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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团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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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凝道,“好。”又不知该取什么名字,四下望了一阵,忽看见在空中盛开的雪莲花,心中一动,便对那灵兽道,“你重生之时,恰是此朵雪莲盛开之际,不如,便唤作花花吧。”
  那灵兽听了,顿时眼中一亮,跳下地来,摇了摇尾巴,道,“多谢主人赐我名字!不对!是赐花花名字!”说罢便摇着尾巴,绕着玉凝跑了一圈,又叫道,“啊啦主人快叫花花的新名字呀!”
  玉凝吸了吸鼻子,擦去眼中不断溢出的泪水,悲喜交加,唤道,“花花……”
  花花便立即跑到他面前,蹭蹭他的衣角,道,“主人我在这里!花花在这里!”
  玉凝便点着头,蹲身下去要抱起花花,却忽地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闻人潜见状,即刻大惊失色,想要上前去看玉凝,却忽觉双脚无法移动。这时又听头顶一阵巨响,他抬头望去,却见天空裂开一道缝隙。
  令人诧异的是,那裂缝不似平常迅速修复,反而又愈演愈烈之势,同时天空之中又接二连三出现了许多道裂缝,皆是破坏大过修复,似乎这结界正在被人打破!
  他见阿岳、花花、雪魄一同奔至玉凝身边,而玉凝师尊正施法将雪莲调度。闻人潜身体无法动弹,只得大叫着玉凝,但却似无一人发觉他的情况,没有一人回过头来看他。
  而随着结界裂缝的加大,闻人潜也渐渐无法说出话来,发出的声音似被一道屏障阻隔,无法传出。他正焦急之际,却忽见玉凝师尊回过头来,定定看他,道,“缘分已尽,不可痴缠。既得因,果易寻,回去吧!”
  闻人潜听他最后一声,却是手臂剧痛,身体被一股吸力牢牢吸住,不停后退,与玉凝几人也愈来愈远。他剧痛之下,抬手来看,却见自己被玉林咬伤的手臂伤口中冒出阵阵黑气。闻人潜刹那之间,幡然领悟,他所中血毒,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原因,便是因为这因根本不在人世,而在这幻境之中!
  他又回想起玉凝师尊之言,缘分已尽,不可痴缠,顿时心肺绞痛,几欲窒息,不由一声大叫,全身灵力骤然而发。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求个留言好咩

  ☆、壹佰贰拾伍 奇智破险情

  就在长生打破镇山石刹那,山谷之中各处发出无数异动,无数结界倏然消失,谷间灵力骤动,原本平衡的妖灵之力被生生打破。恶灵妖物于瞬间扭转局势,占据山谷,谷间妖物攒生,纷纷冲破桎梏牢笼。霎时乱象骤起,原本清静的山谷一片混乱。
  而碎裂的镇山石之中爆发出无尽的细碎灵元,由水乘载,以极高的浓度冲向山崖,尽数涌入闻人潜体内。
  长生感应到崖下灵力暴动,向崖下看去,正见一人坐在瀑布之中。他心下一跳,便知中计,即刻回头去找花花,却见他与兔儿逃下山去,不由气得哇哇大叫,正要冲上前去,不想周围石缝之中忽游出数十条蛇。
  长生定睛一看,见这些游蛇青黑皆有,条条身冒黑气,正是成群被妖化的毒蛇!他见抵挡不过,啐了一声,返身跳下瀑布而逃。
  花花与兔儿逃了一阵,只觉气血翻涌,头脑阵阵发昏。他止住脚步,拉住兔儿的手,勉力道,“不行了……我逃不了了!”
  兔儿却急红了眼睛哭道,“花花!你不要死啊!”
