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鼠猫]侠猫义鼠-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没好气的瞥了白玉堂一眼,而后倾身向前跨了好几大步,心说这白耗子果然毒辣,这要是他手一抖,自己还不英勇就义了。
只是现在这情况也实在没有时间让他抱怨,他看着刚刚欲要攻击自己的黑衣人,心中生疑,不知道对方因何想要自己性命。
黑衣人眼见自己没能得手,也不与白玉堂硬碰硬,收起刀拧身回旋,在较远的空地上停下。
“你是何人?因何要来攻击展某?”展昭见他适时收手,猜测他功夫平平,想必是知道白玉堂功夫高,知难而退了。
“我是来向白玉堂寻仇的。”黑衣人淡淡开口。
展昭无语的瞟了一眼罪魁祸首那张没有表情的俊脸,“那这位兄台恐怕砍错人了,在下是展昭,他才是白玉堂。”展昭不仗义的指指旁边那抹白。
黑衣人看了看白玉堂,有些自嘲的笑笑,“他功夫高我许多,我打不过。”
展昭气结,那就说明他觉得自己功夫比白玉堂弱很多呗!他忍不住瞪了对方好几眼。
“你现在身中软筋散,正是我下手的好时机,我要让白玉堂也尝尝失去重要人的滋味。”他咬牙。
半天没出声的白玉堂听了不禁有些好奇,“你为何人寻仇?”
“我大哥,肃青”
白玉堂抿唇沉默了好一会,才诚实的摇头,“不认识。”
黑衣人青筋暴起,“就是在这条路上被你一刀砍去首级的同我穿着一样衣服的人!”他咬着后槽牙好心提醒。
“哦!”白玉堂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你说那个半路突然跳出来挡路的那个?”
黑衣人肃云被白玉堂说的气急败坏,再也没有要与他继续对话下去的欲|望,他面色狰狞,将手上的双刀插回到背上的刀鞘里,而后双手平举。
“白玉堂,你受死吧!”
随着这这一声大喝,展昭和白玉堂眼睁睁的看着从这个黑衣人的衣袖中蹿出无数条青绿的小蛇来。白玉堂看着那些蛇从他袖口飞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将蛇放出后,又从怀中摸出一只手指长短的竹笛,将其送至嘴边吹奏起来。
地上的小蛇原本慵懒的趴卧着,怎料听到笛声后犹如被打了某种药物一般,一个个精神百倍,训练有素的齐刷刷向二人靠近。
展昭和白玉堂行走江湖多年,曾经听闻过在苗疆一带专门有一类人以蛇作为武器,其实他们只是在蛇的身体里种了蛊,这种蛊虫对笛声比较敏感,而这些训蛇之人正是利用这一点,用笛声来控制这些蛇进行攻击。
这些他们只是听说过,并未亲眼见到过,如今一来,倒真是大开眼界了。
他二人没有对付控蛇人的经验,不知道对方会使用什么样的招数,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以静制动,他们在等待机会,见招拆招。
展昭在白玉堂后方,由他掩护着轻轻拔剑出鞘。虽然他现在内力还未回复,不过剑在手,功夫也没失,自保总还是可以的。
余光瞥见展昭的动作,白玉堂知道他想要传达给自己的意思,于是也不担心,只握紧寒月等待对方的攻击。
三个人就这么彼此僵持对峙着,谁也不肯首先迈出这关键的第一步。
然而就在离他们十来步远的地方,有个人扒开草丛中的一条缝隙,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个清晰。这个人就是之前被白玉堂点了穴道扔在石室,后又连哄带骗的迫使奶娃小七为自己解了穴道的杨頔。
他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肃云放出数条小蛇,并以笛声控制它们,他万万没想到在宫主的身边竟还埋伏了这样的人。
杨頔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游走,他知道只要自己上前击落了肃云的竹笛,那么白玉堂就能够一举将他打败,可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会作为七条人命的凶手而被展昭带回县衙。但若自己不出手,那两个人恐怕一时半会很难突破肃云的蛇阵。
到底该怎样做呢?
