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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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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肩并着肩,迈着相同的步调往前走,朝着树屋走。当知道密道的入口是在树屋里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都是有些发愣的。
他们两个到底是何德何能,即便是人间黄泉之隔,却能让身后的人费尽心思,保留着与两人有关的一切东西。
“这个树屋,还在啊。”“展昭”站在树下,仰着脖子感叹地说,这棵树,早已不是两人记忆中的模样了,它更粗壮,更挺拔,绿荫乱了人眼,也拨动了记忆。
树屋的屋顶,可以打开,茂密的枝叶间,繁星点点。舒展的枝头,深夜的墨蓝相接。那是恍然如梦的一段岁月。
想到这里,“展昭”笑了,“现在想看星星,恐怕是看不了了。”
“为什么?”“白玉堂”挑眉,大不了等他们探完密道,再多在岛上停留一晚,今晚,星辰应该不错。
“白玉堂”不满的表情把“展昭”逗笑了,“白五爷,以前我们两少回来,每晚能躺着看星辰是因为家里小僮提前打扫,现在这树屋,你还肯躺?而且这树屋,怕是不结实了。”
“展昭”说的也的确是事实,但是“白玉堂”就是不满。
“不如……”“展昭”又怎么不知道“白玉堂”的脾气,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期待的一件事,“你跟我说过,陷空岛的日出很美。明天,一起看日出吧。”
“白玉堂”看过陷空岛太多的日出日落。在开封的时候,他总是告诉“展昭”,陷空岛的日出日落很漂亮,而白五爷更偏爱的是日出。
他喜欢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海天相接之处墨蓝的海水漾着晨光,染出天边浅浅的橘,糅杂着红,然后,天边出现一弯弧度,太阳没了平日的热烈,温暖得像是展昭唇角的笑。
“白玉堂”总是嚷嚷着要带“展昭”看一次陷空岛的日出,但是他们只一起看过日落。
从开封到陷空岛要花好长的时间,他们每次都是得了闲暇长休才回陷空岛,赶回来的时候总是深夜了,在陷空岛的几天,也是一家人和睦。
“白玉堂”和“展昭”看过漫天星辰,那是因为“白玉堂”造了树屋专程为了品酒赏星辰。
他们一起看过日落,是因为他们练了一下午的刀剑,最后望着渐渐沉下的夕阳。
他们不曾一起看过朝阳,虽然“白玉堂”很喜欢,尽管“展昭”很期待,但是他们都不曾着急。
因为他们一直以为,他们的未来还很长。
☆、第135章
我叫卢珍,我出生在一个美丽的岛上,这个小岛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陷空岛。从我有朦朦胧胧的记忆起,我就记得我被我娘抱在怀里,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蓝蓝的天。
别看我只是一个孩子,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家的人很厉害的,或者应该说是名气大吧?
我爹呢,叫做卢方,是江湖有名的陷空岛五义之一,他和其他四位结拜兄弟亲如兄弟,所以五个人就一起住在岛上。他们都很厉害的,武功很厉害,会带着我飞来飞去,然后把我抛来抛去抛高高,虽然最后都会被我娘骂。
说起我娘,我娘是这岛上最厉害的人了!我娘,叫做闵秀秀,是神医的女儿,嗯,我娘是神医的女儿,所以我娘的医术很厉害。虽然在我看来她最厉害的是管我爹还有我四位叔叔的本事。
要我说,陷空岛五义,我爹爹爬杆子很厉害,所以我爬树的能力也很强;
二叔会打地洞,可惜我没学会,不过挖个坑把二叔的宝贝藏起来我还是会的,但就是不明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怎么种宝贝,宝贝就变多了,我还得被二叔追得爬树;
三叔力气很大,他一根手指就能把我举起来,还能在半空中转圈圈,我很喜欢这么玩,总是缠着他,但是他似乎是被我娘骂怕了,每次都藏着手喊我小祖宗,不好玩,哼……
四叔游泳可厉害了,还能在水里面憋气,我比得上上次四叔送给我的那只乌龟了,上次我不小心把它掉进了水里,它竟然就在里面睡了一晚上。当然,当我这样夸奖四叔的时候,四叔他……他没追得我上树,他让二叔挖了个坑把我种进去了;
四位叔叔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五叔了,你问我原因?因为五叔长得好看……嘘,别对我爹爹说,爹爹会跟五叔决斗的。这个只是次要原因,其实是因为五叔不会阻止我调皮捣蛋,还会带着我到处玩,最后……
