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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芸穿越攻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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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道:“可是你还是来了。”
  贾芸道:“那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帮你。”
  元春缓缓说道:“你还是后悔了。”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穿女装,果然好看。”
  贾芸跺脚道:“大家的时间这么有限,若你还像从前那般调笑,就不必了!”
  元春慌忙走下来扯住贾芸衣袖,一时间两人近距离相对,都颇为尴尬。元春轻咳一声开口道:“我虽然坐上太子侧妃,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妥,心中不安。”
  贾芸冷笑道:“你又有甚么不安?如今富贵已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元春跺脚道:“你不要再给我拽那些文绉绉的论调!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人家都是靠生一个皇子,来保住地位的。我又有什么?无非是太子的宠爱罢了。但是宠爱这种东西,最难以捉摸。我怎能不慌张?难道你想我迷失此地吗?” 所谓迷失,是穿越客的口头禅。以位面投射的方法精神降临,如果不能在设定的时间内安全返回,精神则会逐渐迷失在错乱的时空乱流中,再也找不到归路。
  贾芸抬头:“或许,你也可以生一个皇子。”
  元春叹道:“你这么说,可见已经是对我失望透顶了。我原以为,你总不至于这么狭隘。”穿越客若是留下子息,就和这个世界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前世界的记忆就会渐渐抹去,是和迷失一样可怕的事情。
  贾芸轻轻说道:“是我的错,不该对你发火。”这是他们从前的相处模式。不管她做了多少让他失望、恼火的事情,最后道歉的却总是他。
  “我记得贾元春有一次晋升机会的,好像叫什么才选凤藻宫,对不对?那是什么原因,快告诉我!我如今虽然是太子侧妃,虽得太子一时眷顾,但是没有孩子做凭借,不能母凭子贵,后事岌岌可危!”元春急迫说道,“除非能一步一步往上爬,当上太子正妃……”
  贾芸缓缓摇头道:“可惜的是,今天的太子殿下没有登上皇位的那天了。”
  “什么?”元春猛地抬头,满眼不可置信。
  “当今太子,三立三废。你以为他二度出山便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贾芸道,“娘娘,你来的太急了。”
  元春一下子呆住。她从来没有这么震惊过。
  “知道我为什么怨你轻举妄动了吧?”贾芸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本贾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左右逢源,若你不自作主张,现在早被送到真龙府上。现在……”
  “娘娘,你现在还想当上太子正妃吗?”贾芸轻轻问道。
  元春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满面泪痕。
  “现在我惟愿早日有能力撑起门户,和宁荣二府划清界限。”贾芸轻轻说道,“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有办法把你捞出来,我一定不会推辞。”
  “凭你?想和我们划清界限?”元春突然想通了什么,拭干了眼泪,“你划得清吗?你当本宫赏赐你礼物,只是为了交好你吗?你当你今日变装入宫,算不得什么弥天大罪吗?现在本宫得势,尚可以护你保你,本宫若失势,第一个便会拿你祭旗!”
  她说的话轻飘飘的,全不费力,贾芸却陡然觉得脊背发冷,打了一个寒颤。“你……这又是何必?”
  “你追随我来到这个世界,却看我嫁了别人,你心中很怨恨,是吗?”元春突然说道,“你一定觉得,是我辜负了你,对吗?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从来没有接受过你?我是铁石心肠吗?不是的。”
  贾芸抬头,十分震惊的望着元春。
  “其实,那个时候,我留意你远比你留意我要早。当我正准备不顾矜持追求你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事情,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到。其实,你是天生喜欢男人的,对吧?你对我的追求,并不是真爱,纯粹是人对于美好事物的一种向往而已。对吧?因此你听好了,是你欠我,并不是我欠你!”元春大声说道,抛出各种惊世骇俗。
  贾芸只觉得脑子都要被炸开了似的,各种声音嗡嗡响起。“不,不是这样的。”他拼了命想这么说,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你欠我的,来帮我吧。”元春死死的握住他的手,“既然,我走错了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么,我们就一起拥立太子好了。这种从龙之功,想必是无可抹杀的吧?”
