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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瓶邪之永世麒麟劫作者:楼兰忘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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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心下已是想明白了,他如此对她,不能称之为无情,那根本就是绝情,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有对她动过情,一丝一毫都没有。
想明白之后,心就开始痛了,待她回过神时,吴邪已经将碗中的汤药喂完。当她看清坐在她面前的人是吴邪后,眼中立马露出了极度的怨恨之色,将他满脸满眼的柔情和疼惜全部都忽略掉,语气狠绝地道:“你走!”
之前还有些许欣慰的吴邪万万没有想到,方才还是一副乖巧依人模样的甄儿,此刻竟会用那么狠的语气,对自己说出这么冰冷的两个字,而且还带着一股很强的恨意。那语气,那神态,竟和一年前她拒绝他的那日如此相似。一样的冰冷,一样的绝情,一样的残忍,一样的让他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快要无法呼吸般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信赖不再
看着病床上那个孱弱的人儿,吴邪强忍着心底的痛,深吸了一口气后,对姜甄柔声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待我从楚国出使回来后再来看你!”
本来已是万念俱灰的姜甄听到吴邪这么一说,眼中即刻掠过一丝欣喜,问道:“你们当真是要去荆州?”之前,她以为是张起灵看到自己这副病态后厌倦了,暂时不想再来别院,就随意找了个借口推脱。但吴邪的话却证实了张起灵并没有欺骗自己,所以心中又开始有了些许期待,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弯浅笑。虽是病着面色并不怎么红润,但那抹笑却将她白皙莹润的玉容衬得格外清丽脱俗。
“嗯!明日我们要随师父一道去出使楚国!”吴邪见姜甄突然变缓了口气向自己提问,就赶忙给了个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又慢慢说道:“这一去,怕也是要十天半个月后才能回来!所以甄儿,你可要好好养病,等我回来后,带些楚国的新鲜玩意儿再来看你!”
见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儿终于肯露出笑容,吴邪前一刻还是在爱的痛苦中不断煎熬着的心,此刻一下子就被抚平了。不过,姜甄在听完他那句肯定的答复后,并没有继续再听他后面的话,大概是刚才哭累了吧,她把头微微往床内侧偏了偏便睡了过去。
吴邪兀自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便专注地看着姜甄那副恬静的睡容。凝视了许久,他竟无法自制地倾身上前,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个似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随即,身后就传来一声极轻地窃笑,吴邪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儿此刻正站在后面看着他们呢。顿时,他就羞得满脸通红,慌乱地把手中的空药碗塞给月香后,未敢再做停留,起身便向门外飞奔而去。
待他跑出去后,月香也追了出去。
“邪公子……邪公子……”月香追在吴邪后面高声喊道。
吴邪听到月香的叫喊后,立马想起,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弄清楚,于是便停下步子,回转过身等她跑到近前来。定了定神,他就问月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香告诉他,从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四人被打晕带到这里后,姜甄就下了不准他们几个出这道院门,更不准进城去的命令,而姜甄自己也是如是做的。后来,他们除了从其他下人那里打听到这里是张起灵的别院外,对其他情况就一无所知了。并且,自他们被虏来那日起,往后每日,张起灵都会来这里陪姜甄,他们不知是何缘故,但也不敢去问姜甄。不过,一直以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倒还不错,但也并未亲近到恋人的那种地步。
最后,月香还特地强调,在今日之前,他们二人只闹过一次别扭,但具体原因自己并不十分清楚。那是去年冬季里的一日,他们二人正在大堂内饮酒谈天,可突然张起灵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姜甄追在他身后无论怎么哭喊他都无动于衷。并且在那之后,姜甄就不准他们再提任何与吴邪有关的事情了。
吴邪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月香在见到自己时,会表现得那么地害怕了。见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后,吴邪便没再继续问下去,心中却冷冷地道:“看来,所有的疑惑,还是得等去问了那个造成自己与甄儿分离一年有余的始作俑者后,才能全部弄清楚吧!”于是,他在叮嘱过月香要好好地照顾姜甄后便直奔国卿府。
路上,吴邪一直在为刚才吻上姜甄的那一刻感到心动不已,直到他看见正背立在西厢房内,等着自己回来的张起灵时,才突然没了那种感觉。
“你去哪儿了?不是要你在府中等我吗?”听到有人进来,张起灵立即转过身,看到是吴邪时,迅速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确保他平安无事后,不由放下心来略有几分埋怨地问道。
