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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瓶邪之永世麒麟劫作者:楼兰忘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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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意欲何为。但也未及多想,见他走到近前,五人就迅速将他围住,同时五把明晃晃的刀也横在他的四周。
“我只想亲耳听你们说是王兄派你们来杀我的!”吴邪黯然说道,眉宇间皆是绝望之色。
“不管是谁想要你的命,总之,你是活不过今日了!”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冷冷地道。
“如若王兄不想让我活,回国当然便可将我处死,为何还要等到今日?”吴邪似是在质问那五个人,又像是在反问自己,他不愿相信那个一向都待自己不薄的王兄,在亲口下令将自己驱逐出卫国后,竟还会再派杀手来要自己的命。
“或许是他后悔了呢!哼哼,这些话你还是留着死后去问阎王吧!”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冷冷的说完后不再废话,迅速朝四方打了个眼色,众人会意后,五把寒光闪闪的刀从不同方向同时划向吴邪的身体。
白色的身影入断线的风筝般一头栽倒在地,任由泉水般喷涌而出的鲜血在洁净的白衫上染就出一朵朵殷红。
胸前两刀,背后两刀,脖颈上的那一刀是致命伤。黑衣人取下他头上戴着的那顶象征永安王的礼帽后便匆匆离开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吴邪身上,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柔蔼的金光之中,仿似要为他驱走死亡前的寒冷。
在神识最后的迷离之际,一团温润的物什从吴邪的脖颈间滑落出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岂料手指刚刚触及那团温润的物什,绑在脖颈上的那股红绳便断了。颤抖着将那团物什平摊在掌心后,吴邪费力的朝它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只雕刻得极为精致细腻的玉蝉,看得出雕刻的人是下了一番心思的,只是,这时的吴邪再也不可能想起它到底与谁有关了。
那双已经开始变得混浊,再也不复往日那般清澈的眸子,在痴痴地凝视了玉蝉片刻之后便缓缓地合上了。
秋末黄昏的山林间,除了呜咽着的风声外,再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PS:乱舞春秋,架空历史,本文作者,郑重声明!
☆、魂归终极
元咺被处死后,吴歂便怂恿卫成公斩草除根,诛灭元氏一族。卫成公细细一思量,借此来个杀鸡儆猴,倒是可以巩固自己目前在国中的地位,于是便同意了他。
不过卫成公明令禁止吴歂去动张起灵,理由有三:一是永安王与国卿大人谋反期间,少将军一直镇守在南疆,自始至终都并未参与其中;二是少将军不仅是元咺的义子,更是张家的族长,照此一说,他理应是张家的人而非元氏一族;三是少将军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杀之可惜,何不留他性命,让他继续效命于卫国。
不日,“乱臣贼子”元氏一族被诛,犯上的永安王被驱逐出卫国,少司马正在濮阳城中搜寻漏网之鱼的消息便传到了南疆军中。时值黄昏,张起灵刚一听到此等噩耗便立马起身返回濮阳。
西斜的日头仿似刚刚嗜过鲜血一般,将绯色的余晖泼洒到张起灵的长衫上。可惜,此刻这一身缱绻绵柔的光线,却不能再将他玉面上的那团冰霜融化。
就在夕阳欲将最后一缕洒在人间的光明收回之际,张起灵忽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当即就从嘴角涌出。紧接着的,是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那时张起灵还不知道,他许诺要守护着的那个人,此刻已经静静的躺倒在数十里外的那片荒山野林之间,只当是一时急火攻心,所以身体才出现了这些异状。
夜幕很快降临,穹顶无星无月!即使归心似箭,张起灵也不得不将速度放慢下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张起灵便抵达国卿府。因为连续数日的搜捕围剿,此时府中早已空无一人,大门斜斜的敞开着,露出满院无人打扫的落叶,便给这座昔日门庭若市的大宅,徒添了几分秋日的凄凉味道。
他先去了大堂,后又转至元咺生前住的屋子,一一环顾,眼底皆是狼藉一片的不堪景象。他不太敢去相信,那仿佛是昨日还在叮嘱着自己‘要早日平安归来’的亲人,怎么就能说没就没了,怎么就能这么悄无声息、不留痕迹的,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呢?
