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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龙王同人]朱雀怒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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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真金捧起另外一本账簿正要翻看,却看到一脸锅底黑的李叔瑞背着双手踱了回来。
尉迟收回视线兀自一笑,时机尚好,对付李叔瑞此等不作为又自恃过高的草包,激将法果然了得。至于方才的礼部主事是否有参与贪墨以及账本是否真有纰漏,这还有待查证。
不过如今渔网已撒下,只等时机一到,收网捕鱼!
与此同时,宣政殿——
“传,岭南广府市舶使崔千裴入殿觐见。”
身着一袭黑色暗花官袍的崔千裴连同押韵贡品上京一行拾阶而上,到殿前便齐齐跪下,三呼天皇万岁,再三呼天后千岁。
“平身。”高宗微微抬手请起。
“谢皇上。”崔千裴一提长袍下摆,垂首立在一旁。
“来人,赐座。”武皇后自凤椅上站起,由劳太一搀扶而下,“爱卿此程艰辛,多有受苦了。”
崔千裴连忙自座上下来跪下,行一大礼,又抱拳埋首道:“罪臣失职,求天后赐罪!”
“爱卿言重了,你不远千里将蕃贡押韵上京,又何罪之有呢?起来吧。”
“臣有罪……岭南节度使张大人他……遭逢厄运,英年早逝。罪臣身为同行,未能及时抢救,实为疏忽。”
“天灾*又岂是我等可以左右的?张大人以身殉职,尽忠职守,一生为我大唐鞠躬尽瘁,鞍前马后,如今也算死得其所,皇上必谅其功过,给他一个说法。爱卿不必过于自责,且平身吧。待本宫命人设宴,予你接风洗尘。”
崔千裴再一叩首,高呼一声:“谢天皇天后隆恩。”
“尔等先行去偏殿稍作歇息吧。”武皇后话头一顿,又道:“劳太一。”
“奴才在。”
“命人领崔大人等至偏殿稍作歇息,不可怠慢!”
劳太一埋首应道:“奴才遵命。”末了便朝一旁候着的内侍监使了使眼色,立刻有人行上前来恭请崔千裴等人。
待崔千裴一行离开宣政殿,武皇后才拾阶而上,坐回凤椅之上。
“皇后,朕对这张云无故毙命之事亦略有耳闻。”
武皇后身形不稳,险些摔下凤椅,幸得劳太一暗中搀扶,不然定已坐在地上了。
“哦?皇上怎听得这般风言风语?”武皇后甫一坐下,凤瞬便低低一压,凌厉扫过在场伺候的宫女太监。
高宗不语,捻了捻下巴上的胡子,又道:“张云不论如何都是我大唐二品大员,就这么被烧死在天子脚下,难免人心惶惶,有些流言蜚语也是在所难免。”
武皇后笑着抚上高宗手背,又轻轻拍了拍,以作安慰。又笑着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妾已命人速速彻查原因,想必不日便有定论。”
高宗听得此言,便放心地吁了口气,又道:“如此便好,早日水落石出,免得遭有心之人诟病诋毁,损我大唐国威。”
“皇帝莫要为此时操劳,只管交由臣妾去办,皇上且安心养病便是。”
高宗笑道:“有皇后在,朕是放心。”说罢便使人扶着自己返回行宫。
皇帝前脚方离开宣政殿,武皇后便敛去笑容,自凤椅站起。
“劳太一。”
“奴才在。”
“传本宫口谕,命大理寺卿尉迟真金尽快破案,查明原因,缉拿元凶。否则,提头来见!”说罢便拂袖而去。
“奴才遵命。”
第41章 ■刮■开■图■层■兑■奖
【32 惊弓之鸟】
接风洗尘的晚宴如期举行;席中歌舞升平;菜肴精美;丝毫不因城中两名朝廷要员之死而有些许清淡。
崔千裴坐于席中,却不似别的随行官员般沉浸于声色犬马之中。他只捏一只夜光杯,细细啜着杯中之物。可纵是琼浆玉液,他此时也品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昨晚张云死以后,他虽然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可暗地里却是处处提防。
正如一月之前于广府出发时所言;他与张云是拴在同一根绳子时的蚂蚱。如今张云所住馆驿突然起火;而张云则死于非命……
崔千裴放下酒杯;心中惴惴;不禁忆起昨夜所见。
原来昨夜他曾去过张云住处,可在他到之时;张云已死在了床上。惊恐之下他只能不动声色的自天窗退回自己的住处,只等别个去发现张云尸体。可万万没料到,是夜,张云住处竟起火了。
张云的尸体连同房内陈设全数烧成了焦炭。
这一幕幕,一桩桩,如何不让他心惊胆战?
