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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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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似乎又大了几分,风也刮了起来,冷的让人浑身发抖,聚贤楼里还是满满当当。

京城最好的酒楼,江湖人士,名门之后,王侯将相,商人富贾,都在此相会,兰君若是直接进去,以一个女子的身份,以如此倾城的美貌,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嘉诺正在想她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进去,却看到夜闯王府的那个家伙正在二楼倚着栏杆往下面看。

虽然他蒙着脸,可是身上的佩剑他是认得的,那是世间罕见的玄铁所造,就算是名门大户,也未必买得到如此利器。

那人看到街面上兰君四下张望的身影之时,没有多考虑,飞身而下揽住了兰君的腰,之后倾身一跃,瞬间回了二楼廊上,速度快的几乎让人不敢相信。

兰君挣扎着想呼喊却被他捂住了嘴巴,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推推搡搡的进了豪华包厢……

兰君挣扎着想呼喊却被他捂住了嘴巴,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推推搡搡的进了豪华包厢……

65蒙面(五)

“混蛋,放开我!”兰君提起一脚踢在那人膝盖上,他慌忙又捂住了她的嘴。

“公主,我是阿布,我是阿布呀。”那人走到兰君面前,揭开了脸上的面纱。

兰君在原地愣了一刹那,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阿布,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可吓死我了,哎。”

坐在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沁凉之感直达心肺,兰君喟叹,终于躲过了这个看似滔天的劫难。

“不然呢,公主以为还会有谁?”与兰君同去乌蒙的那段日子,两人已情同兄妹,阿布在她面前也不拘礼,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

“西陵王室有人对我的身份有质疑,我还以为是他们要试探我。”兰君眨了眨眼睛,眸中深重的担忧之色立现。

“前次,公主不见,我回了逐月一趟,我还以为公主不喜欢雅岚图,偷偷跑回国去了。”阿布抬眸看着兰君,抿了抿唇。

“你回逐月了?我母后还好吗?她怎么样了,找不到我是不是很伤心?”兰君拉住阿布的手,慌忙连珠炮似的问。

“你放心,王后很好,有小蛮在,她会好好照顾她。倒是你,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出什么事儿了吗?”阿布关切的问她。

“我没事,我没事。”母后没事就好,兰君定了定神,方才拉扯之间后背上的伤肯定是又裂开了。

“那既然已经找到了公主,那就请公主随我回逐月吧,不要再做那个什么三王妃了。公主你嫁谁不好,偏偏要嫁给一个瞎子。”

阿布敛了敛眸,低着头暗自咕哝了后一句。

“阿布,你知道,我不可能回逐月的。我要风风光光堂堂正正的回逐月,要为母后讨回公道,现在并不是时候。”兰君背过身去,有些烦躁。

这许久,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阿布的突然到来,倒让她开始真正的正视自己了。

“兰君,要替王后出气,有很多别的方法,为什么非要选这条路,为什么要跟着一个眼睛根本看不见的人去谋求出路。难道身边没有更好的人选吗?公主,你告诉我实话,你是舍不得自己的复仇计划,还是舍不得那个瞎子?”

66蒙面(六)

阿布情绪激动不能自已,眸中凝聚着些许让兰君觉得心慌的色彩,他竟然如此质问她。

“啪!”耳边嗡嗡作响,她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在阿布的脸上。

“阿布,不要逼我,我向你保证,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会想办法脱身,时候我们一起回逐月,带着母后和小蛮,一起过自由的日子。不要再质问我,若你再问,我害怕自己都要动摇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听到阿布那些话就控制不住自己,眸中的泪大颗大颗的滴落,砸在面前的红木圆桌上,刺的阿布的心,莫名其妙的痛……

“对不起,兰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哭的,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你懂吗?”阿布上前,伸出手将兰君揽进了怀里,温厚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发。