在屋内伫立了一阵后,他木然地来到西厢。同样还是一片狼藉,每件物什表面都罩上了一层细灰。他机械似的将胡乱丢弃在床脚的两只枕头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后,又规规整整的将它们放回到床榻上。那感觉,就好似它们的主人都还会再回来一样。
做完这个之后,他心里似乎轻松了一些,人一下子又有了几分精神,便走到床头对着的那堵墙的暗格处,取出了装有自己爹娘遗物的那个木盒。细细将它用一张帛布包好后,便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布囊内。
他要去找吴邪!
对他有意义的亲人已经死了,只剩下吴邪了,他已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而就在张起灵刚走出西厢准备要离开国卿府时,不经意间他往后院瞥了一眼,然后便鬼使神差的换了方向往那边走去。远远地,他看到一幕奇景,后院的那两棵老槐,竟在这暮秋时节又再度开出了满树雪白雪白的槐花。
淡淡的槐香勾起了张起灵儿时的记忆。这一刻,他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天真烂漫年纪的小吴邪,正坐在秋千上朝他招手微笑。瞬间,那紧抿着的嘴角,不由也就微微向上勾起了一些。
“灵儿!”前方草丛中,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突然响起。
“谁在那里?”闻言,张起灵立即警觉起来。
“灵儿,真的是你呀!”说话间,解思蓉已带着有些惊吓过度的元耀,颤巍巍的从草丛中将扶着走了出来,两人皆作平民打扮。
“义母,耀儿,你们……都还活着!”张起灵惊讶的看着二人。
“如此说来话长!”解思蓉哽咽着道:“半月之前,卫君还未返回濮阳时,老爷就担心自己恐有不测,因此便将我和耀儿先送回了解邑的娘家,想待国中时局安稳之后再将我们接回。”
“不日,卫君就抵达了濮阳。果不其然,少司马那无耻小人,一回国便向卫君进献谗言,诬陷老爷他是乱臣贼子。而卫君也不去明论是非曲直,便任由了那小人将老爷残害在狱中,并且还下令要根除元氏一族。我们也是前几日方才知此噩耗,所以这才乔装回来……。”话说到此,解思蓉便已哽咽得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母亲大人……”一旁的元耀呜咽着搂住了解思蓉。
这时,前院突然传来了官兵的声音。
“你们分头搜,有人举报,他们母子二人就藏匿在这府内!”
“是!”
听到前院的动静后,解思蓉面儿上先是一慌,接着便一把将元耀推到张起灵身边,随后便跪下身来,语速奇快地道:“灵儿,你是张家族长,卫君特赦了你。现下,也只有你能保住耀儿的性命。义母知道,这些年来我对不住你,但如今,角儿已死,我和老爷就剩下耀儿这唯一的一条血脉留于世间。所以,还求族长大人能够前嫌不计,救我耀儿一命!”说罢,便往地上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
“义母,你……”张起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无措。
“你快带耀儿从北门走!”解思蓉使力推了二人一把。
“那义母你……”张起灵愕然。
“他们就要来了,快走!”解思蓉又急急上前将二人往外推了推,视线在元耀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个来回后,郑重地对张起灵道:“帮我照顾好你的弟弟!”之后便决然转身往前院跑去。
张起灵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怅然地朝她跑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后便不再多想,立刻拉着元耀向北门奔去。北门的闩锁已锈蚀多年,张起灵用别在腰间的黑金古刀轻轻一砍便将其斩断。
出门后,张起灵拉着元耀一路疾奔到张家大宅。
“我要去找母亲大人!”元耀一把甩开张起灵的手,急喘着气说道,之后就要转身往回跑去。
“不必去找了,她现在……已经在陪着爹爹了!”张起灵低声道。
闻言,元耀颓然坐倒在地,无声地哭了起来。这时,宅子里的张家人已经聚在了二人周围。
良久,张起灵见元耀的情绪已经稳定,便轻声对他道:“她希望你能一世安好,所以,你记住,从现在起,你便不再叫元耀,若是念着她,那就随了她的姓吧!”
之后,张起灵用张家族长的身份对围在四周的众人道:“此人名曰解世安,是我的异姓兄弟。日后,张家上下要像敬我一样敬他,不得有所怠慢。前尘旧事,也不必再去提及,你们且要记住了!”
