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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病拯救世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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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知道……”透特的汗水已经倒流到了眼睛里,他奋力眨眼想把它们挤出去,可是效果看上去却像是在哭泣。
  “哎哟,不知道艾萨克牛顿也不用哭呀,瞧你那可怜的小模样……”尽管对方嘴里说着同情的话,语气却完全是幸灾乐祸,“我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问你,比如你知道此刻你体内的血液在朝哪个方向流动吗,如果我现在喂你喝水水会朝哪个方向流动,你耳朵长在头顶上下雨天不会进水吗,如果砍掉尾巴你是不是就没法保持平衡呢?你考虑过到底为什么大家会流血吗?血液又为什么是红色的呢?对了你能看得出红色和绿色的区别吗?为什么流血到一定程度会死亡呢?血液到底有什么作用呢?它在我们体内到底又是什么状态呢?以及,它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你知道失血过多时可以依靠补水来救命吗?而失水过多也是会导致死亡的……对了,想喝水吗?”
  没等透特做出回应,西蒙已经拿起杯子,在旁边的一缸清水中舀起一杯,递到他眼前晃了晃,仰头一口气喝干,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
  “你也差不多可以开始干点正事了吧。”一直冷眼旁观的涅加尔终于忍不住提醒西蒙大官人。
  “欺负文盲小学生真是愉快的让人停不下来啊。”西蒙笑着把杯子扔回水缸里,然后活动了一下手指,“嗯,差不多该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了。”
  西蒙抽出一把利刃,一手持刀,一手抓住可怜的透特的生x殖x器:“你知道昆丁塔伦蒂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昆丁塔伦蒂诺其实我想说的是被解放的姜戈。如果看过大概知道被倒吊的姜戈的故事……