  花花摇了摇头,道,“你别担心我!现在山谷妖灵失衡,冒出许多邪物妖物,你要保重自己!一定要小心!”他强撑着说完这大段话,便双眼一闭,变作兽形,无论兔儿如何叫他,也没有反应。
  兔儿无法,四下望了望,回头一看,却大叫一声,正见无数五彩斑斓的毒蛇自她方才来的路上快速游来。兔儿哇地大叫一声,吓得连连跺脚,浑身骨头都要吓得酥脆,抱着花花飞也似的逃入林中。
  何支这壁正与小家急得焦头烂额,却见头顶玉珏忽然坠下,何支愣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余光里就见那稻草人举起长刀向着自己这边冲来。
  何支心中反倒很是清醒,绝不能让它靠近小家,立即放下小家冲上前去,与那稻草人搏斗起来。与此同时,一黑一白两只兔崽子前后脚刚刚跑到,便见何支徒手与稻草人激烈打斗。
  两只兔崽子吓得急急往回跑,跑了几步又各自停住脚步,相互瞪了瞪。
  小黑道,“他说爬到哪里去?”
  小白道,“树上?草里?大仙主人身上?”
  说罢又异口同声叫道,“大仙主人身上!”随即往回跑去,在何支与稻草人之间左右摇摆了一阵。
  小黑又道,“这、这爬不上去啊!”
  小白叫道,“跳!”后脚一蹬,正好跳到何支肩膀上,抓住何支的头发。
  何支顿时头皮一阵剧痛,又要忙着和人搏斗,不禁咬紧牙关,自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来,“你给我下去!”
  大手用力一甩,将小白甩下身去,被小黑一下接住。便听小白哎呀哎呀地叫道,“痛死我了!他不给我上去,怎么办?”
  小黑看了看情势,正好看见肚腹膨膨的小家倒在一旁,双卝腿大开的模样,似乎正在声嘶力竭地生宝宝中。
  小黑便道,“他在生宝宝诶!”
  小白忙道,“在哪在哪?”
  两只兔子一转眼就跑到小家身边,不管了何支,各自缩成一团组队围观小家生宝宝。
  小家见何支走了,心中无比慌张,一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子,一手在腹中不停揉搓着。他一旦用力,肚子就好疼好疼,小家便叫着何支,瘪着嘴呜呜哭起来,也不再用力。
  一黑一白看他只是哭泣,没有努力地生宝宝,便纷纷叫道,“哎呀!宝宝出不来了!”“小鱼快用力呀!”
  小家听他们两只在对自己说话,便歇了歇哭声,叫道,“小家、小家好痛……”
  小白便道,“生宝宝当然痛啦!不痛怎么能生出来呢?”
  小黑道,“你尽说些废话!我说小鱼呀,你不要害怕,就当拉便便一样,一下就把宝宝生出来啦!”
  小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睛哭得通红,道,“真、真的吗?”
  小白立即接口道,“真哒真哒!我看二姑妈就是这样生哒!小鱼你快把宝宝生出来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小黑用后腿踹了一脚,听小黑骂道,“玩玩玩!你就知道玩!”
  小白哼了哼,对小家道,“小鱼加油生宝宝!”
  小家点了点头,不禁满头大汗,两手撑起身子,将肚子高高挺起,屈起双腿,憋足了力气,便似平日里如厕一般用起力来,可没使上一会儿劲,忽又断了气息呜呜哭道,“小家好痛、好痛……”
  小黑便道,“小鱼加油!”小白道,“小鱼不怕!”
  小家哭了一阵,擦了擦眼泪,又使劲了一会儿,可又是痛得哇哇大哭。这下不论两只再说什么,他都不肯再听,又叫着大支大支,抬头去找何支。就见何支与稻草人缠斗在一起,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小家叫着大支,便艰难地翻过身来,要爬去找何支。何支被那稻草人压制,见小家要过来,急急大叫道,“小家不要过来!”小家却不肯听,托着沉甸甸的肚子一步一步地爬过来,可忽然产痛发作,教他痛不欲生,生生止下步子,趴在地上大力喘卝息。
  何支这一分神,便被狠狠打了一拳,稻草人又趁势一脚踩在他心口,教何支顿时心肺生疼,动弹不得。它爬起身来,抓着刀刃便要走向小家。何支又抓住它的脚踝,不肯让它离去,那稻草人心狠手辣,一脚踹在他手臂关节之上,何支却死死不肯松手。
  一黑一白见状,相互对视一眼,下一瞬便大声喊道,“咬它!”
