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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妻训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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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御医看到毅国公如此悲伤,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出于安慰病人亲属的本能,他扶着毅国公道:“国公爷先不要急,世子之脉虽然是绝脉,可也不是一点生机没有。”

毅国公一听这话,立刻长长出了一口气,急促的追问道:“宇儿还有生机,怎么救,孙御医,要用什么药你只管开,那怕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治好宇儿。”

孙御医道:“国公爷莫急,容下官等拟个方子,若世子能服下汤药,下官便能有三分把握。”

毅国公忙叫道:“是是,快请开方子。”

孙御医与张御医商量了许久,方才开出一个方子,命药僮回太医院取药,毅国公夫人亲自煎了药送到儿子床前。

毅国公将儿子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毅国公夫人含着泪,一勺一勺的喂儿子吃药,虽说一勺药只有一小半儿喂着苏清宇的口,可他好歹算是能吃下些汤药。见此情形,毅国公夫人哭着叫道:“国公爷,宇儿还能吃药,他还有救……”

毅国公也悲喜交加,含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孙张两位御医见苏清宇还能吃下药,便又开了一张方子,说定了明日再来诊脉后便告辞而去。自然毅国公亲自备了厚厚的诊金相谢,孙张两人也不推辞,收了诊金便与李忠一同回宫复命。

因为毅国公一大早闯宫求救,皇上便将意欲在早朝发出的赐婚诏书压了下来。直到散朝之后李忠才引着孙张两位御医前来复旨。

皇上沉声问道:“毅国公世子的病情如何?”

孙张两位御医一齐摇头,孙御医道:“回皇上,苏世子中了奇毒,若无对症解药,只怕是不中用了。”

皇上一听用毒,心头不由大惊,他立刻想到极擅长用毒用蛊的黑苗王。难道是走漏了风声,那黑苗王对苏清宇下毒?皇上本能的想到了这种可能。

“苏世子中的是什么毒?”皇上紧紧追问。

孙张两位御医并不知道苏清宇被内定为九驸马之事,两们还纳罕皇上如何对毅国公世子这样关心。他们两人一齐跪下道:“臣无能,查不出苏世子所中之毒。”

皇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放在御书案上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一想到黑苗王竟有如此灵通的消息,他不禁汗毛倒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皇上再没心思听孙张两位御医细说苏清宇的病情,他挥挥手道:“退下。”孙张两人见皇上没有斥责他们医道不精,都暗暗松了口气,赶紧退了下去。

“皇上,老奴去请大公子进宫?”李忠察颜观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皇上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李忠便赶紧去寻慕容璧了。

皇上一人独坐御书房中,越想越觉得毛骨竦然,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在暗处有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越坐心中寒意越重,皇上再也坐不住了,他霍的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御书房,向养性斋走去。

走到半道,皇上便遇上了带着几个宫女嬷嬷们的皇后。

皇后一见皇上便急步上前请安,笑着说道:“臣妾正想去给皇上请安,不想在这里就遇上了。”

皇上正心焦不耐烦着,对皇后自然没有好声气,他沉着脸不悦道:“请什么安!”

皇后一愣,虽然她和皇上之间几乎已经没有了夫妻情份,可是在人前皇上总还算给足她面子,象现在这样直接斥责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在最初的一愣之后,尴尬与羞恼涌上了皇后的心头。

极了解皇后性情的刘嬷嬷在皇后呛声之前偷偷拽了拽皇后的衣袖。皇后硬是压下心中的羞恼,强自转了笑脸微笑道:“皇上早朝辛苦,臣妾同玉儿一起为您做了些点心,这孩子如今是大了,说自己做的点心不好看,都不好意思跟着臣妾给您送过来呢。”

皇上听皇后提起女儿,脸色略缓了几分道:“是么,玉儿能有这份心,可见是真的长大了,便到倚松堂尝尝玉儿的点心吧。”说罢,皇上调转方向往左边的倚松堂拐去。

皇后看看不远处的养性斋,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入宫多年,却一次都没有进过养性斋,皇后不明白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去处,何是皇上如此忌讳,除了他和李忠竟再不许任何人进入。

