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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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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待在一课,多少锻炼锻炼吧?看你的身体,比钢板还硬,这样怎么抓犯人?”索隆摇了摇头,拍拍手上的资料,“以后万一你被凶嫌抓去当了人质,我一定被把你调去二课或者三课的。”
娜美楞了楞,愤怒的瞪着上司:“啊?你说什么?!这和抓犯人有什么关系?!”
索隆慢条斯理的翻着资料:“这个都做不到怎么抓犯人?”
“混蛋!看好了!”娜美退了几步,深吸了口气,猛的弯腰向下伸着手。
“头儿!好消息!呃……”开门进来的佛兰克看到这光景,楞住了,“娜美?你在找什么?”娜美像没听到一样,颤抖着把手伸向地面。
“啊,没什么,她在系鞋带。算了算了,还是放弃吧,我看你的韧带快断了。”索隆把视线移向佛兰克,忍着笑,“怎么了?又有什么好消息?”
“两名死者已经订婚了。”佛兰克看着娜美的高跟鞋,“因为女方工作的关系,遭到了男方家庭的阻挠,所以他们一直进行着地下恋情,上个月双方的家长才都点头同意。”
“啊!”娜美终于支持不住,惨叫一声,直起腰扑向沙发躺了下来,“啊混蛋!真不甘心!”
“哈哈哈。”索隆看了娜美一眼,大笑起来,“好好锻炼锻炼吧,还想逞强。”
佛兰克看着沙发上一脸痛苦的娜美,笑了笑:“不止这个,除了气窗上的指纹和指甲油痕迹,还在阳台上提取到了清晰的指纹。我看,差不多可以申请逮捕了。”索隆放下手里的资料,没有做声。
“啊!那个可恶的女人!”娜美突然大吼一声,“我也要去练瑜珈!”
“去吧去吧。”索隆朝佛兰克做了个手势,“逮捕夏梨亚。”
“是!”佛兰克看看表,“下午审讯?”
索隆想了想,摆摆手:“不。时间很充裕,先关她24小时。明天下午我会去提审她。”
“哎?”娜美坐起来,不解的看着上司,“为什么?证据还不够充分吗?”
“怎么会够啊,笨蛋。”索隆拉开抽屉,拿出指甲油看着,“我随便想点借口都可以搪塞过去。”
娜美揉着腿,不服气的嘟囔着:“那是你……”
“头儿,你不是说只要有证据就可以让她自己招吗?”佛兰克也一脸的迷惑。
“理论上来说是的。像这种周密的犯罪,只要有一丝漏洞,就可以让犯人感到恐慌。但是……”索隆叹了口气,“如果她比我们想象的冷静,就算用枪指着她,也吓不出什么东西。”
“关着就有用?”娜美伸着腿,“关着不是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对策了吗?”佛兰克一脸同感,点了点头。
“这样,佛兰克。”索隆笑起来,“抓她的时候,让她知道,我们只能羁押她48小时。”
“你确信?”娜美站起来蹬着腿,“只要她撑过48小时,再抓她就难了。每次去应付律师和检方的可是我!”
“谨慎的人总是会比别人想得多,我们要给她一种我们游刃有余的感觉。”索隆放下指甲油,笑出了声,“‘他们为什么不急着审我?他们掌握了什么?我到底遗漏了什么?’嗯,总之就是要给她这种感觉。”
“原来如此……”佛兰克笑着点着头,“先要造成她精神紧张。”
“该怎么说呢,头儿……”娜美楞楞的看着上司,“你真奸诈……”
“唔,没办法。”索隆上下打量着娜美,严肃的说,“那个女人不仅身体比你柔软,脑子也比你好用很多,至少她是个理性思维的好手。不像你,只会想要怎么做,而不去想想为什么要那样做。”说完,他咧开嘴笑了一下。
“……啊,娜美,走吧,我们去申请逮捕令吧。”佛兰克马上拉住一脸愤怒的娜美往外拖,“头儿,我们走了。”
“嗯,去吧。”索隆目送着他们离开,捂着脸大笑了起来。
“……我要杀了他。”娜美听着门里传来的笑声,铁青着脸,愤愤的挣开佛兰克的手,“太过分了!”
