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瞬间银星泄地,复又挑起,转转之间竟有了几分英豪之中衍生出的缠绵味道——
长羡青梅语,事事俱应该。
少年多适意,两小无嫌猜。
两小……青梅……你好狠!明明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让我再次想起来?若是忘了,此番岂不是会轻松许多?
荡,行,刺,转,飘,抹,挑!
猛然间银瓶乍破,水浆肆意,漫漫浸天路!
白玉堂!
咬牙长震,银光梦断,瞬间洒下漫天星辰!!
人,轰然落地——
我——恨你!!
……
远远的,一抹隐在夜色中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场绚丽到极致的剑舞,直到那抹墨蓝色的身影轰然落地,结束了这场几乎要嗜人心神的剑舞后,整个人俱是大震——那人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再清楚不过的读出了那人眼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恨!恨得痛彻心扉!
痛的几乎咬碎钢牙……
展昭,展昭!你终于也品到了这种感情了吗!
当真是恨,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刻骨铭心。
你将要寻到我了对不对?你将要找到我了,是不是?
展昭,我在等你——
终是忍不住闭上眼,眼角缓缓滑下几分泪痕,瞬间落地,敲打在青石砖上,掷地有声,又转瞬无痕。
……
当展昭无事人一般回到他的房间的时候,唐代寻正在——洗澡。
没想到一进屋见到的竟会是这样一幕,展昭愣了愣,反射性的就转过身,随即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嗤笑:“展大人好兴致啊!门都不敲就进来了!幸好大家都是男人,否则在下不是就被你白白占去了便宜?!”
那人的话语中满是戏谑,展昭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真是抱歉,展某没想到唐兄原来是习惯了开着门洗澡,倒是展昭唐突了!”
话一出口,展昭就后悔了——真是诡异,他的好涵养怎么到了这人面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现象原来只会是当着“那个家伙”的时候才会产生的啊!怎么……
唐代寻却是不觉有异,也不避讳展昭此时就在屋中,径自舒舒服服的洗着自己的澡。展昭开始窘迫也只是因着多年的礼仪反射性地避了一下,此时见那个被看得人自己都不在意,也就绕过了那个特大号的浴桶走向床边。
方才舞了一阵子剑,此时展昭也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粘,耳中听着身后哗啦啦的流水声,心中不由得有些发痒。正想着是不是出去让小二给自己准备一桶洗澡水,耳边忽然传来了唐代寻有些沙哑的声音:“我说展大人,你可是闲得发慌吗?”
“什么?”展昭不解,转过头来时,正见到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身子懒懒的靠在浴桶边缘,正带着那道招牌似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水一点一点铺陈在那人浅麦色的肌理上,又带着几分恋恋不舍滑落水中,徒留下几颗清润柔滑的水珠摇摇欲坠的挂在胸口,不知何时便又迎向了回到桶中的命运。
但是这些只是在展昭的眼中一扫而过,他注目最多的,还是那毫不迟疑的纵横在他胸口此时□的肌肤上的、一道道虽然淡去却仍显狰狞的疤痕。
仅仅是一眼,展昭就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了他想要的讯息。
对于展昭的目光,唐代寻却恍若味觉,只是伸手写意的拨弄着面前漂浮在胸前水上的毛巾,道:“展大人若是无事,可否来帮在下搓一下背?自己搓总有点麻烦——我想,你应该是不会介意伸手帮在下这样一个小小的忙罢!”
……这人叫他——就是要他替他搓背?
饶是已经渐渐熟悉了这个人的不安排理出牌,面对这种情形展昭还是有一瞬间的愕然。但展昭毕竟见惯了大风大浪,只是微微怔愕了那么一下,而后便反应过来,微挑眉,已在那人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注视下走上前,伸手接过那人手上的毛巾。
——他来真的?
眼看着展昭真的接过毛巾毫不避讳的伸手浸入浴桶中沾湿,那个始作俑者面上的表情虽然未变,心中却有几分着恼——唐代寻发誓,刚开始的时候,他明明只是抱着戏弄一下这个人的想法才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谁知道他竟然……
眼见着那一身蓝衣的人当真拿了沾湿的毛巾凑向自己的背,唐代寻咬牙,转过身摆好姿势等着的同时,心中更是一阵不是滋味——这人、这人当真要帮“他”搓背?两个人本来就不熟悉,他怎可就这般率性的帮一个陌生人……
忽听得展昭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唐兄,你倒当真信任展某啊!就这般将背交给展某,不怕展某忽施偷袭么?”
