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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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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一齐手变出掌而斩。
  左掌挥出,格开他的右掌,顺手回点肩井穴。
  白玉堂手腕却不与他相碰,手掌稍转,指头已偏向左侧,径点大穴,右掌回格,左手拿向对方腰间。
  展昭偏身一闪,右腿突然从后绕过白玉堂的左腿从左边踢将出来。
  白玉堂一招沉肘擒拿,伸手抓他的曲池穴。
  这一来,二人侧身向下一翻,一个左手擒着对方的左腕,一个右手横在对方的脖颈上,拳掌相持间咬牙闷哼了一声,身未落地,手已跟着回转,紧抓对方不放,重心皆是一个不稳,砰地一声,竟是一起直接滚落在屋檐上,扑朔尘土纷起,被这么一呛,差点就要翻落下地去。
  僵持了半晌,先是展昭眉眼一弯,再见白玉堂唇角一扬,静默少顷,松开对方,一翻身,索性横躺在屋檐上,身子一半都凌了空,也不换个姿势,这样望了一望天月,各自都觉得好笑,便俱是笑出了声。
  白玉堂偏头瞧了他,道:“猫儿可知,适才那招,叫灵鼠捕猫?”
  展昭白了他一眼:“适才那招,侧身上踢旋踹重力强招猛压,分明是灵猫捕鼠。”
  白玉堂低笑一声:“罢了,白爷爷说不过你。”
  闹到这时分,天已亮,也不能回去睡了。
  在屋檐上,倒能看到几街之景。
  虽是清晨,多未睡醒,也有了些人烟。
  远处走来两个身影,大约是一对年老夫妻罢,相扶相搀,蹒跚走过前街,那老妇人在拐弯处慢慢掏出一条帕子,往对方的额上擦了擦,又相视而笑。
  白玉堂用手肘戳了戳展昭,道:“猫儿。” 
  展昭偏头瞧他一双凤眼里秋水轮转,眸间闪过些困惑:“什么?”
  ……
  良久。
  白玉堂切了一声,闷闷道:“不解风月,不解风情,木讷愚笨,对猫弹琴,简直窝火!” 
  不解风月木讷愚笨的展大人瞟了他一眼,然后抬头望了望天,天上景色奇异,以蓝段为界,分为两层,上层流云雪白,下层浅蓝湖色。
  静静地瞧着流云,瞧了一会儿,流云朵朵……
  宛若浮生……糕。
  白玉堂瞧了展昭一眼,便听见有猫咽了一声,也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望了望流云……
  浮生糕。
  香气阵阵,从梅花堂里飘来。
  白玉堂温言道:“想吃?” 
  展昭默默地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说。
  白玉堂眼里含了笑:“猫儿想吃,白爷爷便去拿。你等等。” 
  有猫拽住他的衣角一把将他猛扯了回来。
  竟见得他的眼里沉了下去:“近来,展某或许,太过不像话。” 
  白玉堂凤眼深幽,泛了浅泽:“无妨,笨猫这样,很好。” 
  凑近展昭耳边,轻轻道:“只是,莫要让别人看了去。”
  起身从屋檐便一跃而下。
  清风习习,乱了青丝。
  有些困了。
  展昭轻轻摇了摇头,复又闭上眼睛。
  近来太过不像话,与展某完全无关啊。
  都是臭耗子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结束,番外有四,先奉上一篇。至于豆腐要不要奉上,就晋江奇葩的河蟹点来说,这是个问题。
                    
  一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春分已过,城郊百姓多是忙于春管,春耕,春种。春联还高悬在门梁上。
