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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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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纯真。

萧子墨将她拥进怀里,柔声的安慰着,也许,没有拥有过,就不会那么期许吧。

童年时得到了父母亲太多的爱,以至于在之后的变故中,她变得脆弱,而后又佯装坚强,看似刀枪不入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一触即碎的心。

*

翌日,阳光很好,乌云尽散红日当头,几天时间内,马帮的事情已经渐渐明朗。

这个马帮,本不是什么流寇,都是安安分分的老百姓,近几年,临近的县境时旱时涝,收成欠佳,大逃亡的时候来到了富家江南的嘉兴。

萧子墨皱着眉立在晨风中,兰君从身后走了上前,挽起他的手臂:“怎么了?”

“嘉兴临近县区的灾情,朝廷一直非常重视,曾拨了大量款项赈灾,基本上都是从两江总督这边走的。

141调养(一)

如果说将此事上报父皇,你的‘父亲’沈怀文必定会被查,我们明明知道,你父亲不会做这样的事,可是如果此事不上报父皇,我们恐怕无法轻易去核查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萧子墨说出了心里的不安,数年内,多少百姓流落荒村,之后染上瘟疫,死在死人谷,如果贪赃枉法这种臭名昭彰的事情被有心人栽赃到沈怀文的头上,这事就会牵连兰君,甚至三王府。

“我去跟我‘爹’说,你先回帝都,随后我与邵凌一道,回去与你汇合。”兰君说的理所当然。

“我凭什么信你?”萧子墨回身,将双手按在兰君肩上。

“你别无选择。”兰君挑了挑眉,略带微笑的说着。

“此事,不能由你去,日后出了岔子,我们回京之后不好说。你还是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你父亲的事,自有别人去办,你不能离开我。”他一寸一寸的靠近她。

兰君慌忙往后退去,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很危险,她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安全。

慌乱间却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个趔趄往后倒去,萧子墨长臂一捞,她整个人跌进了他怀里。

“咳咳咳。”邵凌从前院走来,示意性的咳嗽了几声。

兰君慌忙从萧子墨怀里挣脱开来,萧子墨却依旧一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腰。

“什么事,邵凌。”一脸的坦然和淡漠。

“这是九爷走时让我交给主上的,说务必亲自拿给王妃和主上看,还叮嘱了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看见。”邵凌谨慎的将信交给兰君。

“哦?本王也能知道是什么事?”萧子墨调侃的勾起唇角,侧身将兰君揽的更紧。

兰君看了信却半晌没说话,萧子墨心里一黯,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秘密,能让我的王妃这样六神无主?不能让我知道?”放开她往前走了两步。

“萧宁澜说,我的那位父亲,为了弥补上次你去逐月求亲不成,把我两个妹妹兰琳、兰卿送来了帝都,如今正在皇宫里,等着咱们回去,估摸着是打算都送给你做王妃吧。”兰君将信放进衣袖里,无奈的转身。

142调养(二)

“哦?是吗?”萧子墨只是应和了一句。

萧宁澜怎么知道兰君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做这样的提醒,更重要的是,嘉兴马帮的事情还没个定论,那边却送来了两个麻烦。

他们是兰君的嫡亲姐妹,哪有不认识兰君的道理,如此,只要他们回京见上了面,兰君的身份,就一定会曝光,他们想藏也藏不住……

陆路关卡太多,萧子墨与兰君这一行也太过引人注目,所以选择了水路。

三层楠木雕花纱幔飞舞的船上,兰君一直在东厢房里没有出来,萧子墨有些微疑惑,大概有半日,她都没出过船舱了。

转身往舱内走去,萧子墨推开了东厢的门,觉察到兰君清浅的呼吸,想来是睡着了。

他抿起唇,带着些坏笑,几步走上前去在床榻边缘坐定。

想起昨夜的疯狂缠绵,她累也是应该的,从来没发现她这么嗜睡。

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仿佛烫的有些不正常,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她的确是很烫。

随行的郎中看了,也没什么异样,与前日发烧无异,说是可能近几日的确是累了,加上受了惊,调养调养也就好了。

萧子墨心里疑云重重,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梗在心里难受,他踱步走出船舱,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他心里忽然有些乱。

九弟到底是何时认识兰君的呢,据他所知,九弟几乎没有与兰君说过任何一句话,到底是怎样的魔力,让他千里迢迢从京城到嘉兴来,想的头痛他边回了船舱,与兰君一起躺下。

从背后拥住了她,以前从不曾用这样的姿势,他如今才觉得这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到底是有多瘦弱。

