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罪名之一,谋逆
  罪名之二,弑父
  罪名之三,杀亲
  “但是,永珏不后悔,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清,永珏都不能把江山拱手相让!如果永珏犯下的罪行有违天意,就请惩罚我一人,日后到了九泉之下,列祖列宗如有不满,永珏甘愿受罚,别无二话。”
  说罢,年轻的帝王起身离去,挺直的脊背,抿起的嘴角,沉稳的步伐,无一不诉说着他的坚定。
  回到乾清宫,永珏侧过脸,问旁边的林睿旸:“这两天。朝堂怎么样?”
  “听说陛下病倒,有些人心惶惶的,不过大阿哥很沉稳,手段也不差,这会儿各位大臣都忙着办差,没空担惊受怕了。”林睿旸回答。
  “是吗?”永珏摸着下巴,得意的咧嘴,“不愧是朕的种,像朕!”
  才不是!林睿旸在心里悄悄反驳,不过容貌相似罢了,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陛下了!
  瞥见低头不语的美人,永珏突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什么,有些调侃的问他:“那晚文卿救驾有功,说说看,要朕怎么赏你呢?”
  那惊天动地的一巴掌跃进脑海,林睿旸把头摇的像拨浪鼓,“陛下不怪微臣犯上就好了,微臣不要赏赐。”
  “放心,朕向来赏罚分明。”永珏挑眉,沉吟半晌,道,“升你为正三品詹事府詹事,赐军机处行走。”
  一般赐了军机处行走的日后就是板上钉钉的军机大臣了。
  林睿旸猛地抬起头,他最心心念念的就是和陛下做一对明君贤臣,可是……
  “多谢陛下厚爱,可微臣年纪尚幼,当不起如此众望。”
  他迟疑的推辞,本来过于美艳的容貌和陛下的宠信就让百官对他颇有微词,如今才二十二岁就成为三品京官,这不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么?
  “这有什么关系,当年傅恒入军机处也不足而立,”林睿旸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安慰他道,“朕相信你比他更出色。”
  抑制住失控的心跳,林睿旸用力跪下,信誓旦旦的承诺:“陛下如此倚重,微臣无以为报,定当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好,朕等着你。”
  离开前,林睿旸不经意回头,却看到灿烂的日光下,那一身龙袍的男人鬓角微微闪光,那是……
  他狼狈的低下头,急忙抹去眼角的水汽,却越擦越多,最后化作两条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林睿旸蹲在角落里,无声的落泪。
  陛下,他英明坚强的陛下,才二十七岁,竟然长了白发?
  把军机处拿不了注意的折子批完,已是华灯初上,腹里空空的感觉着实不怎么样,永珏忍不住轻咳两声:“摆膳吧。”
  没有哈姬兰絮絮叨叨这个不要挑食不能多吃,永珏连吃饭都提不起劲头,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拨拉,就是不往嘴里送,那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的戴权频频皱眉,又不知如何劝阻,只好干站着着急。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偷偷溜进来,在戴权耳边说了几句话。
  喜得大总管眉飞色舞,赶紧出去迎人。
  毫无胃口的某人放下碗,准备再去看看折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永珏猛地转身快步向外走,没两步就撞进一个厚实的胸膛。
  “陛下,奴才回来了!”有人紧紧抱着他,欢喜的重复,“奴才回来了!别担心,奴才就在您身边,您好起来之前哪儿也不去了。”
  蓦地鼻子一酸,永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摸着对方的脸,“海兰察?你不是……”
  海兰察用力点点头,把人抱得更紧了:“丰升额给我写信,说京城出事了,要我尽快回来。”
  “你这家伙!谁准你偷溜回来的?”感动过后,永珏揪住对方的领子,咬牙切齿,“朕叫你灭了沙俄,凯旋而归,你竟然私离战场?海兰察你胆子越来越肥了!”
