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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船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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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一脸“得救了”的感激的看了莱斯特一眼,然后很快地缩回头去。
维克特神情阴郁地点了点头,浅色眼睛冷冰冰地在老特纳身上逡巡着,直到莱斯特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他才显得傲慢无礼地开口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没必要大晚上在这里应付一堆麻烦。”
老特纳满脸疲惫地将自己卷进了被单里:“先生,是你们先对罗伯特动手了——就在昨天,罗兰先生毫不留情地揍了他并且用枪恐吓了那些无法无天的年轻人,如果他没有这么做——今晚仍然会是一个风平浪静的美好夜晚。”
维克特厌恶地皱起眉,他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敲击着床头柜——那些象牙色的苹果片摆放地非常漂亮——莱斯特看起来有一点儿强迫症,但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却让它们开始无可抑制地氧化发黄,那些难看的锈红色就像透着什么古老又腐朽的味道——这让维克特反胃,就像床上这个随时保持着好像再也坚持不住一秒钟的老家伙一样。
“他们差点侵犯了他,每个美国公民都有捍卫自身权利的自由。”维克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然后抑扬顿挫地补充了一句,“就算莱斯特现在不是——当然我认为这不过是早晚问题,至少在这星条旗飘扬之处,他没什么不可以的。”
老特纳几乎快要放弃和他沟通了,或许半个小时前他还曾深深憎恨过莱斯特的不近人情——资本家总是这样不是,但现在看来,至少他比这位小施特劳斯先生强得多,甚至担得上人品高洁——上帝,这发现简直能让人发疯。
。。。。。。
莱斯特很快送走了那名年轻的警员,说老实话谁都知道这只是白来一场——维克特的身份注定了NYPD就算有证据也没法给他们定罪,何况真要说起来,那群瘾君子显然劣迹斑斑到足够在档案里挂上号,他们找了个可怜虫来挨骂——那年轻人离开时脚步虚浮,表情就像得到了重生。
老实说,这还挺有意思的。
莱斯特忍不住轻笑出声,直到一个阴郁冰冷的声音迫使他抬起头来:“你很高兴,是吗,莱斯特?”
卡尔抱着手臂站在他眼前——他应当是刚从宴会上来,穿着服帖合身的三件套,头发被发胶固定在脑后,额头上和嘴角上都有着深刻的纹路——他气得几乎有些难以自持,莱斯特抓了抓头发,感觉到一种从心底涌出的无力和冰冷——这会儿他倒能够对维克特感同身受了。
“不、当然不——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卡尔——”
“受够了你的那些解释,莱斯特。”卡尔硬邦邦地说道,并且露出了一个反感的表情。
莱斯特艰难维持着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我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我没料到会横生波折,卡尔——”
“你应该乖乖地待在庄园里——这些糟糕的事就不会发生,我绝不能继续放纵你。别总觉得我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另外,今天这事没完,现在,跟我回家。”卡尔生硬地从舌尖蹦出字来——他浅棕色的眼睛显得有一些细微的慌张,因为莱斯特的神色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从愧疚和疲惫变成毫无表情,嘴唇抿得如同雪线般严寒坚硬,他觉得自己明白这是为什么,但狂嚣不止的思维却禁止他对此追根溯源。
“那么,这意味着我将被囚禁了是吗?”莱斯特转过身,手指按在门把手上,“看来我得抓紧时间,最好不是现在,我要得到我想要的——至少是今晚。没理由让我平白付出了这些,您说呢,霍克利先生?”
