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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自我养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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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冒得仿佛人都要飘了起来,脚下也一阵虚浮,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终于肯回应他了,那个人喜欢的不是那个谪仙般的沈若晨,那个人不是因为同情和可怜才照顾他,那个人想要和他在一起……
只是他的运气实在不好,没过一会儿,慕十八便神神秘秘地来报:找是找到人了,可是,突然有紧急军务,王爷她到中军大帐去了。
夏亦轩一路走到大厅,已经气喘吁吁,只是大厅的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名侍卫,对望一眼,为难地道:“广安王吩咐,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他愣了一下:“里面有谁?”
“有人绑了一个奸细过来,那个奸细胆子太大,一个劲儿说要见广安王,可能想说些情报以换活命吧。”那侍卫答道。
“她一个人在见奸细?”夏亦轩顿时火了,“闪开,太危险了!”
侍卫不敢再阻拦,夏亦轩一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大厅中光线幽暗,他好一会儿才看清,慕梓悦正和一个人一起面对面跪在地上,依稀有哽咽声传来。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心一沉,一脚踢上了门,半靠在门板上喘息了几声,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慕梓悦抬起眼来,眼中泪光莹莹,另一个人则警惕地转过身来,飞快地挡在慕梓悦面前。
夏亦轩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只见他的脸上污黑一片,衣服也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他的模样。
慕梓悦吸了吸鼻子,安抚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冲着夏亦轩笑了笑:“瑞王殿下,你来得可真快,怎么,怕我又不声不响跑了?”
夏亦轩强忍住想冲上去抱住她的欲望:现在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只怕这个人一脚就能把他踹飞了。
慕梓悦咬了咬牙,再隐瞒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她指了指那个人扬眉挑目道:“对了,瑞王殿下,认识他吗?这就是我的哥哥慕梓悦,我——是他的孪生胞妹慕梓安。”
“西陵的威武将军和驸马?征杀我大夏的银面小将?”夏亦轩冷冷地盯着那人,半晌才厉声问道,“你抛家叛国,你有脸说你是慕梓悦?”
那人剧烈地喘息了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嘶声道:“是我受了小人的欺骗,悲痛欲绝,这才兴兵想要为家人报仇,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确无颜面对国人,让我把所有的恩怨都了结了吧!”
说罢,他下意识地去按腰旁的宝剑,却落了个空:他在城门口徘徊了将近两天两夜,入城后又一路躲藏,最后被当做奸细抓起来,身边所有的利器早就被收缴一空。
慕梓安后退一步,下意识右手按住了自己的剑,怒道:“慕梓悦,你这懦夫!你想抛下我,抛下嫂嫂,抛下你那两个孩子,自己一人快活逍遥去了不成!”
说罢,她一下子抽出宝剑,三步两步走到夏亦轩跟前,“哐啷”一声把宝剑扔在了夏亦轩的脚下,冷冷地道:“瑞王殿下,你若是想要立功报仇,就杀了我哥哥,拿他的人头去庆功吧!”
夏亦轩的心中一阵激荡,慕梓安的脸庞离他不过一寸只愿,他贪婪地看着她,几天没见,好像瘦了些,她是在为他担心吗?
趁着她不注意,夏亦轩长臂一伸,一下子便把她揽进了怀里:“小安……小安……”他低低地念着她的名字,只觉得齿颊留香,这么多年过来了,他终于可以这样拥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叫她的名字了……
慕梓安又羞又恼,挣扎了一下,却听见夏亦轩闷哼了一声,便再也不敢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大功告成了一半!!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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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松手;”她低声叫道;“你这样成何体统?”
夏亦轩有些愕然:“怎么;你广安王居然也要讲体统?”
慕梓安的脸上有些发热;强词夺理地道:“方大人曾数次教导;本王整日里被耳提面命;从今往后都要讲体统。”
一旁的慕梓悦看着这两人暧昧的举止;不禁有些愕然;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妹妹还是那个五六年前分别的小姑娘,居然被这个什么瑞王殿下这样轻薄了去;真是令人气恼。
他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去拉夏亦轩:“你干什么!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别欺负我家小安!”
慕梓安慌忙上前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哥,你别胡来,他……他对我很好……”
慕梓悦狐疑地看着夏亦轩:“真的?我怎么记得此人十分狂妄阴险?你当时很讨厌他,为了躲他才偷偷跟着我来的西川?”
