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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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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知道刘协相信了,忙点头:“我想,如今……我若真惹恼了猪儿,猪儿大可以下令将我斩首。”
  刘协道:“岂敢。”
  孙权笑道:“若猪儿舍不得杀……”看刘协好起来点的脸色又要沉下去,孙权忙道:“拖出去打上几十棍,也使得。”
  可不是,这里是荆襄腹地,并非江东孙氏土地。
  蔡瑁的十万水师都在江陵水寨内,下游江夏还有几万,再下去,才是孙家之地。
  想了一番,没什么好担心的,刘协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套套自己想要的东西:
  “夜来江上凉爽,朕欲与仲谋彻夜畅谈,仲谋可愿?”
  孙权简直是喜出望外了!不敢太忘形吓跑了刘协,点点头:“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本来刘协来赴宴,孙权这船周围就被荆州水军给隔了一个空白的隔离带出来,把其他民船等都隔在十丈水域之外。
  刘协一吩咐,蔡瑁忙又调多一倍的战船过来,层层叠叠围出个小型水寨,将这条船团在里边。
  拴着缆绳的码头上,这一片也被戒严了。
  孙权陪着刘协在甲板上走了几圈,上面楼船虽分前后,前厅后室,可是小皇帝入住,规格明显不同,匆忙间不能叫刘协一直这么站下去,简而化之,但也让楼船内里完全大变样。
  刘表是皇亲,享过天家富贵的人,他挑来照顾刘协的人也都懂得礼制,即便“因陋就简”,还是费了小半个时辰将器物等从州府搬来布置摆设。
  等刘协再走进二楼的楼船里,里边饮宴的酒食味都被驱散了,只剩下安神的檀烟在行龙腾云的玉屏风前袅袅缥缈。
  本来是孙权的窝,已然彻底变样,让孙权这个“土财主”一下子感觉到了“帝王”这个词。
  孙家再富贵,怎比皇家?
  虽说后世有不少豪富奢靡超过皇宫,那也是司马懿的后代们搞的飞机,这时候,天下动荡不安,这样的人家也就曹家、孙家和刘表、刘璋,在汉室不亡的旗帜下,即使有钱,谁敢大张旗鼓的享用富贵?找死不带这么找的。
  前两天刘表已送了二十个黄门进州府,不知在哪里“切”的,不过刘协身边总算是有黄门伺候了。
  赴宴可以不带,可是要夜宿在船上,这些黄门也只能赶过来。
  刘表可能听到了什么流言、暗示之类,这些黄门个个都是肤白俊俏的少年人,孙权一看见他们,就眼含深意地瞄刘协。
  刘协干咳一声——八成跟诸葛亮有关!
  因为知道刘协“取向”的几个人里,只有诸葛亮敢自作主张!
  怕曹操憋狠了刘协,刘表送黄门来时还专门解释一通:
  江陵目前没有宫室、太庙,一应设施不足,冠礼暂时无法,本朝以往在天子冠礼前,什么伴读、守宫令、黄门……甚至卫尉,都得帮各位小皇帝“分忧”,侄儿你也可以自便……
  要不是看刘协已经听到嘴角抽搐,刘表还怕说得太含糊,刘协听不懂。
  总之一句话,凡是在宫里做事的,管你男女、老少,阉过没阉过,细皮嫩肉或是雄壮威武,都可能随时随地被皇帝扑倒,还不能反抗。
  刘协倒是没那么随便,况且这些黄门,在他观念里是“残缺”的,哪里会有兴趣?
  不过想起许都长乐宫的卫尉大人,刘协有股子诡异的愉悦感,就把刘表带来的不爽略过了。
  刘协沐浴后换了衣服出来,孙权把熏炉里的熏香换了,闻着有淡淡的茶香味。
  刘协问:“这是何香料?”
