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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侠猫义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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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一息的人,只是他大腿以下的部分空荡荡的,而且满是血迹……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就想走开,可是刚刚那句“救……展……”在他心中萦绕不去。这俩人,会知道那猫的下落么?
  “白大侠,诶,你是白玉堂没错吧!”
  其实他对眼前的人的身份根本不用怀疑,从他听到弟弟的话而转身走回来那一刻他就可以断定他就是白玉堂没错。
  “你知道展昭在哪?”白玉堂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他现在只想确定对方是否真的知道展昭的所在。
  “知道。我亲眼看着那些人将展大人拖进石室的。”他在心中打鼓,不知道此刻跟这个冷面阎王谈个条件会不会成功。
  “是你说出来,还是带我去?”
  冷冽的眸子盯着他,使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跟他讲条件,似乎有点找死……
  “白大侠,你救救我弟弟,让我怎么样都行!”牙一咬,心一横,左右是个死。
  白玉堂冷眸在那个毫无血色的脸上扫了一眼,冷笑一声,“我可以一刀砍了你。”
  老大无力的笑笑,“白大侠,若你刚刚不出手,我现在就是个死人了,你觉得我会怕死么?”
  白玉堂看着他的样子,头脑中突然闪现出展昭的脸,他有些焦躁的抿了嘴,而后从腰上扯下一块玉佩丢给他。
  “去‘有间茶楼’,差人找白福,他知道怎么做。”
  交代完毕,白玉堂回过身,绝尘而去。
  老大看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直到他的身形远到看不见他才惊觉自己好像还没告诉他展昭在哪……
        
上药风波
  实际上,白玉堂在得知展昭遭人毒手被人掳走后便已然吩咐白福在县城中暗中查探了。展昭是朝中的四品命官,又是跟在包大人身边的,那么一个大活人被掳走,想要做到丝毫不引人注意确实是有点难度的。
  白玉堂知道赵家庄是最为可疑的,但是他也知道敌人不会弱智到将人藏在庄内等着他去找,所以他们必然会将他藏身在一个别人都不会去也不会让人起疑的地方。
  白福接到了自家爷的任务后便即刻出发在四周暗访,既是要藏人,那么就不能把目光仅局限于县城之内,据他所知,在一些县城的周边地段总会有一些小的团伙聚集在一块,做着些不太光彩的营生。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果然就让他发现了那个山寨。
  接到白福传来讯息的时候,白玉堂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直接杀过去,他必须先回到县衙将展昭失踪的消息传达给包拯和公孙,而后还要想办法从殷华口中套出那药壁的线索——他实在想不通,冷宫羽要他刨墙取得这些个碎石块究竟有什么用处。
  然而可惜的是,殷华并不知情,这个结果倒是与冷宫羽所说的不同。
  该死!
  白玉堂在心中咒骂。如果不顾一切的去救展昭,说不定会因此打草惊蛇,万一失了本该得到的线索,估计那猫会要跟他闹别扭的。可是放任他在敌营,他的心中又不能坦然的放心,一想到那只倔猫此刻身处敌营,他就打心底里觉得烦躁。
  刚刚他在县衙对着姚平闹的那出,原本也只是想让姚平派出守卫去街上,假意寻找实则是为他打个掩护,他知道敌方派了眼线留守在县城中望风,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然官府的动向他们也不会全都那么门清。
  他就是算到了这一点,同时也想利用这点——如果让他们得知县衙出了人来找展昭,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到那时候他就能趁乱杀进去将展昭给抢回来。
  只是万万没想到……
  按了按怀中那封从公孙手中夺来的殷华的信,他冷峻的面容上的眉峰微蹙,这档子麻烦事自己应该有多远躲多远的,只是因为这与此次的案子相关,展昭又很可能是因这封信而被掳走……想至此,他突然怔愣了片刻,随后有些忿忿的想要抓狂。
  他不是要来找那臭猫的麻烦的么!他不是要与那臭猫一决高下的么!那他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而且他还总是这般反常的自觉去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事情。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
  白玉堂不肯承认自己惦念展昭,他把这种奇怪的行为归结为“如果这个强劲的对手没了,他这个作为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人会觉得十分丢脸”。
  甩甩头,他决定暂时将展昭的影子赶出自己的脑袋,因为他此刻已经找到了那个寨子。