这样说着,手中的毛巾也仍旧浸在水中未曾拿出。
唐代寻挑眉,语气仍是那般戏谑:“人都说展昭是这世上少有的君子,连你都不能信任,这世上还有几个人值得一信的?!”
语气肯定,竟像是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一般。
展昭却并没有被他的言语所动,而是一如既往的淡笑如烟。看着那人毫不设防的以后背对着自己,眼中狡黠一闪而过,趁着那人不备,猛地伸手去触那人的脸颊!
这人的面具被后究竟藏着些什么,展昭真的很好奇——他有种预感,一旦拿下了那张面具,他面前的这个人的一切都会在瞬间水落石出。
所以他出手了,几乎可以说是偷袭的出手了。
却哪知唐代寻虽未回头,背后宛似长了眼一般,在展昭伸出手的同时一个侧身,灵敏的躲过了展昭袭击,同时手腕一翻,向着展昭的小臂格去。展昭也是毫不惊讶,顺着那人的手势压将下来,手肘一转,却又换了一个刁钻的角度,仍旧直取唐代寻的面颊。
唐代寻哪能容许他就这般得逞?伸手以攻为守的挡去了展昭又一次袭击,另一只手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着水面一探,手指间使了个巧劲,一勾一带,将原本松松的握在展昭另一只手中的毛巾抽了过来,也不看上一眼,直接以内劲一震,瞬间水花漫天,将两人之间硬生生隔出几分距离来。
与此同时,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窗户的方向。
方才就在两人较劲之时,那里传出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响动——声音虽小,却瞒不过这两个当世高手的耳朵,所以他们在第一时间注意到那里,目光与注意力也随之调了过去。
外面的人明显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的动作仅仅是微微一顿,对方就已察觉到不对劲,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打算飞身离去。
“什么人?!”展昭正欲冲出去,却发现一道青影在他之前自空中画出了一道极为绚丽的痕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紧了房门。
却是方才还留在浴桶之中的唐代寻!
……
此时唐代寻只是松垮垮的披着自己的那身青衣,衣服之下自然也是未着寸屡,然而他的表情却是极为认真,一手抵着房门,另一手拢着披在肩上的衣襟,双眼则一瞬不瞬的看着展昭。面上表情是从没有过的肃然。
他看着展昭,半晌,忽然露齿一笑:“猫大人这是要去哪儿?这会儿开门,你莫不是想要在下整个儿走光不成?”
嬉笑懒散依旧,仿佛刚才的严肃根本就是展昭的幻觉。
然而展昭却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着唐代寻那严肃的目光,忽然转过身,极快的抄起了就放在一旁的巨阙,毫不犹豫的推荐开窗子跳了出去!
既然门不通,那就走窗!反正很早以前就有人用实际行动告诉过他,除了门 ,窗户也是很好的通行路口……
似是没想到展昭竟会毫不迟疑地作出跳窗这种举动,唐代寻愕然的同时实在是忍不住爆笑出声,但随即便被他掩住,转而敛了思绪,飞速的穿上了衣衫,伸手勾起不远处的佩剑也跟着冲了出去。
让那家伙一个人,实在是让他有些放心不下……
……
出了房门,冲到楼下,唐代寻却发现展昭并没有远离,而是正与同样来到楼下的宗傅阳三人说着什么。然后宗傅阳摇了摇头,那人的眉头立刻便习惯性的皱了起来。
看样子,他是又遇上什么难题了。
不由自主的扯出了一抹笑容,随即惊觉到什么一般敛去,又换成了平日里的懒散,他慢条斯理地走下了楼,向着那些人笑道:“咦?怎的都出来了?展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展昭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发稍还在滴水,微微皱了一下眉,才道:“唐兄,刚才太公前辈在他的枕边发现了这个。”
他说着,将手中一直握着的那张纸递给了唐代寻。唐代寻好奇的接过,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一个短短的五言绝句:白金凤纹簪,玉碎露朱丹。堂暗空无物,留等君来探。
他读了又读,双眉一扬看向展昭:“什么意思?”