她不会知道,她哭的时候,他会更心痛。只是窗外的嘉诺在格子窗缝儿里,将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他没有做声,悄悄转身,一路飞檐走壁,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大风雪里。

房内,兰君从阿布怀里退出来,真诚的看着他。

“我懂,你们的担忧,我都懂。可是我已经迈出不可以回头的一步啊,阿布,我已经是萧子墨的妻子,我们的交易必须完成,我必须与他并肩携手,才有可能达成双赢。”

兰君拉住阿布的手臂,眸中跳跃着希望的光芒,避重就轻的回答了阿布的问题。

那一句‘你是舍不得自己的复仇计划,还是舍不得那个瞎子’的话,在她脑中久久的回旋。

*

青儿回到城东之时,兰君正在裁缝铺子里看衣裳,小丫头拍了拍身上的雪,掀开帘子走进了裁缝铺。

“王妃,蜜饯买来了。”青儿气喘吁吁的上前,手中捧着买来的一罐子蜜饯,手指冻的通红。

兰君有些抱歉的接过那蜜饯将自己身上的薄披风解了下来:“用这个包着吧,系在肩上,你手都冻僵了吧。”

若是脚嘉诺看见了,肯定又觉得这是他家王妃的心理战术,但是不是,她是真的感激也觉得对不住这个青儿。

67蒙面(七)

“王妃如此关心青儿,青儿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往日里,哪有主子会在意我们这些奴婢。”说着眼圈有些泛红。

“别哭,既然三爷把你拨给我了,以后你就好好跟着我罢。”萧子墨的人,她虽然都会留个心眼儿,不过,还是拉拢一两个能办事的比较好,丫头也不能换来换去吧,到头来谁也信不过谁也不能用。

*

嘉诺回到书房的时候,萧子墨还保持那个姿势落寞的坐着,安静的不像话。

“门还在开着,香炭也没有了,风这么大,雪都刮进了房里。小红,小菊,你们都在干什么,就是这么伺候王爷的吗?”嘉诺上前,探手摸了摸萧子墨的手,冰凉,额头有些微热。

看来是发烧了。

“嘉诺别喊了,是本王叫他们不要伺候的。”萧子墨被嘉诺的声音惊的回神,抬了抬眸,懒懒的说着。

“王爷,怎么不回房呢?您都发烧了。”嘉诺皱了皱眉,这个萧子墨,从多年前他们兄弟跟着他的那日起,他就从来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

这要是叫他那个火爆脾气的弟弟嘉达看到了,那小红小菊又得一顿好打。

“我看不见。”他咬了咬唇,动动肩膀,靠在椅子上面,漆黑的眸,仿佛在看向门外。

嘉诺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萧子墨,眼睛看不见是吗?十多年了,这十几年,他早就让自己练就了即使看不见也可以迅速适应所有环境的本领,作为一个瞎子,他强大的让所有人赞叹。

可这些日子,每走一步都有那个沈兰君跟着,有她扶着,他很依赖她是吗?被她搀扶着已经成了习惯了,是吗?仅仅是习惯吗?

面前的这个萧子墨,看起来,浑身竟然散发着已经十几年未曾见过的虚弱和无措……

面前的这个萧子墨,看起来,浑身竟然散发着已经十几年未曾见过的虚弱和无措……

他不知道兰君到底是去做了什么,嘉诺口中那个二十出头,长相俊朗,身姿强健,武功高强的男人,让他心里有些沉沉的,说不出话来。

68蒙面(八)

嘉诺正在走神的时候,他缓缓开口了:“兰君见到那个男人了吗?他们……”

他想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却顿了顿,轻咳了一声,没有说出口。

“见到了,……”嘉诺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怎么跟萧子墨说,那个男人拥抱了兰君。

“但说无妨!”萧子墨从座椅上起身,往外走了走。

“是闹婚宴的那个男人,他拥抱了王妃,听不清楚说什么,王妃好像哭了。”嘉诺只得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恩,没事了,天气严寒,你累了一日,回去休息吧。”他回身对着嘉诺的方向,天色早暗了下来,逆着光嘉诺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低头应是,他从他身侧离开了书房,衣角擦着他的衣角,带起一个弧度在空气中轻轻翻扬。