深谙世故的张家人心里其实早就跟明镜似的,既然被卫君特意庇佑的自家族长都这么说了,他们毕竟也怕流言蜚语地会惹出祸端,遂就全都对国卿府的事儿缄口不提。也正因如此,元耀才得以以解世安的身份,在那个乱世里安慰地活了下来。
安顿好元耀后,张起灵又从张家人口中得知了吴邪逃亡的方向,遂就一路向西追去。
来到城西时,已日近正午。在不知道吴邪具体逃亡路线的情况下,冥冥中,张起灵也选择了通往山间别院的那条路。而当他在别院内的落叶层里,看到新近踩上去的脚印时,就更确定了在不久前有人来过这里,那说不定就是吴邪他们。
“吴邪!吴邪!……”张起灵对着空落落的院子喊了一阵,确定没人后,他便弃了马又继续往西边的林子寻去。
他怕吴邪他们会在林中的某处休息,所以脚下的步子也不敢走得太快。每走出数十步,便要停下来对着林子喊叫一番,生怕错过了他们。正午刚过,他便看到一处洼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被人新近拔下来的杂草。视线围着那片杂草四周绕了一圈后,很快便发现草丛间有一条被踩压出来的小径。看样子也是新近被人踩出来的,张起灵始觉古怪,遂就沿着那条小径的方向寻去。
杂草小径大约百十米长,出来后便能见土,隐约还能看到地面上有人曾从这里奔跑过的痕迹。这时,张起灵心中暗道不好,莫不是吴邪他们遇到了林中野兽,这才走得如此匆忙。这个想法一出,张起灵便再也耐不住性子,他一边沿着那些斑驳的痕迹往前跑,一边大喊着吴邪的名字。
没多久,就来到了一片白桦林。在稍事休息的空档,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一阵低压压的抽泣声。
循声而去,片刻之后,一个正低头对着一座新累起的土包啜泣的男子便出现在他面前,两手还在一块木板上来来回回地雕刻着些什么。
“王盟!”张起灵试探着叫了男子一声。
闻言,男子立马停止了抽噎,并缓缓地将头抬起。当他抹干眼泪看清楚来人时,就立马放声大哭起来。
“灵公子!我家公子被人害了!”王盟用嘶哑的声音悲恸着道。
“吴……邪……”那一刻,王盟的话就犹如一道炸雷,狠狠地劈中了张起灵。嘴中的“邪”字仅发出个极轻的气声后,人紧接着便脱力般的跪坐到地上。
见状,王盟立马站了起来,并走过来打算将他扶起。谁知刚扶到一半,张起灵便踉踉跄跄地冲到了土包那里,边喊着吴邪的名字边用双手开始扒土。
“别挖了,灵公子!人,昨天就没了!呜呜……”王盟抱住已经失控的张起灵道。
“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张起灵似是呓语般不断地呢喃着吴邪的名字,那时,他的心很痛,但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日已黄昏,西方天际依然顶着那轮血色残阳,绯色余晖将二人和旁边的土包团团笼住。
见张起灵稍稍安静下来,王盟便松开了他,顺手将一旁的木板拿过继续雕刻,这是他为他家公子准备的墓碑。
后来,王盟实在不忍心去看张起灵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停下了手中的活,想了想,就轻声安慰道:“灵公子,我家公子对您也算是有情有义了,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您送他的那块玉蝉呢!”
这时,张起灵突然转头看向王盟,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不敢相信。
王盟见这一招有用,索性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您不知道,两年前,我家公子在得知您失踪的消息之后,简直都快急疯了。只要国卿大人一来到府上,他便会前去打探一番有无您的消息!”
“唉,事到如今,我也就当着我家公子的面,把您还不知道的事儿全都与您说了吧!”
“自您失踪之后,我家公子日夜都在想念着您。光是给您画的画像就足有几十幅之多,从儿时到大了(liao三声),全都无一缺漏。”
“那时,公子每次画完都要对着画像细细的看上很久。时常看着看着,他就开始傻笑,可是笑着笑着,就又哭了,一边哭还一边对着画像,问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那时我就知道,无论您跟我家公子之间,闹出了什么样天大的别扭,他心里总归还是在意着您的。”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说着,王盟突然停住。见张起灵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后,又开口继续道:“我觉得吧,我家公子是真心喜欢着您的!只是,以前您一直都在他身边,他没能及时发现自己的心意罢了。等您走了之后,他一直都很后悔,为了那姑娘的事儿跟您置气那么久,都没能好好地跟您说上一回话。往后,他每日里都在盼,盼着您能回心转意,早些回来。”
张起灵想象着王盟回忆里的那一幕幕画面,顿时便泪如雨下,“怎么会是这样?那为何我去找他时,他却还是那般冷冷冰冰的态度,让我以为,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王盟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那日,我才一跟公子说了您来找他,他就高兴得连鞋袜都顾不得穿,便往殿外跑去。但到了门口,许是他那股倔脾气又犯上了,便想佯装着先埋怨您一顿后再与您和好,遂就又跑回到案几那里坐着等您。可谁又岂能料到,朝思暮想了近两年的人,这才一回来就又要走了,怕是那时他心里失落得紧,所以才会把一大推想要说出的话,又全都憋了回去,这便又让您给误会了!”
