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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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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许褚避也不避,挡也不挡,待枪尖到时,身体一侧,擦着让过,手一抓,抓住了魏延的枪杆!
  魏延大惊,忙要收手,却收不回来。
  他力气大,许褚比他力气还大!
  魏延一夺不成,许褚反把他往那边拖,魏延顾不过来,只好一脚踹在许褚的马头上。
  那马还没见有人这么无耻,不打背上主人,来踹它脸的,被踹得往旁跌,险险站稳。
  许褚骂:“魏文长!”举刀朝魏延砍下去。
  许褚刚刚为了夺枪,挨得太近,长刀是长兵器,就是关羽用的那种,这下要砍魏延,只好滑了一截,握在长刀半腰上。
  魏延把还抓着的这一半枪杆抬起,“当”一声挡住许褚的刀刃。
  许褚贴杆切魏延的手,死活要魏延撒手。
  魏延放了这头,抓住了那头,死活就是不撒手。
  两个将军拧在一堆,你来我往起来。
  旁边两军兵士也混战起来,只有夹在山道里的曹军被陷惨了,前半截往前赶,来追许褚,后半截慌忙后退,被断成了两截,死伤无数。
  好容易错马分开,许褚立即拨转马头,这下,该可以几刀把魏延斩了!
  哪知道回头一看,许褚气死了!
  魏延大概也知道拉开距离拼不过他,乘着两匹马屁股没全错让开时又飞起一脚,把许褚的马屁股给踹了。
  这一脚有预谋,力气很大,一脚就把这马踹得歪着出去,跟着倒了地。
  许褚骂人也顾不过来了,急忙翻落马背,差点被一起拖滚在地上,刚站稳,魏延转了马,抬着枪冲过来。
  这下,许褚到了马下,优势荡然无存,跟魏延堪堪打个平手。
  边打边骂:“混账!魏文长!!!专捡坐骑来打!!!”
  魏延吼:“不服你打我!!!”
  许褚嚎:“哇啊啊啊!”
  许褚可不就是在打他么?魏延尽说废话。
  许褚很是了得,站地上了,魏延却也讨不到便宜,打了几十合,魏延怕许褚之后还有追兵,呼喝撤退。
  等退出夹道,两边埋伏的兵士推落山石,把道路阻塞,这才率军去往渡口。
  许褚无法再追,只好收拾残军,一点,损了近一万,魏延那边却只丢下几百具尸首,道路阻断,追也不能追了,憋闷着退回开阔地安营立寨等曹操大军。
  魏延退回襄阳后,连忙跑到刘协面前邀功。
  “……皇上,末将那出留下锅灶、逃兵、旗帜的计策不错吧?虽然没能抓住许褚,可是又斩了曹军一万骑。”


    第一百二十一章

  魏延虽然没露出“我很得意”的样子,但这口气怎么听都已经得意得不能再得意了。
  可是刘协身边站的两个,陆逊瞅着地下,没什么表情,郭嘉望着房梁,不知道出的什么神,看他立功,嫉妒了?
  魏延想:你们要是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我还分你们点皇上的赏赐,既然你们小心眼,也不要想从我这里得好处了。
  哪知刘协慢悠悠吸口气,道:“只叫你败退,你设的什么陷阱?”
  魏延张着嘴,愣了。
  陆逊轻声道:“皇上,曹操固然能从魏延这里看出前后不一的表现来,恐怕还是舍不得皇上,仍会来的。”
  郭嘉道:“曹操必会起疑,我有一计,可使曹操不疑。”
  刘协点头:“说来朕听听。”
  自以为立了大功的魏延被晒了半天,心里很是忿忿不平。
  出来后便跑到水寨去找甘宁诉苦:
  “你说说,郭嘉设计陷了曹军骑兵四万,皇上便把他夸得什么似的,我是没郭嘉那么大才,只陷了一万,可也不能差别那么大吧!?我在那跪了半天,皇上一句都没对我说啊!哎!!”
  甘宁笑起来:“来,喝酒!”
  魏延丧气坐着:“不喝,烦!”
  甘宁道:“皇上赏赐你的,你不喝,我就不能沾光了!”
