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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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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想不起来,因为那些记忆没有被装进抽屉里。”库蕾哈慢慢缩回手,“你的抽屉是有限的。”

     索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吗?”


    



三十

      “不过你不是这种情况。”库蕾哈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人的记忆抽屉通常只有拉开的和关起的两种。有很少数的人,非常非常少,他们有第三种抽屉。”

     “第三种?”索隆抬头恍惚的问道。

     “能上锁的抽屉,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即使想看,也不能马上拉开来看。”

     索隆挺直身子,做了个深呼吸:“上锁?”

     “失记症的病因很多,比方说生理创伤,头部受到伤害。”库蕾哈拿过身边的手偶放到腿上,“上了锁的抽屉一定有把钥匙。那把钥匙有时放在拉开的抽屉里,有时放在关着的抽屉里,而更多时候,它被丢掉了,没有放进任何抽屉。那样的人,就永远无法看到锁着的抽屉里的东西了。”

     索隆抿紧嘴,默默的用力握紧拳头。

     “你既然来找我,就应该不是生理创伤吧。”库蕾哈突然问了个问题。

     “这一年我并没有受过伤。”索隆很快的回答了。

     “索隆,那个上锁的抽屉。”库蕾哈放低声音,“你想看里面的东西吗?”

      索隆楞住了,过了半晌,才迟疑的回答:“不,我不知道。”

     “那我就给你个诊断吧。”库蕾哈捏了捏手偶,“你不想看。”

      “……是,是吗?我不想看?”索隆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知道你为什么会头痛吗?”看着索隆没有焦点的视线,库蕾哈拍了拍手,“你在拉开抽屉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把钥匙。是的,那个上锁的抽屉的钥匙。你知道的,人的记忆是有惯性的。我现在回想一下昨天的晚饭,是米饭,味增汤,煎鱼。鱼是昨天早上在超市买的。在超市里碰到了邻居。就这样不断记忆着。”索隆眨了眨眼,专心听着。

     “你看到了那把钥匙,就会很自然的想到那个抽屉。”库蕾哈摊摊手,“然后照惯性就应该用钥匙打开抽屉,看看里面的东西。但是你没这么做。”
    
     “那把钥匙……我没有丢掉吗?”索隆轻轻的问道。
  
     库蕾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我不喜欢那个邻居的孩子,但是我不能阻止我的孩子和他交往。好吧,我现在想起来了,那个孩子昨天来找过我的孩子,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哦我为什么要想起这种不愉快的事,明明忘了的。”

     “我……”索隆的表情起了变化。

     库蕾哈笑了起来:“不论是因为什么心理原因让你忘了那个人,你都不愿意再想起来。那句说滥了的老话是什么?‘人最大的对手就是自己’。索隆,你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你潜意识里强烈抗拒着打开那个抽屉,甚至不惜让自己失去意识。”

     索隆坐直身子:“潜意识?”

     “就是心理暗示。疼痛,耳鸣,都是你强烈的抗拒意识造成的。”库蕾哈动了动手指,“确实存在的,神经痛。”

     索隆沉默了一会,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我可以想起来吗?”

      库蕾哈笑了笑没有说话,手偶突然动了动:“可以哟,索隆。”




三二

     娜美不耐烦的咳了一声,索隆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我一回来就找你你报告。”娜美没好气的说,“进来以后你让我等一会,到现在我已经等了5分钟了!‘什么事?’这是我的台词吧!”

     “哦是吗……”索隆放下手上的东西想了想,“怎么样?”

     “那个罗宾只说少爷出门去了,去了哪她也不知道。要查吗?”娜美边说边盯着索隆刚放下的东西看。

     索隆沉思着,缓缓点了点头:“让佛兰克去。那个呢?比对结果出来了没?”

     “是的,一致。”娜美拿出张纸放在桌上,“那个洗衣粉盒子是从哪来的?”

     索隆没有出声,拿起纸仔细的看了会,然后放到边上:“大岛那边呢?”

     “他干的坏事实在太多了。”娜美摇了摇头,“从四课的备案和鸩三组里打听来的就有一大堆。头儿,是不是给我们一个范围?”