  ☆、品味庸俗的铁匠

  涅加尔发现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评估这位千年一遇的勇者,且不说他那完全没有办法以正常逻辑来捉摸的思维方式,他在一天之内干出的荒唐事别人一年也未必办得到。更让他在意的是,……对方居然能强迫自己与之发生性行为。
  没人能强迫涅加尔做任何事。没人。
  在被那个诡异的魔法——至少从事后西蒙的解释来看,涅加尔认为那可以定义为一个魔法——击中的时候,他大致上就明白这是一种类似于烈性春x药的效果的法术——毕竟法师群体中可没有多少充满魅力足够吸引到高质量异性的人群,而想当然的认为他们无欲无求或者道德高尚能够自我约束实在是件可笑的事情。
  不过即便是这样用于猎艳的法术,只要有足够的精神力,也是可以与之抗衡的。比如说涅加尔就是一个有足够精神力的人,即便他的肉体起了反应,他也自信可以用大脑控制住行为。
  可是昨天晚上他自信的大脑却像是被人割断了与肉体的联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与显然比他更加震惊甚至惊恐得尖叫起来的西蒙交合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他被强迫做出了违背他意志的行为,甚至还出现了意识断层的情况。这可……
  有点意思。
  涅加尔当然明白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这个道理,但是,一心坚定的追求神之道的他长久以来都对自己的意志力和自控力很有信心,即使只是很短的一瞬间,身体由不可知的外力控制这一点,也足够引起他全力的重视了。
  “我们需要谈谈。”在制服了那个偷偷闯入的猫人之后,涅加尔提议道。
  会有小偷找上门来并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至少他在这个艾尔利亚停留的这段时间就听守卫部门谈起过好几起富人家被盗的案件。看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地下室的空气是流动的,而按照常理这样的地方空气应该是死的。显然西蒙当时就注意到了这点,他举着手指说凉的意思不就是“有风”吗。想来他恐怕是当时就发现了地下室里有暗道,那么既然买了下来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莫非之前的行为仅仅是为了钓鱼?
  涅加尔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仅仅是为了钓鱼的话,那他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至少在他看来西蒙在被按住爆菊的时候发出的咒骂和悲鸣是相当的认真的。
  “谈?”西蒙从腰包里掏出一节绳子,“你不觉得尴尬吗?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一定尴尬得没办法继续待在这里……”
  “明明你才是被搞的那个,他为什么要觉得尴尬。”被捆着坐在一边的透特插嘴,然后他马上被西蒙用一条脏内裤把嘴堵了起来。
  “你这是歧视你造吗。”西蒙教育他,“谁规定了被搞的要觉得尴尬,这明明只是意外!按照我的设想,本来是应该我用肛棍百般羞辱让他求死不得……”说到这里他脸色变了变,“这都要谢谢sex lab一家门。”
  无视了透特发出的哼哼唧唧声,西蒙把前者的衣服扒光,手脚用绳子再捆了一次,绑在了一直线上,然后起身朝地下室走去,甩给涅加尔一句“看好他”。
  等他再次上来把被扒光的猫男扛到地下室去,涅加尔也跟了下去,地下室里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虽然说涅加尔知道有一些高级的空间魔法可以自由的移动大型物体,但是还是对这从天而降的齐全的武器防具锻造设备有些微微吃惊。
  接着,他就百无聊赖的在旁边看着西蒙兴致勃勃的把这个小贼吊在火塘上审问。在耐心耗光之前他终于忍不住提醒这位趣味低下却思路渊博的勇者赶紧干点正事。
  于是,此刻,勇者大人正穿着一套搭配上无论从颜色还是款式都让人无言以对花里胡哨的衣服,伸着手问他要他的铠甲。至于那个倒霉的小偷,在勇者用一把光从形态上看就充满了邪恶力量的长剑替他刮阴X毛的时候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疲劳和脱水。
  “看什么看,这是我的职业打铁装好吗。别看样子蠢,好歹也是我苦练三大的成果。”见涅加尔没有什么反应,西蒙上前伸手解他的铠甲,“我帮你加工一下,升两下级,这样遇敌你也能多撑几下。”
  “你能铠甲升级?”涅加尔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并且决定忽略“三大”到底是什么,他预感到即便问了,对方也不会回答。
  “废话。这世上就没有我不会的!”救世主骄傲的说,“最多是不精而已!”