杨頔左右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放下扒开的草,他想要动身挪到前边的大树旁以方便更好的观战,不料他才回过头,忽的就看到一条浑身带有花纹的大蛇此刻正立着身子看着他,口中的红信子丝丝的吐着,好似在嘲笑他的毫无所觉。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空,惊起几只落在树间的小鸟。
那边三人全都被这一声叫喊吓的一哆嗦,视线不由得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然而看到的却是杨頔捂着自己的腿,不住的向后挪蹭身体,在他的面前还有一条身成黑红色的花蟒,不过看个头,似乎只是只蛇宝宝。
展昭首先从这一突发情况中回过神来,他用手戳戳白玉堂的腰眼,朝他努努嘴。白玉堂立马会意,伸手在腰际一摸,而后抓出一把飞蝗石,先以内里助攻,在对方还未做出反应之时击落了他的竹笛,接着又撒出一把击在地上的小蛇头上。
肃云暗道一声不好,蹲下身欲重新拾起竹笛,却没想到白玉堂比他还要快,一个身形飘过去,雪白的缎面靴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枚竹笛之上。展昭顺势跑过去,将巨阙抵在他的脖颈上。短短几秒钟,二人配合天衣无缝。
“猫儿,怎么处理?”白玉堂瞄了肃云一眼,问展昭。
“先封住他的穴道,然后联络县衙派人将他押回去。”
白玉堂按照展昭说的点了对方的穴道,展昭这才放心的收剑还鞘,心下暗暗送了口气,幸好没有真的打起来,不然凭自己现在的身体,难保不会拖白玉堂的后腿。
然而白玉堂却没展昭想的那么多,他为了以绝后患,手持宝刀一挥,三两下就将地上的小蛇解决掉了。处理完一切,他这才想起刚刚尖叫的杨頔。
“那家伙怎么办?”
展昭顺着白玉堂的视线看去,发现杨頔已经躺在地上昏了过去,在他的大腿上还缠着一条手腕般粗细的蛇。
他立马变了脸色,转脸看着白玉堂,“还要麻烦白兄将那条蛇处理一下,杨頔是七条命案的凶手,展某理应带他回去见大人,也好了结此案。”
“啧,真是麻烦。”嘴上嘟囔着,手上却无半点怠慢,他低头找了找,而后伸手拔出肃云背上的一把短刀,稍一用力,短刀呼啸而出,直直插|入那条蟒蛇的头部。
展昭走过去,用剑尖将蟒蛇挑到一边,伸出两指在杨頔的鼻下探了探——还好,有呼吸。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又回到白玉堂身旁。
“白兄身上可带响箭了?”
白玉堂翻翻眼皮,“那么麻烦的东西,白爷爷何时带过。诶我说你个臭猫,怎么又兄兄的唤!”
展昭无奈的抚额,这白耗子心可真宽呐!
“没有响箭,我们如何与县衙取得联络?”展昭扫了一眼地上的俩人,吞了一口冰冷的口水——该不会要他俩将他们抬回去吧?!
白玉堂看着展昭脸上的表情,又看了看道路的远方,不禁笑了,“白爷爷早说了有安排,你看看谁来了!
拨云见日
展昭满目疑惑的顺着白玉堂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那条通往阳武县的大道上,两个衣着官服的人策马而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十名衙差。
那官服他看着眼熟,穿着官服的人他更加熟悉。
远处的那伙人向前跑了一阵,显然也看到他们了,愈加增速的朝这边奔跑,身后扬起了一层的黄沙。
“展大人!”马上的二人超出身后许多,就只为了先与自家大人说上两句话。他们翻身下马,来到展昭面前不忘施礼。
展昭连忙伸手虚扶,“王朝马汉,不是跟你们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多礼嘛!”
二人也没客气,笑呵呵的起身。
白玉堂径自挑眉——没外人的时候!嗯!听着还挺顺耳!
“展大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马汉想到展昭如此厉害的角色都能被贼人掳走,想必对方一定使用了什么不耻的手段,连忙关心的询问。
白玉堂眉头微皱,右眼不由得跳跳——刚刚还是展大人,怎么一瞬间就改了口,还叫的这么顺嘴和亲密!
展昭笑的一脸阳光,伸出一只手在他的右臂上拍了拍,“好说,你展大哥还没那么容易遭人毒手。”
“是,无非就是被人喂了药,失了自理能力。”白玉堂翻个白眼,忍不住嘟囔。
他这句话表面上是自己嘟囔,实际上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几个人全都听仔细,展昭不禁有些尴尬,心里暗怪白玉堂小心眼——真是一刻也不能停止报复他。
见王朝马汉还想开口问些什么,展昭赶紧岔开话题,将他们的问题扼杀在摇篮里,“对了,王朝,你派几个人将这俩人带回县衙交予包大人,其他的人随你一同到前方的山寨,趁他们还不来得及逃跑,赶紧将其围住,一并收押。”
王朝眼角瞥见那些衙差们都赶上来了,于是也不多言,拱手称了声是,便将任务的内容吩咐了下去。
展昭扭头看看白玉堂,拽了他一把,“白兄,走吧!”
