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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罗黄同人 扣心 日月凌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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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看见了那人脸上挂着和他一样强伪的寂寞笑容後,他才深刻体会到同类真的会互相吸引这个道理。
当他说出要和大哥回月族时,他清楚的看见在罗喉眼中那抹即闪而逝的强烈失落。
黄泉告诉自已,绝对不能示弱,绝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
但越是压抑,就越是忍不住想起在天都这段日子里与罗喉相处时所发生的种种事情,那个人是那麽的霸道、任性,但却又是这麽温柔无比的对待他。
「真是见鬼了,我丨干麻一直想着罗喉…」
受不了一直出现在自已脑海里的人影,黄泉碎念了声後,稍微转过头,眼光扫过自已的房室,也当是临别前的最後一观。
但他的目光最後却是定落在那张三更半夜都会有人忽然出现接着躺在自已身边的床榻上,他还记得那几日他每晚就寝前都会像是在防贼一样的确认房门是否有锁紧,只是不管他怎麽做,这天都的主人都能无声无息的进入他的房间。
经过几次失败的经验後,他也索性不锁门了,甚至还睹气的故意不关门。
『为何不关门?』那晚,罗喉默默的关上门後,他习惯性的褪去战袍,躺到黄泉身边,伸出手环抱住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生闷气的人。
『关与不关有差吗?』你还不是一样进得来。不想回过头,黄泉说完这句话後,就直接拉起被子将整个人包得死紧。
『所以,这是欢迎吾之举罗!』罗喉看着黄泉的举动,他唇角弯起一抹笑容。
『谁欢迎你了…唔…』听到罗喉的话,黄泉气得掀开被子转过身,但话才刚说完,他的唇就马上被那人给吻住,在亲吻的同时他还可以感觉到罗喉的唇角一直往上扬,他就知道他又中计了,这人根本就是故意要气他,然後让自已主动转过身来…
接下来的回忆画面窜入脑海,黄泉的脸颊感到一阵烫热,他赶紧将视线移开。
心绪一直处於动荡不静的状态,黄泉莫名烦躁,他坐在椅子上准备就这麽等到天明。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烦啊!」已经够心烦了,本来不想搭理,但门外之人彷佛不死心,一直敲着门,黄泉带着怒气的站起身去开门。
「抱歉打扰了,吾有事想与你一谈。」站在门外的枫岫主人轻扇摇掩,他完全不在意黄泉那道想杀人的眼光,也没等人同意,就直接踏入房里,安稳的坐在椅子上等人。
关上门,黄泉走回原位坐下,他收起先前杂乱心绪,清冷孤绝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薄唇冷吐着一句:
「有事快说!」
还没开口,枫岫主人先是旋手往桌面一挥,原本净空的平面瞬间摆放了整组的茶具及两杯茗茶。
「吾今晚来是有两件事要与你谈,首先,是关於苍月银血复活之事…」枫岫将其中一杯茶放到黄泉面前後,他开始对那人诉明整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苍月银血会复活,是因为罗喉用了邪天御武的心血,而这心血共有四滴,原本一滴是罗喉自已的,其他三滴是要给他的兄弟,但在与邪天御武对战时,他的二弟、三弟不幸战亡,屍骨灰灭的情况下,就算想救也无法成行,所以罗喉就自已先行保留这两滴心血,而最後一滴当然就是给予当时唯一存活下来的四弟──君凤卿。
「为何他要救我大哥?」听着枫岫主人的解释,黄泉明白了当初罗喉也是用邪天御武的心血来救他,而复生过後的罗喉自已也用过一次,现在为了救苍月银血也将最後一滴心血用尽,所以……若今早他没有发掌将那人打离,银枪之刃真的剌入那人心头,那……
罗喉,你为何要这麽做?明知这是死路一条,却还是执意的靠近?