“莱斯特——”有钱人烦躁地抓乱了头发,撒旦知道他绝无此意,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有一些无形的力量迫使他说出那些会让年轻人生厌的单词——他从没有一刻比现在这样更憎恨自己的语言匮乏。
卡尔跟着莱斯特进了病房,维克特靠在墙上——他盯着卡尔看了一会儿,直到逼得他跳脚想要杀人,他才拖着不招人喜欢的长腔懒洋洋地说道:“晚上好,霍克利先生。真可怜是不是,我猜你惹莱斯特生气了。”
“Fuck you,闭上你的嘴,施特劳斯。”卡尔踢了一脚墙壁,一只忙于织网的蜘蛛掉到了他的脖子里,有钱人大叫着把它捉了出来,这让维克特不留情面地嗤笑出声——尽管他的脸颊看上去更像是抽筋而绝非微笑。
莱斯特弯下腰去把那碟苹果片倒进了垃圾桶,老特纳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卡尔,他最后转过来问道:“他是你的——情人?”
莱斯特冷冰冰地扬了扬唇角:“您有兴趣吗?我以为您在短期内都拒绝同我说话,特纳先生。”
老特纳神情忧伤,他甚至是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脸上的每条皱纹都散发着愁苦的味道:“。。。。。。你走在一条单行道上,比我们还艰难的、充满了罪孽的道路。”
“如果他能坚持,那没道理我不行。”莱斯特坐了下来,他浅灰色的眼睛终于放柔了一些——那些冷硬的冰层不在,或许还因为想到了一些什么好事儿而泛着微光,“但我们仍有不足。我需要您的画,这是我成功的第一步。Anyway,我不想在老去之时因为人生未尝有过拼搏而后悔——”他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鼻子因为不快而微微皱起,“这说不好,我以为共同面对生死已经使我们的关系足够稳固了,但或许事事有例外也不一定。”
老特纳的神色越发显得疲倦和沉寂。
他觉得自己被打动了,那是比威逼利诱来得更有力更深刻的攻击,直中他的心房,使他避无可避。
那些树立在身周的戒备已然摇摇欲坠,只要一想到能够使一对处境艰难的爱人幸福,他就会觉得那些早已干涸死去的滚热血液在皮脂下再度欢快流动。《天使》并非片羽吉光,那活在他记忆里的女人才是,她是如此善良而温暖,如果她还活着,势必会为这对年轻人而流下眼泪。。。。。。
老特纳最终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被单里,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出,他却力持使自己的声音平稳冷漠:“再过两天吧,我会给您答案的,罗兰先生。”
。。。。。。
维克特和来处理后续问题的克莱拉在医院门口同他们告别,莱斯特跟着卡尔上了车,相比起马车,这款新出的福特T型车显得通风而且宽敞,莱斯特把脑袋搁在窗户边上,沉默了一路。
回到白杜鹃时已将近晚上九点,玛丽站在大厅里,她看上去忧心忡忡:“Gosh,莱斯特,你总算回来了。小姐非常担心你,洛夫乔伊先生也是。”
“替我跟凯瑟琳说抱歉,我忘了她的帽子。”莱斯特疲惫地笑了笑,“给我准备一间客房好吗,玛丽?”