  那一天贾芸过的很是疲惫,感觉整个灵魂都好像被抽空了似的。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最后唯一的念头,是生怕被别人看破行藏,惹来杀身之祸。好在这个身体的原主有一副好皮囊,清秀少年长得精致漂亮,竟没有什么人察觉异常的。
  红楼八年初,贾芸未过十四岁生日,应元春娘娘密诏,由其母王氏夫人带进了东宫。
  作者有话要说:  5月22日修改


☆、吵闹

  “你知道娘娘是怎么说你的吗?”回去后,端起一杯茶,高高在上的王夫人毫不掩饰她的厌恶和鄙视,问道。
  贾芸心中很有些看不起这个鼠目寸光的妇人,这个女人跟她老公贾政一样,道貌岸然,私下里却存着不少龌蹉的心思,一个只剩下空架子的贾府掌家权也要争来争去,恨不得把整个荣府掌握在自己手里。
  然而贾芸也很清楚自己现下的地位,知道这个时候激怒这位贾家女主人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心中鄙夷,面子上却一脸恭谨:“不知道。”
  王夫人冷笑着说道:“她竟说你是个有造化的,要我多照拂你,为老来有靠。莫非你跟她说了甚么了?”
  贾芸说:“并没有说什么。”
  王夫人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若论族亲之间的情意,自是该有照应的。我荣宁二府并无亏待过你,我打听着宁府里每年的份例,你可是都得了,又在家塾里读书,也算不得是委屈了。——这都是一家人之间的情意,并不敢提及以后。何况我自有宝玉将来可依靠,就算宝玉不出息,也有兰儿呢,难道我高看你一眼是为将来了?”
  贾芸心中冷笑,他是个知道原著结局的,自然知道贾宝玉虽然好,但在父母人伦方面却是天下第一不靠谱的。贾兰将来纵然有功名之份,但是供奉其母李纨已经力有未逮,哪里顾得上她了。但贾芸也懒得跟她争竞,一则虽然元春千万嘱托,就他自己而言,并不想搅在这摊浑水里,二则王夫人实在是个愚笨的人,这种人,看一眼都烦,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是以心中鄙夷,口上做诺诺之色。
  王夫人却越想越生气。她自以为和元春母女连心,宝玉也是元春亲自教导过的孩子,自然情分与众不同,想不到元春偏偏对贾芸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青眼有加,上次赏赐他笔墨纸砚也就罢了,这次硬是逼着王夫人做下大不妥的事情,夹带着贾芸进了宫。这种事情细究起来,合府都是要倒大霉的!也不知道这贾芸,年纪轻轻,使了什么妖魔外道的法子!
  “那侄孙先退下了?”贾芸试探着说道。
  “慢着!”王夫人怒火未平,怎肯轻易放人。
  正在这时,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金钏儿俏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宝玉来了!”
  王夫人脸色大变,从座位上站起来,颤动嘴皮子正想指挥贾芸去什么地方躲避,还未想好,宝玉已经冲了进来,向自家母亲道好,又详尽询问姐姐元春的情况,说个不停。
  王夫人词意迟钝,好容易搪塞过去,便又见贾宝玉眼明手快的扯住贾芸的衣服:“这位姐姐生的好齐整!彷佛在哪里见过一般,不知是谁家的?”
  贾芸此时钗裙未换,粉黛未净,猛一看的确是眉清目秀的少女模样。但他明知贾宝玉在脂粉堆里混久了,生怕他看出破绽,浑身觉得不自在,忙躲了开来。
  王夫人也心下慌张,厉声说道:“宝玉,你从外面回来,还不快去见过老太太!”
  贾宝玉笑道:“已是见过了,命我来的 。”
  王夫人略略一想道:“既然如此,便去房里换过衣裳吧!”
