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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痴汉的合理养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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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喉咙间无意识地随着进出呻。吟。王谢整个人在我身上活了起来,好似要化身成一把永不熄灭的火焰,将自己的能量用一进一出的方式原原本本传递给我,想要我随他激烈的动作一起点燃焚烧。
享受到极致,我非常想抱抱他亲热一下,可惜手臂能伸向无尽夜空,却始终触不到他身体半分。我有些莫名失落,望着墨色交杂的天幕,近乎呢喃地问,为什么我不能抱你,还真是无趣……
王谢应是听到了,可他并不愿意回应。他无声亲了我一口,后直起身子,掌心紧紧箍住我腰部,将我臀部上托了三分,又凶横地冲撞起来。
交合部位热的仿佛要融化,情动之时产生的体。液将我们两人彻彻底底地捆绑在一起,进出间带起的丝丝水声敲打着我接近失去意识的耳膜,感觉是说不出的甜蜜腻人。我大声呻。吟着,无法顾及老宅附近是不是还有人居住,我被快感折磨疯掉了,我觉得我快要死去了。
做到后来,王谢几近失控。他像一头发了情的雄兽一般不知疲倦,毫不保留地在他的雌兽身上抽。插。进出,速度之快力气之大,让我严重怀疑我后方会被摩擦起火。
——可我无法阻止他,我现在的样子也绝对称不上好看。大张的双腿,腰部迎合抽。送放肆地扭动——如果以前有谁说我是个浪货,我绝对豁出命去揍他,可现在看来……好像这种话一点也没错。
快感一波强过一波,王谢忍得住不射,我却被插得浑身瘫软,到了不得不喷发的临界点。我眼睛不自控地泛出泪水,手指掐紧自己心脏部位,像是抓住一颗不被快感烧毁的救命稻草。强烈的酥麻感在下腹部堆积,一点点涌出一点点升温,直到王谢提起身子整根抽出,后狠狠一记插入,猛顶在我快感致命的一点时,我整个人一声尖叫,攀上了性。爱的最高峰。
高。潮的快感夺人心智,我在一片空白中眨眨眼,几乎没能看清王谢对我无限留恋的脸庞,就沉沉昏了过去。
痴汉守则二七条:偶尔失踪
二十七章
我是给活活冻醒的。
也亏王谢还有良心,我晕过去之后也不知他怎么折腾的,居然把我抱屋里来了。只可惜西屋床板子上一没褥子二没被子,屋门还大开,没等我整成韩剧女主先晕个两三天的享受下病号待遇的,就在凌晨四点给冻炸毛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衣服没穿,满身性痕也没擦干净,青青紫紫整个一被强。奸昏迷的白条鸡模样趟屋里晾肉。这可把我给憋屈的——好说歹说出去开个钟点房还能混个热水澡洗,我这算啥,舍己为人无私奉献?嫖洗头房还得给五十块钱呢,我连个鬼影儿都没换回来,真他妈亏到姥姥家了……
坐起身,我揉着酸痛不已的腰,心里把王谢翻来覆去骂了几十遍,心说下次见到他一定连本带利讨回公道,管他是人是鬼。反正公众认知中上完床拍屁股走人的负心汉到哪儿都得被人民群众嗷嗷叫着打成狗,我随便喷点儿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他。
我脑子里报复性地幻想着,嘴中嘶嘶抽着凉气,眉毛皱弯,忿忿握紧了拳。
果然强行插入的后遗症比较凶残……