  白玉堂站在寨子外的一棵树后,以臃肿的树干作为掩护向寨子那边张望。这山寨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山寨,估计是聚在一块的小小马贼一类的小角色,但是此刻在寨子外面却有两个身形彪悍的壮汉,手里提着刀来回的走动,这样的排场放在普通的小山寨上未免有些太过张扬。
  树后的人本想向另一边挪一挪查看下地形,不料余光却瞥见自山寨的大门里探出一颗小脑袋瓜。白玉堂抿了抿唇,待看清那个脑袋的主人后,忽然有些好奇的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小脑袋瓜从门里向外张望了半天,发现自己要等的人还没有回来,索性咬牙向外迈出步子。
  “诶!小七少爷!您怎么在这?冷少主说过不许你乱跑的。”
  其中一个守卫一眼就瞅见了那个鬼鬼祟祟想要偷溜的小人儿,他赶紧伸出一只手臂挡在他跟前,以防他溜走。
  “你紧张什么!我就是来看看那个人回来没!”这个被称作小七少爷的小人儿双手叉着腰,一脸的傲慢样子。
  “你说你爹?他没回来呢!”守卫摆摆手。
  小人儿一听立马变了脸色,“他才不是我爹!我、我没爹!”他像是触及到了心底的某样东西,眼眸缓缓垂了下去。
  爹爹……他承认的爹爹……只有他!可是现在……他没脸再叫他爹爹……
  “没良心。”
  不温不火的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小人儿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是嗅了嗅,这味道!
  猛然抬头,正对上一双冷冽的寒眸,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你、你怎么……啊!他们什么时候睡着了?”小人儿讶于面前人的突然出现,再一扭头,发现刚刚还站在那里跟自己说话的大汉守卫此刻不知怎地竟全都被放倒了。
  “你没爹?恩?”眼前的人逼近一步,使得小人儿不得不吞着口水向后退。他仰着脖子,这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压的他喘不过来气,可是他只能仰头看他,愣是不敢从那道凌厉的视线上移开。
  “我……”小人儿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他伸出粉嫩的舌头,紧张的舔了舔唇。
  “你是谁?”他眯起眼睛,“你潜伏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害他?”
  “不是的!”小人儿他脱口,旋即眼神暗下来,“不是的……白、白爹爹……”
  白玉堂冷笑一声,“你这招对我没用。”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使面前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你到底是谁?小七少爷?展逸天?还是那某个人的儿子?!”
  “我……”小人儿咬了咬下唇,一脸的委屈,“白爹爹,小天不是好孩子,你救走爹爹后,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
  白玉堂有些不屑的冷哼,“自然。”而后他对他挑了挑眉,“你自己跟他说。”
  小人儿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可这在白玉堂眼中,却是做作得很。
  “你的那个爹已经被我砍了,你最好踏实想想该如何跟那猫解释。”
  说罢还未及小人儿有何反应,白玉堂玉臂一探,伸手便抓住对方的腰带,顺势一提,那小人儿便双脚离地,腾空跃起。他望着身下越来越小的建筑,心中一惊,再看身侧,白玉堂薄唇微抿,双眼盯着前方,眼中净是他没见过的陌生。
  ***
  关押着机要人质的石室里,展昭红色的官服褪下被随意的搭在一旁,他身上仅有的白色棉质内衫此刻也被解开,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
  杨頔回身拿了个精致的锦盒,再走回来时,看到展昭那白花花的胸膛,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将锦盒塞到展昭的怀里,而后走开老远,“展大哥,你、你还是自己上药吧。”
  不知何时,杨頔竟对展昭换了称呼,只因他在展昭的眼中看到了疼惜和不忍,这种眼神,除了他爹,他再没从旁的人眼中瞅见过,如今遇见了展昭,他竟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所有事情全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而且,看到他那一身被自己弄出来的伤,他竟有些浅浅的自责与内疚。
  展昭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那个锦盒,又抬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杨頔,苦了一张脸,“杨兄弟,展某就算再能个儿,背上的伤却也是看不见的。”
  其实展昭身上的这些小伤本无需上什么伤药的,他功夫底子深,这类小刀上、刮伤对他来说不过是进屋撞到了头,出门磕破了脚那么家常,但是眼前的这个小祖宗却非要吵着要给他上药才能赎罪,展昭拗不过他,只好应允。
  只是他不不知道临到关头,这小祖宗又突然改了主意般令他自己上药。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杨頔扭过头,偷偷的睨了展昭一眼,想到他说的话,确实背后的伤不太方便自己动手,而且最开始执意要给他上药的也是他自己。他现在这样子岂不是别扭的有点难看?