佛兰克笑着皱起眉:“你在生什么气?他说得没错啊,你只知道生气,为什么不想想生气的原因?”娜美停下脚步,抿着嘴凶狠的瞪着佛兰克。
“我说娜美。”佛兰克好笑的看着娜美气愤的脸,“你该不会是受虐狂吧?一副生气的样子,其实很开心啊。”
“……啊?!你说什么!”娜美使劲推开佛兰克,迅速的向前走去,“你是说我是变态!?”
“你承认很开心了?”佛兰克站稳身子,跟了上去,“啊这个也不怪你。跟着头儿干久了,都会变成这样的,我也是。”
“什么?你是指他前阵子那个凶狠的工作狂状态?”娜美放慢脚步,“我可不喜欢那样。”
佛兰克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指什么状态。就是现在的状态,和以前……半年前一样。”
九一
索隆把手机贴近嘴,小声说:“再说一遍,给我开门。”
“那我再拒绝一遍好了。”山治无所谓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如果你不给我个理由。”
沉默了一会,索隆笑着说:“好吧,我想见你。”
电话被切断了,然后门开了一条缝。索隆伸手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客厅的摆设和他的家几乎一样,只是在沙发旁边多了个酒柜。茶几上散放着几把枪和枪的部件。
已经坐回到沙发上的山治点上烟,叹着气:“关门。”
索隆反手把沉重的门推上:“为什么不等我去接你?”
“嗯?你不是来见我的么?怎么一开口又是问题?”山治用软布包起枪管仔细看着,“好吧。我不想看到你啦,不想看到你。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想起这里的?不会是刚才吧?”
“上次去餐厅之前就想起来了。”索隆走到和家里一样的单人沙发旁,坐了下来,“为什么不想看到我?你在生气?”
山治拿起通条,看了眼索隆,低头刷着枪管:“是的,我在生气,生自己的气。”
索隆笑了笑:“我是真的想见你。然后,顺便问你几个问题。”
“啊是吗?”山治停下动作,看着索隆,“然后呢?回答完了有奖励吧?”
“有。”索隆笑着把面前的瓶子推向山治,“你也可以问我几个问题。”
“哼。”山治冷笑了声,放下通条,用软布裹住枪管轻轻擦着。索隆靠在沙发上看着山治的手,微笑着。
“没办法……勉强算是桩好买卖。”山治拿起被索隆推到面前的瓶子,仔细的给枪管抹着油,“问吧。”
索隆把头侧向一边,用手撑住脸颊:“我和别的男人跑了,你会怎么做?”
山治楞住了,过了半天才放下手里的东西,眯起眼看着索隆:“谁?”
“我问你会怎么做,什么谁不谁的。”索隆笑了起来,“假设。”
“呃……是早上那个同事?”山治拿下烟,“一起练枪的?”
乌索布的脸在眼前闪过,索隆皱起眉:“……你想死吗?混蛋。都说了是假设,你的脑子被尼古丁熏坏了?”
山治想了想,叹了口气:“杀了他。”
“我和女人要结婚了,你想要怎么做?”索隆笑了笑,“杀了她?”
山治深吸了口烟,把烟蒂丢进烟灰缸,拿起弹匣看着:“什么都不会做。非要我回答的话,我倒是想当你的伴郎。”
“为什么差别这么大?”索隆拿起一把枪,卸下套筒握到手里把玩着,“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那只是说说的,要杀你比自杀还难下决心。喂,不要直接卸套筒,找死吗?”山治瞪了眼索隆,拿出支烟点上,“要和女人结婚什么的,我很乐于看着你找到幸福。至于男人……除了我,都很难原谅啊。杀了他,你就不会跑了。”
索隆退出弹匣看了看,把套筒和弹匣都装了回去:“你的习惯是先把子弹全取出来,再一把一把的擦。好吧,我是问题结束了。到你了。”
山治看看茶几上的枪,靠向沙发,笑了笑:“我和别的男人跑了,你会怎么做?”
索隆放下手里的枪,换了一把举起来看着:“杀了你。”
“……听了有点悲喜交集。”山治楞了楞,“和女人呢?要做伴郎吗?”