白玉堂挑眉,“去哪?”
展昭抽动一下嘴角,“自然是回到寨子里去抓人!”
白玉堂将寒月扬起扛在肩头,上下打量着他,“就你这样?还要回去?”
展昭有些气结,“我、我哪样了!”他没好气的丢给白玉堂一个白眼,说的好像他真的受了重伤,无法自理一样。开玩笑!他可是展昭!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姐。
白玉堂也没理他那句反驳,回手扣住展昭的手腕子,往外一翻。
“嘶……你干嘛!”展昭吃痛,完全没搞清楚这个白耗子又犯什么病了。
“少逞强!你跟我回去,抓人的事儿让他俩去办。你以为这开封府的官差没了你就没法办差了么!”说着,也不等对方反抗,他手上一使劲,提溜着某人就往回走。
展昭羞红了一张脸,别扭的来回挣扎,不过身上的药劲儿未退,他挣扎也是无用。被白玉堂拽着走过自家的官差时,好多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俩,视线追随着他们直到老远。他尴尬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身旁的这个罪魁祸首却不以为然的牵动着嘴角。
你个臭猫!看你以后还嚣张!看你以后还对别人笑那么好看!看你以后还跟别人那么亲密!
***
白玉堂拽着展昭回到县衙的时候,公孙策刚从西院的客房里为那对兄弟的弟弟换完药出来,一听说展昭回来了,他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回就直直的奔去了展昭住的那间屋子。
而在展昭的卧房中,包拯一脸严肃的正襟危坐。他本是来探望展昭的,来了之后看到展昭虽身中软筋散且有些小伤却并无大碍,倒也放了心,不过听闻展昭讲述的关于杨頔的身世及那七条人命均由他所杀的真相,心里还是有了不少的感触。
“展护卫是说当年他那重病缠身的父亲其实都是罗家当家一手造成?”包拯似有些不敢相信。
“回大人,正是。杨頔说他查了许久,原本他也是不敢相信的,后来他在整理养父的遗物时,无意间在他出诊的药箱中发现了夹层,打开后,里面竟有数张字条,都是让他去为二当家诊治时下入少量的药物从而令他一直卧病的指示。”展昭如实回答。
“可恶!”包拯忍不住拍案,“那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不管是否是一胞所生,却都同样继承了他们罗家血统,怎会有如此心狠之人下的这般毒手。”
“展昭听杨頔说,罗鸿一心想将罗家产业独吞,恐怕这就是原因。”展昭轻叹口气,所谓的窝里斗,多数也都是由此原因引起,产业这个东西真的就那么的重要么?
“既然罗鸿是杨頔的杀父仇人,而他的仇家已然被人放火烧死,他又为何要出手将那七人杀害?”把替自己报仇的人杀掉了是为什么,包拯不明白。
“他说他的体内毕竟流淌着罗家的血,让些个外人欺负,这口气他实难下咽。”他顿了顿,“说到底,他的本质其实并不坏。”这句话他不知是说给包拯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大人,公孙先生来了。”包兴眼尖的看到了门外的公孙策,适时地在包拯耳边提醒。
包拯点点头,“即是公孙先生来了,快快请进来为展护卫看看这软筋散可是可解。”包拯站起身,朝正好迈步进来的公孙策点点头,“有劳公孙先生,本府先行到书房,还请先生为展护卫诊治完后到书房来一趟。”
公孙策微微躬身,“学生遵命。”
包拯带着包兴提步走出了展昭的房间,剩下公孙与展昭,二人相互对视一望,而后彼此笑笑。
“展护卫不像是会轻易中了他人暗算的人。”公孙策将药箱放到桌案上,打开,取出一个布包。
展昭见状,乖乖的脱了鞋躺在床上,“先生想说什么?”他眨眨眼,佯装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公孙策笑着摇摇头,在床前坐下,提起展昭的手臂,将手指搭在他的寸关尺上。
“先生可见到玉堂了?”白玉堂将展昭送回县衙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会子展昭半天没有看见他,倒是有些疑惑。
公孙策号脉完毕,起身将刚刚的小布包展开,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各种型号的金针银针,他看着那堆针,想也未想,顺手取了一只下来,“听说他交代了张龙几句,而后又回去接应王朝马汉了。”过了好半天,公孙才淡淡的开口。
“你说什么!嘶……”展昭听罢,“腾”的坐了起来,不料公孙手上的针才刚要落下,他这一动,针尖自然的扎在了他的手臂上,疼的他吸了一口凉气。
“没事乱动什么!”公孙将针拔出,有些不悦的责怪。
展昭撇撇嘴,又乖乖的躺了回去,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暗骂白玉堂不仗义——他干嘛不让自己也跟着去!