     索隆也摇了摇头:“看来还需要和少爷接触接触。继续找,最好能精确到天。”

     “到天?”娜美吐了吐舌头,“话说那个少爷到底跑哪去了,那天出门以后就没回过家,都一个礼拜了。该不会是……”

     “不会,要跑早就跑了。他做了周密的准备,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就是为了可以脱身。”索隆又拿起先前放下的东西看了起来,“这也是不合理的地方。”

     “不合理?”

     “唔。他轻松就可以让大岛消失,还不用弄脏自己的手。可是他没有,而是大费周章的亲自动手。”索隆看着手里的东西喃喃道,“所以说,比起证据,我更想要掌握动机。”

     “哦。”娜美应了一声,弯腰也去看索隆手上的东西,“相册啊。”

     “嗯。咨询师建议我多接触过去的事物。”

     “……哎?以前没见过。”娜美沉默了一会,换上好奇的语气,“原来你也有照片啊……”

     索隆翻了一页继续看:“当然没见过,这一直放在家里。话说什么叫我也有照片?”

     娜美更是惊奇,回头看了看沙发上的毯子:“你有回家?”

     “每天都回。”索隆也看了眼沙发。

     “骗人!明明都睡在这里!”

     “我只是回去看看。”索隆终于正眼看着娜美,“睡在这里就说明我没回家?”

     “……你回去干吗?”被说得语塞的娜美嘟囔着问了句。

     索隆笑了笑,低头继续看相册:“回去吃饭。”娜美听完瞪着上司的后脑勺没出声。

     “可惜一直没吃到。”索隆似乎能看到娜美疑惑的眼神,补了句。

     娜美顿时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转身向外走去:“切……什么啊?”

     索隆抬头看看娜美的背影,笑着说:“大概是因为没薪水,罢丅工了。”

    



三三

     乌索布看看周围,靠近索隆大声喊着:“我们来这到底做什么?”

     “做什么?玩。”索隆也大声喊着,“一直工作也不是好事。”

     “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乌索布被身边经过的人撞了一下,他摇晃着继续喊。

     索隆伸手拉住乌索布的胳膊,凑到他耳边满脸笑容的喊:“怎么了?你怕被人认出来?”

     乌索布勉强站直身子,挣脱了索隆的手:“索隆,这里不是我这样的中年人来的地方。”

     索隆不客气的换了个手拉住乌索布,向一边侧侧脑袋:“你看那个角落。”

     乌索布顺着索隆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坐在角落,围坐了几个态度恭敬的年轻人和漂亮女人。没等他看多久,就被拉着走开了。索隆把乌索布拉到靠边的位子,送开手朝沙发看了眼,然后坐了下去,乌索布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

     这是个典型的地下酒吧,嘈杂,挤满了人,酒味,烟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似乎都能看到浑浊空气的流动。坐下不到一会,就有两个女人挤了过来。她们堆着笑,轻巧的坐在索隆和乌索布身边。乌索布看看身边短发的女人,朝相反的方向动了动身子。

     “课长,别紧张。”索隆对身边贴着他的长发女人不以为怪,反而朝乌索布笑了笑。

     乌索布张大嘴瞪着索隆说不出来,短发趁势攀上了他的肩:“呀,原来是课长。我就说吧,一定是哪里的下属带着上司出来放松了,呵呵呵。”乌索布转过头看了看一脸讨好的短发,马上僵硬的转了回来继续瞪索隆。

     这边长发似乎没有短发那么积极,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索隆。索隆看看乌索布,低头看了看,然后看着长发的脸,微笑着说:“让你们猜对了。”长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声,调整了一下姿势,更紧密的贴着索隆。

     乌索布楞楞的看着索隆,短发已经把手穿过他的肋下,搂住了他的胳膊,伸长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课长,想喝点什么……”乌索布顿时像被针丅刺了一样猛的站起来。短发有点惊愕的缩着手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课长似乎有点不舒服。”索隆一脸遗憾的看着乌索布,“先前喝多了吗?要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吗?”

     “是,是的!”乌索布深呼吸了一下,“我去外面待一会,你,你们继续。”

     索隆看着乌索布挤进人群,笑了笑,掏出钱夹,示意短发坐过来:“你们想喝点什么?”

     过了半小时,乌索布看看坐进车里的索隆叹了口气:“回家?”

     索隆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衣服:“是的,麻烦你了。”

     “索隆,你只是让我送你回家,没说要来这种地方。”发动了车子,乌索布终于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索隆转头看看乌索布,笑了起来:“档次太低了吗?还是说要去银座的酒店?”