  随即两条身影飞去,一同落到稻草人身上,正要一左一右咬它的耳朵,却纷纷傻眼,哪知这稻草人没有耳朵。两只正是大叫不妙,却忽地脚底一热,低头一看,顿时大叫起来,“着火啦!”
  两只立即跳下地来,跑到小家身边,便见那稻草人肩上蹿起火苗,正是两兔踩过的地方。两只这下才明白,花花原来是要他们跑到稻草人身上,而不是何支身上。他在他们身上下了法术,只要触碰稻草,便可破了他的法术,让他燃烧成灰。
  两只这样一想,却同时大惊起来,叫道,“妈呀!慢一步岂不是变成烤野兔!”就见那稻草人身上着火,立时扔下刀刃逃到一边到处打转。
  何支这下心中宽慰,再没了压力,也渐渐有了力气,爬起身来爬到小家身边,将小家抱起来,护着他的肚子,不停唤着小家小家。
  小家贴在何支怀里,也不停流泪,发出呜呜的哭声。何支便道,“小家不哭,没事了!小家要留着力气把宝宝生出来!”他说话间,伸手探了探小家身上,却一阵吃惊,正是摸到那湿滑的胎头,便知胎儿不久便可娩出。
  何支不由心下大喜,急忙对小家亲了又亲,道,“小家快!再使点力气,宝宝一下就出来了!”
  小家却摇头道,“大支骗我……小家好痛……”
  何支咳了咳,拍拍胸口,道,“我没有骗你!真的!小家再用力一次好吗?就一次!”
  小家便憋起一些力气,稍稍用力了一阵,可随即放声大哭,不肯再去用力。何支不停亲吻他的耳朵,摸摸他的肚子,道,“小家好样的!小家再用力一次,真的一次就好了!”
  小家却哭道,“小家不要……小家不要……大支帮我……大支叫宝宝出来!叫宝宝出来啊……”
  何支只得连哄带骗,道,“大支和宝宝说了,宝宝说他会出来的,可是小家也要用力啊!那我叫宝宝和小家一起用力,这样宝宝就出来了好不好?”
  小家却不肯买账,只是大哭,不肯花一分力气。何支十分无奈,心道我的小祖宗,黄河水都给你哭干了。又要不停哄他亲他,手上不断在摸他的肚子,担心胎儿没了动静。
  正在与小家僵持之时,何支却听身后次次一阵响动,他正要转身去看,却是手掌一阵尖锐的疼痛。何支大叫一声,急忙甩起手来,却顿时傻了眼,正见手上甩下一条数尺长的黑色细蛇。他再看手上,虎口不远处两个细小的血洞,又听一黑一白惊慌大叫道,“有蛇!好多蛇!”
作者有话要说:  

  ☆、壹佰贰拾陆 生死犹相守

  正在与小家僵持之时,何支却听身后次次一阵响动,他正要转身去看,却是手掌一阵尖锐的疼痛。何支大叫一声,急忙甩起手来,却顿时傻了眼,正见手上甩下一条数尺长的黑色细蛇。他再看手上,虎口不远处两个细小的血洞,又听一黑一白惊慌大叫道,“有蛇!好多蛇!”
  何支回头去看,就见身后林中游出数十条毒蛇,快速向他与小家游来。他立时背后蹿起一阵阴寒,急忙抱起小家,看到一旁的玉佩,又大声叫道,“小家爹爹!你还在不在啊!快救救我们!”
