,文氏几乎就要不顾仪态地破口大骂!
只是,面前跪着的终究是自己的侄儿,又要参加会试,若自己态度强硬将他骂了出去,又该怎么同母亲和三哥交代!思来想去,文氏只得生生压住心头怒火,尽量将自己声音放得平静地同文英殊道:“殊儿,你先起来……听我一言。”
文英殊照着文氏所说,起身在原位坐了,文氏扯着笑同他道:“殊儿,你这般相请,姑母实在不能应你。”眼见文英殊又要站起,文氏赶忙喝止:“你听我说!”
文英殊看着文氏神色,心中有些发惧,便坐了回去。文氏现在连笑都扯不出来,便严肃着面孔说道:“此事原因有三。一,这事不应你同我说,而是应该请家中父母正式遣了媒人前来,正大光明地求娶;二,这事我也做不得主,婼儿虽是我的女儿,可是家中长辈安在,父兄双全,岂是我一人就能定下的!三,你此行乃为会试而来,心思应先放在考试上,岂能满脑子都是儿女私情!如今你功未成名未就,我又为何要将女儿许给你!”文氏面沉似水,对文英殊道:“我今日所说,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文英殊听了文氏的话,心中羞愧难当,自知理亏,向文氏深施一礼道:“姑母所言甚是,英殊记下!定当争得龙虎榜一席之地,再请父母遣媒前来!”
却说章兮婼带着章炘梁出了门口,心却还留在屋中,生怕文英殊说出什么,而母亲又应了他。虽说此事不太可能,可兮婼就是心中忐忑。
章炘梁看着姐姐心焦的模样,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兮婼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小声道:“那个表哥中意姐姐!”兮婼听了这话,脸上一红,发怒地看着章炘梁:“先生教的都是圣贤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从哪里学来的?”说罢恶狠狠地看向章炘梁身后的丫头。那丫头瑟瑟地往后躲了躲,章炘梁有些怕了,赶紧同兮婼道:“姐姐,别生气!我是看那戏文学来的……好姐姐,我……我先去上学了!”说着便飞也似地跑了。
兮婼正在为章炘梁的教育问题气愤的时候,文英殊从屋中走了出来。兮婼见后,行了一礼:“表哥好走!”文英殊看着兮婼点点头,待走过兮婼身边,忽地冒出一句:“表妹,我一定会高中的!你等着我!”说罢便跑走了!
兮婼心中一片黑线!好狗血,感觉自己像孟姜女?薛宝钗?秦香莲?崔莺莺?啊啊啊啊!
现在不是YY的时候!兮婼深吸一口气,迈进了屋门。
文氏还在里面扶额坐着,样子很是疲惫。兮婼有些内疚:“母亲……”
文氏抬头,看是兮婼,便招手让她过来,兮婼便走到文氏跟前,帮她揉着额头。
文氏苦笑:“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又握着兮婼的手:“娘绝不拿你的终身开玩笑!”兮婼笑笑,反握住文氏的手:“母亲,女儿知道!”
却说文英殊垂头丧气地回到租住的院子,曹言正在苦读,听闻他回来,便放下书本,正巧他从外间无力地进屋,曹言看着好笑,问道:“怎么,见着章小姐了?”
文英殊点点头。
曹言轻捶他一下:“那你还做这副样子!”
文英殊摇摇头,将同文氏一番话说给了曹言。
曹言听后,眼中光芒一闪:“你是说,高中之后就可去章府提亲?”文英殊点点头。
三月里,众学子齐聚永都,会试如期开始了。
所谓会试者,共会一处,比试科艺,由礼部主持,共比试九日,每三年的三月初九、十二、十五试三场,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所试项目包括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同策论。
兮婼早早便请示了老夫人,同兮娆一起带着厨房准备几人会试所用物件。由于天气渐暖,吃食等物已经放不住了,兮婼兮娆按保质期长短放了些牛肉、肉干、点心馒头之类,又加了些不易变质的水果,水也是烧开了晾凉了装进水壶里,药盒也准备了薄荷、人参和止泻的药物,兮婼还加了些驱虫蛇的药包进去,这样使劲塞进了行李,一场会试下来仿佛打仗一般。临去之时,老太爷将几人叫到身前,教诲了一番,老夫人则开始茹素念佛,一家人进入了焦急的等待中。
文氏比着章府各位少爷的行囊,送了两份到文英殊那里,再怎么说,自己侄儿孤身前来永都,都要有所照拂才是。文英殊收到行囊,十分高兴,曹言也是惊奇:“竟然连我的份都备下了……真是……”说罢看着里面东西,又是一阵唏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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