“当然——哦,可你不是——”年轻姑娘在看到卡尔阴沉的脸色时敏锐地截住了话头,“我想你还需要一些热水和食物,十五分钟,很快就好。”
“那么,晚安,霍克利先生。”莱斯特面无表情地朝卡尔点了点头,然后越过他走上楼去。
卡尔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并且用了些力气把他拉到怀里,他的声音听上去痛苦而懊悔:“。。。。。。别这么对我,求你了,莱斯特。我没明白我错在哪儿——但我向你道歉,无论如何,别离开我,求你。”
莱斯特伸出手抚弄着他的头发——它们被发胶压得坚硬而平滑,就像卡尔那些宣之于外的伪装——他曾经以为他坚不可摧,强大无比,但实际上卡尔或许长久地停留在了那个爱哭的年纪。
怯懦、柔弱、害怕失去。
他的心里或许永远存在着一些无法抹去的阴影——但这又有什么要紧,每个人都会有那些,无论是光鲜的上流贵族或是睡桥洞的乞丐酒鬼,他愿意容忍那些,但并不认同它们可以成为生活的主流。
“卡尔,我会爱你——直到你不爱我。”莱斯特直起腰,在他眨动不安的眼睛上落下亲吻,“但我觉得非常累——如果你确实像我说的从没一刻放心过我,那么你就该明白我如今正在做些什么。我希望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边,站在这里,而非成为一个见不得光或者别的什么——你知道的那些。”
莱斯特的笑容温柔明亮,卡尔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他试图解释,却沮丧地发现自己越描越黑:“我并不是有意——找人看着你。。。。。。我不希望你和施特劳斯长时间地待在一起,那让我不快,我想你回到这里来,或者在我的公司里,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职位。。。。。。”
“那不是我想要的。”莱斯特安静地看着他,“上帝都知道,一个霍克利给予的,哪怕转手几次,它仍然姓着霍克利——而非罗兰。”
莱斯特最终也没能去客房,卡尔铁了心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哪怕一步,即便再不好看,他仍然将年轻人拖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且时时表现得殷切勤快。
莱斯特在走出浴室时甚至看到他从椅子上一跃而下,看上去就像讨肉吃的巧克力那样哀怨可爱——这让他忍不住微笑,卡尔给他擦了头发,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很安静地睡了过去。
。。。。。。
“早上好,莱斯特。”凯瑟琳坐在餐桌边上懒洋洋地和莱斯特打了个招呼,她看上去有点儿恹恹的,像是没睡好。
莱斯特温和地建议道:“你需要一杯咖啡,亲爱的,它能让你看起来精神些。”
“哦,是的。别提了,我真不该把奶油和甜饼放在房间里,它们闹腾了一夜。”凯瑟琳有气无力地让梅给她上一杯加奶加糖的咖啡,然后小声地问道,“你和哥哥吵架了?我听女仆们说的,你知道她们,一向喜欢这些八卦。”
莱斯特喝了一口茶,轻笑着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可没有不吵架的情侣。另外我得郑重地向你道歉,我忘了你的帽子,好姑娘。”
凯瑟琳摆了摆手,神情显得有些奇异:“你不知道?施特劳斯先生一大早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大堆,我敢保证那足够我换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哥哥很快就出去了,我看他像是想去梅西宰了那位绅士。”
莱斯特怔了一怔:“。。。。。。我有点累,睡过头了——”
这时候女仆抱来了小阿拉斯加,它长胖了一点儿,看上去仍然圆头圆脑,挥舞着四肢向莱斯特嗷嗷大叫,罗莎莉几乎有点抓不住它。
“别惹事。”
莱斯特接过幼犬,在他背上轻轻拍打了一下,那力度非常小,但阿拉斯加却立刻乖顺地伏下了身体,四只脚摊开,显得既文静又乖巧,凯瑟琳伸长脖子满眼羡慕:“它可真听话,你怎么教它的?”
“无师自通,大概。”莱斯特捏了捏小狗的爪子,巧克力的狗眼睛湿漉漉的,它亲热地舔着莱斯特的手指,就好像那是一根美味的肉骨头,“嘿,巧克力,不准舔我的脸,好吗?上帝,凯瑟琳你得明白,阿拉斯加长大了都是魔鬼,你的可卡犬才是贴心小棉袄。”
“说的是。”凯瑟琳被逗乐了,高高兴兴地用起早餐,并且决定在之后去探望一下昨晚折腾得她恨不能掐死自己的小家伙们,顺带真心实意地替自己的哥哥刷了一下好感度,“我刚刚骗你的,哥哥去市中心拿东西——他老早为你订好的,看上去是想给你个惊喜。”
莱斯特有点儿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个惊喜,但当卡尔献宝似的拿着那身大红骑装走到他跟前时,至少年轻人真诚地发笑了——卡尔这样子怪可爱的不是,就像加大号的巧克力,瞧瞧那尾巴,都快摇到天花板上去了:“你的意思是,邀请我一道去骑马吗,霍克利先生?”