  魏延立即抬头问:“什么?皇上赏的?”
  甘宁道:“你来之前,皇上派人送来的,指明要我转交给你,不是赏赐是什么?”
  魏延纳闷:“那……既要赏我,为何又那般对我啊?”
  甘宁道:“上次郭嘉设计,你就带兵去了新野,所以不知道,那四万骑是郭嘉计策下的头道菜,诱使曹操前来才是主菜!所以,你该一败涂地逃回来才是,那样曹操就会相信不是陷阱,你把许褚伏击了,曹操肯定会怀疑有诈,但是皇上说了,你不知情,不怪你,斩杀那一万曹军的功还是该赏你的,所以命人将酒送来我这里。”
  魏延听得神情大变,这时才知道自以为聪明,差点坏大事。
  刘协不罚他,反而赏他,这……
  甘宁叫人抬酒来,道:“皇上连你心里委屈,会跑来我这里都料到了,这是冷落你的意思吗?”
  魏延道:“我……我刚刚还非议皇上,心存不满……”
  甘宁搂住他:“好了好了!来喝酒!我都没喝过皇上赏赐的酒,文长你不会吝啬吧?”
  魏延高兴起来:“哪能呢!喝酒!!!”
  曹操和许褚汇在一处,许褚把事情报知曹操,曹操立即便疑惑了。
  “那魏延追曹仁时表现得像个愣头青,追杀敌军还埋锅造饭延误战机,怎么退军的时候竟懂得设伏?把你都给埋伏了?”
  许褚愧疚,跪地下不敢说话。
  曹操道:“派人查探襄阳虚实,越快越好!”
  曹仁等将问:“主公,是否就在此地安营扎寨?”
  曹操摇头:“把贾诩叫来。”
  董卓死后,李傕逃出长安,本想逃回凉州去,就是这个贾诩进言——军队散后,无以自保,不如收拢残部杀回长安。
  要不是刘协跑得快,这辈子最苦难的日子就是被李傕挟持那几年了。
  贾诩这人,每每非要到性命有危险时,才跳出来献策献计。
  李傕攻陷长安,要给贾诩升官,贾诩知道天子不在,李傕断断没前途,拒绝了,后来马腾攻杀长安,贾诩就跟着张济跑到并州去了。
  那时候,南阳可去不得,因为吕布占了,南阳的宛城自然也是吕布的。
  张济有一族子,叫张绣,很是了得,人称“北地枪王”。
  再怎么了得,碰上吕布也是个死,南边走不了,张济、张绣只好去了北边,在并州太原郡落了脚,跟降汉的匈奴人混在一起。
  袁绍控制并州时,贾诩请张济送信去投降,等袁绍败了,曹操慢慢收复北方州郡,张济便听从贾诩之言观望着。
  到这一年,曹操攻汉中,取司隶,逼近太原郡,贾诩又请张济送信给曹操请降。
  曹操可不是袁绍,那么好忽悠,接受张济请降,但有个条件——听说你的族子张绣厉害,还有个谋士叫贾诩,两人都来给本丞相做事吧!
  于是贾诩和张绣到了许都,跟着曹操大军一起南下。
  曹操命武将们退下,独留着程昱,先问程昱:“仲德,你说说,我当如何?”
  程昱道:“主公当进!”
  曹操点头示意继续,程昱道:“主公本可以先派一军渡江,虽可以试探出襄阳虚实,可也容易惊动皇上,若是皇上退回江陵,则战局势必持久,我军军士都是北方人,南下作战水土不服,且天渐严寒,这是最大的弊病所在,而且久战相持不下,孙策虎踞江东窥伺在侧,此为变数一;皇上若退入益州,主公更不知何年能归师北还,此为变数二;若天下尽知主公手中已无天子,又会如何?这是变数三,三则变数,请主公不要犹豫,立即围住襄阳!”
  曹操点头:“你先退下。”
  程昱退下,曹操叫帐外贾诩进来,同样问贾诩:“文和,我现在该进还是该退?”
  贾诩五十几岁人了,胡须花白,立在下面毫不起眼,踌躇了一会道:“该退。”
  曹操“嗯”一声,问:“为何?”