  孙权道:“檀香安神,闻片刻便要入睡,可是皇上想与我说话,我便换了,里边有茶叶,稍许提神。”
  刘协点头:“闻着不错。”
  加了靠枕,刘协爬到榻上,看孙权立在一边不动,屏退黄门,对孙权招手:
  “仲谋来啊。”
  孙权脸现无奈道:“皇上,别说这种叫人误会的话……”
  刘协可恶笑道:“你要站着说话?好。”
  孙权:“……”
  孙权没那么多规矩,还要天天洗澡什么的,将外袍一脱,除了袜子爬上榻去。
  想去的那边暂时不敢去,只好爬到另一边——那卧榻中间放了一张小几,上面摆放了刘协热爱的糕饼点心和清茶甜酒等,一人一边。
  孙权靠坐下来,瞧着点心道:“猪儿少吃点这些。”
  刘协道:“朕不怕肥。”
  孙权道:“不是,留着点肚子,左右刚刚没吃饱,今夜有船来,船上带的鲜物本是准备明日的,但猪儿既然在,越早食到越鲜美,等船到,若猪儿还没睡意,在甲板上烤食如何?”
  刘协陡然坐直:“什么!?烧烤海鲜!?”
  本来懒懒的样子居然一瞬间褪得没影,整个人那叫一个“英气勃发”。
  孙权愣了一下——美食诱惑这么大!?
  事情八成可行,孙权笑起来:
  “猪儿又馋了,食这个极易上火,食过,得喝两天凉药才能祛火。”
  刘协眉毛都飞起来了,别说才吃过晚饭一个多时辰,要是那船现在就到,他都能现在再吃一回。
  刚刚确实没吃饱,龟肉不止心里边觉得怪,看着也怪,像外星人的肉。
  “那船几时到?会不会耽搁在路上?”
  孙权看刘协两眼放光,心里笑爆,刚刚坐下,这又起身,披了衣服说:“我去交代陆逊,派小船到码头外去等,到了立即带过来。”
  刘协眯眼笑道:“顺道传朕口谕,你那船,他们不许拦。”
  孙权没忍住,笑出来:“诺~要不要命战船把外围水道辟一条出来,好让它快些。”
  刘协摆手:“知道你还愣着?”
  孙权“哈哈”笑着出去吩咐。
  刘协歪在榻上,想的不是烧烤海鲜,而是该怎么把那些想知道的事情,从心思缜密的孙权嘴巴里弄出来。
  很奇怪的,吩咐一句话而已,孙权一去好一阵。
  刘协微微觉得不妥,可是想着黄忠就在船上,怎么也不可能出事,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
  孙权终于回来,刘协没好气的抬起头,话还没说出口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仲谋……”
  堪堪逸出的两个字,连靠近过来的孙权也听不太清楚,别说是一门之隔的黄门。
  更外边,江水拍着码头,潮息不绝,黄忠掀起帐帘往厅内看,小皇帝贴身的几个黄门挨着内室的门站得规规矩矩,没有一个敢打瞌睡,于是放心,按着剑往别处看去。
  刘协倒回靠枕上,孙权倾身过去,拉起刘协的手,已是无力自主的样子,这才走到熏炉边,盖住了余烬。
  朝朝暮暮想了千万遍的人就在身后,被特制的熏香迷了,陷在酣甜的睡梦中,完全的……乖顺服从,孙权从熏炉边走到门口这几步,忍了不知几次,险些忍出一头汗来。
  拉开门道:“陆逊!”
  陆逊在外间厅里,听到孙权叫,忙走近问:“二公子?”
  孙权道:“皇上心急,再派只小船去看看。”
  陆逊眨眼,躬身道:“二公子,刚刚才派出船去,要是到了,自然不会耽误,皇上若是心急,不如先取厨下的来稍许食点?”
  黄忠绕行在室外窗边,朝孙权看来,孙权神态自若地回看一眼,移开目光对陆逊道:“如此……好吧。”
  半点不自然的神情都未曾出现。
  陆逊用食盒装了点烤制的鱼肉送来,黄忠亲自打开食盒看过,没有问题才放进去。
  陆逊进到里边,看到沉沉睡在榻上的刘协,对孙权道:“消息送出,船马上进江陵。”
  孙权轻声问:“这样便可以了罢……黄忠果然十分英雄,被他一看,我几乎露出马脚,背心渗汗!”