“哦,随便转了转,也没特意去什么地方!”吴邪努力装出平日里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答道。
“下次不要再独自出门了,你可知道我会多担心?”张起灵见吴邪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又加重了语气道。
“哦,知道了!”吴邪嘴上如是说着,心里却是在冷冷的嘲笑着眼前这个极为在乎自己的人。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后,吴邪先开口了:“灵,有件事,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嗯?何事?”张起灵问道。
“记得去年的一个冬日里,你一身酒气回来,我问你去哪里喝酒了,怎么也不带上我?”吴邪说完后,立即去看张起灵的表情。
“怎么啦?”张起灵面色恬淡,一边在记忆里回想着一边随口问道。
“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跟我说的是,军中有几个将领在营内聚会,你也被叫去与他们喝了几杯!是吧?”吴邪不露声色地问道。
“邪!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张起灵却是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不解地问道。
“你先回答我!”吴邪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张起灵道。
“嗯,我确是如此说过!”张起灵想起来后回答道。
“那我问你,军中几时有令,准许何人私自在营中饮酒?”吴邪语气突然转冷,一字一句地向张起灵问道。
张起灵被吴邪说话的语气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为何要在此时,用这种莫名地方式来提一件一年前的旧事。待他缓过神时,方觉得自己可笑,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在吴邪面前,根本就不会发现自己所犯的疏漏。于是尴尬的笑着对吴邪道:“哦!那日我确实是有别的事情,但不便告知与你,所以就随口编了个谎。唉……没想到我还真是个不善造谎之人,这样荒唐的理由都能拿来骗你!”
“不便告知与我……”吴邪又一种极其怪异的口吻道。
“这……”张起灵突然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吴邪解释。
看到张起灵突然慌神的表情,吴邪心中只觉好笑。当初,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大一件亏心事儿,而现下,当着自己的面,却连解释他曾经撒下的一个小小谎言都不会了么?
不见张起灵作答,吴邪又用方才那种奇怪的语气道:“不便告知与我……是不是怕我知道,你在山中秘藏佳人后,去与你争抢啊?”
闻言,张起灵立马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吴邪,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片刻的惊讶过后,他突然想起,之前他从别院出来后,在山间入口附近见到的那匹无主弃驹,于是,心下便全都明白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时两手紧紧的握了拳,目光凌厉的看着吴邪,问道:“你去了那里?”
“嗯!”吴邪也不再隐瞒点头道。
“该死!”在得到吴邪肯定的回答后,张起灵低声咒骂了一句。同时抬起右手,狠狠地砸到一旁的红木方桌上,这一拳下来,饶是硬度极大的红木桌面,也被砸出四五道深浅不一的坑。
吴邪也被张起灵从未有过的暴怒动作震住了,但也只是一刻功夫,下一刻,他就用一种揶揄的态度对张起灵道:“怎么,让我发现这个被你隐瞒了一年多的秘密后,你就这般生气?”
“不是的,邪!我……”张起灵听到吴邪的声音后,马上收住了刚才那股不得不爆发出来的怒气,慌张地想跟吴邪解释,却已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
“你什么?”吴邪不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催问道。
“……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个!”张起灵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定道。
“那是因为什么?”吴邪提高了声气,有些不满的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后,张起灵略有些无助地低声道:“……你不该去到那里的!”
“为何你去得,我就去不得?”吴邪见张起灵一直不肯正面地回答自己,已是有些压不住心中的火气道。
“……”张起灵沉默着没有回答吴邪,只是用一种很受伤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吴邪见到张起灵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也不好再发作。但是,他心中又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遂他就换了个稍缓些的语气向张起灵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幽禁甄儿?不准她进城,也不准月香他们进城?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听到吴邪提到姜甄后,张起灵依旧沉默。只是,方才浮现出的那种很受伤很委屈的眼神里面,此刻又多加添了几抹愤怒和隐忍,在他竭力握拳压制无果后,全都毫无保留的射向面前的人儿。
“那好,这个话题我先暂且放下,现在,我问一些跟那别院有关的事情总可以吧?”见张起灵依旧沉默不语,继续用那种无比复杂地的眼神看着自己,且并没有要回答方才那个问题的意思后,吴邪又转口问道。
这时,张起灵长长地叹了口气,同时闭上双眼,无奈地点了下头道:“既然你已去过,那我也不必再隐瞒了,你问便是!”
