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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倾城:冥王毒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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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千橙怀疑地打量他几眼,见他黑了脸,才嘿嘿赔笑,夸奖他的手艺,不过疑问又冒了出来,“可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喝粥,还都是一个味道的。”
“好消化。”苏小羽见白术被堵住了嘴似的说不出话,有些好笑,开口帮他解围,睡了一天,精神恢复了不少。
“羽儿倒是能明白白术在想什么。”司千焕给她喂粥的动作一顿,淡淡地笑了。
苏小羽心中拔凉拔凉的,艰难地咽下粥,有些无辜地嘟起嘴,“喝粥不都是好消化么?”
“是么?”司千焕笑得更温柔,不介意跟她打太极,随意扫了白术一眼,突然问道,“不过,白术,我总觉得这几天的粥,味道跟你在白楼做的不一样。”
“这样一说,是哎。”司千橙味觉不是很敏感,但也尝出了不同,认认真真地说道,“在白楼吃的粥,好像好喝一些,是不是在外面所以影响了水平呀?”
白术淡笑着点头,殊不知背后已经湿了一片,恨不得把眼前小女人的嘴给堵上,最开始为了不让别人起疑,他是打算熬一大锅的,苏小羽后来也跟着熬一大锅,每个人都能吃到,没想到吃出祸患来了。
司千焕笑容加深,不再说话,但是诡异的沉静更让人心慌,苏小羽低头喝粥,假装看不到他的异常。
“白术,走,我们去看星星!”司千橙察觉出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大眼眯了眯,娇笑着拉起白术就朝远处走去,打算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白术愣了愣,反手握住她的手,只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司千焕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一阵心惊,脚步都加快了不少。
“饱了,焕,我喂你!”苏小羽像前几个晚上一眼,笑眯眯地说道,开始背过身去盛粥,但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握住。
“我自己来就好,羽儿乖乖坐着。”司千焕接过她手里的勺子,淡笑着,慢慢舀进碗里,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的很优雅。
不过苏小羽此刻没心情去看他优雅不优雅,抬眼看了他一眼,暗自咬牙,心里不断想着对策,等他舀好粥,她突然握住他拿碗的手腕,转头仰头吻上司千焕,长长地睫毛颤动着,掩住里面的羞涩和心慌,樱唇微启,主动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唇。
司千焕眼里闪过沉重,然后闭上眼,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有些粗鲁地吸取着她的肺里的空气,吻得她忍不住小声呜咽,也不打算放过她,反而更加深了这个吻,根本不给她呼吸的余地。
苏小羽的意识渐渐淡薄,但在此之前,她已经把迷药倒进碗中,顺手毁了瓷瓶,然后乖顺地闭上眼,承受着他异常热烈的吻,心跳比以前都快了许多。
“真想把你给吃了。”司千焕缓缓放开她,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双唇,水雾迷蒙的墨瞳,白皙脸蛋上绽放的红晕,声音有些低哑,目光更加迷离。
“喝粥啦。”苏小羽微微垂下脸,鼓起腮帮子,松开自己握住他手腕的小手,有些局促地说道。
“真的要我喝么?”司千焕语气很轻,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苏小羽偏过头不去看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羽儿要我喝,我便喝。”司千焕好看的眼眯起,仰头喝下药粥,“啪”的一声把碗摔在了地上。
“你别喝那么着急,噎着怎么办?”苏小羽不满地看着她,小手探到他后背,微微颤了颤,然后用力一拍,果然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咽下了含在嗓子眼的药粥。
司千焕微微睁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见她根本不看自己,眼里凝聚了浓浓的怒意,鼻翼不可抑止地动了动,忽然双眼一闭,软软地倒在地上。
“焕?”苏小羽捏了捏他的鼻子,见他没反应,才长舒一口气,忍不住小声抱怨,“怎么还是猜出来了,真不让人省心!”