  憨厚的摸头笑笑,海兰察解释道:“舒赫德将军领兵多年,经验丰富,沙俄已经节节败退,成不了气候了,奴才这才回来的。”
  “是吗?”陛下斜眼睃他。
  某人聪明的转移了话题:“陛下,能赏奴才顿饭吗?奴才日夜兼程,现在饥肠辘辘……”
  永珏二话不说,拉着他往桌边走,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他:“都奔三的人了,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一路不吃饭?混帐海兰察还真有你的!”
  紧了紧握着对方的手,海兰察但笑不语。
  有海兰察陪伴,永珏心情大好,这顿晚饭也吃了不少。
  用过晚膳,本想再勤政一会儿的皇帝陛下就被他的大将军直接给扛到了内殿,扔上龙床,利索的剥掉衣服,塞进被子里裹好。
  “喂!(#‘O′)朕已经好了,你不要道听途说。”永珏瞪他。
  面无表情的递过去一碗汤药,海兰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嘴角微挑:“皇上,奴才瞧那盆文竹长得很好,想必是您精心养育的结果?”
  “别以为你奉承朕,朕就会不介意你扒朕的衣服!”还在恼怒中的某人没听懂其中深意。
  海兰察平淡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笑意:“皇上误会了,奴才的意思是,文竹长的这么好,不知您愿不愿意告诉奴才那须根底下的棕色药渣是怎么回事?”
  偷偷把药倒掉的某人:“……”
  丝毫不觉得威胁皇帝是个什么罪的大将军坐在床边,靠近面露哀戚的永珏:“药得趁热喝,皇上觉得呢?”
  “朕…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为自己逝去的威严默哀三秒钟,永珏捏着鼻子把不知道添了几把黄连的汁子灌下去,瞬间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造反了。
  被一碗中药放倒的皇帝陛下半个时辰以后才缓过来,有气无力的说:“此次征讨沙俄,朕的大将军此次居功甚伟,你想要什么赏赐?”
  “什么都可以?”海兰察问道。
  “君无戏言。”
  海兰察把永珏泛着凉气的手拢起来暖着,一边说:“奴才的确想要一样东西,不过它现在属于陛下,所以奴才斗胆,请皇上答应。”
  “朕的东西你也想要?”永珏有些诧异,海兰察以前没这么大胆吧?
  “是,”海兰察极富男人野性魅力的脸上浮起一丝羞赧,迟疑道,“奴才、奴才想要陛下的一缕青丝。”
  情况如此急转直下,镇定如永珏都不禁发出了一声:“啊?”
  海兰察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解释道:“奴才此次能活着回京实属侥幸,以后不知还有没有这般好运气,不怕皇上笑话,奴才希望哪怕日后马革裹尸也能含笑而终。”
  “不会的!”永珏打断他,“你是朕的大将军,没有朕的命令,即便是阎王亲自来拿人,你也不许跟他走!”
  听到这差不多等于表明心意的话,海兰察嘿嘿一笑:“其实,还有别的意思……”
  “说~”
  饱含深情的眸子注视着永珏,粗糙大手抚上他保养良好的黑发,铁汉展现了他难得柔情的一面,低声说道:“我想要你的头发,因为……”
  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思考片刻后,陛下伸出一根手指,十分严肃的说:“是夫夫吧?”
  努力酝酿气氛的海兰察:“……”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如此忠犬的小受,陛下您不管来一打还是来一发都不亏啊!
  快酱酱酿酿去!
  ps:为牺牲复习时间更新的我点赞

  ☆、一针见血(捉虫)

  虽然没有早朝,不过永珏还是早早醒来,怀中拥着个火热的身体,胸膛相贴,规律的起伏着。
  手指暧昧的从对方锁骨上划过去,永珏动作很轻的挪开海兰察,下床了。
  “陛下?”没了熟悉的温度,海兰察悠悠转醒,咕哝一声。
  “没事儿,还早,你再睡会。”永珏亲了他一口,眼中浮起粼粼温柔的波光。
  没有早朝的上午,永珏向来是劳逸结合。
  用过一顿清淡营养的早膳,去校场练习武术骑射一个时辰,回来批复奏折一个时辰,再听听宫中乐师新编的曲子,就到中午了。
  戴权突然走进来,低声说:“万岁爷,贾贵人求见。”
  “什么事?”