到了倚松堂,皇上随意尝了两口点心,说是皇后和慕容绣玉亲手做的,其实还不是御厨动手,皇后和慕容绣玉在一旁看着,略过了过手也就算是亲手做了。

“皇上,不是说今儿早朝颁发赐婚诏书么?”皇后见皇上神色比方才好了些,便奉上香茶小心的问了起来。

不提赐婚诏书还好,一提赐婚之事,皇上立刻想到苏清宇一夜之间莫名中毒之事,他背生寒意,脸色也冷了下来。

“苏清宇生了重病,你再重新挑一个人选。”皇上冷冷的说了一句。

皇后大惊道:“竟有此事?皇上,这里会不会有古怪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前头选中了苏清宇,苏清宇便立刻生了重病,这搁谁儿能不让人生疑啊?

“有什么古怪,朕说重新选便重新选!”皇上心情极糟糕,也没心思和皇后细细解释什么,便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事关宝贝女儿的终身,就算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皇后也不肯随便再选别的人,她立刻追问道:“皇上,可是玉儿已经答应下嫁苏清宇,这又换人选,您知道玉儿的性子,她……”

皇上心里越发的烦躁,他怒道:“玉儿哪里你自己去说,朕还有事,没功夫听你罗嗦。”说着,皇上便迈步往外走去。

皇后急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几步追上前抱住皇上的腿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总要让臣妾弄清楚才好和玉儿说吧。”

皇上极不耐烦的沉声道:“苏清宇突中奇毒,朕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你自己想去吧。”说罢,便拨腿抽身而去。

皇后跪在地上半晌,慢慢的回过味儿来,一阵入骨的寒意激的她牙齿撞的咯咯直响。苏清宇中毒了,突然中毒,黑苗王极擅长用毒与蛊,皇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白眼一番便晕倒在地上。

且不提刘嬷嬷等人怎么救醒皇后,护送她回翊坤宫,单只说皇上进了养性斋,在这座小小的房子之中,皇上才略略松口气,萦绕心头的那阵寒意才略略消散了几分。

李忠很快找到慕容璧,将他接入宫中。皇上一见慕容璧便立刻问道:“阿璧,黑苗人已经进京了么?”

慕容璧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据草民的线报,黑苗人并未入京,他们现在刚过镇南关。”

皇上皱眉道:“朕说的不是黑苗使团,朕问的是可有黑苗人混入京城。”

慕容璧淡淡一笑道:“皇上,草民可不是京城的守将。”

皇上语塞,看着儿子那淡漠疏离的态度,皇上便觉得心口如同堵了块大石头一般,憋的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看着这对父子又要呛起来,李忠忙打圆场道:“大公子有所不知,昨夜毅国公府的世子突中奇毒,而他正是皇上选定的九驸马。”

其实这话刚才李忠便已经告诉过慕容璧了,他此时再说一遍,就是为了给这父子俩人一个台阶,自然,主要还是给皇上搭个台阶。

果然皇上缓了口气道:“阿璧,此事你尚不知,朕不怪你。”

慕容璧只讥诮的勾勾嘴角道:“皇上果然高明啊,如此一招釜底抽薪,倒叫黑苗人无话可说了。都道九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果然不假。”

慕容璧语气里的嘲讽让皇上有些下不来台,同样是自己的孩子,皇上对慕容璧不曾有过半点关心,有的只是利用,没完没了的利用。想到这一点,皇上也觉得老脸火辣辣的,有些无法面对慕容璧这个儿子。

李忠没敢说话,他从慕容璧嘲讽的语气里听出了一股酸意,倒为皇上有点儿小小的窃喜。

说完那番话,慕容璧也惊觉失言,便冷着脸道:“关于毅国公世子突中奇毒之事,草民会查一查。”

皇上嗯了一声,张了张嘴欲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慕容璧也没去想他的父亲想说些什么,只微躬着身子说道:“皇上若无其他吩咐,草民告退。”

皇上皱了皱眉,挥手让李忠出去,问慕容璧道:“皇后处可有什么动静?”