夏亦轩的怀里一空,忍不住微眯起双眼,看着这个自己未来的大舅子,有些头疼,他可不想让这个人再和他的小安谈论以前怎么讨厌自己。
“慕……梓悦……”他有些困难地叫着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叫了那么久,忽然用到另一个人身上,让他十分难受,“你现在到底怎么打算?回去做你的西陵驸马,还是回大夏做你的广安王?”
慕梓悦沉默了片刻,神色惨然:“我不打算回西陵了,更没有脸去做什么广安王,我去把那个骗我的人杀了,以后的日子,到哪里就算哪里吧?”
“到底是谁骗了你?”慕梓安忍不住问道。
“夏云冲!我收到你的信,在西陵望眼欲穿,却没有你半点消息,而他写来的信中言辞凿凿……我这些年都在边陲,瑶儿和郑决的身份特殊,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从来没在西陵朝中暴露身份,也不敢和大夏通半点资讯,那夏云冲压根儿不知道我在西陵,我料想他也不会撒谎,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歹毒,以半壁江山为筹,花言巧语骗得郑决答应他出兵,我又一心报仇,终于上了这狗贼的当!”
夏亦轩沉吟了片刻,盯着慕梓悦看了好一会儿,双生兄妹的确相像,怪不得当时能骗过这么多人。慕梓悦作为一名男子,长得稍显秀气,而慕梓安作为一名女子,则略显英气。
“我有个主意,平鲁的战事还在胶着,不如你带兵回援平鲁,既能去杀了夏云冲,又能将功折罪,你看如何?”夏亦轩问道。
慕梓安眉头微蹙,摇头道:“这怎么行,没有陛下的旨意,你怎么可以随意调兵回援?更何况我的事情掺和在里面,被有心人参上一本,连累了你就麻烦了。”
三个人商量了片刻,一下子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夏亦轩显然有些站不住了,眉目间略显疲态。
慕梓悦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前几天刚刚受了他的穿心一箭,终于愧疚地问道:“瑞王殿下你还好吧?都是我的错,等你好了,你还我一箭就是。”
夏亦轩忍不住瞥了慕梓安一眼,傲然道:“当时是小安过来我分了心,要不然也不会中箭。”
慕梓悦点了点头:“是啊,幸亏我射出去的时候听到小安的声音,手抖了抖,不然只怕你当时就要毙命当场。”
夏亦轩的脸色有些发青,半晌才道:“多谢慕兄箭下留情。”
两兄妹重逢,自然有说不尽的体己话,夏亦轩被赶去休息,只是他刚刚得知慕梓安的心意,躺在床上盼着慕梓安来看他,简直望眼欲穿。
一直等到暮色低垂,慕梓安却还是不见踪影,他派了夏刀去请了好几次,却都无功而返,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夏刀的脸色有些发青。
“王爷,慕王爷说了,她按照你的吩咐,等会要去见沈大人,两个人好好沟通沟通感情,以免辜负了你的一片好心。”
夏亦轩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靠在床上思忖了片刻道:“你再去一趟……不对……让徐大夫过去一趟为她把脉,顺便提一提,就说我的伤势有变。”
夏刀默不作声在床边呆了半晌道:“王爷英明,小人佩服。”
夏亦轩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烛火也只留下一盏,房间里看起来有些昏暗,床边放着几碗没有动过的饭菜,更显得有些凄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脚步声响了起来,不紧不慢地来到了他的床边。
夏亦轩心痒难耐,透过微眯着的眼睛往外看去,只看见慕梓安盈盈一握的腰肢。他忍不住□了一声,低低地叫了一句“小安”。
慕梓安半跪在了床前,握住了他的手,声音轻柔:“怎么,胸口又痛了了吗?”
夏亦轩睁开眼睛,便望进了一汪深潭之中,心神一醉,恍惚着道:“你来了,就什么都好了。”说完他便使劲地回握住她的手,深怕她着恼跑了。
“原来我就是灵丹妙药,下次可以把徐大夫赶回老家种田了。”慕梓安戏谑地说。
夏亦轩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凝视着她,低声恳求道:“小安,前几天都是我错了,我不该不明白你的心意胡思乱想,你就别和我生气了。”
慕梓安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敢和瑞王殿下生气,你一声令下,我和我哥哥的脑袋都要搬家。”
夏亦轩恼了:“你还气我!都怪你家那个慕十八,这点小事都能办得出错,我要砍也先砍他!”
