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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病拯救世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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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陆的人鱼们虽然走起路来并不是很熟练,但是这种生涩带上她们的长腿和丰臀却正好有摇曳生姿的感觉,硬生生用美感把不协调感给压了下去。就这样,一群叽叽喳喳的发出天籁之音的靓妹挟裹着三名通缉犯和一名死掉的通缉犯,以及她们可爱的熊猫人宠物,和熊猫人的机械侏儒宠物,来到了德拉根尼亚的圣火纪念碑进行参观。
  这一群“新手女术士”到圣火纪念碑的时候,天空不巧飘起了小雨,一时之间烟雨濛濛——当然,既然号称是永不熄灭的圣火,这点雨势自然是无法影响纪念碑本身的。只是,守卫们在这朦胧的雨中多少有些魂不守舍起来,更何况那些被淋湿的美女可怜巴巴的上去向他们求助。
  趁这个机会,本来只是扶着勇者假装在扶一名醉汉的骑士快速扛起勇者,和其他人一起赶紧抄到了圣火纪念碑的后面。圣火纪念碑并不像光明联盟的方尖碑纪念碑那样高,它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高出地面半人左右的平台,圣火在平台中央的平面上燃烧。涅加尔用近乎暴力的形式移开了纪念碑后方的两块石板——纪念碑下居然是空的,他没多说什么,先把勇者的尸体扔了进去,然后自己也低头钻了进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觉得又惊又喜的吉尔多问他,他本以为如果在纪念碑上方做法打开通道他们大概一定会被守卫拷走。
  “为了保证圣火的不灭,”涅加尔解释,“下方当然必须有人来维护。”
  “也是,不管是用燃料维持还是用魔法阵维持,都必须要定期有人来检查和更新资源。”贝尔也表示赞同。
  纪念碑的下方是个还挺宽敞的半地下室,中央是维护圣火的装置。
  “看起来像是使用了魔法燃料,但本身却不是用法阵维持的……有意思……”贝尔观察着中间的装置,“这样设计的话,就不需要要求维护人必须是法师,在人员要求上降低了很多成本——只要有稳定的燃料来源就可以了。”
  “比起赞赏魔王的精妙设计,你还是赶紧过来帮忙比较好。”吉尔多拖着勇者的腿把他拉到一边,拿出做好的笔记开始按照侏儒的翻译准备起打开通道的事。
  其实整个过程并不是非常复杂,首先按照指示找到特定的位置——为了找准这个位置勇者又被拖来拖去好几次;接着由贝尔和吉尔多一起施法——还活着的人里有一些龙族血统的只有贝尔了,而正好他还是个法师;接着由机械侏儒去割开勇者的手取一些血——假设还能取到血的话,如果没有,侏儒表示他那里有一些备份的血液可以用;然后……就听天由命了。
  在已故勇者那“差不多就行”的指导思想下,他们完成了整个流程,最终的步骤降临的时候,吉尔多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自己被置身于一片无垠的星空之中,但星空遥远不可及,近处的只有虚无,这样的空间里,甚至没有上下左右的区分,所有的方向上都是毫无变化的无法企及的犹如背景一般的繁星。
  然后,他们回到了方才所在的地下室,失神一会儿之后,吉尔多才小声的问:“成功了吗……?我们到底在哪?”
