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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瓶邪之永世麒麟劫作者:楼兰忘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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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灵见吴邪那般自然的将自己晾在一旁,心中顿时有种怅然若失的之感,怔怔地站在原地,神色低落地望着吴邪的背影。果然,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没有多少存在感了,张起灵心里想着。
  看着吴邪拉着王盟,走马观花似的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摊铺,并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张起灵有些失措,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但是,一想到到吴邪的安全问题,他马上就做出了选择。那就是,在吴邪能始终保持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后方远远的跟着,一旦发生什么危险,也能在第一时间赶过去保护吴邪。
  又走了一会儿,吴邪和王盟终于在一个摆满饰品的摊子前停住。只见,吴邪在那些商品中左挑右选,一会儿拿起这个,看了半天后又放下,一会儿又拿起那个,看了看也放下,如此反复数次之后,却还是没能决定到底要选哪一个。
  张起灵知道,吴邪定是在给姜甄挑选礼物,所以才会这么上心。一时间,心里就感到很不痛快,非常不希望吴邪为那个女人这样做。不知不觉间竟加快了步子,向吴邪那边走去。这时,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这位公子,请留步!”从音色上来判断,张起灵听得出那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双劫

  闻言,张起灵停住脚步,转过头去,看向那个叫住他的人。果然,一个年过花甲之人正疾步向自己走来,再看他的那身术士装扮,便知那人定是个算命先生。灵敏的嗅觉又让张起灵马上就闻出,面前这个人身上,即使是用过了熏香,也无法完全遮掩住的那股厚重的药草气息,那不像是只一味药草就能发出来的味道,更像是各种药草混杂在一起时所发出的特殊味道。
  想了半天,张起灵还是无法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味道。之所以说它特殊,是因为它能带给人一种有着时光在上面留下了深刻印迹的厚重之感,就像是这个人在混满了各种药草的药缸里泡了很久很久才能散发出这种味道似的。
  果然,那老者的第一句话也应验了张起灵刚才的判断:“公子与我有缘,方才我无意间观到公子面相,知你命犯桃花双煞,且近日就将犯上一劫,故特意追上来,欲替公子解灾!”
  张起灵以为那算命先生见着自己像是个外地人,想骗点钱财才这么跟自己说,于是,就跟那算命先生说自己不信这些,便转过头继续向吴邪那边走去。
  “公子,且慢,我说的这事还与前面那位白衣公子有关!”说着便跑到张起灵前面,抬起左手指向还在那个摊前挑选饰品的吴邪。
  闻言,张起灵果然又停了下来,看了下那算命先生手指的方向,复又收回视线,淡淡的望向那个算命先生,道:“我为何要信你?”
  算命先生知道他肯定是不信自己的,遂就笑了笑道:“公子不得不信,因为老朽早已算出,不出几日,公子定会前来找老朽帮忙。所以,公子不妨先将姓名及生辰告与老朽,待我推算一下你的命盘后,再一一告之!”
  看着那算命先生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张起灵突然觉得眼前这人似是真的知道些什么,眉头微皱着犹豫了一下,又向吴邪那边望了望,见他还在那个饰品摊前,就放松了一些,随即就对那算命先生道:“在下张起灵,周天子襄王复位元年(公元前652年)冬月初七生人!”
  这个日期,是元咺在张文轩的小筑内挑选遗物时,无意中在张文轩摊开摆放在桌案上的帛书上发现的。大概是霍菡嫣产期将至,张文轩就在帛书上记录下每日的状况。直到冬月初七这天,只有个日期在上面,后面就全是空白了。元咺估计那应该就是张起灵出生的日子了,也是霍菡嫣难产而亡的日子,想必那时,张文轩定是悲痛万分,所以就没再往下记了。而这个日期,也应该是在初六那日就提前写好的吧!
  知道张起灵的生辰八字后,算命先生从怀中拿出一张画有命宫、兄弟宫、夫妻宫、子女宫、财帛宫、疾厄宫、迁移宫、奴役宫、官禄宫、田宅宫、福德宫、父母宫等十二宫命盘的羊皮卷,在左手与左臂间摊开,接着就开始飞快的在上推算起来,一边还用毛笔在一旁标注。不时还会神色凝重地摇摇头,最后竟是发出一声无奈的悲叹。他本来只是看出张起灵命犯桃花双劫,并想以此为契机来接近他,可没想到,在算完他的命盘后,得知他竟有如此霸道的命局,也忍不住要发出一声感慨。
  张起灵见那算命先生面色凝重又连连叹息,生怕是他已经看出了什么与吴邪有关的不好的事情,心下已是开始担忧,不安地问道:“不知先生看出了什么,竟发出如此感慨?”