  扭捏的走回床前,杨頔故意不去看对方胸前的雪白。
  “趴过去。”
  展昭听着他命令一般的口吻,有些失笑,不过还是顺从的将衣服褪至腰部,而后趴下来。
  杨頔心不在焉的拨弄着锦盒的搭扣,随后将其打开,用手指挖了一块里面的透明色药膏,淡淡的薄荷香气从指尖流窜,一直溜进他的鼻腔。
  闻着这股子好闻的味道,他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许多。但是待他再度将视线移回到展昭的时候,他不由得愣住。
  在他那原本光洁紧致的背上,此刻却有着十来个不堪入目的划伤,殷红的道子在那片如玉般的肌肤上丑陋的扭摆着各色的姿态。
  他有些迟疑的抬起手,但在还没碰到对方的背时便已然收了手。
  “疼么……”他痴痴的张口,轻柔的语句从他的口中缓缓飘出。
  展昭趴着有些不太舒服,听了他在自己背后的喃喃之语有些哭笑不得。
  “杨兄弟还未上手,展某又怎知疼与不疼?”
  他这句其实是在调侃杨頔的,这点小伤,本是连砍在身上都不觉得怎样,怎会在涂药时觉得疼?况且他还没开始上药,却突然没来由的问他疼么,这当真是要把他当作是柔弱的书生啊。
  杨頔听了展昭的话,不自觉的脸有些发红。还好他趴着,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窘态,不然可真是丢大人了。
  “展大哥,待会若是觉得疼,你就叫出来。”
  杨頔说完,觉得这话好像有些别扭。而背对着他的展昭也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正在这万分微妙的气氛里,石室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左右分开。展昭与杨頔纷纷转过头向着那扇门的方向望去。
  门的那边,突然出现的一张俊秀的脸,却在看到了屋中的两人后而变的有些狰狞的可怕。
  “你!们!在!做!什!么!”
        
冲出敌营
  看到门口的来人,杨頔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展昭却不紧不慢的继续趴在床上悠哉悠哉。
  白玉堂黑着一张脸,看也未看已经退到一旁咬手指的杨頔,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趴在床上还不知死活的跟他勾嘴角的人,眼睛似是能喷出火来。
  “白兄真是好大的煞气,展某都能看到你周围的那圈黑雾了。”
  待白玉堂走近,展昭适时的开口,愈加的火上浇油,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展昭!”他狠狠的挤出两个字,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白兄好记性!展某还以为你忘了我的名字。”展昭笑眯眯的打趣。以往他都叫自己猫儿,头一次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虽然好似要咬死自己一般,却别有一番风味。
  白玉堂却完全不理他的调侃,他抬手指着展昭光溜的上身,气的声音都发颤了,“你脱的这样干净,还想做什么!”
  展昭趴的实在有些累了,于是换个姿势坐起来,“展某脱的怎样干净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子,被白玉堂说的好像自己脱光光了一样,“再说,你看不出来杨兄弟在为我上药?”
  白玉堂一时语塞,他倒是没注意展昭身上有伤,更是完全忽视了角落里捧着锦盒发抖的杨頔,想到自己冤枉他了,面上一热,嘴上却根本不肯服软。
  “就凭你,那点伤还不够你挠痒痒的!”
  白玉堂轻哼一声,扭了头不再看他。展昭却是知道他的气已消,只是那少爷脾气不肯承认罢了。他也不点破,知道白玉堂是好心关心他,于是伸手拽拽他的袖子。
  “听闻白兄身上常带着奇珍宝药,这会子也别吝啬了,快拿出来替我上药,虽是小伤,但若干养也需等上一阵子,而且难免不留下疤痕。”
  白玉堂偷偷睨了他一眼,看到他那裸露的肌肤,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他心里暗暗得意,面上却不表露丝毫。
  抬手在腰间一摸,顺手取出一个手指般大小的半透明玉瓶,白玉堂拇指一弹,瓶口的布封便轻而易举的被他揭开。他横眼瞄了某人一眼,某人乖乖的趴下,背上的伤痕一览无余的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看着展昭背上的伤口,他眉峰不自觉的蹙起,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躲在角落的杨頔,对方感受到一双冰冷的视线向自己投射过来,身子一僵,冷汗浅浅的渗出。白玉堂倒是并未说什么,他将瓶儿里的药倒在手指上,又小心翼翼的涂抹到展昭的伤口上。
  冰凉的触感接触到自己的身体,展昭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指尖所到之处莫名的透着一股子火辣辣的炽热,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因为白玉堂手里的宝药造成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只得咬紧牙关暗暗隐忍,憋得一张脸红到了耳根。
  白玉堂一眼就瞥见了展昭那一对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的耳朵,嘴角坏坏的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打趣道,“猫儿,你的耳朵怎么这样红?”他一手按住他的背,身子前倾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莫不是除了外伤还有内伤?恩?”