两个人一起被我娘追着爬上了树。
小时候五叔总喜欢让我骑着他的脖子,两个人一起挑一棵树爬上去,然后看天,看海。最后我们找到了一棵大树,五叔可别高兴地在上面造了个树屋,然后……
他就把我扔在一边,自己上去呆着了。
太过分了,太可耻了!想当初这棵树还是我骑在他脖子上的时候眼尖地发现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我要和五叔绝交……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认怂地从爹爹那儿偷了一壶酒塞给五叔,请他允许我成为树屋的常客。
念在我这么有诚心的份上,五叔总算是答应了。
其实这个树屋也没什么好的,比起我们平时住的屋子简朴了太多,但是五叔就是喜欢在这儿,我也喜欢,因为这儿高,吹着晚风,听着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就觉得很舒服。不知道五叔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后来我慢慢地长大了,等我四岁的时候,五叔走了,娘告诉我说,五叔是要去到处闯闯,爹爹和三位叔叔也经常出去,所以我点点头,然后在家等着五叔回来。
有一天五叔突然回来了,脸色还不好,一直在说“什么猫不猫的,这不是跟我们五鼠叫板吗?还御猫呢,不行,爷一定要去会会这只猫。”
然后,就像是娘说的那样,五叔就是来去如风,回来没几天就上开封去了。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又一次爹爹他们都好着急的样子,说是五叔惹上麻烦了。
五叔惹上什么麻烦了呢?反正我也想不明白,干脆回去玩五叔前些天丢给我的三个玩意儿吧,五叔说了,别摔坏就随我怎么玩,摔坏了他会揍我的。唉,不就是三个玩意儿吗,你丢给我的时候也不护着,现在知道着急了?
该不会是只要这玩意儿是好的,就会有什么更好玩的过来吧?
后来我觉得,我就是个预言帝,真的有个蓝衣服的叔叔来了,一直追着五叔想要回什么三宝,还掉到了五叔设的陷阱里。
那晚五叔特高兴,带着我上了树屋喝酒。我才知道那个蓝衣服的叔叔是猫,他来,五叔好像很高兴。我才知道,五叔给我玩的那三玩意儿,就是人家蓝衣服叔叔要的。
还好我没玩坏,否则人家蓝衣服叔叔会伤心的,那个蓝衣服的叔叔,也不是什么坏人。我是这么觉得的,如果是坏人,五叔提到他就不会是这么高兴了。
蓝衣服的叔叔在陷阱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把家里的男人全都拐跑了……阿不,口误,都带走了,我当时是目瞪口呆。
不过后来好在大家都回来了,除了我那五叔。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五叔就这么被蓝衣服的叔叔拐跑了。
渐渐地,我发现五叔在家里的日子变少了。有一天五叔说他入了开封府,爹爹他们也是,只是爹爹他们就是挂个名,五叔总呆在那儿,需要爹爹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就过去。
嗯,我是无所谓啦。因为五叔还是会回来看我的,每次都给我带好玩的玩意儿,我都很开心,就是有时候看不到五叔,会有点寂寞。
不过五叔还算是待我厚道,总算是给树屋修了个楼梯,让我走上去。没错,我卢珍大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这之前就是被五叔拎上去的,因为没其他的办法了,否则我干嘛为了上去冒着生命危险为五叔偷我爹爹的酒呢,唉,一时鬼迷心窍。
五叔总是一个人回来住的,蓝衣服的叔叔不来。我以前问过五叔,因为娘亲告诉我五叔和蓝衣服的叔叔是很好的朋友,两人很投缘,然后五叔留在开封帮蓝衣服的叔叔,虽然五叔绝对不会承认是帮蓝衣服叔叔,哦对了,蓝衣服叔叔叫展昭,虽然五叔总叫他猫,害得我都开始管蓝衣服叔叔叫猫叔叔的。
那次被我娘听到了,我娘还说我呢,说以后展昭叔叔来了,听到我管他叫猫叔叔,肯定不喜欢我。让我改口。结果五叔就不让我改口,说就让我这么念,以后展昭叔叔来我们家的时候当着他的面那么叫。
我当然就问了,可是猫叔叔不来。对啊,除了上次,猫叔叔都没有来过。
五叔好像也想到了,告诉我,他忙。以后一定一起过来。
我就记下了,见到展昭叔叔要喊猫叔叔。
那次之后五叔有两次回来我记得很清楚,在他带着猫叔叔来我家之前,一次是五叔兴冲冲地回来,说是记得家里得了几棵好的桃树,要移走一棵。
我就奇怪了,平时五叔要什么,只要捎个信回来,我们一下子就给他送去了。只是一棵桃树,五叔为什么自己跑回来了?
