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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l)我不会犯你的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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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的。并为他因这区区小事(市长明明只是鼻青脸肿了),就把他关进牢里而愤愤不平。
  ——然而,这一切只能在心里想着。
  他们不过是小市民罢了。
  于是他们愧疚了,不敢来电话,只除了他的妻子,他那温顺的妻子。她至今还为着能让他出去而四下奔走。
  阿鹿……
  他那温顺的妻子美奈子声音依然是轻轻地,如同那轻软的云雾,他心里涌上一股热气。他温柔地与她说话,劝她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阿鹿……
  美奈子轻轻地唤着,像是痴迷着一样,说,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给他们解脱……让他们从痛苦中解脱……
  你……知道了?仓井鹿不知道美奈子是如何知道的,但此时此刻,他心头一热,立刻问道,你能明白我吗?
  是的……美奈子温顺地回答,你拯救了很多的人……让他们从痛苦之中解脱……阿鹿……现在你也在痛苦之中了……
  我也在痛苦之中了……仓井鹿激动于妻子的理解,又思及此处,似乎也觉得自己痛苦不已。电话那边,轻缓的音乐让人慢慢沉入了梦境。
  现在……阿鹿……我想要给你解脱……
  解脱……
  他重复着,眼神变得空茫,和那边的女子一样的空茫。那美丽温顺的女子空茫的眼睛里盈着荧光,她轻声说:你已经处在天堂了……
  ——天堂……
  碰!
  肉体倒在地上的声音与话筒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并响起,混沌的、清脆的。话筒里传来女子最后的声音,那时候,她的声音蓦地变得冰冷而平静。
  她说,我是人斩。
  没有人注意。
  数日后的星期六的中午,虽然下周就要考试了,但老师还是组织了同学们去参加藤野星河的葬礼中的送别仪式。平日里星河的人缘不错,同学们来得齐齐的,他们望着灵堂里星河灰白的照片,稍稍淡去了的悲伤又一次笼罩在心间。
  灰白的照片里,星河搞怪的模样凝固在其中。
  拿上了白色的花,同学们排起长队,一个个给死去的同学献花,白色的花堆满了祭坛,人们肃穆地在他的灵前默哀。
  阿月默默地想,他会把人斩抓来给星河看的。
  村野默默地在旁边看着。
  一个个的人过来献花。星河的叔叔婶婶们假仁假义地抹了抹眼泪,看着黑色的人从面前一个个地走过。
  藤野星野也来了。阿圣家的阿奴和阿诺带着他来的。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一左一右地拉着他,来到他弟弟的灵前,放上朵朵白花。星野看见了他弟弟的灵,仍是没有反应,更无所谓哀伤。阿奴扒在祭坛上戳了戳白花,然后就给人抓到了一边,她眨着眼睛不知做了错。阿诺拉着星野去找她。
  沉沉的木棺摆在了相片的前面。
  空气里只有肃穆的安静。安静。安静得仿佛风也听了,鸟儿虫儿也不见了。
  突然之间。
  ——碰!
  一声钝响炸了开来!

  Chapter 8 葬礼(2)

  星河的葬礼是基督教式的,在教堂举行。星期六的中午,举行的是告别仪式。来告别的人们穿着黑色的礼服,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在这群黑压压的人中,一个人献好了花之后走了出来,他望了望里面低头默哀的人们,像是散步一样地走到了教堂的后方。
  估摸着墙的那面就是棺材了,他停了下来,一只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索着。他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然后又摸到了一个按钮,没有犹豫的,他按了下去。
  ——砰!
  炸弹炸了开来,连着他本人也给炸得没了踪影,顺带着打穿了墙,然后又是几声的爆炸声,教堂也开始变得不牢固了。地面被炸得在震动,教堂也被炸得在震动,碎石从穹顶掉落,灰尘从上方撒下,似乎下一秒教堂也给会给人炸得粉碎。
  人们慌乱了起来。因着没有人组织的缘故,人们只想着跑出去。跑出去、跑出去!只要跑出去了就得救了!
  ‘他’在慌乱的人群中穿梭着,唇边凝着诡谲的笑意,从人与人的间隙里,‘他’看见了‘他’的目标。‘他’像是游鱼一样,在人群里穿梭着,接近着‘他’的目标。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要碰到了。‘他’伸手,有些困难地从人缝里伸出手去够。可是突然的,那目标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他’不甘地想要追去,可是,这次的机会已失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人太多了,还蜂拥着要出去,挤得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栽倒。栽倒没有人理你,只能给人踩死。阿月皱着眉,拉过旁边的村野,看见正在靠过来的快要给人挤得摔倒了的阿奴,他顺手也把人给拉了过来。
  小姑娘挣了挣,嘟着嘴不满地说:月大哥你放开阿奴,阿奴要去找阿诺!