  温热的气息吹着展昭的耳畔和侧脸,他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挣扎了几下未果,索性用手拽住白玉堂的前襟将他往自己这边拉,同时报复一样的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白玉堂完全没想到这猫会来这一手,一个措手不及的被他吹了个正着,这下子,连一向处事不惊的白五爷也红了一张脸。
  白玉堂一下子跳开老远,一边用手背敷在脸上想以此来降温,一边直勾勾的盯着展昭,心里小鼓咚咚的作响。对面的展昭也已经坐起了身子,他一条腿半跪在床上,屁股坐在脚上,眼睛也回望着白玉堂。二人就这么互相对着看,也不说话,空气仿佛在此间定格,氤氲一片。
  ***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那石室中出来的,只是待展昭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白玉堂搀扶着来到石室之外了。
  别扭的动了动,却换来了某只耗子的一记白眼。
  “白兄,展某自己能走。”小脸一扭,不去看他,但还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不悦情绪。
  “你以为白爷爷想搀着你?爷爷是怕你个臭猫给我拖后腿!”白玉堂冷哼一声,高傲的把头偏向一边,其实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小小心虚。
  “咳咳,白兄,展某只受了些小伤,无足挂齿,此刻涂了白兄的上好良药已然无碍了。”展昭说完突然又想起了刚刚在石室的尴尬,突然就有些后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白玉堂见他死鸭子嘴硬,也不揭穿,扶着他的手倏地松开收回,令他措手不及的踉跄几步,但最后还是扶着墙壁勉强站稳。
  他背靠在墙壁上,喘了一会气,而后悄悄运气,不料却是徒劳,想到杨頔说过喂自己吃了软筋散,想必也不是普通的软筋散才对。
  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在他的唇边蔓延开来,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软弱到要让人搀扶而行,尤其是在大白耗子面前,否则不知道他将来又要因此做出什么文章来调侃自己了。
  深呼一口气,他硬撑着站直身子,“展某没事了,我们走吧。”他浅浅一笑,但那在白玉堂眼中却是笑的那么勉强。
  “对了,”才刚走出两步,展昭就觉得双腿无力的几乎摔倒,他连忙出声,想说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白兄是如何找来这个地方的?展某印象中他们应该是将我带出了阳武县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是他很想知道的,他不知道在他消失后包大人和先生是否安好,白玉堂来找他了,那么大人和先生的安全又交由谁来保护呢。
  “我让白福暗中去查,结果就发现了这个地方,我回县衙跟大人和先生通报了你的情况,又命那四大护法和衙差好生保护他二人后,这才出来寻你。路上碰到了两个人,听他们的话更加确定你在这里,后来我一路找来还在门口遇到了……”说到这,白玉堂突然脸色一变,止住步子向四周望了望。
  “怎么了?”察觉到什么不对,展昭忙问。
  “糟了,我打开石室的门后看到你光着身子和人……咳咳,头脑一热竟把那小叛徒给忘了,他定然是前去告密了。”白玉堂紧了紧手上的刀,又看了看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且连巨阙都被人夺了去的展昭,“猫儿,你先回石室去,我去把人引开。”
  不料展昭一把拽住白玉堂,“那怎么行!对方的底细我们尚未摸清,这样实在太冒险了,况且他们手上还有用蛊术控制的普通百姓,万一伤了他们怎么办!”