我现在浑身疼得要命,特别是屁股三寸,简直赶上直接拿火燎了。从窗户看向院子里水缸的位置,我愁得龇牙咧嘴。这段坎坷路程我怀疑就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得三百六十度纵向打滚才能爬过去。没辙,我尽可能活动开身子,放松肌肉不再僵硬了,才下了床,到院子里拾起衣服和鞋,顺便再冲个凉。
我一身伤还没来得及处理,不可能把时间干耗在这个破地方,我得穿成人样拍好照片赶紧闪人。
把自己捯饬干净了,又拍了照片发给小亚,我锁上宅子门,摸黑离开了这里。
瞅着天边月亮渐渐下沉,正是传说中最黑暗的黎明时分。站在去我小舅家的三叉路口,我左看右看,不知道走哪边好。
不是我不认识路,只能怪我屁股严重不在状态,一走路就抽抽,走不出几步浑身疼得直冒汗。我没那么好体力坚持走完大路回去,思量再三,我一咬牙,埋头扎进连个灯影儿都瞧不着的短途小路岔口里,急匆匆往回奔。
小路并没有多难走,只是路边全是没人住的荒废老宅,外加一丛丛可谓遮天蔽日的老白杨,显得此段路程尤为阴森可怖。小风一吹,树枝摇曳,树叶子鬼哭神嚎唰唰作响,也幸亏我是个老爷们儿,换成小姑娘非吓蹲地下尿裤子不可。
我心也发毛,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念叨着“安嘛呢叭迈哄”,尽量走路不发出响动。可这事儿也偏巧,也不知是我撞鬼撞多了瞧什么都心虚,还是这段路确实鬼气森森特别吓人。我抬头,隐约听见前方不远处传出一声声嗷嗷猫叫声。
说起这半夜猫叫可是特别吓人的。叫。春的猫咪还好说,赶上生产难产的老猫,那叫声堪比人间地狱。我现在恐怕就遇见一只不知道在哪生产的猫咪,它断断续续叫声一声赛一声凄厉,听音调简直比人断手断脚产生的剧痛还要恐怖几分。
我被它叫的浑身冒鸡皮,寒毛根根竖起,直恨不能耳朵能自动罩起来。这音调随着我前进越来越不像样,我实在受不住了,就把照明用的手机放回口袋,打算捂起耳朵闷头走这一段路。
我本想着过上几分钟眼睛就能适应黑暗,开不开手机都一个样。可越往前走,我越发觉事情不对劲儿,我睁大眼抬头望了望四周,身旁房子和树都在,可为什么空间越来越黑暗,都快赶上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心猛一跳,心想不会又撞见什么糟糕东西了吧……
察觉到这一可能,我屁股蛋子瞬间不敢再疼了。我赶紧掏出手机照明,迈大步子飞快往我小舅家赶。我记得这段小路并不长,走过一长溜儿老白杨,再过一个早已干涸、现在已被堆成生活垃圾窟的小水湾,就能到我小舅住的那片地儿了。
可越是心急事情越乱,没想到这紧要关口,我手机居然真没电了!我啪啪摔打手机壳,狂骂智能机有个蛋用。心想赶明儿回家一定让我妈给我新换个能功放月亮之上的山寨机,又壮胆又待机长,再也不用受这种吓死人的憋气。
无法,只得摸黑走路了。我拾了根小树杆儿,跟瞎子似的一边探路一边摸索。等直直走出一段路后我后知后觉发现,怎么好像打我收起手机那会儿,那一道道凄厉的猫叫声就消失不见了?
我纳闷地咬紧嘴唇,望着四周黑漆漆的环境不解。直到走着走着脚下忽然一空,我脑内灵光一闪,猛然发现,我他妈又傻逼兮兮掉进人家设好的套里去了!
原来我摸黑走的一段路并不是真实的路,而是不知名的玩意儿引我进入陷阱的幻觉!在我选择放弃光源时我就被一个邪门东西缠上了,他挖了个类似鬼打墙的坑让我跳,我也是真傻,想都没想就顺着下去了。
结果我擦着土壁下滑,结结实实摔进了一个大坑中。回过神后我甩甩脑袋,活动了下筋骨,人没摔死,可惜脚脖子崴了。
慢慢揉搓脚踝放松,我懊恼地恨不得扇自己耳光。我既是恨自己这种招东西的烂体质,又嫌弃自己干嘛非要选小路走。恨恨骂自己还没学会“不作死就不会死”之余,又对不闻不问的王谢咬牙切齿。要不是他个缺德玩意儿做的我屁股开花,我也不至于为了贪图轻松选了条比较近的小路……妈蛋,一切都是命数!