     乌索布看着前面,沉默了一会,慢慢的说:“那些女孩……和我女儿差不多大……”

     索隆继续笑着:“你知道这条街是谁管的吧?”乌索布闭着嘴没有出声。

     “大岛死的那天,对这条街来说是个节日。”索隆看看窗外掠过的一个个酒吧招牌,“对那些女孩来说是个节日。”

     转回头看着乌索布,索隆继续说:“刚才那个坐在我身边的女孩,不能说话。”乌索布转头很快看了眼索隆。

     “她的舌头被她自己咬断,她不想活了。”索隆举起胳膊看了看,“大岛拉住她的舌头不让她窒息,继续强(赖赖软体操)暴她。然后告诉她,‘你如果死了,我就去找你的妹妹,不然你的妈妈也可以。所以好好活着赚钱。’”

     索隆顿了顿,看着乌索布因为咬紧牙关而凹险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大岛是个死一万次都不值得怜惜的垃圾。”

三四

     索隆举起胳膊闻了闻,奇怪的看着关闭的电梯门,他又按了按下行钮,可是指示灯一直亮着18。“坏了?”看着停止不动的数字,他纳闷的自言自语。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索隆退到一边拿出手机按了接听:“是我。”

     “头儿,少爷回家了。”佛兰克的声音,“刚进门,只有一个人。”

     索隆抬头看看电梯指示灯,迅速的转身大步走向楼梯间:“你可以休息了。随便找个人替你的班。”

     “啊?你不是说不要找别人吗?”佛兰克奇怪的问。

     索隆推开楼梯间的门,抬头看了看向上盘旋的楼梯,暗暗吸了口气,抬腿向上两格两格的跨着:“我现在说你找人替班,自己人也行,四课也行。明白了?”说完没等佛兰克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索隆就出现在了18层的电梯前,他敞着外套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笑,弯腰看着不断开合的电梯门。没停留多久,他转身边掏边钥匙边走向自己的家。进屋迅速的关上门,索隆掏出枪指着厨房里转头看着自己一脸惊愕的人,笑着说:“你好。”

     “爬楼梯跑上18层还要蹑手蹑脚,有点累。”索隆看着厨房的人,轻轻喘着气偏了偏枪口,“出来。”那人沉默着放下手里的菜刀,慢慢的转过身走到了客厅。

     “管好你的手,坐下。”索隆看看沙发,把另一个手里拿着的萝卜丢到沙发上,“给,你‘忘’在电梯里的。很老套但是实用,用这个挡住电梯的门。不过你太小看我了,只是18层,还不致于让我发出像大象一样的脚步声。”

     那人老实的坐在沙发上,把手放在腿上,突然笑了笑:“看看你的汗。”

     索隆喘了一会气,解开衬衣领子擦了擦汗,恢复了气息:“怎么突然不来做营养晚餐了?你想饿死我吗?”

     仔细看了会索隆,那人慢慢的说:“我有点事。”

     “哦是吗?”索隆穿着鞋慢慢移动到单人沙发旁坐了下来,枪口始终对着那人,“出了趟远门?旅行吗?还是公干?”

     那人沉默着没有回答问题,反而突然举起右手,用眼神询问着索隆。索隆皱起眉想了一会,点了点头。那人慢慢的伸手摸出盒烟,拿了一支叼在嘴上点燃,终于开了口:“算是公干吧。”

     索隆看着他略略起身把茶几上的烟灰缸移到眼前,冷笑了一下:“哼。是陪着上司吗?”深吸了一口,那人拿下烟抖了抖烟灰,看着索隆笑,不说话。

     “不是吗?”索隆把枪口微微放低,“或者该换个说法。雇主?”

     “索隆,你还没吃饭吧?”那人叼起烟,站了起来,“可以让我先把饭做完吗?”

     索隆笑了笑,枪口并没有跟着他动:“我在外面吃了,对了,还有酒。”

     那人看了眼索隆的袖子,转身向厨房走去:“我是小看了你的体力,不过你也小看了我的常识。被喝下去的酒是散发不出这样的香味的,你还是先把外套脱下来吧,撒上红酒不快点清洗容易留下痕迹。”

     索隆恼怒的看着他的背影,放下枪脱下外套甩在一边。
    

    



三五

     索隆皱着眉看着那人把炒饭放到茶几上,拿起一边的外套走进了厨房:“用洗碗液?”