公孙策看着展昭径自的翻着白眼,也不知道他是疼的还是那软筋散有了什么副作用,等到他为他施诊完毕,这才边收起布包边开口,“小天又不见了。”
展昭听到小天,呼吸一滞,“恩,展昭看到他了。他不叫小天,叫小七。”
收拾好布包,将其又收回药箱中,公孙策没再说话,只背着药箱出去了,走前吩咐展昭躺着不许乱动,还叮嘱门外路过的王二虎让他好生看着展昭,若他乱跑就一棍子敲晕他。
王二虎看着公孙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不自觉的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好似刚刚公孙说的不是让他敲展昭一棍子,而是直接挥臂给了他一记闷棍。
***
展昭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是当自己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他缓缓坐起,在床上盘腿打坐,闭了眼,将一股真气沉至丹田,而后经由会阴、尾闾、命门、大椎、玉枕、百会运行一个周天。再度睁开眼时,他觉得身子已经轻便了不少,内力也恢复了大半。
公孙先生的医术果然是名不虚传。他在心中暗暗佩服。
穿鞋下床,他取过床边的巨阙,绕过屏风踱到门前,双手轻轻一推,两扇门轻而易举的被他打开。展昭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抬腿就迈了出去,经过门槛时,他眼角不经意的瞥见一个身影窝在他的廊下睡的正香,怀里还抱着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棍子。
这不是二虎子么?展昭笑着摇摇头,也不叫醒他,径自出去了。
才刚一跨出院子,展昭一眼就瞅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赵虎,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展大人,您醒啦!”赵虎看到展昭向他招手,连忙颠颠儿的跑过来。
“恩,王朝马汉他们回来了么?”展昭向他打听。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一具半瘫的尸体,还有一个纯金打制的轮椅。展大人你绝对想不到,这个阳武县得地底下是内有乾坤啊!那些苦主的家属全部都被困在了底下的密道里,那伙人为了掩人耳目还弄出来那么多个无字坟来吓唬人,王朝大哥已经带人将他们救出了,刚刚大人问过了话,现已让他们和那些之前被带回县衙的人一同离开了。还有之前那个丫头,竟然也是同那帮人是一伙的,可怜那个姚平,竟是被人骗了那么久。”赵虎说的手舞足蹈。
“哦,那殷华和田彪呢?”展昭蹙眉。
“殷华大人放他走了,反正他与案件也没什么关系了。至于那个填田彪,嘴上嘟哝着要找其他线索,也一早就离开了。”他如是回答。
“你刚刚说那个尸体……”半瘫?难道就是杨頔之前提到过的幕后之人?竟然死了?这个时候离奇死亡感觉有些蹊跷。
“公孙先生刚验过尸,此时正在书房里同大人说话呢,展大人您不妨也过去听听。”
展昭点头,“白玉堂也在书房?”他提着剑就像奔书房而去,走前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啊?白少侠没回来啊!”赵虎挠了挠头,随即一拍脑门,“白大侠定然是回去客栈了!”
展昭足下的脚步顿了顿,垂眸一想,他也的确有可能直接回去客栈了,于是不再犹豫,脚步轻快的奔书房去了,心里想着待会忙完公事要怎么讹那白耗子一顿饭来填肚子。
认罪
暖风习习,阳光正好。
有间茶楼的二楼雅间内,白玉堂素衣白衫,整个身子被窗外洒进来的金光笼罩,活脱脱的像是一尊下落凡间的仙人——还是位美的不像话的仙人。
对着窗外的某处愣了好一会子的神,直到他听到门外有了轻微响动,他这才不情愿的收回视线。玉指微屈,他端起桌上的上好茶具,凑在唇边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紧接着,雅间的清寂惬意被人硬生生的打破。
“白玉堂。”
听到这一声呼唤,白玉堂并未惊讶,因为他早已察觉到此人的到来。
“冷姑娘别来无恙。”
连眼皮子都未抬,白玉堂径自喝自己的。
来人讶然的张了张口,“你如何知道我是女的?”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仍旧是平日里扮男装的衣物呀,怎么上次没被揭穿这次却被看出来了。
“五爷头一次见姑娘就看出来了。就像那猫说的,怎么说五爷也在江湖中闯荡多年,是男是女总还分得清。”说完白玉堂就开始惊讶于自己竟然将展昭说过的话记得这般清楚。
对方听了却是受挫一般的垮了脸,“连展昭都看出来了?”
