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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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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两人的小虫慢慢地散开了,再次顺着绫纱飞回了上空,一切如之前般平静,好像被这些小虫指引到此处是他们的梦。
☆、第137章
通道里的烛火早在之前就已经彻底熄灭了,而两人目前的照明只能靠着被两人留在背后的那群小虫子发出的微光。
这些小虫子手对光实在是很敏感。他们已经确定小虫子飞回了上方,但是当他们打开手电筒的时候,这些小虫子潮水般地朝着他们涌来。就算知道这群小虫子不会伤害他们,那样密密麻麻的虫潮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好在这些虫子并没有因为手电筒的光线而狂乱,围聚了一会儿之后又散开了,悠悠地顺着白色菱纱飞回了上方。
等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靠在了墙上。
“虽然这些虫子远看挺漂亮的,但是密密麻麻的围在身边还挺糟的。”刚刚有一只小虫子就从展昭的眼前飞过,展昭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只小虫子密密麻麻的腿,体表的绒毛。
展昭有点担心地看着白玉堂一眼,白玉堂毕竟对这些虫子的都是敬而远之的,就连自己看到这些小虫子的长相都浑身不自在,更何况是白玉堂。
而白玉堂的脸色就像是展昭想象得那样凝重,拧着眉头好像面对了一件非常难以应付的事情。好吧,远比那个要严重得多。
不过很快白玉堂就恢复了平时的表情,好像刚才的凝重根本不存在。
展昭眨眨眼,问,“刚才你还好吧?”
白玉堂有些难受地偏过头,有些东西还是远远地看着好了,现在光是想起那些小虫子的模样对白玉堂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忽然白玉堂竖起手指按在展昭的嘴唇上,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展昭说,“回去以后绝对不要跟哥哥和嫂子提起这件事情。”
“……”一道灵光闪过,展昭马上就明白了,“哦对了,大嫂她是研究昆虫……”
这也是展昭在认识白玉堂很久以后才知道的,那天展昭正好在白玉堂家,白玉堂他们因为工作的原因离开了一会儿,所以展昭非常有幸地能和闵秀秀一起看电视,用闵秀秀的话来说就是饭后休闲。
然后那场饭后休闲对展昭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因为电视上正好在播放一条关于昆虫的科学节目,然后他和闵秀秀的对话重心就偏移到这上面了,然后……
展昭在闵秀秀那里恶补了关于昆虫的知识,让他深刻地觉得自己以后再去考古都能够借着昆虫分析出一堆东西了。
后来展昭才从白玉堂那里得知当初卢方就是在一间研究室里遇到的闵秀秀,在那么多虫子间,闵秀秀就是卢方见过的最美好的人——卢方语。
虽然结婚后闵秀秀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专心了,但是偶尔也会心血来潮不是吗?
展昭深切地明白白玉堂担心的是什么了,所以他马上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闵秀秀的。
白玉堂这才安心,问道:“猫儿,刚才开手电筒的时候我发现墙上有烛台。”
“烛台?”展昭惊奇地问,外面养了那么多对光线敏感的虫子,卢方他们竟然还会在这里设置烛台?