  “生孩子。”涅加尔面无表情的提出。
  “……”西蒙语塞了一下,“够了快把你的盔甲给我!”
  ……
  总而言之,涅加尔交出了盔甲,而勇者拿着他的盔甲仔细的研究了一番,间或发出一些类似“哼”“呵呵”“哈”之类虽然没有明确内容但一听就知道是负面评价的声音。
  最终,西蒙将盔甲摆到一边,做出了总结发言:“没得救,太锉。”
  伴随着这个负面能量极高的侮辱性总结,西蒙露出了一个犹如扳回一城一般的笑容。
  不过他说的是实话,这套盔甲只是普通的骑士团常规装备,除了拥有骑士团的统一形制之外,也只比市面上常见的同类更精细牢固一些罢了,并没有特殊的神圣效果或者神奇的附魔。
  毕竟虽然涅加尔不算团中的新人,却也算不得资深,倘若真有什么好装备,也不会落到他头上。更何况战事连年,骑士团损耗颇大,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瞩目的神器了。传说中确实有一套有着神圣力量,被诸神祝福,甚至直接由锻造之神亲自打造的圣骑士铠甲存在于某个圣地,可是日久年深,连大团长都已经遗落了这套神装所在的地址。
  西蒙又抽出涅加尔的武器看了看:“剑也一样。没得救。”
  毕竟只是普通的钢剑,自然比不上把西蒙大官人捅得鬼哭狼嚎那把。
  西蒙的手指在操作台上有节奏的扣了几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最终,他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神色凛然的对涅加尔说:“有一位大前辈曾经教育过我们,‘我操过你屁x眼,我们这辈子都是朋友’。虽然你只是我刚交的朋友,但我的朋友不拉风也有损我的威仪。”
  他从包里摸出一套和那把全身上下散发出邪恶力量的长剑明显是配套的铠甲和刀剑扔在台上:“从今天开始,这些就是你的标配了。”
  涅加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探寻的放到了胸甲上,果然一碰到胸甲,他就感受到一股相当可观的魔法的力量。这几件物品全部被附魔过两种属性的力量。他一件一件的看过去,头盔,臂甲,手套,腿甲,靴子,匕首,长弓,护盾……他有意跳过了那把刮过猫毛的长剑。武器上的附魔属性也每件都不同,显然它们被用于实战过或者至少给它们附魔的人有着不少战斗经验,有些属性组合简直可以说是毒辣。
  “别告诉我你觉得需要洗了重练啊,我可懒得再附一次。”西蒙在旁边介绍着,“虽然说你是圣堂骑士,不过应该不会介意武器和装备的外形吧。恶魔甲也只是个名字而已,并不代表穿的人的身份……”
  涅加尔倒是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禁忌,毕竟,如果武器和盔甲本身有意识的话,自己原来那身普通的钢甲,在见到这从造型到能力都相当可怕的黑色套装之后,恐怕只能羞愧得跳进熔炉里自杀了。他没有说话,自有他的顾虑。勇者可以把这样一套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压倒性优势的装备就这样随便的掏出来送人……这到底是因为他太过慷慨,还是太过强大,又或者二者兼具?
  就在他还在考虑的时候,西蒙又已经摸出几枚附魔首饰摆在旁边,手里捏着一个从外观上判断应该是骨质的相当刻板又有些狰狞的面具,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我觉得这个相当适合你,”他敲敲面具,然后拿下来也放到台面上,“面无表情。”
  涅加尔好奇的把面具拿起来看了看,自然,这也是附魔物品,不过骨质的手感不像是普通动物,他稍微挑了一下眉,把面具放了回去。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原来的钢甲已经被西蒙迅速的给旁边展示盔甲的假人穿上了。
  “放这儿就行,”西蒙抄着手看着假人,“反正这破烂也没人会要。”
  然后他转过头来继续抄着手看着涅加尔,那意思显然是“赶紧穿上给爷瞧瞧”。
  这样高等级的附魔物品并不是普通人的身体能够承受的。涅加尔和一脸坦然的西蒙对视了很久,久得简直就像用眼神在顺着视神经爬到对方颅腔里,检视里面的内容物一般。最后他叹了口气,表示投降。转身拿起铠甲,开始往身上套。
  应该说,果然高级货就是不同凡响。和原先他惯于穿着的普通钢甲不同——那样的批量制造铠甲总有不合适的地方,穿上之后需要自己调整,胸甲空腔的位置,被夹的松紧等等,——这身黑色冒着邪恶气息的盔甲似乎有生命一般,一旦穿上身,就自动的调整到与主人最合适的关系,几乎完美的附着在穿戴者的身上。外观狰狞的手套内部触感却像皮肤一样柔软,就像第二层皮肤一般包裹着手掌和手指,保证了手部的灵活度。
  涅加尔在西蒙期待的目光之下别上配套的武器,最后戴上恶魔偷窥。
  “好极了。”西蒙大官人高兴的击掌赞叹,“现在,让我们去杀几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安娜和玛莎