  “说是来请罪的。”
  “叫她进来吧。”永珏又写了两行朱批,这才放下笔。
  一身淡雅秀丽素蓝色宫装的贾元春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请安:“奴才贾氏恭请陛下圣安,前些日子宫中忙乱,陛下也操劳国事,奴才不敢打扰,因今日休沐,奴才特来向您请罪,还请您看在奴才先祖对皇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贾府一回吧。”
  “忠心耿耿,是吗?”永珏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
  惨白着小脸,贾元春咬住下唇。
  不过说起来贾元春还真有几分功劳,前些天宫变那晚上,妃嫔们人人自危,吓得花容失色的时候,她却一个人跑到乾清宫,跟永珏报告了王家在宫中的钉子。
  永珏的人能及时控制住后宫的形势,也有她的一份力。
  何况,那自诩国公府邸不可一世的贾家,除了嚣张了点神烦了点眼皮子很浅,也没什么毛病,就是个个蠢得要死,连王子腾是借他们家的势力把钉子放进后宫都不知道。
  想到这儿,永珏思忖前阵子京城差点被血染红,百官个个比秋叶哆嗦的都厉害,最近还是少做抄家灭族的事儿吧。
  敲敲桌子,见贾元春难掩惊慌,脸上毫无血色的样子,永珏很大度的表示:“行啦,看在你通风报信有功的份上,朕可以先不计较,若是以后再犯错,两罪并罚。”
  “多谢万岁爷开恩!”贾元春含羞带怯的眼神悄悄抛给陛下,却没得到回应。
  拒绝接受这捆菠菜的永珏吩咐:“没事就下去吧。” 
  贾元春却没有离开,她手指搅在一起,踌躇着,张开嘴,又很快合上。
  “嗯?”永珏挑眉看了她一眼。
  似乎下定了决心,贾元春深吸口气,破釜沉舟似的说:“万岁爷,奴才还有件事禀告,请您屏退左右。”
  今天第一次正眼看她,永珏疑惑的拧眉:“贾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奴才知道,事关重大,请万岁爷屏退左右。”贾元春攥紧衣角,有些害怕,紧张。
  能在皇帝身边伺候的都是人精,永珏一个眼神,东暖阁就只剩两个人了。
  “说吧。”
  “宁府当家贾珍之子,贾蓉的妻子秦氏,闺名可卿,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大人从养生堂抱回来的孩子。”贾元春低声说道,她顿了顿,抬头看看永珏的脸色,“不过,她并不是弃婴,而是……而是……”
  “是什么?”
  “是先帝的女儿。”贾元春一闭眼睛,狠心说了。
  一时间,乾清宫里安静的吓人。
  “先帝早年在承德避暑山庄宠幸了一个小宫女,后来便生下了秦可卿,不过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入玉牒,这婚事也是先帝爷定下的……”
  贾元春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一边怪家人消息递的不清不楚,一边担忧自己小命不保。
  好奇心害死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多少人知道?”
  “奴才的祖母,宁府贾珍,和奴才。”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过了好半天才传来永珏平静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要把人处置了么?留不留活口?贾元春揣着一肚子疑惑出去了。
  而永珏,被这消息震得愣住,随手捡起一本奏折,瞄了两眼,这回不光人僵了,连奏折掉了都不知道。
  “来人,朕要出宫。”他的声音里含着一缕兴奋。
  还是那个客栈,还是那个包间,还是那些个人,不过多了个常服的皇帝陛下。
  抿着茶水,永珏凛冽的目光扫过房间,他的两个儿子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永珏冷笑一声,开口了:“不知这些日的表现,各位祖宗可满意?”
