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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痴汉的合理养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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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释然。我自知理亏,只好顺着他毛捋,笑呵呵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强。奸其眼球;折腾其神经……没我这一出你还得搁小发廊里洗头呢;知足吧你!
每当我抛出打着“为你好”大旗的正义言论刺激他时,王铁锤总会拿婆娑泪眼无声看我。我只得别开视线;故作伤怀地轻抚他狗头,轻笑说一句“乖。”
等彻底把姥爷家的老宅工作收尾,我小舅一家付了钱算了账,这块老宅也算太平,能正经开发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三叔还亲赴医院看望了仍处在昏迷中的王二丫同志。三叔在外面烧了符纸给她去了去邪气,二丫生命也无大碍了。
回去路上,我看三叔怀里一直抱着个漂亮的紫竹筒不撒手,我好奇的不得了,就问三叔里面装了什么。没等三叔开口,开车的小亚就扭头过来神神秘秘比了“嘘——”,示意我不该问的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
我望着紫竹筒底部隐隐散出一点点近似萤火虫的荧色光亮,再看看三叔嘴角无意勾起的笑,我愣愣点头,示意明白了。
——也许里面确实装了些不可说的东西,会是大仙被净化的神魂吗?我不得而知。
这一趟出去我好好的周末算是白瞎了——撞个大仙能把小命赔进去半条,回趟家也能半道儿被怨灵拖进垃圾堆,命犯太岁的人都没我倒霉,真后悔自己手贱,没事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
到了家,我妈看我脸色一直不咋地,就打算让我请几天假,在家好好养养伤。我翻翻课表发现下周有鼎爷的专业课,不能不上,就拒绝了。
我妈特别不放心,见劝不动我,转而攻坚跟我一起回来的小亚,嘱咐小亚在学校里多照应着我点。小亚在我妈面前表现的一向比共产主义战士还□优良,见我妈殷切嘱托,当即搂过我肩拍胸脯表示交给他绝对没问题。我无力白了他两眼,心想这孙子能每天从约会中抽出半小时空闲给我打个饭算我烧高香了。
当天晚上我们回了学校,明天有课,不回学校会迟到。
回了学校我人自在了很多,毕竟夏日的大学校园放眼望去满是白花花的青春肉体,人气这么旺,心头积存的阴郁也容易消散点。可惜当晚我睡眠质量并不好,不知是因为宿舍打游戏的舍友太吵,睡不踏实,还是就算稍稍睡过去,也做不出一个称心如意的好梦。
第二天一早八点差一刻,我跟小亚叼着包子就直奔教学楼上课去了。当天是理论课,要两个班上大课,不早点过去占不到好位置,更别提我现在还是个半瘸子。
时间过很快,转眼下了课,我两腿一伸趴桌子上补眠,小亚在一旁跟他女朋友嘻嘻笑笑。他新交的女朋友也是个闹腾的主儿,身边女性好友一大堆,一群人头凑一起也不知道胡交流什么,时不时哄堂大笑一番。我他妈忒嫌烦了,揉揉后脑勺的纱布赶紧收拾东西滚去最后一排,心想能多睡一分钟是一分钟,可不能在上课的时候睁不开眼,让鼎爷白看我笑话。
我趴下就要睡,谁知道后面也非安逸之地。没出三分钟,我身边就坐下了隔壁班一妞儿。
这位画着浓妆的妞儿也是一自来熟,一屁股坐我旁边招呼不打不说,还特大方地拿起我放桌上的手机看。看还不算,还非要叨叨,喳喳说哎呀这年头还有人用这手机,太少见了,哪扒拉出来的古董呀吴耀?不过全键盘似乎还挺好看的,打字特别快吧……