「因为罗喉和你一样,都是属於极端矛盾与执着之人,他已经确定了自已心中想要的,所以就会奋不顾身的去付出,黄泉…最了解你的人是他,同样受过这种失去兄弟的痛,所以他又怎麽舍得让你受这种折磨呢!」
黄泉漠然地看着枫岫主人,冰幽瞳眸微黯,其实他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此般沉重的氛围,罗喉为他的默默付出,他竟是在离开前的最後一刻才恍然明白。忖度着是否该开口之时,坐在对面之人抢先一步开了口。
「在罗喉心中,你已占有重要地位,但反观之,罗喉对你而言,又是什麽?」
面对枫岫主人的问语,黄泉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倔傲不屈的他,实在是很难将这种话说出口。
四周又是一片沉寂,枫岫看黄泉抿紧唇什麽也不愿意说,他轻叹了一口气後,随即切入下一个话题。
「吾来找你的第二件事,是关於罗喉与君家被诅咒之事,若是这诅咒未解,那麽罗喉的最终宿命…相信你也很清楚。」
「嗯…」一直以来,黄泉都认定罗喉之命只能终结在他的手里,如今他已没有任何理由要他的命,但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会让他死在别人手上。
「而这个诅咒的唯一解法,就是需要三滴眼泪。」
「三滴眼泪?」
「当年邪天御武就是看准了罗喉是个冷情之人,他不会动心,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为他动情,所以就下了这个永远解不开的诅咒,而解法就是要一个对罗喉爱恨交织的人为他流下前两滴眼泪,但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他遇上了你。」
「那第三滴呢?」听见有机会可以解开诅咒,黄泉激动的急问。
「唯有体会生命消失的心碎泪水,才能符合这第三滴泪的条件。」当初在得知这个解咒方法时,枫岫主人不得不惊异邪天御武的心计竟是如此深沉,如此困难的条件,看来要解咒,就非得用最极端的方式不可了。
「何谓心碎的泪水?」
「关於这一点,吾日後再向你解释,哎呀…你看,一杯好茶都快凉了,先喝吧!」枫岫主人将手碰上黄泉面前的茶杯,原本已经冷凉的茶水又再度的温热起来。
「我对品茶没兴趣。」
「如果吾说这杯茶和罗喉有关,你喝不喝?」
「此话何意?」虽然心中还存在疑问,但黄泉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拿起茶杯。
「喝了便知。」枫岫主人笑眸半眯,他看着黄泉这种心口不一的举动,想必就算眼前摆放的是毒药,为了罗喉他也会喝下去吧!
不想再与枫岫主人猜一杯茶的哑谜,黄泉执起茶杯一饮而尽,就在一口茶水沿着喉间流入体内之时,他的胸口忽来一阵强烈的剧痛,抬起头的瞬间,所有的空间全数扭曲变形,待一切恢复平静,他已处於一间陌生的房室内,而站在自已面前的人竟是苍月银血及…罗喉。
就像是在观看别人的记忆一样,在场的两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黄泉站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因何救吾?』苍月银血淡默神情,冷冷的问罗喉。
罗喉并没有回答苍月银血的话,他只从袖口中拿出一只白色面具放在那人眼前。
『这是,夜麟的面具,为何会在你这里!』苍月银血一眼就认出那是胞弟的东西,莫非是夜麟出了什麽事?