  白玉堂气结,“你白爷爷知道分寸。”
  “那也不行!”他瞪着一双大大的猫眼,“这查案办案本就是展某的职责,说到底与白兄毫无关系,你、你不许抢我饭碗!”说到最后,这话中竟多了几许撒娇的韵味,白玉堂看着他,不由得挑眉。
  “白爷爷就偏要抢你的饭碗,你能如何?”嘴角噙着玩味的笑,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某人被气的涨红的脸,心情极好。
  “你!”展昭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二人相互争了半天也争不出个结果,就在他俩纠结的这档,周围突然有了响动。他二人噤了声,凭借着极佳的耳力,他们自然是知道有人过来了,只是听脚步声好像只有两个人。
  “站在我身后,待会见机行事。”白玉堂微侧过头,轻声对身侧的人说。
  展昭知道情况紧急,若是自己再一味的坚持下去恐怕两个人的性命都会有威胁,在这样的境况下,他也只有去相信眼前的这个人。
  他心里清楚,白玉堂的功夫与自己不相上下,且他头脑灵活,对待危险是不会硬干蛮干的,自己退至他的身后,一方面可以让他安心御敌,另一方面也可以充当他的眼睛,若有危险可以及时告诉他。
  想毕,他点头,随即后退一步,将整个后背贴在墙上——只要死守住自己的背部,就可以让白玉堂不必为他而分心。
  脚步声渐渐临近,他二人均屏气凝神等待着对方现身的那一刻。白玉堂抓着宝刀的手不自觉用拇指扳住刀柄,以做好随时抽刀出鞘的准备。
  气氛一时间紧张的要命,展昭在心中暗暗猜想,来人是否就是杨頔说的那个幕后之人?如果是,今日不知能否将其一举抓获,只是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
  他正琢磨着,眼睛落在走廊的拐角处,那里是个死角,也是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不多一会,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便同时在那拐角处出现,在那二人闯入展昭视线的同时,白玉堂明显听到身后的人那一声短而浅的抽气声。
  视线扫过那个高个的人,停在小人儿的脸上,他分明看到了那抹躲躲闪闪的小眼神。视线再回到高个人身上,见对方手上还拿着展昭的巨阙,他心中了然。
  “白玉堂,你果然找来了。”高个儿——冷宫羽在看到自己对面的白玉堂和他身后有些许失神的展昭时,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不劳费心,东西白爷爷给你带来了,巨阙和猫让爷爷带走。”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这对话在他听起来怎么有种“他二人相识并有某种约定”的错觉。再一仔细看对面的人,他这才认出那个高个子的不就是上次在有间茶楼门口看到的和白玉堂说话的那位扮了男装的姑娘么。
  来不及多想,冷宫羽已经将巨阙交给一旁的小人儿,让他拿去交给展昭。小人儿三步一挪,两步一蹭,秉着能拖一秒绝不快一分的原则,缓缓向两人移动。
  冷宫羽看着好笑,“小七,你若再磨蹭,他二人可就回不去了。”嘴上虽这么说,可看她的神情却是半点都不担心。
  小人儿身子一僵,咬了咬牙,还是快步走到展昭的面前,抬起手,将巨阙递上来,眼睛却不敢看他。
  “有劳。”展昭接过剑,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的吐出两个字,却不多言。
  小人儿僵在原地,听着这没温度的两个字,心中好似被狠狠地揪了一把,心中难过,他鼻子一酸,咬着唇掉头就跑。
  冷宫羽也不去管他,淡淡的看着白玉堂,好似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白玉堂反手拉住展昭的手腕子,拖着他向寨子的大门走去,经过冷宫羽的时候,他手向怀中一扫,而后将一封信扔给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打破僵持
  展昭随着他的步子往外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难受,他曾怀疑过小天的身份,知道他对自己撒了谎,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与敌人为伍。
  还有这个白玉堂,他之前看见过他二人有往来,还以为那只是他的朋友,想不到……可是奇怪的是,白玉堂只给了那人一封信,他便把自己放了,费了半天劲就只是要那一封信?那到底是什么信呢?