见张起灵终于肯正面回答自己,吴邪略加思索了一下便问道:“你何时建的那座别院?”
“去年花扎过后便开始秘密建造的!”张起灵平静的答道。
“为何不告诉我?”吴邪问道。
“因为暂时还不想让你知道!”张起灵道。
“……那你又是何时决定要去建那别院的?”吴邪被张起灵的回答堵得有些气结地问道。
“花扎那晚便决定好了的!”张起灵道。
“为何?”吴邪不解道。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张起灵被问得有些心虚,忙用这一句堵住了吴邪的话题。
“那好,我再问你,别院是何人帮你建的?”吴邪再一次被张起灵弄得气结地问道。
“张家人!”张起灵回答得言简意赅。
“怎么可能,他们向来自私贪婪,凭什么会帮你建这么大一处别院?”吴邪不相信地问道。
“他们通过我,在义父身上得了那么多好处,我用张家族长的身份利用他们一次,也不为过吧?”张起灵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用一种极其淡漠的口气反问吴邪道,同时,眼中还露出一丝厌鄙之色。
吴邪也没想到,张起灵竟会用如此波澜不惊地口气,道破他自己和张家人之间那种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心中突然开始同情起张起灵来,一时间竟也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心生间隙
吴邪虽是为张起灵感到万分不值,但萦绕在心间的迷雾最终还是凌驾于理智之上,沉默片刻后他复又开口问道:“那别院是什么时候建好的?”
“去年初秋!”张起灵立即答道。
“那为何你到秋末才动手?难道,你就不想早点跟她在一起吗?”吴邪步步紧逼道。
闻言,张起灵先是一顿,然后急忙解释道:“不是的……邪!”
“那‘灵云居’又是什么意思?是说你正和一个只配待在云上的人儿居住在那里吗?”吴邪急声问道。
看到吴邪钻进牛角尖里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张起灵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无奈地解释道:“那是张家人给起的,并无它意!”。
闻言,吴邪马上就露出了狐疑之色。
张起灵见他不信自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我只是命他们在城郊秘建一处别院,并未告之用途,想是他们为了讨好我,才取了这么个名字吧!”张起灵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者,我根本就不在乎那宅子要叫什么!”
“你不在乎?那是不是你也根本不在乎住在里边的人?”吴邪根本不相信张起灵的解释,提高了音量冲他吼道。
“是!”张起灵斩钉截铁的答道。
“既然你不在乎她,那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将她困在那里?”吴邪不可思议的颤声问道。
“其实,原本我已经不打算这么做了,只是……”张起灵顿了顿,皱起了眉头。
“只是什么?”吴邪不耐的大声问道。
“只是,到最后我不得不这么做!”张起灵略带几分无奈道。
“那又是为何?”吴邪更加奇怪道。
“……”张起灵沉默不答。
“你说话呀!”吴邪对张起灵咆哮道。
“……”张起灵一时间思绪纷乱,不知如何应答。
“怎么,现在又不敢回答我了?”吴邪目光凌厉地望着张起灵道。
“吴邪……”张起灵被吴邪从不曾对自己用过的犀利目光重伤,强忍着那股被刺到心尖儿上的痛意低吼了一声吴邪的全名。
“哼,那你就老实告诉我呀!”吴邪冷哼一声,完全不去理会张起灵很受伤的样子。
“……”张起灵失望的沉默着,复又闭上了双眼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纷乱。
吴邪见他又不肯回答自己,于是便转移了话题问道:“那你告诉我,去年冬日里的那天,你跟甄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她哭喊着不让你走,你却还是那么绝情的走了,后来,她在雪中哭了很久你知不知道?”