  “至少成功了一部分……”机械侏儒说,“涅加尔不见了。”
  吉尔多这才注意到少了一个人,但是,他马上又发现,勇者的尸体还躺在地板上。
  “……为什么涅加尔不见了这家伙还在这里!”虽然马上意识到骑士并没有必要带上勇者的尸体去找勇者的灵魂,但他还是不满的踢了踢勇者。
  “对了,我们刚才看到了虚空和星幕,你难道没有看到?”贝尔倒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侏儒身上,毕竟侏儒那么快就反应过来骑士消失的问题,说不定他并没有受到刚才施法的影响。
  “那是引导死者灵魂的标识,活人难以企及的星空——属于神的众星之海。”机械侏儒看起来似乎很懂的样子,“当然,我刚才并没有看到那样的场面,只是一个猜测。不过,你们这么快被送回来说明通道真的很不稳定……”
  “那么,为什么只有涅加尔被传送走了?”贝尔又换了一个问题。
  “大概……因为只有他符合仪式通过的要求吧。”机械侏儒看起来似乎不是很确定的样子,挠了挠头。
  贝尔有点疑惑的拿起吉尔多的笔记重新看起来,他并不记得这个仪式对通过通道到达阴阳魔界的个体有什么具体要求——只除了大祭司一再警告他们阴阳魔界十分危险,如果对自己的实力没有充分认识最好不要贸然进入,当然,大祭司的话是说给当时激动的表态要去救勇者的尼莫听的。
  此时熊猫人也开始发表关于不能亲自去救自己的好朋友西蒙的不满,机械侏儒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解释能给她,除了告诉她一次失败就表示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通道把她送到阴阳魔界之外,他似乎不打算多说什么了。好在罗雷莱及时的分散了尼莫的注意力,并最终想法把后者给哄睡,才算让这间地下室里安静下来。
  “那么,现在,我们还能做什么?”吉尔多坐了下来,虽然大祭司提醒过他通道会很不稳定,可是那份龙语资料上并没有提到要如何使通道稳定,或者如何维持通道——至少机械侏儒说它并没有提到。
  “等待。”机械侏儒也坐了下来,靠在睡得四仰八叉的熊猫人身上,“在这个位置,除了耐心等待以外,已经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如果你们的朋友如你们所说一般强大的话,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从阴阳魔界回到这里。”
  “那涅加尔呢?”吉尔多还是有点担心骑士,勇者完全有可能撇下同伴自己回来,“他能和西蒙一起回来吗?他可是活人……”
  “不知道。”侏儒把头枕到熊猫人的肚子上,看着地下室的天花板,“祝他好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冒险

  涅加尔是第一次来阴阳魔界,这个地方很难在没有外界帮助的情况下准确的侵入。尽管他之前调查过不少有关的资料,但是真实情况与理论的差距还颇大的。
  比如说,从前的资料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他现在看到的场面的。
  本身来说,他并没有抱着寻找勇者的希望,毕竟阴阳魔界作为物质位面和神界的夹缝,其领域大小理论上来说至少不会比物质位面更小,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比在物质位面寻人更费劲——他对阴阳魔界可一点都不熟。
  但是,我不就山,山偏来就我。
  在他还在考虑要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却发现地上有奇怪的纸张——阴阳魔界不是没有物体的,就像阴阳魔界不是没有气象的——只是这纸摆着奇怪的造型,好像随时会被风刮走一样,却又纹丝不动的挺在那里,好像在昭示什么非看不可的秘密一般。
  涅加尔小心的走近,颇是犹豫了一会儿——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最终俯下身捡起了这张纸,阅读起上面的文字来——
  “涅加尔是第一次来阴阳魔界,这个地方很难在没有外界帮助的情况下准确的侵入。尽管他之前调查过不少有关的资料,但是真实情况与理论的差距还颇大的。他在遭遇了几次游魂的攻击和突如其来的坏天气之后,终于来到一块相对宁静之地……”
  文字很短,到这里就断了。但是上面的内容让他相当的不适,因为这篇东西竟然描述出了他先前的行为,看来有人在检视他,并且在用这样的方法向他释放信号——但是,究竟是怎样的信号?阴阳魔界虽然是两个位面的夹缝,在此处的存在却相当复杂,撇开沉睡于此的魔神不谈,那些不灭灵魂中恐怕有不少强者,很难说长期被困在这样的地方会产生出怎样的变化。
  他观察了一会儿,往前又走了一段。阴阳魔界的环境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有些游魂甚至因为丧失意识和力量而最终成为阴阳魔界的一部分,导致这里的环境随时都可能发生变化,而变化的原因也完全不同,能力强大的游魂甚至可能操纵环境。而阴阳魔界本身不存在方向这个概念,甚至也不存在上下这一点,所以,涅加尔认为自己在往前走的主要原因是,他脚踩的平面上,有一个巨大的方向箭头……
  他只是在顺着那个不断反复出现的提示箭头往前罢了。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他觉得有这种奇特幽默感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自己如果不顺着走,大概还能出现其他的幺蛾子吧。
  很快他又发现了第二张纸——
  “涅加尔有些犹豫的捡起地上的手稿,手稿的内容是他来到此地之后的行动概括。他面无表情的读完,小心收起手稿,在心中猜测这份手稿的来路目的和意义。最终他决定跟随地上的黄色箭头进行一番探索……”
  涅加尔继续往前走,黄色箭头不见了,本来犹如在浓雾中一般的虚无场景逐渐消失,脚下的道路逐渐清晰起来,两侧的景物变成了茂密的森林。他顺着这条路继续往前,慢慢的道路变陡,似乎是一条山路——尽管近景清晰无比,远处却依然被浓雾掩盖着。走着走着,山道的拐弯处跳出一个人,方巾蒙着脸,提着一支像是矛的武器——不同的是矛的长柄似乎是用教有韧性的木料制成,金属矛头下方还有一些流苏一样的装饰。这个人的穿着打扮也有点怪异,皮甲的样式并不普通。这人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兄弟你今天运气不好,在下被官府所迫不得已落草为寇,今日山上那人定要我纳上投名状,我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借兄弟你的人头一用了!”