“一样,杀了你。”索隆开心的笑了起来,“快点去找个男人或女人吧,山治。”
“……只要离开你,我就死定了?”山治仰起头,抬手捂住眼睛笑起来,“啊……还真是桩好买卖……怎么说呢?好象感觉到了你强烈的爱……唔……又不清醒了……”
“清醒点,你还可以再提个问题。抓住机会,别老是学我。”索隆站起身走到酒柜旁看着里面的酒,“哦……那边的酒柜被你搬空了啊……”山治保持着头疼似的姿势,沉默着。
索隆看了眼山治,抽出一瓶酒,握住瓶颈,小心的扭松锁口推开网套,按住瓶塞,笑着说:“会有吗?‘玛丽的叹息’。”山治向下移开手,捂着自己的嘴看着索隆的手,继续沉默。
索隆无声的笑着,轻轻动着手腕,酒瓶没发出任何声音,他举起拿着瓶塞的右手叹了口气:“没有。”
山治笑着抬手从杯架上取下一个杯子递给索隆,开了口:“有你这混蛋的叹息就够了。”
索隆接过杯子,轻轻倒了点酒,专心的看着:“问题呢?”
“你始终学不会倒香槟吗?溅出来了,笨蛋。”山治半起身把瓶塞塞好,疲倦的坐回沙发上,“不管什么问题都行?”索隆把视线移到他脸上,笑了笑。
“好吧。”山治也笑了笑,“你晚上准备睡哪?”
九二
“还有一小时。娜美,别忘了带上那个。哎?”索隆举高手里的外套,奇怪的看着,“呃……”
娜美麻利的整理着资料:“哪个?怎么了?”索隆沉默着检查外套,最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
“唔?你不是不抽烟吗?”娜美看了看紧皱着眉的索隆,“话说回来别忘了带上哪个?”
索隆想了想,把外套搭到胳膊上,又走回办公室,一边吩咐着:“验尸报告。我去打个电话。”
关上门,回到桌子前,索隆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拿起电话拨了自己手机的号码。电话一通没等那边有反应他就抬手捂住话筒,压低声音说:“你这混蛋!我穿了你的外套!”
静了一会,山治才委屈的回答:“……你穿错了,为什么混蛋的是我?”
索隆有点语塞,但是没停多久就又小声吼起来:“外套里有我的手机,还有证物!现在你给我送过来!”
“啊?我浑身都在痛啊,课长先生,过几个小时还要工作。”山治无力的说着,“你就不能自己回来拿吗?”
“现在!”索隆提高声音,“送过来!”说完,狠狠的丢下话筒,索隆叹了口气,拎起山治的外套,然后放平在桌子上认真看着。
“头儿?”佛兰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办公室,“在忙?”
“呃,啊,不。”索隆捏了捏发酸的脖子,拿起外套挂到椅背上,坐了下来,“准备提审,休息一下。”
佛兰克奇怪的看了眼上司:“刚才鸩三组的地盘上起了场小规模(赖赖软体操)冲突,40分钟前。”
“和草植?”索隆顿时有了精神,“伤亡呢?”
“没有出现枪丅支,就是普通的械斗。”佛兰克把报告放到桌上,“重伤三名。”
索隆没有拿报告,反而转过身子看向窗外:“唔……要开始了吗……”
“四课已经加强了巡逻警力,在厅里的也全都处于待命状态。”佛兰克顿了顿,小声说,“鸩三组已经放话了,‘一周之内解决问题’。”
“嗯。”索隆沉思了一会,转头对佛兰克笑了笑,“想去凑热闹吗?”
佛兰克楞了楞:“哎?呃……那个……我们还有工作……”
“哈哈,是的是的。”索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做自己的工作吧,哈哈哈。”
佛兰克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一个拿着纸包的警员出现在门口:“课长,有人送来这个说交给您。”
佛兰克走到门口接过纸包,看了眼,走回桌边递给索隆:“头儿,这是?”
索隆接过纸包,把里面的东西一骨脑倒在了桌子上:“失物认领,佛兰克。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准备下,我和娜美一会过去。”佛兰克没说什么,会意的走了出去。
索隆站起身,拿过外套穿上,开始一件一件的检查桌上的东西。他先拿起手机看了看,放进口袋里。然后拿起钱夹打开看了眼,放进口袋。最后拿起指甲油看着,笑了起来,也收进了口袋。做完这些,索隆掸了掸衣服,向外走去。刚到门口,他突然楞住了,像想起什么似的,迅速伸手拿出钱夹打开。
“啊。”短促的叫了声,索隆随即看着钱夹苦笑起来,“混蛋……”
还在笑,娜美出现在门口,皱着眉看着他:“你在干吗?好恶心。捡到钱了?”