  说起这春联,年年有之,本也是常事,只是若要在春联上出出风头,该户人家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
  行字上,铁画银钩,力透纸背,龙蛇飞动,是必要的。
  内容上,春意盎然,匠心独具,扬葩振藻,是必须的。
  但今年,这事稍稍有些变数。
  变数出现在清风楼的春联上。
  其实也不算过了很久,那日,清风楼的二掌柜柳逝儿,当然,这也算一个变数,她如今已是大掌柜了,咳,接着说,那日柳逝儿站在清风楼的悬山顶牌坊门下,沉稳地宣布,她改了名字,至于为什么改了名字,她告诉人们,她昨个儿做了一个梦,梦见她上了天庭,太上老君同她说,她是个有慧根的人,迟早也要乘风而归九天。
  于是,她从此便将名字给改了,众位可大大方方地唤她一声,九天。
  当然,若有人不敢唤这样有慧根有灵气的一个名字,也可换一个大气一点的,比如,风掌柜。
  她强调,莫要叫她老板娘,这称呼,实是对她这般仙姿出众的姑娘家的十分不敬重。
  然后,她一扬手,牌坊门两侧哗地一声,一副红底镶金的对联洋洋洒洒而下。
  围观的群众们静默了一下,纷纷堆出笑容,左边笑一下,右边笑一下,违心而纠结地大声喝彩。
  只见右联上一笔一划地写了四个字:天下大同。又见左联上一划一笔地写了四个字:万寿无疆。
  横批倒是换了个风格,春蛇秋蚓,寥寥草草,噢,不,落笔如烟,龙飞凤舞地写了,还是四个字:无良者来。
  喝彩的人们颠来倒去地重复:这行字,真是独具一格别有特色,这内容,真是符合实际又不失喜庆。
  现下,让我们自清风楼的牌坊门,再往里去一些。
  云间阁。
  风掌柜蹙着柳眉,抿着丹唇,手持一只西夏硬竹笔,埋头涂抹一张桃红虎皮宣纸,涂抹完毕,红晕满面地抬起脑袋对忆杨庄的苏掌柜说:“有了钱,果然不一样,龟纹宣纸!罗纹宣纸!白鹿宣纸!用完揉成一团顺手一扔,虽是有些疼心,可那也真是烧钱的快感!”
  一摊手,满意地颔首:“小爷的画功就是不一般!”
  捏住红桃虎皮宣纸的两端,啪地一声,散开空中,道:“是吧?”
  比起对扔宣纸以获得满足的兴趣,苏子时显然对算盘比较上心,头也不抬道:“你除了会画仓库硕鼠跟虎纹白猫外还会画些什么?”
  风九天刷地将宣纸抖到苏子时鼻尖前:“臭石子,看清楚,这是真人,真的人!”
  苏子时终于抬头瞧了一眼,端出一脸惊讶:“呀,画得不错,这是哪家的孩子调皮穿了展爷的官服和五爷的白衣?”
  风九天对此评价嗤之以鼻了一番,道:“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们那儿一个叫姜维的和一个叫一切的画家绘的,看看人家,这才叫动心之作,这才叫萌发春芽,这才叫可怜可爱……算了,你也听不懂。”
  苏子时表示理解,于是换了个评价:“大眼睛,小鼻子,短身材,所以这画的是五爷和展爷的小时候?”
  风九天沉思良久,认真讲解道:“也不是小时候,就是……就是模样小了些,你看这幅,这说的是他们去池塘钓鱼,五爷一身泛蓝的白衣,素白腕带,闲闲地一手撑腮,一手伸了鱼竿往空中一荡,不巧,真是不巧,鱼竿上有鱼,所以展爷两手握着鱼竿钓鱼,被晃得烦了,恰好抬头一看……”
  顺手抓过另一张,继续认真讲解道:“这张……”
  顿了顿,疑惑地问:“话说展爷会做长寿面么?”
  饶了饶头,方笃定道:“会的,这些年哪一年五爷的生辰不是展爷做了面给他?”
  又疑惑道:“可是话说展爷会一边端着长寿面一边使劲推着五爷的额头说:谁说这面是给你的么。”
  自言自语道:“约莫时间再倒退个十多年吧。”
  总结道:“原来展爷小时候这么别扭讨喜,啧,展爷果真成熟了啊!”