真的是风风火火的,移了树就跑了。后来我娘跟我说,五叔那叫做媳妇儿最大。“五叔的媳妇儿是谁?”我问娘。娘神神秘秘地说以后我就知道了。
以后,以后是多久?几年几月几天几个时辰几柱香几盏茶?
我还以为要掐着手指头算很久呢,结果还真的很久,那年我六岁了,已经能蹦蹦跳跳地跑到树屋去了,那儿是我常驻的,才不是鸠占鹊巢呢。
有一天晚上,我晚饭吃太多了,睡不着,就准备去树屋看看。结果我刚跑上去,就看到屋子里有个人影,白衣服在风里飘啊飘,我差点叫破嗓子。
还好被捂住了嘴,嗯,竟然是我那有了媳妇儿忘了家的五叔。我闻到五叔身上有酒味,诶,一个人偷偷地回来,还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我问五叔怎么了,五叔说没什么,就是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五叔很少会不痛快的,最多就生气,这样生闷气真的极少的。
我趴在床上,捧着脸看着五叔坐在窗台上喝酒,啧啧,五叔这模样,玉树临风,这一脸忧郁的模样扔出去迷倒一群姑娘。
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不痛快呢?
没钱?呵呵;
东西丢了?怎么可能;
比武输了?那五叔绝不会在这里喝闷酒。
那……只可能是失恋了。但是五叔这玉树临风的模样,只有别人为他伤心的份。然后我就想起了五叔那素未谋面的媳妇儿。
然后我就脱口而出了,五叔,你和你媳妇儿吵架了?
然后五叔就呛到酒了,擦着嘴说我胡说。
说实话,五叔认真起来的模样听吓人的,但是我才不怕五叔呢,娘说的,外加我天才的大脑推理,再看五叔这跳脚的模样,明显就是藏着掖着的媳妇儿被人发现的样子。
当我把这话说完,五叔目瞪口呆。诶嘿,看到五叔这模样我还挺得意的,而且看五叔的样子好像是有话要说,所以我就趴在床上晃着脚,天真地看着我五叔,不是媳妇儿为什么五叔不高兴。我问他。
五叔就傻了,然后傻傻地说了句他看到他媳妇儿被别人缠着介绍婚约,他不痛快就跑出来了。
我当时差点直接脑门磕上门板,这还不承认那是你媳妇儿,不是你媳妇儿你不痛快啥!话说我问你为啥,是希望你告诉我你媳妇儿是谁,这问题都让我乌黑的头发失去光泽了。
五叔听完,还是呆呆的,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
反正从他嘴里是套不出什么他媳妇儿的身份了,我就决定换个方法,从这情况来看五叔和他媳妇儿的感情并不坚固,啊不,就五叔这模样,搞不好还没确定……我的苍天。
要先帮五叔追到他媳妇儿,这样才能见到五叔他媳妇儿,所以我告诉五叔,他这样生闷气跑出来,他媳妇儿肯定得被别人拐跑。
这么宝贝自己的媳妇儿,那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他喝酒这空当,说不定媳妇儿都被人抢走了。
我还举了自己的例子,我告诉他,要是有人跟我抢我喜欢的,我才不会跑出来,我肯定抢回来。
结果五叔听了我这番话,竟然高兴地抱着我转了好几个圈,然后把已经被转晕的我扔回了床上,自己就跳出去了,还说着什么他真蠢。
是啊,五叔你真蠢。我被晃得晕乎乎的,这么想着就睡过去了。
结果第二天我就在这酒气冲天的房间里,在我爹娘的注视下醒过来。看着地上的几个酒壶,在解释了好几次爹娘都不信是五叔回来了而坚信是我偷喝酒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比五叔更蠢。
但是后来我才深深地发现,蠢这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我了,不对,我才六岁,一个六岁的孩子听到媳妇儿肯定以为媳妇儿是个女的,因为我老爹的媳妇儿是我娘,我娘是女的。
可惜的是这个逻辑在我五叔身上不成立。
那天我娘告诉我,我五叔要把他媳妇儿带回来了,还感慨要这么久。
我特高兴,高兴得都忘记了五叔把那一堆酒壶的责任推在我身上的事情,总算是能见到五叔的媳妇儿了。
我可是伸长了脖子等待的,结果就看到猫叔叔跟着五叔下了船。五叔媳妇儿在哪?这个疑问跳了出来,但是我看到了猫叔叔,我想起了五叔当年的嘱咐,就跑到猫叔叔的面前。
猫叔叔也很好看。他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弯下腰准备和我说话,然后我就开口了,猫叔叔!