     “不,明天拿去洗衣店比较好。”那人在厨房只停留了一会,又了出来,拿起袖子仔细看,“酒渍已经干了,用醋先处理一下。”索隆不再说话,看了眼放在一边的枪,端起盘子开始吃饭。那人也没有出声,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撑着下巴静静看着索隆。

     “名字。”索隆吃着饭,突然含糊不清的冒出一句,“你叫什么?”那人紧闭着嘴,一点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嗯,好。”索隆一脸无所谓,“你有权保持沉默。”

     安静了一会,索隆看看茶几上的烟盒:“美国人?日语说得不错。”

     这次那人开了口:“谢谢。”

     索隆放下盘子,拿起烟盒仔细看着:“据说对事物有特定喜好的人比较讨人喜欢。”停了停,索隆把视线移到那人平静的脸上:“原来是假的,我对你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那人听完很好笑似的笑了起来,还像被呛到一样咳了两声:“啊哈,是吗?那也不一定是假的,我并不是那种人。”

     索隆把烟盒放下:“是吗?不过你倒是坚持抽这种烟。”

     收起笑容,那人拿过烟盒打开,抖出支烟叼着,默默的点上:“是啊。我只是有点喜欢这个牌子。”

     “Me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索隆盯着那人的眼睛慢慢的念着,“翻译成日语是什么意思呢?”

     那人明显的楞住了,隔着香烟自燃的淡淡烟雾呆呆的看着索隆,过了很久才拿下烟笑了笑:“好久没听到日本人说出这么纯正的英语了。不过你对我的调查也太细了吧,连烟都不放过。我可以知道自己是什么案子的嫌疑人吗?”

     “不,我没有调查你。”索隆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我只是突然想起万宝路是这句话的缩写,突然想起来的。嗯……虽然我不抽烟。”

     那人沉默了一会,看着烟盒笑着说:“男人不光是因为浪漫才记得爱情的。”

     “啊。”索隆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好吧,你和你的雇主,去了哪里?”听到突然转移的话题,那人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迷茫的看向索隆,不过马上就换上了笑脸,沉默的抽着烟。

     索隆挑了挑眉,伸手拿过一边的枪,推向对面,又换了个话题:“你对枪械很有研究吧?能看看吗?”那人没有动,只是看着枪。

     “怎么了?看到现在的日本**用这种枪很奇怪吗?”索隆又把枪向前推了推,然后缩手靠回沙发上,“M37防卫20号,确实在一周前我的佩枪还是那个。我的同事也都用那个。”那人沉默着,抬头看着索隆。

     “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我一直是用这把左轮的。于是在柜子的最角落发现了它。”索隆向茶几上的枪垂了垂眼,继续盯着那人,“你应该认识这把枪吧?”

     那人不再看索隆,拿起枪慢慢的说:“1955年,柯尔特蟒蛇型左轮手枪。是好东西。”

     索隆听完,收起笑容,猛的起身半站起来,伸手撑住茶几,然后看着近在咫尺的蓝眼睛小声说:“不需要你讲解。你只要问答认不认识它!老师。”


三六

     “哦?你就这样从医院跑出来了吗?”库蕾哈把杯子递给索隆,“喝点热水吧。”索隆接过杯子,用双手轻轻握着。

     “怎样?又失去意识了吗?”库蕾哈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看着索隆低垂的头。

     “……该怎么说呢。”索隆看着杯子里的水,思索着,“我认为只是轻微的意识障碍。只是,该怎么说呢,只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能模糊的看到和听到,但是动不了。”

     库蕾哈轻轻拍拍手:“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嗯,他慌张起来。”索隆笑了笑,转着手里的杯子,“喊着我的名字。把我扶起来。但是我说不出话。呵呵。”

     “然后他把你送进了医院。”库蕾哈想了想,“有没有让你想起别的什么?”

     “不,没有。”索隆放下杯子看着库蕾哈,“我只是想起来他曾经是我的老师。唔,教官。”

     库蕾哈沉默了一会,拿起索隆放下的杯子:“头痛了吗?”