  陆逊叹气:“主公……施然熟知皇上脾性,皇上越是要入睡之前,越能折腾人,虽然外间黄门是刘表才送来的,不熟悉皇上习惯,但黄忠跟在皇上身边好些天了,保不准已经摸清了皇上脾气,而且江陵府内细作也说……”
  孙权道:“我知道了……”
  两人一齐看向药物作用下好睡得不得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刘协,一齐无奈。
  要折腾白天折腾嘛!
  怎么会有人天越晚越能折腾的?
  刘协爱折腾的毛病陆逊知道,但另一个曾经也在寿春伺候过刘协的人更加知道。


  第九十五章

  谁?施然。
  跟陆逊一样,也是未来东吴的大都督一只,只不过没有陆逊有名。
  天知道在寿春时,曹操到底抓了几个未来的东吴大都督给刘协做下人?
  不像陆逊离开得早,施然伺候的时间长,尤其刘协从徐州溜达跑了那一回,他便是跟着刘协进茅厕,被刘协一炮仗炸了一身粪的其中之一,给刘协提着衣服的那个……
  后来曹操送刘协回许都,因他们家世不坏,都放他们归家了,意图收买,结果都便宜了孙权。
  有了一个陆逊,孙权留意寻找伺候过刘协的人,把施然给找出来,看他才能不凡,于是也留在身边,只没带来江陵。
  孙权送信要海鲜,施然顿时就明白了——江陵那的一定是天子!
  要是别个,干嘛要海鲜?
  这货也是个聪明人,跟着孙权几年,连着孙权的动机也猜出来了,派出一船后,又找一船,前后天出发,他自己跟在后面船上。
  孙权一计不成,这后一计,有了施然更加方便行事。
  这条船驶来,兵士上去验看,果然是一船海鲜,便放行。
  到了孙权的大船边上,并头靠在一处,下人们先从小船搬出海鲜,再送到大船上去。
  黄忠盯着这些来往的人,没料到黑暗中,两条船贴近的船腹处,一点声音没有地各开了一道暗门,两船隐匿的舱室相对。
  孙权将刘协用斗篷包了抱住,悄悄的,打开卧榻下的暗道,下到暗舱,再移到施然这条船上。
  陆逊还在大船上“折腾”。
  “皇上嫌烟火熏人,烤熟了再送上来。”
  “那边船上腥味都传过来了,驶到别处去停放。”
  小船解缆,又行出战船外围去。
  陆逊进进出出的,一副忙碌不已的样子,黄忠压根儿瞧不出来有问题。
  过了一个多时辰,黄忠都有些倦了,夜风一吹,忙抖擞了精神,绕到门边掀帘看。
  几个小黄门没打瞌睡,却凑着头窃窃私语。
  黄忠低声喝斥:“作甚?”
  几个吓一跳,忙站好,有一个怯怯地对黄忠道:“将军……”
  黄忠怕他吵到里边——陆逊已经好一会没进出了,恐怕小皇帝已经入睡了。
  小黄门走近,低声道:“里边好一会没声音了,皇上素爱洁净,吃了糕饼都要漱口,今晚又食过油腻之物,可……没叫进去伺候。”
  黄忠道:“陆逊不是在里边吗?”
  小黄门道:“将军,那陆逊没取过漱口的盐入内。”
  黄忠朝天上看看,已快到三更天了,平时这时候小皇帝早睡得昏天黑地了。
  想了想,黄忠走进厅内,来到内室门边道:“皇上?”
  门没开,也没人应声,按理里边除了小皇帝和孙权,还有一个陆逊。
  黄忠略等了几个呼吸,然后一把推开门,里边哪里有人!
  黄忠胡子一炸,疯了——
  江陵下游一个小渡口,岸上一队人马在夜色里疾驰而去,施然那条拉着海鲜的小船靠在岸边。
  这船停没多久,一条普通的商船靠过来,两边都不曾点灯执火,黑嗦嗦的,只见几个黑影从小船换到商船上,然后商船离岸顺流而下,要是白天,只怕要吓到江上其他船只。
  此船的速度,便是顺流顺风,也快不到这样吧!?