  
  “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涅加尔躲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这里似乎是用作于粮食储存的仓库。他和西蒙跟着透特,顺着暗道到了这个地方。按照西蒙大爷的计划,他们躲在这里,由透特去探路,然后把他们引入组织内部,然后大杀特杀……或者让透特随便把他们卖了,然后大杀特杀。
  总之结果就是大杀特杀。至于谁杀谁嘛,大官人就没说了。
  此刻救世主正手里捏着一个圆形的物品,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说着一个故事。
  涅加尔呼出一口气,把目光转向别处,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听到了救世主所说的内容——
  安娜从小就是一个漂亮的孩子,真的。她比她的兄弟姐妹们都更完美,她光滑的皮肤没有任何一点瑕疵,身体有着优雅又恰到好处的曲线,脸色红润而诱人。
  她在一家集体农场长大。集体农场这个词现在并不常见了,除了在犹太人的祖国你还能遇到它。可在某一段特殊的红色时期里,这样的农场形式得到了大力的推广,是一种普遍的生活方式。
  这里阳光明媚,气温怡人。食物虽然不丰盛却总是够吃的,宿舍虽然不宽裕却并不狭窄。每个人都有合适的私人空间和可贵却并非无限的自由。
  安娜有许多的玩伴,除了兄弟姐妹之外,还有玛莎。哦,玛莎,可爱的,活泼的,温柔的玛莎。她总能讲一些让安娜神往的故事,她的想法是那么多,她知道的事情又是那么广。
  与安娜不同的是,玛莎长得并不完美,她的身上有一道缺陷的瘢痕——并非由于事故或者是战争的创伤,这是一种天生的……不完美。
  “妈妈把我生得这样子,”玛莎对安娜说,“我的命运就是要和它相处。”她对安娜展示着那条巨大,丑陋,几乎把她一分为二的瘢痕。
  其他的孩子们见到玛莎那丑陋的胎记,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一些发出了低劣的嗤笑声:“瞧啊,玛莎将来一定没人要。”“这样的脸和身体,连被挑选的资格都没有。”
  玛莎并不为这些嗤笑而烦恼,她对安娜说:“他们当中完美的太少了,让他们高兴一下吧。最后他们也并不会比我更好。”
  “倒是你,”她摸摸安娜红红的脸蛋儿,“我亲爱的安娜,你却是必定要和我分别的那个。”
  安娜并不明白她到底在指什么,却觉得莫名的感伤。接下来的日子,玛莎又给安娜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安娜知道,那只是玛莎的幻想,毕竟她们从小在这里长大,谁也没有离开过。
  分别的日子转眼就到了。已经长大的孩子们不再被农场需要。
  工厂的人来的时候,玛莎就这样默默的被他们带走了。也许是她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倒是那些曾经嘲笑过玛莎的家伙,发现自己也要去工厂的时候,忍不住哭号了起来。安娜觉得他们比玛莎丑陋多了。
  大部分的伙伴们都去了工厂,剩下的大家也不能留在农场里。
  商铺的人过来的时候,安娜尝试着与母亲告别,她从没有离开过母亲,既舍不得,又忍不住想要表现得洒脱,结果反而愈发局促。
  母亲仅仅只是告诉她,“你是我最漂亮的孩子,你应该感到高兴。”,然后就不再说话了。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离别,母亲已经疲劳又麻木。
  安娜和小伙伴们最终上了商铺的车。她们挤在小货车的后面,好奇又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车上除了安娜她们,还有来自其他农场的漂亮姑娘,她们大多像安娜一样,脸红扑扑的,有着漂亮可人的外表。
  商铺的主人很忙碌,检视了安娜她们之后让她们待在店里,又去做手头的事了。
  “你们好啊!”等店主走远之后,安娜试着对店里的其他人打招呼。
  “你好……”可惜只有几个稀稀拉拉,不太情愿的回应。
  对面的大婶有些灰头土脸,她看上去没精打采的,对比起光彩照人的安娜来说就更糟糕了。而旁边的小哥则一直在吸鼻子,似乎是得了感冒,鼻孔阻塞呼吸不畅让他的脸上隐约呈现出一种紫色。
  真是个怪人。安娜想。
  她在店里待了两天,被一位栗色头发的女人带走了。这个女人看起来相当富有,她的家里有不少像安娜这样的帮佣。
  安娜被安排在厨房,她在这里遇到了另一个有趣的家伙,他就像玛莎一样,爱讲故事。可是和玛莎不同,这个人有着完美的外表。
  他身量不大,但是体型完美匀称。和安娜不同的是,他的外表要硬朗得多——这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安娜乐于听他讲他的经历——虽然他自称农场子弟,却不如说更像是个流水线上的工种。然后他从听起来更像是工厂的农场,来到了大城市。就像其他所有的工人或者农民一样,他们被挑选,甄别,去合适他们的地方工作。而在这其间,他遇到过形形□□的人,有着完全不同的五花八门,甚至是光怪陆离的经历。
  如果玛莎在这里就好了,他们可以好好交流。安娜托着腮帮子想着,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微笑。
  一个接近尾声的平凡上午,栗色头发的女人——也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把一个透明的罐子放在流理台上。这显然是新买回来的东西,女主人花了一点时间才把它打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她又走开了。
  安娜好奇的凑过去,想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然后她尖叫了一声晕倒了。
  玛莎,里面是玛莎。安娜的心里反复的响着这咒语一般的声音,这个想法让她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的新朋友,那个爱讲故事的硬朗的男孩,听了她断断续续又模糊不清的描述之后,才大致上搞清楚了她晕倒的原因。
  “你一定是看错了。”他安慰安娜,“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是真的!真的!”安娜惊惶的强调着,“玛莎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认错!”
  “可是……”男孩有点心惊胆战的望了一下那个罐子,“那种状态……你怎么能确定……”
  “那是玛莎的……”
  “好了,他们同意见见你们。”地下室的门打开了,透特的脑袋伴随着光线探了进来,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状况,不像是因为任务失败而被殴打过。
  当然,他也有可能已经把他们给卖了。
  涅加尔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谢天谢地,他总算是打断了勇者这个糟糕的故事。如果透特再不来,自己可能要忍不住把这个在地下室里和一枚西红柿一起上演夸张而可怕的话剧的疯子给打到失去行动能力。
  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真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而伟大的勇者西门瓜瓜,把他手里的西红柿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安息吧,安娜。”他含含糊糊的说,“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
  