我烦不胜烦,后脑勺本来就丝丝疼这下更跟炸了锅似的乱抽抽。我憋气,又不好驳了女同志面子,只得抬起脑袋,懒洋洋拿手肘撑起腮,半眯起眼睛看着她,慢条斯理说,美女,喜欢吗,喜欢送你了。
这女孩子脸腾一下红了,估计没料到我斯斯文文一人调戏起女生来这么不要脸。她期期艾艾看我一眼,又规规矩矩把手机放下,小声解释说我我我没这个意思,就是觉得特别少见,有点好奇……
我没理她,直接拆了电板拿下手机卡,把手机推她面前,努努嘴,喏,送你了。
女孩子给我吓死了,连连摆手往旁边闪,嘴里含糊说着不要不要,不行的……
我心中暗骂一声法克,不行你个头啊。幸亏这是在白天教室里,要换别的地方……还指不定以为我把人怎么怎么地了呢!我有气无力朝天翻个白眼,懒得同她磨叽,又趴回桌子上闷头睡觉去了。
我实在想不通这女孩到底图了个什么,我都表现出如此明显不耐烦的情绪了,她还厚着脸皮不肯走。这不,半分钟不到呢,又挪过来想跟我搭话了。
我蒙头装睡,脸贴近桌面死不肯抬头。女孩自言自语半天见没效,便识趣地退后开来。我以为她终于开窍了,心中还窃喜。孰料只听桌面上喀啦一声响,我手机又给她拿起来了!
我心头是猛一阵火起,抬起头就想吼一句“姐姐给跪下了赶紧拿走闪人好嘛”,谁知我眼神儿刚一触碰到她的笑容,呼吸陡然一窒,反倒是我先说不出话来了——
女孩这次关注的并不是我的古董手机,而是我昨夜心血来潮、挂在手机上的火焰十字绣香包!
这个香包还是当初我向那家鬼宅的女主人讨来的,我直觉得它跟王谢有关,就一直保留在身边。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神经,我老瞅着手机上空空的挂孔不顺眼,寻思着找个装饰物吊一吊也好,就翻出那枚火焰香包,挂了上去。
也许是来自上天的指引?望着女孩看向香包好奇的神情,我脑内天马行空地胡乱猜想着。
女孩并没察觉到我一瞬间的情绪转换,而是很认真地摩挲着香包表面,兴奋问我说:“喂喂吴耀,你这个香包从哪买来的?挺好看的!看工艺不像是批量商品啊,是从漫展上淘回来的吧……哈,等等,不会是你自己亲手绣的吧,那你也太心灵手巧了……”
我敏感地捕捉到一点奇异信息,心头咯噔一跳,有种即将发现真相的紧张。霎时我睡意全无,喉结不自然地耸动一下,深呼吸一口,换了个角度尽量平和问:“美女,你说……漫展上有这东西卖?你认识这个香包?我是说这个图案,有印象吗?”
女孩并没听出我声音中的紧张,还是很仔细地研究着香包构造。她没抬头,只状似不经心地回答我的问题:“当然认识啊,天天见着呢!喵哥威武啊!怎么,你不晓得?这个挂坠难道不是你的吗?唔……是别人送的?那你有没有在玩啊?”
说到这里她猛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神羞涩中透出一点点兴奋。她给了我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欣喜说道:“哎哎吴耀,其实我有在玩诶,我们宿舍都在玩的。你有兴趣吗?一起啊,我可以带你练级啊!”
等等,等等等等——练、练级?练级?练——级——?
从反应出女孩到底说了什么到我回神的一瞬间,我脑袋仿佛又被铁锹狠狠拍了一记。我脑内为数不多能思考的神智霎时如洪流泛滥般滚滚而去,一种超级不好的预感游走便全身。
练级!我没听错吧,是练级啊!练你奶奶个腿的级啊!
原来……原来……这一丛变相折磨我神智、害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混蛋火焰标记,仅仅是个无关轻重的游戏物品吗?!亏我还以为它是灵异印记、邪教标识之类,实在是太抬举它了……那、那处在火焰印记背后的王谢又是个什么身份,天杀的游戏宣传商吗?!
