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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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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兄不困?”
“尚好。”唐代寻勾了下嘴角,依旧是那般懒懒的语调。
“展某可否问唐兄一件事?”
唐代寻带着几分探究意味的看着展昭,慢慢笑开:“若是依旧是关于我是谁这类问题,请恕在下不能回答。”
“展某还没那么不识趣。”展昭不着痕迹的笑了下,“先前是展昭唐突冒犯,还望唐兄见谅。既然要猜,展某就猜猜看——不过此番展某更想知道的是……”
“如果说是凤纹簪,”唐代寻接过话头,看着展昭探询的眼睛,忽而一笑,“唐某绝没见过。展大人想知道的是这个么?”
“唐兄慧眼。”
于是话题到这里,两人都聪明的打住了,谁也没有再进一步问下去或者说下去的打算。展昭见那人翻了个身,将双手放于脑下枕着,闭了眼不久就沉稳的呼吸起来,像是已经睡着。自己便也跟着轻轻翻身,虽闭了眼,心中却是思绪翻飞,一时却无睡意。
这些天所发生的事一一自他脑中浮现,走马观花般过了一遍,尤其是今晚,那些偷袭的的人……身边的谜团一天多过一天:先是那个叫做林文筠的女子,关于白玉堂的两首诗,今次刺杀对方的来意,天成镖局灭门惨案,以及——必然存在于他们之中的内鬼……
现下除了宗傅阳,余下三人展昭谁都信不过。太公玄居还好,他是天成镖局本身的元老,而韩琦和唐代寻……虽说在江湖上,因为义气互相帮助常有其事,但是此番他们明知这一路一定危险重重却还一定要跟上来,这份热情就未免有点过了头了。
前往兖州的这一路上屡屡受袭,对方派来的人也越来越厉害。尤其是今晚,更留下了这样一首内含玄机的诗:白玉堂,白玉堂留……这件事情莫非当真和玉堂有关?还是——根本就是有人假借了他的名义想要做什么事?
心中想到白玉堂,熟悉的难受感又浮上心头——展昭紧闭了眼,默默压下那种难受的感觉——不能再想白玉堂!想想其他的,其他的……例如唐代寻……
唐代寻……感到心中渐渐趋于平静,展昭不动声色的睁眼,看着面前那张陌生的脸庞——这个人,是所有人之中他最摸不透的一个!韩琦固然诡异,太公玄居固然可疑,但只有这个人让他打心里觉得不安!
展昭自认自己的涵养功夫和定力都不差,可是当着这个人的面,他却常常没来由的焦躁,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心底深处隐隐有什么叫嚣着想要喷发而出,却偏偏没有宣泄之处,只能一点一点在心底闷着,什么也不能做。
先前他提出要和这个人住一间屋子,就是为了就近看着他,想要找出这个人的不对劲。还有方才,之所以要抢先一步选择睡在里面,而将唐代寻留在外这个一旦出事可以随时做出反应的位置,就是一种试探。
说到试探,还有今天晚上他的那番话。
他们之中有内鬼,这件事情只要是明眼人就应该能看得出。只是对此大家一直都心照不宣,谁也没打算捅破。直到今天晚上他一句话将所有事情一口气挑明了一半——
“展某是说,我们之中,除了我与宗兄弟,剩下的三个人必然有一个内奸——当然,也包括你。”
这样一句话,一方面是对大家的摊牌,想要看看大家的反应,而另一方面,也是对所有人的试探——宗傅阳除外,其他三人的反应都异常平静,但是很明显,从那一刻起大家都开始真正互相猜疑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挑明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处,尤其还会使大家心难齐。可是这种时候,或者只有这样才会使对方尽快露出马脚——玉堂,若是换了你,现在的话你会如何做?会不会直接……
惊觉自己的思绪竟又绕回了原处,展昭一个激灵,猛地握了握拳,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这时却不敢再想东想西了。他最后看了眼呼吸已然均匀沉稳的唐代寻,静下思绪,慢慢合了眼。
算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只要他更加小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如有意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
也许是先前出师不利,那些黑衣人偷袭过后就没再来,这一夜倒再无话。众人各怀心事沉入梦乡。第二天一早起身,也不多言,径自收拾了东西,早饭过后就起身赶路了。
因为展昭昨夜的话,从这天一早起,众人之间明显不若往日热络。宗傅阳作为五人之中最年轻的人,阅历也最浅,自然是他们之中最弄不明白这些波涛汹涌的人。但是他心中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一路上干脆跟紧了展昭,也不多言,只是沉默的打量着众人的反应。
与宗傅阳一样,展昭也一直在注意三人的反应。太公玄居从早上起来后就一直板着脸,脸上也无多余的表情,只是落在宗傅阳身上的视线明显比平日要更多了些;唐代寻依旧是原来那样,懒散的垂着凤眼,不言也不语,唇边那道若有若无的微笑却更加明显了,那道弧度,细看之下能明显品味出一种叫做“嘲讽”的感情。
至于韩琦的反应,却是众人之中最反常的,因为从始至终,所有人里只有他还一直在试图和大家搭话。只是众人都心事重重,除了唐代寻,谁都没心情与他像平时一般谈笑。所以一路上一直只听着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的高谈阔论。
不久已行了半日,众人除了在半路的茶肆里歇了一下之外一直马不停蹄。渐渐地日头偏西,韩琦打马上前两步,望了望远处,回头道:“哎!展兄,我们离兖州还有多远?”