  贾诩道:“丞相奉天讨逆,反贼虽长据荆襄,不过一州之地,民少,地狭,丞相急进易失,不如步步稳扎稳打。”
  曹操想着那句“奉天讨逆”,眯了眯眼,问贾诩:“还有呢?”
  贾诩低下头,本想糊弄过去,曹操道:“你有言未说,因何不说?”
  贾诩没办法,才道:“荆州刘表伪立朝廷,丞相只需扶天子,昭天下,真伪立辨,伪朝自败,甚至无需打,刘表也站不住脚的。”
  曹操命贾诩退下,一个人在许褚那帐里转悠几圈——
  贾诩很狡猾!他不问曹操许都天子真假,只转言:有真的天子在手,何必着急。
  要是没有天子,这话就该另说了。
  曹操一想,持久战一打,万一许都众臣发觉天子不见了,后方立即便不稳,不能拖延!先把襄阳围住,能收拾了刘表自然好,要是许都有变,随时可以破城拿住刘协北还,纵使襄阳有诈,还是得赶紧的去了才行!要不刘协再跑没了,上哪逮去?
  想定了,曹操下令全军出发。
  “皇上!江夏的船到了!”
  刘协拄着胳膊正犯困,被甘宁这一嗓子嚎得差点没把脸砸桌案上去。
  甘宁跑进屋,就看刘协和郭嘉均是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只有陆逊瞪着眼睛,精神头挺好地照看着那两个打瞌睡的。
  刘协揉着眼睛道:“春困、夏乏、秋困、冬乏……哎……”
  陆逊道:“睡觉这事本就是越睡越困的,不如出屋走走,屋瓦上都堆起薄雪了,总在屋里这么烤着火,人都烤倦了。”
  刘协努力睁大眼睛,把甘宁看了一会道:“嗯,伯言说的是,兴霸一看就是冻的,如此兴奋。”
  甘宁笑道:“那船有什么要紧的?为什么刘琦嘱咐随船兵士不得生火?”
  刘协问:“就你这好奇劲,没上船看看?”
  甘宁道:“赶着来告诉皇上,没顾上去看。”
  刘协呼出一口气:“走吧!朕出去逛逛,醒醒神。”
  郭嘉迷迷瞪瞪站起来,刘协摆手,宽袖扇扇:“奉孝入内睡会吧!不必随朕去了。”
  郭嘉躬身:“谢皇上……”
  大约真是烤火烤多了,像陆逊说的,人都烤倦了,脸皮子发烫,如同罩着一团热气,暖烘烘的就想睡觉。
  等刘协已经出了屋,郭嘉猛地想起来,追出去道:“皇上!皇上!!!”
  刘协转回身,郭嘉匆匆追到面前说:“臣昨日说的那计,可千万不要再做了!”
  刘协看郭嘉连鞋子也没穿出来,忙叫甘宁:“快把奉孝弄回屋去!”
  甘宁明了,索性把郭嘉抱了起来,端回屋里去。
  陆逊眉尾挑了挑,立在廊下没有跟着折回。
  刘协走回屋门口道:“卿说有此计,曹操方不疑,怎的又不要做了?”
  郭嘉落了地,连忙逃离甘宁几步外,才道:“曹操是多疑,臣之前只想着荆州的情况,才请皇上假出意外,好诱使曹操心急,可是刚刚昏沉沉的想到,曹操诈称天子仍在许都,必然比我们着急,只要他确定圣驾在此,些许疑惑不会令他改变主意,若是皇上再出个意外,难保曹操把两件事情连在一起想,反而画蛇添足弄巧成拙。”
  刘协袖手道:“那卿的意思,魏延的事情便不做反应了?”
  郭嘉答:“正是。”
  刘协笑起来:“朕还想,是从阶梯上滚一把,还是干脆去水里掉一回,如此倒省事了。”
  那三个一听,吓出一头汗!
  滚阶梯,一个滚不好要出人命的!!!
  掉水里!?这时节!?染了风寒完蛋了!!!
