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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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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者很强大,也很恐怖,所以已经杀了克里斯公国的主祭,他要是再杀一个见习圣骑士想来也并不难以被人接受。
  所以,塞缪尔接受了请柬,只是以要回去换衣服为由,暂时离开。
  
  离开了城堡,塞缪尔很快和他的随从们重新会合。他们租下了一间不算小的民房。幸好现在是租房的淡季,否则这套带着小院的房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租下来的。
  红龙山脉的范围内虽然土地肥沃,但是因为魔兽横行,所以并没多少人务农,因为种地的话必然要离开城市,但一个农民怎么可能从魔兽的嘴里保护自己的田地?毕竟,就算是食草的小型魔兽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应付的。所以这里的民众除了少数最贫困者冒着生命危险种田为生之外,大多以和冒险者做交易,或者为冒险者服务为职业。
  冒险者们进入林密遮蔽的山脉猎杀魔兽,获得毛皮、骨头、魔核、牙齿、兽角,以及某些特殊魔兽身上的香囊、毒囊。冒险者们需要吃饭、睡觉、穿衣,还有发泄欲望,他们的货物也要处理和出售。种种相关行业,都需要有人去从事。不过现在已经临近入冬,红龙山脉中的魔兽,要么前往山脉内部地热活跃的温暖地带,要么也渐渐进入冬眠期。猎物的稀少,冒险者们么也随之减少,原本租给冒险者,或者前来收购魔兽商品商人的房子,现在也降价出租了。
  朱利安的眼光不错,房子很干净,而且因为已经十几天没人居住,所以各个房间的意味也已经很淡。唯一让朱利安不满意的是挺远里的植物修剪得不整齐,众人对此异常无语,毕竟现在可是草木枯败的秋天,房主就算是想修剪他能修剪什么?光秃秃的树枝吗?
  房子他们租了三个月,因为虽然明天他们就会出发前往红龙山脉,但是莽莽群山,靠着他们四个人,要想碰上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堕落者,完全要凭运气。但是人的体力有限,补给也会耗尽,不可能人找不到,他么就一直在大山里窝着,所以,一个在城市里的舒服的落脚点是必需的。
  
  “又要去舞会?”朱利安抱着一瓶红酒和一根熏牛腿,兴冲冲的敲开塞缪尔的房间后,却看见他上身穿的是礼服的衬衫,用后脚跟想也知道,塞缪尔穿上这种不便于行动的衣服是要去干什么了。
  “嗯。”塞缪尔点点头,看了一眼朱利安……怀里的牛腿,很直接的用刀子削了一块肉下来,“朱利安,现在这种时间,去冒险者公会的话还能找到向导吗?”
  效忠于圣廷的骑士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在做一些需要和世俗政权接触时,除了必要的社交,其他公事方面的联系能够少就尽量的少。好像原因是很久以前前曾经有一位圣骑士被某位君主所吸引,于是背弃了圣神,甘愿为这位君主屈膝。这位君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结局没人知道,不过这位圣骑士却是因此激起了圣神的愤怒,一身神力被剥夺,并且被发配到了某个孤岛上,又有一说是驱逐出了光明的世界,总之是下场凄惨,之后骑士们就和世俗的君主疏远了。
  虽然这个传说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塞缪尔经历的每个骑士训练营的教官们都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说。显然,这件事的真实性不容置疑,所以,塞缪尔能够让马丁主祭给他找向导,到了克里斯却只能自己动手。
  “可以,我能用最快的时间,找到一个最棒的向导。”朱利安点头,“不过真的要明天出发?今天晚上的舞会,很可能不会太轻松。”
  “早一天离开,早一天轻松。”塞缪尔耸耸肩,“如果真的很累,我明天会在马车上睡觉的。不过你说的最棒的向导……”塞缪尔可是很少听朱利安如此吹捧另外一个人,所以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放心,明天看见他,你就认同我的话了。”朱利安为塞缪尔倒了一杯红酒,笑眯眯的说。
  塞缪尔虽然疑惑,但也明白太过置疑下属的决定并不好,所以很干脆将话题绕倒了红酒上:“今天并非是星期日,我不能喝红酒。”
  “真是没有生活趣味的家伙……”
  