  正在他说话逃动之间,已有大片毒蛇向二人游来,对二人成包围之势。一黑一白早已跳上何支的肩膀,哇哇大叫个不停。
  这危急关头,就见那玉珏忽然飞起,兀自向前飞去。何支见状,急忙抱着小家跟随玉珏跑去,跑出蛇圈之时难免踩到蛇身,便觉脚下一阵松软的泥肉,有时又踩在鳞片之上,哧哧作响,甚至踩到蛇尾上,感觉那蛇倏忽扭动。何支阵阵恶心,寒意不停蹿上后背,似是那毒蛇钻入他衣裳之中,竟是无比恶心。
  而那毒蛇似有意识,见他逃走便纷纷转头追来,何支不由加快脚步,亡命奔逃。他跑了一阵,见是往山洞跑去,心中便稍稍放心,可不知为何,心跳愈来愈快,耳中渐有尖锐的蜂鸣声,眼前也阵阵模糊。他心叫糟糕,恐怕是方才那蛇有毒,他这样奔跑,使毒性加快流走,定有性命之虞。
  何支却顾不了这么多,他不可能就此停下脚步,让小家被毒蛇缠上。到了此刻,反而坚定了信念,一定要把小家和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因而脚下一刻也没有放松。
  便瞧那玉珏左拐右拐,很快到了山洞边上,此时的何支却已双目充血,嘴唇发黑,流露出中毒的迹象。小家被他抱在怀中,抓着他的衣裳,见何支脸色奇怪,不停唤道,“大支……大支……”
  何支本要去去回应他,无奈毒性发作,只听小家的声音在耳朵远处盘旋缠绕,却怎么也进不了他脑子。他亦没有多余力气,只顾亡命奔跑。眼前一个拐角,便要冲进山洞,而双腿此刻就如灌满铅水,抱着小家的双手也已是强弩之末。
  何支憋足了最后一股劲冲入山洞,感觉身后一阵亮光,便知小家爹爹的结界关上了。小家转头去看,便见无数细蛇扑通扑通撞在结界之上,顿时哇地一声大叫。
  何支知道自己一旦在此处倒下,便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强撑着一口气,抱着小家慢慢走进山洞之中,看见床铺,便想将小家放在榻上。他步步走来,毒性发作已深,使他的身上各处肌肉都失去控制,嘴角边已流出口水与白沫来,只有双手双脚,全凭意志力强行撑着。
  哪知最后几步,再也坚持不住,眼睛向上一翻,浑身失力,与小家一同摔在地上。弥留之际,还听见小家的呻卝吟之声,何支想再去叫小家一声,可那声小家就此哽在喉间,再也没能出去。
  小家摔在地上,虽是被何支垫着,可也腹中一阵剧痛,抱着肚子呻卝吟了好一阵。他稍稍缓了缓,便叫着何支,试图翻过身去看他,无奈他大腹便便,勉强翻转了些许,腹中又是阵阵绞痛。小家抓着何支的衣裳,大声叫着何支,听何支没有回应,心中顿时着急。
  挣扎了好一阵子,才翻过身来,却见何支口吐白沫,面色灰败,双眼却紧紧闭着。小家使劲摇了摇他,叫道,“大支不要睡觉……小家好怕……小家好怕啊……”
  一黑一白缩在一边看着,看见何支发黑的手,又看见他口吐白沫的模样,便知他这是要死了。小白正想说何支这是死了,却被小黑瞪了一眼,没敢说话。那玉珏慢慢地飞到何支与小家身边,见小家仍抱着何支不停大哭,忽地一下啪嗒掉落在何支胸口,便见何支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芒来。
  小家愣了愣,看见爹爹在救何支,可没过一会儿,那光芒便消失不见,而何支依旧面色发黑,半点动静也没有。小家便低声叫道,“大支?爹爹?”
  却无一人来回应他。
  他顿时心中一阵害怕,抓着何支的手使劲摇了摇他的身子,却见何支不理不睬,依旧安静地躺着。小家便不停叫着何支,叫了好一阵子,却忽地没了声音,伏在何支身上,一手按住肚腹,一手紧紧抓着何支的手,面色一阵发白。
  随即他又仰起头来,额上满是大粒大粒的汗珠,紧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向上微微挺起身子,发出一阵长长的呜咽声。
  一黑一白见小家又开始生宝宝了,这才敢慢慢跑上前来,两只小声地叫道,“小鱼加油啊!”
  小家经过一阵用力,霎时松下身子,感觉那硬物仍紧紧地堵在身下,又涨又痛,他一旦用力,身下的血肉就似撕扯开来,火烧一般疼痛。
  小家脱力之下,趴在何支身上,见他一动不动,不禁害怕得眼泪直掉,见何支不理,还道,“大支……小家好痛……亲亲小家好不好……”
  小黑便道,“小鱼啊,你快些把宝宝生出来,就不痛啦。”小白又道,“是啊是啊!”