他早知私吞贡品虽能获利颇丰,但风险很大,一旦事情暴露,被送去杀鸡儆猴的便就是他们这些官阶低的。只是出乎他所料,大限竟来得如此突然。
上面的达官贵人闻风而动,先下手为强,只是不知道这把火,何时烧到自己身上。
崔千裴将侍女重添的酒一饮而尽,心中暗道:是否该好好盘算一番了?
一顿接风晚宴下来,崔千裴并未吃下什么。临近晚宴结束,借身体不适之便自宫里退了出来,与众人分开而行。谁知他前脚才出承天门,便有一内侍监跟在身后,避人耳目小声道:“大人可觉风声扰耳?”
崔千裴听到了也似没听到一般,只背手独自走在前头,不过脚步倒放慢了。
那内侍监见他不答,便默默跟于其后。眼看要到朱雀门之时,只听那跟在身后之人轻声道:“崔大人,奴才不可出宫,有人让奴才带话予您,就说是客人自远方而来,而故人尚在故地等客人。”内侍监说完,便悄无声息地走了。
崔千裴步子倏停,细细品味方才听得之话,忽地呼吸一滞,恍然大悟地加快了步伐,匆忙往朱雀门赶去。
搭建在朱雀门前的凌空祭台已接近竣工,于门前围观的百姓便也聚了起来。
崔千裴匆匆上了候在门旁的轿子,命轿夫往驿站前去。
尉迟真金方才一出刑部大门便遭遇了内侍监总管劳太一。那脸粉得煞白的劳太一抱怨几句,才将天后口谕如数传达。
尽快查案!
尉迟真金心急如焚,即使天后不下这道命令,他也会竭尽所能尽快破案。在这长安城中,怕是再无谁人比之他更想速速破案,缉拿元凶,把这邪门的朱雀案弄个水落石出!
他自刑部回到大理寺,正想沐浴之后再细查今日自刑部带回的账簿上的名目。哪料才抬脚进入房中,便察觉有异。出拳同时已用脚踢上雕花木门,想与屋内的不速之客来个瓮中捉鳖。
一拳而去,落空;再挥,又是落空;干脆出其不意,一个扫堂腿,不速之客便教他扫落在地。
机不可失!如此再往他门面上补上一拳,便教他插翅难逃!
“大人饶命!”
落下的拳头恰到好处地停住,倒地之人大松一口气,自怀里摸出火折子,先照亮了自己的脸,再起来掌了灯。
“多谢大人手下留情。”狄仁杰举着烛台,咧嘴而笑。
尉迟真金攥紧拳头,碧色的眸子里尽是杀气。
“狄仁杰!你可知!”尉迟真金只觉此时多说无益,放下的拳头又重新挥了起来。
狄仁杰见他神色不似有假,放下烛台连连躲避,边闪边道:“大人,大人,拳下留人!”