  黄昏时分,塞缪尔穿着自己那件“改进版”礼服参加舞会——没办法,他一路上并没有重做一身的时间。这次的舞会环境比朱利安城的好得多,因为舞会的场地是在花园里,虽然人们仍旧在露天里嗯嗯啊啊,但至少这里并非是封闭的环境,可以坚持……
  塞缪尔端着一杯清水,照旧找了一个角落站着喝水。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舞会的大多数人都到齐了。衣着华丽的男女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各种公事私事风流韵事。至少从塞缪尔的角度看来,这些大臣贵族们并没有因为大公被杀,以及曾经继承权呼声最高的大王子堕落而悲伤或者紧张。实际上,这些人的这种轻松的状态,实在是和克里斯公国的现实不符。毕竟大多数国家如果遇到这种事,面临的将会是国内国外两方面的政治风暴,稍有不慎就是亡国的危险。所以,这些人的这种轻松,不是强作欢颜,就是克里斯国内尘埃落定,而国外早有依仗!
  “纳奇布尔王国,第三王子劳伦?纳奇布尔殿下驾到!大公殿下驾到!西斯公国,费丽娜殿下驾到!……”一连串的驾到,从花园入口的知客口中传出。不只是这三位尊贵的人物,还有克里斯的大臣,随着劳劳伦王子而来的主要随员,还有公主以及她的几位同是美女的朋友。
  原本各自闲谈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男男女女瞬间涌向了门口。塞缪尔当然不会跟着去凑热闹,他甚至连站立的角度和姿势也没改变,仍旧靠着一根大理石立柱喝着自己的水。
  骚动慢慢平息,音乐的声音响起,显然是舞会已经正式开始了。又过了一会,几个影子出现在了塞缪尔的身边,正是那三位尊贵的人士。
  “这位就是圣廷的塞缪尔见习圣骑士。”大公克劳迪为双方介绍着,“这位是纳奇布尔的第三王子劳伦殿下,这位是西斯的费丽娜公主殿下。”
  这位劳伦王子说是王子,但其实年级已经不小了。毕竟现任纳奇布尔国王已经年近七十了,他的长子已经五十多岁,这位第三王子的年级没有长子大,但也有四十五岁左右了。他蓄了两撇上翘的八字胡,头发第一眼看上去很茂密,但实际上第二眼就能发现那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一头假发。
  而费丽娜绝对是一位漂亮的女性,甚至可以说她几乎是天使般的人物,一头浓密的金色秀发,温柔的海蓝色眼睛,秀丽的小鼻子和微微上翘如同一直微笑着的嫣红嘴唇,今夜她穿着一条水蓝色的长裙,头发高高挽并缀满了珍珠装饰,今夜她是所有女性嫉妒,所有男性注意的对象。塞缪尔也在注意着她,但不是因为她的容貌或者身材,而是因为,她胸前挂着一个想象狰狞的一只飞龙坠子!
  虽然上一次看到这个坠子还是在十多年前,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但是,作为今生第一个看到的物体,塞缪尔确信他没有认错。就算不是同一样东西,可是在这个一切都是手工完成的世界,如此相似的两件东西必定存在着内在的联系。不过,“寻找坠子的下落”这个念头只是在塞缪尔的脑海里闪过而已,他不准备找寻所谓的家人,那么这些东西也就毫无意义了……
  