“展某说不准——太公前辈觉得呢?”
太公玄居打眼远望了一下,喜道:“如无意外,我们明日就能到了。最迟明日傍晚之前我们就能进入兖州城。”
“如此甚好。”韩琦闻言笑了笑,微微低垂了眼眸,正待再言,众人忽有所觉,纷纷露出戒备的神色。
周围太静,缺了鸟鸣声……
有埋伏……
果然,就在大家做出戒备的同时,四周树上、路边、还有其他地方纷纷闪身出来许多一身劲装的蒙面人。早已习惯了埋伏的众人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展昭纵马上前,唐代寻与韩琦护在中间,太公玄居断后。而五人之中武功最差的宗傅阳则居中策应。
往常这样的情况已经足以应付来往的刺客,但是这一回却明显不一样——杀手数量明显比平常要多得多,而且水准也非平日所能相比。一时之间,饶是众人武功高强,且都是当世少有的高手,也不禁闹得手忙脚乱。
这些人——此番莫不是打算拼死一搏了么?还是……
展昭心中隐隐察觉到,多半是因为他们即将要进入兖州城的关系,所以对方才会派出这许多杀手前来拦截——看样子,对方是铁了心不让他们进入兖州城了!
到底兖州城了有什么?莫非……
心中正想着,他回头望了眼宗傅阳,看到他那里虽然手忙脚乱,但是因为有太公玄居照应着,一时还不至有事,心下稍安。相比较之下另一边的争斗反而更激烈一些——不经意间视线游移到唐代寻那里,展昭看得出唐代寻尚能应付,心中稍安。正欲转回身,视线最后接触到的那个画面却让他全身一震!
一衣带水,破军,长空如梦……这些、这些招数——怎么可能?!
不敢置信的目光回到那张陌生的脸上:还是那副普通人中比较出色的相貌,眼角唇畔却不再是原本懒洋洋凡事不关己的味道,而是犀利冷漠的一如出鞘之剑,冷漠残忍,那身冰寒肆意的气质让他周遭的人与他对阵时气势也为之夺。
展昭知道这个时候不可以,但是——他手上的巨阙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前些日子不是没注意过,但那时的敌人不用他们出全力,唐代寻的武功也没有露出原本的路数。但现在,围攻的人多了,那人零星使出的招数……竟然是……竟然会是……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里回想起了当初那人所说的话,以及所做的一切,那明显意有所指的一举一动……
“我看这官府中人,除了开封府的那些,也没几个真正清廉的……不过是些说过一套做一套之辈罢了!”
“我无所谓。反正我只是在等着某个家伙前来寻找我,到什么地方都无妨。”
“我究竟是谁?……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但是我可以保证,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谋害你之心,我也绝对是个例外。”
胸口澎湃激昂的感情让展昭闭了闭眼,手上巨阙依旧毫不迟疑的挥出,他的脸上却难以抑制的露出一种似是悲伤,似是怀念的表情。
……他是谁?明明……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啊……
“展大人倒还真是多疑,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失试探在下——很可惜的是,在下的答案还是那句话: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我是谁,或者,你可以试着猜猜看!你若猜到了,我定会有赏!”
“还以为什么?以为在下会暴怒,还是恼怒地迁怒于掌柜,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在腾出一间客房来给我住,否则我就砸了他的客栈?”