  王夫人这边支开了贾宝玉,又狠狠瞪了贾芸一眼,才吩咐他去换衣服,悄悄从后门走,切不可让宝玉看见了。贾芸依言,匆匆换过衣裳,出荣国府时候倒有几个下人诧异:“芸二爷几时来的?”他也不做理会。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完。
  贾芸换回衣裳,跑回自己家中,刚好看见自己的母亲卜氏在哭天抢地,大过年的日子,这无疑是很不吉利的。
  贾芸无奈,上前安抚,卜氏却泪流满面的一头撞到贾芸身上,骂道:“我打死你这个挨千刀的小畜生!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夜不归宿?为什么也不提前招呼下?年纪轻轻怎地就跟人学坏了?你若没了,我守着还有什么意思!”
  贾芸被撞的措手不及,他从头天下午到这天晌午,不过吃了一些点心,哪里充的了饥,头晕眼花之下,竟然被撞倒了。爬起来却也是一肚子怒气,一面埋怨贾琏做事顾前不顾后,一面又恨王夫人愚不可及,一面却又怪元春搞砸了事情,自己才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心中怒火夹着饥火,又惦记着元春后面那几句惊世骇俗的言语,他也顾不得安抚母亲卜氏,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便跨进厨房找吃的去了。
  卜氏一愣,哭声越发震耳欲聋起来,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头观看。
  待贾芸水饱饭足,回头过来安抚卜氏时,却发现卜氏的嚎啕大哭已经变成了小声呜咽,隔壁邻居倪二家的正在劝慰卜氏。贾芸知道倪二的妻子是个爽利人。于是心下稍安。
  贾芸定了定神,无可奈何之下,正要上前去给母亲赔个虚礼,却被倪二大手拉住,揪的肩膀生疼,嚷嚷着说道:“贾二爷,这便是你的不是了。爷们儿自然有出门办事的时候,只是总要给家里捎个信儿才是!”
  贾芸也顺着台阶下,就着话头,给卜氏赔不是作礼道:“原是我的不是。虽然寻得捎信的,却毕竟不靠谱,错漏了,累的娘亲在家中提心吊胆。”
  卜氏犹自不依,哭骂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事情?莫不是学坏了,跟别人出门喝花酒去了!我原说既然娘娘赏赐下银子,自然是该我管家收着的,你小小年纪沉不住气,保不准给糟蹋了!”
  贾芸一听,心倒灰了半截。知道卜氏吵闹的意思,竟不是担心自己彻夜未归,而是为那几十两银子来的。心中憋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倪二虽然是个粗人,却也听出了几分不妥,不好插手人家的家务事,只是打着哈哈。
  正在吵闹间,突然间小丫头在门外嚷嚷道:“东府里的蔷大爷来了。”
  贾芸一惊,回头看时,只见贾蔷穿着美服华冠从门帘里钻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5月22日修改


☆、误导

  卜氏一见,只得收住了泪,胡乱找了帕子抹了几把,倪二见状,也忙着拉着自家娘子告辞,贾芸送出门来。一边说着:“多谢贤夫妇高情厚谊。”
  倪二连连摆手说:“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我们好街坊原是不计较这个的。只是二爷倒听我一句劝,您青春年少,还是以打熬筋骨为要,又是大过年的,这女色上头,还要节制才好。”
  贾芸啼笑皆非,知道在倪二眼中自己仍然是去喝花酒了,只得点了点头,含糊着说:“正是。正是。”