“不过,您这次离开之后,公子他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从没再开口提过您一句,就好像是铁了心要把您忘了似的!”
可笑,真是可笑。没想到,一场小小的误会,竟是命运跟他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不仅让他最在乎的人将他彻底忘记,同时也让他更深地陷到那片不被原谅的泥淖之中。
听到这里,张起灵便对王盟摆手叫停。因为,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这其中的原由。
沉淀了一下情绪后,张起灵便问了王盟是谁杀害了吴邪。王盟道那些杀手杀害了他家公子后,还取走了他头上的礼帽,应是卫君派来的无疑。
是夜,张起灵让王盟在吴邪的坟前隆起了一堆篝火等着他。许久,王盟才见到张起灵不知从哪儿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回来。那一晚,二人都没休息,一直在用各种物什打磨着那块石头。
翌日清晨,一块石碑便伫立在吴邪的坟前。碑上只有一首诗和一句话,并无名讳或谥(shi四声)号落在上面。
诗曰: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言曰: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张起灵与王盟在吴邪的坟前跪拜了一番之后,二人便下了山。一路无话,在将王盟妥善安置到张家后,张起灵就径直去了侯府。
正午时分,侯府大堂。
“我用它,为你在阵前杀敌护国。而你,却听信小人谗言,在后方残害忠良,杀我父兄。甚至,连你亲弟的性命也不放过!”张起灵手提黑金古刀,直指吴天后,冷冷地道。周身的杀气,让围坐在堂下的几位大臣都不敢言语。
“乱臣贼子,背信弃义,杀之何辜!”吴天面带几分威严地道,丝毫不惧面前的神刃。突然,他反应过来张起灵说的最后一句,马上就收了几分威严,问道:“你说什么?我几时说过要取邪儿的性命了?当日,我仅是下令要将他驱逐出卫国罢了!”
“哼,堂堂卫君,竟做出这等言行不一、令人不耻之事。明里说要放人一马,背地里却暗派杀手,实在不配这一国之君的称呼!”张起灵又向前走了两步。
“杀手……”吴天惊讶地道。暗自思忖一番后,便转眼看向堂下一处,冷声问道:“少司马,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这时,吴歂走到张起灵身边,阴鹜地笑道:“哼哼,不错,人,是我派人去杀的!”
“什么,你,你竟然命人杀害了邪儿?”吴天震怒地道。“他可是我们的弟弟呀!你怎能狠的下心来?”
“他只是你的胞弟而已,与我有甚关系?”吴歂依旧十分阴鹜地道。
“你……”吴天气结。
“再说,他天生就长着张讨人厌的脸,被君父、王兄,还有这位少将军宠了那么久,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吧!我只是帮大家多送了他一程而已,王兄,你又何须如此动怒呢?”吴歂继续道。
“你……简直禽兽不如!亏我还当你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没想到,你竟是这般阴毒之人。我竟被你这小人蒙蔽了这么久,令我枉杀了无辜忠臣,还让我失去了唯一的胞弟。”吴天怒不可遏地道。
“他们本就该死!昔日,元咺那只老狐狸,事事都要与我作对,甚至,还险些要了我的性命,这种人怎能留他于世?况且,他背信弃义,立了永安王为卫君,给他安个乱臣贼子的身份,又有何不妥?”说罢,吴歂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起灵一眼,然后又对吴天道:“王上,你可别忘了,永安王除了有你作为依傍之外,身边还有个对他绝对忠心不二的少将军呢!难道,你就不担心,日后他们二人合谋造反吗?”