“有一个就在这附近。”白玉堂抬起手在墙壁上摸索着,他们现在的位置就离其中一个不远,白玉堂摸索了好一会儿,最后手碰到了烛台。
眼睛适应了黑暗,展昭勉强能看到白玉堂,也试探着朝着白玉堂双臂的位置伸出了手,也碰到了烛台。
“这些蜡烛没有烧过。”不久前所有的烛火都因为不明的原因熄灭了,时间没有过太久,按理来说烛泪还是烫的,但是现在展昭一点蜡烛油都没有摸到。
这些蜡烛和外面的不一样。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黑暗中两人四目,准确地找到了对方的面庞。展昭满怀希冀地看着白玉堂,用手背拍了拍白玉堂的胸口。
白玉堂无奈地撇嘴,从背包里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打火机。蜡烛很快就点燃了,出乎两人的预料,烛火是蓝色的。
两人这个时候都凑得很近,面庞在蓝色烛火的映衬下沾染上了阴气,就像是怀恨久远的恶鬼,怨恨久久不能散去。
忽然,展昭抬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脸,笑道:“这蜡烛光照着本来就阴森森的,别再板着脸了,更恐怖了。”
“又吓不到你。”白玉堂抓着展昭的手,两人有默契地回过头确认那些小虫子的情况。烛台的位置有点高,他们遮挡不住。
庆幸的是小虫子并没有被这些光惊扰,只是像之前一样围绕着白色菱纱飞来飞去。最起码这证明点亮这里的蜡烛不会有问题。
一个烛台的烛光有点弱,但是足够白玉堂和展昭看到第二个烛台了。两人就这样一个个地把烛台点燃,这个石室很大,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但是两人已经渐渐地能够看清这件石室里放的究竟是什么了。箱子,很多箱子。
他们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放的是财富,无数的财富。其他的箱子里放着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然而最吸引两人视线的,是占据了大半面墙壁的石刻的“義”字,还有安置在義字前的四块灵牌。
每一块上,都是“白玉堂”一位哥哥的名字,他们就那么毫不犹豫地在灵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些人,一旦相交,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家人,朋友,爱人,这些都不是别人。从相遇开始,他们的存在就深深地印刻在我们的心里。失去一个人,心中有一部分也就粉碎了。
即便还活在世上,有一部分的自己也被埋葬了。
四位哥哥,当时他们的一部分,已经随着白玉堂和展昭下葬了。
不受控制地,眼眶开始发烫。泪水开始打转,眼前的景象顿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展昭别过脸默默地擦去了在眼眶中凝聚,即将成形的泪水,不想让白玉堂看到。但是展昭却感觉白玉堂沉默地过分了。
回过头,展昭却发现白玉堂早就和自己差不多的模样了。他的眼眶也开始发红,是他一贯强忍着痛苦的模样。
这个时候不能出声。展昭理智地选择了沉默,有些情感,有些感觉是需要他们慢慢处理的。展昭能够感觉到从内心深处传来的属于“展昭”的悲伤,那么白玉堂也应该如此,或许更强烈,毕竟……那是他的哥哥啊。
这满室一箱箱被卢方他们留下的珍宝在他们的眼中都失去了意义,它们远比不上这个“義”字,更比不上那四块灵牌。
在这满室的蓝光下,展昭忽然想,或许这里才是真正的灵堂。祭奠着他们的兄弟之情。
卢方他们离开了陷空岛,他们内心有一部分碎掉了,他们在这个陷空岛埋葬了那一部分,留给“白玉堂”和“展昭”作为陪伴。
“哥哥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事事考虑着我。”过了好久,白玉堂说话了。声音有点颤抖,展昭能分辨出愧疚,歉意。
这句话是谁说的?白玉堂?亦或是“白玉堂”?两个人都有吧。这么想,展昭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温暖得笼罩着白玉堂,无声息地给他支持。
白玉堂忽然牵住了展昭的手,是那么用力,仿佛想要通过相贴的肌肤将内心的情感传递给展昭。
下一秒,白玉堂就拉着展昭一起跪在了蒲团上。展昭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立刻在蒲团上跪得笔直,这一跪,是“他们”应该做的,也是他们应该做的。
跪下后,展昭和白玉堂闭上了眼睛,内在的人转换。
“白玉堂”和“展昭”只觉得千言万语都破碎了,这四块灵位,就像是那四个人,或打闹,或嘲笑,或愤怒,他们把酒言欢,他们无所不谈,他们相约除暴安良……
他们四人,一直都在包容着他们两个人。
不论发生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
二人痛苦地抿着唇,虔诚地俯下身,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他们感觉不到疼,因为血和泪是二人对四位兄长的回报。
三跪九叩,每一个动作他们都倾尽全力。
“玉堂回来了。”
“展昭回来了。”
最后一叩,二人久久地伏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哪怕紧闭双眼,它们都冲破了界限,叫嚣着宣泄,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没能说出口的话,想要说给听的人却不在了。
但是说出这句话,却让他们感觉自己真的回了家。但是家,不是早就被烧毁了吗?
在两人这么想的时候,在两人不远处的墙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缝,然后一道笨重的石门就在两人面前打开了。
难道有什么机关?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了膝下的蒲团。二人站了起来,拿开蒲团,果然在蒲团的下方有两个机关,刚才因为两人同时跪下,三跪九叩,这才触动了机关。
这个机关不得不说妙。看看这间石室,这里已经摆放了那么多的财富,不管是谁看了,再疯狂的贪婪都会变成迷乱。
又有谁会想到或许还有其他的密室。又会有谁,会对这里供奉着的四个灵牌感兴趣,两个人同时跪下呢?