“是的,亲爱的莱斯特。我保证你会喜欢它,一匹——”卡尔很快住了嘴,他浅棕色的眼睛里满是快活和讨好,“不是个好天气,没准有点热,但我希望你高兴一点儿,去换上它,please。”
“我不确定短期内我还想再听到这个单词——说真的,我都快被你洗脑了。”
莱斯特妥协地穿上了那套红得能够烧掉他的眼睛的骑装——从任何意义上来讲,他都不太喜欢这种鲜艳得活像是个靶子的颜色,但卡尔显然不怎么想,他的眼神比灼热更加渴切——近乎贪婪地逡巡着他的身体,卡尔的脚步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一挪,手指阻住那些厚重的布料继续遮盖他的身体。
莱斯特的皮肤光洁而柔韧,被手指按压着富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张力,他的脊背非常漂亮,脊柱的形状清晰笔直——他有些过瘦了,两根蝴蝶骨尖锐的似乎要从皮下穿刺出来,这让卡尔觉得心跳几乎超过了一百二十迈。
“你是想骑马还是做||爱?”莱斯特靠在床柱上懒洋洋地问道,高挑着一侧眉毛,手指沿着卡尔的裤缝一路向上。
有钱人的神色显得极不自然——他大概也在摇摆不定,但最终理智这该死的小贱||人占据了上风,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莱斯特的背脊上用力地吻了好几下,然后呼吸急促地逃出了房间:“我出去等你。”
“哦,这看上去简直像两个十二岁的小鬼谈恋爱。”莱斯特噗嗤噗嗤地笑出了声。
莱斯特哼着轻快的苏格兰小调换完衣服,几步走到了镜子前,马靴带着几公分的高跟,这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显修长,大概是因为常年浸淫音乐,年轻人的气质沉稳而优雅。
这很不错,至少他们站在一块儿时旁人无可指摘。
年轻人摸了摸月光金的长发,轻松地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虐不过三秒的作者有点心塞。。。。
另外告诉你们一个同样比较心塞的是。。作者要开学了= =头三个礼拜面临四门考试。。。简直想死。。。所以20号之前更新应该不太稳。。窝尽量在这几天多写一点。。好消息是已经过一半还多了。。应该不会坑你们,可以顺利完结。。
最近吃药吃多了。。干什么事都感觉好没劲。开学没劲,复习没劲,码字没劲。。大概又是常见的低谷期Orz酷爱来鼓励蠢作者加油更新嘤嘤嘤。。另外祝我考过吧!!不然早晚还有断更的时候QAQQ!!特马的学会计怎么有这么多证要考啊心烦!!
小剧场【假如惹莱斯特生气】篇
卡尔:T皿T惹莱斯特生气了不让一起睡汪汪汪
凯瑟琳:QAQ惹莱斯特生气了没新帽子戴嘤嘤嘤
维克特:=_=惹莱斯特生气了被放卡尔槽槽槽
阿什:TAT惹莱斯特生气了。。。卧槽你昨天说了一半的事情告诉我后续啊!!妈蛋处女座简直想知道的要死好吗!!!