  幸好郭嘉看着梦忡,原来做着梦都在想事情,也真不容易!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刘协一吓唬,郭嘉清醒了,忙去加了衣袍穿了鞋,也跟着刘协出来。
  看罢火药入库,刘协精神了,又想登山。
  襄阳这地方有七条小河,淯水、比水、维水、夷水、祁水、漳水、沮水,都是从山岭间流出的溪流汇聚而成。
  夏日水源丰沛时,襄阳城外的谷地平地多半被水泽覆盖,冬日水枯,才露出平整的地面来。
  曹操兵马不善水战,冬日前来正是时候,要不等到夏日,别说围城,襄阳有两个城门外都是水泽,怎么围?
  可即使是枯水季,主要的河道仍是流水淙淙不绝,登上襄阳城中的岘山一看,汉水碧波滚滚,从城北流过,向北绕一个大圈,折头又回到襄阳东南面,挨着岘山脚蜿蜒南去。
  郭嘉指着汉水围出的襄阳城外那片土地道:“臣问过本地人,都道夏季时那一片全是水泽,只要水位上涨,看似干实的土地就会变成泽国水乡,那些芦苇便是夏季生长出来的,曹操若来,必会在江北邓县安置后营,而将大营置于此处。”
  刘协点头:“原来卿是怕曹操来了,看到芦苇不会选此地安营扎寨,所以叫魏延率人去烧了滩涂,垦出田地的样子来……只是,为何一定要曹操将营寨立在此处?”
  郭嘉微笑,往崖边走了几步,衣袍均被大风吹起。
  刘协还以为郭嘉会说,结果郭嘉只笑,没说的意思。
  刘协很想淡定一把,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忍到在山上转了一整圈了,郭嘉还是一脸怡然自得的微笑,惹得他百爪挠心一样好奇,忍到忍不下去的时候问:“奉孝……到底为何?”
  郭嘉微笑加深,等刘协这句等好久,倒是不急,左右被好奇折磨的不是他本人。
  话说回头,刘协时常缺筋短魂的表现还真的很伤人自尊啊!怎么也该着急、担心一下如何突围的问题吧?
  刘协又喊一声:“奉孝……”
  郭嘉这才道:“日后皇上要突围而走,只消兴霸在上游筑坝放水,皇上便可以出南门上船而去江夏,远出重围。”
  刘协笑起来:连怎么跑都计划好了,只要相信郭嘉,按照他的安排来就好,需要刘协做的,就是呆在城里当诱饵。
  刚刚放心,不料郭嘉叹道:“襄阳如被围,如何跟兴霸联络倒是件麻烦事。”
  魏延道:“到时候我突围去找他!”
  甘宁不知何故坠在后边,听到说起他来,忙赶几步上前道:“我跟奉孝约定时间便好!”
  郭嘉道:“文长得留在皇上身边,兴霸一去筑阳,还需文长保护圣驾,文长可走不得。”
  又对甘宁道:“暂定二月二吧!”
  三个月的时间,能钓来的都该来了,不来的,再等也等不来。
  刘协眺望着远远的江北之地,听到他们说起联络,冒出一个想法来。
  或者到时可以用用也说不定。
  甘宁说完话又退到后头去,跟默默走在最后面的陆逊不远不近地,陆逊瞥他一眼,他便赔一个笑。
  说是赔笑,却笑得神清气爽分外得意,每每惹得陆逊神情恼怒才收敛一些。
  这一天,甘宁便率水师逆流而上前去筑阳,城外的水寨只剩下几千老弱病残的兵士和几十条破船。
  是夜,月晕。
  第二天早上大雾弥漫。
  等雾气一退,满城守军大骇!几十万曹军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已将襄阳密密匝匝围了起来。
  刘协站在屋檐下听到兵士来报,仰头看着天空——明知曹操来得快,再快也在郭嘉计划中,可……这样突然地出现,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打鼓。
  连他都这样,何况下面的人。
  该不该做点什么,安抚一下城中军民?