“是啊,捡到钱了。”索隆又把钱夹放回口袋,侧身经过娜美身边走了出去,“走吧,别磨蹭了。”
“……喂!”娜美抱着资料跟上索隆,不满的大叫,“到底是谁在磨蹭?是你吧!你的是非观有问题吗?我已经连气都懒得生了啊你知道吗!你刚在里面发呆了那么久,不要以为我没看……啊!”走在前面的索隆突然停住脚步,娜美来不及收住脚,一头撞了上去,手里的资料散了一地。
“啊抱歉。”索隆转头看看手忙脚乱捡资料的娜美,“我先过去等你了。”
娜美蹲在地上楞了楞,然后冲着上司的背影大吼起来:“……鬼!你是鬼!”
九三
“怎么样?”索隆透过镀膜玻璃看了眼审讯室里的女人,“一直这样子?”
“是的,一直沉默,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佛兰克调试着仪器,“倒是她丈夫来闹了好几次,说要找律师什么的。”索隆没有再说话,打开门走进了审讯室,娜美抱着资料也跟了进去。
“你好。”索隆笑着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又见面了。”夏梨亚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毫无反应。
“这次谈话将被录音,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开口。”索隆拉着椅子向前移了移,把手放在桌上,继续笑着,“只需要听我说就行。”看着没有夏梨亚没有变化的表情,索隆向娜美做了个手势,娜美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了桌子上。
索隆拿过资料,一叠一叠的分开,反面朝上整理的摊在桌上:“夫人,你一定玩过翻牌吧?不介意的话,可以看我玩一次吗?”夏梨亚的视线移到桌上,缓慢的在每叠资料间移动。
“沉默即是同意了。先从这里开始吧。”等了一会,索隆伸手把自己面前的一叠翻了过来,“哦……这是?嗯,夫人双亲的事故调查报告。”夏梨亚只是看着她面前的资料,保持着沉默。
索隆翻了翻资料,随手放到一边,交叉起十指仔细看着女人的脸:“很多人觉得找证据这事,**比较在行,其实有更在行的,那就是保险公司,所以很少有人骗保成功。”停了一下,索隆看着夏梨亚的手说:“他们调查了那起事故,最后鉴定是意外。毕竟他们的注意力是在车上,因为他们要应付的只是车险,你的双亲并没有投任何人生险。但是在我这个**看来,他们的死太可疑了。”夏梨亚没有动,只是抬起眼看着索隆。
“车完全正常,但是在现场却完全没有刹车痕迹,甚至是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撞上护栏。”索隆盯着她的眼睛,微笑着,“夫人,你的父亲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会导致突然失去意识的心血管疾病。所以,我就在想,你对他做了什么。虽然没机会再进行尸检,不过……”夏梨亚和索隆对视着,仍然没有动。
拿过一边的资料,索隆抽出一张照片展示给夏梨亚:“夫人,这是保险公司记录的,你手上的几处伤痕。我不想兜圈子,这是抓伤。”放下照片,索隆又抽出一张纸:“这是你母亲的验尸报告,具体我不想赘述。总结一下,她受到的冲击是侧面而来的,这远比正面要强烈,所以才当场颅骨破裂。夫人,你手上的抓伤,是你母亲造成的。她惊慌的抓住你的手,为什么呢?”夏梨亚没有做声。
索隆也笑了笑:“作为一个护士,你一定非常了解人体骨骼结构吧?你应该也知道,人在遭受到巨大痛苦时,全身的肌肉都会紧缩释放出能量。在你父亲踩油门超车的时候,你突然扭住他的胳膊。因为疼痛,他不仅挪不开油门上的脚,甚至还用力踩了下去。同时因为条件反射,他的左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向下压,结果车就一直冲过了隔离……”
“警官。”夏梨亚突然开口打断了索隆,“你在幻想我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等她说完,索隆摊了摊手:“冲过了隔离带,撞上了对面的护栏。你手上的伤就是你母亲为了制止你造成的,她转过身子抓着你的手,所以在撞击时从侧面受到伤害。”
说完,索隆看着继续沉默的女人笑了笑:“其实保持沉默不是个坏办法。好吧,我们把这张牌先放到一边去,看看下一张吧。”娜美拿过索隆手边的资料整理着。索隆则伸出手把放在桌边的一叠翻了过来。
“哦,是你的邻居。”索隆拿过资料竖起来,把正面朝向夏梨亚,“年轻,漂亮,温柔,聪明。因为家境贫困,为了供妹妹读书,在银座的一间酒吧工作。虽然去高级酒吧的客人们未必是冲着那些女人的身体,但是卖(赖赖软体操)身并不少见。不过你的邻居并没有那样做。总之,她是个好女人。”夏梨亚看着资料后面索隆露出的半张脸,依旧不动声色。
索隆轻笑了一声,抬手翻了一页,向她展示着照片:“这样的女人却以最为痛苦,最为羞耻的方式死了。她看着未婚夫死在眼前,然后又在绝望和恐惧中被杀死。夫人,你觉得痛心吗?”