  苏子时在一旁沉吟:“这些画,挑那么一两张卖给五爷,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呢。”
  风九天形容光辉,对苏子时的称呼马上从臭石子上升了一个档次:“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
  于是
  ……
  展爷巡街,午时回房歇息。
  站定在门口。
  门上,贴着一张宣纸。
  宣纸上一个清亮大眼的小孩儿,矮个子,蓝色衣衫,素白腰带,束着腕,双手抓着一张大福饼,嘴角略有饼屑。
  发上……
  发上绑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
  僵立在门处,看着房里斜卧榻上的那人:“白玉堂,最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白玉堂凤眼上扬,眼里笑意横生:“小猫儿。”
  呼地一声,巨阙生风,连剑带鞘,直直便向白玉堂砸去。
  白玉堂侧身避过,大笑道:“你若不喜欢,便自己画一张!”
  然后,砰地一下,唯听见那房内一团混乱的桌凳倒塌声,隐隐夹杂几声含笑的悲号:“猫儿何必这么狠!喂,谋杀……”
  又是砰地一下。最后那两个字没出来。
  风九天摇摇头,耸肩道:“可惜。”
  ……
  再于是。
  ……
  隔日。
  五爷买酒,黄昏时回房。
  倚在门处,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那人:“猫儿,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展昭眉眼弯弯,笑眼咪咪:“小耗子。”
  同样呼地一声,画影生风,连剑带鞘,直直向展昭劈去。
  展昭扬手接过画影,听得那人郁郁道:“你明知白爷爷最不喜……”
  展昭淡淡道:“不错,你看,唇间一抹丹红,对襟衫用白色蝴蝶结系着,发上一支百合银钗,挽着蝴蝶发髻,发髻中央别着一朵素白玫瑰,手上还持着一把绘芦苇的扇子,如此摆弄还能看出是个男孩儿,可见玉堂是多么地……风流可人。”
  ……
  最后的于是
  ……
  清风楼。
  云间阁。
  风九天颇有些苦楚道:“小爷我真是失算,本来么,夫夫之间向来小打小闹么,闹到最后就水到渠成么,非要这么较真,这倒好了,五爷被拒之门外了……”
  又苦恼道:“拒之门外,这是多么难办的一件事。”
  忽地再双眼发亮,香腮带赤,抬眸道:“上次要你探上那么一探,展爷可知晓了□与否?”
  苏子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半晌,镇定道:“大概是,未有。”
  风九天一手抚额,一手握爪道:“清白之身?”
  同情道:“……真真难为五爷了。”




☆、番外二

  话说。
  一日。
  东十字大街。
  风九天拢着桃花扇,齿如含贝:“哟,展大人?”
  展大人:“……” 
  转身就走。
  风九天:“喂喂,展爷留步啊……”
  头也不回,还是走。
  半条街。
  风九天:“……展爷站在这清风楼下这么久,却连一句话也不想问么?”
  淡定地接着走。
  风九天挫败道:“算了,小爷告诉你便是,五爷回陷空岛了……”
  顿步。抬步,继续走。
  消失在东十字大街的尽头。
  风九天转过身,悲哀地捂脸:“这究竟是个什么事啊……” 
  苏子时:“这个事,五爷倒是略略提过。” 
  回放。
  五爷:“……”
  苏子时:“……”
  五爷:“……”
  苏子时:“五爷,忆杨庄的汤中牢丸,可不如清风楼……”
  五爷:“……”
  苏子时:“这个表情,莫不是与展爷又斗了什么气?”