他已经二十二岁,纵使少年时,也从没有机会把自己当做撒娇的孩子躲在母亲的怀里,他一直都是坚强的男人,可是他有些无法想象,如此瘦弱的兰君,是怎样与他并肩走过了这几个月。

这些日子,她频频受伤,频频掉进易家人的圈套,还要频频解决他与乔未离的危机,定是操碎了心。

143调养(三)

身上火烫的温度,直到第二日才渐渐退去,她是西域人,本不习惯坐船,上次从杭州到京都,已经是费了不少力气,如今从嘉兴一路到京城,看来日子又不好过。

水路上的三日,兰君几乎没有睁开眼睛,一直在睡觉,时而低低的发烧,不久又退了,如此反复了数次,直到京城,她才醒来。

一丈阳光从开着的小窗照进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码头上是前来迎接的队伍。

前几日,北疆劲敌被逼的落荒而逃,怕要不少时间休养生息,短时间内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进犯,六王萧子游就带乔未离从边疆战场折返了回来。

如今,他们也赫然在迎接的队伍里。

“到了吗子墨?我怎么觉得像做梦似的,还是好累。”船舱内,兰君伸手拉住萧子墨的手,沉声说着,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疲惫。

“没关系,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什么时候睡醒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萧子墨轻轻拍着她的背,不一会儿,她又睡了过去。

岸上迎接的队伍站在阳光里,看着久久不曾打开的船舱门,心里有些疑惑。

等了许久,还不见人出来,六王缓步上了花船。

“三哥,我们来迎你了。”萧子游在舱门口站定,声音洪亮,也带着点兴奋。

萧子墨回来,他觉得乔未离似乎比他都开心,上次兰君替萧子墨与乔未离解围的那个戏码,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一直没有仔细观察一下这个三嫂,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帮在外偷、情的丈夫瞒天过海。

“兰君有些累,让他再睡一会儿,你们先回吧。”萧子墨压低了声音走到门口却并未开门。

瞬时,舱外众人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三王妃,到底是有多得宠,这么多人来迎接,还得等她再睡一会儿。

不一会儿,这事儿传到了宫里,正与皇后和逐月两位公主逛花园的皇帝听到这个消息也皱了皱眉。

“西陵王陛下,怕是上次三王爷去我逐月,我逐月国怠慢了贵人,如今知晓我姐妹二人被送来了,不肯下船吧。不如我姐妹二人也前去相迎?”兰琳侧过头真诚的看着萧腾峰。

144调养(四)

“公主严重了,这个老三呀,虽然没什么本领,但是胸襟还是可以的,决计不会因为小事儿与公主别扭,朕看,公主就不必前去相迎了。”萧腾峰笑着说客套话。

“皇上,既然两位公主有此意愿,咱们就与他们一道儿前去吧,皇上您知晓天下,怎么不明白姑娘们的心思呢!”

皇后笑着将萧腾峰牵往凉亭里,回头看着两位美貌的公主。她眼神里的善解人意却夹杂着等着看好戏的成分。

“好好好,既然皇后如此说了,朕决计没有反对的道理,可就便宜了老三这小子,竟能劳动两位公主大驾,可真是有福了。”萧腾峰回身看着兰琳与兰卿。

“西陵王陛下客气了。”两位公主躬身一礼,美不胜收,尤其兰卿那弱柳扶风的模样,不配个贵族王孙,简直就是暴敛天物嘛。

一行仪仗队从皇宫浩浩荡荡的往京都码头而去,直到仪仗队到了码头,舱内的人还没出来。

皇帝看着这好大的阵仗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老三呐,朕和两位公主迎你来了,既然回来了,就回家休息区,船舱哪里是安寝的地方,偌大个三王府,还容不下你睡个觉吗?”