刹那间我心头酸涩不已,有种想迎风流泪的冲动……
见我目似痴呆良久不语,女孩再厚脸皮也坐不住了。她讪讪放下手机,有点委屈地翘起嘴巴,幽怨看了我一眼,依依不舍地起身要离开。
在她屁股离开长椅一霎那,我木然伸手手臂,拉住她的手,用种近乎绝望的音调问道:“美女,可以请教一下,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吗?”
女孩大大的眼睛忽闪亮了一下,咧开一个笑,飞快地从自己包里摸出手机,刷出个网页送到我面前,跟着贴近坐回我身边,兴高采烈地为我做起了介绍:“你看你看啦,是这个,剑侠情缘三!这里……看到这个一身西域打扮的人物没有,他的门派就是你挂坠上的火焰标识啦,喵哥——明教!哎哎,吴耀,这游戏可好玩的,你试试吧!我大号可以带你呀,最慢一个星期就可以满级了……”
女孩欢快的声音带着丝丝自豪,而我却在这一声声中慢慢跌进了一口老血如鲠在喉,活活憋死不得超升的人间地狱……
王谢,王谢,我他妈终于记起你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部分剧情要交代王谢同志的身份,外加实体出现。
以后剧情展开估计会变成驱魔少年都市除灵录?哈哈哈哈哈,说笑的。
开V了,羞涩求撒个花吧,谢谢大家支持,捂脸。
32痴汉守则三一条:真身上阵
三十一回
真不能怪我记性不好;实在是王谢的存在感太低。如果我的记忆换算成一片海洋;那王谢的存在感充其量是海洋边缘藏匿于成片珊瑚丛深处的小蚌壳轻轻放出的一个屁……
记得我玩剑三还是在两年前;当时被高中一帮哥们拖下水;这帮人上了大学也不安分;想在服务器里建个专业PVP帮会横扫四方。我当时也是荒废学业玩兴正浓;想都没想就乐呵呵同意了。
一帮子男人没兴致磨磨唧唧天天练级,我就提议说干脆找个代练,练一群大号大家分一分算了。这个省时省力的好主意一经抛出立马获赞,朋友们纷纷举起大拇指夸赞我机智聪明有出息。我非常高兴;主动揽下了找代练的活;并要求代练老板把当时每个门派都练一个大号出来,最高顶级的装备都弄上一套。
刚巧当时要出新资料片;我看完官网介绍后心血来潮,难得地找了代练打起商量,我说哥们儿你好,兄弟这么照顾你们生意,这么大笔单子你们不附赠点什么吗?代练也是个痛快人,立马拍板儿表示出了新资料片立马再给你们加练个新门派,不过新门派装备不好弄,就不包了。我欣然同意,说那成,你也别开新号了,直接挂在藏剑大号下面,给做个仓库小号得了。代练应允,半个月后痛快交了货。
一桩罪恶的买卖就在我跟代练毫无深意的谈话中完成,王谢的坎坷命运,也在那一刻注定。
我大号选了藏剑,因为一身明晃晃的金银装备玩起来感觉倍儿有面子。藏剑PVP挺有意思的,俩内功随时切换特考验操作,我一玩就喜欢上了,整日废寝忘食天天沉迷游戏,自己亲娘老子都快给忘了。
后来在游戏里混熟了,就不喜欢整日打打杀杀抢人头了。我也学着休闲玩家一起玩玩日常混个情缘什么的,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那些日子里,我藏剑下面的明教小喵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也揣上他的小包袱,走进了我的视野中。
剑三有这么一个不好处,刚进游戏的人物角色不会在头顶上显示人名门派等个人信息,需要特别设置才会显示。我当时只乐意忙活我的二少爷,一只小喵算什么,我从来没管过他。王谢也好比一个隐形人,出现在游戏画面中永远只是一个身穿十五级门派新手套、扣着明教特有帽子的小菜鸟形象。他武器是把任务送的破烂匕首,甚至连名字都不曾被我注意过……