夏梨亚突然笑了笑:“你们不是认为我是凶手吗?凶手会痛心吗?”
“对了。”索隆放下资料,像想起什么似的,“你在报案的时候说‘听到吵闹声,以为是夫妻吵架,所以没有在意’。是什么让你设定成‘夫妻’的?周围的住户都说她是单身。”
“再隐秘,偶尔总会让我碰见的,我们是邻居。”夏梨亚想也没想,平静的回答着。
索隆边听边点头:“嗯,邻居。我想,你也经常帮她打扫卫生之类的吧?”夏梨亚看着索隆没有出声。
“我们在她家一个奇怪的地方提取到了几枚你的指纹。”索隆抽出张照片朝向她竖起来,“她家大门的气窗上。”
九四
“夫人,这世上不合理的事很多,就比方说这个。”索隆仔细观察着沉默的夏梨亚,“你的邻居身高比你多出整整10公分,从各方面来说,那个气窗都不可能由你擦洗。”
停了一会,索隆抽出另一张照片笑着说:“我并不需要你的解释,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想。我这里还有更不合理的东西,你知道这是哪吗?”夏梨亚看了看照片,一瞬间表情起了细微的变化,又立刻恢复了。
“你一定知道。”索隆放下照片,叩了叩桌子,“这是阳台上架晾衣竿的钩子,被牢固的钉在离地面两百分的阳台隔墙上。在那里,我们也提取到了你的指纹。”
说完,审讯室里陷入了寂静。索隆仔细的看着夏梨亚的脸,夏梨亚则平静的和他对视。娜美无声的转着笔,轮流看两人。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开口的是夏梨亚。
“警官,我不懂你的意思。如果我要骗取那么点保险金,何必害死自己的父母。你也说了,他们没有人身险。而且那两处的指纹,能说明什么吗?”夏梨亚第二次笑,“能说明我就是凶手?”
索隆立刻摇了摇头:“显然不能。不过,除去那两处,我们还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你的指纹。”夏梨亚收起笑容,又沉默起来。
索隆翻了翻资料:“不过不在这张牌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翻到,不要急,我们的时间很充裕。嗯,先撇开那两处没什么意义的指纹,我说点别的吧。夫人,人的脑很复杂,但是也很简单。当人集中注意力在某件事物上时,就很难对其他的事情做出反应。”
“找东西时也是这样的,虽然会到处翻找,到处看,但是人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想找的目标上,会忽略掉其他东西。”索隆眯起眼看着夏梨亚的脸,“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不直接一间间屋子找她,而是先好好观察着屋子。”
“警官,谁碰到那种情况都会奇怪的。”夏梨亚不假思索的说,“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很奇怪吧?你不会奇怪吗?”
索隆笑了笑:“我当然会奇怪,因为我是个习惯碰到一点不自然的事就往坏处想的**。你不是吧?一个普通的主妇,会先好好的观察屋子,甚至连窗帘被风吹出响动都能注意到。比起窗户,你的邻居不出现才更让你奇怪吧?该怎么说呢?是配合警方的工作?”
夏梨亚静了一会,平静的反问:“这也算证据?”
