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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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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帝几乎把朝野内外有气节的大臣斩杀一尽,使宦官权势遮蔽朝堂。
  刘协生父在位二十一年,不短了,却纵容宦官与外戚争权夺利,举国上下被搅得乌烟瘴气,各地割据。
  真的根究源头,刘协这一辈子的苦难就是被先皇们注定了的。
  他唯一的优势恐怕只有身为先帝幼子这一点。
  无可替代,得以保命。
  将刘协的手置于掌中把玩,孙权道:“曹操坐拥半壁江山,猪儿就是有了荆、益两州,怎能与曹操为敌?天下已是这样,猪儿能断言谁是忠心可用的?安知其人不是效仿曹操,行傀儡之道?”
  孙权把手与刘协的手十指交错,展开,刘协手指分开,身子抖了一下。
  孙权抑止住骤然粗重的呼吸——还不是时候。
  正要放了手,走开去,刘协忽然道:“你同曹丕一般的,视朕为玩物尔!”
  孙权皱眉,刘协的手被他捏得泛白。
  “你若能比他强上半分,朕……随你去江东。”
  孙权一喜:“当真?”
  刘协不答言。
  孙权故意问:“臣十分愚笨,请皇上明言,强上哪半分?”
  汉朝衣服斜襟右衽,样式虽然变化不大,但细节处纷繁多样,且织造发达,绣染工艺不下几百种,帝王家最是突出这些精细技巧。
  刘协身上穿这件衣袍,襟口一圈起绒锦,染黄色,绣日辉,一掌宽的衣襟上用了十几种刺绣方法,把本来单调的颜色绣出若干变化,跟孙权穿的颜色一样,都是白衣,却在细处彰显无上尊荣。
  因绣纹繁复,襟口微有硬度。
  被孙权整个儿抱住后,双肩一勒,襟口往上耸,几乎擦到刘协脸颊上去,孙权眼睛一低,便瞧见里边的薄薄绢衣和勾出残影的锁骨浅凹处。
  衣服上熏过香,夹着刘协自身淡淡的汗味,十分勾人。
  细看的话,刘协颈子上一层薄汗。
  是了,这种时节,还被孙权抱了这么半天。
  孙权眯着眼睛,歪头凑近,胳膊把刘协衣服往下蹭,鼻尖碰到刘协颈子上……
  渐形升温的房间里,刘协微恼道:“原来朕还是高看了卿,卿与禽兽何异?”
  孙权猛然醒觉,急忙撒手退离,吭哧着想说话,说不出来,只得揭开盖板走了下去。
  刘协听着脚步声“咚咚”的,孙权下楼,下面好些人奔跑来去。
  从上了这船,孙权还是头一遭走下来。
  这船在甲板可见那一层,船楼一层布置成个可供睡觉做饭的地方,起的也是障目的作用,甲板下、底舱之上还有一层,站不直身,透不了气,却能藏刀兵在此处,陆逊跟施然,还有几个亲卫做了百姓装扮,白日里就他们几个在甲板上来去,负责开船等事。
  说起来也挺可怜的,陆逊和施然往日在江东是可以陪着孙权进食的,现在孙权扔下他们,他们不敢逾矩,只好跟亲卫们同食,船行匆促,只有粳米和咸菜可吃,至于不多的时鲜果蔬和鱼虾,都是给刘协准备的,先前刘协拒食,冷掉的饭菜撤了下来,两个索性坐下来解决,反正天热,冷的也可以吃。
  哪知孙权居然跑了下来。
  幸好,孙权看到也没说什么,径自走到船舷边吹风。
  陆逊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施然一看见孙权,便满脸惊讶道:“主公!”
  孙权不悦道:“怎样?”
  施然傻兮兮道:“皇上打得也太狠了吧!?”
  孙权愕然,陆逊猛给施然打眼色,施然这才明白,两个忙找事情做。
  孙权把脸摸了摸,发觉肿起老高,想到自己这一天一直这样在他们面前,甚至还自以为丰姿俊朗地陪着刘协,顿时火大——
  “我不说,你们便不会命人做来?食这些残羹冷炙做什么!?我几时薄待过你们,要你们这般委屈!?”