慕梓安也哭笑不得,她万万没有想到,慕十八居然会弄出这么大的一个乌龙,害得她当时还在约定的时候偷偷来到了木齐山下等了一天,最终失望而返。
今天慕十八期期艾艾地把事情一说,她差点没气得喷出一口血来,可现在她护短得很,她的侍卫只有她才能骂。“谁让你以前都是一副天王老子我第一的模样,冷冰冰的,十八不信你,也是正常。”
夏亦轩轻轻皱起了眉头:“不是你喜欢这样的男子吗?我努力成了你喜欢的模样,你却一直对我冷冰冰,甚至四处提防我,还变了喜好,喜欢沈若晨那样的白面书生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慕梓安有些心虚,不过她不记得自己和夏亦轩提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
“很早以前,我和你打了一架,当时我心软,让了你一招落败,你踩在我的背上说得兴高采烈,说是你以后要嫁,就要嫁一个天下第一的大英雄,身披盔甲,骑着骏马来娶你。”夏亦轩想起年少时的往事,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
慕梓安汗颜,她真的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了,弄了半天,这些年的提防全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轻叹了一声,俯□来,在他的唇畔轻轻一点。
夏亦轩立刻伸手揽住了她的后背,此时此刻,他终于不用再压抑胸中奔腾的感情,多年来的追寻和守候,终于有了回报。
他轻轻地含住了那张唇瓣,那柔软的唇瓣,曾经在他脑中臆想过那么多次,那滋味比想像中的更加甜美;他轻轻地啃噬了一口又一口……
“这一下,是罚你以前对我冷冰冰的。”
“这一下,是罚你偷偷想逃走的。”
“这一下,是罚你不等我来就纵火。”
“这一下,是罚你在木齐山下不认我。”
……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夏亦轩下意识地扣住了她的脖颈,想要和她贴得更紧……他缓缓地撬开了她的齿关,梭巡着她的领地,追逐着她的舌尖,唇舌交缠的那一刹那,仿佛脑中迸出绚烂的火花……
慕梓安轻唔了一声,只觉得整个人都随着他的热吻起舞,浑身绵软无力,清亮的双眸晕染上了□,迷迷蒙蒙,仿佛春初的薄雾。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亦轩终于松开了她,定定地看着她。只见眼前的人,双颊终于染上了一层粉色,再也不是那种令人心慌的苍白,双唇润泽,娇艳欲滴,眉目间的那份英气终于薰染上了几分柔情,让人心中大定。
“小安,小安,”夏亦轩喃喃地低语着,“嫁给我……”
慕梓安的身子一颤,顿时回过神来,她有些犹豫,只好语焉不详地轻唔了一声。
夏亦轩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迟疑,手中一紧,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惶惑。
慕梓安忽然便冲着他扬起了笑脸:“喂,求亲怎么可以这么简单?象我这样举世无双的女子,自然要一个举世无双的聘礼,你堂堂瑞王,难道是想要省钱不成?”
夏亦轩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将脸埋进了她的怀里,低叹道:“小安,小安,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总而言之,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要是你再离开,就踩着我的尸体走吧。”
慕梓安将下巴扣在他的发上轻轻摩擦了起来,心中充满了酸涩和柔情:“你放心,我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过节鸟,上盘小荤菜~~~~所有的误会都解开啦,让我们大步迈向he的康庄大道!(什么?还有没有虐?哎呀,我的耳朵不太好,听不见啊亲~~~
亲耐的们!中秋节快乐!晚上吃个大五仁!
ps。这两天走亲戚,明天只能尽量争取更新,老时间如果没更新的话大家就别等了。
第70章
这一晚;慕梓安一直陪着夏亦轩;床很大,两个人相卧而眠;紧握的双手都不曾分开。
夏亦轩终于一扫以往的辗转反侧;这一觉便睡到大天亮;一醒来便看见心上人的脸庞;只觉得这世上快活之事莫过于此。
慕梓悦的脸色又恢复了常态;白的有些病态,左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依稀可以看到指尖的那条黑气。
夏亦轩半支起身子,轻轻地抚了抚;心里盘算着,等这场仗打完;他就先向夏云钦辞去这军务,带着慕梓安去遍访名山大川,那里总有些避世的高人,说不定能将她中的毒治愈了。
许是他的注视太热烈了,慕梓安的睫毛微微一颤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眸一下子困惑了起来,仿佛在疑惑为什么会看到了夏亦轩。
她重新闭上了眼睛,慵懒地挪了挪身子,声音低柔:“好了,亦轩兄,你别跑到我梦中来,让人陡生……”
夏亦轩闷哼了一声,忍不住低低地□了一声。
慕梓安的手碰到了一块硬硬的所在,诧异地摸了摸,终于清醒了过来,她略带遗憾地问道:“亦轩兄,这就是我没有的东西吗?”