白玉堂轻笑,伸手进怀中掏出一把不知打哪弄来的折扇,刷拉一声打开,摇了两下后又合上,用扇骨点点他对面的位置,“冷姑娘不坐下说?”
冷宫羽犹豫了片刻,还是在那个座位上坐下。她从袖兜中取出一封信件,将其推到白玉堂的面前。
“姑娘此举何意?”白玉堂看着那封被推到鼻子底下的信,皱眉,这不是殷华的那封么?怎么又回来了!
“白玉堂,你我相识一场,在下也不跟你绕弯子。这封信上的内容只有一半,我若要得到那份手卷恐怕还要借助你与展昭的力量。单凭我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冷宫羽如是说。
扇子再次被打开,白玉堂将扇面凑近自己,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冷宫羽这才注意到,白玉堂的扇面上竟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你凭什么肯定五爷会帮你?”白玉堂挑眉,嘴角有些玩味的翘起,只是这一切全被那把折扇阻挡在另一边了。
“我有个绝对的理由,可是目前还不是说的时候。这样吧,除了那个不能说的理由,我再附送你一件东西可好?保准五爷满意。”
白玉堂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狡黠。“哦?”他突然觉得好像也蛮有趣的。
冷宫羽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而后大胆的向他伸出手,“我让徐半摩为你在这扇面加上字画,你可满意?”
白玉堂眼中光芒一闪,“鬼才画将徐半摩?”听闻这鬼才画将画功了得,不是谁人都能求得上画的,就算老爷子肯同意作画,那出的价也是类比天价,很多人倾家荡产都无法得到徐老的一字一画,因此他的鬼才称号也被戏称为贵才。
“如何?”得意的笑容在冷宫羽的脸上蔓延开。
白玉堂思忖片刻,觉得这个交易划得来,不单划得来,他简直是太赚了。
“成交。”白玉堂扬着嘴角,将那个折扇交到对方手中,“不过……”
不及对方说完,冷宫羽便出声将其打断,“好你个白玉堂,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冷宫羽听到他的不过,有些气愤的磨牙,她万没想到,这个白玉堂竟是如此的贪婪。
“白某只是想问,冷姑娘作何叫了那贼人那么久的义父,最后却又出手将其杀害了呢?”白玉堂捏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小酥丢入口中细细品尝。
这话题转的有些快,使得她不由得一愣,“因为、因为他杀了我哥!我是亲眼见到的……后来他将我掳走,认我做了义女,我虽不情愿,可是没有办法,只得先隐忍,保全自己好好学功夫,有朝一日好为哥哥报仇……”
白玉堂从她的眼中看到一抹冷冽的寒光,稍纵即逝。他将桌上的小碟点心向冷宫羽面前推了推。“白某能同意帮你,但那只倔猫却未必会同意,你还要想办法说服他。”
“你二人之间还分彼此?”她脱口,有些不敢相信。
白玉堂被她的话说的呛了一口——被自己的口水。他心说原来自己和那猫在外人眼里已是不分彼此了。
“咳咳,既然如此,五爷我就做主答应了,不过要想收集线索还需冷姑娘多多配合,将你知道的情报一一告知。”白玉堂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小愉悦。
冷宫羽狡黠的看着白玉堂平静的脸,心里暗笑,自己猜的没错,他跟展昭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这个好说,只要你们助我找到我想要的,在下定然知无不言。”她朝他抱了抱腕。
“那么,你到底为何做出杀掉你义父的假象,真正的他又被你藏身到了何处?”白玉堂往前凑了凑,眯起眼打量她。
冷宫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不是太明显了么,你待在他身边替他做事,你有一千一万个机会可以出手,但是你却偏偏等到县衙的官差出面才将他除掉,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你是在故意演戏给人看。”白玉堂说的理所当然。
嘴角弯起,冷宫羽突然笑了,“白五爷果然是跟展昭在一块时间久了,说话的语气也越发的像了。”
白玉堂抽了抽嘴角,不知这女人干嘛没事老在自己面前提展昭。自己跟那猫语气像?呸!谁要跟他像了!