  算命先生见张起灵发问,重重又地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指着羊皮卷上的命宫,对张起灵道:“你且看这里,七杀主星旺于命宫,如此霸气之势,注定你乃将才之命!”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叹声道:“可惜,破军、贪狼二星分别庙旺于财帛、官禄二宫,与命宫形成三合之势。”说着,便用手指在方才指过的三个宫上连出了一个正三角形。“有此命数者,必然刑伤父母,六亲无缘,且还会殃及周遭,乃杀破狼之命局无疑!再看,天煞凶星陷于命宫,且还有劫煞、孤辰、寡宿三星同坐于对宫,实属天煞孤星辅命之象,注定你要一世孤独啊!”言罢,复又摇头道:“要知道,这“杀破狼”与“天煞孤星”均是少有的绝命之局,本该是万中无一的,可奈何,偏却都让你给占尽了,坏命……坏命……实乃坏命啊!”
  张起灵听完算命先生的话,就想起了自己未从未有过一丝印象的爹娘,暗自问道:“难道,真的是我的命不好,所以,刚出生就给爹娘带来了厄运?”
  算命先生看到张起灵一脸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于是又抬高了声音道:“不过,幸好你的命宫处在己未之上,十二宫中并无空宫出现,所以,此生你定会遇到许多命里的贵人,只要他们肯出手相助,你的命运,还是会出现好的变数的。只是……”算命先生突然一停,想到自己的目的后,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看着张起灵还欲追问的眼神,算命先生摇摇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心下想的却是:“只是,即使是得了贵人相助,也会不可避免的连累他们,轻则刑伤,重则丧命!得此天绝之数者,注定是刑克之命,可减却无解也!”
  张起灵刚想开口去问,那算命先生马上就转移话题道:“公子请再看,贪狼、廉贞二星同陷于仆役宫,却未见夫妻宫有桃花一朵,此乃天枢殒命、玉衡匿踪之命格,这预示着你命中定要遇上一场桃花双劫,且是一死一生之劫。方才我见你右面桃花已现,便知死劫将至,遂特意前来,想帮你解此一劫。”
  张起灵闻言先是一惊,然后问道:“那生劫呢?”
  “不出月余,生劫便至!”算命先生答道。
  “可还有解?”张起灵问道。
  “死劫易解,生劫,却还是要看你,你若愿意与我做一笔交易,我便帮你解了那个生劫。但是,我不认为你会轻易下此决定。有些事情早已在命中注定,该来的总还是躲不过的,万世沧桑也不过如此尔耳!”说罢,算命先生冲张起灵意味深长的一笑。
  “什么交易?”张起灵并没有被他的话吓住,只是眸中露出几分警觉之色,问道。
  “这个不急,待过几日你来找我时,我再详细地告诉你!”算命先生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还会再来找你?”张起灵问。
  “你一定回来的!”算命先生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和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递给张起灵道:“这瓶内装有我特制的丹药一枚,死劫一过,你可用它,来保那朵桃花十日无恙,若你肯来找我,我便可保那桃花永世常鲜!”
  “我为何要信你?”张起灵不信任地问道。
  算命先生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指着那张羊皮卷道:“你可凭此物来寻我!”说罢便转身离去。才走出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却没再回头,道:“切记,你只有十日时间!”之后便隐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张起灵却依旧站在原地,反复的思量着算命先生方才那番奇怪的言辞。                    
作者有话要说:  PS:
  北斗七星:天枢(贪狼)、天璇(巨门)、天玑(禄存)、天权(文曲)、玉衡(廉贞)、开阳(武曲)、摇光(破军)。其中贪狼为第一桃花星,廉贞在命为次桃花星。
  南斗六星:天府(令星)、天梁(阴星)、天机(善星)、天同(福星)、天相(印星)、七杀(将星)。
  括号外是天文名(星名),括号内是道教名(古名),排序皆是按1、2、3……的顺序排的,对星相感兴趣的童鞋可以上网查看详细内容,此处不再赘述!