“……”张起灵听了吴邪的这些问题后已是有些疲惫,便侧过头去不想再说下去。
见他竟是这般态度,吴邪突然上前,抓住了张起灵的领口,愤怒地道:“甄儿哭喊着叫你,难道你就听不见吗?”
“我当然听见了!”张起灵已经被吴邪口中反复念道着的这个名字彻底激怒,一把推开吴邪的手吼道。
“那你为何还要对她置之不理?万一她被冻伤了怎么办?”吴邪受了张起灵的力道,向后打了个趔趄继续追问道。
“我无意于她,又何苦纠缠!”张起灵抬起右手便是一掌,重重地又拍到了那张已经受过一次伤的红木桌面上,一边将头偏朝一侧,一边怒气冲冲地对吴邪道。
“你……你真的无意于她?”吴邪虽是看到了张起灵那般生气的样子,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信不信由你,之前,我本是打算要劝她回国的!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愿离去,最后……”张起灵已经没力气再跟吴邪争论了。
“最后你就将她幽禁于别院?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吴邪接住张起灵的话道。
“因为……”张起灵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道。
“因为什么?快回答我!”吴邪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问道。
“因为……她伤了你!”张起灵一字一顿地答道,低哑隐忍的声音中暗藏着丝丝痛意。
“你……”听到张起灵给的这个答案后,吴邪恍然大悟。原来,他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自己啊!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哪次自己在外面闯祸,不是张起灵替自己担当受罚?哪次自己偷懒不好好习武,不是张起灵在师父面前为自己开脱?哪次自己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不是张起灵默默地陪一旁,管着自己纵酒,拦着自己胡闹,甚至,还在自己最难过的那次,陪着自己一起哭?不知从何时起,小时候自己下定决心要保护好的这个孱弱而单薄的人,就已经在一旁默默的保护着自己了。
吴邪能感觉得出,打从自己搬到西厢与他同住后,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寂寞气息明显少了许多。原以为自己与他朝夕相处了十余载,定是已经十分了解他的了,可现在吴邪才知道,自己还是没有用心去把他看透,他也只是在自己面前会比在其他人面前更加真实一些罢了。
吴邪知道,张起灵的感情是细腻而委婉的,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流露他的喜怒哀乐。自己曾经也从元耀那里听过,张起灵小时候很喜欢黏着元咺,也很受元咺宠爱。不过,在他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刻意地不再与元咺亲近了。而只有在自己面前,他偶尔才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那些本就该有的孩童习性。但绝大多数时候,他还是非常隐忍的克制着自己,对除吴邪以外的人始终都保持着谦恭的态度。
在自己被爱情重伤之后,他定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如此难过,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这未免也做的太过了些吧,他怎么可以把甄儿幽禁那么久?他怎么可以对站在雪中哭喊的甄儿不管不顾?他怎么可以让甄儿病倒在床榻之上?
起先,吴邪知道张起灵这样做全是为了自己时,心中的火气就像突然遇上了冰川一样,瞬间熄灭,甚至还为自己不知好歹地指责他而感到惭愧。可是,一想到张起灵竟也那样地伤害过甄儿,吴邪就开始矛盾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同样被自己重伤了的人,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而张起灵也在为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后感到十分不安,生怕吴邪会因此而怨怼自己!