这么精巧的构思,在那件密室里又会藏着什么呢?二人朝着那扇石门走去。
石门后,是一间新房——这是“展昭”和“白玉堂”从未想到过的。入目的,是喜悦的红,红色的地毯,墙上那耀眼的“囍”,红烛不知疲倦,没有尽头地燃烧着。
“这……这不可能……”
“展昭”喃喃自语,几乎是破碎的,这件新房究竟是有什么意义,他们二人一看就知道了。
所以“白玉堂”在看到之后就抱紧了“展昭”,“猫儿,是我们的新房。”
这里的每一个摆设,“白玉堂”都有印象。
那时候“展昭”因公离开开封有好一段日子了,归期不定。等得寂寞的“白玉堂”回了陷空岛,自斟自酌,后来嫂子看不下去了就来陪着他喝酒。
原来寂寞是最烈的酒,平日的千杯不醉竟然三杯便有了醉意。那时想着醉了也好,睡着了,也许一醒来那只猫就回来了。
迷迷糊糊地,竟然也和嫂子聊了下来。其实嫂子问了什么,他都迷迷糊糊得说不清楚,酒醒也差不多忘记了。
直到看到这间新房,那一晚的一段对话跳了出来——
“我说玉堂啊,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和展昭成亲该怎么布置?”
那时候他们怎么会谈到这个的呢?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总之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他知道自己说得很开心。
“成亲?哈,我估计那只猫根本就没想过,别说现在了,猫儿估计憋一辈子这两个字都不会出现在他脑子里,我呢,只要能拉着他一起快快活活地过就好了,成亲什么的……”
的确,他追求的是和“展昭”快意人生,成亲,从不是必须。
那时候自己本来该洒脱地说“成亲什么的我又不在乎”,但是也许是醉意侵袭吧,平日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忽然那么明朗清晰,偏偏又沉重得不吐不快,所以那晚他就说了。
“成亲什么的,以前还真的想过……”
不经意间,总会想过的。在所有人的祝贺下,成为彼此的唯一,将这份快乐分享给所有人,天地为证,与子偕老。想过的。
那晚他说了很多,成亲时候希望的东西。猫儿喜欢的,他喜欢的,他们都喜欢的。吃的,穿的,喝的……
说到最后,醉得不行的他喃喃着“可惜了猫儿听到成亲会跳脚,不会答应的”就睡了过去。
睡醒之后的他早就忘了说过什么,只是在闵秀秀别有意味的话里感觉毛骨悚然。
没想到,他的这些醉话,都被哥哥嫂嫂听在了耳里,记在了心里。
“猫儿,这是我们的新房,哥哥嫂嫂为我们布置的新房。”“白玉堂”抱着展昭,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以前从未有过的力量。
那么这些就都明白了。原来他们二人在四位哥哥的见证下叩拜,送入了新房。这个机关必须得由他们两个人一起打开,除了他们,又有谁会愿意为这四块灵牌下跪呢?
这个新房,是卢方他们当年特地为“展昭”和“白玉堂”准备的。在它的外面,有无数的珍宝挡在前方,比起这个新房,这些珍宝在卢方他们看来一文不值。
有什么,会比自己弟弟的幸福更加重要呢?