  倪二家的倒也不是没有心肠的蠢笨妇人,她常和人家保媒拉纤,原是个精细的,听倪二说话爽直,恐怕他得罪了贾家,忙暗地里拉了倪二一把,笑着说道:“当家的你说哪里话来。二爷是王孙公子,自然和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有所不同。他将来出门定然是有人护卫着的,身子金贵着呢。”
  倪二未解其意,瞪了老婆一眼道:“你拉我作甚?谁不知道那贾家虽然还是将军府邸,但人口多杂,怎么照顾的过来,也不过是袭了爵位的那几房体面些罢了。似二爷这样的,还可守着些房舍度日,那差些的,也到处乱窜没个计较的。我日里也常盘算着,当年荣宁二公是因军功而起的,如今若二爷有意重振家业,自然也要从军功起,倒也是不忘根本的意思了。”
  倪二家的怕他言语惹事,不等他说完,便笑着拿话岔开道:“二爷一向是个和气亲人的,待我们街坊邻居也好,并不是那傲气不理人的,因此我们才敢亲近。我们当家的是喝了点小酒,胡言乱语,别和他计较便是。前些日子倒是有人跟我提二爷的亲事,我知道二爷这种人家必然是要精挑细选的,也没理会他。不过二爷过了年便十三了,眼看也要成家立业的了。若是想买个屋里人,我手头倒有几个上好的。”
  贾芸笑笑道:“多谢嫂子想着。不过我年纪尚小,总想着先立业,再成家。”又对倪二说道:“我年少无知,常在书塾里混日子,其实懵懂,不意倪二哥竟有这般见识!我也早有习武之心,只恨无人引路,真正愁人。”
  倪二笑道:“这又有何难?我倒认识几个练家子,是真正手上有功夫的,并不是糊弄人。何况二爷初入门,自然要把基本功先练扎实了,才好去拜师。我每日五更天起来练把式,若是二爷有意,自可一道。”
  贾芸笑道:“那更好了!”想了想又道:“家中来了族亲,我且去料理下。去去就来。”
  倪二与他娘子都忙着说:“二爷请便。”
  贾芸转头三步并两步,回到自己屋子。却见屋子里静悄悄的,贾蔷含笑坐在椅子上品茶,卜氏与那小丫头都不见踪影。他原本是预料着回屋后必有许多口舌官司要打,见状不免十分纳闷,因问道:“怎地就你一人?”
  贾蔷笑道:“婶娘去梳妆了。况且我又不是外人。”又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你昨晚居然夜不归宿,婶娘遣人到处寻找,气的直哭。我既然听闻,少不得要来看看。你放心,我已经将这件事情想办法掩住了,你怎么谢我?”
  贾芸心下不耐烦,勉强问道:“你待怎样?”
  贾蔷笑嘻嘻的说:“我猜你必是按捺不住,和你那相好的吴姐夫一起过节去了。却累得婶娘着急。如此也好办,什么时候你在蓉哥儿面前,让我压上一回,也就是了。”
  贾芸听他不着调的说出这些话来,忍不住骂道:“你又在发什么疯!别攀扯上别人。”
  贾蔷收敛了玩笑的神色,道:“我并不是发疯。昨夜珍大伯家宴时候已经说了,说过年我就满十五岁,该是自立门户的时候了。”渐渐面目变得狰狞:“小爷又是什么人,岂是外面那些粉头,说兴致来了就玩玩,说没兴致了就随手丢来的。这个场子,我必然要挣回来。”
  贾芸默然道:“那日我看到听到的事情,已经全不记得了。你想找场子自己去便是,别拉上我。”
  贾蔷冷笑道;“那我和你讨论讨论你那吴家姐夫的事情,如何?”
  两人正在僵持,这边卜氏回转,果然见打扮的十分妥贴,喜气洋洋,与先前大有不同,口上嗔着:“芸儿,既然是和蔷哥儿一道,何不早说?连累我白担了这么久的心!”又赶着问贾蔷吃过中饭没有,便吩咐小丫头一起去厨房造饭。
  贾芸惊疑不定的问贾蔷:“你究竟跟我母亲说了些什么?”
  贾蔷懒洋洋说道:“不过是些兴致上来,秉烛而谈、抵足而眠之类的鬼话。可叹你平素是个机警的性子,怎地到了这时候,竟连一句搪塞的话也说不出!这大过年的闹到这般,岂不让人白白笑话了去!难道是被你吴家姐夫迷昏了头!”