看了看四周,她费劲地把他搬到小河边,明天完事后方便清洗。
“嗯。”刚把司千焕放下,就听见他闷哼一声,脸色苍白,额迹冒出冷汗。
小白已经不用苏小羽提醒,自觉地挥了挥小爪子,然后缩回她的衣袖,准备好帮她输送灵气。
苏小羽紧握着司千焕的手,清晰地感觉到疼痛,比之前六夜更厉害的尖锐疼痛如刀一般不停在她的心脏捅了又捅。
“我,好疼……”若之前的疼痛苏小羽都可以憋住不出声,那今夜她已然做不到了,还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她便痛得软倒在地,忍不住呻吟,煞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额迹的冷汗小泉一样不停往下流。
“知道疼,还这么做?”不应该在此刻响起的男音如惊雷一般在苏小羽耳边炸响,含着浓浓的心痛的愤怒。
苏小羽艰难地张开眼,看着坐起身的司千焕,不敢直视他冰冷的面容,更不敢看他眼角的泪痕,只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大有死也不放开的架势。
司千焕用力要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握得紧紧的,怒到极点,看着她隐忍着痛苦的虚弱模样,更心痛到了极点,另一只手高抬,他再次开口,“苏小羽,我说三声,你再不松开,我就斩断我的手。”
“不要!”眼看着他的手越来越往下,苏小羽轻泣着低吼,渐渐松开了他的手,身上的疼痛褪去,可心里的痛却加重,痛得她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尖锐的疼痛袭上司千焕心头,他苦涩地笑了,白术说过,最后一夜也是最难以忍受的,羽儿若连这一夜一并帮他承受,明天能再见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她?
“哭什么,嗯……你还委屈?”说好了要狠下心好好收拾她,却在见到她的眼泪时心软得一塌糊涂,抬手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司千焕有些艰难地说道,但他就算忍受着巨大痛苦,依旧笑得温柔,仿佛额迹的冷汗,苍白的脸色都是假的。
“小白,快点帮帮他,快点啊!”苏小羽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看着司千焕痛苦得全身都紧绷了,她彻底崩溃,对着他身上的小白哭喊着,头发因她的动作散开,有些凌乱,一双大眼红彤彤的,不停溢出的泪水盖住了原本那对深邃睿智的墨瞳,小脸因着急而苍白如纸,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狼狈。
小白被苏小羽这个样子吓得毛都炸了起来,只能爬到司千焕的身上为他输送灵气,但这也只能让他有精神一点,却不能缓解疼痛啊。
“羽儿,不疼的,别难过。”司千焕呼吸都很艰难,却硬生生挤出一抹温暖的笑容,身上的疼痛又增了一层,但最让他难过的,还是苏小羽几乎奔溃的样子,那份伤痛,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
“焕,让我帮你好不好,求求你让我帮你,求求你!我受反噬已经习惯了,不痛的,求求你,让我帮你好不好?”苏小羽眼泪不停地滴落在他脸颊,呼吸都不顺畅,只能不断地抽气,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她跪在他身边哀求,姿态卑微到了极点,她什么都管不了,只是不想他再痛了。
司千焕定定地看着她,即使身上的疼痛几乎像是要剥离自己的灵魂一般,他的目光依旧坚定,深情,温柔,身上越痛,他的目光就越炙热,像是要把眼前哭喊的女子烙印自灵魂中。
“呃……”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上中空,疼痛也达到了极致,坚强如司千焕亦忍不住低吼一声,双目渐渐失去了焦距,却依旧不舍得闭上眼。
“啊!司千焕!”苏小羽见他的头软软地偏开,心中一震,凄厉地喊了出来,一瞬间,她的双瞳变成血色,心口的疼痛也暴涨,“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周身力量暴涨,墨发飞扬,像是夜间魔女,四周的草木被绞碎,小河亦被这强大的内力震得河水飞溅。
白术听到声音立刻赶到了这里,看见眼前的一幕,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依旧被深深震撼了,他总觉得白藜付出的多一些,爱的多一些,就算两人立下的情誓,他依旧固执地这么认为,但见到苏小羽此刻崩溃疯狂的样子,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司千橙也随后赶到,看着眼前的一幕除了震撼,还有一种熟悉感,但她听从了白术的话,努力不去想它,因此此刻只是满满的心疼,她不知道臭小子怎么了,反正白术拦着她不让过去肯定是没事,可小羽这个样子好可怜!