  这船是商船,不像富人家的船那般,船楼能占整条船。商船的船楼在后部,前面大半是甲板,堆放着米袋子,须得侧身从船舷边挤过,方能行至后部船楼。
  且此船与长江上许多商船一般,船楼上下均是柱顶结构,只有后侧是墙,又无门无窗,只求可以多载些货物。却不知船楼上,靠外三面确实堆满了米袋,里头却是别有洞天。
  寻常人哪怕上船来看,也看不出内里蹊跷。
  而米袋围的“墙”里,先是层普通麻布帘子,跟米袋质地色泽一致,最里层悬挂的却是锦缎,围出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来。
  地板粗糙有经年不去的积灰,但此刻铺上了毯子。
  卧榻同样简陋,跟商船如出一辙,可榻上的被褥枕头等物也被换了,单看质地,便不是一般商家能用得起的。
  锦被里睡着一人,刘协。
  孙权坐在榻边,舍不得挪眼地看着刘协,旁边躬身立着两人,陆逊和施然。
  陆逊浑身湿透,道:“我和亲卫们又迁延了好久才用羊皮袋子潜水而出,纵使此刻黄忠发觉,也追之不及了。”
  施然道:“我江东快船,岂是荆州那群草鱼追得上的?主公把鱼船停在公安渡口,又使人骑马离开,待明日蔡瑁追下来,也只道我们怕了他们屯驻在江夏的水军,不敢走水路,哪里想得到主公险中求胜,就是要往他们荆州水师面前过。”
  陆逊笑道:“主公此计甚好,只……”
  孙权转过头来问:“什么?有话便说,吞吞吐吐的。”
  陆逊道:“船行虽快,到扬州也要两天,而且白日里避人耳目,要放慢船速,是不是再燃了香,让皇上一直睡过去。”
  孙权迟疑:“昏睡如此久,恐会伤身。”
  陆逊早已明白孙权怀着什么心思,见孙权如此,便体贴道:“那……只要过关卡前让皇上昏睡?”
  孙权点头:“等皇上醒来,且看他举动再行决定,闹得厉害了,再说。”
  施然向陆逊看,然后垂头,稍微明白了点。
  孙权连刘协“闹得厉害了”,都才只是“再说”,一点迷香,本伤不了多少身,却如此小心,不用说……
  孙权和陆逊说话时,施然偷眼把榻上刘协看了看,心下更是明了。
  刘协之貌果如传言,又兼帝王之尊,难怪孙权如此爱护,非比寻常。
  孙权交代完话,两人走到一根柱子旁,拉开地板上一个铁钩,顺楼梯走下去。
  等陆逊和施然退下后,孙权本该燃上熏香,然后到下面去休息,但瞧着刘协睡脸,竟不舍得离开。
  孙权疲累,怕入睡后刘协醒来要逃,香是必要燃的,可又舍不得离开刘协,怎么办好?
  坐了一会,拉开盖板,叫人弄来一条绳子,一端绑在顶梁上,一端系在刘协脚腕上,绳子距离控制得恰恰好,刘协即便醒了爬下榻,站边上够直了身,也碰不到帘子和更外面米袋。
  水兵系帆索,怕风浪里滑脱,打的结很讲究,不知道方法的根本解不开,绳子两端的结都是这种绳结。
  看妥当了,孙权才点燃熏香,躺到刘协外侧,把人抱往怀里,满心想的:陪着一起昏睡算了!免得怀抱空空,跟做梦一样没一点实在感。
  那熏香的迷烟是无差别攻击,才不管你是哪个,闻个一炷香的功夫统统放倒。
  香料燃到天刚放亮才燃尽,那药效只怕孙权跟刘协都得睡到午时去,可是刘协前一天晚膳没吃饱。
  后头呢?被放倒了,没吃上。
  从来挨不住饿的刘协在肠胃叫嚣下,居然……miss了药效,提前醒了!!!
  昏叨叨推开孙权坐起来,哼哼:“传膳……”
  陆逊早已上来看过,见孙权宁肯把他自己也一起迷翻,很是无奈,想着一时半会醒不了,可以晚些时候再来看。
  刘协叫了好几声,没人听见。
  刘协迷迷瞪瞪的,爬过“障碍物”,潜意识里榻前桌案上是有常备点心的。
  可是把整个桌案摸了个透彻,什么东西都没有!