慕容璧淡淡道:“昨日皇后答应九公主,下嫁苏清宇只是权宜之计,打发黑苗人之后,她必会想办法让陆书皓成为九驸马。”

皇上一听此言大怒喝道:“竟有此事?”

慕容璧平静的说道:“草民并无半句虚言。”

皇上怒道:“皇后真真太放肆,竟敢做如此打算。”

慕容璧又闲闲了说了一句:“皇后还打算派人暗害陆夫人,好帮九公主达成心愿。”

皇上一拍桌子怒道:“朕绝不容她如此胡做非为。”

慕容璧也不说话,只站在一旁看着。皇上深吸一口气道:“阿璧,你给朕盯紧了皇后,一有异动速速报与朕。”

慕容璧微微躬身应了,见皇上再无他言,便淡淡道:“草民告退。”

皇上无力的挥了挥手,让慕容璧退了下去。

李忠将慕容璧送入密道后来到皇上的身边,皇上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李忠,朕身边只有你这一个可信之人,阿璧有异心了。”

李忠惊的魂飞天外,慌忙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皇上,大公子面上虽然冷,可心里却是忠于您的。”

皇上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李忠,都道是知子莫若父,阿璧是朕的儿子,朕心里清楚。你速速去暗查阿璧与陆沈氏的关系,这事,决没那么简单。”



第一百二十八章妥协

毅国公世子中毒,眼看就没救了,自然不能再将他做为赐婚的人选,皇后只得重新选人,只是不等皇后定下人选,但凡上了那册子的世家子弟在一夜之间都得了各种各样的怪病,不独那上些了册子的,就连没上册子的,头脸整齐家世还算说的过去的未婚青年男子也都忽然染了稀奇古怪的怪病。京城中顿时笼上一层浓重的阴霾之气。特别是青年男子更是人人自威,一时之间各种流言满天飞,这京城眼看着就要大乱了。

朝野震惊,皇上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恐惧,他不知道黑苗人何时竟成了这般的气候,竟在两三天内让京城数十名贵族子弟染上怪病。他把所有的太医御医全都派了出来,收效却并不明显。流言已经开始在百姓中流传了。

皇上一连数日寝食难安,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给女儿赐婚之事,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黑苗人到底有没有混入宫中,他会不会有危险。

在给所有病人诊过脉之后,一名太医忽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那便是所有得病之人全都是王贵大臣家没有成亲的嫡出青年男子,女子,已经成亲的贵族男子和平民百姓中的适婚男子都没有得病。几个太医一商议,便将这个发现报到了皇上跟前。

“启禀万岁,臣等发现患怪病的三十七名病人全都是亲贵之家的未成婚男子。”太医院的院判华御医跪在皇上面前,小心翼翼的回禀。

皇上并没有表现出惊异的神色,听了华院判的话,他更加确定是黑苗人捣的鬼。看来此番黑苗上京求和亲,他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朕知道了,卿等须用心诊治,此事过后朕自当论功行赏,退下吧。”皇上挥了挥手,让太医院众人退下。这时李忠从外头进来,手上端着一杯参茶。

“皇上,您也别太焦心了,这几日你吃不下睡不稳的,喝杯参茶养养神吧。”李忠见皇上这几日明显消瘦了许多,眼睛里尽是红血丝,不由心疼的劝了起来。这杯参茶是他去皇上的内库亲自取的野山参,亲手沏了茶,从取参沏茶到端着送到皇上跟前,李忠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怕有人趁他眨眼的工夫在参茶里做手脚。