『夜麟…这是他原本之名吗?』罗喉将面具收回袖中。
『先回答吾的问题。』
『吾会救你,是为了黄泉,也就是你口中的夜麟。』
『为了他?』
『他现在是吾的人。』
『你的人?夜麟归顺天都了?』
『是情人。』
罗喉的一句情人,震得苍月银血瞬时说不出半句话来,而站在一旁的黄泉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是又气又羞,若不是现在出现在自已眼前的是幻影,要不然他肯定会冲上前去阻止那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你个罗喉,竟然趁他不在场的时候跟他的大哥胡言,谁跟你是情人来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苍月银血才再度开口。
『夜麟和你有着相同的心意?』
『是的。』没有半分迟疑,罗喉自信凛然的回答。
「是你个鬼!我什麽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啊!!」听到这句话,黄泉差点没气昏,他现在只想先杀了罗喉再自杀…。
「所以这就是你救吾的原因,是不想让夜麟为难。」
「对。」
虽然是简短的回应,但苍月银血却在罗喉的眼中看到了无比的坚定,他叹了一口气,紧接道:「但你先前对月族的所作所为,吾实在…」
听得出对方为难处,罗喉走向苍月银血,「从今尔後,吾绝不再对月族动用武力,而天都的人也将前往贵族,帮助月族修复事宜。」
听到这句话,黄泉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今早就觉得天都那里不对劲,怎麽连个小兵小卒都没瞧见,原来是全都被罗喉派到月族去了。
这时候的他,虽然知道这是罗喉的赎罪之举,但心中仍是感动的。
『除了帮助月族修复,另外还有这一掌,也算是吾对让你失了一臂所表达的歉意。』语毕,只见罗喉高举双手运气於掌心,快速的击了一掌於自身心口。
「罗喉你…」黄泉看到罗喉的唇角缓缓流下鲜红,他想要冲上前去,但就在此时时空又再度扭曲,过没多久後,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房室。
「黄泉,你都看清楚了吧!你一开始所感受到的胸口剧痛,就是罗喉那一掌打下去时感受到的痛楚。」枫岫主人看着灵识已回到肉体的黄泉,有些事用说的很难去表达当事者的心境,所以他才会在茶水里下了术法,让黄泉亲自去感受罗喉的真心诚意。
一开始他体会到的痛楚,强劲的力道就像是要将他的心整个撕裂开来般,而这种痛竟然就是罗喉对自已施予的那一掌…
这混帐!对自已的身体难道就不能留情一点吗?黄泉只要想到自已今天又在那人同样的伤口上补上一枪,他就更加的愧疚。
还来不及先请枫岫主人出去,他就急忙站起身,快步的离开房室。
「哈哈!这人真是不坦白呀!明明就很在意,却又要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实在是跟某人很像呀!」枫岫主人拿起自已眼前的茶杯,他对着茶水里映出的粉色人影说:「好友,听了这麽久,你是否也同意吾这样的评断呢?」
「你不也是个不坦白的人吗?身为全知者的你,却没有将所有事情告诉黄泉。」杯中的拂樱斋主笑看着这个五十步笑百步之人。
「好友此言差矣,既然罗喉都有心要隐瞒那件事了,吾这个外人又何须多嘴呢?」
「但罗喉对那件事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吗?况且这件事对他们的未来会造成很大的威胁,到时要是出了什麽差错,你也无法置身事外。」
「这是他们俩既定的宿命,接下来的那个麻烦是他们怎麽样也避不了的,若到时吾真无法置身事外,那麽吾也定会拖好友你下水,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枫岫主人说得理所当然。
天时未至,有些话不能说,也说不得。
「唉…吾真是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啊!!」
「是说,这样面对个茶杯说话实在是让人感到无比凄凉呀!咱们何不面对面的一同欣赏皓月,畅谈尘世呢?」
话才刚说完,枫岫就看见杯水里的人影瞬间消失,看来是对方直接将那杯茶水给喝下肚了呀!真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吾开始同情起罗喉了,为什麽我们遇到的人都是拥有这麽“好”个性之人呢!」枫岫摇摇头,他站起身走出房室。