  说完提着矛刺过来。涅加尔赶紧闪身避开——游魂能伤害他,搞不好这玩意儿也能——迅速抽出武器还击。几招之后眼看他就要斩首对方,背后又冲出来一个肤色黝黑的壮汉,哇哇大叫着“你这鸟人竟然敢欺负我哥哥!看我今日替哥哥除了你这厮!”举着两柄短斧从背后砍过来……
  涅加尔最后搞定这一百来人的时候着实长出了口气,他差点以为要被困在这里,和这帮源源不断跑出来的疑似山贼的一大家子进行永不停歇的战斗——那才真是地狱一般的情况。
  往前的道路又变得清晰起来,山顶的浓雾已经散开,涅加尔在山顶上捡到了第三张手稿——
  “读完第二份手稿之后,涅加尔依然面无表情执迷不悟的往前走。等待他的是一百零八星宿的招降,他本可以选择对话和交流然后成为一个快乐的罗宾汉,结果却造成了一场对于野生盗贼的大屠杀……看来他不适合绿林剧情。唉。”
  翻过山头,是一片花海,花海的中央有一棵高大的乔木,正开满粉红色的花。涅加尔踏入花丛之中,花丛立刻分开一条道路,一直通向那棵大树。他考虑到刚才那张手稿的内容,并没有选择按照提示出的道路前进,而是踩向了花海中,打算另寻他法走出去。可惜的是,无论他选择哪个方向,中央的那棵大树依然出现在他正前方。看来无论如何是绕不过去了。
  他只能老实来到树下,等待接下来的安排——一个黑色长发的漂亮女孩从树后绕出来,一蹦一跳的扑到他怀里:“学长,人家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人家,人家最喜欢学长了……”
  女孩一脸娇羞,红着脸,含情脉脉的大眼睛望着他。涅加尔眼里看到的虽然是美丽动人娇媚可人的女孩,脑子里却自动出现了某个人抠着脚大笑的场面。他一刀贯穿美人的身体,姑娘惊愕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褪去,就已经被死亡定格了。
  他把尸体扔在树下,转身却看到一个小男孩正瞪大了眼睛恐惧而疑惑的望着他——显然是目睹了刚才那场可怕又残暴的凶杀。如果换在其他情况下,涅加尔大概会考虑解释一下,但是,始作俑者的心思实在太恶劣了,他也不愿意遂了对方的意,他提起还在滴血的剑,朝着小男孩走了过去……
  “……呜……”孩子急得似乎快要哭了,他倒退两步,没站稳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对涅加尔说,“你……你……你知道樱花为……为什么是红色的吗……”
  涅加尔挥剑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然后小孩的脑袋就和身体分离了。
  “樱花是什么?”这是涅加尔那停顿一瞬间的想法。
  他正打算把剑收入剑鞘,却被一双白细的胳膊从背后搂住:“亲爱的,我回来了……以后不要再那么粗暴的对待人家了啦……”
  “就是……那样好痛哦……”另一双胳膊挽住了他持剑的手。涅加尔低头看去,是刚才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女孩,正温顺的把头靠在自己手臂上。背后的那个声音也与她如出一辙。
  “还有我……等等我……我也受伤了啊……”第三个声音从身后的树下传来。
  涅加尔转身看去,刚才那女孩的尸体果然已经不见了,而和那女孩一模一样的一个人正从地上的一滩血当中爬出来——不,说爬出来并不准确,她更像是从那滩血当中生长出来一般,随着她整个人从地面上站起来,那滩血也不见了。
  涅加尔用力甩开身上黏着的两个人,快速果断的砍掉了她们的头,两具尸体立刻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冒血。那第三个刚刚站起来的姑娘看了看倒地的两人,表情由震□□成了惊喜:“太好了!你果然只愿意和我在一起!没有了她们,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说完她不知死活的张开双臂,朝涅加尔扑过来。当然,下场与其他两位没有多大区别。