夏亦轩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嘶哑,带着几分不可抑制的□:“你再挑逗我,可别怪我控制不住自己。”
慕梓安倏地睁开了眼睛,人往后靠了靠,差点没滚下床去,她赔笑着说:“好了好了,我只是有些纳闷,当初我做的那肉肠怎么和我现在摸到的有些不一样,你是怎么被我骗到的?”
夏亦轩哑口无言,他真想让她好好瞧一瞧,这玩意儿是怎么从肉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门外响起了低低的争执声,夏亦轩叹了一口气,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下了床,拿起外衣披在了慕梓安的身上,扬声叫道:“外面谁这么吵?”
门一下子推开了,慕十八一下子跌了进来,尴尬地抹了一把脸:“王爷,你还好吧,没被那个啥……欺负吧……”
夏刀慢吞吞地走了进来,看了看屋里的两个人,面无表情地道:“我说你不用着急吧,我家王爷他……他有心无力……”
夏亦轩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侍卫,有种自己的夏刀即将被慕十八带坏的预感。他威胁地冲着慕十八的脖子做了个手刀,冷冷地道:“十八,我欺负不了你家王爷,可是,砍了你的本事还是有的!”
两个人初尝两情相悦的滋味,须臾不肯分离。用罢早膳,按照徐大夫的吩咐,慕梓安陪着夏亦轩到庭院中散步,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剩下的都是要慢慢调理,想要带兵挥刀射箭,这非得养个两三个月才行。
正值战事,庭院并没有专人打理,不过春光烂漫,嫩芽绿叶都卯足了劲地往外爆,看起来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走在绿树丛中就能闻到那股草木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一片桃红柳绿中,慕梓安一身青衣,眉目飞扬,意态风流,让人转不开眼去。
长廊的尽头是一片修竹,修长的竹叶嫩绿嫩绿的,竹叶上还隐隐有昨夜留下的露水,透着水亮。这些日子繁忙,慕梓安都没有功夫来观赏这春日的美景,一见修竹,她便惊喜地紧走了几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这久违的竹叶清香。
“亦轩兄,你的笛子呢?等你伤好了吹几首给我听,我想听你在木齐山下吹的冲天调,这下你不用遮遮掩掩了。”慕梓安笑道。
夏亦轩摸了摸胸口说:“那支玉笛在京城,等回了京城,我的伤也该好了,你想怎么听就怎么听。”
慕梓安刚想取笑他几句,忽然觉得后背有道炙热的目光,她怔了怔,转过身一看,只见沈若晨一身白衣站在一片修竹之间,身形俊雅修长,仿佛是从竹林中飘然而出的神仙一般。
那日沈若晨吐血之后,慕梓安也问过徐大夫几次,他这个病因风寒和郁结而起,当初便没有治愈,留下了病根,以至于一到换季便会咳嗽加剧,一受到刺激便会咳血不止。此病需要长期调理,没有什么药到病除的良方。
在徐大夫的调理下,沈若晨的病渐渐有了几分气色,只不过神色间总是郁郁,徐大夫也只能长叹着他的名言“心病还须心药医”,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沈若晨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叫什么,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早已经想到,慕梓悦既然不是男子,必定是慕梓安乔装改扮。
“沈大人这几日可好。”慕梓安拱了拱手,客气地叫了一声。
沈若晨看着两个人一路走来神态亲昵,心中酸涩,勉强笑了笑道:“上次多谢援手,我好多了,倒是瑞王爷,要多加休息。”
夏亦轩眉宇间难掩喜色,他一直把沈若晨当成最棘手的情敌,现今终于扬眉吐气,不免有些傲然:“无妨,过两天就好。”
“王爷,下官想和梓……安单独说几句话,不知可否?”沈若晨看起来十分彬彬有礼,再也不见那日心神俱碎的模样。
夏亦轩下意识地想拒绝。
“王爷,梓安,我过几日就要走了,回京旅途漫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你们再见,你们不会连我这个心愿都要拒绝吧……”沈若晨苦笑了一声。
慕梓安心中一软,原本想拒绝的话便吞了回去。夏亦轩僵着脸,终于点了点头:“小安,我在前面的长廊上坐一会儿。”
四周悄寂无声,只有微风吹过竹叶的簌簌声。沈若晨凝视着慕梓安的脸,良久没有说话。
“梓安,我可以叫你梓安吗?”他低声问道。
慕梓安知道无法再瞒,只好点了点头:“沈大人,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和陛下交代,能否请你通融一二,暂时先不要禀告陛下。”
沈若晨惨然一笑:“你是在怕我告密吗?”