三个字,我可是气沉丹田,那一声绝对嘹亮。但是,我喊完之后四周一片寂静,之后我看到猫叔叔眉毛跳了一下,我还听到了爹娘的笑声。
但是那时候我的脑子里充斥着的只有五个字,五叔媳妇儿。所以我仰起头看着五叔,大声地问,五叔,你不是说你带媳妇儿回来的吗?
然后,我亲眼看到五叔的笑容破碎了,猫叔叔的脸黑了,然后周围又一阵死寂了。最后是我娘捂着我的嘴把我拉下去,然后猫叔叔才反应过来往一边走,五叔连忙追了上去。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眨巴着眼睛,很无辜地看着我娘。
娘摸着我的脑袋,告诉我,五叔媳妇儿脸皮薄。
我愣了好久,眨眨眼,这才认识到话语的神奇,五叔的媳妇儿就是猫叔叔。
那刚才……猫叔叔会不会生气?我有点担心,刚才猫叔叔走得好快。
我娘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告诉我不要我操心,反正受气的是五叔。
真的是这样的吗?
我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娘煮了一堆好吃的东西,猫叔叔坐在我的对面,我吃东西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猫叔叔,然后我发现五叔也一直在看猫叔叔。
当然猫叔叔注意的是我,还对着我笑了。猫叔叔笑起来很好看,正当我想跑过去找猫叔叔玩的时候,五叔竟然抬头了,那目光,是彻头彻尾的威胁,我几乎读出来五叔心中的想法,你要是敢过来就等着。
然后我就站住了。还好,猫叔叔是站在我这边的,因为他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五叔一眼。然后五叔就规矩了,一直给猫叔叔夹菜。
诶嘿,五叔果然怕媳妇儿。果然,我家都是这个传统啊……
但是今晚吃饭这气氛,我就知道猫叔叔还在生五叔的气,尤其是我爹一喊我娘媳妇儿,猫叔叔就剜五叔一眼,到最后五叔都瞪我爹了。
晚饭一结束,五叔就拉着猫叔叔跑了。我深感我的一句话造成了五叔和猫叔叔的误会,所以我决定要和猫叔叔解释清楚,媳妇儿这个词,不是五叔教我的。
深明大义的我就去五叔的房间找他,结果竟然是空的。我看到外面星星那么亮,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去看星星了。
赶了一天的路了,竟然去睡那么硬的树屋,五叔,你一点都不疼你媳妇儿。
我拔腿就往树屋跑,跑到树屋下的时候我特别累,但是我还是迈上了台阶,都用上轻功了,我也不知道为啥,可能是不想打搅他们吧,我体贴吧?
然而,就是这么体贴的我,听到树屋里传来了五叔和猫叔叔说话的声音,然后那声音忽然安静了,好久都没人说话。
天呐,两人不会在沉默中爆发吧?我一着急,就给冲进去了,本来是想说,五叔你不能欺负猫叔叔,结果话到嘴边就变成……
五叔你压着猫叔叔干嘛?
然后……猫叔叔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说话,我也听不懂他想说啥。
我还没来得及弄懂猫叔叔想说啥,我就被五叔拎起来扔出树屋了,自从我学会轻功,五叔扔我就像扔飞蝗石一样,我还听到五叔说他要拆了楼梯。
哼,拆了楼梯有什么用,小爷我会轻功。
但是,他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呢?我只看到五叔压在猫叔叔的身上,想来想去想不通,我只好回去问我娘,在我看来,我娘是万事通。
结果我问完,我娘笑地直拍桌,还掐我的脸,说着珍儿,你只是被扔出来,太幸运了。
我问为什么?
娘,你儿子我被你小叔子扔出来了,你还笑,我是你亲儿子吗?
我娘还在笑,你要是不跑进去,说不定你五叔和你猫叔叔就……
娘……你知不知道话说一半会让人好奇死的!