     索隆的视线跟着库蕾哈的手:“没有。没有征兆。”

     “呵呵,恭喜你。”库蕾哈轻轻晃着杯子,“你的钥匙已经插进了锁眼里。对了,说点别的吧。你知道吗?我每周都要抽出时间找个同业聊天。不,与其说聊天,不如说是咨询。不管多忙,我都要做这件事。”

     看看索隆询问的眼神,她继续说:“我要帮助别人,首先要窥探他们的内心,这样很危险,心理医生才是容易罹患心理疾病的高危人群。你的工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窥探别人的内心。”索隆转头看着橙色的墙壁,没有出声。

     “其实你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不是吗?”静了一会,库蕾哈笑了起来,“你只是像我找同业一样,需要别人的干预。换个通俗的说话,你需要别人支持。做事有条理,头脑冷静的人,在遇到重大决定的时候,反而更需要别人的支持。”

     索隆数着橙色墙面上的白色圆点,笑了笑:“我什么时候可以全部想起来?”

     “这倒是个专业的问题。”库蕾哈放下杯子,“具体说一下你想起那个人的情形吧。”

     “我按照你的提议,理了一遍自己的经历。”索隆转回头看着库蕾哈,“在看相册的时候,我看到了三年前去美国培训的照片。上面有那个人。然后我想起来,他是培训时的一个教官。但是只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自我介绍。所有的教官我都记得,但是只有他,好象不存在一样,看到照片时才突然跳了出来。”顿了顿,他很快补充了一句:“那时没有头痛。”

     库蕾哈沉思了一会,轻轻拍着手:“是这样。很自然的想了起来吗?第一次见面……”索隆点了点头。

     “放映员。索隆。”库蕾哈微笑着,“你现在是放映员,你正在把看过的一部电影重新放映。不管你是全部播放,还是快进了选择着放,都是按照从开始到结束的顺序来的。”

     索隆楞了下:“……顺序?”

     “是的,你会一点一点想起来的。”库蕾哈站了起来,“也许在放到不喜欢的场景时你会选择‘快进’,不过那毕竟是你看过的。终究会全部想起来。至于什么时候可以全部想起来,那是由你决定的。”

     走回到桌子前,库蕾哈坐下来笑了笑:“我想你已经不再需要咨询了,索隆。”

三七

     “头儿,查不到。8天前少爷离开家以后去了冲绳,然后就失去了踪迹,昨天下午又突然出现在冲绳,晚上回到了家。”娜美捧着厚厚一叠资料走进办公室,“你今天迟到了整整半天,干什么去了?”

     索隆推开面前的东西,失意娜美把资料放下:“去库蕾哈那儿了。冲绳?”

     “又去?好重。”娜美放下资料甩甩手,“你到底忘了什么啊?”

     索隆看着厚厚的资料,没有回答娜美的问题:“那混蛋,还真是干了不少好事。”

     “这还只是能找到的。”娜美拍拍资料,“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你真的打算这样找动机?”

     “对了,娜美。我今天穿的衣服,你熟悉吗?”索隆又换了个话题。

     “……你就不能好好回答别人的问题吗?”娜美无奈的看着索隆,“是的,熟悉。你常穿,以前。怎么?你忘了这个?”

     索隆轻松的翻看着资料:“没忘,我知道有这衣服。”

     “哈?那你问什么!虽然比不上你,我也不是个健忘的人!”娜美有点生气。

     “但是我想不起来是哪来的了。”索隆笑笑,“理所当然的存在,却想不起来它是从哪来的。”

     “是吗?那我告诉你它是哪来的!”娜美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转身往外走,“买的!不要告诉我说是你捡的!”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索隆摇摇头,边看资料边喃喃道:“捡的也说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索隆放下资料揉揉眼睛,拿出震动的手机看了眼,思索了一会,抬手放到耳边:“你好。”

     听筒里没有一点声音,索隆耐心的等了一会:“要是没话说就挂了。我很忙。”

     “你没事了?”

     “没事,医生应该跟你说了吧。”索隆拿起手边的笔,想起娜美,学着她的样子转着。

     那头又陷入了沉默,索隆转着笔仔细听着,过了很久,传过来打火机的声音和吐气声:“你想起来了吗?”

     索隆捏住笔,在桌子上划着圈:“是的。绿色贝雷帽成员。特种培训班的射击教官。山治老师。你来日本做什么?还有你的雇主,从政丅府变成黑社会了吗?”