现在想想,王谢如果当时有了意识,应该恨不得掐死我才是。主人只爱小黄鸡不爱波斯喵,偏心到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的程度。自己轻易见不着主人一面,一见面还要颠颠儿跑信使处收信件收破烂,一旦收完失去利用价值,主人立马一脚踹下线滚进无尽的黑暗,也不知道再次相见是今夕何年。
悲催!特别悲催!悲催的我现在真恨不得一把掐死王谢算了,也好过他一生下来就享受不公正待遇,复仇之心在黑暗角落慢慢滋生,最后终于感天动地,钻出游戏来给了我个血淋淋的逆袭。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后来我问过王谢,为什么他能从游戏中蹦出来,还特玄幻的获得了实体,是哪路大仙如此开眼助他修成大业来祸害我,忒缺德了。王谢轻轻一笑,告诉我说,或许我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其实我这个主人闲来无事,也会发发善心,带着他在明教地图内四处逛逛的。
我点头,说这个我有印象。明教地图总是一轮明月当空照,确实是个装逼拍照排解忧郁的好去处。可我带着王谢曾经做过什么去过哪里,我却基本上不记得了。
王谢说,在我放弃这个游戏之前,他一直停留在明教圣墓山间的明尊佛像前。有一个明教日常任务,是对明尊佛像作揖。而我留给王谢最后的记忆,便是虔诚地站在在明尊像前,陪同跪拜朝圣的子民一起,作了一个恭敬的揖。
之后我走了,再也没来过。王谢失去了我,只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宠物,孤零零处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中,陪同永不落下的大漠圆月,静静面对佛像,日复一日的咀嚼无望。
我听他说的怪可怜的,不禁有些心虚。毕竟现今社会有几个男人不玩网游,手上少说七八个账号,账号里又指不定建了几个人物。就算后宫佳丽不足三千,皇帝陛下也不一定面面俱到,更何况是一批没啥大意义的游戏账号。如果都花精力一一照顾,那这个人别的活也甭干了,天天蹲电脑前混吃等死好了。
听完我还算正经的反驳,王谢并没有动气,而是特随意地笑笑说,神给了他出现在这个时空的旨意,大概就是为了教训教训我满嘴胡吣,外加用完随手抛弃的糟糕脾性。
我是真没脾气了。我默默翻出手头上还有印象的游戏账号,果断点击删除……
话说当天在女孩点拨下我忆起王谢的真实身份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整一上午我神魂儿都游荡在天外,跟没了根儿似的犯傻犯迷糊。我一会想起王谢说他已经八十了,一会又想起他可怜巴巴让我回头看看他。我有点无奈,原来我已经把他逼到这份上了么,不惜采用非常规手段也要冲破游戏束缚进入现实,追踪我怨念我顺便不怎么人道的操翻我……只是单纯希冀我能回过头去翻翻我俩根本不算历史的历史,像个不受宠的孩子一样近乎哀求的挽回么。
王谢,喵哥,落我手上你实在太惨了……
小亚看出我的不对劲,劝我上完课后干脆请几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我点头,说下午你帮我答到吧,我不舒服,我要回家了。
我还是觉得整件事发生的太过离奇,身周时刻充盈着不着边际的荒诞感觉。虽说已经撞过鬼,也能接受有超自然力的存在。可真的出现了小说中才会有的,什么什么带着游戏啊技能啊随身空间啊之类的穿越现实,还会觉得丝丝不真实。
我必须验证下,不然我无法踏实。
想到我学校的笔记本中没剑三客户端,我决定直接回家。我记得家中台式机上还存着客户端没删,更新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当初下剑三差不多八个多G,此刻我心神不定,没有时间也没耐心再下一次了。