  阿月不理她。
  这么多的人,哪里找得到呢?
  他那喜欢训人的老师也在旁边,火气旺盛地瞪着乱成了一团的人,突然爆出一声大吼:乱什么乱!都给我安静下来!一个个跟个小学生似的像什么样!都忘了平时的演习吗?不就是场爆炸吗!
  老师的嗓门一向很大,在如斯乱的地方,他一人的声音竟盖过了那些嘈杂的声音。人们顿了一下,演习什么的,毕竟从小就开始做了。此时此刻,在经验丰富的老师的指导下,总算做到了整齐有序的逃生。
  甫一逃出,小姑娘就鼓着小脸,蹬蹬蹬地乱窜着去找弟弟,临走时还瞪了阿月一眼,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而这时候,爆炸也终于停了下来,那个看起来还很新的教堂,此时已经破败不堪,这里烂一块那里破一块的,但是很奇迹的,没有坍塌。
  都这种时候了,村野还盯着那教堂,很是镇静地分析说,那爆炸只是想引起混乱而已。要杀人之类的话,直接安个大威力的,把整个教堂一下子全炸了,里面的人也活不了,何须用这么多威力小的连教堂也炸不倒的呢?
  的确。有些无奈的同时,阿月也赞同了村野的看法。
  后来警视厅的来了,只死了一个貌似是凶手的人,此外,连星河的棺材,那个最接近第一个爆破点的,也没有出什么事,只是有几个被爆炸的余波牵连了的重伤者。
  看来不是趁乱杀人了,而若是为财,根本没有必要自杀的吧?至于宗教信仰问题——只是单纯的想要破坏基督教的教堂的话,同理,应该用威力大到足以炸毁教堂的炸药才对。就算是弄不到威力那么大的,也应多弄一些这样小威力的才对。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不杀人,也不为财,那闲着无聊炸了教堂做些什么?而且……今天来的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人,只有星河的小市民的亲戚、学校的几个领导、教师们,以及学生们。真要说身份特别点的,也就是村野这个侦探。……好吧,阿月这个刑事局局长的儿子也算是很招人恨的,但是已经排除了想趁乱杀人的可能了。
  如果目标是村野的话……
  那么,就可能是人斩了。
  他既能得出这个推断,人斩又何尝不能得出他能得出这个推断的推断呢?这样的话,村野可信与否,也难以定论。就像先前他的试探的结果一样,他的父亲对于他的邮件没有什么反应——这样,就很难说,是村野可信还是村野的身份做得太真了。
  这么想着,阿月便什么也没有说。
  村野咬着拇指的时候,突然回过了头,问着阿月:夜神同学还没有得到结果吗?
  阿月也不掩饰,说:虽然很想说我信你……但是……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村野你可信。
  我是德奴夫。村野连身子也转了过来,弓着背,他说,这是通称。事实上,经你父亲的许可,我在你家里安装了监控。我之所以要告诉你,是因为我有一个请求。为此,如果你不能相信我的话,我会很苦恼的呢。
  阿月看着他,问:什么要求?还有……你在哪里放了监控?
  他安静地看着白子从自己的围杀中逃走,只默默地放下一枚黑子。
  夜神家。刚刚吃过了饭,阿月来到了他父亲的面前。
  爸爸,您有空和我谈谈吗?
  夜神先生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时明了了他为何而来。他心里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引着儿子来到了书房。他坐了下来,他的儿子从一旁的书柜里拿出了几本书,果然有一点亮光——属于监视器的亮光。
  爸爸,阿月扭头问他的父亲,今天村野和我说,他是德奴夫,在您的许可下,在我们家安了监控……
  是的,我准许了他……夜神先生靠在了椅背上,暗地里不安地搓了搓手,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理解自己,但是还免不了不安。他说:我曾经帮助德奴夫破过案子……就是你帮我的那个案件,德奴夫先生是个可信的人。他说这一次你的嫌疑最大,要求安装监控……虽然这里是日本……
  我明白了。阿月笑了笑,您只是很生气自己的家人被怀疑了。
  夜神先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月又说,既然父亲你也认为德奴夫先生可信的话,那么我想我可以答应他的那个要求了……
  这一天,阿圣又做题做得连东西南北也分不清了。她从试题里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零星地几个站起来的背了包的人。
  怎么了?