  白玉堂拽着展昭出得山寨往阳武县的方向走,他来的时候因为担心展昭而比较匆忙,也没回客栈去骑马,如今想着还有那么一大段路要走,且展昭身上的药力还未退下,心中不免有些后悔。
  他在去救猫前曾吩咐白福,让其一个时辰后赶到县衙去将他知道的全部通报给包大人,算算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包大人应该已经派人往这边来了。
  当初他听闻展昭被掳,就猜测他可能是受了伤,因此出门前随手将那瓶千金难得的金玉软香膏揣进了腰间的荷包中。
  只是他猜中了其一,却没料到他受伤虽不重却被人下了软筋散封住内力,如此一来倒破坏了他与展昭联手直接端了这贼窝的计划,好在他为了以防万一已叫白福前去报信,待救援一到,他照样可以直接将其一举击破。
  两人各怀心事举步前行,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不远处的威胁。
  “宫主,他们出来了。”暗处,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微微倾身,对着一个坐在纯金打制的轮椅上的人说到。
  轮椅上的人动了动,却没说话。一双倒三角眼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那一红一白两个人。
  “宫主,何时出手?”蒙面人见轮椅上的人不出声,心里有些急了,此刻距离阳武县还有一段距离,如果迟迟不动手,让他们回了县里,那就不好办了。
  “肃青就是死于白玉堂之手,你以为凭你能够打得过他?”轮椅上的人终于开口,声音却是无法掩饰的轻蔑。
  “宫主!肃云要为大哥报仇,还请宫主能够成全!肃云虽不是白玉堂的对手,可是对付现在的展昭却绰绰有余,我要让白玉堂也尝尝失去重要人的滋味!”蒙面人单膝点地,抓着宫主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臂恳求。
  “你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了就没命了。”轮椅上的人眼睛依然盯着前方,“去吧。”嘴唇微启,声音却传达的清晰。
  蒙面人满面喜色,拱手领命,起身而去。
  ***
  展昭被白玉堂拽着走出老远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腕子还被对方抓着,他轻咳两声,有些不太自在的想要撤回手腕,被发现的白玉堂一用力,捏的更紧。
  “嘶……”展昭倒吸一口冷气。
  “蠢猫,你就不能老实些!总是这般不让人省心,白爷爷的头发早晚因为你掉光!”白玉堂不客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
  “白兄,我们这一离开,那伙人不会再换了藏身的地方?届时我们要如何才能抓到他们?”展昭忽略他那一记好看的白眼,急急地询问,脚步也自然的停下。
  “白爷爷自有安排,不劳你费心。”白玉堂继续拖他。
  “白兄!你别唬我了!”展昭用力甩开白玉堂的手。
  白玉堂看着被展昭甩开的手,咬牙切齿,心道你个臭猫长本事了,敢甩白爷爷!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
  他知道若此刻不跟展昭说明白,他真的会使小性不走了。他估计着衙差还要有点时间才能到,索性拉着他在一旁找个干净的石头坐下。
  “臭猫,你敢不信你白爷爷!”
  展昭见他拉自己坐下,心中明了他是打算告诉自己他的计划,于是笑着讨好,“白兄说的哪儿的话,你我兄弟一场,展某如何就不信你了。”
  白玉堂听他对自己说兄弟一场,莫名的就感到有些不悦,“谁跟你是兄弟。”不甩他。
  展昭在心中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这白耗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白兄!”展昭拽他袖子。
  “兄什么兄!”某人却一把将袖子扯了回去。
  “那……玉堂?”展昭又试探性的换了个称呼。
  这下白玉堂美了,顿时眉开眼笑,“臭猫,叫白爷爷干嘛?”
  展昭此刻却笑不出来,他伸手指着白玉堂的腿边,“展某只是想提醒你,你脚边有条蛇……”
  白玉堂瞬间变了脸色,倏地一下从石头上蹦起来。
  地上那条蛇本来只是在地上悠然的趴着,看到一抹白影儿唰的蹿起来,还以为要攻击自己,于是吐吐信子,张开一口尖利的牙奔着那片白就啃了下去。
  白玉堂眉峰一蹙,拔刀出鞘,对准飞来的蛇一刀挥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展、白二人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条蛇身上的时候,他们背后的草丛间突然蹿出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他两手各拿一把短刀,直奔展昭的后脖颈就去了。
  白玉堂一心在那条蛇上,待他感觉到哪里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猫儿!”
  白玉堂惊呼一声,同时转身挥刀,虽然对方的刀已经落下来了,但他看出对方的身形并不快,说不定自己可以赶在他之前格开他落下的这一刀。
  展昭刚刚还在欣赏白玉堂将那条不怕死的蛇由口至尾劈为两半,下一秒就听到他的一声惊呼,待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白玉堂的刀已经贴着自己的头顶擦过去了。
  他没好气的瞥了白玉堂一眼,而后倾身向前跨了好几大步,心说这白耗子果然毒辣,这要是他手一抖,自己还不英勇就义了。
  只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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