  五爷:“……”
  回放完毕。
  风九天:“所以五爷到底略略提了什么。”
  苏子时:“抱歉,忘了。”
  …… 
  开封府。
  包拯:“这是……” 
  王朝:“大人,这是布。”
  马汉:“呿,这明明是缎。”
  张龙:“胡说,分明是布。”
  赵虎:“这料子,俺可从来没见过……”
  包拯:“不是,这是……”
  王朝:“这是今晨辰时送来的。”
  时间。
  马汉:“这是忆杨庄的。”
  地点。
  张龙:“苏公子说是五爷送给开封府的。”
  人物和事件。
  赵虎:“五爷昨晚折腾坏了不少开封府的东西。”
  前因后果。
  包拯:“……” 
  公孙策:“学生想,大人想问的应该是,这布,这绸,这锻,为何除了靛蓝,就是湖蓝,除了湖蓝,就是藏蓝,除了藏蓝,就是深蓝?”
  …… 
  陷空岛
  ……
  卢方:“五弟此次回来,面色颇为不好,是何故?”
  白玉堂:“大哥。无故。”
  韩彰:“气息不调,心烦意乱,偶尔虚汗,偶尔耳赤,气力发虚,可有撞墙去死的冲动?莫不是中了春毒?”
  忧虑道:“难为五弟这般难受,你等一下,我去找找大嫂……”
  韩彰不会调侃。
  所以他是认真的。
  认真关心自家五弟的韩彰永远有让人撞墙去死的冲动。
  白玉堂:“且慢!!!二哥你多虑了。”
  徐庆:“想必是吃坏了肚子罢,官粮这等难吃的东西是不如陷空岛,幸好五弟回来了,俺前几天跟大嫂学了一些煮面的法,想教五弟尝尝……”
  我去!
  三哥的厨艺,你晓得什么是三哥的厨艺不?!
  上次陷空岛的小黑吃了三哥喂的面,抱着肚子饶地抓地滚地爬地躺地挣扎起地,最后一个时辰,刺啦一声直接就晕地了啊!!
  三哥的憨厚,你晓得什么是三哥的憨厚不?!
  他看护了小黑一天一夜,回来红光满面地大笑了三声:“俺安慰小黑不必激动,下次还有得吃,吃个够,不愧是小黑,立刻就听懂了,高兴地安静地困觉去了!”
  白玉堂:“……来人,拦住他……”
  徐庆:“五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彰:“五弟,陷空岛的儿郎大都试过了,拦不住他……”
  白玉堂:“……拦不住他,白爷爷炸了厨房!看看陷空岛的儿郎拦得住爷不?!”
  徐庆刷地一下拔刀:“姓白的!你给俺说清楚!!”
  白玉堂刷地一下拔剑:“姓徐的再叫爷一声姓白的试试看!!!”
  徐庆啪地一声出刀:“姓白的又怎的,你不是姓白的难道你还姓展啊!三哥认识你多久了!姓展的又认识你多久!那官养的猫有甚么好!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这么个样!”
  白玉堂一张脸刷地跟剑一样寒了。
  徐庆有种!官养的猫?!靠!那是爷养的!容不得人辱!!
  气氛凝重,拔剑弩弓。
  卢方:“来人!一个人一根棍子,把他们都给我打晕!!!”
  话说蒋爷呢?
  蒋爷这回倒是没闹腾了。
  掏出囊里的药,在堂里绕了一圈,一个人分一颗。
  当然,除了白玉堂和徐庆。
  然后,他掏出一根细管,捣了捣药粉,对准他们二人一吹。
  砰地一声。
  不,两声。
  啊,多好,万籁俱寂,鸦雀无声。
  气氛和谐了。
  和谐的气氛里,韩彰突然开口道:“可是,五弟要是真中了春毒怎么办?”