021帅大叔

  萨缪尔对坠子的关注只是刹那,快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他原本以为彼此通名认识了,他也表示出了足够的敬意,那么这三位贵族就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而他也能像是在朱利安城那样偷溜了。一开始三王子劳伦和克劳迪大公的对话却是是这个意思,礼貌的介绍之后,他们就有离开的意思了。但是这位费丽娜公主却像是对塞缪尔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塞缪尔骑士,您竟然在喝清水?您是对宴会上的饮料不满意吗?”
  香槟是金黄色的,葡萄酒是暗红色的,冬季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鲜果果汁是粉红色的,所以虽然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玻璃,无论是酒瓶还是酒杯都是用粗陶制造的,但是只要略微注意,就能发现塞缪尔在喝什么。而费丽娜的提问,表面上是对塞缪尔的关心,但实际上却不难感觉出,她是在挑拨塞缪尔和克里斯公国的关系。
  原本要离开的大公和三王子都停下了脚步,三王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而大公先是不引人注意的皱了皱眉——可是皱眉的对象并非是塞缪尔而是费丽娜,接着不等塞缪尔开口,他已经提前回答了。
  “服役于圣廷的高贵骑士们,需要遵守许多和普通骑士不同的规则。除特殊场合,不喝任何饮料,就是骑士们准则中的一条,而塞缪尔骑士显然是圣廷骑士们的典范,您是位值得尊敬的骑士。”大公想着塞缪尔行礼,塞缪尔当然也礼貌的回礼。如果在东方当然还要说“不敢不敢,我还差得很远”之类的以示谦虚,但是在西方,谦虚的意义和东方并不相同,比如这种时候的谦虚,就是虚伪了。所以,塞缪尔并没有多说什么。
  费丽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年轻的克劳迪大公瞪了她一眼,美丽的公主也只能随后称赞两声,接着离开了。
  看着这三位的背影,特别是费丽娜苗条迷人的背影——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形容——塞缪尔忽然觉得忽略了什么。皱眉思考了片刻,塞缪尔握着水杯的手一抖,总算明白他忽略了什么了!
  费丽娜挂着的那个飞龙的标志,显然和她的礼服、首饰、发型没有任何的关联,实际上,那么一个狰狞的挂饰,别说女性,就是男性在舞会上佩戴也实在是和整个场景所矛盾,除非那挂坠是西斯公国大公家族的家徽,或者是定情信物什么的。但塞缪尔能肯定那并非是西斯公国的家徽,至于定情信物……费丽娜公主显然不可能仍旧在这种场合挂着生死不知的堕落者艾伦王子只的礼物,而因为她此刻的身份尴尬,她更不可能把别人的礼物堂而皇之的挂出来。而塞缪尔先是将挂坠和他记忆中的那一枚联系到了一起,接着又告诉自己要忽略,所以竟然没意识到这饰物是如此的古怪。
  而塞缪尔的耳朵虽然没有朱利安那双经过训练的游侠耳朵灵敏,但在三人离开的时候,他也确实模糊地听克劳迪大公对费丽娜说:“不要招惹他,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塞缪尔确定,他们话中的“他”,就是他本人。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克劳迪也不过比塞缪尔大一岁而已,费丽娜的年级更是比塞缪尔还要小,他们竟然会知道一出生就被抛弃到圣廷的塞缪尔的身份?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克劳迪并没有避开那位三王子,所以,也就是说,纳奇布尔王国的王室也知道这件事。而那位费丽娜对他充满敌意,她的言行更像是在炫耀着什么。。克劳迪大公对他也算是彬彬有礼,但在礼貌的背后却是一种带着惧怕的疏离。那位三王子虽然在费丽娜惹事的时候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但很明显他对费丽娜的行为并不赞同,他与其说是想要看到塞缪尔出丑,好像更多的是希望看到费丽娜吃亏。
  喝光了杯中的水,塞缪尔离开了舞会的会场。
  
  骑马走在回去的路上,塞缪尔虽然仍旧不会去寻找自己的过去,但是从今天的事情看,他的身份牵扯范围颇大。虽然这次他的身份让那三位高贵人士有了顾忌,使他们轻易不会在他身上下杀手,但谁知道下次这种事是不是会好事变坏事?作为一个在外游历的见习圣骑士,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对抗一个国家——不止是纳奇布尔那样的王国他无法对抗,就是克里斯这样的弹丸之地,塞缪尔也是无力对抗的。毕竟克里斯也有三千左右的常备军。被正规军围上,塞缪尔逃跑是没问题,但是想要正面对抗,他觉醒了斗气倒是还有可能胜利,在没觉醒的情况下,完全就是送死。
  虽然想了一路,但是因为什么丁点线索都没有,塞缪尔当然也是什么都没想出来。到了租住的小院门口,埃里克竟然坐在门口等着他。
  “天很冷,为什么不进屋去?”从马上下来,塞缪尔问着冻得嘴唇发青的埃里克。
  “西斯公国的一个伯爵来了,他自己介绍说是那位费丽娜公主的叔叔。朱利安让我和巴恩在这里轮班,好等您回来第一时间告诉您。巴恩是在我前边的那一班,其实我只等了一会。请把缰绳给我,我去喂马,您快进屋去吧。”
  “谢谢。”塞缪尔点点头,又习惯性的揉了埃里克的头一下,“尽快进屋取暖吧,不要把自己冻坏了。”
  埃里克也笑,脸上一如既往的出现了两片红,脸皮一如既往的那么薄。
  