  贾芸怒道:“你别一口一个吴家姐夫,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
  贾蔷一脸鄙视他的样子,说道:“看来你是只知道耍乐子去了,凡事未做的机密。今日你蔷哥哥便好生教导你一番。你看你这嘴角,分明还有几丝胭脂的痕迹!却是从何而来的!难道你也跟那西府里的宝叔一样,还有偷吃人嘴上胭脂的嗜好!还有这身上的味道,分明带着几分脂粉香气,若不是你找哪个粉头乐去了,就是你自己不珍重,自轻自贱扮成那粉头的样子,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贾芸一听大惊,他忙闯入母亲卜氏的房间,就着梳妆镜将自己的样子看了又看。镜中的少年仍然是清秀精致,嘴角却果然有几点可疑的嫣红,想是在王夫人院子里,因宝玉仓促而来,卸妆时候没有留意的缘故。再鼻子凑到衣领处闻了闻,却隐隐泛着几丝脂粉的香气。
  贾芸心念如电。他立刻明白为什么卜氏一口咬定他是在外面喝花酒,也明白了倪二和他娘子为什么一个劝他不要贪好女色,一个要张罗着给他找屋里人。原来竟是这般缘故!
  贾蔷也随即跟进屋里来。见贾芸正在用力拿帕子拭去嘴角的胭脂,忍不住嘲道:“既然敢做就要敢当。今日这事,你若不应下,我少不得宣扬的阖府皆知。你是想被人说年纪轻轻不学好出去吃花酒呢,还是为了变装取悦你家相好的呢?让我好好想想,倒是后者更丢脸一些。”
  贾芸听言,慢慢收起妆镜,冷冷问道:“先别说这些事情。我倒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了。凭什么蔷大哥一看到我这形容,就说我必然是变装讨好什么人去了。难道蔷大哥从前也干过这样的事情,是以笃定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5月23日修改


☆、夺权

  贾蔷愣了一愣,满面涨红:“你——你血口喷人!”
  贾芸道:“是不是血口喷人,蔷大哥心里头明白。依我说,你和蓉大哥有什么误会,竟说明白了去,或者两个人不合适,就此散了也好。毕竟娶妻生子才是正途。何必要争那个闲气,将我扯将进去?”
  贾蔷跺脚道:“好,你有种!你有种别让我抓到把柄!”说罢中饭也不吃,招呼也不打,怒气冲冲的冲出了院子。
  贾芸默默看着贾蔷愤怒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开口挽留,因为此时此刻,他有更难缠的问题要想。他反复想着,不意王夫人愚昧无脑至此,他变装入宫这件事,究竟还有多少破绽,是会被有心人怀疑的?
  “芸儿,蔷哥儿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卜氏走进屋来问道。
  贾芸随口应付,并不十分当做一回事。
  与此同时,王夫人也面临着艰难的境地。
  在贾家小心翼翼做了这么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婆婆,如果说贾家后宅里面,还有什么人是她无法与之抗衡的,那么也只有贾母史太君一人了。
  现在,这位曾经的史家小姐、现在德高权重的老封君高高坐在主位之上,一向慈祥和蔼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你们都先出去吧。”她淡淡吩咐道。
  随着这声吩咐,众婆子丫鬟们纷纷退了出去,只留鸳鸯一个人伺候着贾母。
  贾母回头对鸳鸯道:“鸳鸯,你也先出去。”
  鸳鸯心中诧异,她向来受老太太器重,许多私密之事竟是没有瞒过她的,眼下这是什么事情,这么要紧?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是鸳鸯之所以受老太太器重,也正是因为她从来都知道分寸,并不是一个过度好奇的人,闻言便退了出去,还把正屋的大门关上,远远的站到院子里侍立,既不至于听到里面的私密话,又不至于错过了老太太的传唤。
  贾母因问道:“今个儿我听宝玉说话,说是咱们家竟有一个面生的丫头,长得很是标致,在你房中伺候着。我听了竟有些诧异,宝玉这个人,素来是对女孩子们留神的,整日价姐姐妹妹们叫着,这府里竟有他面生的丫头?若是长得粗笨,倒还罢了,听宝玉的言语,这模样竟是一等一出挑的,这倒是一桩奇事了。我想着看你平素的秉性,虽然老实,却不像老大家那么性情软弱的,断然不会为了讨好老爷专程从外面买了小老婆来,纵有,岂能不先知会我?因而我心中疑惑,又悄悄召来凤丫头一问,果然没有。”
  王夫人心怀鬼胎,刚听到“面生的丫头”诸话,便已吓得脸色发白,左思右想,无计可施,早已跪下来,膝行至贾母面前,颤声说道:“媳妇知错。老太太救我!”