  …… 
  开封府。
  …… 
  展昭默默吃了开封府剩下的一个包子,回房收拾行李,今晚去苏州办案子。
  可是。
  …… 
  很饿。
  …… 
  这几日,回府回得晚,一回来,膳食时间就已结束。
  白玉堂不在。没有东西吃。
  饿得慌。
  …… 
  下碗面吧。
  …………
  算了,都要启程了。
  …………
  可是那人究竟在闹什么
  ………… 
  其实也不怎么像在闹。
  ………… 
  有些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
  回放。
  那夜。
  白玉堂:“猫儿,白爷爷睡不着。”
  展昭:“怎又睡不着,明日让先生看看。”
  白玉堂:“不是……什么病。”
  展昭:“那是?”
  白玉堂:“……算了,睡了。” 
  过了半柱香。白玉堂:“还是睡不着。”
  展昭:“……睡……不着……就睁眼,睁到困了就睡了……”
  白玉堂:“猫儿,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展昭在半睡半梦中本性全露:“……分明是耗子……比较傻……再吵就把你踹下去。”
  白玉堂:“白爷爷去冲冷水。”
  展昭醒了几分:“怎么,热?”
  白玉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发热了。”
  展昭彻底清醒,睁开眼,皱眉,一手探上那人的额头,还真有些热:“你疯了,发热还去冲冷水。” 
  白玉堂拍开他的手,真就起身了。
  发热,果然是很不清醒。
  不清醒也不能去冲冷水。
  展昭一个掣肘击向白玉堂,衣带一扯,钉回榻上,狠狠按住,顺手要点他的睡穴。
  白玉堂眼眸一沉,按住展昭的肩膀,一凝神旋身将他反压在身下,眯起凤眼道:“展昭,近来看你,越来越欠扁了。” 
  展昭眉宇怒气一起,眼眸一寒,暗中一运气,一拳便向那人腹中砸去:“白玉堂,近来,展某看你,亦如是!” 
  ………… 
  很好,颇有默契,一拍即合。
  很久没打了。手痒。
  同时翻身,运掌,榻上顿时生风,手刀即出,各自闪过,同时屈膝,旋出,各自向侧边一避,一脚踢出,嘭,力道十成,卧榻咯吱了几声。
  五马分尸。
  跃身而起,取剑,刷啦,寒光四射。
  开封府当晚。
  先是,噼里啪啦咔。
  再是,轰隆乒乓锵。
  千万盆栽桌椅英勇献身。 
  …… 
  回放完毕。
  ……
  两日后。
  风九天:“所以展大人究竟是懂了没有。” 
  一骑流素马飒沓迎风而来,扬起道上无数尘土。
  苏子时:“哟,白五爷不是在陷空岛么?”
  白玉堂:“那臭猫呢?”
  苏子时:“去苏州了。”
  白衣翩跹,寒意横生。
  风九天:“对了,展大人留话,他近来可能不怎么想见到五爷,说是若五爷在他没有回来前敢闲晃着闲晃着便到了苏州,他回来第一件做的事便是一把火烧了长梦轩的酒窖。”
  ………… 
  长梦轩。
  …………
  白福:“五爷……您……您在干什么?”
  阴测测地回:“点火!烧窖!!”
  白福:“来人!五爷脑子发热了!快拦住他!快拦住他啊!” 
  ……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三

  清风楼近来,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风掌柜以强硬的手段,高超的技巧,柔和的面容,凛冽的眼神,成功地说服了清风楼内的姑娘们去做一件相同的事。
  …………
  欣赏她风掌柜的最新书籍。
  此书蓝色封皮,白色封条,封面是四个阳刻镶银字体:断袖之史。
  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标明,作者:雷腐囧。
  翻开一看,扉页最上层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字,外加了一个符号:□慎入!
  …………
  清风楼不愧为风流韵事的高峰之地。
  近来,客人们有些面部不调。
  你看那落梅,每逢那小厮一近客人身旁,俯身问主人有何吩咐,落梅姑娘忽地便笑如冬梅满树绽。
  你看那桑青,每逢那小厮为主人沏茶,近了不过几分,桑青姑娘忽地便咳嗽了一声,双目游移地看向窗外。
  你看那莫书,每逢那小厮在院中打着阳伞,低声询问主人是否要喝上次觉得不错的酒水,莫书姑娘忽地便一个了然的表情看了过来。
  …………
  所谓事多生变。
  云间阁。
  风掌柜……
  咳……风先生正在教授座下弟子……
  咳……常识。
  提问:历史上唯一一个差点成为男皇后的人是?