我试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外前走。四周冲天刺鼻的垃圾臭味让我十分肯定我摔进了那个居民倒生活垃圾的小水湾。这个水湾原先水很深,干涸后被大部分被垃圾垫满。为图省事,居民们基本只在水湾边缘倒垃圾,垃圾长年累月往深处倾斜,应该会有一条斜坡供我爬上去。
这还真他妈是……我弯着腰扒拉着垃圾往前挪,无语地想,今晚上俩凉水澡都白冲了……
正当我以为把我推下坑仅仅是个小鬼的恶作剧时,倒霉催的大事儿来了。
感觉到一股阴凉又邪恶的气体盘桓在我身周后,我连哭的心思都没了。真是恶心什么来什么,看样不仅仅是个恶作剧,还有可能遇上了千载难逢恶鬼寻替身的重头大戏!
陡然间,我耳边开了锅般响起咕噜咕噜的水泡声,闷响阵阵中夹杂丝丝沙哑人语、细小的婴孩哭声,还有不知名生物在身旁游窜,掀起的哗哗水波搅动声……我好似猛地沉入了水底,水中一切负面信息全冲我扑涌而来!
眨眼间我眼前漆黑一片,脖间好似被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掐住了。我“啊啊”的费力喊叫,鼻端疼痛,呼吸不能。我的胳膊像溺水之人在四周拼命滑动,我分明能感觉到手指拨动垃圾的实在感确实处于陆地,可耳中听觉鼻间嗅觉,无一例外接收到的全是水下深处的动静。
我心中警铃大作,撞鬼以来最坏的念头产生——
不意外,我是被原先死在这里的凶恶水鬼……缠身了……
痴汉守则二八条:贼心
二十八回
一没有王谢二没有小亚,就凭我这半吊子的驱鬼经验,我以为我死定了。
可结果并不是那么回事儿,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活得好好的——伤口有包扎,脚脖儿有膏药,淤青涂了跌打酒,手边还放一簇新手机,甚至床头柜的白瓷瓶里都插满了我心爱的马蹄莲,水果盘儿上还摆着早为我削好的水晶红富士……啧啧,真是怀孕都赶不上的好待遇啊!
我扶着额头半坐起身,询问正给我换点滴的护士姐姐谁送我来的。我昨晚记忆停留在被水鬼掐脖子那段,根本想不起我之后是如何远离城郊,又忽然闪现在城中医院的单人病房里的。我心下犯嘀咕,总不至于是水鬼度了我一身功力,瞬间学会乾坤大挪移了吧?
净扯淡……我自嘲哼了一声,轻轻扯了自己脸皮一把。心想以后可真要远离小亚跟王谢了,天天跟俩不阴不阳的东西鬼混,脑子都不正常了。
穿粉色迷你短裙的护士姐姐见我醒过来特别高兴,笑容绽得跟花一样。趁我醒来还呆愣愣的反应不到位,她顺手掐了我腮帮子一把,喜滋滋说哎呀耀耀啊,好久不见了啊!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我扇我自己巴掌是我手贱,可不代表你也有资格动手动脚。我就抬眼瞅她,结果一瞧人家白花花的漂亮大腿,我嗓子咕嘟一下,又把冲话给咽回去了。我呵呵笑一声,说也是好事,没病我来这儿干嘛。
护士姐姐也笑,弹了我点滴袋子一下,说你等着,我给你喊王姐去。
听她这熟稔语气我一下就想起来了,这姑娘是我做护士长的二姑一手带出来的小徒弟,对象也是我二姑给介绍的,跟我们一家算比较客气。
既然有我二姑掺手,那送我来这儿的没别人,铁定我妈。可我妈怎么搀和进来的?我又纳闷了。
等了一会,推门进来的是果然是我妈。
见我醒了,我妈赶紧给我小舅打电话报平安,顺道扑上来抓我手嘘寒问暖,又晃着自己手指头问我一加一等于几认不认识我是谁。见我大翻白眼,我妈眼泪汪汪说耀耀啊,你可千万别吓我,我跟你爸还等着你读研究生读博士后呢,万一你给敲坏脑袋啥也不知道了,找对象都成问题啊!