“人都说展昭是这世上少有的君子,连你都不能信任,这世上还有几个人值得一信的?!”
……
展昭忽然想笑,极度想笑——若非此时身处敌中,他想自己一定会仰天大笑出声,直到生生笑出泪水来才罢休——展昭啊展昭,你、你果然是个笨蛋!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那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向他暗示着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只是他笨到看不清,或者说是根本不想、也不敢看清——
唐代寻、唐代寻……这般浅显易懂的答案,他竟笨的一直到现在才猜出!
虽知战中不可分心,但是展昭还是不由自主的一直盯着那个方向,视线仿佛着了魔般不愿挪开,始终紧粘着那一袭青衣,近乎贪婪的看着那不再似笑非笑、唇更是紧抿成了一道凌厉到近乎刻薄的直线的脸……
忽然就好像有什么蒙了眼,他猛地一甩头,过去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某种情绪猛地喷薄而出,手上一紧,招式却愈发凌厉起来!
果然、你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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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眼见展昭身上绽放出异常绚烂的血花,唐代寻双手一抖,心口如遭重击,他想也不想的伸手扶住那向后退却的身子,狠狠用力带到马上自己身前坐好,同时将另一手伸到背后。众人只觉双眼一花,眼前已是一片致命的绚烂。
没想到这人竟早已看出自己的立场,韩琦冷笑:“你我各谋其事,当然称不上什么反目,要怪你就怪——你我立场不同吧!”
眼见那一道长箭袭向宗傅阳,展昭和唐代寻已完全自顾不暇。太公玄居却毫不迟疑,劈手夺下身旁一个蒙面人手中长刀便脱手掷出,直取那射箭之人。接着一个纵身,长刀下劈,生生断了那一箭,救下宗傅阳的同时回头向展昭的方向大喊道:“你们先走!——兵分两路,到时会合!”
………………
第十一章:
:伤了他统统该死!
战斗仍在进行,在这条来往人手较少的官道上,蒙面人越来越多的加入围攻阵营,迎敌的五人也渐渐手忙脚乱起来。
相比较之下,唐代寻那边杀手比较多,韩琦望见了,忙喊了声:“唐兄!我来助你!”随后便不动声色的靠近他,眼中某种神色一闪而过——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展昭却恰好将这道神色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一震:糟了!
多年断案经验让他对于那人眼中的神色并不陌生。平时的韩琦掩饰太好,谁也没能看出他有何不对。但是这时,许是事成在即,许是已经觉得没必要掩饰,韩琦的眼里再清楚不过的透出几分杀意。
他是要……他要杀的人……那杀意所对应的不是周遭的蒙面人,分明便是正被包围的唐代寻!
内鬼!
脑中反射性的得出这个结论,眼见唐代寻忙着对付周遭的敌人,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就算注意到了怕也来不及防御。展昭心中大急,身体比自己的思绪更快一步的上前,他甚至直接弃了马匹,一个纵身,绝世轻功燕子飞已施展到了极致。就在那人亮了长剑,一剑刺来的当口,想也不想的揉身而上——
右肋下一麻,不是很痛——剑上涂了毒么……?展昭扯了扯嘴角,用尽全力侧身只来得及让开身上的要害,却还是免不了中了一剑。他反手挥出巨阙,隔开韩琦接下来的攻击,眼角注意到那人手上一展,便是一片漫天银光,急忙勉力追上,长剑舞动,耳畔骤闻“叮叮”之声不绝,已拦下那片银针。
正待继续,脑中骤然便是一空,手也跟着一软——
该死!果然是涂了毒!——展昭忽然有点想笑,却完全笑不出来——白耗子……我这辈子……当真是欠了你的!
日光朦胧的在眼前晕出一道道光环,那其中映出的身影仿佛重演着过去的事情,少年童稚的声音恍惚间就响在耳边:“玉堂快走!我拦住他!”
“臭猫!说什么屁话?五爷怎么可能扔下你?!”
“笨蛋!快走!去找师父!!”
“展昭!”
“走!!”
“展昭!!”
……
眼见展昭身上绽放出异常绚烂的血花,唐代寻双手一抖,心口如遭重击。眼前恍然间还能看到幼小的少年扬起手中的柴刀用尽全身力气劈下去的情景,当时凶神恶煞的敌人狠狠地一刀捅在少年身上时的决然,还有那从伤处流得到处都是的鲜血……
他想也不想的伸手扶住那向后退却的身子,狠狠用力带到马上自己身前坐好,同时将另一手伸到背后。众人只觉双眼一花,眼前已是一片致命的绚烂。
“猫儿,你等着!待我功夫有成,绝不再让你因护着我而受伤,绝不再让你孤军奋战!”