展昭不语,而是从怀中拿出了另一张纸条递了过去。唐代寻接过,却见这上面写了一首与之前那个相似的诗:白金凤纹簪,玉质点朱丹。堂前如常物,留等君来探。
两首诗都极为相似,但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留下了两个让人难以忽略的讯息:白玉堂留,凤纹簪。
*********************************
下章预告:“你是说,白玉堂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唐代寻冷笑着看着韩琦,那种目光让韩琦莫名的觉得脊背一阵发冷。
太公玄居伸手想要取过展昭手中的那支凤纹簪细看,耳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风声。他想也不想的后退,只觉一阵劲风从面前飞驰而过,然后“咚”的一声插入了对面的墙壁——却是一支铁蒺菱!
展昭看了一眼宗傅阳,极轻的从自己的胸腔之中呼出了一口气,道:“展某是说。我们之中,除了我与宗兄弟,剩下的三个人必然有一个内奸——当然,也包括你。”
展昭笑道:“唐兄客气!承蒙厚赐三杯已是感激。怎敢厚颜再要?”说着竟站起身,向着众人道,“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要休息的,展某先行回房,大家若有何事尽管去叫展昭便是!”
………………
第九章:
:我和他有仇凤纹簪?
唐代寻挑眉,看向展昭,展昭的目光却放在了太公玄居的身上:“太公前辈,这张字条出现在你枕边的时候,你原本在哪儿?”
太公玄居道:“老夫先前是在楼下饮酒,顺便等傅阳回来。后来回到房间后,这字条就已经在那里了——展南侠,你觉得会是什么人作出这样的事?”
他的心中也有着几分惶惑——从他离开房间到回去,中间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而且他并没有见到什么人上楼,也没见到什么可疑人士——那放了字条的人究竟是敌是友?为什么偏偏放在了他的枕边?
展昭摇头,还未说话,一旁的韩琦忽然指着那两张字条道:“哎!这里有个不对劲的地方!”
众人的注意力被他的这句话吸引了过去,韩琦凑上前,从唐代寻手接过那两张字条,一一展示给众人看,同时念道:“大家看!这里一首诗是:白金凤纹簪,玉碎露朱丹。堂暗空无物,留等君来探;而另一首则是:白金凤纹簪,玉质点朱丹。堂前如常物,留等君来探。这两首诗每句话的头一个字都是相同的,那就是——”
“白…玉…堂…留?”宗傅阳一字一字的念出,忽的便是一惊,忍不住抬头看向展昭。却见展昭仍是一脸的平静,仿佛对此毫不在意一般。反而是另一个人忍不住开口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白玉堂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唐代寻冷笑着看着韩琦,那种目光让韩琦莫名的觉得脊背一阵发冷。
这人眼中——好重的煞气!
“那个……”韩琦看着唐代寻狭长的凤眼,忍不住轻轻一笑,意有所指的道,“在下只是猜测,唐兄你——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惊讶啊!”
唐代寻挑眉,正待再说,韩琦却又不紧不慢的接了下去:“而且在下之意,只是说这两首诗的开头第一个字有些奇怪,并没说白玉堂就是凶手。唐兄是不是想得多了些?”
这个人……看着韩琦眼中完全可以称之为“狡黠”的目光,唐代寻不怒反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弄错了韩兄的意思。不过有一件事韩兄想错了,非是在下如何看重白玉堂,而是那个人的个性不屑于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信你可以去问展兄。若说我们之中谁是最了解白玉堂的人,他应属第一了!”
韩琦对此倒也不惊讶,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展昭——江湖中人大多清楚,这对猫鼠名为对手宿敌,实际上交情却极好。要说对于白玉堂了解深刻,他们之中还是首推展昭。
但令众人惊讶的是,展昭此时竟然在——发呆!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大家看向展昭时都注意到,展昭正若有所思的看着韩琦和唐代寻,目光深沉复杂,竟有些呆滞了。
“……展大哥?”实在忍不住,宗傅阳伸手扯了扯展昭的袖子。展昭回过神,发现众人都在看着他,不由得愣了一愣:“怎么?”