皇帝坐在步辇上,缓缓的开口了,众人回头这才看见了仪仗队正往这边走来。

岸上众人瞬时跪了满地,高呼万岁,心里也悄悄的打起了鼓,这个萧子墨,还真是嚣张的很,皇帝都来迎接了,他不至于还不开舱门吧。

震耳欲聋的呼声传入船舱,兰君皱着眉头醒来:“子墨,咱们到了吗?我怎么听到有人喊万岁的声音。”

“到了一个时辰了,父皇也从宫里出来迎咱们了。”萧子墨抚摸着她的头发,心平气和的说着。

“那咱们快出去吧,让皇上等久了不好。”她说着就要起身,两腿却软的怎么都站不起来。

萧子墨笑了笑,将她抱在怀里,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舱门。

他就那样抱着鬓发有些散乱的她,从甲板上,一节一节台阶的往下走,双眸漆黑无关,眸中却溢满了深深的温柔。

145调养(五)

众人之间议论声纷纷而起,都对这个三王妃的受宠程度感慨不已,兰琳与兰卿都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值得三王如此费心。

往他怀里看的那一眼,却惊呆了二人,那人不正是虚长他们半岁的姐姐,兰君……

兰琳先兰卿一步上前,看着萧子墨怀里睡眼朦胧的兰君,她没多加思考,便冲口而出:“大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君惊恐的睁开眼睛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此时她的睡意早被吓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得拼命的装作很困的样子。

“这位姑娘,我,认识你吗?”兰君揉了揉眼睛,倚在萧子墨怀里,一副看到怪物的表情。

兰琳还欲开口说话,却被身旁的兰卿拦住:“兰琳,你看错了吧,这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姐姐呢,姐姐如今还在在西域王宫为逐月百姓祈福,你是这几天赶路太累,给忘了吧。”

兰卿说着将兰琳拉了下去,兰君眯着眼睛余光往兰卿的方向瞥了瞥,能在一瞬间编出她在西域王宫祈福的借口,这个兰卿,还挺聪明的。

身后的皇帝萧腾峰与易皇后却变了脸色,暗暗往兰琳脸上看了看,她看兰君时那种熟悉的表情,就像真的一样。

“姐姐?”萧腾峰带着疑问的表情,对上了兰琳闪躲的眸。

“回皇上,我母亲有一个长我一岁的女儿,与这位姑娘的容貌远看去有些许相似,她叫兰心。”

总不能说兰君长得像王后的女儿,长相相似不奇怪,名字还一样就奇怪了,所以兰卿又随便编了个兰心出来。

“哦?是吗?兰卿公主是哪一年的生日,朕都几乎给忘记了。”萧腾峰刻意问兰卿。

“回皇上,用你们中原的计法来讲,兰卿是庚午年出生的。”兰卿赶忙回答。

“恩,朕记住了。大家一路颠簸,都很累,且回去吧,不必在这儿守着了,老三有他府上的人来接,就行了,回吧回吧。”

皇帝摆了摆手,兰卿是庚午年,当日兰君与萧子墨成婚对八字的时候,杭州沈家送来的生辰帖也是庚午年,想来那个沈怀文也不敢犯这等欺君大罪。

146调养(六)

既然兰君与兰卿都是庚午年出生,兰卿又说那个长相与兰君相似的公主是她的同母姐姐,那自然没有同年出生的道理。

他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转身踏上步辇,往皇城的方向而去。

可是如此多的人不约而同的来接萧子墨,这样的阵仗,在京城,实在是不多见,更何况是一个瞎眼的王爷,不免叫人心生臆测。

萧腾峰心里有些乱,一个瞎眼的儿子,倒叫那些好胳膊好腿儿的孩子都惦记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萧子墨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众位王爷心中在打什么算盘。

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有太多事情要顾全大局,不能挑明。坐上步辇走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兰琳。

兰卿赶紧拉了兰琳的手,叫她回去,远处的城楼上,九王萧宁澜看着这一幕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个兰卿,仿似与兰君是双生子一般,那么的聪慧通达,觉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兰卿往远处看了看,就见一名神形俊朗的美男子在城楼上看着这边。

她身边的兰琳还在为方才萧腾峰的眼神担忧,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了一样,定在原地挪不动步子,萧子墨抱着兰君走到她身旁,冷冷的开口:“兰琳公主,还请您让一让,我的妻子身子不好,我们要赶紧回王府医治。”

漆黑的眸中带着浓浓的敌意,他如一阵旋风一样,衣边擦着兰琳的衣边,迅速登上了康德派来的马车。

迎接的大队这才慢慢从拥挤的码头散去,三王爷又再一次创造了街头巷尾的话题,从早到晚,关于这件事,坊间传个不休。

三王府内,一切如旧,只是百里长歌负手在书房里等着萧子墨,萧子墨将兰君安置好之后,走过长亭和回廊,进了书房。

“师父。”他先开口了,“为什么叫宁澜去救我们?宁澜为什么知道兰君的事情,他与兰君于何时在哪里怎么认识的,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开口问百里长歌。

147调养(七)