  陆逊偷偷瞪施然,都是你不长眼色!
  施然那个冤,低声道:“主公没薄待我们,我们只是觉着浪费……”拖着陆逊,要死一起死!
  孙权怒道:“你们要食便食,先备点清淡爽口的菜肴送上去,真是我不说,你们便不会想!皇上哪里受过罪,才被我接到便要挨饿,你们是想让我也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奸贼吗!?还不速速准备!!!”
  未免站在这里再招孙权的骂,陆逊跟施然只好也加入其它人,去给刘协准备膳食。
  孙权站那里,就跟个黑心监工一样,要不是陆逊后头拿了一瓶膏药给他消肿用,不知道还要怎么折腾他们。
  ——东吴的都督们,红颜薄命~
  当然周瑜已经不算在内了,有前主公疼着,日子滋润着呢!
  刘协略吃了点莲子羹,孙权放心下来。
  慢慢的,刘协会懂的。
  肯吃东西,就是好开端。
  因为脸上没消肿,孙权不好意思再去刘协面前晃,命陆逊上去燃了香,等到大约刘协没了知觉,才上去,依旧同塌而眠,只怕热坏刘协,脱了刘协外袍抱着入睡。
  第二天卯时一到,陆逊便命开船,到天微亮时,这条船已经混入等着过江夏关卡的其他商船中。
  陆逊仔细,近关卡后到船楼上看了看,熏炉里香料刚灭了一会,药效还能持续几个时辰。
  陆逊刚离开,刘协睁开眼睛——
  江夏荆州军水寨中停着一艘狭长的快船,设计师是诸葛亮,诸葛亮这样蚂蚁般勤劳的人,从南阳回来,到去益州之间这么点时间,便捣鼓出它来。
  蔡瑁改了一条出来试效果,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场。
  小皇帝被劫的消息此时刚刚传到刘琦这里。
  刘琦急出一头汗,本想立即封锁江面,不意随船来的兵士呈上陈宫的书信。
  孙权玩儿“金蝉脱壳”那晚,曹昂和陈宫乘船到了江陵,本来军情紧急,赶着要见刘协,撞上这事。
  陈宫道:江东船舶技术发达,且两地间有长江航运便利,孙权没有理由放弃优势选择陆路,必定走水路过江夏,收到消息后万勿大张旗鼓封锁江面,需谨慎查找,免得逼急了孙权,使刘协涉险。
  刘琦一想果然如此,忙下令水寨内外、关卡两边一切照旧,把寻常收税查船的人换了他自己的亲卫,再利用换防时机,替换上了精锐兵士。
  为方便一艘一艘的细细查看,明令是搜查夹带私盐,比往日通关过卡的时间延长了数倍。
  足足一个时辰,这条藏着天子的船才靠近关卡处,跟其他几十条船挤在一堆。
  陆逊觉得不对劲,可是这时候想要换船或者登岸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煮了解药效的药汤给孙权服下,叫醒了孙权。
  “……主公,怎么办才好?恐怕是刘琦知道了。”
  孙权听完甩甩头,先回头看卧榻里侧睡着的刘协。
  刘协沉沉睡着,看样子要醒还早得很。
  孙权回头道:“其他船跟上来了吗?”
  陆逊点头:“都到了,前面四艘,其他都在后面,随时准备策应。”
  孙权道:“这船过卡时,命后面几艘佯做调头,还有,刘琦既然要搜私盐,你命人看看周围商船,肯定有夹带私盐的,见关卡要查,这些商人必定畏惧惶恐,你派人悄悄买上两袋,等兵士上来,塞几吊钱,交出私盐,刘琦要找皇上,私盐不过是个幌子,真藏了盐的船必会放过。”
  陆逊松了口气,笑道:“还是主公有办法。”
  突然,刘协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孙权吃惊,也不避陆逊,倾身掰过刘协下巴,以吻试探。
  刘协牙关无力,被孙权轻易侵入。
  陆逊忙背过身去。
  孙权肆意吻了一阵,忽然出其不意地抓住刘协被袖子盖住的手。
  刘协手指自然蜷曲,孙权才放下心,将刘协唇瓣蹂躏得鲜艳欲滴后,方满足离开。
  “伯言,煮点稀粥来。”
  陆逊忙退下,隔一会送上一碗稀粥。
  孙权先加了靠枕,让刘协靠高些,再亲口含了粥哺食过去。
  喂下大半碗,才罢。
  刘协一身汗,不是热的,全是冷汗。
  好容易听到孙权离开,才敢睁开眼睛。
  孙权明知他不喜欢粥食,却在以为他昏睡时喂粥食,真去了江东,照孙权这脾气,刘协不喜欢什么,孙权怕都要憋着刘协接受下来,变成喜欢,那样,才称心如意不是?