“住口!”张起灵和吴天异口同声道。
“我现在就替天行道,取了你这奸邪之人的狗命!”说话间,吴天便夺过身边侍卫的佩刀,欲冲下来斩杀吴歂。
“不必你亲自动手,他的条狗命由我来取!”张起灵冷冷地道。同时,那把寒气逼人的黑金古刀就架到了吴歂的脖颈之上。“我张起灵,此生只后悔做过一件事,那便是,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话音刚落,刀锋凌厉一挥,便将那奸邪小人一刀封喉。
此刻,吴天还沉浸在痛失手足的悲痛之中,张起灵用刀指着他身后的宝座,冷声道:“这个位子,是卫国千万忠臣将士用性命为你打造的,你可要坐稳了,休得再听信小人馋言!”说罢,便抬腿跨过吴歂的尸体,旁若无人的离开了侯府。
吴天在看清了小人的面目之后,深知谗言的威力。遂在此后,他不再偏听偏信,而是广征言路,便又将这卫成公的位子,稳坐了三十余载。这是后话,不提。
再看张起灵这边,他离开侯府之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到青铜门外。在“梦之界”等了几天后,身上的紫麒麟就发出了蓝光,于是他就迫不及待地闯进了终极之门。
巨大的轮回镜前。
张起灵痴痴地望着轮回镜中的那抹白色身影。白衫上斑驳的血迹,早已凝成了朵朵暗红色的花,在穿过阳岸那片白茫茫的彼岸时,显得格外地醒目。他颤抖着伸出手,欲去触碰那抹白影,可喉间却先已哽咽:“邪……疼吗?”
片刻后,吴邪跟着那一众亡灵来到了奈河桥上。手捧一碗满含喜、悲、爱、恨、愁、痛的黄汤正欲饮下时,突然翘首回望,视线在虚迷的黄泉路上痴痴地搜寻了一番后,最终还是失落地将头转向手中的那碗黄汤,瞬间踌躇之后便将其一饮而尽,接着迈开步子,向阴岸的那一大片绯红走去。
张起灵颓然地站在轮回镜前,目送着他远去的身影,直至那一大片绯红的尽头。
张起灵与吴邪卫国一世的爱恨纠结,于公元前632年的暮秋时节彻底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 PS:
文中引用了《诗经》中《国风·邶风·击鼓》一诗。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这句是谁说的俺就不用解释了吧!
墓碑示意图
☆、踏古而来
当吴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那片绯红的尽头后,张起灵仍痴痴地呆立在轮回镜前,直到镜中的影像于瞬间凭空消失后,他才依依不舍的出了终极之门。
由于当初神农一再警告过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再冒进冥府,除非是想要解了那个永世麒麟劫。否则,一旦肉身被困入其中,那他就将永远地龟息于这片阴司之地,再不能出去寻找那个人的转世,也不能与那个人的亡魂相见。所以,轮回镜后面的那个世界,便成了张起灵在解除麒麟劫前的绝对禁区。
两百年后,梦之界中。
胸前的紫麒麟开始发出微微红光,少顷红光大作,张起灵从龟息状态中悠悠转醒。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那株火精神树,也被他身上的紫麒麟发出的红光唤醒,并以瞬息万变的姿态迅速开花结果。片刻之后,一颗泛着莹莹青光、林檎大小的神果便挂在枝头,伸手即可摘得。
这株神树是神农在初到梦之界时就发现的,它生长于地脉之间,所以最接地气。后来,神农带张起灵来到梦之界后,便用他的麒麟血祭祀它,使它认了主。
这样一来,在张起灵直接从终极之门出来后,神树便可将他身上所沾染的阴气作为自身生长所需的给养;而当张起灵身上的紫麒麟发出红光时,神树体内的火精就会被唤醒,从而会释放出一部分能量来凝成一颗果实。而这颗果实的功效便与“还阳丹”相仿,即可以保证张起灵在出了终极之门后身体无恙,另外,它还有个强身健体的功效。
有了这样的一株神树,便能将张起灵进入终极之门的次数死死地限制住。而这也就是当初神农执意不把“还阳丹”的炼制方法教授给他的原因。
神果刚一被摘下,那泛绕在周身上的莹光便迅速被收纳起来,此时,它的外貌就像极了一颗还未成熟的青林檎。张起灵只端详了一眼,便将它藏于袖间,随即抬首举步,直奔终极之门。
轮回镜前,那是一个各国混战不休的年代。看着眼前那一目目疮痍的画面,张起灵不由道出了《乾坤万年歌》里的句子:“周统华夏八百秋,分崩离析气数穷!”