“白术。”司千橙红着眼,不忍地看着苏小羽。
“明天就好了。”白术握紧了拳头,出掌打晕了司千橙,不忍让她看苏小羽,而他自己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人,自虐一般让自己不停的内疚。
苏小羽其实没把事情听全,但是他自私地希望她能与白藜一起承受,但他现在后悔了!
“焕,你醒醒,醒醒……”苏小羽哭得呼吸都困难了,吸了一口气,却忘了再呼气,呼了一口气,却忘了吸气,直到窒息才知道继续呼吸,脸色苍白的程度不下于司千焕。
司千焕并没有真的昏迷,他只是因疼痛而短暂地失去了意识,毕竟这第七夜是前六夜的总和,他再强大也是受不住的,但他很庆幸,这一次没有让羽儿承受,听到她绝望的声音,他的心痛几乎覆盖了那份锥心之痛,积攒全身不多的力气,微微睁开眼,就看见苏小羽几乎疯狂的样子,眼角忍不住滴落一滴泪水,无力的手臂突然也有了力气,紧紧地搂住身上的小女人。
苏小羽惊喜地看着他,颤声问道,“是不是不疼了?”可话一出口,又见他低喘了一声,刚停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涌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住他冰凉的唇,混着他的汗水她的泪水。
“傻瓜,陪我……”司千焕低喃,艰难地笑了笑,张嘴任她胡乱地亲吻,他也很想回吻,不过现在好像没这力气了。
“嗯,我陪你,永远都陪着你。”苏小羽声音又轻又软,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气息渐渐安静下来,她眼底的血色褪去,恢复了墨色,四周的波动也随之静止。
远远看去,她身上的白衣反射的月光,几乎灼伤了人的眼,而她却静静地窝在司千焕怀中,呼吸着疼痛的呼吸,感受着他的紧绷。
整整一夜,司千焕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反反复复,可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能看见一双温柔的眼睛。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幽谷里,谷中的孤寂少了一些,可虫鸣鸟叫,依旧清幽。
折腾了司千焕一晚上的疼痛终于停止,他重重地喘息一声,感受着身上因疼痛引起的疲倦,微微蹙眉,动用早就恢复的梨月华地的力量,内力游走大小周天,渐渐褪去疲惫,再睁眼时,双目已经恢复了澄澈和犀利。
“羽儿。”发现身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司千焕惊出一声冷汗,立刻坐起身,扒开凌乱的头发,露出她苍白的小脸。
“你醒了。”苏小羽眼睛张开一条缝,终于放下了心,想要笑,可那笑容还为成型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羽儿,羽儿!”司千焕焦急地唤道,却见她毫无反应,脸色难看得吓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发现她的脸滚烫滚烫的,也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心知她是发烧了,稍稍松口气,但眼底的心痛依旧。
司千橙听见动静,立刻拖着裙子冲了过来,见自家小弟抱着苏小羽朝自己走来,松了一口气,“臭小子,你没事了?”