尉迟真金铁拳铁腿毫不作假,一招一式咄咄逼人,直把狄仁杰逼到床边。狄仁杰退无可退,一个闪身,干脆倒在床上,眼看着尉迟真金的拳头便要朝着门面砸下来,此时也不知是忘了畏惧,还是料想到尉迟的拳头定不会砸下来,竟是瞪大了双眼,定定看那拳头就停在眼前一厘之处。
“大人……”狄仁杰的视线越过拳头看向尉迟真金,果然是满脸怒容。
“狄仁杰!你可知,方才若不是本座收拳及时,你早已脑袋开花!”尉迟真金一手按着狄仁杰的左肩,另一手紧紧攥拳,直逼狄仁杰门面。
“你可知,有些事是儿戏不得的!”
狄仁杰伸手拿开尉迟真金的拳头,暗自松了口气,便又扯出平日那副笑脸道:“下官便就是知道此乃大人卧房,知道回来的是大人,等的也是大人。狄某恭候多时,是有事相求,只是未料到大人时时机警,狄某也险些因此丢了性命,错在狄某,大人旧伤初愈,切莫动气。”
尉迟真金冷哼一声,似是余怒未消,只走去圆桌,为自己沏了杯冷茶。冷茶入喉,清凉透心,这才灭了心头怒火,一掀衣摆,坐在圆石墩上问道:“我倒想听听,何事值得你狄仁杰偷偷摸摸潜在本座卧房?”
狄仁杰坐在床沿,笑道:“此事确实有些难于启齿,不知从何说起。”
“不知从何说起便由始至终,一五一十全数道来,本座有的是时间。”
狄仁杰沉默片刻,似是下了决心,豁出去般道:“下官前来,是想问大人……借些银两。”
“借钱?”尉迟真金捏着白玉杯的手一顿,赤色长睫一扇,碧瞬转去瞪人。
狄仁杰清了清喉咙,面带窘色道:“便是那铜臭之物……”
“作何而用?”
“用以周转。”
尉迟真金迟疑:“月钱才发,便又用完了?”
“实在难堪……狄某欲购置些许物品,不料散尽今月月钱也尚差些许。”
尉迟赤眉倒竖,问道:“尚差多少?”
狄仁杰比了个手势。
尉迟真金放下白玉杯,自怀中摸出钱袋,递予狄仁杰。狄仁杰上前来接,不料尉迟又缩了回去,再看向狄仁杰的眼神还是怀疑与不解。
狄仁杰笑着作揖道:“大人就当作是打赏狄某一场看戏法的赏钱吧。”
尉迟真金听得一头雾水,眼神闪烁,动作迟疑,可钱袋终究还是落入了狄仁杰的手中。
“多谢大人,简直救狄某于水火之中。”狄仁杰拿起钱袋就要出门。
“狄仁杰!”尉迟真金不自觉站起来,颇带惋惜地看着狄仁杰道:“那是本座……两个月的月钱。”
狄仁杰忍不住笑了起来,奈何此时不能向尉迟真金道明原由,只能再一作揖道:“大人且放心,这两个月的月钱,定能换来几十倍的收益,还望大人对今夜狄某借钱一事保密,一切明晚自有分晓。”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尉迟真金的卧房。
尉迟真金独自纳闷,下火的冷茶灌了一杯又一杯,良久,才恍然大悟道:“狄仁杰,你竟敢用本座的月钱赌博!?”末了便又否定自己方才的推测,反复说服自己狄仁杰绝非那等赌徒……
深受怀疑之人拿了尉迟真金的月钱,在长廊尽头转弯,轻轻叫了声蹲在黑暗墙角的人:“沙陀。”
“狄仁杰!”沙陀忠连忙跳起来,尽量压低声音道:“狄仁杰!你可算来了,你若再来晚一步,我怕是要教这里的蚊子咬死了。”
狄仁杰低低笑道:“沙陀兄弟,狄某给你陪个不是,结案之后,狄某请酒。”
“酒水就不必了,”沙陀笑道,“给我买只烤鸡便是。”
“一定一定。”狄仁杰笑着把钱交给沙陀,再三叮嘱道:“低调行事,还请沙陀兄弟务必办到。”
沙陀点点头道:“狄仁杰你客气什么,放心,交给我吧!”说罢便要开溜。
“哎!”狄仁杰把人叫住,低低说了声:“万事小心,低调行事!”