「拂樱,你不来找吾,那麽…就换吾去找你罗!」轻摇羽扇,像是要舞掩住他唇角绽起的弯角一样,踏出门口後,枫岫主人随即化光往另一头离去。
*
踏着轻曳的步伐,黄泉是又急却又不敢大意出声的走在通往天都塔顶的阶梯上,在视野可以看到塔顶一切的同时,他停下了脚步,而目光则是定落在那伫於前面背对着他的罗喉身上。
双手置於背後的罗喉,一如往常般的站在天都最高点看着尘间,黄泉从来不觉得罗喉的背影会给他什麽样的感觉,可是如今,他却清晰的感受到,映入眼廉的身影,肩上背负的,是一种属於王者的孤独。
以往他总是会直接走到那人身边去那他对谈,所以才会没有发现到这点,直到现在站在远处观望,他才能以不同的视角去看清罗喉的心境。
若明日他回月族後,这人是不是就要从此独自一人来这塔顶?想到此,他的心就丝丝纠痛着。
想要走上前去陪在那人身边,但举起的脚却是怎样也踏不下那向前的一步,直到他的鞋子终於碰到地面,也发出了沙沙声,虽然是非常轻微的声音,但对於敏感度极高的罗喉,还是很容易被听见。
黄泉知道罗喉已经发现到他,所以他也准备离开,谁知才一转身,他的头就撞上了结实的胸膛,站不住的脚令他的身体往後倾倒,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在此时紧紧扣住他的腰身,并且将他轻压在一旁的石壁上。
这一刻,彷佛连呼吸都要停止般,罗喉与黄泉紧紧的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划映在彼此眼中的痴与情,清浅浮现,心底最深处的爱恋,是一张烙印在灵魂上对方的脸,无法抹灭,无法清绝。
「夜凉,吾送你回房。」知道黄泉病体未全癒,罗喉一把将人抱起化光回寝房。
回到房室後,罗喉轻轻的将黄泉放在床上,说了句早些休息後,便要转身离去。
但都还没踏出脚步,他的手就被黄泉抓住。
「嗯?」
「那个…」黄泉咬着唇,他觉得自已的心跳得好快,到口的话也整个哽在喉间说不出来,他想要罗喉留下来,却想不出个好藉口要那人留下来,到了这个地步,手都握了,难不成要这样对看到天亮?
下定了决心,黄泉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对罗喉说:
「你…脱…脱衣服。」
「嗯?」看着黄泉结结巴巴的样子,罗喉的心中大约有了底。
「我叫你脱衣服,算了,我自已来。」黄泉稍微使力的将罗喉拉到床上坐着,他开始笨拙的脱起那件非常复杂难脱的战袍。
「可恶,到底是谁叫你穿这种这麽难脱的衣服的啊!」黄泉气恼的骂出了声,一个不小心使了力,罗喉衣上的几个盘扣就这麽和衣袍分离,滚到床下去了。
罗喉看着黄泉认真替他褪衣的认真表情,他笑了笑,随即自动的伸出手,没两三下那件黄金战袍就被他脱去了。
「早自已动手不就没事了嘛!」黄泉依旧不改风格的碎念着。但他在看到罗喉白皙结实的胸膛裸丨露在自已面前时,脸颊还是透出了淡淡的薄红。
他伸出手拿起一旁柜子上的一瓶青色药瓷,打开後倒了一点伤药於掌心,接着小心翼翼的贴上罗喉心口处的伤。
罗喉怎麽可能不了解黄泉的心思,他知道这人希望他留下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所以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替他涂抹伤药,伤口本来还有些许痛感,但在黄泉的手心触碰到之时,所有的痛似乎全数不药而癒了。
黄泉一丨手拿着药瓶,一手涂抹,这样来来回回的重覆了数次,直到罗喉开了口。
「黄泉…」
「你别乱动。」
「你手中的药似乎没了。」罗喉有注意到在方才黄泉又要倒药於掌心时,那原本一整瓶满满的伤药,只剩下一、两滴流到那人掌心。
「呃…」一直在想事情的黄泉根本没注意到他手中的药已经没了,有点尴尬的要收回仍贴在那人胸前的手,却忽然被罗喉紧紧握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被人压倒在床上。
「药…药没了…我再去拿…」这样极近的距离已经不是第一次,但黄泉还是很不习惯,难掩紧张的胡诌个藉口。
罗喉低下头去亲吻着黄泉的唇,就像是不愿再掩饰自已的渴求,舌尖的挑逗赤烧着狂烈情慾,吻与吻错落间,他轻声呢喃着一句:
「吾需要的不是药,而是你。」
13、
罗喉的话还在自已耳边传绕,他已经记不清这究竟是第几次因为这人对他所说的话而让他的心感到荡动不安。
仇恨,是他当初一直无法跨越的一条鸿沟,而如今所有的事情在罗喉的安排下皆已圆满,那他…是否也该正式面对自已感情的真诚面了呢?