  她奇怪地歪了下脑袋,小心地戳了戳旁边姑娘的肩膀。阿雪……最后一场考试了吗?她扬起白净柔软的小脸,满心的迷惑。
  阿雪姑娘笑了起来,啊……还没有呢。
  ……那他们为什么要背着包?
  慢了好大一拍,阿圣才纳闷地问道。
  阿雪姑娘笑得更是灿烂,他们……无聊呢。
  有什么地方不对。阿圣慢慢地眨了下眼,扯了扯才过来了的凤姑娘,求证:阿雪说还没有放学。
  她骗你呢!
  凤姑娘撇了撇嘴说。然后她挑眉瞪了眼阿雪姑娘。
  阿圣信了,扭头抬眼嘟嘴,你坏死了啦。
  我可没说错。他们都考完了,就你还没考完呢!
  阿雪姑娘说着,眼里嘴角都盈满了笑意。
  夜神同学,我等你。
  村野弓着背说完了这话,就转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离开了。阿月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人不见了,这才收拾了东西。他正要离开,一个穿着黑色校服的小姑娘扑了过来。
  那小姑娘不过十岁左右,是个小学生,银色的长发及腰,仅在耳边梳起了一个小小的发髻,小脸白净,却没有娇弱的样子。她看起来很活泼,有着小女孩活力四射的可爱。
  她的眼睛是黑白分明的。
  阿月接住了她,她扬起头,笑得灿烂,月大哥好!
  阿奴也好。阿月放下她,问,怎么过来了?找阿圣吗?
  哼!阿奴仰起脑袋从小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又鼓着小脸蹬了地面一脚,谁要找她?转而又灿烂地笑了开来,月大哥,阿奴是来找你的呢,嘻嘻。
  找我做什么?阿月却是有些奇怪了。
  小姑娘歪歪脑袋,继续笑,因为月大哥你在调查人斩吗!她的声音倒不小,阿月只有拉着她出了教室。走在回家的路上,阿奴还在说:阿诺也在调查人斩!阿奴是来当间谍的!
  然后呢?阿月有些无聊地问。
  阿奴要把阿月你所有的调查成果都告诉给阿诺哦。阿奴扬起脸来宣言,所以呢,从今天起,阿奴要缠着月大哥你!
  是、是……阿月把包甩到肩上,敷衍着说,说起来……如果你总是出来这么乱逛的话,阿圣可是要担心的呀。
  ——谁管她?
  小姑娘又是一声冷哼。
  你还是这么讨厌阿圣呢。
  当然,我要讨厌她一辈子!阿奴向前跑了几步,转过身来,边倒退着边对阿月说,呐呐,阿月你知不知道,阿呆她……
  那眼睛,有一瞬间,似乎又成了金色——那种灿烂到不祥的金色。而她那白净的小脸上,也显露出一种混杂着冰冷与厌恶的神情,并带着一种发狠的模样。
  阿呆她……认错了主上啊……
  这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哪怕那人是她的朋友,哪怕那人是她的同伴——不,正是因为是同伴,同为主上的亲信,所以才更加的不可原谅的啊!
  她这样发着狠,隐隐的,又显露出缕缕悲哀的神色。
  一个个的,都是这样……
  主上……夜大哥……
  阿圣一回到家里就钻进了厨房,她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又一次出来时恰巧看见阿诺拖着长褂子长裤子地走了过来,便从餐桌上拿来刚刚烫了冷着的牛奶。阿圣弯腰把牛奶递给阿诺。
  阿诺,要喝牛奶吗?阿圣温柔地问着。
  阿诺摇摇头,说:姐姐不喜欢你。
  阿圣奇怪地歪了歪头,不喝吗?阿诺你不是喜欢喝牛奶的吗?
  但那是你冲的。阿诺诚实地回答。阿圣点点头表示理解,认为阿诺只喜欢自己冲的。阿诺也不解释些什么,阿圣似乎总是会把一些东西无视了去。
  他仰头看看感觉很柔软温和的阿圣,突兀地问了一句:阿圣,你还记得主上吗?
  当然记得呀。阿圣眨了眨眼,回想起幼时见到的情形,眼中泛起了崇拜的神色,主上……有着恶魔的翅膀,眼睛是血红的……会飞……他很厉害的呀。
  阿诺静静地想,但那是你的主上,不是我们的。阿圣的主上已经变了。
  那你还记得夜大哥吗?