而这个新房好像知晓了自己的主人到来了,烛火闪烁了一会儿,燃烧得更加旺盛,用前所未有的热情迎接二人。
站在新房的正中,二人隔着烛火仿佛看到当初的卢方他们站在对面,正微笑着看着他们,送上他们最真挚的祝福。
而“展昭”和“白玉堂”就这么站着,拥抱着,流着泪微笑。
突然,两人听到外面传来刺耳的声音。
☆、第138章
公孙策和包拯他们的船在全速下也终于登陆了陷空岛。
因为有两个人质在岛上,一下船包拯就开始布置人手。路他们虽然清楚,但是岛上其他的情况都是未知数。
就在包拯在甲板上布置人手的时候,公孙策才扶着墙一步步地往外挪。陆地上百战百胜,天下无敌的公孙策,不怕上天不怕入地,唯一的弱点是……晕船。
短程的还没什么关系,一旦是长程的,公孙策的战斗力就直线下降。一颠簸,就连站稳都做不到,只能靠着睡觉把时间耗过去。
不过公孙策是绝对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的,就连包拯都没办法让他示弱。知道公孙策的脾气,也因为时间真的很赶,包拯确保公孙策能站稳后就去了甲板上。
公孙策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在船舱里闷得慌,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都是好的。走着走着,公孙策注意到操控台上的通讯器正在发光,有人在联络他们。
上前调了一下频率,通讯器发出的杂音消失了。“联系上了啊!”通讯器的那头,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公孙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出了这声音,这不是白玉堂他家那老四蒋平的声音吗?这个声音……一想起他们家的五兄弟好到近乎连体婴的感情……
“蒋先生?”公孙策生无可恋地确认。
那边一听到自己确认,声音嘈杂了起来,仔细分辨,公孙策果然听到了四个男人的声音。一来一回间,公孙策也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这么追着自己的弟弟赶过来,公孙策都有点佩服他们了。不过现在他更担心的是宋千寻的情况,得把他带回来。
刻不容缓,公孙策拔腿就往甲板上冲。包拯原本正在部署工作,看到公孙策跑出来的时候布置的动作一顿,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公孙,你没事了?”包拯惊喜地迎了上去。
公孙策是全靠着急切的心情才成功地跑出来的,现在一放松,再加上包拯善意的提醒,之前被刻意忽视的反胃的感觉猛地反扑。
“呕……”公孙策冲向栏杆,趴在那里开始干呕。跟队的医生走到公孙策的旁边,等到他干呕平息了一点后开始给公孙策检查身体。
他跟着包拯过来,还带了那么多的药瓶和医疗仪器,是因为担心人质会受什么伤害。结果他最先遇上的病人竟然是因为晕船……晕船……晕船……
公孙策也很痛苦。但他还是强忍下恶心感,对着包拯招手。包拯弯下腰凑到他的旁边,担心地抚着公孙策的后背。
“我没事。”公孙策站直了身体,抓着包拯的手臂也没有放开,“人手你都布置好了?”
“嗯,让他们先分散开搜索全岛,先把庞言他们的船找到再说。”面对工作的时候包拯从来不打哈哈。
公孙策点了点头,直接越过包拯对他们说:“我们登岛的路线和庞言他们的相差不多,他们的船应该在附近。尽快找到控制起来,如果周围有他们的人也控制起来。”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应了声是,然后下船行动了起来。在他们的心里,公孙策的地位等同于包拯,发号施令什么的,听包拯的和听公孙策的没什么不同。反正包拯最后还是听公孙策的。
包拯原来是打算下船的,但是公孙策拉住了他,还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包拯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让医生回船舱等着,然后叫住了正要下船的庞毅。
庞毅一心想要找到宋千寻,他了解庞言的性格,更明白周深的手段,宋千寻落在他们的手上,没有利用价值的话结果只能是死,就算有利用价值,庞言也不会让宋千寻好过。
被包拯叫住的瞬间,庞毅不耐地皱眉。但是他是何等的聪明,一看到公孙策和包拯认真的脸色就明白有什么情况。
一跳到陆地上,公孙策双手撑着膝盖,做了个深呼吸,总算是把胸口中积压着的浊气都吐了出来。这时候陷空岛上清新的空气和海风中特有的微咸的味道发挥了它的作用,让公孙策从登船开始就昏昏沉沉的头脑清明了起来。
“白玉堂几个哥哥也来了。”公孙策也不浪费时间,把刚才得知的事情都告诉两人,“庞言他们的船停在附近,包拯安排的几个人很快就能找到的。
他们说白玉堂和展昭汇合了,宋千寻中了地下的机关,肩膀中箭,失血很严重。我们现在立刻回去把他带回来。”
庞毅的脸色因为宋千寻的消息变得起伏不定。宋千寻受的伤很严重,三个人都认识到了。
在刚才的通话里公孙策已经得知了卢方他们的准确位置,不过卢方他们隐藏的位置实在是太隐秘了一点,三个人仔细地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隐藏在枝叶后的船只。