  刘协怒了,这些下人是越来越欺负他了!点心都敢不备了!!!
  迷着眼睛四下找——找人发火。
  站着的没有,就一个,睡着的孙权。
  刘协一巴掌拍过去,手掌心一疼,清醒了!
  昨晚的事情点点滴滴的回到脑海里,刘协转转眼睛,看看周围,落回小小的熏炉上——糟了!
  眼睛再转,落到孙权脸上——完蛋了!!!
  孙权多帅一张脸,半边儿全红了,虽然还没肿起来,那也是迟早的事!
  又落人手里去了,这次还把包养人直接打了……
  刘协第一个念头是——逃!
  然后悲剧的发现了绳子,还解不开。
  这密室一面是墙,另三面的帐幔在船体摇晃下,有时露出外面米袋,一袋袋厚沉沉的堆叠着,仅仅露出几丝缝隙,勉强漏点江风和光亮进来。
  灯在柱子上,绳子长度够不上去,没法烧断。
  一时间山穷水尽,刘协发了狠,四下找凶器,一不做二不休,把孙权杀了算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凶器,别说刀子,就是能砸死人的硬物也没有。
  刘协爬上塌去,举着枕头准备闷死孙权,姿势都摆好了,脑子忽然灵光起来。
  船上……孙权的人……孙权死了他们找谁算账?
  孙权何止大胆,已经胆大包天了!敢劫持皇帝!
  江东八成已在孙权之手。
  杀了人家主公,人家还不拼命……
  要是以前,刘协说不定就不反抗了,反正孙权对他不赖。
  作者有话要说:天天双更啊………………
  求健康
  求晒蹄子、爪子、触须~


  第九十六章

  可现在,孙权存着那种心思,刘协却对孙权无意。
  还有个丢不掉的曹丕。
  眼瞅着熏炉,刘协纳了闷了——
  一巴掌都没打醒孙权,看这架势,孙权是宁可一起“享受”迷烟,也舍不得走开。
  怎么孙权不醒,自个就醒了呢?
  按说他也没有经常闻迷烟整得免疫了……
  “咯咕咕咕~”
  …_…
  原来是肚子。
  之后的至少一个时辰内,刘协一直在跟那绳结战斗,饿得头晕眼花了都解不开。
  正准备继续卖力,榻上忽然“嗯”一声。
  刘协猛一个回头,还好,孙权只是哼哼一声,还没醒,可是看样子离醒不久了。
  刘协忙擦了汗,爬回榻上去,躺好后觉得不妥,把孙权的爪子拉过来,无比黑线地搂住自己,闭眼装睡。
  刚伪装好,孙权动动,醒了。
  迷烟后遗症谁都一样。
  孙权在榻上一会捏捏手,一会挪挪身子,好半天才彻底清醒过来,标志是:
  “猪儿!”
  …_…
  刘协猛想起孙权那半边脸——高祖爷爷!!!
  还没想出办法来,孙权翻身凑近,温热的鼻息拂到刘协脸上,刘协僵住了。
  装?不装了?
  一犹豫,孙权毫不客气地吻了下来。
  被撬开唇齿时刘协装不下去了,忽然间有了主意,乘着孙权没防备,忽然一把推开。
  没推太开,免得够不着。
  跟着一巴掌!
  “啪!!!”
  孙权错愕,刘协的手劲不大,怎么打那么疼呢?
  这倒霉的……
  唱戏得唱完,刘协抓着衣服喊:“曹丕!你禽兽!!!”冤枉别人不好,就曹丕不冤,这口黑锅不扣给他还扣给谁?