  他又是问道。
  夜大哥?阿圣满脸只有茫然,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个称谓……当她重复着这三个字时,心里就有着对神一样的信任,仿佛有着这个称谓的人无所不能一样,可她又难过了起来,不知为何的难过。血色的无情的眼与血色的潜藏着温柔的眼轮流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可她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
  夜大哥?
  她喃喃着,泪水洗过脸颊。
  阿诺冷静地看着她流泪。
  吃过晚饭,阿月拎着个包,走出了家门,没有注意到有个人跟在他的后面。

  Chapter 8 同居

  傍晚时分,阿月出了门,去找村野。他去的是村野住的地方——一个五星级的宾馆。看样子村野是没有在这里常驻的打算。
  他很轻松地就找到了目的地。
  这里就像是一所公寓一样,客厅什么的一应俱全。他要在这里度过一个暑假,就像村野所要求的一样。提出这个请求的理由,自然是因为怀疑以及便于一起调查这样的事情。作为一名好公民,虽然不一定要配合侦探的调查,但怎么说也要配合警方的调查(村野的雇佣者,是ICPO)。儿就他本人来说,“便于一起调查”什么的也没有说错。但这个请求总会让人觉得不大舒服。虽然只是请求,但村野完全没有给他留下丝毫拒绝的余地。
  但是,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如果他是人斩,那他不能对村野下手——这是对人斩最好的防御。虽然对阿月来说,这并不能洗清他的嫌疑之类的。
  进了屋,村野就蹲到了沙发上,一边还说着:夜神同学,我很高兴你答应了我的请求(他那平静的语气还真是听不出什么高兴的意味),那么,首先……
  首先,他俩要通一下彼此调查的情况。
  ‘他’跟着阿月来到了宾馆。站在门口,‘他’拍了拍衣服,坦荡荡地跑了进去,还没进电梯就给柜台里的小姐叫了住。
  请问您是要找谁?
  那小姐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住在这里的人。‘他’扬起头说他是跟着阿月来的。那小姐皱了眉,说:很抱歉,村野先生只允许夜神先生一个人过去。
  ‘他’乖乖地出了大门。一出大门,‘他’就拐了个弯,绕进后门,看守的老爷爷眼睛花了,没有看到‘他’,但‘他’知道自己已经给监控拍了下来。‘他’毫不在意,蹬蹬蹬地跑商了楼梯。
  到了第二层,‘他’在电梯前看着数字变换,‘他’按下了上去的键,电梯好久才回来。在这期间,那电梯分别在第四层、第十层和第二十层停了一下。完全无法判断,‘他’只有分别到这几层去问问。问的是每一层的柜台里的小姐。
  他说他和阿月走散了,问那小姐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知道他住几号,或者是来找谁吗?
  他说他要找村野先生。
  敲门的声音。
  谁?村野把头扭过去问了一声。
  门口传来女子的声音,客房服务。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
  今天是活动。
  不需要。
  ……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那女子的声音听了下来,但并没有离开的声音。村野翻开笔记本,敲了几下,翻出了个监控,摄像头对着房间的门口。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的女子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那姑娘很是自来熟,拉着那女子的手,撒着娇,大姐姐,再来再来嘛!
  听了这声音,阿月也过去去看监控。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以及大大的笑脸,不正是阿奴的吗?
  村野关上了监控,这一次去开了门。麻烦你了。他对那小姐说着把阿奴放了进来。阿奴仰头看看他,说了声‘你好’,便绕过他噔噔地跑了进去。
  月大哥,晚上好!
  她嘻嘻笑着说。
  你怎么过来了?阿月有些不耐烦,他可没有时间和小姑娘耗。小姑娘继续笑:因为我说过要做间谍的嘛!
  ……阿月叹了口气。他看了眼又蹲回了原位的村野,看他一块块地把糖块扔进咖啡里。又把眼睛转向阿奴,说:你不照顾你弟弟吗?
  阿奴慢慢地眨了眨眼,照顾?她的脸上泛起了迷茫的神情。不管怎么说,阿奴你是姐姐吧?阿月又说,阿诺身子不好,动不动就晕倒,还不会照顾自己——出门也不穿鞋。阿奴你作为姐姐,怎么说也应该在假日的时候好好照顾弟弟吧?
  或者,你想要阿圣去照顾阿诺?