  紫微斗数中含14主星、6吉星、6凶星、6辅星。
  14主星:天机、太阳、武曲、天同、天府、太阴、贪狼、巨门、天梁、七杀、破军、廉贞、天相、紫薇。
  6吉星:天魁、天钺、左辅、右弼、文昌、文曲。
  6凶星:陀罗、擎羊、火星、铃星、地空、地劫。
  6辅星:禄存、天马、天刑、天姚、红鸾、天喜。其中天姚、红鸾、天喜,外加一颗咸池,这四颗星耀也是代表姻缘和爱情的。
  文中提及的庙陷乃紫微斗数中的术语,共分庙、旺、平、利、得、陷六种,庙最好,陷最坏,平利中等。
  空宫:即是命盘中某些宫位无主星落入。
  命理学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此处注解仅是其冰山一角,无法涵盖更多信息。且由于忘川水平有限,文中的算命之说可能会有谬误之处,请大家见谅!

  ☆、缘起缘灭

  就在张起灵,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索之际,吴邪已经选好了一件饰品,付过钱后,就与王盟继续向前走去。待他收回心神时,这才发现,吴邪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饰品摊。于是,他急忙将算命先生给的东西收于怀中,并快速向前追去。
  还好,吴邪他们并未走远,张起灵只跑了一小段距离就看到了他们。随即,他又换跑为走,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傍晚时分,元咺见吴邪和王盟一道回来后,并未见到张起灵的身影。正欲开口询问,就见张起灵神色黯然的从客栈大门外走了进来。元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就将他们召集到客栈一楼一同用了晚膳。翌日早间,元咺一众向楚成王辞行后便回了卫国。途中的五天时间里,吴邪、张起灵二人依旧是没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回到国卿府时,已是第五日晌午。吴邪顾不得一路的车马劳顿,随便打理了一番后,便行色匆匆地准备出府。张起灵知道他的心思,就上前将他拦住,道:“我陪你去!”
  “不必!”吴邪想也没想,马上就回了张起灵一句。
  见吴邪终于肯跟自己讲话了,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态度和语气,但张起灵心里却是很高兴的,所以他就非常好脾气地道:“我不进去,就在大门外等着你,可好?”
  “不需要!”吴邪一字一顿地冷声道。
  “你一个人去我会担心的!就让我陪你去吧,邪!”张起灵有些受伤,神情无比地委屈地向吴邪乞求道。
  见张起灵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吴邪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尴尬之色,已是不忍再去看张起灵那般委屈可怜的模样,但又有些拉不下面来,于是,他就叹了口气,继续用方才那种不含太多感情的语气,丢给张起灵两个字:“走吧!”之后,就等也没等后面的人,自己先去了马厩。
  虽然,无邪的语气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冰冷,但张起灵见他终于肯让自己与他同去,心中又是一喜。因为他认为,吴邪应该只是暂时在生自己的气而已,并没打算要完全不理自己。
  两人在马厩各自牵了自己的马后,就向城西奔去,很快便到了别院外面。
  “邪,我就在此等你!”刚下马,张起灵就对吴邪道。
  “嗯!那我先进去了!”吴邪应道。
  张起灵朝他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院门外,看着吴邪的背影一点点向后院移去。同时,心中不知打翻了一罐什么,总觉得有种酸酸的味道,让自己感到很难受。
  吴邪刚穿过大堂右侧的那道回廊进到后院,就见月香正从那道木桥上往外走来。
  “呀!邪公子,你回来啦!”月香看到吴邪后惊喜地叫道。
  “嗯!晌午刚到府中,想着还给甄儿买了些礼物,所以就过来了!”吴邪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顺便将手上提着的几包楚国特产递给月香。
  “呵呵,公子请随我来!”月香接过吴邪手中的东西,笑了笑道。
  刚一进到姜甄的闺房内,吴邪就喜冲冲的道了声:“甄儿,我来看你了!”