  小家却哭道,“小家的相公……不理我了……”
  一黑一白对视一眼,不知该怎么和他说,面面相觑,没有答话。小家又对何支道,“大支……你不要不理小家……不要生小家的气啊……”
  他顿了顿,死死按住抽痛不停的腹部,又是道,“小家听话……小家用力生宝宝……小家把宝宝生出来,大支就亲亲小家……好不好?”
  他见何支仍然没有理他,便觉得何支很是生他的气,怪他之前不肯用力,不肯听何支的话。此时阵痛又起,小家又憋足力气使劲推着胎儿向下,这时胎头已微微自身下冒出,稍有冒头之势,小家便没了力气,又瘫倒在地。
  他实在痛极,从未受过这样的痛楚,也完全不知这痛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剧痛之时,手指便个个抠在泥地之上,不知不觉间,指甲个个抠烂,抠出鲜血来,而这钻心之痛,却远远不及产子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  

  ☆、壹佰贰拾柒 磨难终解脱

  他实在痛极,从未受过这样的痛楚,也完全不知这痛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剧痛之时,手指便个个抠在泥地之上,不知不觉间,指甲个个抠烂,抠出鲜血来,而这钻心之痛,却远远不及产子之苦。
  小家虽是心智懵懂,可骨子里终究有一股顽强的韧劲,现下见何支不理他,对他“生气”,心中又急又怕,反而愈有力气,拼了命一般要把宝宝生下来。
  一来二去,便听小家大喝一声,肚腹用力一挺,竟然也将胎头推出半个,血淋淋地挂在他架起的双卝腿卝之间。
  那小白硬要去凑热闹,跑到小家身下伸头一看,叫了声妈呀,顿时昏倒过去。小黑跑上前去,骂了声没用的东西,屁股使劲顶了顶,将小白挤到一边去,看了看那抬头,也是吓得不轻,还好没有晕倒过去,对着小家叫道,“小鱼!宝宝的头出来了!你快用力!”
  小家这下正在呼呼地喘气,蓄起力气再次用力,他一番痛楚之下,不禁转头去看何支,却忽地脱了力气,心下一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便听身下噗哧一声,胎儿的头颅露出了大半,可身子没有顺势滑下,仍然卡在他腿卝间不上不下,显然是胎位并非十分顺当。
  小黑听他哇哇大哭,却不继续用力,连着叫了几声,小家也不理他。他心下一急,跳到小家身上,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小家的脸,道,“小鱼小鱼!宝宝的头出来了,你还要再用力一下哦!”
  小家却摇摇头,看了看何支,哭道,“爹爹死了,大支死了……小家好难过……”
  小黑见他知道了,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努了努三瓣嘴,见他哭得伤心,把心一横,道,“小鱼啊!笨小鱼!你要是再不快把宝宝生出来,宝宝也会和你爹爹相公一样死掉了!”
  小家听了,忽地没了哭声,睁着通红的眼睛愣愣地盯着他,呆呆道,“宝宝?”
  小黑便道,“对啊对啊!你快点用力把宝宝生出来啊!”
  小家却瘪起嘴来呜呜道,“宝宝也要死掉吗……”
  小黑道,“你要是用力一下,宝宝就不会死了!”
  小家这下才明白过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口中不停道,“小家用力、小家用力……”
  说着,竟真的使起劲来,口中断断续续发出呜呜的声音,连哭带喘,还不时地轻咳起来。小黑趴在他身下,也不停安慰鼓励,便见那胎儿的头被渐渐挤出,随即是小小的肩膀。
  小家又没了力气,歇了一阵,随即鼓足力气长长地呜咽一声,便听一阵哧溜扑哧的羊水血水的喷溅声响起。随着声响一起,还有那满身通红的胎儿与胎盘自小家身下一并娩出。
  小家顿觉腹中一阵轻松,甚至浑身都有了力气,他没有立即倒下,反是慢慢地撑起身子,去看自己身下,便听小黑满是惊喜道,“小鱼,这是你的宝宝。”
  小家定睛一看,正见一个满脸皱巴巴的、浑身通红的小家伙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腿间,鼓鼓的小肚子上还连着细长的、不知什么东西,与一团血肉连在一处。而小家伙的身下,是一条沾满了血污的、长长的小尾巴。
  小家看了看,忽地面上露出惊喜之情,用一种极为惊叹的语气,道,“小家的宝宝,和小家、一样!”