  “小永珏,爷可是从头到尾什么都不清楚,都是这对父子要考验你的。”九爷第一个跳出来撇清自己,“后来八哥感觉到不对还给你相好递了消息。”
  “筠亭?”握茶杯的手一紧,几滴琥珀色液体溅出来。
  “是啊,都说了叫他别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那小子倒也是个人物,竟然说阵前换将不仅影响军心,还会打草惊蛇,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九爷咂咂嘴,下了结论:“好小子,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啊!”
  “他的好,我早就知道。”英俊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柔。
  有人突然不满的重重哼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大清的江山怎么会交给你这种行龌龊淫。靡之事的人?”
  自打永珏找上门就一直没吭声的太子猛地说道:“皇父,阿玛很好。”
  “保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康熙怒喝。
  绵忻咬着唇,不服气的跟他对视。
  永珏一把扯过他抱在怀里,无视康熙钩子似的眼神,挑起嘴角,凉凉的说道:“不好意思,圣祖爷,这天下是我自己夺来的,想来那位恨不得宗室都是无能之辈的某人没本事,丢了江山没了命,也是活该,怨得了谁呢?”
  “你!”康熙卡壳了。
  “容我提醒您一句,现在是延昌四年,现在的皇帝是我永珏。圣祖爷,如今已不再是康熙年间,您的时代早已载入史册,成为过去了。”
  永珏抱臂环胸,上下打量着一身大红色旗袍,气势很惊人的某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果您还放不下过去的帝王之姿,那朕只能遗憾的叹一声您恐怕找不到愿意被您压的额驸了。”
  众人:“……”
  瞥见某人眼里锃亮光芒,好儿子十三爷不忍的扭过头,他不敢看皇父被阿玛开涮,所以,还是闭上眼睛吧。
  “瞧几位叔祖和玛法都有人家了,您老这德容言功没个出挑的,这就得要当心了,您嫁不出去无所谓,爱新觉罗家姑娘可经不起折腾。”
  康熙呼吸愈发急促,脸色由红转白,然后变绿,最后成了漆黑一片。
  戏谑的挑起一条眉毛,永珏咧嘴,非常邪肆猖狂的口气嘲笑某人:“上邪啊,圣祖您老可千万别成为大清第一个要皇帝指婚才能嫁出去的格格!朕丢不起这个人!”
  看戏的九龙:“……”
  康熙:“……”
  妈蛋这小子嘴太贱了,不愧是老四的种!不过……噗2333
  噎得对方死去活来,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陛下心情极为舒爽,大踏步走出去。
  让你考验老子!
  让你冷眼旁观!
  让你觊觎额尔赫!
  让你害的老子没媳妇!
  只听背后传来一声闷响,似是重物落地,连带着此起彼伏的“汗阿玛?汗阿玛您醒醒啊!”的惊呼,以及……一点点很不容易被察觉的闷笑。
  能在有生之年亲手把自己的祖父和曾祖父嫁出去,开创如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壮举的皇帝陛下表示浑身舒服,此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何止一个爽字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  四爷很心塞,他老人家完全是躺枪啊躺枪,为了不被孙子乱点鸳鸯谱,祥弟求嫁!(阿绯:四爷,您老考虑下硬件设施行么?)
  

  ☆、所谓阿玛

  紫禁城,乾清宫
  皇帝陛下自打从外面回来就板着脸,神色阴沉,周围低的爆表的气压都快让东暖阁下雨了。
  宫人们战战兢兢的,努力把自己藏起来,降低存在感。
  一个小太监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进来,趴在戴权耳边,正要开口,就听到低气压的中心冷不丁开口:“什么事,偷偷摸摸的?”