沙陀笑着点点头,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狄仁杰长叹一口气,背手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空中挂着半轮明月。又兀自探到:“只欠东风。”
子时,白纱楼——
“你来了?”华服男人略显富态,见到来人只是慵懒瞥了一眼。
“大人好胆量,卑职听闻此处前些日子方才走水,怕这趟水,也走得不甚自然吧。”来人倒也不显生分,径自走向华服男人对面,与之相对而坐。
华服男人哂笑起来:“不料你也是个胆小鼠辈,放把火也能吓成惊弓之鸟。”
来人失笑,道:“大人自是不怕的。可卑职身居低位,当是怕得要紧。昨夜那把火烧死了张云,也不知哪天也会有一把火,把卑职烧成黑炭了吧?”
华服男人笑得咳起来:“你以为,那把火是我遣人放的?”
来人不语,似是肯定。
华服男人嘲笑道:“我似那种自断手足的愚者么?”
来人不语,转瞬看他。
华服男人低低笑着,忽地笑声又止了,使得四周死般寂静,突兀非常。
“我有线人来报,道是那大理寺的查到林邑沉香了。”
一句话好似一道惊雷,把来人劈愣在原地,他肩上的玄色披风兀地滑落,遮不住的一头华发教窗外月光映得银光闪闪。
第42章 ■刮■开■图■层■兑■奖
【33 入夜之前】
翌日;尉迟真金一如昨日;早早就离开大理寺往刑部查账去也。
昨日他在刑部收走一叠林邑的账簿,掀起的风浪不可谓不大。今日人到了刑部大门自从马上下来;便已有躲在门后的小厮飞奔回去通传。
尉迟真金对此嗤之以鼻,下马后躬亲拉着爱马步入刑部大门。由于此次“查账”目的已于昨日达到;且守在城外驿站的守卫已经撤走,为多派人手至城外驿站增援,尉迟今日只带了邝照一同前来。
两人一同步入前堂,又齐齐向刑部尚书李叔瑞施了礼;才各自走向自己坐处。经过那群查账官员面前时,尉迟真金有意往里头瞥了一眼;哪料里头有人做贼心虚;却教他瞥得坐立不安,坐在案前如同寒风落叶般摇摇欲坠。
尉迟真金内心窃喜。
邝照回头看了眼自家大人,又望了望那群官员,暗自叹道:可怜这帮小老儿,被遣来做苦差,还要受尉迟大人的冷眼,过得比大理寺一众还惨,真是悲哉、悲哉。
却说尉迟真金才坐下,便察觉桌面有异。定睛一看,才发现案上多了本账本。他记得昨日已将林邑的账簿全数收走,今天怎么又……
不动声色抬头往那帮官吏看去,哪料见得昨日极尽阻碍的礼部主事鬼鬼祟祟地望向这边,见尉迟真金看过去,便又连忙低头。
尉迟真金心中生疑,拾起桌面账本仔细翻看——不过普通账簿耳。
可为何此处会出现一本毫不相干的账簿?着实让人在意。
尉迟真金将翻到末尾的账本合上,正想由头再翻。哪料才把账本合上,便看到书口处有点点墨污,看似无意为之,但一旦与这本突然出现的账簿结合起来,便教人无法不生疑。
尉迟真金依着墨污逐页翻找,发现墨污所在书页的某个字下亦有对应的墨迹,若将几页上有墨迹的字连起来,则是……!
有、事、相、告。
尉迟真金暗吃一惊,二话不说便抬眼找人,一片官吏之中,只得一人惴惴不安,频频往这边看来!