  过了一会,听得到外面有人高喊:“后面有船调头!!速速拦截!!”
  四周还有铁索摩擦之声,这船一定是进了关卡了。
  刘协刚想爬起来呼救,孙权又回来了。
  对刘协放心,孙权持一卷竹简坐在灯下看着,恰好背对着卧榻。
  这般危急时刻,他倒镇定,果然不是常人。
  孙权身后,刘协轻手轻脚爬起来,外袍不在身上也有好处,那就是衣带上系的玉佩等物也不在身上,动作轻点的话,什么声音也没有。
  要不是孙权脱了他的外袍,取下他的发簪等物,刘协也想不到这办法。
  那黄玉簪子约莫十寸长,刘协估计了一下,用它在米袋子上戳一排洞是完全可以的,等米漏出来,上面的米袋应该会倒塌,即便不倒,空点地方也成,只要扬声高喊,马上就可以叫外面兵士知道他在这里!
  要不是米袋隔音效果太好,刘协连江上波涛声都听不太清楚,直接喊的话,先不说孙权在旁边,外面未必听得到。
  孙仲谋好不厉害,如果别人藏了刘协,肯定把船伪装得丝毫不引人注目,孙权偏偏钻人心的空子,用私盐来掩盖更大的秘密。
  而且两计并出,在有可疑船只逃走的时候,这条船越发得好过关。
  要不是刘协靠着饿肚皮能自己醒转过来,刘琦怎么可能搜得到人?
  刘协赤足小心翼翼的走出,趴下身子,伸臂——
  船上木头“咯叽”声里,簪子扎开米袋的细微声音倒是没传到孙权耳朵里,但米粒落在木板上,恰恰在地毯外边,刷刷的不停。
  刘协知道糟糕,忙下猛力,把米袋扯出一条长口子,簪子尖都折断了。
  他身后孙权惊觉,一看便扑过来,把刘协按在地毯上——
  刘协要叫,孙权手快,一掌牢牢捂住。
  “唔唔!!!”
  孙权惊出汗,按紧了刘协,完全想不明白:刘协怎么醒的?
  前船正在受检,马上就要轮到这条船,前后的船都被隔开,这时候,便是想强行突围也万不可能!
  孙权刚刚在下面远远看到刘琦亲自站到了关卡上,要是给刘协叫出一声半声,刘琦岂能不觉!?
  只要过了江夏,转眼便可以到柴桑,已是扬州地界,一切便都无忧了。
  这当口,怎么能出事!?
  刘协挣扎得厉害,孙权往刘协口中塞了汗巾,才摸来衣带把刘协双手拉到背后捆紧。
  “猪儿!敢不听话!?是你自找的!”
  声音压得虽低,其中威胁却满布杀意。
  果然吓到刘协,刘协挣不脱手,躺在孙权身下,头发散乱铺陈开,“唔唔”几声后放弃了,颤着身子不再动弹。
  孙权拨开挡住刘协侧脸的头发,就见一颗水珠子从刘协眼中滚出来,落到地毯上去,不由心软。
  “乖乖听话,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对你的,懂吗?我心里,把你放了十年了,你这般……我就好受吗?啊?以后,我会事事顺着你,不叫你吃一点苦,受一点气,只要你肯……如我爱你这般,一半,足矣……”
  刘协脸向下,侧面也不叫孙权看见。
  孙权起身,弯下腰,准备把刘协抱回榻上去。
  刘协竟然还不死心,居然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朝外挣。
  孙权忙一步站到刘协身前挡住。
  看到孙权的位置,电光火石间,刘协没有像常人那么想——他没有试图绕过,反而拼尽全力,低头合身撞到孙权身上。
  孙权虽然习过武,毕竟不是专门的武将,不用上阵杀敌,仅是强身健体之用,身板没有多壮实,被撞得后仰……
  孙权刚开始还以为刘协急怒之下,失去理智。
  等身后堆砌的米袋翻倒,孙权才明白过来刘协是故意的。
  商船地方小,不像战船,战船船楼外还有过道,给兵士奔跑行走用,打起来的时候四面八方都可以射箭和防御。
  商船船楼贴着船舷,孙权这一倒,直通通掉进水里,“噗通”、“噗通”、“噗通”好几大声~!连人带几个米袋一齐掉下江水!