  这时,姜甄还是躺在床上养着病,不过,气色倒是比上一次好了不少,想是这些日子好好调理了一番的成效吧。听到吴邪的声音后,姜甄并没有应他,双眼却是满怀期待的在他旁边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过,看了半天也没见着自己期待已久的那个人,刚才还是光彩照人的眼神随即就黯淡了下去。而这时,吴邪也已走到她面前。
  “你看,这是什么?”吴邪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那支他精心为姜甄挑选的发簪问道。
  姜甄默然的将视线移到那支发簪上,那是一支镶有蓝色玛瑙石的蝴蝶簪,一边的蝶翼上还坠有三串蓝色的水晶流苏,在吴邪手中一摇一摆的发着十分晶莹剔透的光,煞是好看,可就是没能入了姜甄那双同样好看的美眸。
  “他怎么不来?他为什么不来?他为什么还不来呀……”姜甄带着哭腔兀自问道。
  每一字,每一句却像是刀子一般,深深地刺进了吴邪的心里。吴邪眼中慢慢的泛出与那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泪光,心下已是了然:她喜欢的人,是张起灵!所以,她才会宁肯被他一直幽禁在这里,也不愿再回齐国去。既然,她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自愿留在这里的,那么,自己在他们二人之间又算是什么?是否,他才是那个真正多出来的人呢?
  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要得到张起灵的眷顾,竟将自己折磨成这样的伊人,吴邪再也受不了了,握紧手中那支发簪就往院外跑去。在院门外等候的张起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吴邪一口气拉到了姜甄的厢房外。
  “邪,你这是要做什么?”张起灵满脸困惑的问道。
  “她想见的人,是你!”吴邪脱力的说道。
  张起灵这才注意到吴邪眸中隐约的雾气,以及那支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发簪,顿时目光一寒,将那发簪一把抢过来道:“给我吧!”随即就走了进去。
  就在张起灵的身影消失在门内的那一刻,吴邪眼中的泪水也终于奔涌了出来,他无力的挪步到门口,却没有勇气再前进一步。最终,他转过身子,将背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随即,后脑勺与重重的叩了上去,使面部保持着半仰望天的姿势。不过,那已经决堤的泪水,却没有因为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而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屋内。
  “你终于来了!”姜甄既开心又委屈地道出一句。
  张起灵双眼带着寒光,径直走到姜甄的床前。不去看她那喜出望外的目光,只是抬起右手,将那支发簪举到姜甄面前,淡淡地对她道:“收下吧!邪很中意它的!”
  姜甄见到张起灵时,已是非常满足了。此刻,又见他将那支发簪如此郑重的送给自己,虽然那是吴邪给自己选的,但她还是十分开心的将它接过来,然后又笑逐颜开地道:“月香,快过来帮我把它戴上!”
  门外的吴邪,在听到屋里的人儿,满心欢喜地收下自己精心为她挑选的发簪后,流满泪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释怀的笑。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有如脱缰之马般的狂乱之感,发疯似的朝别院外冲了出去。
  屋内的张起灵一听到门外有人跑开的动静,就立马冲到厢房门口。就见到,吴邪像只受伤后还在继续逃命的动物一样,跌跌撞撞的穿过木桥后,踉踉跄跄的向侧边的长廊跑去。“吴邪!吴邪……”张起灵既着急又担心的高声喊道,不待姜甄再说什么,立马就追了出去。
  姜甄见此情景后,沉默了片刻,随即就哭出声来。
  一旁的月香有些愤愤地道:“公主,其实邪公子才是真心待你的呀!那灵公子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苦还要这般固执呀?”
  “住口!”姜甄厉声道。
  刚一回到国卿府,吴邪就碰到从侯府那边派来,准备接他回去的几个差人。这一次的理由是:卫文公病重,所有外留子嗣都需回府陪守。闻此噩耗后,吴邪也来不及难过,当即就带着王盟跟着那几个差人回侯府去了。
  只是,吴邪未曾料到,他与姜甄的这一别,竟成了此生永别!                    
作者有话要说:  

  ☆、坦露心迹

  吴邪走后第二日,张起灵来到别院,只对姜甄说道:“回齐国去吧!不要再伤害吴邪了!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让他被一个不爱他的人伤到!”