皇上双目微闭,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在这重重禁宫之中,他能无条件相信的也就只有李忠一人了。虽然有试毒太监,可是皇上心里还是不踏实,因此这几日他都尽可能少的吃东西喝水,这么干熬着,他是也有些撑不下去了。到底还是李忠知道他的心思。

李忠将参茶放下,用一只小勺舀出一小口参茶,便要当着皇上的面试毒。皇上却摇摇头道:“不必了,你端来的参茶,朕放心。”说罢,皇上伸手端过茶盏喝了一大口,浓浓的参味透着一股苦涩之意,回味虽然甘甜,皇上却没有心思去品。

“阿璧没有消息传来?”皇上沉沉问道。

李忠摇摇头道:“回皇上,没有。”

“朕让你查的事情可去查了?”皇上又问道。

李忠忙说道:“皇上,老奴这几日一步也不敢离开您身边,只能派人去打听,并没有打听到什么特别的。”

皇上伸手捏捏自己的眉心道:“都打听到什么?”

李忠忙道:“回皇上,陆探花家中经营着许多生意,与漕帮一直的生意往来,大公子见到陆夫人,发觉她与武威侯府的二公子相貌极为相似,大公子知道武威侯府早年丢了一位小姐,便告知侯爷与郡主,这才让他们骨肉团圆。后来陆府走水,大公子曾带人闯火场救人,后来陆探花一家搬到京城,大公子就去过陆府一回,后来便再没来往。端午之时陆夫人回娘家避五,当时大公子也曾到过侯府,或许在侯府见过面,除此之外便再没别的了。”

皇上皱眉狐疑道:“阿璧不会是对这陆沈氏动了心吧?”

李忠没接话,这事儿谁能说的准啊,他一个太监,于这些男女情爱之事早就绝缘了。

皇上立刻又自说自话道:“应该不会,阿璧心气高,岂会看上个有夫之妇。”李忠躬身垂首不语,只给皇上一个耳朵听着。

皇上慢慢的敲着桌子,喃喃道:“阿璧不会背叛朕,这事必是黑苗人在做怪,这黑苗何时变的如此厉害,倒叫人不可不防……”

皇上正沉思之时,便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皇上本就心情不好,一听有人喧哗,便立刻大声喝斥道:“何人放肆!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不要啊父皇,是玉儿求见……”慕容绣玉略显嘶哑的声音传入皇上的耳中,他双眉皱的更紧,沉沉喝道:“进来。”

慕容绣玉一进门便吓了皇上一跳,只见她双眼红肿的都有些发亮,一看就是哭过很长时间的样子。

“父皇,您要为玉儿做主啊……”慕容绣玉扑跪到皇上跟前,又哭了起来。

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皇上起身离座,亲手将女儿搀起来,李忠立刻转身去茶水间投了帕子送来,慕容绣玉接过帕子擦着脸,眼泪却还不停的流。

“玉儿,有话好好说,哭什么。”皇上已经想到女儿要说什么了,有些无奈的无力劝说着。

“父皇,女儿不要嫁给黑苗人。”慕容绣玉哭着叫了一句,皇上立刻黑了脸,低声斥道:“玉儿,休要胡说。”

慕容绣玉愕然抬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御书房,里头虽然没有其他人,可外头有的是侍卫,她这么一说,岂不是先掉了底儿。

皇上叹了口气低声道:“玉儿,你是公主,生来就有为国家牺牲的义务,如今黑苗人为了促成这门亲事已经不择手段了,若是父皇不答应他们,只怕后患无穷。父皇打算先应下来,以后再想办法。其实就算是和亲,玉儿也不一定要去黑苗,父皇可以在京城为玉儿修一座公主府,玉儿一样可以留在父皇身边的。”

慕容绣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拼命摇头道:“父皇,我不要……”

皇上脸色渐冷,他压低声音沉沉说道:“玉儿,如今京城未婚亲贵子弟人人染病,便是黑苗人的下马威,若然不应允他们,你以为父皇还能坐稳江山么?”