作者和一个处女座对床睡两年。。有多痛你们自己想。。。
☆、Chapter 35尘埃落定
七月的纽约多数时候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几乎没什么风;湖水平静如一面镀水银的雕花玻璃;泛着一种说不上是什么成分的腥味。
莱斯特坐在湖边的树荫下,从一数到一万;厚重的上衣被他脱下来扔在一旁;汗水像是黏腻的细蛇;从他的额头一路流淌到脖颈;顺着后颈沾湿了贴身的白衬衫。
温妮探过了它的大脑袋;小心翼翼地搁在年轻人的肩上,这匹两岁多的白色安达卢西亚温血马看上去有点儿忧郁;明亮的黑眼睛湿润得可爱——大概是因为它的新主人一点儿都打不起精神来陪她跑上两圈。
莱斯特喂了它一点苹果;轻柔地抚摸着它长而健美的脖子:“嘿;好姑娘;听话一点。等天气再凉快一些,我会带着你跑遍整个白杜鹃——我保证。”
“你的保证一向不值钱,罗兰先生。”卡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把自己的马拴在温妮旁边,然后一屁股坐在莱斯特身边,“冰水、三明治,还有一些小曲奇——凯瑟琳再三表示它们美味极了。”
“你看上去不太高兴,卡尔。”莱斯特歪着头微笑,大概是因为适量的运动,他的脸颊上有着绝妙的玫瑰红色,这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懒散而充满魅力。
卡尔揽着他的额头亲吻:“我很遗憾,我本来是想让你高兴。”
“事实上,我很高兴,再没有比此时更快活的时候了。”莱斯特像抽掉了骨头一样枕在有钱人结实精装的大腿上,浅色的睫毛盖住了那双总是充满了温柔神色的灰眼睛——它们在斑驳的眼光里小幅度地颤抖着,就像两朵毛茸茸的蒲公英。
卡尔忍不住拨弄了一下,莱斯特躲开了他的手指,抱怨道:“这很痒。”
卡尔握着他的手指,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莱斯特眯着眼睛笑起来,眼睛像湖水里缓慢游动的鱼,鳞片上带着阳光清晰的痕迹:“。。。。。。我同样爱你。”
。。。。。。
在七月末的时候,莱斯特和维克特帮老特纳办理了出院手续,他被直接送到了皇后区一家新开的可丽饼店里——谢天谢地他终于同意了将那幅《天使》转让,尽管看上去心不甘情不愿并且数次用苛刻的条件来刁难他们——但任谁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老人所能尽到的最后一点心意罢了。
“这地方看上去不错,我想克莱拉她们以后不必再跟我抱怨下午茶没有好去处了。”维克特弯下腰钻进低矮的胡桃木门,铁质雕花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看上去可比那个破汽车喇叭上档次多了,成片的藤蔓在他身侧倒垂而下,有一些还开着嫩黄色的盖钟似的花朵。
莱斯特在秋千椅上坐下,双手搭在铺着毛绒小垫子的桌上:“我敢打赌,这可不是亚历克斯的手笔——他只会把这里装扮成一个随便什么,反正你知道,百老汇街的风格。”
贝尔和亚历克斯从里间走出来,先是问候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老特纳,然后亚历克斯才环着肩膀不满地抱怨道:“Gosh,别这么看不起我,莱斯特——我也不是每天都想把自己拗成一个磁铁的。好吧好吧,我说实话,都是贝尔的主意——他就爱这样,活像个娘们儿。”
贝尔端着茶壶和杯子走出来,他的动作出人意料的灵活,稳当而轻柔地将餐盘甩在了桌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亚历克斯的头发揉成了一团——那男孩儿气得发疯,上帝知道他那头为了新得到的角色而蓄起的长发有多么难搞,他毫不留情地反击了,但显然奥古斯都先生的肌肉并不是为了好看而练出来的摆设,到了最后,贝尔几乎是不动如山地一边给大家倒茶一边面无表情地挨揍。
莱斯特乐得不行,郁郁寡欢的老特纳也久违地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们看上去——就像我的父母。因为拥有彼此,就能够比所有人都幸福。”维克特在莱斯特的耳边轻声说,他的眼神有一些落寞,看起来就像忍受着巨大的悲伤。
莱斯特小心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垂下眼睛:“维克特,没有人能够事事顺心。如果你不能换个方法看待世界,那你永远都会沉浸在自己的不幸中。”
维克特少见的卷起了嘴唇:“你知道——你一直让我觉得你更像一个哲学家,莱斯特。再一次,我为我没有登上泰坦尼克号而后悔。”
莱斯特耸了耸肩,看上去没有半点兴趣回复他的这句话。
贝尔最终同意了接手《天使》的拆解工作——这是老特纳特意要求的,他似乎对这个年轻人的能力知根知底,并且难以信任莱斯特他们请来的专业人士,莱斯特签下了一张数目惊人的支票——所幸梅西百货的股份价值足以支撑他支付这笔不菲的费用。
当黄昏到来之际,莱斯特才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思维同灵魂轻快地将要飞入云端,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再没有什么能阻隔在他的面前。
莱斯特站在店前的台阶上,抬起手,就像想要抓住一种有力跳动的脉搏——那或许是来自于这个陌生而充满挑战的时代,也或许是来自于他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对于身份的不平和愤恨。
“你很高兴。”
莱斯特温和地回答:“我一直在盼着这一天。金钱、权力、香车美酒,总是会叫人高兴的是不是?”