嘉诺走后,萧子墨又往外走了走,伸出手去接从天而降的雪花,轻柔的像梦境一样的雪落在他的手心,之后融化成一点冰凉,缓缓的渗进皮肉。

*

兰君回府之后只觉得后背上火辣辣的疼,在大雪地里被冷风吹进衣领的感觉更是疼痛难耐。解开内衫对着铜镜看了看,后背上的伤口,果然裂开了,伤口周围有一些血,染红了内衫上的一片。

青儿进房给她送姜汤正好看到她背上的伤,好说歹说的帮她上了药,她看了那姜汤一眼,想着已经是戌时了,便问了一句:“王爷用过晚膳了吗?”

“红姐姐已经回下房了,天冷,王爷让她们先回去,说是在书房等王妃回来一起用膳呢。”青儿瞟了瞟兰君,细细看她脸上的表情。

兰君慌慌张张扣好了盘扣,顾不上喝青儿送来的姜汤,头还昏昏沉沉的就往外跑。

她跑到书房的时候萧子墨正在门口伸着手接天空飘落的雪,一身白衣的他素净的仿佛来自天外。

兰君有些心虚,停下错乱而慌张的步子拉了拉裙角,缓步往前走去,刚走了几步,萧子墨收回了接落雪的手,对着她的方向,给了一个笑脸:“你回来了。”

双手交叠在身后,他站在深黑的天幕下,真诚的笑着,只地上层层的白雪映的他超尘脱凡。

69蒙面(九)

兰君愣了愣,站在原地没有回答他的话,双手紧紧的纠在一起,见了阿布,又逢如此恶劣的天气,所以直到天色如此晚了,她才想起来叫他,还真是有些不该。

萧子墨听兰君半天没有吭声,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我认得你的脚步声。”他对着她大声说着,声音穿透茫茫大雪传到兰君耳朵里。

兰君抬了抬眸,看着他长身玉立的样子,眼睛有些酸酸的。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脚被大雪掩埋,背上的伤,痛的无以复加……

兰君顾不上伤处的疼,大步走到萧子墨身边,伸出双手到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

“天这么冷,你做什么还要等我,自己用膳就好了啊,怎么开着门呢,也不加点儿炭,还站在门外玩雪。”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口吻中的关切,只是觉得似乎苛责的意味太重了。

萧子墨一时间也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挨了母亲骂的小孩子,兰君把他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缓缓的搓着。

“说好了等你到戌时,这才刚好戌时,我没关系的。”萧子墨抽出被兰君握着的一只手来,细细的摸她的面颊。

兰君赶忙敛起眸中几乎滴落的泪,吸了吸鼻子,抬头扶住了萧子墨的臂膀。萧子墨左手拉住兰君的左手,右手从身后揽住她的肩,她却疼的吸了一口冷气。

方才青儿给的姜汤还没喝,这会儿头晕的更厉害了。

萧子墨漆黑的眸暗暗紧缩了几分,拧着眉头,他正对着她:“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弄的?”

兰君侧过脸缓缓的抬眸看他,只觉得方才所见都是幻梦一场,此刻的萧子墨,眸中写满了质疑和警惕。

“我……没事……”兰君最后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说完这一句,她无力的倒进了他怀里,身后还有一边追着来一边说王妃还没有喝姜汤的青儿。

青儿怔在原地看着萧子墨将兰君抱起来,他在正对着她的方向站定:“以后脑子放聪明点,本王不想看到兰君再受这样的重伤,裁缝铺里去了什么人?为什么兰君伤口处有有毒的花粉?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花粉!”