  刘琦本在注意远处调头的船只,脚下慢慢查验的三条船已经不甚在意,哪知其中一条忽然有人落水,那船上几人奔到船舷边去看,一看到落水的人,均大惊失色,有一个慌忙中喊“主公”。
  刘琦再向那人掉出来的地方看,眉毛顿时倒竖。
  好家伙!用米袋子围出个密室来囚禁人!
  虽距离不近,看不清面目,但再远也够刘琦从飞起的帐幔下看到船楼中的人被绑缚双手,口中塞了东西。
  刘琦挥手:“给我围住那条船!把人捞上来!!”
  陆逊和一个亲卫才跳下水,孙权已被荆州军一网兜拖开,跟着被捞上岸。
  施然机智,一看不好,摸了藏在米袋下的刀子出来,冲到船楼里,斩断刘协脚上绳索,又把刘协嘴里汗巾拿出去,对刘协道:“皇上厉害!现在我主公落到刘琦手里,我只好拿皇上来换了!敢请皇上开金口,救我主公!!!”
  刘协破口骂道:“混账!你敢欺君罔上挟持于朕!!!”
  施然拖着刘协朝外走,一脚蹬开正面一堆米袋,把刀搁到刘协脖子上,扬声道:“刘琦,放我家公子上船,否则,你看着办!!!”
  刘琦背后站着一人,黄忠。
  跟快船来江夏的。
  黄忠箭术天下第一,在荆州众人看清施然所胁确是小皇帝无疑,各自惊慌时,当下弯弓搭箭,刘琦看到黄忠动作,惊喊:“不可!!!”
  “嗖——”
  黄忠已射出箭。
  不仅近在面前的刘琦没能挡住这支箭,施然甚至来不及防备,已被闪电般飞射而至的一箭穿腕而过,刀子落地。
  施然剧痛中跌倒,战斗力降为负值,连刘协踹他都躲不开。
  船上其他人还想再涌上船楼挟持刘协,黄忠又已搭箭在弦,喝道:“贼子们可以试试,看是你们快,还是本将军的箭快!!!儿郎们听好!胆敢近皇上身边一丈地者,杀无赦!!!”
  甲板上几人看到黄忠张弓怒指,四面荆州军箭尖闪耀连成一片,顿时心胆俱寒,手里兵刃落下,不敢动弹了。
  刘协吓得不轻,可是看黄忠这手箭术,知道已经脱险,再补给施然两脚,笑道:“朕有黄汉升,尔等蝼蚁之辈,莫说只有几只,便是成千上万,朕,何足惧哉!”
  哪里想得到关卡上站着的黄忠两手都是汗,弓都几乎捏不稳。
  刘琦带兵冲上船,没一会就把船上看得见看不见的刀兵全拿下了——他们自己冲出来,出卖了藏身地。
  黄忠则是直奔到船楼上,先跪地叩首告了罪,起身后给刘协解开手腕,跟着站到刘协身后,很有点专业保镖的架势。
  刘琦收拾清船上才跑来,一脸大汗道:“幸好皇上无事……”说着这话,忽然把刘协全身上下扫一遍,眼睛睁大,连瞳孔都有点放大趋势。
  刘协当没看见,不下船,反而走到里边翻找起来。
  刘琦追着问:“皇上?”
  黄忠照旧跟着。
  刘协翻着衣饰穿戴,黄忠才不跟了,跑下去等。
  刘琦忽然低声问:“那……那孙权是不是……”
  刘协不知道说什么好,管天管地管不了别人脑补,无奈道:“兄长可会绾发?”