没吃中饭我就赶回去了。这星期我爸出差,我妈中午在单位吃食堂不回家,家里冷锅冷灶啥也没有,我给饿得饥肠辘辘。不过就算饿出条人命我也没心思在意个人温饱了,我踮着脚尖蹭蹭奔上二楼,飞快开机启动客户端更新,看着一圈水墨色进度条缓慢延伸转动,我的心从一起一伏还算镇定,到由慢及快,砰砰速跳了起来。
经过长达近半个小时的自我折磨,我终于看到了曾经在一段时间内,我到做梦都会梦到的熟悉场景。只见人物登陆界面上,集我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灿二少爷还挥舞着重剑笔直站立,可惜在他下面的八十级白衣小喵,却是已消失不见了。
目睹空白画面,我僵硬的脊背如同抽了筋骨般散散跌回座椅中,我脱力地后仰起脖颈,将自己的视线交给白色天花板,无限放空。我逐渐回忆起我曾经沉迷剑三的疯狂岁月,模糊的记忆片段散碎拼凑,隐隐浮现出一个站在朗朗明月下,潇洒俊逸的白色身影。
是了,是我混蛋,一起走过两年时光却不曾在意过他的名字。又或者其实谁都不记得,包括潜意识中的我也忽略了,我也曾在某一刻深夜,寥寥无趣地盯着人物界面描摹,无意识喃喃过——为什么一个人这么帅,却会有这样娘了吧唧的名字?如果是我亲手创造你,你会叫什么?
王谢,我间接给了他生命,间接给了他自以为是全部人生的生命历程。而现在,我不能因为现实的错愕就可以没心没肺说,你是个怪物,我不能跟你有关联,你从哪里来再到哪里去,我必须抛弃你。
……我不能抛弃你,就如同我并没有真正彻底的遗忘你。
我呆坐在电脑前一整个下午,脑子里浑浑噩噩想东想西。想着估计彗星撞地球都不一定遇见的邪门事儿,偏生让我撞见了。自己的游戏账号变成灵体穿越到自己身边,这种离奇故事火车站五毛钱一份的灵异小报都懒得编造,我却稀里糊涂跟自己账号搅合在一块儿,还愈发有了和谐万岁的趋势。我忍不住叹口气,心说果然现世报现世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虽不认为自己做下的是如何穷凶极恶的错事,可王谢因我而生因我而来,我就不能翻脸如翻书,当一切没发生过。
我决定不纠结了,都已经是二十好几的男青年了,现在打个胎还得出流产费月子费呢,何况我一鼓捣就鼓捣出一大小伙子呢,我得乖乖扛起责任来。
我会接受王谢的存在,哪怕身后一辈子都得跟一个不怀好意的背后灵,我也认了。
就这样暗暗下定决心,琢磨着以后日子要怎样习惯身边有个痴汉,时间走到了晚上九点。
我妈今天回来的晚,她以为我不在家,就跟单位的人一起为新来的同事办欢迎会去了。吃吃喝喝结束后可算回来了,结果一进门,发现自己儿子饿的卧倒在客厅沙发中快要长眠不起了。
我这还一身青青紫紫没消退呢,我妈瞅着可心疼坏了。赶紧换了衣服进厨房,喊我先吃点她顺手带回来水果的垫垫底儿。
我抱着一个红艳艳的苹果吭哧吭哧啃,手乱播遥控器崴在沙发里没个正形儿。
正当我享受我爸不在家痛快做大爷的优越感时,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
我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现下是一点都不愿意起来。可天杀的门铃跟自己长了手似的叮叮当当摁个不停。我烦透了,干脆破拐子破摔,仰起脖子往厨房那边喊我妈,我拖长音调说亲爱的王女士,屈尊降贵开一下门啊——
过了一小会,我妈一边拿围裙擦手一边赶出来了。她戳我脑门儿一指头骂我四体不勤,还是自己开门去了。
我乐得躲在抱枕后面咯咯直笑,笑够了顺着我妈背影往门口那边瞧。隔着一面玄关墙壁,我看不到门口来人是谁,只隐约听得见一声非常爽朗好听的男声,很利落地问我妈妈:“伯母您好,请问您儿子在家吗?”