  小黑正要附和,便见小家伸手将宝宝抱起,确切地说,是把宝宝捞起。他似乎不知该如何处理那条长长的东西,便一同抱在怀中,嘴边一直呆呆地挂着笑容,两手仔细捧着宝宝,感受着宝宝略凉的体温,爬起身来,朝着一边的水潭走去。
  小黑吃了一惊,忙叫道,“小鱼你要干吗呀?”
  小家却不理他,很是开心地走到潭边,手上捧着自己的宝宝,将他放在潭水之上。见这小家伙双目紧闭成一条细缝,嘴巴也紧紧抿着,双手攒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浑身上下尽是血污,银光闪动的小尾巴微微颤动。
  小家边道,“宝宝不怕。”,边将刚刚出生的宝宝放入潭水之中。
  小黑吓了一跳,哇呀呀地大叫起来,叫道,“不好啦不好啦!小鱼傻啦!他要淹死自己的宝宝!啊……!!”小白闻声转醒过来,正看见小家将一团血污放入潭中,啊地一声,又昏死过去。
  小家却道,“不吵不吵,不吓到宝宝。”
  小黑不敢相信,伸过头去往潭里一看,便见潭中一阵波澜,又有一阵血污散开。小黑又仔细看了看,却忽地一惊,正见小家手中的小宝宝倏忽睁开眼来,摇了摇小小的尾巴,小尾一甩,溅起一小摊水来。
  又见小家慢慢松开手来,那小宝宝竟然不慌不怕,径自在水中游起水来,大大的眼睛在水中睁得圆圆的,胖乎乎的胳膊一划一动,漂亮的小尾巴还十分有规律地跟着不停摇动。
  小黑道,“快把宝宝抱起来吧!”
  小家便伸手将宝宝捞起来,捧在手中,小宝宝离了水,小手挥了挥,又咳了几声,吐出些水来,随即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强健有力,充盈山洞,悠悠传出山谷而去。
  小家不知道该怎么抱宝宝,只知道捧着他的小脑袋和小尾巴,小黑道,“小鱼?宝宝有没有小鸡鸡呀?”
  他这样问来,丝毫不觉得怪异羞耻,小家也点了点头,拨开小宝宝的鳞片看了看,便嘻嘻笑道,“宝宝和小家一样哦!”
  小黑不由哎呀一声,道,“那岂不是要和你一样,也得生宝宝啦?”
  小家便奇道,“宝宝这么小,也要生宝宝吗?”
  小黑见他懵懂无知,便道,“我也不知道啦~你还是去看看你相公吧!”
  小家急忙点点头,捧着宝宝一颠一颠地就跑去何支身边,看得小黑心里一颤一颤,生怕他把宝宝的颠坏了。小家跑到何支身边,对何支道,“大支?小家把宝宝生出来了,小家真的把宝宝生出来了……”
  他说着说着,竟就掉下眼泪,捧着宝宝的手不停发颤。小宝宝此时停了哭声,小手紧紧地蜷在一起想要睡觉,却听见小家的哭声。他听不懂说话,却听得懂小家的哭声、笑声,听见小家一哭,顿时也皱起本就皱巴巴的小脸,咧开小嘴呜啊呜啊地哭起来。
  小家见宝宝哭了,心里很是着急,忙将他放在何支胸膛之上,摸摸宝宝的小手,又摸摸宝宝的小脑袋,不停道,“宝宝不哭,小家不哭……”
  小愣子就是生了宝宝,依旧懵懵懂懂,甚至在说话里还有些分不清自己和宝宝,常听何支叫小家不哭,便也脱口而出。他听着宝宝哭了一阵,忽然觉得好困好困,又安慰了自己和宝宝一阵,竟然身子一软,倒在何支怀里昏睡过去。
  两人一条小人鱼,还有两只小野兔,就在这空荡荡的山洞之中,似乎与外界隔绝,再也不会受到打扰与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鱼生粗来啦~~求留言求收藏~~么!么!哒!