  刘琦提着剑,看样子在犹豫要不要跑出去砍孙权,竟然对刘协的话充耳不闻。
  刘协又喊:“兄长?”
  “孙权没把朕怎么样,会绾发吗?朕不好就这个样子穿过大营吧?”
  刘琦终于把心里的滔天巨浪给平息下去,放开剑走过来,找到榻边一个抽斗里的梳子,给刘协打理头发。
  刘琦给刘协做绾发这种事没什么不对,大帐远,叫下人过来不知多久,总不能让刘协一直等在贼船上。
  而披发行于人前……于礼不合,乃蛮族之态,岂能为之?
  刘琦本想找点话说——刘协明白他误会了什么,很是尴尬。
  哪知和他放松下来的心情不同,刘协扬声道:“黄忠,孙权还有随船,朕不清楚有多少,立即搜查抓捕,休叫他们再生事端!将水寨大营防卫加强,派出哨探往下游去,防着江东军来犯,朕脱险的消息也要马上送回江陵。”
  黄忠命兵士来守卫,下去办事。
  刘琦很是知道分寸,蔡家事发后,刘表有一阵谨小慎微,就怕小皇帝算账,刘琦也被刘表狠狠管教,知道父亲犯下大罪,为人行事比以前还要恭敬稳重,此时见这个比自己还小上好几岁的弟弟遇事纹丝不乱,自惭下加倍用心。
  “皇上,陈宫、陈修到了江陵,臣本想封锁江面,陈宫料事先机,带信来嘱咐臣暗查,要不是黄将军箭术精湛,臣仍使皇上涉险,请皇上降罪。”
  刘协吃惊:“陈宫回江陵了?吕布呢?”


  第九十九章

  刘琦道:“信上未提,臣想……他们回来如此快,莫非汉中有失。”
  刘协点头:“孔明没有白白提点你,倚仗他人非长久之计,你自己会想,以后才可做大才。”
  刘琦低头颌首:“谢皇上教诲,臣谨记。”
  刘协道:“准备快船,朕明日一早便回江陵,你留守江夏,要多留神下游动静,若有什么,急报朕,万勿擅自用兵。”
  正好把半冠给刘协戴好,刘琦后退两步,单膝跪地道:“诺!”
  刘协起身,刘琦忽然看到刘协脚腕上系的半截绳子,顿时变脸。
  刘协却很坦然,伸出脚道:“这结会解吗?不会斩开便是。”
  刘琦怎么也是带过兵、掌过水师的,伸手过去一拉,不知道扯的哪,那绳子就散开了,看到皇帝弟弟没穿鞋袜,自动自觉地找来鞋袜,蹲地上给刘协穿好,一切妥当,才跟着刘协下船入营。
  江夏是荆州训练水师的大本营,营寨连绵几十里,整个湖泽周围还有不下几十座大小不等的营寨,从江边到山上帅帐也有好几里地。
  黄忠仔细,命备了车马。
  可是刘协从船上下来,到走至车边的几步,望见两岸从江面一直林立到山中的旗帜哨塔,忽然来了兴致。
  “朕想看看江夏大营,牵马来。”
  刘琦命人牵了一匹彪壮的马来,刘协在周围人不太敢相信的目光里干脆利落地翻上马背,把马腹一夹,从容向前。
  刘琦和黄忠忙上了马,跟上去。
  兵甲鲜明威武,可就是本该最耀眼的骑兵因马匹不咋样,显得很是没底气。
  刘协不无遗憾——现在的荆州军已经是他的军队了,可是骑兵拉出去……没脸见人。
  “刘琦。”
  刘琦赶紧两步,挨近了道:“臣在。”
  “军中战马不堪用啊!”
  刘琦也颇无奈:“曹操阻断北地之路,臣本盼着奋威将军回来,以后借道汉中买些北地的骏马来替换,可眼下……”
  虽说南方山泽居多,有很多不利骑兵冲杀的地形可以利用,但难免遇到一决生死的正面对敌,那种时候,靠着马匹优势,曹操便可以把荆州军杀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机会。
  知道弊病很大,却像刘琦说的,没有办法。
  想到马,就想起即使是凉州的马也比不了阿拉伯马,那马才真是好~
  就是太远,近处只有蒙古马,可是中间盘着曹操。
  别人穿越都无敌得不行,为什么几匹马都能难住刘协,刘协那个泪T_T!