  贾母视若罔闻,仍慢条斯理的说了下去:“我听了不免更疑惑了。又悄悄派人打听下去,才知道昨个儿芸哥儿竟进了府,昨晚上并没有家去,他那老娘把东府闹腾的什么似得,直逼着珍哥儿大过年的去找人。刚好,咱们府里的大姑娘总是闹腾着要芸哥儿男扮女装,进了宫和她说话,这虽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玩笑话,只因她是娘娘,这两回闹得咱们十分辛苦,难以招架。今个儿进宫朝贺她寿辰,居然不闹了,真是叫人诧异。如今再听说芸哥儿彻夜未归,难不成是有人大胆拘了芸哥儿一夜,今朝夹带着进了宫?”说罢,目光烁烁,望着王夫人。
  王夫人此时竟是半点不能分辩,不住的说道:“都是贾芸那小子不好,贼眉鼠眼的乱动脑筋,元春那妮子不自重,好不晓事,媳妇也是被缠的没办法,又怕她不尽心服侍太子,给合族人惹祸,这才出此下策……”
  未等她说完,一个茶杯直直砸到她旁边,水花四溅。她惊叫着抬起头来,只见贾母气的浑身打战,拍着桌子道:“岂有这么糊涂的娘亲!岂有这么编排自己闺女的!哪怕别人起疑,你做母亲的也要拿话去解释开了,就算是编谎,也要将谎话给编圆了,这才是保族里、保家里不受牵连的办法!似你这等糊涂,原该咬紧牙关不松口的,元丫头任凭她闹去,我还不信她敢给太子摆脸子看!既然应承下这糊涂事,担了干系,就该弄得神不知鬼不觉,把前前后后的痕迹都给抹平了才好。现如今芸哥儿的娘在外头大叫说芸哥儿丢了,宝玉口口声声说在你屋里看到个标致丫头,这般不谨慎,打量谁是聋子哑巴不成?族里人的性命你还要不要了?”
  王夫人在地上吓傻了,只顾诺诺流泪。
  贾母见状,叹了口气道:“你这想法原本就不对。且不说元丫头是我一手教养的,我既然敢送她进了宫,就自然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并不是那种轻佻人。漫说元丫头,就连贾芸那小子,我也是敢保下的,听说那芸哥儿如今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又懂得些什么?元丫头进宫四年,四年前,就算两人见过面,又都是一团孩气的孩子,如何就想到这里去了?元丫头去年封为太子侧妃,自然是我们贾家意想不到的荣耀,或者是有些造化也未可知,她既然口口声声说芸哥儿能为她助力,想必这芸哥儿也是有些来历的。”
  王夫人大着胆子回了一句:“纵便是有来历,又如何及的了宝玉?我家宝玉还是衔玉而生的呢!元春那丫头在家时,还曾亲自为他开蒙。如今到了宫中,问都不问,一心想着念着那个贾芸,还说什么要善待那小子,以免我终身无靠。这岂不是连宝玉和兰儿一起咒了!”
  贾母皱着眉头问道:“元丫头当真这么重视芸哥儿?”