维克特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毛:“我不愿意做那个让你扫兴的人,但我必须告诉你——不怎么好的消息,查理·霍克利来了,今天刚下船,做好准备,亲爱的,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莱斯特收敛了最后一丝笑意,灰色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银色,他就像在一瞬间全副武装,成为岁月长流中坚不可摧的堡垒要塞,无形的力量和压迫散发出来。
“我早有准备。”
维克特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退让一样的垂下了肩膀:“无论如何,我会站在你这边,莱斯特。”
作者有话要说:QAQ窝回来了。。不要嫌少,窝找一下状态,太久没写,手好生。。。
接下来是另一波gaochao惹,hhhh不会太虐,但莱斯特可以专心发展事业惹。。。
刷了一下评论,也是醉了,作者现在的玻璃心好像升级了,负分已经不能动摇窝惹。。。就想问一句,窝要是死也不写你去哪儿看盗文啊呵呵,就好像盗文没有英语一样,不懂不还是不懂蛮。。。
小剧场【很多很多年以后的卡尔】
卡尔最近多了一个毛病,他开始没完没了地抱怨这么些年来他那些数也数不清的情敌。
莱斯特想他大概是更年期到了。
这种情况持续到圣诞节,卡尔在床头挂上了毛线袜。
莱斯特半夜悄悄爬起来偷看了他藏在袜子里的纸片:
【他还是那么美,可我却有了啤酒肚和皱纹,他会不会爱上那些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莱斯特偷笑着在纸片下面写到:
【戒掉你的甜食和酒精,从明天开始一起运动。最后我保证,我们会一直到老。】
☆、Chapter 36离开
长岛一带哪怕是在深夜也不会显得太安静。
那些尖顶的大房子里传出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和尖叫声;霓虹灯缓慢而傲慢地坠落地面;这路上实际清冷得可以;甚至连流浪猫狗都踪迹罕见——或者也可能是尽职尽责的保安赶走了它们;但老实说;没多少人在意这个。
莱斯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那些冰冷的东西仿佛顺着呼吸道流淌出去;他感觉自己多少好受了些;但仍然有些头重脚轻;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热伤风;听上去真是够蠢的。
莱斯特的脚步一向轻快;落地无声——很多人都说他是个耐心细致的好好先生,但事实是,十年如一日地容忍苏珊那些不太可爱的精神性小毛病确实让他锻炼出了一副好脾气和一些体贴的小习惯;但也就是这样了。
阿什半靠在路灯杆上抽烟——金棕色的头发映着一点儿光,分成界限分明的两块,他看起来似乎过得并不太好,两颊消瘦得吓人,隐匿在烟雾里的皮肤就像是一块坚硬而死气沉沉的雪花白石膏。
“你是在等我,对吗?”