70蒙面(十)

“回王爷的话,说是二公主府上闹贼,偷走了公主成婚时皇上赐的百花膏,公主府上的侍卫带人搜查呢。”青儿战战兢兢的说着。

王爷安排她跟着王妃,只说是王妃有什么要求就必须去满足,她当了许多年的眼线,第一次是王爷给她安排这么奇怪的任务。不监视,不算计,更像是贴身保护。

从城北的蜜饯铺子到城东的裁缝铺,来回起码需要两个时辰,加上大风雪,就更慢了。不过她已经比常人的速度快了几乎一倍。

虽然这中间,她不知道王妃都做了些什么,但是她回来的时候的确看到驸马府的人在全城搜索。

丢了皇上赐的嫁妆不是小事儿,他们府上的人自然不敢声张,虽然是暗暗的搜查,但是那些驸马府的人,她是认识的。

驸马府?萧子墨抬步走进大风雪里,向岩洞通往后院的路走去。

*

后院儿里兰君躺在床上,额上有许多冷汗,嘴唇泛着白色。

“师父,有办法医治吗?”萧子墨皱着眉头,对着白发苍苍的老者发问。二姐姐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竟然叫人对兰君用毒。

“没有,云罗既然叫人对兰君用毒,就自然会派人把百花膏送来。”老者从床榻边缘的软凳上起身,看着面前的萧子墨。

“百花膏?青儿方才见二姐府上的人在全城找百花膏,说是丢了。”萧子墨着急的伸出手,摸索着师父的方向。

“你是急昏了头脑孩子,怎么看不出来,这是云罗自己设的局呢?”老者上前握住萧子墨的手平复他的情绪……

“二姐姐,一直对我有戒备我知道,只是如今,又在从兰君身上打主意。”

萧子墨喉结上下抖动,云罗是个聪明的女子,既然费尽了心思对兰君下毒,定然不会轻易的将解药给他们。

“云罗这是在提醒你,子墨啊,你也知道云罗对子御的疼爱,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云罗自然不会坐看任何人对子御造成威胁。”师父拉着萧子墨,让他坐下来。

“兰君身份特殊,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本来,若是当初你去逐月迎亲之时,明媒正娶回来,也没人能说什么,如今,弄成这样,倒显得其中有诈了。”

71蒙面(十一)

“我从来没想过要对大哥哥下手,只要我得到我应该得到的,我没想过伤害任何人。”他有些激动,师父拉着他的手,可以感觉到他脉搏跳的很快。

“应该是云罗在你婚宴上布了人,知道兰君今日要去聚贤楼,也知道兰君要摆脱青儿,最后肯定要在裁缝铺碰面,所以才叫人在裁缝铺里等着。百花膏失窃,是为迷惑咱们,也给她下一步计划铺路。你这个姐姐,若是男子,纵使子御也不是她的对手。”

“兰君是中了什么毒,非要用百花膏才能解?”萧子墨知道,师父的针法是很厉害的,往日里,若是平常的毒,他扎几针把毒逼出来也就是了。

可是兰君的伤,他却说除百花膏无解。

“兰君后背上的伤口用的药看起来是很好的疗伤药,但是里面含有醉花阴,你闻到的香味儿,闻起来像是花粉,其实是用花粉味儿掩盖着的迷迭香。醉花阴加上迷迭香,就是剧毒,除百花膏无解。看来云罗是早就算计好了。”

“是了,兰君受伤后,姐姐叫人送了药来,是父皇的御药房配的,我叫人看过,没有问题。原来是混合了迷迭香会产生剧毒。”