原来是他,也亏得他能想得如此方法暗度陈仓。
尉迟窃喜,合了账簿随意一放,只当尚未洞察此事,反正他在明,敌在暗,敌不动,他不动。
被遣来查账的官吏对刑部阴森氛围颇有微词,个个都想早日翻查完可早日返回原属,遂刑部前堂依然只剩翻查书卷与窸窣交谈之声。
“哎呀!”忽然,有人大叫一声,“茶水有问题!”紧接着便是茶杯掷地之声。这声动静好似一道惊雷,着着实实让刑部前堂炸开了锅,又似点燃的引线,让一串炮仗接连听响。
不断有官员捂着肚子飞奔向茅房方向。
尉迟真金见带头之人与将账簿放在他案上者乃同一人,便倏地站起,捏着茶杯怒道:“究竟是什么回事?!”话音刚落,也面色不妥,暗自使了轻功一踩桌案,借力跳出坐席,也往茅厕方向去了。
实则他入刑部以来滴水未进,不过见牵头之人如此作为,才配合其敷衍一出戏来。
尉迟真金躲在茅厕必经之道的被阳之处,瞄见送账簿之人鬼鬼祟祟摸来,便出其不意自背后捂住其口,将人带进暗处。
那人挣扎不休,尉迟心烦,只得压低声音道:“是你将东西放在本座案上?”
那人连忙点点头,又示意尉迟放手。
尉迟放开他,并以身挡住退路,俯视来人道:“最好莫要让本座知道你有半句虚言或是耍花样,不然,莫怪本座刀剑无情。”
那人被望了尉迟别在腰后的佩刀,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点头。干脆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这才抖着手作揖道:“大人,大人饶命啊。卑职、卑职乃是礼部主事刘登,卑职有事相告……”
尉迟真金冷笑道:“本座知道你,昨日若不是你尽力阻拦本座,今日那帮查账的也不会见了本座就像见了活阎王一般。这么说来,本座还欠你一句多谢。”
刘登吓得连忙求饶:“大人恕罪,卑职、卑职也是情非得已啊。”
“罢了罢了,你所言之要事,且与我一一道来。”
刘登咽了口唾沫,惊魂未定的开口:“事情说来话长,大人切莫激动。”说着还看了看尉迟真金的佩刀。
尉迟真金不耐地瞪他一眼,吓得这小老儿连忙低头,声音颤抖道:“大人果真英明,昨日大人所查之账簿,确是有问题。”
尉迟真金闻言一愣,连忙敛容催促道:“接着说!”
“实则卑职也不知来龙去脉。卑职只是个做账的,只负责将交上去的账做得体体面面,教人看不出纰漏……”
“谁让你做的帐?”
“是、是礼部侍郎赵谦。”
“礼部侍郎!?”尉迟真金眼眸一转,又问:“还有谁?”
刘登求饶道:“大人恕罪,卑职确是不知啊!这账也是礼部侍郎要挟卑职做的,卑职上有老母,下有小儿,实属情非得已,还望大人体我谅我,饶我一命啊。”说罢又给尉迟真金扣了几个头。
尉迟真金见问不出什么,便将他拉起来:“本座又不是夺命的阎王,何必行如此大礼?你同流合污假造账簿罪不可赦,但罪不至死。若本座查出你无份参与贪赃,本座必定公事公办。”
刘登闻言一愣,连忙涕泪横流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只不过,你与我说过假账一事切莫与他人提起,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刘登双眼一瞪,“大人……”
尉迟真金哂笑道:“你亦不是不知,自己做的是什么账。私吞贡品,可是死罪……”
刘登双腿一软,忙道:“卑职知道,卑职知道……卑职,先行告退。”
尉迟侧身让道,待刘登离去良久才转到明处。再行回前堂,便带着邝照与李叔瑞辞行:“大人,卑职等顿感抱恙,今日便先行退下。”
李叔瑞不耐道:“尔等先行回去,本官必定彻查此事,还尔等一个说法。”
“有劳大人。”尉迟真金放下手立马回身就走。
出了刑部大门,邝照才问:“大人去哪家医馆?”
尉迟勒马回首,不可置信地扫了邝照一眼:“你喝了刑部的茶?”