身为皇家公主,慕容绣玉当然懂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若是她的父皇坐不稳江山,那么她的境况会比和亲黑苗惨上无数倍。惨白着脸,慕容绣玉眼中忽然现出狠厉的光,她决然点头道:“父皇,玉儿明白了。”

皇上拍拍慕容绣玉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子女不算少,为什么最喜欢慕容绣玉这个女儿不是没有原因的。慕容绣玉的相貌象他,性子更象他。

就皇上与慕容绣玉达成共识之时,休沐回家的陆书皓正在和沈倩如谈论着京城这几日发生的怪事。他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这一切事情发生的根源。

“阿如,你说这事真是怪的很啊,一夜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得了怪病?”陆书皓随意的闲聊道。

沈倩如虽然还不知道实情,可是她有种直觉,京城发生的怪事与自己有关,她皱着眉头说道:“是啊,这事真是蹊跷的很,翰诚,是不是朝中近来有什么事情啊?”

陆书皓摇摇头道:“近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小夫妻们正说着,采薇忽然跑进来兴奋的说道:“老爷,夫人,亲家老爷来啦!”

陆书皓与沈倩如同时惊喜的站了起来,两个急急往门外走,门上的丫鬟打起湘妃帘,沈倩如便看到她惦记许久的父亲沈伯年。

“爹爹……”沈倩如惊喜的大叫一声,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直冲到沈伯年的面前,紧紧抓住他的双手,沈倩如喜的难以自制,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爹爹……”

看到脸色红润,精气神儿都挺足的女儿,沈伯年顿觉长途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他乐呵呵的笑道:“小如,爹回来了。”

陆书皓也赶了过来,亲亲热热的叫道:“岳父大人,快请到厅中用茶,阿如,别只抓着岳父大人的手,快去准备茶水点心啊!”

一直跟着沈伯年的小厮晁宗忙跪下磕头,大声叫道:“小的晁宗给二小姐二姑爷请安。”

沈倩如此时才注意到晁宗身上还背着个包袱,她忙说道:“快起来。爹爹,您这是现到京城?”

沈伯年呵呵笑道:“是啊,刚到京城,还没回家,爹不放心你,先过来看看,见你好好的爹心里就踏实了。”

陆书皓心中很是感动,他忙一叠声的吩咐人准备好盥洗之物,还对红着眼圈儿拉着父亲的手不放的沈倩如笑着催促道:“阿如,你不是给爹爹做了夏衣,正好拿来给爹换洗。”

沈倩如赶紧应了一声,命人带晁宗下去休息,小夫妻俩个便簇拥着沈伯年进了上房。

采薇端来一盆温热的清水,沈倩如投了帕子,仔细的给爹爹净面擦手,沈伯年一直微笑的看着女儿,只要女儿安好,他这一路的辛苦便都值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爹爹,您这是去了何处,走的竟是那般的突然,好叫女儿担心啊!”待沈伯年洗漱过后,沈倩如才微撅了小嘴不高兴的算起了后帐。

沈伯年只是呵呵一笑道:“小如,爹爹静极思动,去南方走走,会会故友而已,突然有了兴致,爹便乘而去,兴尽而归了。”

沈倩如听了此言便不再追问,让陆书皓陪着父亲说话,她亲自下厨去做几道父亲爱吃的菜肴,看着父亲出门一趟变的又黑又瘦,沈倩如嘴上没说什么,却是心疼的紧。

陆书皓正想和岳父单独谈谈,便趁此机会将岳父请进书房,翁婿两个好细谈一回。

“听岳父大人说爹您行釜底抽薪之计,不知……”陆书皓试探的问道。

沈伯年微微一笑道:“书皓,此事你也不必知道的太清楚,只要记住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小如好就够了。放心,为父行事合情合理合法,无一丝讳背圣贤教诲之处,怎么,贤婿对为父还不放心?”因为心情轻松,沈伯年甚至和女婿开起了玩笑。