萧子墨握紧了拳头,一件小事,就滋生出如此多的连锁事件,看来,他是有些小看这些兄弟姐妹了,就连兰君替他挡的那颗断竹,他都觉得似乎是在他们预谋之内的。

*

萧子墨叫师父暂时用针法封住了兰君体内的毒,师父说了,十日之后不解毒,人必死无疑。

过了七日,还不见萧云罗有任何动静,看来,他们双方都在持观望态度。

想了许久,他叫嘉达备了马车,一路朝着萧云罗府上走去。

天气很好,阳光几乎带了几分热意了,天气一热,兰君体内的毒就更不能等了,他冒不起这个险,还是先来求药比较稳妥。

只是到驸马府的时候,却没见着萧云罗,只驸马爷梅兆廷一人在府中。

“二姐夫,二姐姐不在府上吗?”嘉达搀着萧子墨从马车上下来,这七日,他一直没休息好,整个人脸色透着一股子惨白。

72蒙面(十二)

那日为等兰君,他在风雪里受了寒,一直在发着烧,到今日也还没好,太阳一照更显得整个人病恹恹的。

“有什么事儿吗?你二姐去了六弟府上,要不你在府里等一会儿,我叫人去叫她回来。”梅兆廷上前拍拍萧子墨的肩询问道。

“哦,不了,我自己去子游府上找二姐吧。”谢了梅兆廷,他又转往六弟萧子游的府上。

萧子墨暗暗的有些担心,他仿佛有些明白了,这个萧云罗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萧子墨到六王府时,萧云罗、萧子游与乔未离聊的正酣。

嘉达扶着萧子墨从马车上走下来,阳光照得他惨白的肌肤上有些细汗溢出。嘉达在心里暗暗大埋怨着。

这个沈兰君,自从她来了之后,王爷就没好过,真是带煞。

“真巧,子墨也来了!”萧云罗与萧子游、乔未离一起迎了出来。

萧子墨抿抿唇,叫了一声云罗姐姐,萧云罗脸上带着笑拍拍萧子墨的手背:“刚好我也要回府去了,子墨有什么事儿,就好好的跟子游聊聊吧。”

说着转过脸去看着乔未离:“阿离呀,给你的百花膏可要看好了,既然给了你,要怎样用就由你来决定,不用问过我,只是一定要看紧了。前几天,在我府上,还差点被贼人盗了去。”

听萧云罗这话,萧子墨知道,他的想法被验证了,萧云罗,的确有手段。

萧子墨与萧子游、乔未离在马车后点头示意,恭送这个二姐姐离去。

“三哥找我有事吗?”萧子游看着萧子墨身边的嘉达,和善的问。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这会儿我倒是忘了,等我想起来再来找你吧,我先回府了子游!”还没待萧子游反应过来,萧子墨便转身由嘉达搀扶着上了自家的马车。

一路风风火火的回了三王府,萧子墨直奔王府后院,院门口,师父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因为太过着急的缘故,萧子墨都忘记了脚下的门槛,几乎被绊倒。

“没拿到药吧。”师父捋了捋白胡须,抬步上前迎了萧子游,眸中闪着几丝嗔怪。这孩子,何时这般冲动过。

73蒙面(十三)

“没有。”萧子墨拉住了师父的手,他自然知道,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师父。

“不过遇到了麻烦,云罗把药给了阿离,好像是知道了什么。”萧子墨皱起眉头,伸手往床榻边缘走。

“还有三天,阿离那边,你安排好了吗。”师父扶着他在床边坐下来。

“从子游那儿回来的时候我给阿离打了暗号,今天晚上子时过后,她会来一趟府上。”萧子墨拉过兰君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回答师父的话。

“子墨啊,你明知道,为师问的不是这个。”师父若有所指的样子,垂下了眼眸,子墨面对的问题,还真是棘手。

“师父,现在,我也没想好,但是兰君还不能死。晚上,我会和阿离好好说说,她一定是明白我的。师父,您是西域最强的霸主,应该对自己的徒弟有信心!”