我冷不丁一个激灵,身子跟过电似的有了反应。第六感让我整个神经末梢系统都急速向大脑反馈,我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心尖儿被针小小扎了一下的感觉。我蹭一下从沙发中坐起来,双臂紧紧箍住抱枕,竖起耳朵紧起眉,仔细倾听——
我妈似乎不认识来人,顿了一下才慢吞吞接茬:“呃,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是……耀耀的同学吗?来来别客气,先进来再说吧。”
我妈这个人好客,对我同学一向热情,可我偏偏从她迟疑的语气中察觉出一丝不妥,总觉得来人身份不会是同学那么简单。陡然间,我脑内灵光一闪,一种非常糟糕的预感袭击全身。我猛地跳出沙发奔向门口,大喊一声“妈——别理他!”
结果已经晚了……我正正看到王谢恰到好处的笑容浮现在嘴角,一身笔挺西装站在玄关内,温文有礼地向我妈妈做起了自我介绍——
“伯母您好,我是您儿子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个恶趣味很重的人……
明教的代名词是波斯猫,喵哥。藏剑是小黄鸡,二少爷。天策是军爷,哈士奇。给没玩过剑三的同志介绍一下。其实这算一篇网游文吧,是吧是吧是吧把把……我还是做回老本行了捂脸。
对了北鼻,因为对你的大五仙教不是很熟,所以就拿藏剑充数了。嘛嘛,二少爷还是很有主角风范的,不要打我。
33痴汉守则三二条:双重求婚
三十二回
我活活跪了俩小时遥控器我妈才放过我……
检讨批判大会期间;我泪眼汪汪一个劲儿解释说是误会误会;我旁边这人模狗样的孙子是我一朋友;老缺德了;前几天才做过脑神经搭桥手术;没好利索;现在正闹神经病呢,说的狗屁都算不得数的。
我妈坐沙发上气出眼泪来,又戳我脑门子一指头,指着我鼻尖让我可劲儿编!编!
我眼见这事儿闹不清楚了;赶紧借坡下驴;捂着额头大叫头疼头疼,疼死了要晕了。一嗓子下去把我妈跟陪我跪一起的王谢都唬了个好歹。王谢急火火凑上来看我;结果给我妈一个大嘴巴抽一边儿去了。我眯起眼睛偷偷拿眼尾瞟他,看他被扇开一脸焦急加委屈,心里那叫一个解气。
——这混球简直把我坑大了!气得我真想把一下午的思想斗争全部当屁放了。
本来只要说一句“老朋友好久不见开开玩笑”便可一笔带过的事儿,王谢个死心眼,非较劲说是我男朋友,还打算跟我在一起生生世世。我嘞个去,我吴某人老树开花何德何能啊!你自己捅出天一样大的篓子纵是我三头六臂也补不起来啊!最后没辙了,我两眼一闭,拉着王谢陪我一起给我妈跪下了。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我妈小腿嚎,说妈我错了,我不该气你的。其实这男人是我昨天下午冲了一千块话费送的,人傻不拉几不咋会说话,说错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我妈听完简直要给我气笑了,戳着我头壳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只喃喃说你个熊孩子不学好,等回头给你爸知道,打你个屁股开花。
我看我妈逐渐有缓和趋势,就赶紧拿手肘捅王谢,撺掇他快认错。王谢认个错,再说一通好话安抚家长情绪,我们俩还有生路,不至于立马给拆散什么的。
我现在已经没法否认王谢的存在了。之前这家伙还是个灵体,事情还好办,大不了一辈子我就如带孩子一般混过去算了。可一夜之间他给我弄个货真价实的肉体回来,我能怎么办,丢了他不认了吗?明显不可能!更何况这孙子今天穿西装打领带一表人才有备而来,再配上他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真真跟海报里走出来的男模一样耀人眼。我今晚打看见他第一眼起心肝儿就一直不规律的跳啊跳,不知是不是真被他迷了魂魄去了。
我妈也是见过世面的,俩大小伙子非要处对象的事儿没少听也没少见。只是没想到自家儿子也闹这么一出,一时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我妈眼光多毒啊,单看王谢一身打扮就知道造价不菲,不似个随便能打发的主儿,她就没好意思多冲王谢发火,只对着自家不走正道的儿子生闷气。
我憋屈,以貌取人的毛病还真不分年龄。这事儿本没我一点错,全怪王谢个死痴汉缠着我不放,硬生生把我往弯路上引。而今他一身上流人士装扮登门我也好奇得不得了,巴不得妈快点问他什么身份有什么家产。我妈不清楚王谢底细我可知道个门儿清,一个一包袱虚拟物品的游戏账号,哪来的票子置办行头?