慕梓安笑了笑:“怎么会,当初你也是因为怕我叛国投敌,毁了大夏的根本,我之所以没有对你心存怨怼,便是这个原因。现在你既已明白我的心意,我自然信你。”
“梓安,相信我,伤了你是我这辈子最痛悔的一件事,我日日难以安眠,只盼着我什么时候能赎罪一二,我……其实那天你不该理我,就让我在那里自生自灭就好,我死了……或许能赎清我的罪过……”沈若晨凝视着她道。
慕梓安愣住了,眼前的人眼中一片死寂,让人心生寒意。这样一个丰神俊雅的尚书郎,怎么能有这样的眼神?
她上前一步,诚恳地看着他道:“沈大人,若论沙场征杀、铲除奸臣,你的手段不及我,可若论治国安天下,我的手段不及你。我身为女子,从此后再也不可能入朝匡扶朝政,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大夏在我的守护下,国泰民安,你不会连这个心愿都不帮我实现了吧?”
“心愿……你的心愿……”沈若晨低声念叨这,死寂的眼中骤然跳动起一簇火花。
慕梓安点了点头,郑重地说:“是,你和于正,都是必将是陛下的肱骨之臣,我不会走眼。”
沈若晨痴痴地凝视了她片刻,忽然问道:“梓安,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慕梓安扬了扬眉:“什么?”
“你当初对我……”他的声音渐低,几乎低若蚊蝇,几不可闻,可双眸却盯在慕梓安的脸上,一眨不眨,仿佛想把此刻的慕梓安刻进心底,“……对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倾慕?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你会不会……真的喜欢上我……”
慕梓安愣住了,半晌才尴尬地道:“这……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别的*好,只是喜好点美色,沈大人你如此人品,我会倾慕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太在意了……就好像一个凡人倾慕天上的神仙,时间久了,这个凡人总会脚踏实地,再也不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我明白,我只是……”沈若晨没有说下去,在心里默默念道:我只是想让我的余生还能存些念想……
他振作了一下,双眸中终于恢复了点神气:“对了,看起来你和瑞王殿下情投意合,我要恭喜你们了,天作之合,令人羡慕。”
“多谢沈大人,”慕梓安拱了拱手,“沈大人也必定能找到意中人,郎情妾意,美满幸福。”
沈若晨笑了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愿如此。”
不远处的夏亦轩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慕梓安冲着他扬了扬手,正想和沈若晨告辞,忽然见远处一个兵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四处张望着:“瑞王殿下!瑞王殿下,有紧急军情回禀!”
三个人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慕梓安朗声叫道:“瑞王殿下在此,何事?”
那人一眼便看到了夏亦轩,飞快地扑倒在他跟前,神情中难掩喜色:“殿下,西陵国递国书求和!”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上更新鸟~~~先打个预防针,沈大人还要虐一把,大家没意见吧~~
第71章
“……西陵受贼子挑拨;于大夏枉生敌意,两国陡生战乱;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今吾痛定思痛,愿重开两国友好之门。
……
为表诚意;夏贼齐王之使;现扣押在我城,如夏主有意,吾可双手奉上;吾之妹玉山公主;温柔娴淑,¨wén; rén; shū; wū¨貌美大方;愿与大夏广安王结为秦晋之好,举案齐眉。广迁城愿物归原主,两国恪守边境之约,永为友邦……”
一旁的文书念得抑扬顿挫,显然是心中高兴,兵戈扰攘,对边疆的百姓来说,简直就好像地狱一般,若是能如此止兵息戈,不啻于是一个特大的喜讯。
夏亦轩、慕梓安、沈若晨都坐在大厅中,将这份国书来回传阅了好几次,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相信。
“这国书是郑决的亲笔,应该不会有假。”沈若晨对这个笔迹十分熟悉。
“这不会是那郑决的缓兵之计吧?”夏亦轩仔细推敲着。
慕梓安却拿着信心跳加速,久久说不出话来。当初她设计李代桃僵,送走慕梓悦,是下策中的下策,当时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西陵和大夏连打数仗,剑拔弩张;父亲一生忠耿,万万不能允许哥哥娶一个敌国的公主;先帝猜忌心重,也必定会怀疑广安王府另有所图。
可现在,现在两国都是新君当政,如果真的能永为友邦,那哥哥还用得着这样隐姓埋名、避走异国他乡吗?广安王府还用得着从此后继无人吗?父母在天有知,必定会老怀大慰!