“嗯。”司千焕淡淡地应道,却挤不出一丝笑容,抱着苏小羽的手紧了紧。
“小羽怎么了?”司千橙察觉出不对,上前着急地问道,伸手探了探她的脑袋,忍不住低呼,“好烫,她发烧了,快送到马车上去。”
“我去给她抓药。”白术见他们走过来,定定地看了司千焕一眼,施展轻功离去。
司千橙皱了皱眉,运足功力朝空中大喊,“还有买点补品!”毛毛躁躁,跑那么快。
“皇姐,你照顾羽儿,我给她打水。”司千焕虽不想离开她,但还不打算让自家大姐去干那些粗重活。
“快去,我会照顾好她的。”司千橙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拿起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珠,还有她唇角干涸的血迹,眼眶又忍不住红了,真是的,这俩人怎么总不让人省心。
小白爬出来,见司千焕不在,立刻朝着司千橙眨眼。
司千橙一愣,奇迹般的懂得了它的意思,纤指打了个响指,青光萦绕在指尖,然后对着小白挑挑眉。
小白就差没激动得哭了,拼命点头,小屁股一抖,引导青光混着自己的青光慢慢导入苏小羽的体内,它现在力量不足,所以只有借助司千橙,半晌,才停止了动作。
“焕……”苏小羽虚弱地睁开眼,没看到司千焕,不由心慌地想起身,但全身无力,只能闷哼一声跌倒在榻上。
“哎哟,你小心点,才醒过来再乱动我收拾你啊!”司千橙气得翻白眼,恶狠狠地说道。
小白也赞同地点点头。
苏小羽无力轻笑,眨了眨眼,目光又开始搜寻司千焕的身影。
“别找了,他去打水了。”司千橙轻轻捏住她还有些烫的脸。
“他怎么样了?”苏小羽口气有些急切。
司千橙气又不打一处来,“他生龙活虎的很,你担心什么,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苏小羽有些迷茫地看着司千橙,发现自己的确有些不对劲,伸出小手探向自己的脉搏,不在意地撇撇嘴,“没事,有些发热。”
“没事?”阴测测的男音从车帘外响起,然后车帘被撩开,走进一道挺拔的身影。
司千橙朝小白眨着眼,带它离开,临走是不忘恶狠狠地瞪自己小弟一眼,“照顾好小羽,不准凶她。”看他凶巴巴的样子,小羽还病着呢。
司千焕嘴角抽了抽,她到底是谁的大姐?
“你怎么这么精神?”苏小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她这几天的疼痛都不及他,都疲惫得很,他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司千焕动作轻柔地为她净身,闻言,叹了口气,“傻丫头,梨月华地的秘技是借助自然的力量运转的,我以自然的力量充盈自己,你说能不精神么?”
苏小羽缩了缩肩膀,有些心虚地看着他,湿漉漉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苍白的唇瓣蠕动几下,小声地问道,“你、你不骂我么?”他看上去好平静。
司千焕一直保持着的温柔笑容瞬间破裂,阴冷地看她一眼,见她瑟缩的样子,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疼地吻了吻她饱满的额头,语气轻柔,饱含无奈、担忧和怜惜,“气什么,为我疼的是你,为我发烧的也是你,我有什么资格去生气?”
“焕,你别这么说。”苏小羽听着揪心,抵住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怎么这么傻,我是男人,还受不了那点疼么?”司千焕动作很快地给她换上新衣服,也草草收拾了自己,两人并肩躺在柔软的座上,司千焕稍微侧身,支起自己的脑袋,心疼地问道,“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
想到她这几日的疲惫,他就想狠狠地打她的小屁股,她的武功多强,都熬不住,那种痛苦,还整整受了六夜,白天还装作若无其事地跟自己聊天……
“谁叫你立下情誓还想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你敢背着我疼,我怎么不能帮你疼?”苏小羽负气地转头不看他,那天在门外听到他们说的话后,她差点没砸了那屋子。
“所以你故意生气毁了自己的房间搬来我房间,还说什么去找嫂子了?”司千焕见她还敢生气,不由微微眯眼,语气危险。
“我的确去找小曲儿了,没有她,我一个人做不出能迷倒你的迷药。”苏小羽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直接无视身后男人的怒气。
司千焕强行把她扳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脸色阴沉,“你还有理了。”
苏小羽本来就心力交瘁,一听他语气重了些,那些委屈一股脑全涌了上来,小嘴巴拉巴拉倒豆子似的抱怨,“我本来就有理,你既然不想我跟你一起疼,那好啊,我立刻找个男人嫁了生孩子,这样就算是背叛你了,直接受情誓的谴责灰飞烟灭,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会跟着你一起疼啦,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啊!”