  郭嘉在屋里道:“皇上,臣有本上奏。”
  刘协道:“念与朕听。”
  郭嘉“哗啦啦”打开竹简,念道:“臣请皇上颁发此诏,告城中军民人等——曹军虽壮,有十败:一,皇上为天道,曹操逆天犯上,其道必败;二、皇上为君,曹操为臣,以臣伐君,其德必败;三,皇上仁义爱民,曹操残暴不仁,其仁必败;四,皇上宽行政令,曹操尚武尚刑,其治必败;五,皇上容纳贤士、四海归心,曹操斩除异己、赶尽杀绝,其度必败;六,皇上以逸待劳,曹操劳师远征,其兵必败;七,皇上……”
  刘协听得动容,转过身看着郭嘉。
  这十胜十败之议本是袁绍和曹操敌对时所出,还以为听不到了,没想到当此时郭嘉还是把它拿了出来,用以鼓舞军民,有了这个诏书,襄阳城内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郭嘉还在娓娓而谈,声音温和含蓄,如吟似唱,听之岂止悦耳,简直如同天籁。
  等郭嘉说完,刘协拉过郭嘉的手:“奉孝,你之于朕,如张良之于高祖,如管仲之于齐桓公。”
  这么高的评价,郭嘉还是那么副安然的模样,淡淡地笑,眼神迷茫……不太清醒。
  曹军不打荆州,却死死围着襄阳,天下诸侯便皆知天子被困襄阳,各个蠢蠢欲动。
  郭嘉的布局已成,刘协又开始忙吃忙喝忙养膘,铜镜照得虽然不清楚,可是瘦子不符合他的审美。
  不料,打头一个来襄阳的不是刘备也不是黄忠更不是孙权,完全出乎预料,就连郭嘉都没料到。
  听到襄阳被围,刘协就在襄阳城里,洛水边的曹丕大概是整个天下第一个行动的人。
  曹丕在听到消息这天命人假扮西凉军,先潜过马腾大营,然后折返时路过之,被俘。
  马腾没搜到信,命人拷问那兵士,问来问去,那兵士都咬死了他是本营的,可是各营查下来又没有这个人,拷问到死,这人都没改口。
  马超道:“孩儿听他说话分明是兖州人!假冒我西凉军,是想混进营中刺探消息吧?”
  马腾摇头:“他是从西边过来时被抓的……”
  马超问:“父亲可是想到什么了?”
  马腾道:“莫非……曹操跟韩遂暗通往来?”
  马超笑道:“父亲想哪去了,就这么一个人,信都没有,怎么会跟远在凉州的叔父有关系?”
  马腾道:“正因为无信,才可能跟韩遂有关,曹操惯用离间计,难保不会送信去给韩遂,韩遂若是不同意,必严词拒绝,那就会有回信,因为即使信使被我们发现,也不怕被看到……反而是韩遂同意了,怕回信被发现,才带口信而非书信!”
  马超还是不怎么信,马腾道:“曹操手下乐进、徐晃不是率军进了汉中吗?面上好像是和赵韪夹攻刘备,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是想去凉州。”
  马超吓一跳,马腾已经想定,道:“传令,不动营寨,提早造饭,今夜撤军!”
  那边曹营里,曹丕找到吕布:“传令下去,点五千骑整军待发,每个兵士带上五日之粮,今夜起追击马腾!”
  吕布吃惊:“马腾要撤?你就不怕他诈退?”
  曹丕扔下一个字:“哼!”折身走了。
  吕布气得“哇哇”怪叫。
  死孩子就是死孩子,总欠揍!