  小太监腿一软,人和声音都有点抖:“回皇上,詹事府詹事林大人求见。”
  海兰察全面接手了京城防务,他这会儿竟然找不到人说说心里话?永珏轻哂:“传。”
  戴权端上两壶酒,带着宫人们退下。
  永珏也不顾什么天家威严,龙袍一撩,在台阶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子:“文卿,你也坐。”
  林睿旸从善如流,笑着说:“皇上这是要与微臣煮酒论英雄?”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永珏轻轻摇头,“文卿说笑了,我们不过是闲聊两句罢了。”
  “只要能与陛下一道,做什么微臣都觉得妙趣横生。”
  永珏嘴角的笑容一闪而逝,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今日有酒今日醉,莫待明日空举杯,说起来,朕也是很久没碰这东西了,文卿与朕喝个痛快吧?”
  林睿旸抿嘴浅笑:“皇上有意,微臣自当相陪,只是微臣可没有您一饮三百杯的酒量。”
  “无碍,朕喝朕的,”永珏指指内室,“那边架子上有粘杆处新制的梅子酒,入口清爽,不易醉,朕周围都是积年酒鬼,不爱味道淡的,那酒呈上来多时还没人动过,你且尝尝,若是喜欢就都拿走吧。”
  “那微臣便不客气了。”林睿旸笑眯了眼睛,如花似玉的容貌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上好的祁连玉制成夜光杯盛着一汪浅浅的碧色,给白玉的指尖也染上了一点绿,轻轻抿了一口,入口柔滑绵软,夹杂着一股寒梅的冷香与冬雪的清冽,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好酒!”林睿旸惊喜的称赞,又盛了一杯细细品味。
  如此风雅的口感,再适合文人不过,难怪一群五大三粗的满洲爷们不喜欢。
  瞧他爱不释手的笑容,亮晶晶的眸子,脸颊上浮起两团胭脂色,永珏心底积攒的郁气渐渐消散了,不自觉笑了笑。
  “陛下,微臣在听,您想说什么呢?”林睿旸撑着下巴看他。
  “文卿猜猜看?”
  “陛下心情不佳,却没有召见朝臣,想必不是因为政事,”林睿旸掰着指头侃侃而谈,“听说陛下今日微服出宫了,微臣想大概是您遇到了想不通的事。关于自己,也关于身边的人……”
  望着对方微露惊讶的样子,林睿旸的笑容渐渐扩大:“微臣说得对吗?”
  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踌躇再三,永珏还是开口了:“文卿,如果你在意的人骗了你,而且很久,你怎么想?”
  “很在乎的人?”
  “是。”
  “原谅他。”林睿旸笃定的回答引得永珏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骗了你很久,你不生气?”
  “陛下,微臣觉得自己还算聪明,无论为人处世还在做官,都比同年出色,”林睿旸雅丽的脸上浮起一抹傲色,“微臣不觉得自己会被人从头到尾蒙在鼓里,除非……”
  “除非什么?”
  林睿旸翘起嘴角,笑出了酒窝:“除非微臣心甘情愿被他骗。”
  “心甘情愿?”低声重复着,永珏若有所思。
  “既然愿意被他骗,那微臣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跟微臣解释的,如果因为一时的猜疑而错过,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是吗?”永珏盯着酒杯里的液体,怔愣中,忽然觉得自己很苦涩,“全心全意相信什么人的感觉,朕似乎很久没体会过了。”
  “为什么不试试?”林睿旸微醺的酒意顿时清醒,他拉住永珏的手,墨色的眸子亮如星火。
  永珏不在意的哂笑:“有这个必要吗?”