“苏小羽,你……”司千焕终于领教到她嘴有多利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可他话还出口又被她打断。
“我?我什么我!我还没说你呢,你狂妄自大,总觉得自己能控制别人,你不想我随随便便让自己受伤所以立个什么情誓让我顾忌你,现在你想去那个什么破冰池练功,又怕我跟你一起痛苦,所以又肆意妄为,想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现在你又跑来凶我,你凶什么凶,你爱干什么是你的事,我想干什么是我的事,你嚷嚷什么?”苏小羽恶狠狠地瞪着他,小嘴不停地开开合合,像只被踩到痛处的小猫。
司千焕被她气得脑袋发晕,正想以吻封缄,结果脸被一个小巴掌按住。
“亲什么亲,要亲亲自己去,我还没原谅你呢,赶紧的滚出去,我没叫你进来你不准进来!”苏小羽啐了一口,嫌弃地撇开眼,见他还不走,小脚还踹他一下。
司千焕脸色清白交错,最后变得冷冰冰的,起身走出来,冷冷地看了眼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大姐,硬邦邦地说道,“进去,照顾她。”
司千橙捂着肚子,点点头,擦干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慢悠悠地钻进了马车。
“她骂的也没错,你气什么?”白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火炉,正扇着扇子控制火候熬药,见司千焕被赶了出来,有些好笑。
司千焕凉凉地看他一眼,在他面前蹲下,或阴狠或冷漠或愤怒地看了白术很久,最后一张俊脸苦了下来,“你干嘛要告诉她?”本想揍他一顿,到最后发现下不了手。
白术一愣,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突然有些恍惚,当年他们都还小,他比白藜大一岁,那时候他每次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时,都会蹲在他面前苦着脸,乍一见,恍如隔世。
“不是我告诉她的,我们在里面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站在外面,并没听全,但我最后帮她补全了。”白术有些内疚。
“你说我错了么?”司千焕脸更苦。
“错了,我们都错了,你不该把两个人的感情独自承担,而我,不该把苏小羽当外人,一心护着你。”白术很理智地说道,但他知道以后不会了,他真正接纳了苏小羽。
司千焕撇撇嘴,“搞了半天,我们白费力气了。”还害了小东西,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揍死自己。
“去冰池练功的时候,还是别瞒着她了,到时候她真找个人嫁了,你哭都没地儿哭。”白术想到苏小羽刚刚在里面呵斥他的话,笑声差点冲出口,一直都知道苏小羽嘴巴毒,没想到对着白藜她更毒。
“她敢。”司千焕脸立刻就黑了,背后是腾腾的杀气,大有她看谁一眼就赏谁一刀的架势。
白术嗤笑,“纸老虎。”也就能在他面前凶凶了。
“药熬好了,端进去给她吧。”白术见他哀怨地看着马车的小媳妇儿样,差点没破口大笑,那扇子挡住脸。
司千焕眼睛一亮,小心翼翼把药倒进碗里,欢喜地上了马车。
“把药给大姐,你滚蛋,我不要看见你。”苏小羽清脆的声音在他的手碰到车帘的一瞬间响起。
司千橙冒出脑袋,遮住马车里的风景,不让司千焕窥去半分,笑眯眯地接过药碗,又放下了帘子。
“哈哈——”压抑了一晚上的郁闷终于能发泄出来,白术拿着名贵的扇子不停地锤着地,见司千焕气冲冲地朝河边走去,气虚地问道,“白藜,你去哪?”
“降火!”司千焕冷哼,他怕到时候毁了马车,他们要走着去云水间!