  打开门,一楼客厅里果然多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陌生人,虽然也是金发碧眼,但他的容貌很难和有着出色容貌的费丽娜联想到一起,因为他的五官第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顶多只是一个温和的普通人,但有些人的容貌虽然不会让人惊艳,但却异常的耐看。这个男人就是这一种,那冲充满底蕴的成熟和内敛,比表面上的华丽更要吸引人……
  “塞缪尔骑士?”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暖蓝色的眼睛满是兴奋和激动,声音也莫名其妙的有些发颤,“我是法兰克?西斯,艾伦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在你们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找他,但是没找到。听说你们来了,而且正在寻找向导,虽然我不是克里斯公国的人,但是我敢说我一定是周围最好的向导之一,让我加入吧!”
  “……”这位伯爵大人并不是以贵族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个丢失了孩子的长辈来到这里的。不过说实话,这反而让塞缪尔更感觉棘手了。因为他为了亲情而到这里寻求帮助,但是另外那些人是否顾及亲情可就说不准了。带着他,就让本来只是想要走走形式的塞缪尔,不得不“做正事”了,这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而且塞缪尔总觉得这人的激动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塞缪尔,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叫都叫了,还能怎么办?
  “我来寻找艾伦,家人们都支持,所以,您不用担心我的身份问题,您可以把我当做您的任何一个随从那样随便的……使用。当然,如果您实在是不方便,那么我也不会继续纠缠。”法兰克好像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激动了,他忧郁的叹息了一声,走到门口,拿起了衣架上自己的披风,“希望你们能够找到除我之外,合适的向导。”
  塞缪尔眨眨眼,这位古怪的伯爵一旦离开一直在用双关语说话,而如果他现在离开,塞缪尔肯定他们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个向导了:“当然!”塞缪尔走过去向伯爵伸出了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当然,合作愉快,塞缪尔……”
  在塞缪尔来之前,一直陪着伯爵的朱利安此时双手抱肩撇了撇嘴,埃里克那只害羞的小羊很好对付,不过这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老狼,如果也对塞缪尔不坏好心的话,那可就不好对付了。不过苦思对敌策略没有两分钟,朱利安就把新来的敌人扔到了脑后——就算他把塞缪尔身边所有的“有心人”都清光又能如何?他情路上最大的敌人,并不是情敌,而是塞缪尔本人!
  看着正在和法兰克谈话的塞缪尔,朱利安泄气的站了起来:“我去准备晚饭。”一瞬间,朱利安脑海里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或许,他能够先联合情敌攻陷塞缪尔这座实心城堡,至少让这个家伙不要再这么硬邦邦的,而是了解何谓感情,然后,再各凭本事争夺塞缪尔的最终归属。
  不知道为什么,削土豆中的朱利安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很正确……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 =本文决定了是NP。。。。。。喜欢CP的筒子们,对不起了,捂脸
PS:到底最后收几个,正在犹豫中




022醒悟的朱利安

  休息了一夜,整理好了必要的物品,这次包括塞缪尔和大块头巴恩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身轻便的皮甲,背着弓,带着短刀。毕竟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是山林中树木茂密,地形崎岖,在这种地方发生战斗,需要的是灵活机动,长武器和重武器并不适合施展。否则一剑或者一斧头用出去,谁知道刺、砍到的是树还是人,盾牌更是不方便使用,有据盾牌的时间,还不如躲到树后边去。
  不过几个人倒并不是没有携带大件行李,巴恩背着一顶斗篷,塞缪尔则背着五个人睡觉用的狼皮褥子,冬天的森林又潮又冷,睡觉着下边不垫着这些东西,就算靠着篝火,也是要冻死人的。其他必要的食盐食物、汤锅、换洗衣物之类的则有其他人平分。一开始这种分配其他人都不愿意,因为他们不同意塞缪尔扛着仅次于巴恩的沉重褥子。
  