  他注视着三个人的遗体,果然,没有头的身体长出了新的头颅,没有身体的头颅长出了新的躯体,而地上的血迹则慢慢凑到一起,生长出了几个完整的人。她们复活之后,虽然对于被杀有些不满,却依然争先恐后的扑上来向他示爱。
  “我只爱最强的那一个。”涅加尔冷漠的回应她们,“证明给我看,你才是最强的。”
  接下来的撕头发抓脸卡脖子扇耳光为了一个男人而互相伤害或者说自我伤害就不关他的事了。
  涅加尔避开她们,绕到树后,树干上钉着一份手稿,他把它取下来——
  “在传说的樱花树之下,富江学妹被恐怖无情的涅加尔拒绝并杀害了,在附近玩耍的幼年阴阳师——未来的著名同性恋交友组织天龙的成员,也因为目睹杀人现场而被他宰了灭口——这本可以是他发展自己搞基癖好的最佳机会,真是暴殄天物。富江学妹生生不息,死死更健康,阴魂不散的回来继续与涅加尔纠缠,却被他利用女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破解了。该死,果然基佬最懂女人心。”
  读完这份记录之后,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刚才还传来的女孩的厮打声完全烟消云散,面前曾经矗立的那棵大树也被一片虚无替代了。
  “你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它想让你看到的幻觉。”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说,“想想看,没有什么是真实的。”
  周围的虚无变成了明亮单调的白色。一个黑皮肤的高壮光头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穿着一身诡异的黑衣,鼻子上甚至还架着一副黑色的眼镜。
  “2019年,人类研发的‘天网’终于上线,这个没有终端的人工智能在上线五分钟之后控制了全世界的核弹头,审判日爆发。九成人类死于核武器攻击,仅有十分之一逃入避难所,并被天网当做社会实验基地。为了熬过核冬天,人类全体进入休眠装置,没想到却被人工智能当做了能量电池,从此之后,他们永远无法醒来,所有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天网给他们提供的醉生梦死的幻觉罢了。”那名带着黑色眼镜的大汉一脸严肃的解说着涅加尔理解起来有些困难的内容,“吃下这颗蓝色胶囊,你就会醒来,届时,我们将送你返回2014年,天网诞生之前……记住,拯救拉拉队长,拯救世界!”
  说着,他伸出手,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粒蓝色外表的似乎是药丸的东西。
  涅加尔突然想起“拉拉队长”说过的关于“药丸”的话……他极为迅猛的一拳打中对方的眼睛,黑色的镜片立刻碎裂,接着他用胳膊钳制住对方的脖子,又给了对方几拳——
  “讲人话。”
  “好吧好吧,其实你额前叶有个肿瘤,压迫大脑,让你产生了幻觉,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好好接受手术重新做人还是能回归社会的……来先把这药吃了……”对方又拿出一颗药丸,这次是红色。
  涅加尔一拳砸向他另一边眼睛,然后又给他肚子上来了几下——
  “讲人话。”
  “……呵……嗷……实际上你是个宇航员,星际飞行休眠期为了避免你大脑僵化所以维生设备选择了一些场景和剧情对你的大脑进行刺激保持他的活跃度来你把这片药吃了就能醒……嗷!!”