邝照点点头,一脸无辜。
“可笑!”尉迟一扯马缰,“身为大理寺寺丞连此等药物的气味都嗅不出来,实在失格。多说无益,你就近就医,本座一人回大理寺足矣!”
邝照大惊,可未等他说话,尉迟真金已经策马远去。
“原来大人方才是装出来的啊……这是为哪般?”邝照喃喃自语,话音未落,腹中又是一阵绞痛,惊得他连忙驽马向前。
尉迟真金一心只想速速返回大理寺告知狄仁杰方才刘登自白一事,遂一路快马加鞭,抄了近路回去。
良驹直闯大理寺,直冲到大理寺前庭才被尉迟真金勒停。马上人飞身下马,官阍见状欲要行礼,却被尉迟真金抬手制止。他一路快步,直取藏帖房,不料房中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大人?”
尉迟真金一愣,回过头去发现原来是薄千张。
“大人不是去刑部查账了吗?怎出现在此处?”
尉迟真金避重就轻,反问道:“你可有见到狄仁杰?”
薄千张不解道:“狄仁杰?狄仁杰不是随大人一同前往刑部查账了吗?”
“什么?”尉迟真金一愣,后迅速回神,又道:“是他亲口所道?”
薄千张更为不解:“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狄仁杰随大人去了刑部。只是大人这样问起,却又未听得狄仁杰亲口所道。”
尉迟真金眼珠一转,便道:“狄仁杰确是随本座前去查账,近日公事繁忙,是本座记错了。”说罢便不予解释,径自往自己卧房走去。
徒留薄千张一人一头雾水的伫在原地,虽有疑惑,但既然大人如是说,便不去深究,狱中审着犯人,此行只为到藏贴房取些宗卷。
尉迟真金一路不解:为何狄仁杰要隐去行踪,谎称与自己一同去刑部查账?
加之昨夜连夜来问他借钱周转,还托词说甚么购置些许物品……莫不是,有甚么不可告人之事?!
尉迟真金步子倏停,双手紧握成拳,眼珠斜向后睨去:“是谁在那处偷偷摸摸?!还不快现身说话?!”
“真不愧是大人……”沙陀忠自角落转出来。
尉迟真金转身打量他一眼,冷冷道:“你躲在那处作甚?”
“回禀大人,实是有事相求。”
尉迟道:“但说无妨。”
沙陀缩缩肩膀,压低声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尉迟真金赤眉倒竖,斥道:“鬼鬼祟祟,有什么事不得堂堂正正说?”
沙陀为难,依然小声道:“是狄仁杰有话让我带给大人。”
尉迟真金浑身一震:“狄仁杰?”
沙陀点点头,末了还环视四周,怕是隔墙有耳。
“入房再说。”尉迟真金推开房门,率先进去。
沙陀关了门,连忙说:“狄仁杰让我带话,便是说,请大人一更天时一定要请天后登上朱雀门的城楼。”
尉迟震惊:“狄仁杰是何用意?!”
“狄仁杰只说,今夜朱雀再现,还请天后亲自目睹。”
“朱雀再现!?”尉迟惊呼到。
沙陀点点头,又道:“但狄仁杰请大人一定低调行事,切不可劳师动众。”
尉迟真金思忖片刻,突然大笑起来。
沙陀吓得连退两步,不料尉迟真金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你个狄仁杰!”
“大人?”沙陀被尉迟反常大笑吓得连连退缩。
“看来这是要水落石出了。”尉迟真金一捏沙陀肩膀,又道:“沙陀,你随我一同入宫觐见天后!”