“子墨,你很少如此坦白的问为师问题。”百里长歌转过身来,将手搭在萧子墨肩上,拍了拍。

萧子墨没有说话,好像是等着他回答一样。

“你十二岁那年,你父皇出使西域,带的不止是你,还有老九。他认得兰君。”百里长歌长舒了一口气,解开萧子墨心中的疑虑。

“兰君被雅岚图带走,你前去嘉兴关内截他,但是,那辆马车是空的,兰君被他的手下,乌达,安排在马队中另外一个马车内,你追着雅岚图而去的时候,乌达跟随大队一起,混进了嘉兴关内,之后直转小道,将兰君放在竹筏上,从乌蒙河的支流,顺水漂流而下。他自己快马加鞭走陆路,到边境调派人马前去接人。”

百里长歌讲起那件事。

“可是兰君被九弟救走了,是吧。”萧子墨在书案边坐定,皱起了眉。

“是的,你走后,老九在嘉兴,看到城内有数百辆马车分别往不同的码头而去,而雅岚图与乌达的马车混进了送贡茶的队伍。你追着雅岚图而去的时候,老九暗中跟着乌达的马车,到了乌蒙河的小支流,兰君根本没有顺水漂流到乌蒙境内,刚飘出一段不远的距离,就被老九截了下来,之后带往嘉兴城。”

“那师父凭什么让老九去救我们呢?”萧子墨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因为只有老九不会把你们的秘密说出去。”百里长歌信心满满。

“看来师父很信任老九,为什么?”萧子墨转身漆黑的眸对着百里长歌的方向,带着困惑,也带着控诉。

“别这样对着我,你应该明白,喜欢兰君的人有很多,她是那么优秀的孩子,不止你一个人盯着她。从她进宫的第一天起,老九就认出她来了,但是却从来没有揭穿她的身份,在自己的父兄之间,他选择了为一个女子隐瞒身份,你能想象这是怎样的感情吗?”

百里长歌转身往门外走去……

空荡的书房里,只剩下萧子墨一人对着空气,耳边还回响着百里长歌的话,你能想象这是怎样的感情吗?能想象这是怎样的感情吗?

148调养(八)

他很乱,师父从来都会第一时间提醒他,他所有的危机感不是来自于外界的冲击,而是来自于师父的提醒。

这些年来,师父提醒过他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都一一应验,成了他年少时的噩梦。

他甚至无法想象,若是此次,他没恩能够听师父的忠告,或许兰君,就与他越来越远了。

只是师父那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却不能够尽数领会,一直在书房里待到大半夜,都没有会放睡觉。

夜晚的风很凉爽,他觉得浑身上下都特别冷,于是一个人走到了庭院中。

还记得风雪很大的时候,兰君从院门口跑来,离的还很远就开始喊他的名字,他记得那只是她的一个计策而已,她却感动了好久,还挽着他的手臂问他为什么等那么久。

康德正在庭院里站着,看到萧子墨走来便迎了上来。

听到康德的脚步声,萧子墨停了下来:“康德啊,说说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康德上前躬身一拜:“王爷的听力还是那么好,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我是谁。”

“恩,别岔开话题,回答本王的话。”萧子墨往前走了几步。

“王妃,聪慧知礼,善良通达。”康德只说了八个字,却都是优点。

“你跟她接触不多,竟然就用这八个字来形容她。恩,那与阿离相比呢,你觉得阿离好,还是兰君好。”萧子墨笑着回转身来,戏谑的看着康德。

他们几人中,康德年纪较长,人也比较老实,话不多,以前没事的时候,总会逗一逗他。

“这……”康德停了半晌,看看萧子墨的脸色,终于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自然是阿离小姐好。”

谁都知道,王爷把乔未离当宝,他自然不能说兰君比乔未离好吧。

“你说的很不情愿,下去吧,我自己静一会儿,不用叫人来伺候了。”萧子墨摆摆手,径自往前走去。

康德看着萧子墨额背影,心里嘀咕了两句,主上你自己就明明知道到底是谁好,还来问我做什么。

翌日清晨,三王府内遍寻萧子墨不着,终于兰君九拐十八弯的在书房前边小池塘旁边的凉亭找到了他。

149调养(九)

他全身烫的厉害,好像是受了凉,叫太医来把了脉,也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开了几副退烧安神的药,让他不要忘记了吃。