韩琦笑道:“展兄想必是想案件想得太过认真了。方才在下与唐兄商议,提到了……提到了你的故友锦毛鼠白玉堂。展兄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这些事情的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白玉堂?”展昭似是对于韩琦的话极为惊讶。他摇头微笑,淡淡地说道,“且不说那白玉堂已经死在了那——冲霄楼中,就算他仍在世,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会做的。那人虽然与展某是宿敌。但是最起码他的人品展某还是可以保证的。”
闻言,其他人还未如何,年龄最小的宗傅阳已经忍不住惊讶的问道:“宿敌?展大哥,你是说——白玉堂白大侠?”
展昭却只是淡笑依旧,宛似不甚在意的说道:“是啊!他和展某有仇,展某恨他,会有这种感情的话,不就是宿敌么?……”
……
展昭这话声音不大,但是众人都听在耳中,一时间面色各异,而导致这个结果的展昭却像是无事人一般,自顾自的转移了话题:“不过说到凤纹簪——宗兄弟,该不会正是你送来的这一只吧!”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只锦盒。宗傅阳眼尖,只一眼就看出展昭所拿的,正是自己当初带到开封府交给他的那个。
“这是……展大哥,还是你细心,竟会想到将它也带出来!”看着那锦盒,宗傅阳眼中目光闪烁不定——这东西将他带到了开封府,鬼使神差的躲过了灭门之灾,但是现在很明显,自家的灾祸,与它脱不了关系!
展昭对着宗傅阳淡淡一笑,也不多言,只是伸手打开那锦盒,拿出了那支凤纹簪:白金簪身,玉制簪头,还有那块小小的红色朱玉,以及簪身环着的精致的凤纹。这种朴素而典雅的簪子并不常见,不过对于在座的人而言,不常见不代表没见过,所以对于簪子本身的价值他们并不在意。
只是,在看清了那簪身上的花纹时,太公玄居忍不住轻轻“噫”了一声。面现异色。
“前辈可是发现了什么?”
展昭一直注意着在座诸人的反应,太公玄居的不自然自是在第一时间被他收入了眼底——他不知道这位天成镖局的前辈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过往的经验告诉他,太公玄居此时必然是有所发现了!
“我不确定……”太公玄居看着那似曾相识的花纹,心中生出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似是畏惧,似是惊讶,似是怀念……手动了动,却没胆子当真去拿那簪子。
展昭看出了太公玄居的不自然,知道他心中应该还有着什么顾虑。他淡笑着伸出手,刻意问了一遍:“前辈可要细看?”
“这是——自然。”
勉强定了定心神,太公玄居伸手想要取过展昭手中的那支凤纹簪细看,耳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风声。他想也不想的后退,只觉一阵劲风从面前飞驰而过,然后“噗”的一声插入了对面的墙壁——却是一支铁蒺菱!
没想到会忽然遇袭,太公玄居反射性的躲过,再一抬头,却发现展昭已经纵身扑到了窗外,随即便是一声“站住”以及乒乒乓乓的兵刃金属撞击的声音。他心知定是展昭发现了什么,飞快的站起身,与众人一起来到外面,就发现展昭正与两个黑衣人打成一团,手中巨阙翻飞,虽是以一敌二,却占尽了上风。
除了围攻展昭的那两个人,还有几个黑衣人正在向着远处逃去。唐代寻一皱眉,看了眼展昭那边的形势,对韩琦笑道:“韩兄,一起去玩儿场捉迷藏怎么样?”说着,身形已如一缕青烟般向着那些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韩琦自然懂得他言下之意,闻言笑道:“当得奉陪!”也不落人后的随之而去。留下太公玄居与宗傅阳两人。宗傅阳原也想要过去,却被太公玄居扯住了。他不解的回头,就发现他未来的丈人,现在的叔父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
那些人不过是小鱼小虾,以展昭的身手而言,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很快那两人便败下阵来,被展昭一手一个点住了穴道,顺手撤下了覆在脸上了黑巾。
那两人显然是被展昭的身手镇住了,他询问的时候都是一五一十回答。只是经过询问,展昭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知道这两个人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受人所雇,来此试图杀掉他们一行人。对于雇主的身份和目的却都一无所知。展昭原本也没抱着什么希望——先前遇上这种情况的时候,那些被他抓住的俘虏也都是这般一问三不知,很显然,对方并没打算留下线索给他。
见展昭询问完毕,太公玄居上前,捻须笑道:“南侠果然好俊的功夫!这两个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展昭道:“自是送交官府。前辈觉得呢?”