我真是开导她的力气都没了。这便长叹一声,拍着我妈手背说我的亲娘诶,你看你儿子我哪点像被敲傻了啊,你快别瞎琢磨了,歇歇吧你。
我妈擦擦眼角,捧着我脸见我真没事了,才依依不舍放开我,端过水果盘问我吃不吃苹果。
我惊吓加运动了一整晚,早饿的前胸贴后背。我笑着说妈咱一起吃,就拉我妈坐床边儿,询问起关于我进医院的事。
我一听是我小舅喊我妈来的,心里老大不乐意了。心想这点小破事何须惊动我妈,这一家子真是烦人透顶。我妈看出我的不满来,就告诉我,说昨天晚上见我迟迟没消息,我小舅不放心,想回家看看我到底回去没。结果一进家门屋里人影儿没一个,他担心的了不得,就赶紧骑了电动车去我姥爷家找我。也巧,他为了图块也走了我选的小路,结果半道上就看见我迷迷糊糊趴垃圾坑里打滚,也不知道在瞎扒拉什么。他站水湾边喊我名字,我跟聋了似的毫无反应。他一看事情不对,就唰唰滑下来想拉我一起上去。谁知一碰我肩膀,我人嗷一嗓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可把他吓了个好歹,又哄又叫却是怎么都弄不醒我,最后费老大劲把我推上去,赶紧送进了卫生所。卫生所的小医生摊手,说处理不了我后脑勺的伤,这才送来医院,找了我妈过来陪我。
说完我妈一脸担忧,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能把自己给整垃圾堆里打滚去了。不会是老宅子里的东西还没弄利索,缠着我不放吧?
我听我妈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我小舅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全给她说了。说了就说了吧,反正王二丫跟王铁锤一身伤,指不定也在哪个医院里躺着,怎么瞒都瞒不过去的。我就回想了点不太吓人的,也不至于造成俩家亲情危机的经过,大略给我妈讲了讲。末了安抚我妈,说事情我已经找人来解决了,不用担心。
这么一说我就想起床头摆的新手机来。我拿起来笑眯眯恭维我妈,说还是王姐姐你懂我,我昨儿晚上还想换个新手机来着,今儿你就给我送来了。是怎么地,我原先的手机是丢了还是摔烂了?
我妈摇头,说不知道,住院给我换衣服时我身上除了几张钞票啥都没有,估计是丢了。
我有点惋惜,说可惜我卡里话费还没花完,早知道昨天晚上多折腾小亚几分钟了……
想起小亚,我赶紧要了我妈手机给他留话儿,生怕他醒来后联系不上我担心。小亚的手机号码颇有灵性,数字特别好记,也不知道当初他花了多少钱淘换回来的,我看一遍就没忘过。
我二姑算给我弄了个特权,其实我身体状况除了屁股都好得很,根本不用住单人间,打完点滴我就能跟我妈回家去。我告诉小亚,让他回来后直接带三叔去我家,我开车送他们去城乡结合部看宅子。
小亚让我不要急,知道我正躺医院里就让我安心休息,一切回来再说。
挂了两瓶吊针,我妈扶着我出了院。我脚脖子崴的不是很厉害,能一翘一翘的沾地。我妈本想直接带我回家,我又想起不知道在哪躺着的王二丫和尼古拉斯同志来,不放心,就想过去看看。我妈也担心我小舅一家人现在情绪行不行,就同意了。
到了城北另一家医院,小舅妈告诉我们说,王铁锤身体特征都很正常,可就是昏迷不醒。二丫伤的比较重,外部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内脏有一定损伤,肋骨也裂了两根,得住院观察。
我一听这话恨不得捂起脸来,纵然二丫一身伤大部分是王铁锤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干的,可后来我也补了一刀,指不定让二丫骨裂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我压上去的。我就惴惴跟我妈商量,说看能不能给二丫办理转院,毕竟我二姑在的那家医院算是我们这医疗的顶尖水平,治疗起来也放心一些。
我妈也是这么想的,当即打电话联系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进了病房去看王铁锤,想着扇他几耳光看能不能醒。其实昨晚一场折腾王铁锤根本没机会受伤,他昏迷不醒着实离奇。我心想是不是大仙神魂未彻底镇压,导致他也昏迷不醒?又或者得给他做场法事叫叫魂儿才行?