  落梅举手:韩子高。
  风先生满意地颔首。
  提问:断袖之癖的两位主角是?
  桑青举手:董贤与汉哀帝。
  风先生满意地继续颔首。
  提问:几乎每个皇帝都与臣子之间有暧昧的朝代是?
  莫书举手:汉朝。风先生满意地接着颔首。
  提问:大宋第一配对!为何不须问号!
  众人沉默。
  回望了一眼窗外,那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沉默中,苏掌柜一手一把折扇掷开了门,一手捧着那本蓝色封皮的书,立在门处看着风先生。
  他当着风先生的面,吊着书皮,翻开一页,又翻开一页,再翻开一页。
  姑娘们默然地理了理衣襟,从容地站起身来,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云间阁。
  风先生蓦地便有些抖。
  苏子时面上黑云腾升:“据说,这书还有附图?”
  去他的!哪个出卖了小爷我!
  风九天:“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苏子时面上黑云更深了几分:“据说,这图叫做……龙阳……”
  十八式。
  风九天:“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苏子时:“嗯?听不懂?”
  风九天又抖了抖,嘀咕:“又不是写给你看的……”
  苏子时凉凉道:“噢?看来你是挺想被五爷和展爷揍的。”
  风九天:“孺子可教也……呸呸呸,谁说小爷想被揍了,小爷明明劳神劳心又劳肺的。”
  振作道:“明人不说暗话,这个,其实是想一传十,十传百地给传到开封府去的。”
  苏子时压下面上的黑云:“我想你最好把那些写五爷和展爷的文章给去掉。”
  风九天:“可那是重……”
  苏子时黑云腾起:“如果你不想左肩挎着一柄画影右肩驾着一柄巨阙的话。”
  风九天把那个点字重重地压了回去。
  ……………………
  长梦轩。
  长水室。
  若说这世间,要五爷说说谁最欠扁,莫过于眼前的这个人。
  卷着袖子,卷着腿裤,乱发高扎,一身紫色的破披风,手腕还圈着一个褐色陈年念珠。
  什么拉轰的破打扮!
  这个万分拉轰的人此刻眯着他原本就小的眼,神秘道:“我说五弟啊,据说清风楼那风丫头,最近挺拉轰的啊?”
  蒋爷嘿嘿一笑,拖长了调子:“你不知道吧?”
  赶紧问啊,赶紧问啊……
  五爷眼角抽了抽,默默地转过头。
  啊。好欠扁啊好欠扁啊好欠扁啊……
  还有上次那炸药。
  啊。好想算账好想算账好想算账……
  默念数万次。
  长梦轩的女儿红长梦轩的女儿红长梦轩的女儿红……
  忍。为了酒。忍。
  不说话,这是底线。
  不要挑战爷的底线。
  蒋爷左等右等,没激起自家五弟的好奇心,失望地捋起一缕额发:“好吧,我说。”
  他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挤出一抹邪笑:“这个……〃
  五爷接过书,翻了几页,翻到了几张图。
  腾地面色便一阵红一阵白变幻来变幻去。
  底线还是下限什么的,可以吃么!