  ☆、单方面的屠杀

“这年头,干啥不是吃饭,非要强调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对自己职业的自卑情绪作怪……”
  
  涅加尔听到在他旁边抱着胳膊心不在焉的西蒙小声的嘀咕着。此时,透特已经把他们引荐给了他自己的上峰。他们在一个封闭的地下建筑里待着——准确的说,是经过长时间的在通道中的摸索,从一个地下室来到了另一间更宽阔的地方罢了。
  
  对于从进入通道开始就行为异常的西蒙——这个蠢蛋在黑暗中以极为单调的旋律和无比难听的嗓门连续不停的发出“啊啊啊!……咦咦咦!……嘿哈嘿哈!……咦嗬!……”之类的疑似歌唱一般的喊叫,几乎全程无休,而他本人的解释是根据雪域神庙里僧侣的说法,不同音阶的声波会在黑暗的洞穴中产生不同的回响,这样即使没有光线也能够估算出洞穴岩壁的形态和位置……听起来真是神圣而充满智慧,如果不是一开始这个人就一边鬼叫一边把鼻子给撞破了——涅加尔已经决定绝对不要去搭理他做出的任何不合时宜的行为和发言。
  
  至于现在的情况,透特的上级或者什么小头目之类的——涅加尔甚至懒得费心去知道他的名字,正在向他们普及行业行为的正当性以及他们必须尽的义务。
  
  本身来说,他对这个行动和计划——不管后者到底存不存在,都毫无兴趣。他甚至觉得勇者是在浪费时间,要么把人放了把洞堵死,要么杀了堵死,其他事情与他何干?但是勇者热情的表示不论是引蛇出洞还是不入虎穴,都是让人期待的冒险经历。
  
  “最差的情况,如果不想被狼群攻击,那么就加入他们一起嚎叫嘛。”当时西蒙一脸正直的表示。
  
  涅加尔又在内心中叹了口气,这些可不是什么狼群,更像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耗子。
  
  “……以上就是你需要遵守的规则,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小头目终于啰嗦完了,他身后站着五个人,从外貌上看都非善类,现在他们一齐注视着一直在面前认真听讲的西蒙。
  
  “哎,说实话啊,你这个用户需知界面实在是太啰嗦了,你是不是以前给一个叫做乔布斯的人打过工?”西蒙搓了搓下巴,颇为认真的问——尽管在场的人多半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好吧,我还真有两个问题。”他接着说,“第一,你们组织有一个唯一的老大吗?如果有,我要怎么才能取代他?第二,如果没有,我要怎么才能当上这个老大?”
  
  “…………”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么……冒犯的问题,对方显然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但脸色都明显转阴。
  
  “哎再给你五秒钟想想,”西蒙把兜帽戴上,拉上面罩,“你这么蠢的员工我反正是一定会解雇的。”
  
  说完这句话,西蒙一猫腰,身上腾起一股黑色的烟雾,几乎笼罩了他整个人,然后,几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这团烟雾里伸出一把冒着紫光的丑陋笨拙的白刃,瞬间埋进了小头目的身体里——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变成了尸体。
  
  “说五秒你还真信啊……”西蒙小声的说着,快速的退进了阴影中,在那里,黑暗保护着他,掩盖着他的行踪。
  
  也许就像涅加尔想的那样,这群阴沟里的老鼠天然的就不喜欢明亮,在这个会面的明显被当做仓库用的地下室里,光源只有中间摆着的那几盏即将燃尽的蜡烛,这样的环境似乎更适合西蒙这样猥琐的人的作战思路。
  
  不过,阴沟里的老鼠们也是主场作战,同样能够利用环境——如果不是他们被这突然的刺杀和头目的死亡搞乱了阵脚。
  
  “他竟然杀了温克斯!!!天啊!!!宰了这混……”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着拔刀冲向西蒙退去的方向的人,喉咙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的脖子被一支带着倒刺的骨箭射穿,鲜血喷涌出来,不可遏止的灌进他的气管——这是那咕噜咕噜的声音的来源,几次呼吸之后,他的鼻子和嘴巴冒出了血泡,然后,他被自己的血液给溺毙了。
  
  而在他中箭到死亡的短暂时间里,又有一个人被黑暗中的冷箭射中了大腿。
  
  这样的战斗方式不符合骑士的做法,也有他本身的弊端,但在这个时候却几乎奇迹般的有效。涅加尔拔出那把泛着血光和恶魔气息的不规则长剑,割开了慌乱中朝他冲过来的一名流氓的脖子,鲜血立即喷射出来,几乎是在瞬间,对方的面容就失去了血色,随着他挥砍的力道,倒向了旁边。
  