沙陀到嘴的“不”都尚未出口,就被尉迟真金拖拉出门,直奔皇宫而去。
第43章 ■刮■开■图■层■兑■奖
【34 朱雀怒焰】
是夜;一更天不到的长安城华灯初上;朱雀天街更是人声鼎沸;人与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奉天后之命在朱雀门前搭建的拱形祭台临近竣工;如今正撤去外层竹架,凌于半空的祭台渐露头角。而在朱雀门之上,一队人正悄声无息地部署。
“尉迟真金;你将本宫叫来朱雀门究竟所谓何事?”武皇后一袭玄色金边凤袍;双手负在身后走在前头。
“你故弄玄虚了大半天,终究还是没给本宫一个明确的说法。”武皇后止住步子;回身一望;身后的侍从全数低头后退。
尉迟真金跟在武皇后身后,也低头抱拳;回道:“微臣……只猜是案情有所进展。”
“你猜?”武皇后逼近一步,“本宫问你,你可知戏弄皇后,该当何罪?”
尉迟真金闻言立即跪下,拱手再禀:“天后恕罪!只是、只是狄仁杰专程让微臣务必请天后在朱雀门上等候,必定是发现关键线索,不然臣等定不敢贸然请天后移驾于此。”
“狄仁杰?”武皇后斜下睨着尉迟真金,“一个小小寺丞以为有御赐亢龙锏便可胆大包天、为所欲为?竟胆敢让本宫在此等候?哼,荒谬!”
尉迟真金无言以对,只默默跪着,全然不敢抬头。
“也罢,我倒要看看这狄仁杰能耍出什么花招来。”武皇后转身走向城垛,“玲儿,现时一更天了么?”
“回禀天后,已是一更天了。”
武皇后双眸中映满了天街灯火,听贴身女官如此回到,便笑道:“好,再等一刻。”说罢便不再言语,只沉默盯着门下的祭台,看它渐渐脱去外层的包围。
朱雀城楼上黑压压的跪倒一片,无人敢言,静得让人心惊胆战,倒与朱雀天街形成了强烈对比。
尉迟真金偷偷抬眼去瞄武皇后的背影,见其一直望着门下,这才稍稍偏过头去看跪在自己右后的沙陀忠。
“狄仁杰怎么与你说的?可有把握?”几乎是以气说的话。
沙陀也尽量压低声音道:“大人此时才问,莫不是迟了些?”
尉迟真金气急:“少与本座废话!狄仁杰究竟怎么说的?”
“他只说,一更天让我等在此地等候,往南看。”
“南?”尉迟一头雾水,听沙陀如此说才悄悄探身,望向南方,不料还是毫无动静。
这一刻钟等得度秒如年,可一刻钟过去,朱雀门以南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玲儿,一刻钟到了?”
武皇后一句话吓得尉迟等人心惊肉跳。
“回禀天后,一刻钟已过。”
“回宫吧。”武皇后自城垛走到尉迟真金面前,“尔等戏弄本宫之罪,本宫也不想多说,自行领罚,尉迟真金明日去刑部交出官印,在未找到合适替代人选之前,刑部尚书李叔瑞兼任大理寺卿一职。”说罢便在众人簇拥之下准备离开城楼,不料才行几步,边听得一声惊呼:
“天后!”
武皇后步子一停,不徐不疾地回头一望,谁料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竟又出现了一只火凤!
尉迟真金见状也是吃了一惊,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自地上窜起,拦在了武皇后面前:“保护天后!”说罢便要冲向城垛,欲自城墙上飞身而下,幸好沙陀反应迅速,及时拉住尉迟。
尉迟气急,一下震开沙陀,怒斥:“你给我躲开!”
“大人稍等!”沙陀大喊一声,可尉迟真金已飞奔至直城垛之上,看准机会,就要往下跳。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拉住了尉迟真金,并出其不备将其拉落城垛。
“大人何必如此急躁。”火把移近,竟然是一身皇家守卫装扮的狄仁杰!
尉迟真金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狄仁杰跪在地上与武皇后行礼。
“臣狄仁杰,拜见天后。”
武皇后自身边女官的搀扶中脱出,不悦道:“狄仁杰,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狄仁杰埋首,恭敬道:“回禀天后,在重现朱雀案元凶的作案手法。”
“什么?”武皇后语毕,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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