  又是一拳。
  “你还有一次机会。”
  “处方在这儿!”被痛打的大汉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张纸,他颤巍巍的努力抬起胳膊把纸举到涅加尔视线内。
  涅加尔拿过来一看,又是一份手稿——
  “涅加尔这个人既没有幽默感,又没有展望未来的眼光,看来科幻路线完全不适合他。【删除线】这样热爱使用暴力而不是大脑的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删除线】他现在应该为没有吃下墨菲斯的几份药丸而后悔——不管他吞下哪一份,都能获得一次充满想象力的波澜壮阔的刺激又神奇的旅程,这将大大有助于开发他的智力。无论如何,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就算他跪下来求我……嗯……这是指求他能求的对象,也只是无用功罢了。”
  他读完这份手稿,那个黑皮肤的壮汉已经不见了,倒是另一只手里多了一杯水。他看看周围,依然是那种明亮的白色虚无。他试着走了一会儿,毫无变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出现,除了手里那杯水一直在宣示着它自身的特殊存在。就像那些找存在感的手稿一样,仿佛在叫嚣着“快点喝了我”。
  看来是没有别的办法离开了,涅加尔叹了口气,把水端到唇边,小心的抿了一口。
  接着他全身湿透浸没在水中——这里似乎是一个湖,湖水冰冷刺骨,他试着向上方光线射来的方向游去,想要浮出水面,但是,不管他怎么游,始终无法到达,相反,他脚下似乎深渊一般的水里,黑色的暗影离他越来越近,并最终将他吞没。
  一瞬间,所有痛苦的记忆涌上前来,伴随着疑惑孤独茫然慌乱哀伤和恐惧,将他团团围住,直到无法呼吸……
  有什么在发出有规律的尖锐的警报声。
  他睁开眼睛,头上是天花板,没有什么湖水,也没有湖底的暗影。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士走进来,关掉了发出叫声的东西。接着穿着白外套的另一名女性也进来,温和的检查了他一下——他的铠甲都不见了,只穿着一件简陋的套头长袍——和先前进来的那名穿裙子的女性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涅加尔能听到有几名同样穿着白裙子的女性站在这间房间的门口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天啊,在这个天气里他竟然跳进了冰湖里!”
  “据说是为了寻找一年前落水失踪的爱人……”
  “……这真是太疯狂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为了这事下湖了……他为什么这么执著……”
  “也许他真的疯了……”
  议论的声音逐渐远去了,看来那群人已经离开了。涅加尔从床上下来,光脚走到窗边,掀起那奇怪的条状窗帘看了一下——外面在下大雪。
  他犹疑的扫了一眼窗外,环境就像室内一样,相当陌生。他又检查了一遍房间,没有找到任何提示,也没有手稿。
  “这位先生,您的状况还不稳定,请不要随便下床活动。”刚才那位穿白外套的女性又进来了,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和另一名穿白裙子的女士一起把他拽回床上。
  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一名一脸担忧的老太太。
  “患者需要休息,请尽量简短点,也不要刺激他。”那名白外套的女性在确定了涅加尔的状况之后,又对老太太交代了一番,向白裙子女士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离开了房间,留下老太太和涅加尔大眼瞪小眼。
  “你真是……!”老太太看了一会儿涅加尔,仿佛要动怒的样子,那怒气却最终化为了感叹和欣慰,松懈了一下,“太让我担心了!”
  在涅加尔还在考虑要如何对付她的时候,她拉了一张椅子,脸色疲劳的坐在床边,开始半是抱怨半是安慰的说起话来。
  老太太自称是她母亲的姐姐,他的母亲已经离世了。一年前涅加尔和同性友人到附近的镜湖过圣诞,友人落入湖中失踪——多半是溺毙了。他当时跳入湖中救援,险些丧命,被救起之后又企图回到湖里找那名友人。最后他们不得不把他送入疗养院,治疗他崩溃的精神……没想到这次接他出来过圣诞,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也许是我太心急了……”老太太叹了口气,“不该那么快把你从疗养院接出来,你还没准备好……”
  “你刚才说的事,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涅加尔打断她。
  “……”老太太惊愕了一下,突然含着泪露出了微笑,“没有印象也好,你是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精神病

  涅加尔并没有像之前攻击其他人一样攻击那位老太太,毕竟老太太并没有显示出任何要加害他的倾向,也表现得很正常。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似乎失去了原来的那种超乎常人的力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每当他企图做出一些他从前常做的行为的时候,总会有壮汉上来制服他,有一次,他们甚至对他进行了电击。