  为主为君者,可以不会带兵布阵,却必须善于把握人心。
  曹丕只用一个小卒子,便吓退马腾十余万大军,不外乎将马腾的心思料得一分不差。
  跟弈棋之道异曲同工——
  马腾被衔尾而打,更加断定韩遂和曹操勾结起来了!留下一军断后,没命跑回家去,怕被韩遂占了窝。
  吕布只带了几千骑,却斩杀了马腾几万人,还劫回不少跑不快的粮草辎重。
  追到第五日,曹军粮草用尽,恰恰夺下马腾军的粮草。
  与此同时,马腾大军也去得远了,再追吃力,讨不了更多好处,曹丕才道回师。
  这下,马腾至少一年无法入关。
  曹丕送信去给曹操,本想先回许都,得了曹操允许再南下——他再心急,倒也还能沉住气。
  可是吕布沉不住气,听到小皇帝被困在襄阳,试图说动曹丕直接南下,曹丕不听后,吕布火了。
  温侯一火大,后果很严重。
  即使曹丕也想不到吕布这样直脑壳的,也有闷声不吭气直接上嘴咬人的时候。
  怪只怪自从见到吕布后,吕布再是不满也会听话,曹丕这次看差了眼。
  全军撤回许都的路上,曹丕也不懈怠,安营扎寨后仍旧出外习武,就在和吕布出外时,吕布假装教授马上武技,手下不留情,一肘子把曹丕打晕,捞过人便跑,曹纯吓得率亲卫没命跟着追,追啊追的……从司隶追到荆州……
  吕布把曹丕捆个结实,别说曹丕没机会跑,就算被吕布抓住的是关羽、张飞那样的,估计也跑不掉,有曹丕做质,曹纯即便追上来,也只能干瞪眼,还要找水找食的给吕布奉上,免得吕布虐待曹丕。
  吕布心急,又加上几十骑人马比大军行动快得多,于是就变成了第一拨赶到襄阳的。
  作者有话要说:吃素久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刘协好容易把习惯改回去,又可以睡懒觉了。
  这天,陆逊先是来说城外围城的曹军骚动了起来,后来,又跑进来嚷嚷,说有人正在突破曹军围困,向襄阳北门冲来。
  刘协捂在被窝里想:北边?那不是曹操那边吗?曹操玩什么诡计呢……困……
  冷不丁坐起来喊:“叫魏延看清楚!!!若是黑盔白璎的武将,问问是不是吕布!要是吕布立即放他进来!!!”
  陆逊差点被吓倒,问刘协:“皇上……做梦了?”
  刘协掀开锦被要下榻:“什么做梦!赶紧去吩咐魏延!吕奉先那性子,听到朕危急,十有八九是他!开门慢了,曹操岂容他活着进城?若是万箭齐发,奉先命休矣!!!快传命去!!!”
  陆逊虽然还有疑惑,不敢抗命,连忙跑出府传令去了。
  曹操怎么会容许吕布活着回到刘协身边,这种神兽一样的武将,不能为己所用必要除之!
  奈何吕布手里有个曹丕,曹军上下都认得曹纯,曹纯追着吕布那一骑大呼小叫:“不许射箭!!!公子在他手里!!!”
  谁敢放箭?
  等曹操得报,权衡一会,下令放箭,宁可把儿子给了吕布殉葬,也要把吕布拦下来时,吕布已冲过曹军,挡下几支箭便奔襄阳城门去了。
  曹军围城佯攻,离城墙一大截,每天擂鼓摇旗吓唬,单等来援的荆州军,反倒越靠外防御越严,吕布一冲过中军,基本就没什么阻碍了。
  两边活像商量好了,吕布一到,城门便开,曹纯跟得紧,率众亲卫也跟了进去,跟着城门又关上了,曹操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刘协刚穿好衣服,就听陆逊边跑边喊地奔进来:“皇上料事如神!果然是吕奉先!!已经进府了!!!”
  刘协匆匆往外走,问:“受伤了吗?传大夫!”
  陆逊跟着他走:“看不出受伤的样子,就是像赶了好些天路,胡子都长了满脸了,还有几十个从曹军那方追进城来的,文长已经派人拿下了,押在外面。”
  两人转过回廊,刘协本该在听到吕布没有受伤后慢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下越来越快,几乎小跑起来,心跳得呯呯地,想要跳出来一样。
  陆逊道:“吕布还带着一人,不知是曹军中哪位将领,被用做人质……”
  刘协问:“没有问?”
  陆逊道:“吕布急着见皇上,命臣速速通报,因而未及询问。”
  刘协转进前厅,吕布一看见他,立即倒头便拜:“罪臣吕布,叩见吾皇万岁!!!”
  刘协绽开笑脸,疾步走过去:“奉先!朕从公台和子修口中得知你被抓后,便日夜忧心,今日方得放心了!!”