马车里。
司千橙放下窗帘,轻声道,“他走了。”
“噗。”苏小羽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在手帕上,脸色苍白,哪有刚刚骂人时一半的精神。
真是惨,她都好久没生病了,难得病一次,却重得很,伤寒发热,急火攻心……平常都没什么的,结果凑到一起,加上她前几天积累的体虚,竟然严重到呕血。
“傻丫头,就该让他看看你为他受了多少苦,干什么要赶他走?”司千橙接过手帕,喂她一口水,然后再慢慢地给她喂药。
苏小羽嗅了嗅药,忍不住撇嘴,从柜子里摸出一个药品,往碗里倒了几颗药丸,现在这单纯的伤寒药可压不住她的病。
“他难受我也得跟着难受,到时候我不是更难受。”苏小羽很少吃药,喝进一口,忍不住皱起了眉,好苦!
“苦也得喝,别躲。”司千橙见她不想喝药,立刻沉下脸,堂堂长公主严肃起来还是很有威严的。
苏小羽撇撇嘴,皱着小脸一口口把药喝了进去,然后猛灌了三杯水,才软软地倒在座上。
“睡吧,我守着。”司千橙放下碗,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困意席卷而来,苏小羽沉沉地耷拉下眼皮,想抓住什么,却想起来司千焕不在这里,眼里有些落寞,但还是很快睡去。
而河边,司千焕静静地站在河边,捂住自己的心口,半垂的眸子里柔光如星光跳跃,等心跳缓缓平息,他才无奈地勾起了唇角。
小东西,我们只是七夜感应不到而已,但现在是第八天了。
☆、第74章:邪恶邪恶
因为苏小羽突然生病,一下子打乱了行程,司千焕不顾苏小羽反对,强行抱着她飞回离幽谷最近的小镇,发现居然有白家的产业,立刻就住了进去,这一呆就是三天。
天正高,风正好,房间里面正热闹。
“焕,我的病已经好了,我们启程好不好?”苏小羽一张小脸还有点苍白,但眼睛里已经有了精神,此刻她正趴在床沿,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千焕,暗地里恨得牙痒,她是谁,医谷圣姑的高徒,什么毒解不了,就这点小病小痛,值得躺三天么?
司千焕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手里把玩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对小女人的哀求充耳不闻。
笑话,又发热,又吐血的,才三天他怎么可能放她出去乱跑。
“我气还没消,赶快离开我的视线。”也不知道是大病一场脾气见长,还是激发出她的本性,总之苏小羽的性子变得特别阴晴不定,上一刻还在笑,下一刻就能破口大骂,不过这种阴晴不定全都是对着人去的,但被针对的男人却超乎想象的淡定,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一脸温和的笑意从开头保持到最后,看得白术和司千橙啧啧称奇。
“羽儿,别闹了,乖乖休息。”司千焕随意地把玉佩丢在桌子上,移步绣床,按住挣扎的小女人,把她塞回被窝,看着她依旧不太好的脸色,眸光微闪,决定她脸色没有恢复红润之前,绝对不去云水间。
“焕,我想我娘亲了……”苏小羽见硬的不成,长睫柔弱地颤抖几下,挤出两滴清泪,哀伤地说道。
司千焕的确受不了她这样,是真是假都会心疼,但是事情关乎她的身体健康,他必须硬起心肠,轻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放软语气,“先把身子养好,她也不想看到一个病恹恹的女儿,对么?”