“啊——什么,哦,是的,是的,莱斯特,你还好吗——不,我是说,晚上好。。。。。。”
阿什手忙脚乱地熄灭了烟,烟头大概烫着了手,他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然后小声地向他问好,像是十分沮丧于弄糟了这个会面——他们有好几个月没见了——整个夏季对于阿什来说就像是一场漫长而没有尽头的酷刑。
“晚上好,我的朋友。”莱斯特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递过一张手帕,“我想你需要这个。”
阿什难过地叹了口气,为难地用双脚在地面上蹭了两下:“莱斯特,别回去了。老霍克利先生来了,布克特夫人扬言要把你赶出白杜鹃——我听梅说的,你知道她跟在霍克利小姐身边,总有些特殊的门道。”
莱斯特真心诚意地微笑起来,他走上前拥抱了阿什,那男孩儿在他怀里抖得不像话,他用力地揪着他的衬衣,就像是抓着北大西洋上那块破碗橱一样——他就好像随时都能声嘶力竭地哭那么一场。
“嘿,伙计,别像个娘们儿似的。”
莱斯特摊开双手,阿什看上去有点恼羞成怒地推开了他,粗鲁而随便地抹了抹自己的眼睛:“Piss off。现在你怎么说?杰西卡收拾了一些东西,但我想你绝不愿意就这么走。”
莱斯特笑嘻嘻地揽着他的肩膀,甜蜜地抱怨着:“Sweetie,没谁比你更了解我了是不是。你猜怎么着?我觉得我能和老霍克利先生大战五百回合。”
。。。。。。
布克特夫人态度殷勤地给老霍克利先生倒上了一杯红茶——三勺牛奶,半勺糖,两滴鲜橙片榨汁。凯瑟琳坐在高背椅上,双手交握置于腹部,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懒洋洋的冷笑:“她看上去对父亲的小爱好知根知底——要我说,她可比她女儿更适合霍克利这个姓氏不是?”
卡尔搅了搅加了过多糖的茶杯,那些白腻的泡沫恶心地堆在一块儿,他的眼里有一些冰冷的阴影,甩手将茶杯扔在了桌上,缇红色流质在印花桌布上晕开成斑驳的污渍,对面的三个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霍克利先生不太高兴地挑高眉毛,拉着叫人厌恶的长腔充满警告意味地说道:“卡尔,我不记得你的礼仪老师曾经教过你这些。”
卡尔厌恶地掀了掀眼皮——老霍克利身边那个金发棕眼、看上去还不满十八岁的男孩儿顿时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有钱人鄙夷地用鼻子喷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皱巴巴的假笑:“您现在可以教他了——看上去不算太蠢,要我说,恐怕在您进棺材之前他就能学得不错了。”
“本是你的弟弟。”老霍克利像只勃然大怒的公狮子般猛地站起,桌椅爆发出刺耳的拖拽声,那男孩儿连忙扶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替他拍着胸口。
感谢万能的上帝,真是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
“照这么说,他还是凯瑟琳的哥哥呢,我的父亲。”
卡尔轻柔地提醒他,脸上毫不掩饰流露出来的讽刺之意让老霍克利既狼狈又愤怒——他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卡尔已经是个真正的成年人了,完全的霍克利——既精明又冷酷。
“您无非是想拿继承权同我谈判,父亲。”
卡尔用手帕按了按嘴角,凯瑟琳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用合适的力道拍了拍,这没什么可怕的,他知道他会赢——哪怕前路艰难、光阴漫漫。
但他已经受够了。
在遇到莱斯特之前他不止一次地希望自己只是纽约的一个随便什么——只要不是霍克利。
这腐朽家族里的规矩和条文像是魔鬼藤一样攀扯腐蚀着他的灵魂,他无数回地梦见海风、鸽子和摇曳的月桂树,然而转眼间就仿佛置身地狱,滚铁水浇灌进他的胸膛,呼吸间迸出灼热的熔岩,直至他睁眼,在那个宁静的夜晚,看到莱斯特闪闪发光的灰眼睛和金头发。
至此,人生鲜活,世界温暖。
“看来我赶上一出好戏。”年轻人走进大厅,阿什跟在他的身后,他看上去甚至显得悠闲从容,恰到好处的礼节性微笑,以及一贯的——刻薄言辞。
凯瑟琳会心地微笑起来,真诚地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过来,莱斯特——向你介绍,我的父亲,查理·霍克利——和他的小儿子,一个私生子,叫本,或者本杰明,我猜。”
莱斯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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