  待要扶吕布,吕布却抬起满布灰尘和胡须的脸低声道:“皇上,臣为将功补过,把一个人带来襄阳了。”
  吕布向外看,刘协顺他视线看去,阶下兵士按跪着一人,蓬头垢面,没有头盔,也没有冠簪,那一身的泥尘比吕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只有凌乱打结的头发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如狼似虎,定定瞧住刘协。
  陆逊被那眼睛一吓,当即喝道:“放肆!胆敢直视君面!!”
  兵士立即便要把那人按得躬身,不料小皇帝忽然开口道:“放、放开他……”
  兵士忙放开手,刘协朝外走来。
  一步步走过心腹爱将,走过侍立的卫士,甚至扒开趋身来挡的魏延。
  四、五丈的距离,起初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而后……太复杂,无法形容,那模样,别说魏延没见过,就是陆逊都没见过,他们侍奉的天子何时有过这般模样!?
  眼圈发红,眉心紧皱,嘴唇发抖,步履踉跄。
  魏延几次伸手,很怕刘协走不稳阶梯,但刘协都把他的手拉开了,魏延将手放在腰间剑柄上,刘协离那人太近,而那人的目光威胁意味极端盛气凌人!阴寒而凶残,连魏延都觉得那眼神太具压力,让人呼吸难续。
  可刘协恍然未觉,步子越走越不稳,也越走越快,终于——
  子桓——
  嘴巴在动,声音却出不来。
  刘协伸出手臂,竟像是没看到那身上缚着的绳索,踉跄的脚步变成最终跌跪在地的一个拥抱,随即埋首入怀,十指绞紧,整个世界寂然无声,只有云影滑过庭院。
  无心天下,是为你才费尽心力。
  无心社稷,是为你才想要力挽狂澜。
  若是有一朝战败自刎,唯一遗憾也是不能再相拥相守。
  人一辈子,总有那么一个人是和别人不同的,他好他歹,都无可替代,独一无二。
  刘协的哭声溢出之前,吕布示意了魏延和陆逊,两人打了手势,命卫士等全部退下,而他们,静静站在廊下,不敢出声打搅那两个忘记了场合,忘记了冷暖的人。
  曹丕一开始的张牙舞爪在刘协投入怀抱后立即粉碎一尽,黑睫掩盖前有那么一瞬,那三人都看见了,他不愿宣示于人前的隐忍之痛,无法言说,也不能言说,只在沉默中低下头,与刘协耳鬓厮磨。
  叫吕布吃惊的是,曹丕被他捆了一路都没有挣脱开,却在此时,挣断了绳索,回抱住刘协。
  吕布心情不爽。
  很不爽。
  等到刘协回过气来,起身,把曹丕拉起来,陆逊才急急忙忙过去伺候。
  魏延看呆了,一脸纳闷,吕布入内前问:“你是何人?那过去的是何人?”
  吕布之名,早已威震天下,上了马背的谁不当他是偶像?
  魏延见吕布亲口垂询,激动得快要语无伦次:
  “陆逊……不!我不叫陆逊,我叫魏文长,禁军校尉,过去那个是陆侍中,陆伯言。”
  吕布问:“陈修在此吗?”
  魏延问:“那是谁?”
  吕布道:“没事。”
  那边刘协收拾好心情,听到他们说话,扬声道:“奉先,先进去再说,朕还想听听你们如何到此的?”
  走两步又朝魏延道:“文长,你去盯着,恐曹军有异,须得留神。”
  魏延领命去了,刘协本来放开了曹丕的手便又拉过去。
  曹丕向陆逊看去,刘协笑道:“陆逊非是外人,子桓莫疑。”
  陆逊已经想到这人就是曹丕,可是听到刘协叫出“子桓”这名字,到底还是有些吃惊,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本以为曹丕不会理会——怎么说眼下也是敌人,没想到曹丕毫不理会那一身狼狈不堪,好好还了一礼。
  吕布在一边冷笑:“我就说必须要立即南下,你看,皇上身边可有了其他人了!我不这么着,我看你怎么办!?”
  曹丕根本不理,“哼”。
  吕布指着曹丕对刘协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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