陆书皓连忙摇手道:“不不,小婿绝无此意,小婿只是想知道应该如何配合岳父大人。”

沈伯年拈须而笑道:“贤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配合。”

陆书皓无语,他知道这位岳父大人的性子,若是他不说,凭是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只得转了话题,和岳父大人谈论些学问上的事情。

入了翰林院之后陆书皓才发现岳父大人的学问极高,远在那些翰林之上,若非受当年科场弊案连累,说不定岳父大人此时已经高居宰辅之位了。想到这一节,陆书皓便只能叹息造化弄人,岳父有那般才学,却落得终生不得入仕,真真令人扼腕!

瞧着女婿看着自己眼睛直直的愣了神,沈伯年习惯性的皱皱眉头,做先生的最不喜欢学生走神开小差,他干咳一声,用折扇敲了敲桌子,不悦的沉声唤道:“书皓!”

陆书皓“啊”了一声,赶紧回过神来,对上岳父不悦的眼神,陆书皓赶紧解释道:“岳父大人,您才学绝高,却与仕途无缘,小婿心里着实替您不值。”

沈伯年微微摇了摇头,很平淡的说道:“贤婿也不必如此,已经事过境迁,为父早就忘怀了。做教书先生也挺好,为父虽不能入仕为官效力朝庭,可为父这二十多年来培养的学生考中功名者足有数十人之多,足以让为父骄傲了。他们为国效力便和为父报效国家一样,如今为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陆书皓钦佩的看着岳父大人,正想由衷的感叹一回,却听岳父紧接着说道:“这二十多年来为父尽心教书育人,俯仰天地无愧于心。如今为父也累了,只想看着你们小俩口平平安安的,过上三两年给为父替个小外孙孙,为父便能享含饴弄孙之乐。”

陆书皓到底脸嫩,不禁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忽然,沈伯年话风一转,声音立时凌厉起来,“书皓,陆家虽然富裕,可小如自嫁了你,却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如今日子刚刚好起来,你若敢对小如不起,不要说你那侯爷岳父放不过你,便为父这一关,你也休想过去,为父虽然无官无职无权无势,可为父收拾你却是易如反掌,你若敢弃糟糠之妻,为父必要你生不如死!”

陆书皓从没见过岳父如此凌厉,不由被惊的身子一颤,忙表白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那般无耻之念。小婿只想守着阿如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沈伯年听了这话方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

翁婿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房外便响起了沈倩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翰诚,你还不快陪爹爹出来用饭。”

陆书皓忙躬身恭恭敬敬的说道:“岳父大人请。”

沈伯年听到女儿的声音,眼中含笑道:“好。”

在女儿女婿的陪伴下来到花厅,沈伯年看到一桌子都是自己素日里爱吃的小菜,不由捋须笑道:“在外许久,爹最想的就是小如的手艺,凭哪里的饭菜都不如小如做的好。”

沈倩如扶父亲坐下,陆书皓给岳父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此酒清冽甘醇,后劲极小最是不醉人的,是阿如遁古法亲手所酿,您尝尝看。”

沈伯年呷了一口酒,微闭双目细品一回方才笑着说道:“果然不错,小如,我朝之人素喜烈酒,你怎么却酿这般柔和之酒?”

沈倩如夹了一块香煎酥鱼放到父亲面前的碟子中,笑吟吟的说道:“爹爹已有春秋,每日小饮两杯药酒可活血养身,偏爹爹量窄,女儿便寻了个古法酿些不烈的酒,也好泡制些养生药酒让爹爹每日饮用。”

陆书皓在一旁帮腔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阿如酿此酒已经一年多了,失败了好几次,每次都把酒酿成了醋,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酿成,今儿岳父大人回来,特意拿出来请岳父大人品尝并且命名的。”

沈伯年看向女儿,见女儿含笑点头,沈伯年端起酒杯又品了一口,回味再三道:“此酒清冽若泉,绵柔似玉,不若就叫玉泉酒?”