萧子墨回头对着他笑了笑。

“是啊,西域最强的霸主,百里长歌,老了。”老者又捋了捋胡须,呵呵笑了两声便从房内离去。

床榻之上,兰君的手指抖了抖,方才,她已经醒了,只是全身痛的动不了,却未曾想,这萧子墨的师父就是西域名声赫赫的百里长歌,那个二十五年前神话一般横扫了西域诸国的男人。

听说,他与当朝皇帝萧腾峰当年因为一个女人闹的你死我活,后来,那女人死后,百里长歌就从中原转到了西域,并且决定此生此世不再回中原。

可是为什么,这次,他却随萧子墨回来了?为何他还收了萧子墨这个盲眼少年做自己的徒弟?

萧子墨啊萧子墨,他身上,到底藏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当夜子时过后,乔未离准时出现在萧子墨的房门外。她没有叩门,直接走了进去。

萧子墨正在房里饮酒,乔未离闻的出来,那是杏花酒的味道,往年在西域的时候,她也总会托回京办事的嘉达、嘉诺或者康德、邵凌给他带上几坛子。

“酒伤身。”乔未离从她手中夺过酒杯,放在自己唇边一饮而尽。

萧子墨垂着眸子,半晌才抬起头来,漆黑的眸中似乎藏着某种感伤:“这是往年里你托康德、邵陵给我带去西域的杏花酒,我没舍得喝。”

74蒙面(十四)

他抿了抿唇,伸出手示意乔未离拉住自己,乔未离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一个用力将她带进了怀里。

乔未离想推开他,却奈何根本没他力气大,只得被他紧紧的按在怀里。

“放开我。”乔未离满面通红,羞怯的看着萧子墨。

“你真的想让我放开你吗?”萧子墨俯首,热热的呼吸掠过她的面颊。

乔未离半晌没有出声,她当然不想他放开她,她恨不得能够整天整天的腻在他怀里,每分每秒与他在一起。

萧子墨笑了笑,在她唇上浅浅的吻了一吻,乔未离伸手揽住他的颈项,口中有暧昧而缠绵的娇吟溢出。

萧子墨加深了这个吻,一时间天昏地暗,几乎忘却了所有,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这二人存在。

吻了许久,乔未离还沉浸在飘上云端的遐想里,萧子墨却一把将她推开:“阿离,我不想这种时候要了你。”

他侧过头去,鬓边的发丝被明月清辉映照的绝色倾城。

乔未离心跳的很剧烈,脸色愈加的红了,脸上带着甜蜜的羞涩,她慢慢的走向他,拉住他的手。

“子墨,百花膏,我带来了。”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看着萧子墨脸上的表情。

萧子墨笑了,很释怀的笑意在他脸上绽放的时候,乔未离觉得很刺眼。

****

他伸出手,对着乔未离的方向:“把药给我吧,谢谢你阿离。”乔未离紧盯着他,连抿唇的动作都未曾错过。

“子墨,你叫我来,根本就只是为了给她拿这百花膏!”乔未离生气的转过身去,衣袖中带了百花膏,却始终不肯拿出来。

“阿离,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十年前,父皇带我出使逐月国的时候,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和怀疑吗?”

他站起身,走到乔未离面前拉住乔未离的手,深情款款的说着。

十年前,那个冬天,那个逐月国的冬天,曾经的小女孩,给了他莫大的温暖。

他怎会忘记。那个漫天雪舞的冬日,在母妃死后,第一个给他温暖的小女孩。

75蒙面(十五)

“我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那个沈兰君。”乔未离拉住萧子墨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细细的摩挲。

“我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那个沈兰君。”乔未离拉住萧子墨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细细的摩挲。

门外的响起花盆倒地的声音,乔未离一个箭步开了门,却左右都没见有人的影子,她有些担忧,警惕的关上了门。

萧子墨上前反握住乔未离的手:“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把药给我,好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问你,你是要沈兰君,还是要乔未离。”乔未离余光瞟向窗外,因为方才深吻的缘故,此刻还微微喘着息。

黑暗中,两人沉默了很久,屋子里静的几乎能听到针尖点地的声音。

“把药给我吧。”萧子墨打破沉默,将手从她手中抽出,伸在她面前。

“好。”乔未离深吸了一口气,将药从衣袖中拿出来,递给了面前的萧子墨,之后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进暗夜里。