昔年的誓言犹在眼前,可是如今——唐代寻杀红了眼,手中鬼魅般出现的长剑再不客气,几乎每一次狠厉致命的挥出都会带走一条人命——他的脑海中此时最清楚的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谁,伤了他统统该死!
带着这样的信念,他手中剑招愈发毒辣狠厉起来,那些蒙面人哪经得起这种近乎于拼命的招数?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其一合之敌。唐代寻就这样一人一剑冲上前,因为顾着展昭,一时也无法展开手脚,只是将靠近的敌人一个一个砍倒在剑下。
而在他怀中,展昭勉力睁眼,在看清那抹剑光时,心中翻涌更甚——画影……当真是……你……当真没死……他乏力的闭上眼,感觉到环绕在周身的温暖厚实,一时间几乎忘记了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
唐代寻一直在向前,一直在向前。直到手中长剑架上了另一柄利刃,他抬头,看着面前那张尚称熟悉的面庞。
“韩琦!果然是你!!”
唐代寻咬牙怒视,面上一片冷然——先前就觉得这人……果然是他!
“竟然这个时候反目——韩琦,你好手段!”
没想到这人竟早已看出自己的立场,韩琦冷笑:“你我各谋其事,当然称不上什么反目,要怪你就怪——你我立场不同吧!”
“好个立场不同!”唐代寻弹剑而立,“如此——便是手底下见真章罢!”
说着,也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仗义狠辣,打马上前率先便出了手!
……
而另一边,太公玄居和宗傅阳那边的情形也不怎么好。唐代寻方才一阵发狠让那些蒙面人多少有些忌惮的不敢上前。此时见韩琦与唐代寻交上了手,干脆都转过头来对付另两个人,一时间,他们那边的压力大增。
只是太公玄居二人本身也不是好惹的,两人一刀一剑铺展开来,那些人一时之间还真奈何不得他们。眼见久攻不果,其中一人灵机一动,竟脱了战圈,自背上解下长弓,弯弓搭箭,瞄准宗傅阳便是一个狠辣的三连射。
见状,宗傅阳忙执剑挡下前两箭,哪知那人长箭之中蕴含了内力,仅是拦下两箭就让他手中长剑生生被震得脱手而去,这第三箭避无可避,危急之下他只来得及向上一跃,却还是被那箭穿腹而过,那箭“铎”的一声钉在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箭身兀自嗡嗡作响。而宗傅阳也被这一箭的力道从马上带了下来,狠狠摔在地面上。
好强劲的箭术!竟然能有如此威势!宗傅阳忙轮指封住腹部几大穴道,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儿闪过其他人接踵而来的刀剑,却被腹部剧痛弄得眼前一黑,才起身便差点栽倒。他勉励睁眼望去,见到展昭已然晕沉难动,韩琦正与唐代寻战成一片。再向那射箭之人望去,赫然见到那人再度张弓搭箭,箭尖正指向自己!
眼见那一道长箭袭向宗傅阳,展昭和唐代寻已完全自顾不暇。太公玄居却毫不迟疑,劈手夺下身旁一个蒙面人手中长刀便脱手掷出,直取那射箭之人。他忽然发难,那射箭之人不备,挨了实实在在一下,惨叫一声就跌落马下。
除了一个威胁,太公玄居接着一脚踏在马背上,借力前冲,长刀下劈,生生断了那一箭,救下宗傅阳的同时回头向展昭的方向大喊道:“你们先走!——兵分两路,到时会合!”
说着,又勉力挥出几刀,生生逼开围攻之人后,扯着宗傅阳一个纵身,跨坐在旁边的马上,同时“驾”的一声,向着西面方向疾驰而去。
见他两人突围而去,韩琦一惊,抢攻了几招避过唐代寻的长剑,向着那些蒙面人大喊:“追!”,便也要纵马上前,却不想斜次里忽然闪出一泓秋水,电光火石般拦在自己面前——
“想走?问过展某手上巨阙再说!”
却是方才还昏沉沉的展昭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清醒,虽然一张脸上苍白骇人,那握剑的手却不曾有丝毫震颤,依旧如平时那样稳如磐石。
“展昭?”