陆书皓沈倩如齐声应道:“好,就叫玉泉酒。”

喝着女儿为自己特意酿的玉泉酒,吃着女儿亲手做的佳肴,沈伯年真不知今夕何夕,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顿饭吃完,沈伯年只觉得眼饧头晕飘飘然,陆书皓沈倩如两人忙把他扶到客房里休息了。

看着父亲沉沉睡去,沈倩如悠然长叹道:“爹爹不说,可我知道他此番出京必是为了我们的事,爹爹年事已高,却要他老人家为我们奔波辛苦,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陆书皓扶着妻子的肩膀,轻声细语道:“阿如,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好好孝敬岳父大人让他安享晚年。”

沈倩如轻轻嗯了一声,给爹爹盖好被子,轻声道:“翰诚,爹爹今儿吃酒吃的多了,回头必会要茶要水的,我在这里服侍爹爹,你去歇着吧。”

陆书皓摇摇头道:“阿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岳父大人的半子,自当服侍岳父大人,我在这里和你一起守着。”

沈倩如甜甜一笑,命人去取来自己的针线和陆书皓的书,小夫妻两人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一人做针线一人静静读书,沈伯年在床上酣然而睡,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得室内点点泛金,这一幕让人看了,只觉得岁月静好。

与陆府的安宁平静相比,京城许多达官显贵之家可就乱的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黑苗人欲向皇上求娶九公主慕容绣玉之事忽然之间便在达官贵人之间传开了。

很自然的,那些王公大臣将黑苗人求亲与一众贵族子弟得了怪病之事联系起来,大家便什么都明白了。于是乎但凡家里有子弟生病的,他们都向皇上递了折子,将自家孩子的病情尽往坏里说,明明有救的,个个都说的便是华佗再世也不能治好自家的孩子,有人甚至上折子请假,说是带着孩子走遍大燕寻访名医治病。大家都怕皇上病急乱投医,不顾自家孩子有病硬把公主塞到自己家中。

皇上收到了许多类似的折子,他心里岂能不明白。事实上皇上已经做了决定,答应黑苗人的求亲,只不过他没打算让九公主远嫁,而是在京城中修建一座豪华气派的公主府,让九公主和九驸马在京城定居。只是这个决定除了帝后和九公主之外,旁人并不知晓罢了。

只不过明白归明白,众臣的做法还是让皇上很是寒心。这些大臣食君之禄却不思为君分忧,一有麻烦便往后缩,长此以后,大燕将何以立国?

盛怒之下,皇上将所有上折子的大臣都狠狠的申斥一责,寻了个由头将他们降级的降级罚俸的罚俸,一时之间朝庭内外一片愁云惨淡,人人都神色凝重。让不知情的人瞧了,还以为朝庭中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重大事情,连带着京城百姓也跟着不安起来。

就在这不安的气氛当中,黑苗使团到了京城。黑苗正使是黑苗大祭师巴旺,在黑苗国中,他的地位仅次于黑苗王,可见黑苗王对此次向大燕求亲,是志在必得的。

黑苗人一进京城,便吸引了京城上下各色人等的注意力。且不说黑苗人与大燕人那迥然不同的服饰,但只说他们身上时隐时现的各色毒物,便已经够吓人的了。

黑苗使团是齐王慕容琅接进京城的,他自接了黑苗使团之后回到齐王府,整个人便有些心神不定。慕容绣玉早就等在齐王府里,虽然她并不想嫁给责塔王子,可是她还是好奇黑苗的责塔王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齐王又是一向疼爱她的亲哥哥,她便到齐王府里堵消息来了。

“四哥,那黑苗人到底是什么样啊?”慕容绣玉好奇的问了起来。

慕容绣玉不问还好,她这一问,齐王慕容琅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摆摆手皱眉道:“九妹,你别问了,四哥不想你受惊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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