你不说我就……我还真不敢问五叔……算了,我还是好奇死好了。
☆、第136章
“展昭”和“白玉堂”的确无法掌握身体太久,在两人携手一起从树洞中跳下后,四人之间就完成了一次交换。
一来的确是“展昭”和“白玉堂”商量好了要交换身体,二来两人掌握身体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但是一开始他们的计划是落在了平地之后才交换,而不是在下坠的过程中,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候忽然发生转换。
说真的,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从那片空间里扯出来,展昭和白玉堂都恍惚地陷入了一段短暂的空白,等两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正因为地心引力不可抗拒地朝着下面迅速地下坠。
剧本不是这样设定的!
展昭无声地在心里哀嚎,想要和“展昭”联系,但是这个空白期对“展昭”和“白玉堂”的影响更大,总之,两个普通人就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掉了。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展昭和白玉堂就这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在两个人之前已经摔出了经验,在落地的同时他们就往旁边滚去,消去了对两人来说过大的冲击力。
也是幸亏了两人及时的动作,从高空摔下才没有给两个人造成太多的伤害,而且这条通道也足够长,总之两人没有受什么伤。
白玉堂坐起身,只觉得头还是有点晕乎乎的。“猫儿,你还好吗?”白玉堂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的展昭,从刚才开始展昭没有什么动静。
看展昭怎么都没给自己反应,白玉堂有点担心,该不会是摔昏过去了吧?现在的他还没有办法带着展昭上去,太不方便了。
正着急着,白玉堂就听到脑海里传来“点他麻穴”。他还在思考麻穴在什么位置的时候,白玉堂的身体就动了起来,毫不犹豫地两指朝着穴位拂去。
还真是挺方便的。白玉堂想着,但是两指并没有如愿地碰到穴位,因为展昭忽然抬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白玉堂的手指。
“这会儿有动静了?”白玉堂说,动了动手指,指尖在展昭的掌心划过。
展昭怕痒,所以白玉堂这个小动作彻底结束了展昭继续装死的小计划,反而让展昭收紧了掌心握住了白玉堂的两指。
白玉堂好脾气地坐在一边等到展昭停下笑声。
展昭也感觉到了不能继续笑下去了。所以他打算松开握着白玉堂手指的手,但是白玉堂不愿意松手,反而动了动手掌,两人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展昭转了个身,仰躺在地上,抬起自己的右手挡在自己的脸上,哀嚎道:“剧本不是这样写的。”
“不装死了?”白玉堂凉凉地说,把展昭的手臂拿下来。但是看到展昭一脸受到伤害的表情,最终到嘴边的责备还是转化成了询问,“身上有哪儿疼吗?”
“还好。”展昭惨兮兮地说,任由白玉堂拉着他站了起来,“刚才有点晕,现在好多了。”虽然身上的确很疼,但是白玉堂和自己的情况也差不多。
确认行动并没有什么大碍,展昭和白玉堂就朝里走去。他们都听到了之前蒋平他们的通知,公孙策和包拯他们快要上岛了,他们必须赶在这之前走到尽头。
没有庞言和周深他们的妨碍,展昭和白玉堂的进程快了很多,展昭记得地图上的每一处细节,带着白玉堂避开了所有错误的通道,也没有再遇上什么陷阱。
很快,展昭和白玉堂就停在了一道门前,两边的烛光闪耀,为这个地方平添了一分温暖。白玉堂敲了敲石门,而展昭则是在四周寻找墙上是不是存在什么暗门。
暗门,这是四个哥哥们常用的一招了。不过很可惜,这次墙上没有任何暗门,其实地图上也没有什么标注。
展昭回到白玉堂的身边,摇摇头说:“没有其他入口,只能从这个地方进去了。”地图上所有复杂的路线最后汇聚到了这道门口,然而展昭记得在这道门后,有一个很明显的机关的标注,也就是说他们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破开这些机关。
白玉堂点点头,“没看到打开的机关,看来只能靠自己推开了。”
话音刚落,白玉堂就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力量涌了上来,双手仿佛更有力了,白玉堂尝试着借着那股力量往前推,果然石门在他的动作下移动了些许。
见状,展昭也用力地推着石门。
石门后,会是怎样的世界呢?展昭和白玉堂都不曾想过,因为根本没有必要想,无非就是和这里一样,石壁,石路。
展昭和白玉堂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因此,当他们推开石门,无端舞起的白绫纱幽幽地擦过两人的脸颊,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巨大的石室。
无数的白绫纱自高空垂下,展昭仰起头,却无法从绫纱间看到上方。眼前,无数绫纱飞舞,眼底,是白。
偌大的地方,除了这些白绫纱,他们什么都看不到。门外被灯火点亮,好不容易得来的暖,就这样被这蔓延的白吹熄。
他们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直接的感觉,无论展昭以前下过多少次墓,他都从未有过这么充满冲击性的祭奠的感觉。