于是,闹了这么半天后,他们终于又恢复了一丝默契。那就是,在误会还没解释清楚的时候,两人却同时选择了沉默。一个害怕对方会因此而不肯原谅自己,另一个则担心对方会对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失望至极,并且心中还是有些埋怨对方没有善待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就不约而同的用沉默去回应对方。
眼看天色已晚,吴邪已经被这一天之内所知道的事情弄得有些倦了,与张起灵对立了片刻后,略有些不自然的挪开步子向卧房走去。张起灵独自在西厢的客堂内待了一会儿,便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也进了卧房,见吴邪正背对着自己躺在床榻内侧后,他也疲惫地在床榻外侧躺下,随即又将身子转向外面,同样背对着吴邪。
这一晚,他们不再似以往那样,两人一里一外,平躺在一张榻上,聊天聊至深夜,等到再也困不过时才肯睡去。此时,二人就那么背对着背侧卧着,虽是都在各自想着心事,但始终没有人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只是,如果他们知道从那一刻起,原本可以亲密无间的二人,会因为这种沉默而渐行渐远,且如果时间还能再倒回到那一晚的话,那么,他们之间会不会就有一个能勇敢一点,选择不去沉默呢?可惜,历史是绝不允许让这样的事发生的,错过之后,转个身,便是一辈子。即使,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或许才会去后悔,但也都无济于事了。
翌日,吴邪醒的很早,见张起灵还没醒,也没去叫他,只是轻手轻脚地从他身边挪下了床,在屋内快速收整了一番后,就去前院的男仆宿舍把王盟叫了出来,一起在大门处等着元咺。
张起灵一夜未眠,天快亮时才勉强入睡,只是这一觉竟是睡过了头。元咺一众在马车上等了半天也不见张起灵过来,又见吴邪故意躲开自己欲去询问的眼神,心下已是知晓这两个孩子之间定是闹了什么别扭了,于是就派了个小厮去西厢叫张起灵。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见张起灵匆匆忙忙地向停在大门外的马车跑来,然后万分愧疚地跟元咺道歉。元咺见他双眼红肿,面色青黑,心中大为疑惑,不知这两个孩子在闹什么别扭,竟让他的灵儿成了这副模样。
看他俩见面时并未像往常那样亲切,只是各自礼貌性的行了个见面礼,连话都没说一句,一时间气氛就略显尴尬。元咺心想着,此时不便多问,等找个恰当的时机,再单独问问灵儿究竟是怎么回事,遂就心疼的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示意他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PS:他俩吵得这么凶,我也很闹心啊(ˇ_ˇ)!
☆、错失良机
荆州距离濮阳约有六百六十余公里的路程,元咺他们一路上边休整、边体视沿途的风土民情,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共花了五天时间才抵达楚国的国都荆州。
途中,元咺几次挑准了时机,问张起灵到底与吴邪起了何等争执,但张起灵始终都不愿回答自己。后来,元咺想着,再过月余他们二人就都年满十八,已算是成年之人,应该也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抑或着再过一段时间后,他们自然就会和好,遂就作罢不再去问。
抵达荆州后,元咺下令让大家先休整一日,翌日清晨再去正式拜访楚王。
次日,当元咺将卫文公赠与楚国的十大箱青铜礼器、珠宝玉石、绵薄布匹等一一敬献给楚成王之后,楚成王十分高兴,并设宴款待了远道而来的元咺一众。
元咺与楚成王在席间交涉一番之后,已是到了傍晚时分。在他欲将告辞之际,楚成王下了一道口谕,命他的几个卿家在往后的几日里,招待元咺一众去楚国的兵、器、农、织等部门了解一下楚国的兵马车阵、农耕蚕桑等方面的运作方式。
待元咺一众将楚国的基本情况了解清楚后,已是到了他们抵达荆州后的第六日。
此前几日,元咺一直忙着与那几位楚国的卿家探讨‘楚国何以能在数年内就如此国富民丰,军力强盛’之道,根本无暇他顾。所以,这刚一闲下来,他立马就发现,张起灵跟吴邪二人,还处于冷战状态。
这都快过去小半个月了,怎么二人还是这般态度?元咺看着都着急,便想帮他们一把。于是,他对二人说:“来一趟楚国也不容易,不知日后何时才能再来,我决定明日再在这里休整一天,后日清晨再向楚王辞行。所以,明日你二人且去这荆州城内好好游历一番,体验一下楚国国都的风貌。”在二人都点头回应后,他还特意强调了一句道:“我们出来也有小半个月了,一路上并没有多少这样的机会去闲游,你二人可切莫错失良机呀!”