  “我不走,只要你还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就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姜甄语气坚定地回绝了张起灵。
  “明日起,我就不会再来别院了!你不回去也罢,只是,也没必要再守在这里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绝不拦你!”张起灵平静地说道。随即,想了想又道:“但是,请你别再出现在吴邪的面前了!”说话间,他就将目光投向姜甄,似是在警告。
  “不过,如果你喜欢这间别院的话,也可以继续待在这里,它本就是为你而建造的,你可以自行处置!”说完这些话,张起灵彻底地松了口气。
  “我哪儿都不会去的,我要在这里等着你!”姜甄语气更加坚决的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应该知道,我无意于你!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朋友看待,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伤了吴邪,我倒是愿意把你当妹妹来看待!”张起灵无奈地道。
  “我只比你们小一岁而已,我不要你把我当做朋友或妹妹,我只想做你的恋人!如果不是因为吴邪,我们肯定早就在一起了,难道不是吗?”姜甄有些怨怼的反问张起灵。
  “绝不可能!”张起灵直截了当地答道。
  “你喜欢我,所以一直不能容忍你我之间有一个吴邪存在,那我也和你一样,绝不能容忍我和吴邪之间有你的存在!”张起灵言语间透露着凌人的霸气道。
  “实不相瞒,我比任何人都要喜欢吴邪,那种喜欢的程度,比你对我的喜欢还要多上千百倍不止。我曾发誓,无论何时,只要有我在他身边,便一定会护他周全。”张起灵想起了往事,嘴角自然地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但突然又眉头微皱起来,道:“所以,我本无意要去伤害你,甚至,根本就不想与你有任何交集。但是,自你出现后,每当看到吴邪,被对你的这份感情伤到时,我就无法再理智下去,以至于不得不将你幽禁于此,彻底断了你跟他之间的联系。”
  “我对吴邪的这种感情,是你所无法理解的,那种美好而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从我遇到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是特别的,是值得我去好好珍惜的人!”张起灵又坦言道。
  “你说什么?你……你喜欢他?”姜甄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张起灵,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坦率的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自己。看着他那双深邃却充满坚定的目光,姜甄恍然大悟:原来,他喜欢的,是一个男人!怪不得,无论自己如何努力的想去接近,都始终是被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虽然,姜甄此前也有过如此猜测,但都觉得,这是绝对不可能之事。所以,她一度认为,也许是由于张起灵要比吴邪大几天,且二人是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缘故。所以,张起灵才总是会表现出,一种哥哥对弟弟过分宠溺、过度保护的样子。
  但现在看来,姜甄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张起灵真的非常非常地在乎吴邪!并且,她已经无法看出,他到底只是单纯的喜欢吴邪,还是,他早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吴邪!
  其实,张起灵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吴邪的这种喜欢,究竟已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但他知道,他是不能把这样的情愫告诉吴邪的,因为,他非常地害怕吴邪会因此而远离他。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吴邪,不让吴邪被外来的人或事伤害到!
  “张起灵,你将我幽禁于此一年有余,每日里都会前来与我私会,若是还不打算娶我,叫我堂堂一个齐国公主,还有何颜面存在于世人面前?”姜甄不甘心地质问道。破釜沉舟般地想用世俗中的道德观念逼张起灵就范。
  “你说什么?你是……齐国公主?”张起灵显然也是吃了一惊问道。
  “我本就是担心暴露了身份之后,你们会将我强行送回齐国,所以才一直没敢告诉你们。但是,现在看来,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姜甄有些无力的说道。
  原来,他们三人在一起的那段时日内,姜甄如她所说,一直都只敢以贵族之女的身份出现在吴邪、张起灵二人面前。而吴邪也是担心,自己侯府嫡亲公子的身份,会让姜甄与自己产生距离感,所以也一直未敢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姜甄也只当他是个被寄养在元咺府中的贵族公子,从未对他的身世产生过什么想法,因为,她只要知道,张起灵是被元咺收留下来的义子就足够了!