  爷刚才什么都没说。
  五爷抬起头,道:“定价吧。”
  蒋爷嘿然笑道:“不愧是五弟,爽快!两钿银子。”
  五爷将书推了回去:“……白爷爷决定去清风楼一趟。”
  蒋爷连忙扯住五爷:“等等,好,一吊钱,一吊钱,你看,去清风楼要这本书,那等多厚的皮脸啊是不。”
  五爷掰开蒋爷的爪子,继续起身。
  蒋爷牙痛道:“好,半吊,半吊钱。”
  继续掰爪子。
  蒋爷肉痛道:“慢……再少十分钱,不能再少了……”
  五爷:“成交。”
  ……………………
  开封府。
  展大人的室房。
  推门一看。
  五爷晃开折扇,正襟危坐,沏茶,抬头,淡定道:“猫儿,回来了?”
  展爷瞟了他一眼。不知是谁方才那银靴不安分地往桌子底下踢了踢。
  开始攻略。
  展昭:“玉堂。”
  五爷:“嗯。”
  展昭:“方才。”
  五爷:“……”
  展昭:“好像闹耗子了……”
  五爷:“……”
  臭猫你在暗示什么……
  白爷爷完全不明白。
  装傻?
  换策略。
  展昭:‘玉堂。”
  五爷:“嗯。”
  展昭:“展某今个儿,似乎在房内丢了一方面巾。”
  五爷:“什么?”
  展昭:“可能需要把桌椅都拉出来看一看。”
  五爷:“……等等,你若要面巾,白爷爷去忆杨庄带回那么十几条便是,何必这么麻烦。俗话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今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单恋一枝花……”
  耗子你在紧张什么……
  展某什么都没暗示你。
  展昭:“可展某,怀疑房内出了耗子。”
  五爷:“……”
  没言语?
  没反应?
  没一个剑鞘捅过来?
  展爷又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那便不找了,有耗子你去捉便是。”
  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松了?
  很好。
  当机立断右脚横踢过去,轰地一声,桌子散架。
  露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
  五爷面色青了青,听得那人凉着声音道:“这几日,公孙先生,好像因为一本书,把包大人的古董毁了不少?”
  五爷一个翻身便扑了上去。
  面子什么的,算什么,来日方长,现下便被轰出去,实在太不划算。
  哗地一下,扔扇子。刷地两下,夺书。刺啦三下,毁书。
  整套动作手忙脚乱,眼疾手快,啊,不,是行云流水,潇洒自如。
  展昭:“……”
  反应太大。
  做贼心虚。
  觑了一眼漫天飞散的纸灰。
  觑了一眼那人。
  转身,从容推门而出。
  ……………………
  清风楼。
  云间阁。
  风九天:“如此,这般。”
  展爷:“…………”
  风九天:“那么难懂?”
  狭促笑道:“其实,展爷哪点比不得五爷,这种事却总是落下下风,岂不委屈?”
  又苦恼道:“展爷是个正人君子,这我知道,可是照这么下去,五爷岂不是得改个名字,改成姓柳的,名叫下惠?”
  啪地拍了一下手:“噢,这也无妨,反正柳下惠是展氏,你看这展多好,名获字禽,挺合五爷的性子。啊呸呸呸,我绝不是说五爷不像禽兽,啊不是不是不是,我说的是五爷很是禽兽,啊我勒个去不说了不说了……”
  展爷:“…………”
  那是个什么神情,风九天其实很难说得明白。
  只觉得,跟四月里的桃花齐放似的,轰然一声,桃粉夭红。
  风九天感叹道:“如此,这般,果然是有原因的。”
  ……………………
  开封府。
  清晨。
  风九天:“……”
  五爷:“……”
  风九天:“……”
  方才那个挠门而跪包子缎带长发往后一飘的情形,怎么那么熟悉。
  风九天:“五爷,这……”
  白玉堂瞪了她一眼。
  风九天镇定道:“我这不是怕五爷伤了展爷么,不懂这个事,会很痛苦的。”
  这种事,还真就没人敢调侃过五爷。
  那啥桃花一样的脸,忽地也就红了一半。
  风九天摇摇头,喟然道:“如此。这般。原以为五爷脸皮厚些,怎么都是一样一样的啊。五爷啊,做人要懂得无耻知道不,知道什么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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