  “骑士下马就是个战士,一般这种体力活,都是战士该做的吧。”塞缪尔对他们的反对非常的莫名奇妙。
  “你虽然是个骑士,但是我们可是你的随从,这些事情本来就该是随从干的。”朱利安反驳,不过从他的眼神能够看出来,这并不是真正原因。
  “进入森林,你和埃里克是要轮流探路的尖兵,如果你们两个背着这种东西,还能够正常的旅行你们的职责吗?”塞缪尔把那个大背囊朝着游侠扔了过去,皮革看上去蓬松柔软,但重量却绝对不轻,再加上塞缪尔扔出时用了大力,朱力克接是接住了背囊,却也因为冲力接连退后了三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这里边虽然有塞缪尔突然袭击的原因,但也能充分说明游侠的优势并不在力量上。
  “我们俩可以轮流……”话说到一半,朱利安的声音就消失了。尖兵就是要走到所有人的前前边,探路的同时也要开路,并将前方路途的正确情况反馈给后边的队友,就算什么凶险也没碰见,尖兵的体力消耗也是最大的。而且这次他们少说要在山里呆上一个月,如果找到了艾伦的踪迹,甚至可能在一日冷过一日的冬天里呆上两三个月,这种情况,对于已经久经战阵的朱利安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验,更何况原本只是个向下猎人的埃里克?就算是两个人轮流背褥子也是不现实的。
  “其实,我可以背着的。”一直被当成背景的法兰克出声说。
  “照实说吧,你们到底为什么都反对由我来背着褥子?”塞缪尔礼貌的朝着法兰克点头,但并没对他的发言做出任何回应,而是双手抱肩,有些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三个随从。
  朱利安尴尬的笑笑,指着巴恩说:“塞缪尔,如果你有巴恩的这种‘体魄’,我是绝对不会想要抢着背行李的,但是,你的样子实在是柔弱到让人不放心。”
  巴恩抓着后脑勺,只是憨厚的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埃里克抿着嘴唇,虽然也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是明显的无奈。塞缪尔看不出来他们俩是否和朱利安的想法一致,不过很明显现在朱利安已经成了随从里的头,不让他心服口服,这件事会继续没完没了的折腾下去。
  “所以说,又是因为我的脸?”塞缪尔不快的叹息了一声,朝着朱利安伸出了手。
  “?”
  “看我的手,你能看到什么?。”
  
  朱利安疑惑的低头,可只是一瞬他眼中的疑惑就被震惊和愧疚所取代了。塞缪尔的手,十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但除此之外,他的手背上满是伤疤,双手虎口的疤痕甚至已经让手无法正常的闭合,手心的一面,厚茧更是几乎盖满了正常的皮肤——这是一双骑士的手,或许这个骑士有着一张美丽的脸,但容貌只是生来的幸运,这双充满伤痕的双手,才是真正属于这位骑士的……
  朱利安的眼圈忽然红了,他想起不久前塞缪尔曾经要他证明他爱的并非是他的脸,那个时候朱利安自认为自己就算曾经爱的确实是那张脸,但是已经从外表之爱引申到了内心只爱。但实际上,那只是他的自以为是而已。朱利安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注意到塞缪尔的情景,圣廷的骑士们都穿着统一的重铠,戴着把整张脸都罩住的头盔。他当然也看不见塞缪尔的脸,只是知道有一个仍旧在学徒期的骑士,甚至比那些老骑士更凶悍、冷静、残忍!实际上当时所有人都有着相同的感觉,所以在几个教官相继殒命后,大家自然而然的归拢到塞缪尔的身边,听从着他的命令。
  而那个时候,朱利安对塞缪尔的感觉并不是□,而是一种面对强者的崇拜和臣服,一直到战争之后,那个领导着所有人的骑士终于摘下了头盔。露出因为失血和疲劳而苍白的脸,朱利安对他的感情,也在那个瞬间变质了。甚至到了现在,那张脸已经让朱利安忘记了塞缪尔是一个强者的事实,总是想找机会保护他,为他分担,但这说不定只是朱利安潜意识里不服输的一种表现。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一个男人有一张英俊的脸会让人心生好感,但一个男人有一张近乎美丽的脸,却就会让人不知不觉间产生轻视了。就算是强悍的精灵一族,人类社会也依旧流传着许多关于他们的下流笑话,这就是人的本性。
  朱利安他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如果说过去他对塞缪尔是五分的真心加五分的玩闹之心,现在剩下的却是十成十的真心了……
  “塞缪尔,我会证明自己的。”
  塞缪尔疑惑的看了朱利安一眼,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却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
  