我就把这个想法跟我小舅说了。我小舅现在也是没辙,昨晚上我可把他吓惨了,现在我说什么是什么。他觉得我算经验丰富,就同意了。说下午把铁锤带回去,在家等我做法事。
我点点头,说小舅你放心吧,我保证让王铁锤乖乖醒过来,然后……
然后我这话没在明面上讲出来,因为太阴暗了——然后,我一定要把这个混球打的跪下叫爸爸!抱着我裤腿说再也不敢了!
我背对着人手指头捏得咔吧咔吧响,心想着王铁锤,今儿下午你等着我给你好看吧。
痴汉守则二九条:被发现
二十九回
我妈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翻出来的陈年手机,估计是参加会议时人送的各种纪念品之一。手机一直没拆封,还崭新,今儿倒腾出来慰劳我,也算功德一件。我一看老款式、够结实,也成,凑合用吧,便欣然接受,并在回家路上第一时间办理了新卡,通知了小亚。
小亚个孙子没吃中饭就到了我家,这可把我给恨得——这家伙不说买个果篮儿慰问慰问我,还舔个脸跑我这儿来蹭饭吃,简直道德沦丧可耻至极!
我给他开门脸臭臭的,一看就憋着劲儿想找茬。也亏他跟我处了这么久经验老道,懂得怎么做才不触我霉头,一进屋门啥客套话不说,先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大喊一声“圣上受惊!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呀呀呀!”
我一看他这故意讨好的架势,龙颜当即悦了不少。我咳咳一声,才要摆谱跟他装一装,我妈就赶过来抽了我屁股一鞋底,骂我没个人样儿。又笑眯眯拉起小亚,亲亲热热说小亚真了不得,几天不见又变帅了,中午别走啊,尝尝阿姨手艺,陪耀耀一起吃红烧排骨啊。
小亚哄女人绝对有一手,一看真正的主公发话了,赶紧小内跳忠,嘻嘻哈哈陪我妈进了厨房,把我个正经伤患晾一边了。
我看他这副上门女婿乐得找不着北的损样儿就烦,赶紧一翘一翘蹦上去戳他后背,丢了个有事商量赶紧过来的眼神儿,把他弄我屋里去了。
上二楼关门,我给他看了我一身青青紫紫的伤。主要是我头上脚上都绑着白绷带,不出声就一活脱脱备受折磨的苦难者形象。小亚这会笑不出来了,皱着眉围我转了一圈,又蹲下揉了揉我受伤的脚踝,抬头问我怎么弄成这样的,忒惨了。
我佯装痛苦叹了口气,把他拉起来坐沙发上,又酝酿半天,把昨天晚上除了后来我跟王谢胡搞那一段省略,其余全给他细细讲了。
听完后小亚半晌没出声儿,眉头锁得死紧,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我正需要这个,就故意哽着嗓子,一屁股坐他旁边搂过他肩膀,说哥们儿,兄弟被整这么惨,怎么着也得帮兄弟报这个仇吧?
小亚真诚地望着我,猛点头。
我心里一乐,说那行,我有个想法,咱在不耽误三叔办正事的前提下,你给我帮个腔,糊弄糊弄尼古拉斯个缺德带冒烟儿的。他不爽了,我心里就舒坦多了。
小亚嗯了一声,反手搂过我的肩拍了几下,说行,都听你的。
小亚跟王铁锤是认识的。之前出去玩我总拉小亚一起,一来二去他跟王铁锤也熟悉了。可再熟没跟我关系铁,昨天晚上王铁锤可是实打实揍了我一顿,不仅拿铁锹拍了我脑袋,还抽我踹我不计其数。虽说这熊人也非主动意识,可好歹我也一血气方刚纯爷们儿,被揍了能不吭声?一身怨气能不发泄?答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能,所以我不报复他报复谁,他该我的!更况且我也没打算往死里整他,就想随便吓唬吓唬他,让他丢丢丑得了。
吃完中饭,我跟小亚就躲屋里商量事情去了。我们俩的小心思好整,三叔那边才是重头戏。中午三叔没跟小亚一起过来,想让小亚先来打听情况,等弄明白了再转告他,他好准备家什,不至于空跑一趟再回头来置办。
商量清楚了,也跟三叔说明白了,我跟小亚开车去接三叔,准备进军城郊结合部。
没想到三叔置办的东西还挺多,看样儿把作法设坛那一套全给弄出来了。我腿脚不方便,没下车,就趴车窗上看小亚忙前忙后往后备箱装东西。后来三叔上车了,我便把注意力全挪三叔身上去了。
我回头,对着坐后座的三叔赔笑,说三叔您老辛苦了,等忙完了晚上想吃点什么呀?您尽管开口别客气,就算是星星,侄子也给您爬梯子上去弄下来!