「曾几何时,堂堂罗喉也会说出这种话来了。」每说一字,两人的唇都会轻点触碰,暧昧迷离的情在一瞬间全数挑起。
「这是吾给予你的特权。」冰清绝俊的脸庞直勾勾的对着黄泉,罗喉在那人的唇上再印上一吻後随即站起身将衣袍穿回身上。
黄泉看到罗喉的举动他有点惊讶,他还以为这人接下来会对他做出和那晚一样的事情来,看来一切都和自已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有点…失望?
「你不起身,是希望吾继续吗?」已将衣袍穿整的罗喉转过身去看着仍是躺在原处的黄泉,那双水润的瞳子就像是要沁出星海般的璀璨。
「胡说!」听到罗喉的话,黄泉的脸部瞬间染上一层薄红,他赶紧从床上起身站到罗喉身侧,看着那人一脸得意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
收到黄泉带着羞赧怒意的眼神後,罗喉唇角窃着笑,他拉起黄泉的手,「走吧!」
「嗯?去那?」
「一个让你怀念之地。」
*
夜空,几缕星光点点洒洒的闪耀着自身光辉,风拂叶影摇拽,沉入月光轮寻的树林里,本应是静谧无声,但看着越见熟悉的路径就像是踩踏在记忆回廊里,黄泉只觉得自已的心彷佛也跟着脚步一同怦然颤抖。
走到了树林最底处,俩人停下了脚步。
「打开它吧!」罗喉看着眼前这炫耀着七彩光芒的结界,他对着黄泉说。
「为什麽你会知道这里?」一个被毁灭已久的族群之地,黄泉依悉记得当初他已将通往这里的通道封闭,也连带着封闭了自已那颗心,不再带有任何情感,唯一仅存的,只有仇恨。
「你失去的过往,吾替你寻回。」罗喉从黄泉的表情中看得出他内心的激动。
没有回话,待罗喉松开他的手後,黄泉缓缓的举起手,念了几句破印咒语後,七炫光影瞬间消失幻灭,象徵性的封印破解,是否也代表那颗崩离已久的心也跟着得到救赎?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条路的最尽头,在夜晚时刻竟是如厮美丽,漫空星光如河流泾,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还有着一棵老树伫立着。
温冷的月光照耀在一片四季合景之地上,微凉的风拂过,黑夜随即飘摇着片片旋舞的轻盈,童年中模糊的记忆随着四景之叶飞转着不醒流年。
黄泉跟着罗喉的脚步踏寻,在亲眼见到幻族过往奇景重现的刹那,他的眼中充满了倔强不肯落下的泪水,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因为每次回首,想起的都是幻族的断骸碎瓦,身为幻族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趋临毁灭。
「幻族,已经灭了…夜麟已不再是夜麟…」低喃而出的话语怆满了哀伤,黄泉看到原本已经毁坏之地重现以往风采丽景,他的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但…美景却仅剩他一人独赏,族人的逝去,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伤痛。
一滴从眼中滑落的泪,飘落在月华如练的天地里。