徐庆一早就守在了甲板上,他眼尖地看到了三人。不能大声叫喊,徐庆冲着三人挥手,催促三人赶紧上来。
看到庞毅的时候徐庆愣了一下,对庞家大少爷他们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对他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风也有所听闻。
据说,庞家很可能要换血了。徐庆没有想到庞毅也会跟着来。
和徐庆有着同样反应的是卢方他们,不过奇怪归奇怪,现在最重要的是宋千寻的问题。
宋千寻被他们安置在床上。虽然已经做了应急处理,但是肩膀上贯穿的伤口实在太严重,他们已经竭尽所能了,但是宋千寻的伤口没过多久又开始流血了。
他们明明才给宋千寻上了药,而且还换了新的绷带,但是才一转眼的功夫宋千寻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他们只能靠着按住他的伤口减缓流血的速度。
船上没有血包,不能给宋千寻输血,再这么下去宋千寻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的。
宋千寻死灰一样的脸色让三人一惊,庞毅坐到了床边,担忧地看着宋千寻。
“我们船上有带血包,这就带回去给他输血。”包拯也认识到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对着四个人示意。
蒋平拿来了干净的纱布和药,韩彰抬头对庞毅说,“帮我按着刚才的位置。”
学着韩彰刚才的动作,庞毅用力地按住那个位置。韩彰刚才解开了染上了鲜血的纱布,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所幸的是庞毅的动作发挥了作用,流血的速度减缓了。
鲜血染满了庞毅的手,但是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只是担忧地看着宋千寻,也不知道这时候他是期待宋千寻能继续睡下去不必遭受这样的痛苦多一点,还是希望宋千寻能痛醒过来,最起码让自己确定他还活着更多一点。
尽管庞毅不可避免地期待着第二种情况,然而宋千寻始终昏睡着。
庞毅小心翼翼地背起宋千寻下了船。包拯和公孙策下船前,蒋平叫住了他们,递给公孙策一个无线电,“你们可以用这个联络玉堂和展昭。”
兄弟四人脸上都是担忧的神情,但是他们都清楚地认识到就算他们出现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忙。
就算他们再怎么担心白玉堂,也只能担心得,安静得等在一旁。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包拯郑重地向他们做了承诺,并嘱咐卢方他们继续躲藏起来,以免和任何一方打照面。
回去的路上他们三人都加快了速度,庞毅更是小心地稳住身体,免得伤到宋千寻。回程的路因为急迫的心情而显得格外漫长。
当包拯满头大汗地踹开门的时候,医生正闲得发慌,只能靠着擦手术刀耗费时间。房门一被踹开,医生斜眼看了一下包拯,“怎么了?公孙到了陆地还晕?”
与此同时他默默决定如果包拯他点头他就直接把手术刀甩过去。但是当他看到后面露脸的庞毅还有他背上那已经彻底没了血色的人。
“快把他放下来!”强烈的医生本能让他跳了起来,催促着庞毅把宋千寻放在病床上。
等到庞毅把宋千寻放在病床上,众人才认识到宋千寻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比起刚才在卢方他们的船上时的样子,宋千寻现在的脸色更加糟糕。
医生用剪刀把宋千寻肩膀上的纱布剪开,看到宋千寻的伤口时他有些惊奇,伤口竟然已经被处理过了,而且手法还是正确的。
不过这个疑惑只是闪现,很快医生满脑子都是宋千寻现在的伤势了。宋千寻的伤口比起之前流血的速度已经减缓了不少,他一个人能够应付。
宋千寻伤口的情况比他想象得要好,现在比较麻烦的反而是宋千寻失血过多。“知道他的血型吗?”医生询问庞毅。
庞毅下意识地就报了出来,他之前调查过宋千寻的资料,然而最终得出的结果少得可怜,他看了两眼就记住了。
多亏了庞毅,医生很快就完成了输血的准备。看着血袋里的血液顺着管道流到了针头,最终融入了宋千寻的身体里,庞毅甚至觉得有一股无形的生命力注入了宋千寻的身体里。
确定宋千寻没有什么排斥反应后,医生才松了一口气,严肃地对三人说:“他暂时没有危险,不过情况并不乐观,我现在给他输血,只能缓解一下他失血的问题,伤口得回医院才能得到更好的处理。”
医生把宋千寻的问题明白地摆在众人的面前,虽然宋千寻现在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也不代表包拯他们能在岛上拖延时间,必须让他人认识到情况的迫切。
“那他会不会醒过来?”包拯担心地问医生,他想知道展昭现在的情况,也想知道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不确定。”医生摘下了手套,“他昏迷有一段时间了,现在醒过来很困难。对了,他就是被绑架的人里的一个对吧?你们从哪里救出他的?展昭呢?”