“当然也不算。”索隆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娜美,半起身,伸手翻开夏梨亚面前的一叠,“啊,验尸报告。”夏梨亚看了看眼前的资料,抬头看向索隆。
“这个想必你没看过,就放在你那边吧。”索隆没有拿资料,坐下来,“验尸结果和我的推测一致。两人的肩关节韧带都有损伤,肩盂边缘撕裂,关节囊轻微肿胀。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看着夏梨亚因为咬牙微微凹陷的脸,索隆笑了笑:“肩关节脱臼造成韧带损伤。虽然后来又被复位,估计因为挣扎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关节囊出现了炎症。不过那并不严重,因为从脱臼到死亡,并没有经过多少时间。”
夏梨亚恢复了平静的脸,淡淡的问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唔,首先,这解释了为什么一个人也能做出这起案子。”索隆挑了挑眉,“脱臼是个有意思的现象,只要不动,就不怎么会痛,但是一旦做出什么动作,关节就像被锤子砸一样。而且双肩关节脱臼,意味着那个人连行动都有困难,就算他不怕痛,也不能保持平衡。”夏梨亚第一次转过头,看着审讯室的墙壁,没有出声。
“然后呢,这就和你父母的事故一样,凶手是个对人体骨骼结构熟悉的人。”索隆看着夏梨亚侧脸上的凹陷,提高了声音,“这里让脱臼的关节复位才是关键。”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翻两页,有男性被害人的特写。”见夏梨亚毫无反应,索隆笑了笑,“那就由我来说吧。凶手不仅对骨骼熟悉,而且对血管分布也很熟悉。很多凶杀案,被害人都是被砍断了四肢的大血管。但是看看我们的被害人,不仅四肢上的刀伤都避开了要害,连有三处伤的脖子都没被伤到动脉或者静脉。”夏梨亚始终看着墙,紧闭着嘴。
索隆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夫人,从伤口判断,凶手本身的力量并不大,却可以自如的卸开关节再让它们复位,一开始我很难理解。但是有人告诉我,瑜珈和柔道空手道都是柔术的一种,基础原理大同小异。这样一说我就很明白了,夫人,你……”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佛兰克探进头来:“头儿,时间到了。”
索隆看看表,抱歉的笑了笑:“你看,我有点累,所以让他们提醒我休息。很抱歉,如果你不介意,就在这里坐一会吧,茶我会叫人端来的。娜美。”娜美站起身,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了桌上,跟着索隆向外走。
“哦对了,刚才的话没说完。”索隆走到门口,回头朝还在看墙壁的夏梨亚笑了笑,“夫人,你真了不起,把瑜珈练活了。”
九五
关上门,索隆叹着气,疲倦的揉了揉脑门:“好累。”
“头儿,好象有点效果。”佛兰克盯着里面塑像似的夏梨亚,“这反应,说不是凶手太勉强了。”
“我看她已经很动摇了。”娜美拿起杯子喝着水,“其实不要休息啦,一口气拿下就好了。”
索隆伸手撑住墙,仔细的观察着夏梨亚:“我们还在外围。她的反应说是动摇,不如说是在洋洋得意,那些证据是定不了罪的。说来说去,还是要从心理上突破。这女人……什么?”索隆发现娜美正凑近他抽着鼻子。
“刚才就发现了,还以为是错觉。”娜美皱起眉看着索隆,“你很香啊。”
索隆也皱起眉,看着娜美,慢慢抬起自己的胳膊闻着:“我?有吗?”
“有啊,佛兰克,你闻闻。”娜美转头叫着佛兰克,“柠檬?还是橙子?”
佛兰克闻闻,点了点头:“柠檬味。”
索隆看着两人思索了一会,提起外套的领子,低头闻了闻,突然脸色大变,睁大眼猛的向后退了两步。
“……干吗?”娜美不满的看着他,“你的表情很失礼啊。”佛兰克也一脸的奇怪。
索隆干咳了两声,扶正领子,又退了两步,远远的站在墙边,又看向隔壁的夏梨亚:“不,没什么。”
“你站那边干什么?”娜美突然坏笑起来,“香水和你很配哦,不要害羞嘛。”佛兰克捂住脸,扭过了头。
索隆沉默了一会,恢复了平常的语调:“我总觉得一课不是个女人待的地方,时间久了就会变得粗糙。”
“……什么意思?”娜美楞了楞,板起脸,“我很粗糙吗?哪里?哪里粗糙?”
“好吧,休息结束。”索隆像没听到一样,走向门,“继续审问我们细腻的犯人吧。”
“杀……”娜美还想发作,门已经被打开了,她闭上嘴,愤愤的看了眼还在偷笑的佛兰克,跟了进去。
索隆等娜美坐下才关上门走到桌边,他坐下看了会夏梨亚还是没有表情的脸,伸手挑了一叠资料翻开:“啊,不错的牌。凶器。夫人,我可以先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夏梨亚这次没有沉默。
索隆笑了笑:“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刀丢进河里?”
“我听说凶器是种特别的刀,想起家里有这样的刀,为了不惹麻烦,就把它们丢掉了。”夏梨亚坦然的回答着,“有什么不对吗?”
“是的,不对。”索隆翻了几页,指着照片,“这种特殊的专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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