  马身上没办法可想,刘协倒是想到另外一个东西,马穿的板甲。
  有那个东西的话,倒是可以应对一下骑兵的冲阵,虽然会让战马失去速度和机动性,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那么笨重,敌方也不能把这边的给冲得七零八落了去。
  但反击起来却很困难,敌人一逃,这种包了罐头的马可追不上。
  兵士押解陆逊等人,刘协看到陆逊,想到寿春、徐州,又想到徐州逃亡那次,进而……
  “朕有毛病吧!怎么没想起来呢!?”
  于是,刘琦和黄忠莫名其妙的听到刘协蹦出这么一句话。
  听不懂,于是两人都沉默着。
  当下,观看大营也没了兴趣,加一鞭,疾驰到了帅帐,脚还没跨进去,刘协就头也不回地吩咐:“取硝石、硫磺和木炭来!”
  刘琦和黄忠都落在后面,但有其他将官听到,自去准备。
  可怜的孙权,刘协这一扭头,就把他给忘了。
  而见到刘协疾驰而去的背影,陆逊也露出难以置信,进而深思的神情。
  刘琦本就以为孙权对刘协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刘协虽然否认了,可后来却没解释足腕上那一截断绳。
  看刘协专心致志捣鼓东西,左右有黄忠陪伴,刘琦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刘协不曾注意到。
  将硝石粉、硫磺粉和木炭粉以简易的七比一比二比例混合后,用竹筒子装了——前部碎石,后部火药,放入油线,绑在枪尖上,这就出来一把南宋时候的简易火枪。
  黄忠跟其他营中将领看刘协最终捣鼓出这么个东西来,还以为是玩物,黄忠倒能拿得住,其他人脸上已经有些轻蔑之态。
  刘协兴冲冲的,才不管他们脸上什么表情,提着出来,命兵士拿着对向习射的箭靶,然后点燃他做的山寨版引信。
  几人站在帅帐外低声说话:
  “难怪江东孙权能把皇上劫出……”
  “嘘,也不能全怪皇上,董卓、袁术、曹操,哪一个愿意教皇上点真东西……”
  “砰!!!!!!!”
  众人:“……”OO〃…
  大晴天打雷!?
  “咯叽~碰!”
  这一声,是被山寨火枪打中的箭靶折断、倒下发出的声音。
  放了火枪的士兵吓得丢下枪杆,差点尿裤子,旁边有兵士跑过去捡起箭靶。
  厚草编织的圆形箭靶已经被几块飞射而出的石头给轰成了破烂,还有一块体积最小的石头没能洞穿,嵌在上面,表明来意……
  那兵士满脸惊讶,举起箭靶给小皇帝和将军们看。
  那块小石头掉下来,砸在该兵士头盔上,清脆一响,滚落地面。
  刘协皱眉:“果然没准度,威力也太小了!”箭靶周围也被石头打出许多小坑来,一片的,范围一大,冲击力不够。
  刘协十分不满地回头,回到帅帐里去继续,留下方圆几百米内瞠目结舌的上到禁军将军黄忠,下到巡营兵士一大堆。
  即便强弩也才能穿一个洞出来,这个玩意居然把箭靶打烂了,还被评价“没准度,威力太小”,搭上刘协那不满的表情……
  刘琦正要严刑逼供,忽然跑来兵士,附到他耳边叽叽咕咕一阵,刘琦恶狠狠瞪孙权。
  “暂且放过你!”敢欺负我弟弟,迟早给你好看!
  刘琦扭头出去。
  孙权坐在牢里,身上还没干透,发冠也是歪的,看着本该十分狼狈,可是神态自如闲适,犹如闲坐听琴,很让看守兵士侧目。
  刘琦策马向帅帐行去,走到近处,见刘协指使着几个兵士在埋东西??
  然后众人纷纷退开老远,刘协更是闪到黄忠背后去。
  刘琦不明缘由,依旧走近。
  “轰!!!!!!”