兰君亲自煎好了药端到前厅正准备喂萧子墨的时候,府外却说,逐月国公主拜见。

萧子墨眸光一紧,从软踏上坐起身来,人顿时精神了大半。

*

来人是兰卿,身边没有带上兰琳,兰君戒备的看了她两眼,不知道该不该把身份告知这个聪明的妹妹。

“我没有带兰琳过来。”兰卿开门见山的说,并且从身上拿出了代表西陵王室的玉佩,“姐姐,你一定认识这个吧。”

她举起手中的玉佩,玉质温暖洁净,完美的几乎没有任何瑕疵。兰君认得,那是上好的蓝田暖玉,曾经她也有的,只是当父皇冷落母后的那年,她就再也不佩戴那样的玉了,在她心里,自己早就从西陵王室除名了。

兰君晃了晃神,却倔强的转过头去:“我不认识这玉佩,兰卿公主你找错了人了。”

“姐姐,我没带兰琳过来,就是不想让别的人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你是我的姐姐,日后遇上什么事情,兰卿还可以帮忙周旋,若是姑娘真的不是我的姐姐,那就算了。”兰卿说罢转身而去,踱步间,衣袖中却滑出一个碧玉簪子。

兰君上前泪眼朦胧的捡起那簪子,那是母后的,离家许久许久了,好像这辈子都没有离开母亲那么远过,远的好像永远都回不去了。

西陵王室还问题重重,各方势力还不明朗,她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耗到什么时候。

兰卿转身,向前几步,伸出手,握住了发簪的另一端:“这发簪,是我姐姐母后的。她非常想念我的姐姐,我的母妃与她感情甚笃,我走的时候,她叫人把这簪子给了我母亲,说是见了姐姐,叫我把簪子给姐姐,跟姐姐说她很好,只身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两人一人握着发簪的一端,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三王妃,请把我的发簪还给我,好吗?”兰卿低头,看着兰君眸中的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打在冰冷的地板上。

150调养(十)

“卿儿,谢谢你和淑妃娘娘照顾我的母后。”她颤抖着伸出手抱住了兰卿。

不是不知道,往年,兰卿和淑妃总会偷偷的送药材和厚棉衣到沧溟宫来,那凄寒的冷宫,是任何人都不想踏足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淑妃与自己的女儿愿意与他们那对被冷落的母女扯上关系。

她不信任她们,不信任任何人,兰君明白,在王室,如果信错了人,就等于万劫不复。

“姐姐,当年,母后被放逐在冷宫,我与我娘亲,有什么好算计你们的呢。娘亲担心你们不接受她的帮助,因为娘亲知道,后宫的妃子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所以,每次送东西过去,从来不让你们发现。”兰卿将兰君扶起来,之后拉住了她的手,将发簪放进她的手心。

“但是姐姐,兰卿想告诉你,这里是西陵王室,这里的后宫,是西陵国的后宫,这里的斗争,比之逐月更甚,我们是外来人,没有依靠,没有亲人,没有人会像母亲那样关心、疼爱我们。而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妹妹,你一个人万里迢迢背井离乡,虽然妹妹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是,作为亲生妹妹,兰卿是绝对不会害姐姐的。”

兰君擦了擦眼泪,将发簪收进衣袖中,正准备与兰卿说说话,门外却传来了通报声。

府上的小厮扯着嗓子喊:“云罗公主到……”

又是萧云罗,她来做什么?抓她们姐妹相认吗?揭穿她的身份吗?还是这本就是她设计的另外一个陷阱,让他们跳?

她不得而知,同时也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身旁的兰卿……

“请相信我。”兰卿拉着她的手,一眼就看进了她的心里。

她知道,兰君一个人离家千万里,在这个陌生的纷繁复杂的朝廷,她要防备的人太多太多,就算她不信她,她也不能怪她。

她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人,一根发簪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完全信任。

*

萧云罗进来的时候,兰君一把甩开了兰卿的手,气冲冲的走向上座的萧子墨:“原来三爷早在我之前就带价值连城的聘礼到逐月国求亲了,我还以为三爷只对我一人矢志不渝,看来都是假的。”

151调养(十一)

她眸中含泪,站在萧子墨面前,萧子墨略微皱了皱眉头,她还是善良的,所以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兰卿。

“娘子啊,那次是父皇的意思,真不是我要去的,再者说来,那逐月国公主,也不想嫁给我,人家一个人跑到庙里为逐月国百姓祈福都不愿意跟我来西陵。”