“天色不早了,在下必须得回去了。”冷宫羽将白玉堂的折扇揣进怀里站起来,“我只能告诉你,那个男人留着还有用,我现在不杀他不代表我不会出手。另外,你记得告诉展昭,他身上的那颗雾苓是整个江湖人都争相找寻的东西,因为只有拥有它的人才能得到残风手卷。”说完,她便匆匆离开,犹如来时一般。
***
展昭从县衙的大牢里出来,一手握着巨阙,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原本是奉大人之命到大牢中前去探视,顺便说服杨頔签下罪状,认罪画押的,可是进到牢房他才发现杨頔身中蛇毒,已然气若游丝了。
之前他被花蟒袭击,他们都不知道那蛇是有毒的。展昭有些自责,他看着他那张惨白无色的脸,手指握拳,指关节被他捏的有些发白。
杨頔那绝望的眼神与他求死的挣扎在他的脑中不断出现,他低头看看手中认罪的状纸,思忖了片刻,他决定还是先去找一趟公孙,与他商议一下。
踱步至公孙的房门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叩了下门板。伴随着一股子的草药味,房门被人打开,站在那里的正是公孙策。
“展护卫?”公孙显然没有料到展昭的到来,一时有些惊讶。他闪开身,将展昭让进屋,而后在他身后关上门。“大人不是让你去取杨頔的罪状么?可是出了什么问题?”公孙见他脸色不好,担忧的询问。
展昭将手中的状纸交给公孙,然后一撩长衫的后摆,跨步在桌前坐下,“杨頔……死了。”
公孙策正展开那状纸仔细看着,抽不冷子听展昭这样一说,手不自觉的抖了抖,“你说什么?”他愣了下神,随即重新将状纸折好,也在桌前坐下。
“杨頔被花蟒袭击,中了蛇毒,展昭见到他的时候他痛不欲生,抓着我的衣服下摆不住的求我帮他解脱,我……我实在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公孙策捋着胡须点点头,“花蟒之毒的确十分毒辣,中毒之人身体内会有一股冷气与一股热气相互碰撞,如果是那种不常见的花蟒,恐怕要更加磨人。”他轻叹一口气,“即使如此,展护卫做的也没错,他手中握有七条人命的命案,左右都不过是个死,只是大人那里恐怕不太好交代。”
“展昭来找先生,就是因为这个。”他撇撇嘴,之前一时手快,想都未想就将杨頔在痛苦中释放出来,但事后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向大人交差。
“其实倒也不难办。”他想了想,开口,展昭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听他继续说下去,“杨頔身中蛇毒,只要学生去跟大人说他是因承受不住蛇毒的折磨而自行了断,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能有先生出面替展昭解围那是再好不过了!展昭先谢过先生了。”说着展昭起身向公孙策做了个揖。
公孙笑着摆摆手,“展护卫客气了,这等小事本没什么的,我这就带着这份罪状去见大人。至于展护卫……”他勾勾嘴角,“可以趁此机会去找白少侠,不过你身上软筋散的药效还有残留,酒就免了吧。”说罢,提溜着衣摆,脚底抹油了。
展昭望着公孙的背影,不禁翻了个白眼——公孙先生,你又调皮了!
***
展昭在客栈没有找到白玉堂,问了客栈的掌柜才知道他已经退了房。他站在客栈的门口,托着下巴想,这白耗子会跑去哪呢。客栈的门外因为有了展昭做吉祥物,生意意外的变得火热。
思来想去,那只耗子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也就是只有那里了。拿定主意,展昭施展轻功,快步朝有间茶楼跃去。
春风在耳边呼啸而去,吹乱了他的发丝,但他却毫无所觉,只想快些找到那只耗子,然后——讹他一顿饭!
平日里一顿饭功夫的路程,此刻却被展昭缩短到一盏茶的时间,可见我们展大人是多么的迫切想要见到某人,额,蹭饭。
上次来此地,展昭只在外边等白玉堂,根本没有踏进这个院子,这次他是第一次走进有间茶楼的大门。
前脚才刚一碰到茶楼的院子,立马就有五六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迎了上来,并将展昭团团围住。
“哎呀,这位爷,您是第一次来吧,快进来尝尝我们的一品盈香。姐妹们快好生招待。”
“这位爷您是去雅间还是坐散座,我们茶楼清静的很,雅间和散座都不喧闹的。”
“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