  林睿旸单膝跪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字一顿的起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林睿旸愿为您效忠,今生今世不会对您说一句谎话,绝不做对您不利的事,如有违背,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文卿,你没必要……”永珏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好似打翻了五味瓶。
  “微臣只是想让您知道,微臣值得您信任。”林睿旸火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恨不得剖出自己的心作证明。
  永珏慢慢的抽回手,不咸不淡的说:“朕是个皇帝,在朕心里,没有什么比大清的江山更重要。”
  “陛下,微臣爱慕的正是这样的您,英明神武,为了江山一往无前的您!O(∩_∩)O~”
  永珏垂下眼皮,没有作答。
  “陛下,微臣说的是真心话!”林睿旸忍不住向前一步。
  远看上去,好像他整个人窝在永珏怀里一般。
  永珏抿起嘴,左右为难,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拳打脚踢的斗争。
  白的那个说:“林睿旸是林家唯一的男丁,你身为姑父,身为皇帝,难道不该好好想想吗?更何况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一个历尽千帆的男人,更应该主动避开他!”
  黑的那个反驳:“你懂个屁!古人都说了人生苦短,行乐需及时,既然那林睿旸心有爱慕,又不是不喜欢,接受他有何不可?”
  白的那个气的直跳脚:“无耻!你的人伦道义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黑的那个不以为意:“林若茵不会知道的,再说了,林睿旸的身份谁清楚?”
  白的那个词穷,却不肯放弃:“你这是狡辩!不行!就是不行!”
  黑的那个翻着白眼:“你个装B的蠢货!皇帝是个苦差事,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好不容易清闲一会儿还得做种马逛后宫,这位子干好了是吾皇英明,出问题是遗臭万年,除了吃的比猪强还有什么?偏偏某些家伙看不透,到死都惦记着,难得有个愿意自荐枕席的,你是有多蠢才把人推出去?就是为了他一身才华也得答应啊!何况宫变那晚你不是被他打动了吗?”
  睁开眼睛,永珏深吸口气,叹道:“文卿,朕不想拒绝你,可也不该答应,不该的。”
  “只是不该?”林睿旸眼前一亮。
  永珏一梗。
  笑的很开怀,林睿旸一脸向往:“微臣知道你心里装了太多东西,所以不求别的什么,只要您能常想起微臣就好了,开心的不心的,您都可以说给微臣听。”
  “不会后悔?”
  “路是人走出来的,情是人相处来的,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林睿旸俏脸微红,主动握住永珏的手。
  摇曳的烛光下,两人越靠越近,直到——
  “万岁爷,大阿哥和二阿哥求见。”戴权的声音打破了屋里暧昧的气氛。
  永珏干咳一声,推开眼中泛着波光的林睿旸。
  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林睿旸整个人都成了粉红色,低头一个劲扯袖子。
  永珏灌了一杯冷酒压下心中的火气,摸摸他的脸:“乖,去内室等着朕。”
  某只红烧虾子立刻飞奔而去。
  “两位叔公找永珏有事?莫非圣祖爷今日叫我朕出了个好歹?”永珏撇嘴,接着喝酒。
  绵忻心里跟针扎了似的,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他鼻子一酸,眼眶顿时红了:“阿玛,您说过的,您永远不会不要我!” 
  永珏也心疼的不得了,可还是嘴硬撑着,头一拧:“您的皇父是圣祖爷,我永珏不过是个弑父篡位的奸佞小人,当不起您这声阿玛!”
  绵恒忍不住插嘴:“阿玛,在我们心里,您就是我们的阿玛,最疼最爱我们的阿玛!您对我们……”说着说着,自己先不争气的红了眼,哽咽着抽泣。
  “阿玛,别不要我,我是您的儿子,我是您的额尔赫啊!”绵忻哇的哭了出来,“不是您说您永远是我阿玛会永远疼我么?”
  “阿玛!嘤QAQ”
  人死如灯灭,难道还要为逝去的人折磨活人?
  永珏长叹了口气,把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人抱进怀里,亲亲这个,亲亲那个,温声说:“阿玛错了,阿玛不该迁怒你们,乖宝别生气。”
  “阿玛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伤儿子的心?”绵忻边抽噎边控诉某人的罪行。
  “阿玛知道错了,你俩快擦擦眼泪。”永珏无力的垮下肩膀,他怎么跟多了两个闺女似的?