太公玄居道:“官府?也好,这镇子上的李大人也是个不错的官员——哎!唐少侠与韩世侄怎地还未回来?”
展昭眉心微皱,肃然道:“刚才那使用铁蒺菱的人并不在这两个之内,那人的内力与手法均是不错,想必唐兄和韩兄那边有点难缠。不过,唐兄他们的武功高强,应该很快便能回来。”
说完,他叫来早已缩到一旁躲着的掌柜,吩咐他前去报官。不久便有官差到来,展昭亮出腰牌,让他们带了那两个黑衣人离去,自己却留在了客栈内——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保证宗傅阳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时间管。所以也就免了前去县衙作证的麻烦,只在这边简单的向那几个官差解释了事情的始末,又叫过掌柜作证,便让那些官差回去了。
不久,唐代寻与韩琦也赶了回来,两人虽然没受伤,表情却不怎么好。展昭一问,方知对方狡诈的很,居然早在路上设置了阵法。两人都是阵盲,加上对于镇上的路径不熟悉,只能徒然的看着那几个黑衣人在夜色中七拐八拐的消失在眼中无计可施。
经这一闹,众人暂时也就放弃了回房歇着的打算。太公玄居更是似乎忘记了先前见到那支凤纹簪的事情。展昭看在眼里,知道太公玄居定然是有事情暂时还不想说,也不愿意强人所难,便故作无事一般将那簪子放在了桌上。想到这一路的遭遇,眉心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其他人一时之间也不知当说些什么,气氛顿时一阵沉默。
“小二!来两坛花雕!”
忽然,一阵清亮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却是唐代寻忽然出声打破了沉默,展昭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却什么都没说,反而自唇边露出一抹淡笑。
花雕……么?
不久勉强压抑了心中惊慌的小二战战兢兢送上了两坛泥封的酒,唐代寻接过了,顺手拍开泥封,取了桌上的酒杯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韩琦与太公玄居兀自沉浸在原本的情绪中,勉强道了谢接过,却根本无心品尝。宗傅阳还好,一口喝下后双目中反而带了些清明。
展昭原本是不想喝酒的,在这种时候按照他本身的个性也不会轻易沾染酒水,可是,他看了眼唐代寻,看着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动,便干脆利落的接过,一口引尽,又将酒杯推回那人面前,返还了个意有所指的笑容。
“现下情况不明,大家也别这般紧绷,喝点酒安下神好了!”唐代寻说着,给宗傅阳添满,目光扫过展昭,注意到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忽道:“今晚之事,展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展昭环视了众人一眼,眉头微蹙,“大家不觉得,今晚的刺杀太过诡异么?还有路上遇到的些事情,对方仿佛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凡此种种,似乎都透着不对劲。”
“南侠可是觉得蹊跷?”太公玄居跟着皱起眉,不确定的道。
“正是。”
韩琦伸手敲了敲桌子,低垂了眼,也不说话,只是侧耳倾听,少见的安静。
见状,唐代寻心知这个沉默还是要靠自己来打破了,他不动声色的端起面前的酒杯,用三指揉搓把玩着,微微抬了眼:“展大人可否说得明白些?”
还是要说么?展昭看了一眼宗傅阳,极轻的从自己的胸腔之中呼出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展某是说,我们之中,除了我与宗兄弟,剩下的三个人必然有一个内奸——当然,也包括你。”
他此言说出,除了宗傅阳,其他人都没什么惊讶与色变,展昭所言他们全都想到了,只是没想到展昭会干脆利索的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不过,展昭接下来又补了句:“这只是展某个人臆测,大家大可不在意的!不过对此,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无人说话,这种事情从展昭口中说出和从他们口中说出完全是两个概念。展昭是公门中人,他当然可以说。他们却不行。一时间,方才的沉默再度回笼。展昭心底轻叹,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不惊讶,径自收回了放在一旁的凤纹簪,转眼看向唐代寻,忽然轻轻敲了下已空的酒杯。
唐代寻挑眉,什么也没说,又给他添满。如是三次,待展昭再将酒杯推回时却笑了起来:“展大人果然爽快,只不过——此时夜深,唐某又是吝啬之人,这酒就恕在下不能与你分饮了!”