萧子墨叹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坐在软踏上,一脸的无辜。

兰君一个转身想从这样的局面中退出去,谁知袖中的玉簪却掉在紫金线连起的貂绒毯上。

“是啊三王妃,此次我与妹妹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三王爷在逐月求亲不成,我们已经充满了歉意,如今再让你夫妻闹不和,那就更不好了。父皇叫我带着这逐月国最珍贵的东西给你,它可不是一支普通的玉簪,它是我们逐月的国宝,是供奉在王室神殿里的宝物,是逐月国大地之母的簪子,代表着博爱,温暖祥和、丰收和幸福。父皇说,将这簪子赠与三王妃,希望三王妃可以原谅。”

兰卿上前捡起那簪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兰君。

此刻,萧云罗则用挑衅的神情看着这边,她倒要看看,兰君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们的簪子,我不要,也要不起,请兰卿公主还是带回去吧,我不管你们此来西陵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萧子墨不是你们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东西,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我这个寂寂无名的两江总督之女,就请逐月国的两位公主不要再惦念着了,你走吧。”

兰君一挥手打落了她手上的簪子,并非刻意,那簪子却落在了几丈以外的大理石地砖上,断成了两截。

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从那断掉的玉簪前走过,往庭院中走去。

“云罗姐姐、兰卿公主,我就不陪你们了,要不你们先坐着。”萧子墨也从软踏上起身,飞快的往外奔去,边跑边说了这么一句。

直到萧子墨与兰君的身影消失在外面的廊道上,萧云罗才回神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簪子,随即笑了笑:“兰卿公主,真是对不住啊,我们子墨年纪轻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担待着点。这个兰君啊,是被子墨宠坏了,您可千万别生气。”

152调养(十二)

萧云罗将那断成两截的簪子捡起来,递给了兰卿。

兰卿接过簪子握在手心里,看着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恭敬的一个福身:“云罗公主说的哪里话,论年纪,我还得叫三王爷一声哥哥,是我这个做妹妹不好,惹了哥哥嫂嫂生气,哪里有怨怪的道理。”

“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不如公主到我府上坐坐?”屋外是一片艳阳天,正是走亲访友的好时候,萧云罗,就是会找时机。

【文】“哦,不了,我与妹妹刚来逐月国,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在行馆里难免寂寞,我回去陪她比较妥当。我们姐妹刚来逐月,未免别人闲言碎语,不宜与逐月王室有过近的走动。”兰卿躬身一拜,从侧旁走开,大步往三王府正门走去。

【人】萧云罗眯起眼睛正对着辰时的阳光,那一瞬间的温暖让她有些诧异,到底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阳光了,她已经不记得。

【书】自从嫁给梅兆廷开始,她的心里就没有了阳光,她成为皇宫之外的人,成为自己亲哥哥萧子御的坚强后盾,成为母亲的左右手。

【屋】她提着光鲜亮丽的宫装裙角,从三王府高高的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去,高高的朱漆大门在门前的路上打出黑色的影子,她走在阴影里,浑身抑制不住的抖了抖。

梅兆廷正在马上等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他沐浴在阳光里,对着她的方向温柔的笑着。

那一刻,她仿佛也走进了久违的阳光。

“兆廷。”她也笑了,像当初还是少女时的她一样,温柔的对梅兆廷笑。

梅兆廷拉拉缰绳往前走了两步:“云罗,天气很好,我们去京郊骑马。”他朝她伸出手。

“好。”她也伸出手去,被梅兆廷手上一拉,上了马背,自从三弟回来之后,她整日都在担忧,已经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晨风中跑马,鬓边的发丝随风而起,仿佛有来自童年的声音,那时候,她与萧子墨一样总会追在萧子御身后叫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转眼许多年一眨眼过去了,童年那些彩虹的颜色已经渐渐忘却,高高的宫墙内,圈住的只有仇恨、算计,埋没了亲情、爱情,一切一切情。

153调养(十三)

兰君扶着萧子墨站在沁兰居的楼上靠着栏杆,她看着萧云罗与梅兆廷打马而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子墨,你说云罗喜欢梅兆廷吗?”

“你能看得见,还问我这个看不见的做什么。”萧子墨拍拍她的手欲转身下楼却觉得头昏无力,脚下不稳几乎倒在了沁兰居的地上。

兰君及时倚着栏杆扶着他,:“子墨,你怎么了?”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心忽然沉入了深渊,从嘉兴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萧子墨身形修长,兰君没法扶他下楼,便将他扶进了二楼的厢房内。

巳时一刻,百里长歌被兰君叫到了沁兰居,看到躺在床上的萧子墨,百里长歌皱了皱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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