“展昭!”
一声呼喊夹着一声疑问的低音同时响起,念得却是同一个名字。唐代寻原以为展昭已经晕厥,却不想就在方才他忽然自他怀中挣身出来,之前一直未曾脱手的巨阙更是直接闪电般跃起,倔强且不容忽视的拦在韩琦面前。
同然是没想到展昭居然还清醒,韩琦低喃着面前苍白却坚定的青年的名字,不由冷笑:“展昭果然是展昭——先前倒是我小看了你——中了我剑上的毒居然还能够起身——你不要命了么?”
“展某如何,不劳兄台关心!”展昭唇角带着一如既往的淡笑,一双眼睛直视着韩琦的双眼,那其中什么情绪都不见,只是平静,平静得让韩琦没来由的焦躁。
“难怪当初襄阳王机关算尽,竟会栽在你和白玉堂手里,你果然不凡——展昭,就凭你现在这样也想拦住我么?我剑上的毒可不是拿来说笑的,你现在妄动真气,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而已!”
“韩兄倒好心!”展昭心知韩琦所言不差,也就不再啰嗦,直接仗剑而上,“既然如此,展某速战速决便是——看剑!”
说话间,已是一招“长虹贯日”直取韩琦胸口要害,韩琦冷笑着横剑而防,展昭却中途变招,手腕一翻,一荡一行,登时漫天尽雪,欲开还闭,剑尖直撞上韩琦手中长剑,铿然之声不绝。但听得“叮叮叮叮”四声连起,韩琦只觉自己手上长剑所受力道一波强过一波,第四声响起时,已是虎口发麻。
他心中暗惊,怎么也没想到事已至此,展昭还有那么强劲的功力。展昭——难怪“那人”会叮嘱他千万小心这个人。此番展昭中了毒还有此威势,倘若是没中毒的……
高手对招怎容分心?展昭趁着韩琦发怔的那一瞬抽剑,接着飘开回刺,一波攻击连着一波,震开韩琦的长剑的同时巨阙一抹一挑,顿时摇荡光舞,银光乍破,韩琦胸口一痛,剑尖已入肉半寸!
这下韩琦心中如同泛起了滔天巨浪,眼见唐代寻忽然喊了一声,“展昭,我来助你!”便揉身而上。登时心惊:一个展昭已是应付不易,现在再加上看不出深浅的唐代寻……心知再留下来绝对讨不了好处,干脆一咬牙,勉强挡了几招,抽空纵身后跃,却还是被唐代寻瞧准空隙生生在左肋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事已至此,韩琦哪敢再留?呼哨一声招呼几个蒙面人围住两人,自己则忙骑了马落荒逃去。那些蒙面人早见了唐展二人的能力,心下早无斗志,眼见韩琦逃开,应付性的攻了几招,便一个个都逃开了。
见那些人逃走,唐展二人俱都未追。展昭方才强打精神假装昏迷一直在等着时机,此番一鼓作气惊走了韩琦,却哪里还有力气?只觉伤口麻痒的几乎没了知觉,头晕目眩,眼前更是阵阵发黑,心知不好。勉强提了下真气,顿觉丹田之内一阵翻滚,再也难忍胸口闷痛,“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来。
唐代寻本就担心展昭,见此情形心口如遭重击,忙上前扶了他急道:“猫……展昭,你怎么样?!”
当此情形,展昭却哪里还能答出话来?他勉强用巨阙撑着想要站起身,不想手上一软,整个人差点扑倒。唐代寻见了忙扑上前,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气急败坏的道:“臭猫你还逞强!也不看看你现在……”余下的话却俱都在展昭忽然抬起头瞪向他的目光下自动消音。展昭的目光——他看着那说不清是愤恨还是什么的光芒,喃喃几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展昭看着他有些尴尬的神色忽的一笑,那笑里带着的刺棱棱的冰碴子让唐代寻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他奋力推开他,恨声道:“放开!你……白玉堂,你骗得我好苦!”
唐代寻被他一声“白玉堂”叫得全身微震,又冷不防他会忽然出手,登时被推的“蹬蹬蹬”后退几步,差点一个跟头栽倒。他正待说话,忽见展昭晃了几晃,手上一软,剑身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再度软倒,这下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冲上前再度将那劲瘦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道:“猫儿你别——我带你去疗伤!”