展昭笑道:“唐兄客气!承蒙厚赐三杯已是感激。怎敢厚颜再要?”说着竟站起身,向着众人道,“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要休息的,展某先行回房,大家若有何事尽管去叫展昭便是!”
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众人自然看在眼里,只是现在大家都有心事,谁也没做多想。听展昭告辞,也都跟着站起身来:“展兄客气!”
“南侠请便!”
“展大哥早些休息吧!”
登时众人纷纷起身,互相又客套了几句,见展昭抱拳后转身上楼,除唐代寻外其他人不久便也一一回房了。只是韩琦在上楼之前刻意回过头看了眼依旧坐在那里的青色身影,那人察觉,侧头对他浅笑,同时礼貌性的举了一下手中酒杯。
韩琦见了,立刻回以一笑,心中却是一僵。他转过头,敛了笑意,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他最近已经捉摸了很久的名字:唐代寻……么?你要寻的究竟是什么?我——倒要看看……
与此同时,和宗傅阳一起回屋的太公玄居在宗傅阳收拾床铺的时候漠然站在房间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静静看着楼下,看着那两人的一举一动,眼中除了饱经风霜的沉稳,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直到身后传来宗傅阳疑惑的询问声,太公玄居回过神,最后看了眼不远处展昭和唐代寻的房间,一言未发,径自转身关紧了门。
这一夜,注定难眠。
*************************************
下章预告:展昭道:“既然如此,展某就不客气了——反正展某已经习惯了睡在里面,朋友之间抵足而眠也是常有的事。唐兄应该不是会拘于小节的人罢!”
“如果说是凤纹簪,”唐代寻接过话头,看着展昭探询的眼睛,忽而一笑,“唐某绝没见过。展大人想知道的是这个么?”
太公玄居打眼远望了一下,喜道:“如无意外,我们明日就能到了。最迟明日傍晚之前我们就能进入兖州城。”
展昭忽然想笑,极度想笑——若非此时身处敌中,他想自己一定会仰天大笑出声,直到生生笑出泪水来才罢休——展昭啊展昭,你、你果然是个笨蛋!
………………
第十章:
:展昭果然是个笨蛋等到唐代寻回到房间的时候,正见到展昭招呼了小二将用过的洗澡水搬出。打眼一看,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已换去了先前所着的蓝衫,改穿了一身玄色服饰。腰间松垮,没有束缚,腰带和先前的衣物则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此时那人发梢仍滴着水,显然是刚沐浴完毕。唐代寻忍了又忍,总算是将原本冲口将出的一句习惯性话语换成了另一句:“猫毛未干——展大人倒是好快的速度!”
一个“猫”字因为临时改掉而有些含糊不清,展昭直觉的皱了下眉头,没听明白,却未打算追问,只是侧目看了他一眼,道了声:“好说!”却也就不再理会与他,转身径自拾了先前换下的衣衫,团起放在一旁。
唐代寻却不知何原因,一张平日里犀利的嘴忽然闭了去,一个人坐在桌边把玩着手上的酒杯。隔的远了,展昭依旧能闻到那人身上散发的属于花雕的酒香——方才剩下的酒他都喝了么?展昭脑海中过了这样一个念头,一闪即逝。
就这样双方都默默不语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和物品,直到就寝之前,看着那张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床,两人才又找到了可说的话题:“展大人,房里床只一个,你我如何分配?”
“唐兄以为如何?”
“在下随意。”
好个随意!展昭道:“既然如此,展某就不客气睡里了——反正展某已经习惯了睡在里面,朋友之间抵足而眠也是常有的事。唐兄应该不是会拘于小节的人罢!”
那人嘴角微勾,抬头与他对视了一下,一双凤目中某种光华一闪而过——
“那么唐某恭敬不如从命!”
……
此时天色已晚,众人本就赶了许多路,加上先前一番折腾,此时都觉得有些疲累了。展昭和衣在里躺下,不久就感觉到身侧有人过来躺好。他心中微微一动:说是抵足而眠,那人却未换过头去,而是和自己并肩——展昭不适的向里挪了下,思量一番,干脆转过身去,不意外的对上那人晶亮的眸子。
“唐兄不困?”
“尚好。”唐代寻勾了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