  听到刘协这话,孙权本来抬起来摸向脸的手停在半道。
  刘协眯眼瞧着孙权脸上那块肿起来的地方,心里又叫一声高祖爷爷~
  孙权顾不上脸了。
  陆逊曾说,曹丕把刘协按在地上亲吻,欺负得十分厉害。
  刘协蜷缩在被子里,一副不甚清醒迷迷蒙蒙的样子,却一脸惧意,浑身发抖。
  孙权急怒,眸子里几乎冒出蓝莹莹的鬼火来。
  怒归怒,瞧着刘协心疼,忍住火气拉着刘协的手哄:
  “猪儿!猪儿!是我,莫怕!我不是曹丕,猪儿,看清楚……”
  刘协内心白眼:我比你自己还看得清楚。
  挣扎几下,被孙权紧紧抱住,刘协看差不多了,喘几下道:“仲谋?”
  孙权拍着刘协的背,温言道:“是我。”
  脸上很痛,可这会孙权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只想着怎么跟刘协说,好让刘协不是那么抗拒。
  两个各怀心事,要不是刘协的肚子打鼓一样想起来叫一阵,虚假的“温情拥抱”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曹丕刚转过一处廊角,莫名其妙打个喷嚏,步子迈得太大,“咚”一下撞上柱子,倒跌两步。
  恰恰被曹植看到,忙忙慌慌冲过来扶:“二哥!身子不好别老出屋!要紧不?来人!!传太医!!!”
  曹丕撞懵了——怎、怎么回事?
  孙权十分了解刘协的脾气,刘协发现脚上被系了绳子,人更是被劫出江陵后,气急败坏各种抓狂,孙权百般哄劝无用,最后还是靠琳琅满目的美食才让刘协安静下来。
  等刘协饭毕,孙权忙不迭又要把陆逊撵下去,好跟刘协说话。
  陆逊把孙权的半边脸看来看去,末了决定不提也罢。
  等陆逊一退下去,孙权亲自倒了一杯香茶奉上。
  刘协眼神冷冷地,盯着孙权。
  虽还是拒人千里的样子,可总归比饿着肚子的时候好说话了。
  孙权有了主意,保持着一个可以叫刘协放心的距离,微笑道:“我知道,船上简陋,委屈了猪儿,可是等到建业,不会再委屈你的。”
  刘协皱眉:“建业?”
  刘协肯问这句,孙权已是欢喜不已。
  “嗯!就在下游,离海不过一百余里,你爱的那些鱼虾以后每天都可以食到。”
  刘协旧话重提:
  “朕是天子,安敢如此……”
  孙权道:“猪儿该明白的。”
  刘协道:“明白什么!?”
  孙权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字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刘协偏开头,指着外面道:“滚!”
  孙权未动,安然坐在原处。
  心渴慕之又如何,他已是天下间仅次于曹操的一方霸主。
  深谙用人之道的孙权十分清楚,宠爱是一回事,枕席间无妨容让,可他今后,却是眼前“天子”的主人!
  刘协迟早得明白这一点,不如一开始就让刘协弄清楚。
  没有再去刺激刘协,孙权定定坐在几案边,等着刘协屈服。
  刘协扔了茶杯,孙权避开。
  刘协吼“放肆”,孙权面无表情。
  刘协坐在榻上背过身去,改无声抗议后,孙权才露出心疼的模样,却也不去劝慰。
  刘协有多聪明,孙权心知肚明,天下已经是个乱局,汉室苟延残喘不了几年了,要不然,刘协这个天子怎么会被人掌控如此多年?
  孙权安心等着,等刘协理智起来,放弃抵抗。
  有了刘协,要取荆州和益州易如反掌,周瑜现在虽然只是个名义上的大都督,可是早有长远之计助孙权取天下,即便孙策,也曾说过,会助弟弟一臂之力。
  有周瑜的天纵英才,还有孙策的骁勇善战,以及江东的文武众臣,先与曹操划江而治,后图江北!
  只是他们的办法,远不如有了刘协之后省力,起码,可以提早二十年成就大业!
  只要刘协乖乖的,孙权不介意让刘协一辈子坐在皇位上,岂不比将来被其他人逼迫禅位来得好?
  董卓、袁术、曹操都只当刘协是件玩物,唯有他孙权能让刘协活得比过去都好!
  只要刘协乖乖的,孙权可以专宠刘协一人,至死不渝!还有谁可以这般对待?