  听了最后一句,阿奴面无表情地转了个身,噔噔地跑出去找阿诺去。反正她是不想让阿呆碰她弟弟的。
  几天后,阿奴又绕进了这家宾馆的后门。那眼花的老爷爷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后领。老爷爷叼着个烟斗,看了眼僵掉了的阿奴,他拿下嘴里的烟斗在梯子上磕了磕,动作里有着老年人特有的迟缓。
  他就这样颤巍巍地把烟斗放回了嘴里,颤巍巍地拎着阿奴到了前门。老爷子拍拍小姑娘瘦弱的肩膀,慢慢地说:小丫头别老往后面钻,当心哪天给人误会了。来,进去吧。他把阿奴推进了门。
  阿奴嘟着嘴,哭丧着脸走了进去,照例给柜台的小姐叫了住。
  您这一次也是要找夜神先生吗?
  阿奴继续哭丧着脸点头。一定会给撵出去的。
  恩……夜神先生现在和村野先生在一个房间。请问您贵姓?
  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阿奴扬起脑袋看着她,怀着些许希望说:我是阿奴。
  加藤奴是吗?那小姐礼貌地露出职业的笑容,说,村野先生已经吩咐过了,如果您来的话,就直接方您去20001号房间。村野先生在那里等着您。
  村野?阿奴歪了歪脑袋,不认识!他怎么放她进去了?阿奴想不明白就丢在脑后,不管怎么样,她能去找月大哥了。
  不管怎么样——
  太好了!
  举双手欢呼了一声,小姑娘像小鸟一样欢快地钻进了电梯里。
  调查陷入了僵局。自从先前的那次爆炸之后,人斩便没有新的动作了。翻来覆去,也统共只能找出人斩泄露出来的那些信息,再也摸不出什么名堂来了。
  两天……村野也无聊地在转椅上乱转了起来。阿月想: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由爆炸事件来看,人斩的目标的确是村野身上的什么东西,并且那种东西是从‘爆破后被建筑物压住’的村野身上拿不到的,即是只有接近村野才能够拿到那种东西。
  只要是需要接近,就不会‘必死无疑’,所以,诱饵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阿月,怎么了?
  村野凑了过来。看着仅在咫尺的村野,阿月回国了神来,他淡淡地说:没有什么。
  让村野去做诱饵。他不信村野自己没有想到。
  他放下支着脸的手,看向了电脑屏幕。
  ——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适合他来说。
  意图帮人斩达成目的什么的……而且诱饵什么的,的确很危险。
  他随意地翻看着网上的新闻。现在,这些新闻已大多都是关于人斩的了,不过,翻来覆去也没有他们搜集到的信息以外的。阿月也有些无聊了。突然,他扫到了什么东西,眼神一凝,仔细看去。这一看,他就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个是……!!
  村野——
  在村野奇怪的目光中,刚刚他才开了口,这时那边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来的,又是阿奴。
  阿奴。她进来的时候像小鸟一样欢快,可一瞅见阿月,她立刻就鼓起了小脸,瞪了他一眼,然后别开了头冷哼一声。一付不理你不理你就是不理你的样子。
  见她正莫名其妙地生气着,不明所以然的阿月也就没有理她。
  没有什么好避开阿奴的,阿月就又指着荧屏和村也说:村野,你看这个。
  村野蹲在椅子上转,转着转着,他懒懒地伸手抓住阿月那边的沙发靠了过去,膝盖撑着沙发把上,手上再一用力,他整个人都像猫一样地到了沙发上。他也看着荧屏。
  简单地说的话,那几条信息上写的是:
  “7月11号,仓井鹿与其妻仓井美奈子通话时猝死,死者并无隐疾。”
  “7月13日,仓井美奈子跳楼自杀。”
  “7月20日,辛久流江与其母辛久奈奈子通话时猝死。死者并无隐疾。”
  “七月二十一日,辛久奈奈子自杀。死者自与儿子通话后亲眼见到儿子猝死时便郁郁寡欢,常说是自己的错。
  这些是阿月单独提出的报道。村野看着只觉眼前一亮,抢过电脑,啪啪啪第翘了起来。他甚至没有什么顾忌地入侵了公安网。待把与这四条相关的所有信息都找了出来,他又把通话接给了警局,询问。
  所有的信息都是和上面说的一样,没有电脑,也没有罪状书。死者是死在探监的时候的。人斩从来不对入了监狱里的罪犯下手。村野又没有了干劲,他继续去无聊地转自己的椅子。
  哼!阿奴见没有人理她,又哼了一声。
  村野?阿月奇怪于村野无动于衷的样子,哪里有心情里她?