  两兄弟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这才破涕为笑。
  绵忻趴在永珏肩头,轻快地说:“阿玛,那个男人被气晕了,我当初还说大哥一身红装迷煞八旗男儿,他都没晕呢!”
  大哥分明是气的没力气了……绵恒嘴角抽搐。
  “可见他的定力比那个男人强,”绵忻兴致勃勃的发表意见,“老四老九也不错,适应良好,就是十四不行,天天惦记着那当年的大将军,也不想想自己少了个挂件,谁搭理他?”
  永珏完全跟上了儿子的思路,并表示:“没想到歹竹也能出好笋。”
  某好笋一脸得意的点头:“都是阿玛教得好!”
  父子俩傻兮兮的对视而笑。
  绵恒捂脸,对自家阿玛和太子二哥的蠢萌表示不忍直视。
  这种话传出去,皇父又得吐一升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陛下,您骂渣康的时候不要把自己带进去行吗?

  ☆、我对不起大家

  从来没这么频繁请假过,太对不起了!
  我今天搬宿舍,实习单位在另一个市,一个人忙了一天,刚才把东西收拾好,早上要开会,第一印象很重要,实在没时间码字了。
  我会尽快搞定那边,然后码字,请假一天,对不起,对不起各位亲,又让你们多等一天,原谅我吧^ω^
作者有话要说:  

  ☆、清晨旖旎

  正和宝贝儿子傻呵呵的对笑,腰间有个硬物突然硌到了永珏,低头看见那块因长时间摩挲而变得油润光亮的蝶恋花玉牌,智商瞬间回炉。
  永珏扶着儿子肩膀,问道:“宫变那件事,雍正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绵忻嗤笑:“老四登基时受够了兄弟们的阻挠,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绵恒忍不住插话替亲亲四哥兼明恋对象辩解:“二哥,四哥若是不争,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我们兄弟几个了,何况,除了二嫂和四嫂,哪个皇子福晋够格母仪天下?你能想象八嫂入主中宫后紫禁城会乱成什么样子吗?”
  鸡飞狗跳?
  那还是轻的吧?
  想到那位彪悍的奇女子,绵忻哽住,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婚指的不错!”永珏拼命憋着笑,嘲笑心怀不轨的曾祖父可以,嘲笑一个素昧平生的女性长辈就不太好了。
  不过,能把这样的女子眼睛都不眨的丢给自己儿子做老婆,圣祖您老这辈子上面多两块肉下面少一块肉也是自己zuo来的吧?
  (阿绯:来自广大无子无宠的皇子福晋们的怨念o(一︿一+)o )
  “阿玛( ̄_ ̄|||) ”绵忻有气无力的仰天长叹,“您能不能别这样……”
  “嗯?”永珏不解。
  绵恒捂嘴偷笑:“表情,表情啦O(∩_∩)O~”
  陛下一本正经的反问:“朕有什么不对?”
  绵忻嘴角直抽:“您还正经?那就不要笑成(p≧W≦q)这个样子行吗?”
  太子殿下心中的小人失意体前屈,就算孤与他决裂了,她(他?)好歹也是你爷爷他爹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他少了挂件真的带胶布?
  “不说这个,”永珏干咳:“你们兄弟相认了吗?”
  “还行吧,就那样。”绵忻无所谓的说,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想来也是,刚出生就是太子,他压根就没开启过兄友弟恭的感情线,当年也就是和老大相爱相杀了那么些年罢了。
  不过这辈子鉴于某些器官的问题,老大明显和老四老九更有话题,这让太子爷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逮着机会就要和老大冷嘲热讽一顿。
  永珏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小藏獒因为心爱的玩具被别人觊觎,张开利齿嗷嗷叫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