罗喉伸出手抚去黄泉脸上的泪痕,让幻族的光景重现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在那人打开封闭已久的结界时,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捏着咒印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是可以自已打开结界的,但他却选择让黄泉亲自开启,原因就在於他明白这人对於自已的过往相当在意,在经历了幻族的兴盛衰败後,黄泉逐渐封闭了自已,解铃还需系铃人,唯一的方法就让那人亲手将这尘封已久的心锁打开。
「若是当不回幻族的夜麟,那就当罗喉身边的黄泉。」罗喉低下头,优雅薄唇贴着那人白皙的耳朵,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坚定不移的语意。
温热的气息从耳畔传入黄泉的身体里,抬起俊丽的容颜,半坠半扬的四景瓣芯洗涤了他身上的犹豫迟疑,在花瓣飘落地面的那一刻也许短暂,却足以让他看清隐藏在自已心中那深浓汹涌的情。
确定了自已心中所要的,便将所有情意化为行动。
黄泉一手勾住罗喉的颈项,将自已的唇覆上那人的温软,另一手取下自已的头冠,指尖拉着那束绑的透明丝带,轻力一扯,银白色的雪丝像是聚集了所有银河星汉般垂肩流下。
怯怯的舌丁宛如灵蛇嬉戏般,追吮忘情的交缠着对方,而另一方也当然不愿放过这机会,很快的就拿回主导权,霸道中又带着怜惜的吻,由轻浅转至深浓,就像是要将怀中这抹傲高孤伶的人影镶进自已体内般的激狂。
顺从心底的渴望,俩人一遍遍的吻着彼此,而黄泉也不改孩子气的啃咬着罗喉的唇,玩心一起的手还顺着那人衣袍滑下隔着布料摩擦着王者的敏感地带。
下腹因那人的撩火举动而引起了情慾骚动,罗喉端着一惯冷凝俊美神情,赤色瞳眸瞬耀着深邃幽芒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黄泉,他握起那人的手凑到唇边,温柔地吻着指尖骨节。
「别引诱吾在这时候要你。」暗哑的嗓音俨然已藏不住情慾,罗喉给黄泉一次反悔的机会,若是他拒绝,那麽他也不会再继续下去。
「你不敢吗?」一句看似挑衅的话语从薄唇中淡出,黄泉沾着动情水雾的双眼直勾的看着罗喉,若是他早已为罗喉失了心、丢了魂,那麽就让他们一同沉沦在这情爱欢愉里吧!
「世上没有罗喉不敢的事。」语毕,罗喉伸出手将自已的头饰取下,金耀如沙的长发中带着些许红色发丝,垂流在他那张白皙俊俏的脸庞上。
「你…」黄泉有些惊异罗喉的举动,对一个王者而言,头冠是一种权利地位的象徵,而他竟然愿意在自已的面前将这东西取下。
「罗喉的身边,唯有黄泉。」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富含了极具深重的意义,也代表了罗喉对黄泉的情,已不是天下风云可替代。
曾经,不世传奇的武君罗喉得到了太多,却也同时失去太多。
一个传奇的结束,仅仅是死亡结局而已;从复生开始,他用着鲜血唤起天下人记忆中暴君罗喉的一面,有战火的燃炬,才有日後英雄的歌颂,这是江湖尘世中永恒不变的轮回真理。
历史洪涛中,成就的是一名英雄,还是悲剧?