  哼哼哼哼哼哼!阿奴哼得更大声了。
  你怎么想的?阿月问村野。
  ——月大哥最讨厌了!阿奴终于沉不住气了,气哼哼地嚷嚷了起来。
  怎么了?阿月按捺住心里的不耐烦,问道。
  月大哥你骗人!小姑娘气鼓着脸说。
  ……我骗了你什么了?阿月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小姑娘回去。
  阿诺说他不需要人照顾的!阿奴把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阿月。阿月看着阿奴的眼睛,淡淡地问:你觉得阿诺善解人意吗?
  阿奴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了,茫然地点头。
  那么,阿奴,你觉得阿诺知道你想来这边吗?
  继续茫然着,阿奴又是点头。
  那你觉得,阿奴会想要你为了照顾他而放弃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
  不会!这一回答,阿奴恍然大悟。只说了句“月大哥、村野大哥再见!”就风风火火地甩开开门走了。谁想阿月还没有去把门关上,她又转了回来往阿月身上一扑一抱,说了句“谢谢月大哥”,转瞬有跑得没了人影。
  总算没人了。
  没有价值。
  村野突然说。这话算是回答了阿月刚才的问题。阿月一反应过来,就觉得不大高兴。怎么没有价值?
  他这话问得语气有些强硬。那毕竟是他从千千万万的信息中找到的,觉得有价值的信息,并且是令他激动过的,可此时此刻却教村野如此果断地否定了。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电话事件。表面上看,这事人斩所为。但是,人斩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他杀人就一定要留下自己的标记——即电脑和罪状书——让人们知道这是人咱所为,是‘制裁’而非犯罪。
  村野很是无聊地回答。他倒不转椅子了,但还是一付不专心的模样——他正往咖啡里加糖。他的咖啡里的糖分已经可怕到把咖啡变成粘液时,村野拎起勺子,一边从旁盯着,一边搅拌着。
  他还一边说:在这个电话事件中,若真是人斩的话,他只能在外面的人身旁留下电脑和罪状书。但是,阿月,外面并没有罪状书之类的人站的标志。
  ——只是这样子吗?
  阿月心里不由失望,但更多的是气愤。
  ——你怎么可以只想到这里!
  他以为他能想到的。
  他以为他早就想到了的。
  阿月难得地盯着村野,企图找到一些——哪怕只有一丝——的痕迹证明村野只是在骗人,或者是在逗他——为了试探什么的。
  但村野好像真的只想到了这里,并且因为这个结论而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无聊——完全没有干劲。
  可他不愿意相信。他甚至出言试探:标志,并没有说一定要是电脑和罪状书吧?
  但是,其他的标志的话,可没有人会想到人斩,除非是相当直白的标志,像是在墙上写“我是人斩”之类的。
  人斩既然能通过催眠让人自杀,也能通过催眠让人说他自己是人斩。
  说出来的话……电话吗?村野还是没干劲地耷拉着眼角嘴角,说出这话时也有气无力的,他说,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说的‘我是人斩’,又是什么时候说出让人死亡的语言的?这样的话,人斩留下‘我是人斩’这句话的目的就达不到了。而且探监的时候,探监者和罪犯是隔着块玻璃面对着面,玻璃里面外面都有警察,既然当时探监者备有被拘留,那即是说,探监者说的话他并没有让警方听见——如果真的有说‘我是人斩’这样的话的。
  可阿月却更是失望了。
  正当这时,一旁的电脑突然蓝屏了。

  Chapter 9 龙崎

  村野,你忘了你是为了什么而怀疑我的吗?
  ——因为夜神月你是加藤志也的徒弟,是掌握了‘仅以字句无论被催眠者处于何种状态都能将人催眠’的技巧的催眠者。
  既然会催眠,那便自然拥有对抗催眠的方法。
  而以人斩的布局来看,人斩的目标,村野,一定会被引至阿月的身边。——并且,以那场爆炸来看,人斩已经知道村野已经被引到了阿月的身边了。
  对于人斩而言,重要的唯有身为目标的村野。人斩的原则是让人知道那是制裁是救赎。‘有人’,只要‘有人’就行了。无论别人能否发现,或者是发现了,却死了,只要阿月这边能发现人斩的标志就可以了。
  这么说来,这次的电话事件是人斩的可能性就在95%以上了。毕竟,能做到往监狱里打一个电话就把人杀死的想来也只有人斩能够做到了。
  村野没有再多说什么,弓着背到一旁拎起电话去让人安上窃听器,并说服警察先别去检查通话、监控什么的,却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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