看来,这个王朝就将要走到它的末路了,那便且给它取个契合的名字:战国!
静静地伫立在轮回镜前看了良久后,就见那四方离乱的画面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幕静谧恬淡的画面。随即,张起灵的嘴角便微微有了一丝向上的弧度。之后,他便吃下藏于袖间的那颗神果,出了终极之门。
回到梦之界,张起灵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神农曾经说过,亡灵在十年轮回渊中,用十年时间净化过魂魄后,便可再渡轮回。可为何他在等了这么久之后,胸前的紫麒麟才发出红光将他唤醒,示意吴邪已经顺利转世。难道,是神农当初的卦象出了什么偏差?
手抵眉心苦思良久后,张起灵就想起了他去冥府时,误入到后世渊的那一幕。
横死的亡灵需在冥府里守岁,待得阎君认可其守岁功德圆满后,方能获得来世命数再入轮回。而吴邪是被人杀害的,确为横死。所以,他的亡灵定是一直在冥府中守岁,直至获得阎君的许可后才去投胎的。
想通了这个问题后,接踵而来的另一个问题,却让张起灵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转世后的吴邪,为何不是初生婴孩?
带着这个巨大的疑问,张起灵背上黑金古刀,取过木盒中的玉笛,走出了青铜门。
秦并六国始称帝,三国纷扰枭雄立。
大唐盛事女皇舞,朱明百载繁华毕。
千年的时光,仅一个转身,就翩然擦过!
淌过历史的长河,张起灵就这样,寻着吴邪每一世轮回后的足迹,踏古而来!
直到1976年,他遇上了这一世的齐羽。
当一眼见到齐羽那副健康明朗的样子时,张起灵悬着的一颗心,顿时就稳稳地放了下来。他再也没任何理由,去后悔自己当初在吴邪前一世时,所做的那件差点就让他见不到面前这个人的事。而且,似乎就在他冲着自己微微一笑的那个瞬间,张起灵便已把先前所有寻找他的苦痛经历全都忘了。
眼前的齐羽,是个正值十六岁的阳光少年,也是一支直接由组织管辖的特殊考古队里的正式考古队员。并且,在经过一段时间基础医疗知识的集训后,他还兼任了考古队里的随行队医一职。虽然年纪很轻,但一看就知道,是个活泼聪明的孩子。
张起灵在张大佛爷家族势力的帮助下,在找到这一世的吴邪后,很顺利地就被安排进了这支考古队。
在考古研究所里待了两个月后,组织就下达了任务。这期间,二人虽是几乎每天都要打上好几个照面,但也仅是礼貌性的互相行个点头礼,之后便再无更多接触。
张起灵总觉得,齐羽的背后或许应该还藏着一些秘密。而也正是因为心中抱着这样的怀疑态度,所以张起灵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齐羽,并试图去找出,他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半毫的破绽。
整支考古队由十一人组成,除齐羽、张起灵外,还有五男四女,其中包括一对年轻的夫妇。这次考古的目的地,是位于广西巴乃的水下张家古楼。而当整支队伍就快要接近目的地时,女领队却突然提出要在镇上稍事休整。一周之后,队伍才终于来到了张家古楼遗址。
在进山的途中,女领队告诉大家,不久前就有另一支考古队来过这里,并且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考古任务,所以,他们这次的考古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水下打捞。
到达地方后,大家很快就搭好了营地。在做过一番勘探分析后,他们就开始分组下水。当时,齐羽也要求要下水,但被女领队拒绝了,理由是他是唯一的队医,首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万一下水后受了伤怎么办?见齐羽仍不想妥协,其他队员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他,直到他点了头。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齐羽只好做了临时后勤人员,帮着把其他队员打捞上来的物品装箱,其实那也就是些形状比较古怪的铁块而已。隔三差五的,还会有当地老乡来送盐送米,他也会搭把手,把这些物资规整到堆杂物的帐篷里。
每次见到有队员从水里上来,齐羽都会颇为好奇的去问他们在下面发现了什么。这一切张起灵都看在眼里,所以之后只要在岸上,他就会主动地去找齐羽聊天,告诉他一些水下的情况。可这下就惹了麻烦,齐羽在听完张起灵的描述后,就更是闹着非要到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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