说着一把将展昭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一旁树荫下就去查他伤口。而展昭此时却再难支撑,早在方才用力推开唐代寻的时候就已昏倒了,否则哪能容他这般抱起?
唐代寻此时却已再无心去管其他,满心满眼只有展昭的伤势,他知道展昭中剑的部分再不治疗怕是当真就有生命危险了,忙伸手“嘶啦”一声撕开伤口附近的衣服,露出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来。
入目所见让他双手不由自主的微颤,那上口此时已经肿成了一片,好在并没太过蔓延,想是展昭点穴及时的缘故。饶是如此,他仍觉自己的心跳如鼓,激烈且痛不可抑。
然而毕竟是习武用剑之人,唐代寻迅速稳下心来,强迫自己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救人”这件事上。他伸手从怀中拿出从小到大从未离身的匕首,沉着脸小心翼翼的将干粘在伤口上的衣物残片一一挑出,这才慢慢舒了口气。
眼见那伤口附近已经紫黑色的肿起一大片,他想也不想的贴上,用口一下下将伤处毒血吸出,吐在一旁。然后再怀中摸索一番,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捻起,用指撬开展昭牙关塞入其中。
转头看向他的伤口,流出的血还是鲜红的,显然已无多少残毒。他心中放心,又拿出另一只瓷瓶,将其中药粉密密撒在伤口上,这才掀开外袍撕下一块里襟来将伤口细细包扎起来。
做完这些,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衣内的内衫也都因之贴在了身上。直到此时他才有时间理清自己满头糟乱的思绪,想起之前展昭带着怒意与复杂的感情的那声“白玉堂”,再看着那张熟悉的不曾有一日或忘的脸庞,心中又悲又喜,又怒又哀,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是种怎样的感觉。
“展昭,展昭……你叫我……”
忍不住伸手抚上那苍白的脸庞,唐代寻轻叹,面上神色百般变化,到最后却俱都化作了痴怔与发自心底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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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看着展昭昏迷不醒的样子,唐代寻想了一下,就口喝下囊中水,然后凑上前,口对口的哺入他口中,这样连着喂了几口,这才伸手拭去了他唇边的水迹。
“你救了我?”有点艰涩的开口说了句显而易见的事实,展昭感觉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痛,却不及心中某种堵塞的感觉来的难过。
展昭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那人被他看的心慌,皱眉道:“你若有事,就说出来,别在这当哑巴!”哪知展昭却哼了一声,干脆将头撇到一旁,眼不见心不烦。
他这一连串话语带着发自内心的咬牙切齿的愤恨,展昭猛地抬起头,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脸。此时的他微微抬了下巴,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含了些许不甘与他看惯了的倨傲。
………………
第十二章:
:白玉堂你——
终究还是有余毒入了体,不久展昭就开始发起热来。唐代寻思量了一下:这里离兖州还有一天左右的路程,以展昭现在的状态,在完全控制住伤势之前绝不适合剧烈运动,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现在这附近找个安静的地方,替展昭将伤势控制住再说其他。
到附近的树林里找个干净的地方让展昭倚树躺好,手指接触到他已经开始发热的额头,唐代寻返身回去马匹旁取下水袋,回来一手托高展昭的上身,让他倚在自己肩上,一手拿了打开塞子的睡袋凑近他唇边,慢慢倾斜着试图让他喝进些水。
只可惜展昭此时已经完全昏迷,双唇也因痛苦而紧抿着,倾泻而出的水根本进不去他口,全都顺着唇缝下巴滑落,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水纹。再试,依旧如此。
唐代寻心中不由得焦躁了些,偏偏又不能像吃药般撑开他唇齿,唤了几声,不见回应,看样子想等他自己起来饮水绝对是痴想。只是此时的他又实在需要补水……
看着展昭昏迷不醒的样子,唐代寻想了一下,就口喝下囊中水,然后凑上前,口对口的哺入他口中,这样连着喂了几口,这才伸手拭去了他唇边的水迹。
而后他想了一下,又撕下两块衣襟,将壶中水倾倒了些,一点点涂抹在展昭□在外的皮肤上,另一块如法炮制,却是沾湿了搭在他额上。如是两块湿巾反复使用,希望能够降去他身上的高热。
不过,好在是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替他把过脉,确定之前那药起了作用,唐代寻心中安心,知道“那人”没骗自己,这药确能解百毒,不由得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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