  物品安排完毕,众人都要上楼睡觉,可塞缪尔在楼梯边却被法拉克拦住了。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给朱利安看你的手,我也想看看,可以吗?”
  “当然。”塞缪尔虽然一头雾水,但是既然这个人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会是他的同伴,那么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要求,他还是乐意遵从的。
  其实法拉克一开始大概也只是想借着这个话题和塞缪尔搭上话而已,但是当看到塞缪尔的手时,他的反应却比朱利安更加强烈,眼泪瞬间就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你受了很多苦。”法拉克的声音透着哽咽。
  “为圣神服务,没有劳苦只有荣耀。”塞缪尔用套话回答。
  “不,成为最年轻的见习圣骑士,虽然是荣耀,但那也表示你比很多其他人更大的付出。”法兰克抹了抹眼睛,“其实你可以去做祭司的,我想你同样有祭司的天赋,而且不用吃这么多苦。”
  “……”塞缪尔短暂的默然,法拉克的话很明显的表示出他关心他,但是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只是陌生人,因此不难联想出法兰克这貌似长辈的关爱是为了什么。不过塞缪尔不相信他,甚至觉得他这番作为实在是太假。所以,他最后只是给了法拉克一个礼貌的笑容。
  而法兰克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表现实在是太过急迫了,他一脸歉意的放开了塞缪尔,苦涩的注视着他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好热,好热,好热。。。(我是知了)




023两脚鹿

  第二天五个人背着行囊步行离开了克里斯城,至于马匹,原本塞缪尔则全部被塞缪尔摆脱给了教会——主祭死了,但是并不表示所有的祭司都死光了。塞缪尔的三匹坐骑加上其他人的马,和拉车的马,加起来小八匹马,几乎塞满了当地教廷那个不大的马房。这些马的身上都有特殊的标记,所以塞缪尔也不怕这个教廷耍小心眼。
  不过这天可以说是出门不顺,一大清早天上就飘起了手掌大小的雪花,这种雪堆塞缪尔前世城市里长大的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但这在这个时代却是常事。雪花看似无害而温柔,可用不了多久就将整片大地染成白色,塞缪尔刚出城门的时候,地上的积雪还是只薄薄一层,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积雪却已经没过脚踝了。
  幸好雪鞋在这个世界倒不是稀罕物,虽然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并且也没人知道这东西的原理是什么,但当地人确实已经使用了很长时间了。临出发前,几个人就各自准备了一双,只不过巴恩的雪鞋是杂货店主原本用来做招牌的特大号鞋子。
  换好了雪鞋,法兰克又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团红红绿绿的丝巾,可是他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大家把丝巾蒙在眼睛上,否则……”
  因为塞缪尔眼睛上带着一个奇怪的用黑水晶为镜片的眼罩:“圣廷配发的物资之一。”圣廷的骑士们要在各种情况下作战,知道实际上有雪盲这个情况,也知道如何最大限度的防治雪盲并不奇怪。
  朱利安和埃里克的眼睛上都蒙着一块深茶色的纱巾,他们俩一个游侠,一个猎人,当然也知道在大雪覆盖的天气里应该保护眼睛。
  至于巴恩,要知道野蛮人就是生存在这片大陆的极北之地的,在冰原里生存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生活常识,所以巴恩的眼睛上也围着一条纱巾,还是鲜红的……
  
  这种兴冲冲想要帮忙,但却发现自己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感觉实在不好,特别是这些天法兰克一直在被塞缪尔戒备疏离的情况下。就在他泄气的时候,朱利安却走过去抽走了一条蓝色的纱巾,他没系在眼睛上,而是系在了脖子上,而且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花结。
  “我最喜欢的颜色,多谢,法兰克,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虽然朱利安也觉得法兰克很古怪,但是对于队伍里唯一属于周围情况的向导,还是要“爱护”的
  “当然。”法兰克笑了一下,心情舒服了许多,这个时候塞缪尔也走了过来,抽走了一条浅棕色的,不过没系在脖子上,而是系在了手腕上,还给了法兰克一个微笑,“谢谢。”
  其他人也陆续拿走了一条——巴恩还是挑了一条鲜红的。
  事情不过是一件小事,但是经过这件事,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接下来的数天之内,大雪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最长的一次大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几个人的脸上手上多少都生出了些冻疮,不过这次塞缪尔倒是并没有保留神力,而是一歇下来就帮大家治伤。而且山中的生活除了寒冷之外倒也有不少乐趣,朱利安和埃里克两个都是打猎的能手,就算是大雪封山的隆冬,也能打来不少飞禽小兽的野味,而且几个人都有几手烹制野味的手段。如果不是还需要寻找艾伦,这次出来倒像是打猎游玩。
  又是一夜的大雪,几个人起来时是从洞口“挖”出来的,因为大雪已经没过了山洞的洞口。
  看着一片的银白,法兰克犹豫了一下对塞缪尔说:“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艾伦多罗后的摸样的,但我知道这种天气,就算是真的魔鬼也要被冻死了。不过艾伦不是傻瓜,而且他经常和我一起进山打猎。这段时间我带你们走的都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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