三叔哈哈一笑,闭目养神的眼睛睁开,看着我说不辛苦,都是命数应该的。又上下瞄了我一眼,话锋一转,略带揶揄口气说,倒是你,桃花泛滥,气息荡漾,最近行房了?
一句话噎的我差点没把裤子尿了,额头汗珠子跟雪崩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滚。我干笑两声别过身去,尴尬说三叔您说哪的话,侄子昨夜差点小命不保,您还搁这儿跟我开玩笑,要不得。
后视镜里我偷偷瞄三叔表情,发现他眼睛盯着我明晃晃的,跟镜子似的能照人。我头皮一麻,不禁紧张吞咽一口,大气不敢喘。
三叔看了我老半天,末了闭上眼,半是劝说半是感叹开了口,语气挺平和——他说后生别打怵,稀奇古怪的事儿三叔见得多了。没所谓,只要你自己觉得好比什么都强,他人眼光世俗纷扰,勿需在意。
我呵呵干笑着点头,说三叔所言甚是,甚是……
幸好小亚上来得快,车里古古怪怪的气氛才得以缓解。半道儿我没事儿干,就给我小舅打电话,告诉他准备好钱准备好物,大师给铁锤哥请来了,在家恭候大驾吧。
三叔毕竟是专业人士,跟我和小亚俩小混蛋顺道来看好戏的心态不一样。一到我姥爷家门口,三叔就不让我们这群闲杂人等进门了。后来小亚想进去帮把手都没让,只让我们回去照看昏迷不醒的王铁锤,说估摸一个半小时就能醒了,醒来喂他喝一杯公鸡血兑的符水,敲敲脑袋就没事了。
调兑符水小亚手熟,没用三叔多说就领会了。我看守在大门外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拉着小亚还有我小舅撤回去了。
回了我小舅家,小亚板着个脸站院子里,吆喝我小舅帮忙置办东西。行动间小亚言语正经懂行,很像个能撑门面的神棍。我在一边捂着嘴偷笑,心想三叔要是知道我跟小亚肚子里藏的坏水,非一人抽我我们一拂尘不可。
小亚在我小舅院里搭了个简易法坛,说是要给尼古拉斯招魂儿。说实话我根本看不懂这些,因为太脱离现实生活了。什么香蜡烛台啊,七星长明灯啊,灵官镶星咒符啊,都是些鬼什么玩意儿啊见都没见过。我不知道小亚等下会怎么忽悠,也不知道原来他杀鸡放血也是一把好手,更别提那些念念叨叨鬼也听不懂的咒语,我就咬着根黄瓜蹲一边默默看,尽量绷着脸不笑不出声。而我小舅倒是如临大敌,扶着昏迷的王铁锤坐在法坛前,正经得像开村干部代表选拔大会。
就这模样看久了我有点过意不去了。我小舅搁太阳底下晒的满头大汗一声不吭,认真扶着少说八十多公斤的王铁锤动也不动。我怪不是滋味的,就咳咳两声,眨眼示意小亚糊弄一下得了,别没完没了地拉大人一起活受罪了。
小亚也哼哼唱唱鼓捣烦了,巴不得早点结束收工。这便点头示意,赶紧念了一串类似谢师送神的话,把贴王铁锤脑门上的纸符撕下烧成了灰,结束了法事。
之后小亚把摆供的一系列纸符交给我小舅,让他拿到野外焚烧,记得再把灰烬带回来,还要为醒来之后的王铁锤泡符水喝。
我小舅忙不迭出去了,生怕耽误了自家儿子的复苏大事。
我跟小亚眼巴巴守在王铁锤身边,希望时间到了这孙子能自己醒过来。
三叔不愧是三叔,果然守时!时间刚到,王铁锤就悠悠睁眼了。
我看他要醒不醒的样儿立马来了精神,当下也顾不得腿脚不灵便了,二话不说先跑上去兜头泼这熊人一脸公鸡血,在他迷迷糊糊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再上去甩他五六个大耳光。我心里发狠,手臂上蓄足了劲儿,耳光能量十足,声色清脆啪啪啪一个赛一个响。
王铁锤给我活活打懵了,我都停手老半天他还没回过神儿。