  “既是这样,那你就更应该回齐国去了!你心中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之宜,并未有过任何越矩之事!所以,不要妄想用那些世俗中的道德观念来要挟我要为你做什么!况且,我们彼此都只是在遵守之前的那个约定而已!”张起灵口气决绝,心中暗藏不悦地道。
  “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答应娶我,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会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你!”姜甄依旧固执地道。
  “无可救药!我说过,明日起,便不会再来这里了!你究竟是去是留,我不会有任何意见,望你好自为之,告辞!”说罢,张起灵就冷着脸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斯人已逝

  张起灵走后没多久,姜甄就再也撑不住,当即一口鲜血就喷洒在地上。
  翌日,张起灵果然没有再来别院。姜甄不饮不食地苦等了一整天,最终,还是在无尽的失落中昏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她依旧是不饮不食地躺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张起灵。月香秋然她们来劝过几次,让她好歹吃一点东西,但都被她拒绝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随着日月的脚步缓缓穿行而过。
  熬至夜深,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姜甄忽然将还在外厅守着的月香唤了过来,并让她拿了帛书和毛笔给自己,颤颤巍巍的写了一会儿后,将那张帛书折起来递给月香道:“他若是来了,就把这个交给他!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屋去休息吧!”不待月香细问,姜甄就躺了下来,并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月香。见公主不愿再多言,月香便将那张帛书收好,然后离开了姜甄的房间。
  卯时刚至。
  黎明前的穹旻阒黑一片,彻夜难眠的姜甄,也终于撑到了油尽灯枯前的最后时刻。她缓缓抬起左手,将那支插在头上的蝴蝶簪取了下来,又伸出右手将它接过,然后紧紧的攥握在指掌之间。只因那是张起灵亲自递到她手上的,所以,她将它戴上之后,一直都没舍得再取下来。
  然而此刻,她却是用一种无比怨毒的眼神去盯着看那支一尘不到的蝴蝶簪。
  可惜,还未等到破晓时的第一缕晨光,穿过窗棂间的薄纱透进屋内,方才那只一直举着蝴蝶簪的手就突然垂将下去,残余有几丝神采的目光,依旧还停留在那支,她到死都不肯松手放开的蝴蝶簪上。只是此刻,已然无法再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所要表达的那种情感,究竟是憎恨还是眷恋。
  拿了姜甄写好的那张帛书回到卧房后的月香,心头一直有种异样的不安感,一晚上也没能好好睡上一会儿。黎明前夕,她在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眼皮猛烈的跳动了几下,这就更加剧了那种不安感。不待多想,她立马从床上起来,随手披了件外衣后,就匆匆忙忙的往姜甄住的后院跑去。
  来到姜甄房门外时,见到外厅中自己留的烛火还在微微的跳闪着,月香这才放下心来,觉得确实是自己想多了。可就在她正准备转身回去时,突然,房内的烛火猛的窜亮之后,一下子就闪灭了,她被吓了一跳,缓缓地将门推开,想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遥远的东方天际上,已是微微泛出了一条鱼肚白,晦暗惨白的天光,把姜甄的屋内映衬得鬼气森森。
  进到外厅,月香想把蜡烛点燃后,再去看看姜甄的情况如何,于是,就先来到了摆放着烛台的桌前。可当她看到烛台上还剩有的小半支蜡烛时,就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蜡烛明明还没烧完,怎么就突然灭了呢?
  想了想,她还是准备先把蜡烛点燃了再说,但是,一连试了好几次竟都没能成功。一时间,她又担心起公主的情况,遂就没再去点那支蜡烛,而是就着灰暗的天光,轻手轻脚的向姜甄的卧房走去,生怕把里面的人儿吵醒。
  “啊……”片刻过后,姜甄屋内,一道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辰时,张起灵用过早膳,正准备跨马去军营,就见不远处有一男子叫了自己一声后,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才到面前,那人就脱力般地扶在国卿府门口的镇宅石狮上,看上去像是跑了很长一段路的样子。张起灵只瞟了他一眼便没再去看,双眼仍是虚视着前方。自这次吴邪走后,张起灵的心情就很不好,对其他人或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待感觉到来人的气息稍微平缓了一些后,张起灵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神情淡然地问道:“找我何事?”
  “灵……灵公子,我们家小姐……殁了!”大概是真的跑的太累了,那人勉强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完了这一句。
  张起灵闻言大惊,马上收起方才那种漫不经心的目光,将视线移到那人脸上,并且立刻就认出,来人正是姜甄的随从木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张起灵从马上跳下来,顾不得守门小厮们投来的惊讶的目光,抓起木芝的衣领问道。
  “灵公子,我们家小姐……在今日卯时……殁了!”木芝难过道。
  原来,秋然、木芝、书恒他们在听闻到月香的惨叫声后,就第一时间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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