  王夫人流着泪,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
  贾母心中盘算片刻,叹了口气道;“罢了,事已至此,这个事情我便替你担下了,务必帮你收拾得干净。只是,从此家里的事情,你便不要再插手了,交给凤丫头去吧。”
  王夫人一愣,惊得喊叫出声:“老太太,这如何使得?凤丫头年纪尚轻,难以服众啊!”
  贾母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凤丫头年纪虽轻,但我见她大局上只怕还明白些。或者也可使珠哥儿家的在旁辅佐着,再者迎春、探春几个丫头也都到了学着料理家事的年纪了。你专心在佛堂念佛,好生看护宝玉,将来必有福报。”
  作者有话要说:  5月23日修改


☆、群殴

  这壁厢贾母使人留神打听着贾芸家的动静,听得贾蔷跳出来说芸哥儿在他家过夜,事情算是结了,先松了一口气。又唤来宝玉,教他说先前在太太房中看到的那个女孩子是买来送人的礼物,又随口嘱咐了下头人几句。
  王夫人在旁边看着,起初还有些不服气,渐渐的暗自心惊,不多时府里人便纷纷有意无意将两件事情传闻开来。既不过分描补渲染,却就此淡淡的揭过,令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真相一般。王夫人这才看出老太太对家里事务的手段。
  贾母又留意宫里的动静,听说元春宫里走水死了几个下人,嘴上叹道:“阿弥陀佛!这孩子倒有些心狠手辣了。”又亲自带了王夫人择了良辰吉日去清虚观跪香拜佛,心中却对元春更加放心。
  初四的时候二月姐携姐夫吴隽归家,贾芸听说后浑身不自在。好在吴隽此日却颇为守礼,只是多看了他几眼,赶着问了些功课进益的事情。贾芸也按照礼节答了。两个相安无话。
  却说贾芸因听了倪二从军功上起的这般话,对倪二更是看重,知道这个醉金刚看似莽撞,实则却也是有几分心胸的。他虽着意靠科举出仕,但也想有几手功夫傍身,强身健体,因此择了一日拿了几瓶酒,又从家带过去一片羊肉,任卜氏在身后絮絮叨叨,万般不情愿,竟是进了倪二的屋子,跟他大谈特谈习武之事。
  倪二见他这般看重,心中欢喜,命他娘子将羊肉切了些,加烧了几个小菜,俩爷们就着酒说起练武的事情。倪二大声说:“常言道穷文富武,依我说二爷既要练个把式出来,必然要从站桩开始的,打好基本功。等有几分根基了,我去介绍几位高人给二爷认识。拂云叟知道不?京城里有不少世家子弟都师从他门下呢。”
  他娘子上菜的时候听说,不意插口道:“前些日子见王大人府上客串的那个柳湘莲,真正好相貌的,他不就传说是拂云叟的得意门生吗?那戏文唱的,真真绝了。”
  倪二笑骂道:“娘们儿就知道小白脸,没个规矩的,也不怕芸二爷听到了笑话。不过这柳湘莲,虽然小小年纪,却真真是个手底下有功夫的,就连道上的人,都有几分怕他哩。二爷若练到他这份火候,军功什么的还怕不唾手可得吗?”
  贾芸心中一动,笑道:“有机会还要请倪二哥帮忙引见引见。”
  倪二叹道:“我哪里能结交上他啊!我不过京城一泼皮罢了。”说罢有颓然之色,贾芸见了,连忙使言语安慰。
  常言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此贾芸真个跟倪二一起早起练武了。虽然起初只是站桩扎马步、打几套拳脚而已,贾芸却也练得有模有样。
  过了正月里,家塾重新开课,众顽童依然是嬉笑打闹,和从前无异。只不过贾蔷一直不见踪影。
  一次课间休息,旁边人便大声问他道:“常言道世态炎凉,我今个儿才算见了!从前是好的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如今人家生病,竟连个问候也没!”贾芸一看,却是金荣。
  贾芸这日心情不大好,再没有平日里忍气吞声的意思,大声道:“金家兄弟也不必这么含沙射影的,想骂人就说明白了,想打架我接着便是!”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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