吴邪虽是贵为国君之子,地位在元咺之上,不过由于从小就被寄养在国卿府,并一直受到元咺慈父般的照顾,所以对元咺的话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的,偶尔的一些小叛逆除外。虽然,自己还没想好到底该如何去面对张起灵,但是,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答应了。而张起灵本就一直很听元咺的话,所以更是连去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了,况且,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跟吴邪谈一谈。
不过,就在出发之前,吴邪还是担心与张起灵走在一起时,会觉得尴尬,所以就叫上了王盟。
话说,打他们从这客栈出来,都走了好半天了,王盟却还跟个丈二和尚似的,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也不能赖他,要知道,他来国卿府已经快八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单独与他们二人出来游玩呢。
只是,王盟现在能明显感觉到从身体两侧同时传来的两股恶寒,让他不由打了个颤,大脑也几乎被冻得不听使唤。因为此刻,在他左手边走着的,是他惹不起的的自家纨绔公子,而在他右手边走着的,是他更惹不起的张家冷面公子。
也不知为何,一出客栈大门,那二人就不约而同地将他双星拱月似的放在中间。这一路上,他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不时地左顾右盼,只见那二人中,一个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个面上的色调如带冰霜。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完全弄不清楚啊?王盟在心中一阵恶寒道。
三人就这么沉默着又走了一会儿,王盟终于缓过来了些,就开始想,一年前,自打他家公子在花扎节上遇到那个姜公子后,就隔三差五的派自己去给他送礼物,自己还奇怪,怎么公子会对一个外间人这么上心。直到后来,他从公子与灵公子的一次谈话中才得知,那个姜公子竟是个女子,而且,公子好像还十分喜欢她。这下,王盟才明白了,他家公子为什么会经常派他去给那位“姜公子”送礼物。
不过,这样的情形并没维持多久。到了去年秋季,那个甄儿姑娘就突然失踪了,公子也曾到她住过的那家福来客栈找过多次,但都是无功而返。也就是打那时起,公子就变得无比失落、喜怒无常,还经常叫着灵公子陪他出去喝酒。而且,几乎每次都是被灵公子用各种或抱、或背、或扛的姿势带回府中的。但是,每次他去西厢伺候吴邪洗漱时,都发现他家公子实际上仍然十分清醒的,并未有多少酒醉之态。或许是当时公子心情不好,随意喝几杯后,便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吧,王盟如是想着。
令王盟想不通的是,虽然,甄儿姑娘的失踪使他家公子就变成了个意志消沉、脾气古怪之人,不过,灵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悉心陪护在公子左右,二人之间从未出现过任何矛盾。可这一次,不知是灵公子怎么就把他家这位祖宗给惹到了,还是他家这位祖宗惹到了灵公子,一连半月,竟见二人都不曾搭过一句话。
若是公子这么对自己王盟倒还能想通,可为什么偏偏会是灵公子呢?难道,公子的脾气已是越来越难控制了,连灵公子也受不了了?因为王盟并不知道,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没弄明白,他们二人之间到底产生了什么分歧。
本来公子来叫自己时,王盟还喜出望外的想着,这俩人终于肯带上自己一道出去游玩了。可没想到,出门后竟是这般待遇,果然,同意跟他俩出来,是个令人十分后悔的决定。王盟心里暗暗发誓道,以后,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要再跟这俩人一起出来了!一路上,张起灵刀子般的目光,让他的身子不由得直往吴邪那边靠。
其实,吴邪心里是这么想的:“哦(长舒一口气)!还好叫了王盟一起来,要不然,非得被灵身上的寒气冻死不可!虽然那个时候,我的语气是重了些,但这也并不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啊!你不也做的挺过分吗?干嘛还要做出一副好像是我欠了你的表情?”
而张起灵则是这么想的:“义父好意制造了个机会,让你我单独出来聊聊,解决一下我们二人之间的矛盾。可你怎么把王盟也带来了?这教我如何还能开得了口啊?或者,你真的已经打算好了,就因为这件事,此后都不愿再理我了吗?”张起灵越想越害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脸上便蒙了一层霜。
这时,吴邪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跟姜甄说过,回去之后,要带一些楚国的新鲜玩意儿给她。正巧,他们走的那条街上摊铺林立,于是,他就拉起王盟向街对面的摊铺走去,权当是先缓和一下这令人尴尬的气氛,但也不敢去管张起灵。
张起灵见吴邪那般自然的将自己晾在一旁,心中顿时有种怅然若失的之感,怔怔地站在原地,神色低落地望着吴邪的背影。果然,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没有多少存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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