  惊天动地的一声后,黑烟腾空而起,土块泥沙四溅。
  刘琦的马受惊扬蹄,把刘琦扔地上,撒蹄子泪奔而走。
  刘琦被落下来的泥沙撒得劈头盖脸,直到刘协小跑过来拉:“兄长无事罢?朕忘记着人隔离开了,好险!”
  刘琦耳朵里还有余音,勉强听清,忙摇头:“臣无事!臣无事!这……”
  刘协亲手拍了拍刘琦身上的泥土道:“朕试火药,条件不足,也只能这么凑合用用了。”
  刘琦手下将领慢一拍地围过来,刘协便放开手,双手搭着,拢在袍袖里,瞅着炸出来的土坑道:“这是兵器,对了,今天这事严加保密,不许泄露出去,刘琦。”
  刘琦忙抱拳躬身:“臣在!”
  刘协道:“将硝石、硫磺列入管制物品,严禁民间买卖囤积,官府收购后若有私藏,列罪处罚!另外,着人采买木炭……放出传言,皇上怕冷,命积存过冬所用,各地分开采办,不许使总量流出,被人知晓。”
  刘琦明白了,刚刚这个能把地弄出一个大坑来的玩意是这三种东西制成的,小皇帝知道做法,不许外传。
  刘琦当下应了,亲眼见识过威力,短期内,储备这三种东西成了他的首务。
  刘协很想做一老堆东西出来,土枪、土炮、军刀甚至蒸汽原理的机械……但是条件所限,很多东西只能想想,。
  折腾了一下午也不算白折腾,马匹板甲太耗金属、人力,用它对抗骑兵冲锋,还不如埋几个土炸弹,炸一个就能吓倒一群马,好像刘琦示范的。
  暂且只能如此,一安下心来,刘协抱着肚子朝刘琦嚷嚷:
  “兄长~何时用膳啊?”
  刘琦笑起来,人长得普通,可是一笑起来,现出一只酒窝,顿时帅多了。
  连张飞的横丝肉里都能挤出个酒窝,刘琦怎么不能有?
  在江陵陪着刘协那几个月,刘琦胃口好了很多,刘表大为高兴,找了厨子,刘琦去哪,他们就跟去哪,刘表只怕刘琦再像过去一样,一大个人,每餐吃一点点,渗人!尤其渗他爹!
  刘表身高八尺余,也就是说有一米八几,刘琦比刘表还高!
  请脑补一只瘦熊捧个小小碗吃一点点哼唧“吃不下了~”的场景。
  刘协一叫饿,刘琦忙吩咐下面厨子们拿出本事来,要快!还要丰盛!
  然后对刘协道:“皇上,臣有幸陪皇上用膳吗?”
  刘协叹气:“孙权真没把朕怎么样,安心罢!”
  这次,是刘协想多了。
  刘琦在心里又给孙权一刀——刘协不解释,刘琦觉得很有问题;刘协一解释,刘琦觉得更加有问题。
  有个词叫“越描越黑”。
  作者有话要说:曹操有几十个儿子
  曹昂,还是挺正常的
  ……
  曹干,咩嘿嘿嘿嘿
  曹上,哦哈哈哈哈
  ……
  曹乘~~~~


  第一百章

  刘琦笑道:“不是为那,臣还是和皇上同食之时,胃口好些。”
  刘协脸一歪,上下瞅瞅刘琦:“好……”
  老老实实的说,刘表、刘备两人,刘协得防着,刘琮呢?太小,没说过几句话,而且看见刘琮那张小脸,就想起蔡氏来,万分不快,还只有这个刘琦,因为禀性忠厚,反而使得刘协从他身上觉出久违的亲情滋味来。
  刘协现下不怕臣子无才,就怕臣子不臣,既然连诸葛亮都信得过刘琦,刘协也很愿意再提点一下刘琦。
  黄忠和刘琦在刘协下首,各据一案。
  刘协先赞:“朕早几年在兖州,最想食的便是此物。”
  两人看过来,刘协筷子头上戳了个酱菱角,一口就嚼下肚了。
  刘琦笑道:“皇上喜面食,本该命他们用此物做饼,但耗时甚多,恐皇上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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