     再次长久的安静后,传来了一阵轻笑声:“呵呵。索隆,你是那届最好的学生呢。
好吧,没事了就好。你忙。”

     电话被挂断了,索隆听着规律的嘟嘟声,皱起眉回味着最后那句话,放松的语气,好象还带着一丝悲伤。
    
    



三八

     索隆关上车门,走向对他招手的路飞。

     “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路飞也迎着索隆走了过来,“娜美小姐呢?”

     索隆笑着拍拍路飞的肩膀:“她在忙别的事情,今天不需要那么正规,我只是随便来了解点情况。”

     路飞的眼神闪烁着:“只是聊天吗?”

     “是的,随便聊聊。”索隆反而走到了路飞的前面,“一直工作工作,我偶尔会想要偷个懒。”

     路飞又看看车,快步赶上了索隆:“那太好了。”

     “对了,你上个礼拜去哪了?”索隆边走边随意的问了句。

     “啊。我去冲绳了。”路飞开心的笑起来,“过了一个冬天太郁闷了,果然还是沙滩美女好啊。”索隆转头对着路飞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进到来过两次的房间,索隆并没有坐下,他走向置刀架仔细的看着。路飞拉上门走到索隆身边:“你还真喜欢这些啊,可以拿起来看哦。”索隆双手拿起一把胁差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又轻轻放下。

     “怎么不拔出来看吗?”路飞笑眯眯的说,“可以顺便检查下有没有血迹。”

     “不了,我没有带怀纸。”索隆转身走向沙发。

     “哈哈,你太讲究啦,现在没有那么多规矩了。”路飞大笑着也走到沙发边坐下,“你只有这种一板一眼的时候才像个课长,哈哈。”

     索隆清清嗓子:“我昨天看大岛的材料,花了整整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你真是有个了不得的手下。”

     路飞收起笑容,沉默了一会:“他不是我的手下。”

     “也对,现在的老大还是你父亲。”索隆拿起茶杯,抱歉的笑了笑,“要是你,早就开除他了吧。”

     “我一想到组里有那种混蛋,就觉得恶心。”路飞看着索隆严肃的说,“但是在继承组织前,我没办法开除他。”

     “所以你就只能去劝阻他?”索隆喝了口茶,观察着路飞,“现在的黑社会渐渐变得软弱了哟。”

     路飞又换上笑脸:“是啊,社会在进步,打打杀杀的已经过时了。再说那是犯法的,不是吗?”

     “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索隆笑着说,“不过就算身为**,我也认为大岛是个该死的家伙,那种人死了对社会反而有好处。”

     “哈哈,索隆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路飞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拍着自己的腿,“我很少看到你这样的**。”

     索隆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说那个家伙了。你的保镖,今天在吗?”

     路飞楞了一下:“呃,有事吗?”

     “啊糟糕,还是要扯到大岛那家伙呢。”索隆一副醒悟过来的样子,“我很好奇他的身手到底有多好,可以挡住朝你扑过来的大岛。”

     “不在呢。”路飞扯起嘴角笑了下,“上次也说了,我待在家里的时候他并不需要在我身边。”

     索隆学着他的表情也笑了下:“又一次失望了。”路飞张嘴想说什么,索隆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哦抱歉。”索隆拿出手机,微微侧过身子听着,“是我。……哦。……好。……好的。……马上。”放下手机,索隆看向路飞:“不好意思,有工作。我得走了。”

     “哎?”路飞一脸的失望,“你才刚来。”

     索隆站起来朝外走:“真是不好意思。下次再聊吧。”

     路飞送索隆到门外,看着索隆发动车子。索隆放下车窗对他笑了笑:“再见。”

     “有空再来哦。”路飞摆了摆手,“你的车子修得还真快呢。”

     索隆点点头踩下了油门,开出一段距离后,他看看后视镜里还在朝他摆手的路飞,冷笑了一声。




三九

     索隆心情大好的走进办公室,向娜美和佛兰克笑了笑:“有意思。”

     “啊?”娜美看了看佛兰克,“我给你电话时你在哪?又去看医生了?”

     “不。我去拜访了一下我们的少爷。”索隆笑着坐了下来,“怎么?你们发现了什么?”

     佛兰克看了看关上的门,靠近索隆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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