烟花灿烂的颜色,若是没有人亲眼去见证,那也等於是失去了光彩,就像一名英雄,仅管结局是为人民赢得了胜利,却也因没有人真正的去了解那每一滴鲜血中所隐藏的真相,反而让英雄沦为了历史记载中的刽子手。
绝对的孤傲没有一丝妥协的余地,直到…他遇上了黄泉。
当他们面对面时,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两个故事,两种人生,但实际上他们却是走在同一条孤独之路上的伴行者。
黄泉的执着让他忆起了当年与兄弟间的誓言,他的兄弟是如何的信任着他…。
如今,他只想单纯的拥有这份自已想要永远守护的真爱,一句话代表着,黄泉将不是他的跟随者,而是并行者,身边停伫的位置,也只为那人而留。
不再用言语交谈,两人褪去身上的衣袍,相似的衣物交叠丢放在一旁,就像在老树下交缠的人影般,忘情缠绵。
罗喉湿润的舌滋养着黄泉胸前的红樱,令其绽放惑人心血的魅色,掌心的硬茧摩擦着敏感的每一寸肌肤,也引诱出那人甜腻的呻丨吟。
「嗯…哦…」
这是他们第二次投身禁忌,面对狂烈的情慾挑拨,黄泉只能依着本能,不自觉的抬起腿磨蹭那人的大腿内侧,轻柔的厮磨接触,让他听见了罗喉难耐的粗重喘息。
「黄泉,别玩火…」激荡在血液里的快丨感放肆蔓烧,罗喉用腿压住了那人不安份的躁动,他稍稍抱起黄泉的腰身,纤长的手指往乾涩的後庭探去。
「唔…」就算有过经验,但并不代表不会痛,黄泉纠着眉心忍耐着那磨人的痛感消逝,他轻抓着罗喉的长发,手指顺着发丝滑进那人的背部,不算尖锐的指甲却也在那背上留下了鲜明的抓痕。
罗喉的手指加剧的在身下人体内进出,他明白黄泉还不习惯这样的欢爱方式,所以即便慾火贲发,他也不急於占有,温柔的吻从那晶莹柔腻的颈间沿吻而下,留下了一大片毫不遮掩的红色印记。
令人脸红心跳的踹息低吟不停从黄泉口中逸出,後穴的收缩代表着他已熟悉了异物的入侵,此时他冰瓷般的肌理布满了汗水与红潮,就像是被染上了艳色的昙花,释放着勾心摄魄的邪嫣魅华。
看着罗喉额间沁下汗水,黄泉明白他是害怕伤了自已所以才没有进一步的攻占,若情慾是毒药,那麽他自已…则将是罗喉唯一的解药。
「武君…」似泣似吟的颤音喊着从来不曾对那人叫出口过的称谓,是什麽样的情爱迷惑了自已,不愿再让那人痛苦忍耐,他抛却了那倔傲的矜持,在情慾的冲击下魅惑诚迎着那人下一步的占有。
清韵的嗓音滑入耳中,所有的忍耐理智瞬时崩塌,罗喉分开那双修长的腿,抱起黄泉的腰身,让自已涨勃的慾望直挺而入。
「嗯啊…」入骨的攻占牵引出一声细吟,矫健的身躯在他的身上狂野律动,厮磨处烈烧着彼此紧密结合的依恋。
抛开所有束缚,黄泉舔着罗喉颈边脉膊,接沿而上吻住了那人的唇,冰涛焰火仅在一线之隔,当打破所有禁忌後,就再也没有什麽能阻止两人相爱结合。
炙情缱绻的吻持续不断,罗喉的手撩过那银冰色的发丝,身下的进占强劲攻掠着那抹天生的骄狷,时而霸道、时而温柔,让两具同样滚烫的交缠身躯在这场情慾爱火中无法自拔。
如果爱是一种万劫不复的深渊,那麽两人也许早已深陷其中而不愿自赎。
销魂的喘息呻吟在四景花瓣飘零下不停肆放,罗喉在黄泉体内激烈进出,他们一同挥撒着汗水,一次又一次的让彼此的身心更加紧密结合。
这是一个属於他们两人的世界,没有战火、没有仇恨;有的是深爱着对方,眼中只有彼此的罗喉和黄泉。
在释放积压已久的狂慾後,罗喉退出黄泉体内,看着那人气喘虚虚的吁着气,脸颊上还淡染着情慾未退的艳红色,他的唇角弯起了一抹微笑,怜惜的将人搂进怀里抱着。
「很累?」让黄泉靠在自已胸前休息,罗喉把玩着他的银白发丝。
「你说呢?」不高兴的抬起头瞪了主事者一眼。好吧…就算他没有拒绝,但这人是否也该节制点,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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