灵堂。就好像是四位哥哥为“展昭”和“白玉堂”设置的灵堂。
凉意自心底泛起,四周好像吹起了一股冷风。当冷风吹过,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叹息。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的烛火熄灭,逐渐远去。光亮就这样在两人的眼前一点点走远,直到最后,四周陷入了黑暗。
黑暗的环境激起了地下的风,四周的白绫纱相比之前舞动地更加明显,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好像在催促着两人进去。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进去,四周一片漆黑,展昭正打算打开手电筒,白玉堂就阻止了他,“猫儿,你看。”
隐约能辨别白玉堂的动作,展昭顺着白玉堂所指的方向仰起了头,就在这漆黑一片的地方,展昭好像看到上方有什么在发光。
“那是什么……”展昭轻声地说,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会出现。
上方的光芒越来越亮,但是并不刺目,反而是很柔和的蓝光。展昭和白玉堂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团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的光团,期待着它的变化。
那团光芒一点点地扩大,沿着绫纱往下,有那么一瞬间展昭和白玉堂甚至以为它会连接地面,但是光团在半空中就停下了,然后散开了。
直到它们散开,展昭和白玉堂才明白这个光团是由一群虫子组成的。这些全身发着淡蓝光芒的小虫在绫纱之间自由地穿行,为这个死寂阴冷的灵堂带来了一些活力。
不过这些看在展昭眼里,却代表着危险。
这些虫子他从没有见过,但是他知道,在这些地方,越美丽的东西,往往带着越大的杀伤力。这些虫子在地下呆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危险性。
“这些小虫有剧毒。”“展昭”平静的声音响起,提醒展昭和白玉堂不要随意走进去。
“这些虫子我们见过的。”“白玉堂”忽然说道,自从两人重逢,展昭和白玉堂可以同时听到两人的对话,四个人交流起来也方便了很多,“猫,你还记得当年我二哥在地下挖出去尸体的事情吗,我们调查那个案子的时候,二哥发现地下有那些虫子。”
“想起来了,那时候二哥还中了毒。”当时这些虫子的威力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这虫子比起他们之前见到的,好像变了点样子。
大概是进化了。展昭和白玉堂想。
“嫂子给二哥解了毒,还拿了几只虫子去做研究了。”这里会有这么多虫子,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闵秀秀她们养了一些虫子,就放在了这儿来守墓,“附近应该放了药。”
被“白玉堂”一提醒,展昭和白玉堂四周的墙上摸索了起来。手电筒是不能用了,他们也不敢放开动作,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上面这些要命的小玩意儿。
借着微弱的光线,最后白玉堂找到了墙上的暗格,里面嵌着一块石头,凑近了能闻到药的味道。
“是药石。”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伸手摸了摸药石,拿不出来。两人望着空空的手掌,顿时有些发愣,拿不出来,该怎么办?
但是没一会儿两人便感觉到手掌一片灼热,但是又不至于让他们感觉到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在上面盘旋的小虫子突然朝着两人飞了过来。也许是因为只是零星的几只朝着他们慢慢地飞来,直到它们在两人掌心上方飞动,两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些虫子并没有攻击他们,只是停留在恰好的距离,在两人的身边飞来飞去。
展昭和白玉堂意识到这不是驱虫的药,但是却能防止虫子攻击他们。也许,当初闵秀秀饲养这些虫子的时候就让它们置身于这样的环境和味道里,让它们熟悉。
确定不会被攻击,展昭和白玉堂才迈开脚步走进了绫纱间。这些小虫在绫纱间飞动,带动白绫纱的拂动,安静得好像是一个梦。
展昭和白玉堂带着药石的味道走过,更多的小虫被这股味道吸引,聚拢在两人的身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非但如此,也有一部分的小虫在两人的前面聚集,就像是……在为他们引路。
这个念头着实有些疯狂,但是比起不可思议,展昭和白玉堂却更觉得笃定。地图到了这个房间就是尽头了,干脆就放手一搏好了。
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这些小虫并没有伤害他们,反而牵引着他们走到了石室的另一端,拨开众多的绫纱,一个洞口就展示在他们的眼前。
围绕着两人的小虫慢慢地散开了,再次顺着绫纱飞回了上空,一切如之前般平静,好像被这些小虫指引到此处是他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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