“我们在树林里找到他的。”公孙策连忙扯了一个理由应付过去,心却有些沉了下来。
知道包拯和公孙策在担心展昭,医生安慰了他们两句,抛下一句“我去准备血袋”就离开了。
三人都围在宋千寻的床边,庞毅紧皱着眉头。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庞毅是不打算离开宋千寻的身边来。本来,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追回宋千寻。
“庞毅,你留在这里照顾宋千寻。”公孙策现在有些担心白玉堂和展昭的情况了,那个地下究竟有着什么情况,会让宋千寻伤到这程度。
庞毅感激地点头,这时他好像听到了轻微的低吟声。
公孙策和包拯也同样听到了声音,三人同时看向了病床上的宋千寻,果然,双目紧闭的他的嘴唇颤动着。
“什么?你在说什么?”庞毅俯下身,觉察到宋千寻想要睁开眼睛。现在他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所以庞毅伸手覆上了他的眼睛,“你现在给我好好休息。”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这个人到底还想做些什么。
宋千寻的确是没什么力气了,他感觉全身都在疼,而且还伴随着无法忽视的僵硬感,就好像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虽然他知道自己并不会死。
现在醒着是件很痛苦的事,但是宋千寻必须把一些事情转告他们,所以他竭尽全力想要发出声音。
宋千寻的说话声很轻,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说。宋千寻这样坚持的模样让庞毅无奈,他只能俯下身凑到宋千寻的耳边说:“你说吧,我听着。”
混沌中,宋千寻听到了庞毅的声音,原本慌乱的心安定了一些。他立刻集中精力,把自己想说的话告诉了庞毅,说完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庞毅抿着唇,满面复杂地看着这个倔强得不要命的男人,心疼地拨开了宋千寻散乱的额发,抚摸着他的脸。
“他说什么了?”虽然有点不合时宜,公孙策还是问了。
“他说庞言和周深还在地下。入口在树屋里,地图上有标记的都是陷阱。”其实宋千寻只是零零碎碎地说了几个词,他的体力只能支持他说出这些。
而这些话都是庞毅自己组合起来的,而且奇迹一般地没有出错。
“真的?”包拯和公孙策惊喜地看着庞毅,如果不是因为宋千寻还在昏迷,两人说不定会扑上去。
公孙策的手上的确还留着一份地图的副本,多亏了宋千寻的提醒,现在公孙策对岛上的情况根由把握了。
没有再打扰宋千寻和庞毅,公孙策和包拯连忙下了船。
按照宋千寻的说法,周深和庞言都没有从地下出来,那么岛上的搜索很可能也没什么结果。
两人刚下船,包拯的无线电就响了,原来是他们已经找到了周深他们的船了。
“我们过去看看。”这么说,包拯把刚才蒋平递给自己的无线电交给了公孙策,“你先试着联络一下白玉堂和展昭。”
在包拯他们搜查庞言的船的时候,公孙策跑到角落里试着联络,因为知道耳麦戴在白玉堂的耳朵里,他可以压低了声音。
但就算是这样,“白玉堂”在听到耳朵里忽然出现的声音时立刻进入了戒备的状态,刚关上石门的“展昭”立刻担忧地看过来。
“是公孙。”展昭和白玉堂提醒两人。
“白玉堂”和“展昭”心底了然,提醒两人小心之后交回了身体的使用权。
这时无线电的那头公孙策因为迟迟没有得到白玉堂的回复有些担心,白玉堂单手按住耳麦回道:“公孙,听到了。”
“我们到了,对了,我们已经找到宋千寻了,他在输血,情况不是很乐观,我们得尽快离开。”听到白玉堂的声音,公孙策松了一口气,开始询问两人的安危。
展昭和白玉堂的沉默让公孙策认识到情况有什么不对,“怎么了?”
“我和猫儿走到地下的尽头了,周深和庞言他们跟过来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展昭和白玉堂仍然很镇定,“我们现在躲在密室里,他们没发现。外面有一群有毒的虫子,他们暂时过不来。”
刚才他们听到的怪声,就是周深他们追上来时发出的声音。展昭当机立断就关上了密室的门,但是他们借着墙上的机关能够了解外面的情况。
大致明白了展昭和白玉堂目前的处境,公孙策嘱咐他们,“你们顾好彼此,我和包拯马上过来。”
无线电刚切断,白玉堂朝着展昭走去。展昭正趴在墙上看着外面的情况,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不确定这里的声音会不会传到外面,白玉堂下意识地捂住了展昭的嘴,询问地看向他。
展昭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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