蒙上面纱,在三王府的高墙上,飞檐走壁,她往六王府的方向奔去,若是回去的晚了些,子游知道了就麻烦了。

萧子墨将百花膏握在手里,眯起眸子走向了窗口的位置,伸手打开红木雕花格子窗,他抿起唇角,窗外有那盆被踢歪了的万年青。

*

兰君忍着伤口的痛,被黑衣人从萧子墨与乔未离密会的窗口拉走,那黑衣人闪身将她拉进了他们的新房里。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兰君警惕的后退,没有人知道她醒了,为什么这个人却在萧子墨的房门外发现了他。

“公主,我是阿布。”阿布摘下脸上的黑色方巾,捂住了兰君的唇。

兰君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她醒了?这件事,她连他都没有告诉啊。

阿布看出了兰君的疑问,平心静气的拉着兰君在桌旁坐下。

“那天,从聚贤楼到裁缝铺,我一直在看着你,凭你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来,萧云罗府上那帮人有诈。”

说着转过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赶紧喝了两口。

76蒙面(十六)

“他们明知道你后背上有伤口,却对你下毒的时候,你有机会躲过去,但是你没有。”阿布笑了,带着坦然,属于逐月国男子的深邃眼眸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你很了解我。”兰君抬眸在黑暗里看向阿布,从逐月到乌蒙,从乌蒙到西陵,她的心思,总是逃不过阿布的眼睛。

“你是我的公主,是我此生要效忠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懂你的心思。只是我不明白,你好像算准了萧云罗会把药给乔未离,你冒着生命危险,难道就是为了试探萧子墨吗?你想试试,他是会选择救你,还是选择不与乔未离置气,是吗?”

“不是这样的!”兰君坚决的打断阿布的话。

“萧云罗早就对我的身份有疑虑,那日去翠竹林寻萧子墨,所有人都拦我,唯独她没有,我受伤之后,她还叫人送御药,更从丫头那里探得了我的西域爱好。我不能躲开那毒药,让她再起疑。”

兰君背过身去,并不看着阿布,阿布皱了皱眉,这个公主,看起来底气十足的样子,可是阿布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自欺欺人的成分。

“既然是这样,萧子墨做了怎样的选择,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躲在房门外……?”‘偷听’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兰君捂住了嘴。

四目相对,兰君示意他看窗外,萧子墨的影子已经来到廊上,此刻正在从窗户往门的方向走来……

情急之下,兰君一把将阿布推到床榻底下,因为中毒的缘故,这个动作费了她很大力气,一瞬间的功夫,她则是躺进被窝里装睡。

门应声而开,萧子墨的脚步很轻很轻,仿佛怕吵到兰君一样,他迈步走了进来。

萧子墨前脚刚走进来,百里长歌也从他身后进了房间。

萧子墨回头,对着百里长歌的方向:“师父,兰君她怎么样了?”眉宇之间,带着担忧却也带着疑问。

“中毒很深。”百里长歌往榻上兰君惨白的脸上看了看。

萧子墨想起了窗外倒掉的那盆万年青,抿抿唇没再问什么。

“子墨,你真的想好了吗?在阿离与兰君之间,师父不想你步你父皇的后尘,也不想看着兰君和阿离中的任何一个变成第二个你的母亲。”

77蒙面(十七)

说起萧子墨的母亲,百里长歌眸中凝聚着你点跳跃的感伤。窦熙都死了,十年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吗!

萧子墨找到座椅的位置,安安静静的坐下来,想起那年他眼睛刚刚失明,与父皇一同前去逐月国的情景。

当时乔未离的父亲乔栋林刚升任兵部尚书,他的妹妹也刚嫁去朱紫国做王妃,一路上的安全问题自然由他负责,只是乔栋林的夫人当时重病在身,乔栋林不放心,所以带上了乔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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