  这种状况甚至让他不安起来。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表现得不安只会让情况更糟糕,他们开始强制给他摄入药物,并且开始考虑把电击治疗正式纳入疗程。以涅加尔的智力,在被当做重症之前,他就意识到了只有表现得顺从安静,才有可能摆脱这种生活状态。
  于是他冷静下来,开始学习这个情境里他所不了解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去融入周围,就像之前在虚无的白色空间里那名黑人大汉所说的,做出能够“重返社会”的样子。那位老太太每周都会来看他一次,每一次他都尽力表现自己可以离开这所疗养院的资格。他现在明白,这个情境下的世界,没有魔法,他们用一种类似侏儒技术的东西来建立文明——科技。他花了大概半个月,才基本把所有的日常科技有关的东西搞明白,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社会常识,他从报纸,网络和电视新闻上进行高速的吸收。
  大概三个月之后,在他认真的请求和保证下,他的姨妈——也就是那位老太太,终于同意他离开疗养院回家。前提是,他必须由两名专业护工七天二十四小时看护,并且参加匿名互助会,一周去看一次心理医生。尽管看起来相当苛刻,涅加尔还是马上答应了这些要求。无论如何,在外面没有人能稍有不对就立刻把他塞进束缚衣里往他头上贴电极。
  回家的那天老太太亲自开车载着他来到他以前居住的地方——涅加尔对这里毫无印象,不过无所谓,所有人都知道他失意了。这是一栋独栋的两层房屋,宽敞高大,屋前的草坪像是刚刚修整过,还散发着草叶被碾碎之后发出的味道。
  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在他下车之后,小的那个飞奔着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泪眼婆娑的叫着他的名字。涅加尔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不肯松手的小女孩。
  “小梅,我是怎么和你说的?”老太太从车上下来,用手势示意了一下后面车上的护工,转过头和抱着涅加尔大腿的小姑娘说话,“我们都说好了的,你不能这样。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学会控制自己。”
  那个一开始和小梅一起坐在台阶上的女人也走了过来,摸了摸小梅的头,后者依依不舍的放开涅加尔,用力的擦了一下眼泪,委屈的对老太太点点头,像是在做保证一般:“我会乖乖的。”
  老太太看看小梅,又抬头看了看那个跟着小梅的女人,拿出钱包,给了她一张绿票子:“谢谢您的帮忙,怀特女士,这是这半天的工钱。”怀特女士接过钱,与小梅道了别,就离开了。
  看来是保姆了。涅加尔用他比较有限的知识判断着怀特女士的身份。然后他又低头看了看这个叫小梅的小女孩,还是搞不清她和自己的关系。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眨巴眨巴眼睛,就着他的手问:“他们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好了,别在这儿站着了,都进屋吧。”老太太帮涅加尔找了个台阶。
  进屋之后老姨妈介绍了一下房屋的大致情况,在笔记本上留下电话,撕下来给涅加尔:“我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如果有什么情况,不要犹豫,给我打电话。”她又指着上面另一个号码说,“这是刚才那位女士的电话,如果你没有时间照顾小梅,可以给她打电话,千万不要把她单独扔下——儿童福利机构会把她带走的,我想你和她应该都不希望那样的情况发生。”
  “我会乖的,不要让儿童机构把我带走……”小梅也在一边请求着。
  安顿好护工,送走老太太之后,涅加尔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开始整理头绪。看上去,他的身份应该是某进出口企业的前任高管,但是由于去年发生的事情目前已经离职,这里是他和他的同性“友人”的家,小梅则是他们两收养的外国孩子。那么,要从这个情境里出去,到底该怎么做?
  他考虑了一会儿,从沙发上站起来,决定先在这栋房子里找找线索。小梅这个孩子似乎很黏他,从刚才起,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他观察了一下客厅,看上去很普通,和他在网上和电视上看到的装饰比属于大众化的那一种。客厅的一侧有一个壁炉,现在这个季节不需要使用,看上去挺暗淡的。另一侧则贴着墙壁放着一个没有鱼的大鱼缸,从里头剩下的装饰物来看,应该曾经养过热带鱼。
  “那些蓝色小鱼没有人喂……就都死了……”小梅的小胖手戳着鱼缸玻璃,仰着头问涅加尔,“如果我没有人喂,也会死吗?”
  “……会有人喂你的。”涅加尔摸摸她的脑袋,头发很柔软。
  厨房很大,没有什么好看的,其中一名护工正在这里准备晚餐,向他打过招呼之后又继续低头切番茄准备做菜。
  涅加尔又转向二楼,小梅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二楼主要是卧室和书房——这里显然被提前清理过了,小梅的卧室作为一个小女孩的房间,墙面有点太空旷了,涅加尔甚至注意到墙上有画作被摘掉之后留下的印子。主卧也一样,有人刻意把这里过去的痕迹给处理掉了。最后他来到书房,这里和其他两间房间一样,没有一张照片,也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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