  孙权想,刘协一定会明白的。
  纵有怨言,多让着刘协点。
  陆逊、施然等虽贴心,一来比不了刘协的天子之尊,二来,他们任是谁都不能像刘协这般,在孙权心里占如此重的份量。
  建业的宏大规模,配得上刘协,建业城中的宫殿,比许都的还要华美,东都洛阳曾经的长乐宫或可一比!
  其他人可以给刘协的,他孙权自然也能给,其他人不能给的,他也能给!
  孙权很有自信——却忘了他不曾给刘协选择。
  晚间,刘协拒不用膳,再是美味都打动不了。
  孙权也不强迫,等到菜肴凉透,叫人撤了,仍旧安安静静陪着刘协。
  盛夏近秋时节,天黑得晚,戌时过半,天才擦黑,船只靠近江夏。
  陆逊在下头忧心忡忡的样子。
  孙权看陆逊欲言又止,才起身下去。
  陆逊低声道:“主公,江陵的消息虽然还没传来,但前方探报江夏盘查严密,入夜后不许船过,施然道柴桑那边有船接应,是否下船换车马过江夏?”
  孙权道:“现在在江夏的,是刘琦么?”
  陆逊点头:“正是刘琦。”
  孙权道:“刘琦近来长进了,倒是麻烦。”
  想了想道:“江上如此,岸上必也如此,若用马匹驾车,更惹眼,且马车车舆狭小,不易藏人,还不如就在船上,明早一开关便过,我估计荆州快船最快也要到明日巳时才能把消息带来。”
  陆逊道:“诺。”
  江夏岸上江上营寨连绵,巡查频繁,孙权索性就让船只立即靠了岸,岸边没有村落码头,是块野地,刘协即便叫喊起来,也无人理会。
  孙权不怕刘协闹,熏香不是非用不可时便不想用,多点时间让刘协想清楚比较好。
  其实要是为了妥当,让刘协一路睡到建业才好。
  孙权忍得住一时,却忍不了太久,刘协早些想通,便可早些吃到嘴里。
  要是别个,孙权不在乎用强,可刘协……到底还是下不去手,只怕刘协把他看成曹丕一样的人。
  万一刘协惧怕他也惧怕到如斯地步,非他所愿。
  他还盼着日后每一天都可以与刘协听琴对弈、耳鬓厮磨。
  那绳子孙权十分放心,刘协发觉外边没有一直监看的卫士,便知道自己肯定是拿绳子没办法了。
  等孙权愿意解开的时候,肯定已经离开了荆州。
  刘协左思右想,对曹丕,可以吹枕头风,对孙权,难道要献身?
  就怕献了身还不得脱困,白搭。
  曹丕还有活得像人的时候,这个孙权却是在刘协一开始见到时,就成人精了。
  心思缜密无双,只怕是天下间最难骗的人!
  刘协要是真的表现出顺服的样子,只怕孙权防范更严。
  苦思无计,正烦躁,孙权忽然问:“饿了?不用膳的话没力气的。”
  刘协忽然想起高闪避抵抗药效那事,回过头,瞪孙权。
  刘协生气时那样,曹丕都克制不住,何况孙权?
  孙权微微笑着走近,坐到刘协身后,伸臂揽住。
  刘协绷着身子,但没挣脱开去。
  孙权一看,干脆把另只胳膊也上了,把刘协整个人搂在怀里。
  刘协挣了一下,没挣开便放弃了。


  第九十七章、九十八章

  孙权耐着性子劝慰:“我知……猪儿心里还存着天下,四百年的大汉,别说过去,即便将来恐也没有这般国祚绵延的,要放下来实在很难。”
  刘协扯着衣袖,孙权看刘协把手背都绞得浮起青筋来,伸手握住道:
  “何进引董卓进京,那时候起,汉室已经无救了。”
  何进为了杀几个宦官,居然召外臣入京,把董卓给惹来。
  孙权这么说,是想叫刘协好受些,何进其实只是最后这把火,最初的原因,却早在桓帝之时就已埋下,党锢之祸时,桓帝几乎把朝野内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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