“我哪里病恹恹了!”苏小羽炸毛,瞪着大眼抿着唇,小样子跟她旁边蹲着的小白炸毛的时候一样,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还故意变成血瞳,结果没几下就气虚地坚持不下去,额迹发汗了,不由懊恼地低下头。
“我已经派人准备好跑得最快的马匹,等你好些,我们直接骑马去,会快很多,嗯?”司千焕好脾气地劝道。
苏小羽点点头,把头埋进被窝里。
司千焕就坐在床边守着她,淡淡地笑着,思绪回到三天前,她刚刚睡醒——
“司千焕,我们不是在幽谷里?”苏小羽冷着脸扫了一眼非常明显是客栈的房间,小脸惨白惨白的。
从见到大姐刻意拿给他看的血帕后就打算把小东西当菩萨供上的司千焕笑的柔情似水,坐在床边轻声安抚,“乖,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然后再启程。”不养好病,哪里都别想去。
“我没事,不必往回走。”苏小羽皱眉,口气很肯定,但身子却不给面子,忍不住咳嗽几声,嘴角又溢出一丝咳出的血丝,慌忙想抬手擦掉,却被他抢先一步。
“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司千焕心疼地擦掉她嘴角的血迹,语气温柔中带着强硬。
苏小羽探了自己的脉,忍不住为自己的体虚翻个白眼,“纸笔。”
司千焕手脚麻利地很快取来纸笔,把纸铺好放在她面前,还研好了墨。
苏小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脾气地笑着,总觉得他异常的听话,听话得她非常不适应。
挥笔在纸上写下至少二十种药材的名字,然后拍到司千焕胸前,道,“照着方子拿药煎熬,一天两次,两天就能全好了。”
司千焕从不怀疑她的医术,满心欢喜地跑了出去,只要小东西能快点好,干什么他都愿意。
“很奇怪么?他是被你这一病吓怕了。”司千橙悠悠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苏小羽呆呆地看着门口,失笑。
“不过一点小病……”苏小羽闷闷地说道,她不要焕这么紧张、担心。
“小病?姐姐来给你算算。”司千橙挑眉,搬着凳子在她面前坐下,扫了她没血色的脸一下,道,“你这几天每晚偷偷帮小焕承担痛苦导致白天精神差到了极点,他积攒了好几天的担心,这是其一;你做的好事被发现,他又惊又怒更心疼,这是其二;你急火攻心导致现在身体虚弱甚至咳血,他焦心到了极点,这是其三。你说,他该不该着急?”
苏小羽无法辩驳,不管最初是怎么样,她让他担心了,这是事实。
“在这件事之前,小焕虽然爱你,却仍像个孩子,只是任性地做着自认为对你好的事情,但现在他长大了,知道不但要爱你,更要护你,现在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好夫君。”司千橙慢慢开导她,她看得出,臭小子心境变了许多,也很开心他能成长,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是要过日子,可不是你为我受点伤,我为你承担点痛苦就可以的。
“我以为他会很凶地让我乖乖躺着,结果他一句重话都没说,我反而不适应了。”苏小羽失笑,以前他虽然温柔,但是语气里还是带着强硬的,但现在好像整个都柔化了。
司千橙促狭地笑着,“感觉到了?觉得怎么样?”
苏小羽不说话,但嘴角逐渐扩大的笑容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
“偷偷告诉你,在你病好之前,你就是闹得天翻地覆,再欺负他,他也不敢哼一声的。”司千橙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自己小弟吃瘪的样子,赶快传授经验。
“不、不会吧……”苏小羽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司千橙挑眉,耳朵动了动,坏坏地笑了起来,“不可能?你看看可能不可能。”话落,慢悠悠地走出去,正好跟风风火火冲回来的司千焕打个招呼。
“羽儿,换个药方好吗?”司千焕把药方放在桌子上,温柔地笑道,“大夫说,这药性都太烈了。”他还是有常识的,药太烈会伤身。
苏小羽眨巴一下眼,心中诧异,照平常的样子,他不该随手毁了药方,然后威逼利诱她写下新药方么?哪里会有现在好好地哄着?
“病可以慢慢养好,心急哪里行。”司千焕见她呆呆的不说话,心里好笑,继续诱哄。
“司千焕,你正常点好吗?你应该直接撕掉药方,然后柔中带刚地威胁我再写一份。”苏小羽觉得他是为了自己故意压制自己的脾气,当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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