  涅加尔的这一击几乎是完全从容不迫的完成的,从一开始他就在旁边冷静的看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这样的攻击对他来说连防御的必要都没有,而既然勇者已经毫不客气的展开了杀戮,对方绝对不会有仁爱对待他们的打算。况且……他忍不住看了看手中的恶魔剑,——这把剑似乎在呼唤和引诱着他,去杀更多人,夺取更多的性命。杀死对手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这把剑因为葬送了一个生命而变得更强,甚至有力量朝着持有者涌现过来——这比那些中了诅咒之后在持有者耳边不停的碎碎念“杀了他杀了他”的武器更有煽动性,你能感受到实打实的来自杀戮的好处。
  
  又有人惨叫了两声,栽倒在黑暗里,从声音的方向上判断,应该是想往外跑而被西蒙一箭射倒——根据空气流动的状态来说,涅加尔认为那个方向应该能通向外部。
  
  这样一来,已经死了三个了。还有四个躲在黑暗里,包括那个大腿中箭的。虽然老鼠们很善于躲藏,但显然西蒙比他们更有优势,那团笼罩着他的黑雾使得他能够在没有光线的地方隐藏得更深。
  
  在明处的涅加尔从理论上来说就没那么安全了。不过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来说,这并不算什么致命的威胁,涅加尔甚至懒得去熄灭烛火,他站在光线的中央,聆听、感受、观察着暗处涌动的危险。
  
  一名鼠辈从他背后的黑暗中猛的一下蹿出来,安静,快速,动作稳定的将要把匕首没入他的后背。涅加尔的反应也很快,他立刻侧过身用长剑格挡了这一击——不知道是动作过猛还是长剑过于锋利,对方的手被削了下来。而事情还没有完,几乎是在这一格挡的同时,一支暗剑从阴影中飞出,朝着涅加尔径直而来,好在他另一手持着西蒙给他的恶魔盾,堪堪挡住这一箭。而放箭的人不仅时机掌握精妙,与背刺者配合得恰到好处,射箭的力度也让人咋舌——恶魔盾竟然险些被穿透,涅加尔拿到武器的时候就查看过,这套恶魔甲的材质不同于普通的铁矿石冶炼出的钢材,似乎更像是来自天外的黑色陨铁和强大生物的鲜血一起淬炼而成,所以黑色的金属下面似乎总是流动着暗红的血色,显得格外邪恶而狰狞。如果不是看清了穿在盾上的骨质箭镞长相丑陋,身有倒刺,涅加尔差点就要对老鼠们刮目相看了。
  
  “卧槽!别丁日挡路!!”黑暗里传来一声咒骂。
  
  涅加尔皱了皱眉,友军误伤这种事难免,但态度这么差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不过,让他更在意的是,这声咒骂传出来的方向,与方才他觉察到的箭射出的方向不符。——是西蒙移动得够快还是这又是什么声东击西的花招?
  
  在他思考上述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乎是本能的一剑捅死了还在因为断肢而惨叫不已的背刺失败者。
  
  地下室里又安静下来,在这沉闷的空气中,涅加尔甚至感觉恐惧比血腥味更为浓厚。他的猜测是,恐怕西蒙这个勇者拥有非常优良的黑暗视野,远超过普通的老鼠们,而他就像一个顽劣的狩猎者,在暗中捉弄着猎物们——以他的能力显然可以更快的血洗这里,可他选择了在黑暗中等待,也许偶尔还玩点花样。
  
  在光线处会被涅加尔砍杀,在黑暗里也许不知何时会被西蒙杀害,对于躲在暗中的老鼠们来说,精神折磨恐怕最终会让他们选择鱼死网破。
  
  冲锋比他想象的来得更快,也许在黑暗里无法找到西蒙让他们感到绝望,又有两个人现身在光线里,一个是大腿受伤的那位,他个头高大强壮,奋力一扑,企图以身体优势和重量来扼制涅加尔,另一人则拿着短剑朝涅加尔胸口刺来。
  
  算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组合招吧。
  
  涅加尔淡然的想。他手上的长剑已经贯穿了扑上来的人,对方由于支撑不住,只能死死勒住他两条胳膊想要用最后的力量钳制他的行动。
  
  可以说还算是个勇敢的人吧,可惜。
  
  在这位死士失去力量之前,同伴的刀已经及时的赶到了。钢铁碰触到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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