她浑身发热了起来,如果慕梓悦能重新回到广安王府,如果他的妻子和儿女都能到大夏认祖归宗,如果她能恢复自己的身份……
“小安,小安!”耳畔传来夏亦轩的声音,“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这份国书是真是假?”
慕梓安终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亦轩兄,现在我们有一个最大的西陵内应,何不去听听他的意见呢?”
慕梓悦见了这份国书,并没有太大的惊讶,郑诀原本在诸位皇子之中并不是太起眼的一个,他和玉山公主一母同胞,感情深厚,而原本玉山公主和二皇子的表弟有婚约,却为了慕梓悦悔婚另嫁,嫁的又是这样一个无端冒出来的平头百姓,让二皇子一族颜面扫地,因此慕梓悦和玉山公主为了避祸,远避到郑诀的封地,更不敢和大夏联络,以免连累了郑诀。
慕梓悦和郑诀志趣相投,感情堪称莫逆,一直相处得十分愉快。只是那二皇子却紧紧相逼,数次几乎要置郑诀和玉山公主于死地,郑诀不得不和另一个皇兄联手,从此便卷入了皇子夺嫡之争。
此次慕梓悦挂冠而去,在城中给郑诀和玉山公主各留了一封信,言明胞妹未死,自己酿下大错,惟愿以死明志。
想必他们收到信也一定万分难过,一定苦思冥想如何能让他活命,这封国书,是他们想要挽回他性命的不得已之作。
慕梓悦怅然地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声音有些哽咽:“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公主,我真是个无用之人!”
慕梓安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那郑诀真的不是野心勃勃之人?”
慕梓悦点了点头:“他性情坚韧,良善宽仁,若不是为了公主,也不会卷入夺嫡之争,最后阴差阳错当了西陵之主,若不是为了我的血海深仇,他也不会让我挥师东下。”
夏亦轩长舒了一口气:“好,我这就向陛下修书禀告此事,等陛下示下,若能免除这边疆数十载的刀兵之苦,也算是不虚此行。”
慕梓悦点了点头,忽然看向慕梓安,低声说:“小安,我要走了。”
慕梓安大吃一惊:“你要去哪里?”
“平鲁。”慕梓悦宠溺地捋了捋她额边的碎发,对这个胆大妄为却贴心的孪生妹妹,除了感激,他的心里更有无比的敬佩,这两日的相聚,他已经知道了这些年来慕梓安所做的一切,他虽然不后悔当初和玉山公主的这一段情,却对父母、妹妹和故国实在亏欠良多。
“我已经想过了,我再不能这样混混沌沌地过日子,瑞王殿下,你上次的提议很好,不过,也不需要你为我调兵遣将,我一个人独自前往平鲁,更不用广安王的名号,你们且等我的捷报!”慕梓悦那张酷似慕梓安的脸上是满满的傲气。
慕梓安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你的捷报,等你光明正大地回到广安王府来!”
没过几日,夏云钦的圣旨便到了,不过,此次传旨,居然是杜如亮亲自率禁卫军左骁营护送而来,一路风尘仆仆,令人十分惊讶。
前来传旨的是副总管太监、夏云钦的亲随小庆子,圣旨上要求夏亦轩、沈若晨即刻回京,另有重任,和西陵和谈一事,交由兵部尚书傅广庆和礼部林尚书主持。
夏亦轩心中惊疑不定,临阵换将,这是兵家大忌,虽然现在西陵请和,可万一如有什么异变,这傅尚书弹压得住这些将士吗?他在军报中将西川战事禀告得十分详细,唯有找到慕梓安一事,却没有提过半句,难道夏云钦已经知道了,因而对他心中有了芥蒂?
接过圣旨,小庆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瑞王殿下,陛下有些话,让我私下里和你说说。”
两个人来到了一间小屋里,小庆子小心翼翼地闩上了门,又检查了一遍门窗,这才站到夏亦轩的跟前,告了一声罪,递上了一封信笺。
夏亦轩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长长的纸,上面用笔划了三幅画,第一幅是残垣败壁的缚虎牢,那惊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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