——结果我妈不给力,还是没好意思打听。
眼看钟表快十一点了,我妈心疼我没吃饭外加一身伤,见我认错态度良好,就没让我继续跪着了。倒是王谢,不知是不是听出想要跟我在一起就必须得到家长同意,看我妈的眼神儿都带出看自家教主的狂热,跪地下死活不肯起来,一本正经说“请!您!把!儿!子!嫁!给!我!”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二少爷蠢,没想到波斯猫犯起傻来丝毫不亚于他,我真心要给他蠢哭了。
我后来跟王谢说,我说你傻啊,在我妈面前怎么能让我嫁给你呢,起码要说自己是弱势一方嘛。还嫁给你,我呸,你以为我天生就是做女人用的?
王谢倒是不以为意地一哂而过,说有所谓吗?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要我死我都心甘情愿。如果嫁给你可以让你开心,我愿意做。你对我来说比圣教的不朽圣火还要重要,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头顶上的天空都是灰色的。我日日向神祈祷,希望能再看见你,希望能在你身边,我希望以后的生命都能与你一起度过,只希望你不要嫌弃无所作为的我。
一番感人肺腑的发言,可惜我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我豪不留情抓出他话中的矛盾点,鄙视说王谢,咱能不傻逼不。不是因为我离开所以你天空灰了,而是因为你不在线上,所以天空是灰的。
王谢没说话,只无语看着我。半晌后,发自肺腑地“呵呵”了一声。
所以我妈听了王谢大逆不道的言论,登时就火了。我妈指着门口让王谢个臭不要脸的滚出去。我一看这架势心叫坏菜,赶紧上去劝我妈别上火,又结结实实踹了王谢一脚,让他快起来别跪了,越跪越糟糕。
王谢委委屈屈看我一眼,跟小狗似的夹起尾巴站一边去了。
我哄我妈,说王姐姐你千万别生气,气坏了不漂亮了。这孙子他胡说八道呢,你儿子我玉树临风后面跟着一票一票嗷嗷叫着要追我的大姑娘,我左拥右抱逍遥自在呢,哪能看上他个歪瓜裂枣的。放心,您放心,看着,儿子立马轰他滚蛋。
没想到我妈还真抱起胳膊看着我了,弄的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超级尴尬。
说实话,我现在真不能让王谢一走了之。先不说赶他出去后有地方住没,单是今晚一股脑涌来的巨大信息量,就足以让我对着他彻夜不眠潜心研究的了。
见我杵着不动,我妈白了我一眼,无奈说耀耀你得了,别满嘴跑火车了。就我还不知道你,哪有什么大姑娘稀罕你,打幼儿园就只有小男孩拉你手说长大要跟你结婚,哪有女的看上你啊。你上高中还有男的偷偷给你递情书,被我发现了,偷偷背着你爸给烧了……看你一直交不着女朋友我就愁,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折翼天使托生的,怎么净招些神经病呢……
说完我妈还狠狠剜了王谢一眼,弄的王谢一脸茫然。
我讪笑一声,搂过我妈拍着她后背尽量安抚,我说王姐姐您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那什么,先不提这个好不,儿子等一定给你个交代。你看这人游了好几天泳才从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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