  ☆、壹佰贰拾仈 彼此两难全

  兔儿见小家在何支身边坐了这样久,只怕他伤心过度,劝了他几回,小家却不肯听,抱着宝宝坐在小板凳上,眼睛巴巴地盯着何支,倏忽一下,便从眼中滚下一滴热泪。
  兔儿这下又上前去,见他怀中的小宝宝含着手指睡着了,她伸手摸摸小家的肩膀,将他额上的一丝发绕到耳后,温声唤道,“小家?”
  小家只吸了吸鼻子,眼神动也不动地钉在何支身上,他鼻尖通红,眼睛也是通红,抱着宝宝呆呆坐着,一愣一愣的跟块小木头似的。
  兔儿早知他不会回答,摸了摸他的手,发觉他手心冰凉,急忙捂住他的手心,呵了口热气,搓了搓小家的手掌,道,“小家?你冷不冷?到床上去睡觉好不好?”
  小家这下低下头来,失神地摇了摇头,又滚下几滴眼泪。兔儿瞅了瞅何支,又瞅了瞅小家,不禁无奈道,“你怎么不听我话呢?笨蛋小家!他冻得跟冰块儿似的,你也愣得跟木头似的,你们俩,简直凑对极了!”
  她才说完这话,小家的身子忽地一震,吓得兔儿一个弹跳,跳开了几步。她瞅了瞅小家,只见他低下头去摸了摸宝宝的小脚丫子,又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依旧愣愣得没有神情。
  兔儿心道,恐怕是这小崽子睡觉的时候踹了一脚,不然,她还以为自己说的话刺激到了小家,让他幡然醒悟起来。不过看这小家的脾气,只怕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觉悟。
  兔儿又摸上前来,摸摸小宝宝的脑袋,好声好气道,“小家,宝宝睡觉了,你抱他到床上去好不好?”
  小家这才有了反应,低下头来看看宝宝,忽地发出声嘶哑的低吟声,“宝宝……”
  兔儿连忙点头说嗯,示意他快点到榻上去,不想小家一把捧起小宝宝,放到兔儿面前,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兔儿,无比认真道,“兔兔抱。”
  只见这小崽子被小家举得高高的,直直摆在兔儿面前,他在睡梦里还不时踢蹬着小脚,嘴里咬着小手指,有一阵没一阵地唔唔几声。
  兔儿一见这软软小小的一团,一时心都化了,手也软了,连腿都酥了,哪里还敢去抱?咽了咽口水,连连摆手道,“小家抱、小家抱。”说着还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轻轻推了推小宝宝,将他推回小家怀中。
  小家见她不抱宝宝,便老老实实地将宝宝抱回来放在腿上,又开始抱着宝宝、盯着被一块巨大的寒冰封住的何支掉起眼泪来。
  自是那日他与何支自山洞中被闻人潜救回来,一醒来便见花花施法将何支冻住,说是要以冰封之法保住他的肉身与魂魄,再求解救之法。之后由于镇山石损毁,山谷之中一片混乱,已被治愈的花花又与闻人潜外出修补结界,却不曾提起小家爹爹的下落。
  而小家自从何支冰封,便一直抱着宝宝坐在他身边,等着花花回来救他,而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他不吃不喝,尽是看着何支落泪神伤,眼睛都哭得红肿却还强撑着不肯离去。得亏兔儿一直陪伴着他,逼着他喝水吃饭,不然小家断也支撑不到花花与闻人潜回来那天。
  兔儿又劝了他一阵,小家却始终不肯和宝宝去休息,她又不敢碰那小崽子,生怕将他摔了磕了,只得由小家一直抱着,自己蹲在一边陪着小家受罪。
  兔儿这人素来是一刻也闲不下来,身子蹲着不动,可眼睛还骨碌碌地转着,脑筋也转得飞快。她看了看何支的“尸体”,眼睛一转,拍拍小家的肩膀,道,“小家别哭了,我想到一个法子,来救何支。”
  小家听了,立即有了动静,慢慢转头来看她,便听兔姐道,“我以前听花花说过,有一种花叫做冰雪莲花,可以把活人医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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