等彻底清醒过来,见着我笑嘻嘻站床边看他,王铁锤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立马撸了袖子要来跟我理论。我疯了才会跟他个退伍兵讲道理,没说三句准得给我撂趴下了……
我便连忙摆手后退,躲小亚身后板出个严肃脸,沉声说尼古拉斯你别不知好歹,昨天晚上你被黄鼠狼附身了,都昏迷一整天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爸妈都快急死了你还跟我犯浑,要不是我们来给你招魂驱鬼,你能醒这么快么你……还凶还凶!瞪什么瞪,不打你你魂儿飞不回来!瞧瞧瞧瞧,瞧见我头上的绷带没,就是给你个缺大德的给我一铁锹拍出来的,我没死你该烧高香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真是个笨蛋,恩将仇报!缺心眼!
我很久没拿这么粗俗的话骂人了,王铁锤给我贬得一愣一愣的,站床边直勾勾看着我,手指头乱哆嗦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小亚在一边捅了我一肘子,让我见好就收。趁王铁锤脸色尚在可控制范围内,他赶紧笑呵呵上前进行人文关怀,问王铁锤身体怎么样感觉好不好之类。
王铁锤擦了一把糊满公鸡血的脸,甩甩头,闷说不太好,还是昏昏沉沉的,跟没睡醒一样。
我心里哈哈一乐,心说正需要来个这样的坡借我下驴呢——
我立马做悲情状跳出来,执起王铁锤的手说尼古拉斯,你头昏是正常的,这事儿还没完呢——你昨天晚上给我姥爷屋里的黄大仙附身了,他控制你差点杀了我跟二丫,可把我吓死了。今天我请了高人来收服那东西,高人现在正在老宅子里做法呢,他让我们等你醒来转告你,先喝一杯公鸡血符水,然后打从今天起,除去月圆之日不必外,每天洗一个柳叶澡,再穿上女装到城西江边转上一圈……看什么看,你别不信,这都是高人说的,可不是我私下糊弄你!高人还说了,你体内有那只黄鼠狼留下的刚阳邪气,邪门得很,你这不晕了一整天了么,全是那东西作怪害的!你得穿上女装,越暴露越好,在残月夜时分多去水边走动,吸收天地间的阴柔之气,借此清除你体内的阳邪。大约……大约半个月就行了,记得自己主动点,不然谁都帮不了你。
说罢,我同情地拍了拍王铁锤的手背,享受着他跟小亚同时射向我的、震惊到魂不附体的目光,后退开来,深藏功与名。
痴汉守则三十条:记忆复苏
三十回
之后王铁锤穿没穿女装去江边转悠我没细究;不过从他经常打电话来询问“耀耀你是不是非要这样啊真他妈丢死人了小混蛋你要是敢唬我信不信拆了你胳膊让你要饭啊”之类不信任言辞来看;这人心里八成还是打小鼓的。
我不敢询问过多;生怕憋不住笑露馅。我只能随意哼哼唧唧说了一堆“我呸不信拉倒等你变成老年痴呆再后悔吧反正不是我受罪爱谁谁才懒得理你嘞”此种不负责任的话;把这人想反抗在幼苗扼杀在自我怀疑中。
后来再说起这一段黑历史;王铁锤见我一次掐我一次;恨不得我穿上比基尼化浓妆跑步行街中央广场大喊“我他妈神经不正常”才能释然。我自知理亏,只好顺着他毛捋,笑呵呵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强。奸其眼球;折腾其神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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