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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恋」千年一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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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伤感起来可不好看，拜托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啊！”一护揽著露琪亚的肩膀，“这种事情都是注定的啦！但是自己努力也可以有别的出路啊！譬如……你那个什麽恋次……现在不是当老大吗？我看就挺好！”
“怎麽这麽酸啊！”露琪亚轻笑，“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山田，应该只有三十几岁，可是看上去竟像个老头子了！而恋次……或许我是真得想得太简单了，如果他吃了很多苦，如果……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朋友？如果当时我就要求大哥帮助他……或许……”
“这一点，我反而同意你大哥的做法！”一护原地站定，“一个男人，只要他还是个男人，就不会想要接受别人的施舍！如果连腰都折断了，那就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现在这样，尽管过程可能很苦，但是他现在却可以昂首站著，手上的权利都是靠自己实打实抢过来的！这种滋味自然会比较好！”
“是吗？这就是男人的骄傲吗？”露琪亚苦笑，“如果这样的话……”她双手背在身後慢慢朝前走了几步，叹了口气，“那我哥哥和恋次的结……就真的解不开了……”
作者： 废鱼 2006…12…12 23：5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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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
恋次和修兵对看一眼，然後微笑，站起来和桌子後面的人握手，“那就这麽说定了，这次的军火就由我们也并拿下了，你可别临时反悔啊！”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提出要“默契”，对於他们来说不吝是一个好消息！这样一来，即便是朽木家想横插一脚，恐怕也是鞭长莫及！
“这个阿散井先生尽管放心，你们拿得出五千万美金的现金，这批货自然就是你的！”带著墨镜的男人咧著嘴大笑，“至於朽木家，道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根本不缺军火，之前我们发的帖子他们也从来没有来参加过，所以这一次他们主动过来反而让我们如月流的一颗心是七上八下啊……”
恋次轻笑，“你说得确实有道理，朽木家的出现本来也不在我们的预料当中，既然能够达成共识，那自然是最好的！”哼！有了这批军火，东海岸的两条运输线都可以得到保证，到时候非要让那个家夥知道厉害不可！
墨镜男人松开和恋次交握的手，“是，不过这场戏还是要做足，对方是关东的名门，我们如月流是小帮派，可是得罪不起啊！最好是大家都相安无事，我们脱手拿钱，贵派也能够满意而归！不让尊贵的客人失望是我们如月流一向的宗旨，今後再有好的生意自然是要互相照顾照顾。”
“一定。”恋次点头，“那就这样，我们先告辞了。”和修兵转身步出这间位於顶层的房间，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却是忍耐到了转角才放肆地大笑出声，看来连老天爷也站在他这一方，呵呵，他倒要看看那个朽木白哉还能玩出什麽花样来！
而房间内，墨镜男人诡异地笑了笑，抬手一挥，一个随从立刻从里屋走了出来，“交货的船上都布置好了吗？”
“是，您请放心，”那个尖嘴猴腮的人眯著眼睛，“可惜啊……这个帮派最近风头这麽劲，马上就要去见阎罗王了！”他们准备了上吨的烈性炸药，到时候可要好好地招待一下这位夜冰的主子！
“哎，不能这麽说嘛！”墨镜男人缓缓坐下，悠闲地端起茶杯，“谁让他们现在能给我送钱呢？”黑吃黑这种事情，他并不是第一次做，但是像今天这样准备痛下杀手一点儿余地都不留的倒是第一次，以往，就算是吞了别人的钱，过了一阵说不定还会合作，毕竟带上了一个“黑”字，就意味著没有绝对的敌人和朋友！然而这次不同，他看得出夜冰不简单，也看得出这个阿散井恋次不简单，如果容忍他继续成长，变成了朽木家的级别，现在的这笔帐可就不是那麽好算的了！那个红发的人一定会加倍要他们偿还的！所以，先下手为强，趁著还有机会，干掉一个是一个！他们如月流可不仅仅满足於只做军火生意啊！况且……这次他们的背後还有一个更大的支持者在呢……
“你给我盯紧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男人小心翼翼地吩咐，“还有，给我注意朽木白哉的动静，绝对不能出一点点差错！”朽木家方面的具体动向……也是非常关键的一颗棋子！
“是！”答应了一声之後，猥琐的男人消失了。
“今天晚上会有惊喜吗？”一边对著镜子整理衣服，蓝染一边看著镜子里面的市丸银说，“譬如来个现场丑闻大揭秘之类的，不过基本上我已经不会有任何惊讶的感觉了，还是说你和白哉有其他的计划？”调整好腰带的位置，他转过身来舒展双臂，“如何，刚刚做好的衣服。”
“颜色是不是太暗了一点？”银眯著眼睛，“不过料子很好。抱歉你要失望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能够度过一个安静而平稳的夜晚，我不认为白哉会那麽惊世骇俗。”所以一旦不幸被他料中真的有“默契”存在的话，只能在事後补救，“我穿灰色的？”他比了比自己，“至少和你是一个系的。”
“不要，浅绿色会比较好看，我记得你带了这个颜色的衣服。”蓝染轻笑，“你很了解白哉啊，那能不能请世界上第一聪明的市丸银解释一下，白哉为什麽要这麽做？基本上对於今天这个莫名其妙的拍卖会，你可还没有给我任何拿得上台面来的说法。”抬头看了桌上的锺，他还可以在这里废话十分锺。
“更正，世界上第一聪明的人不是我是你，所以我拒绝回答。”银笑嘻嘻的，“想知道自己去问啊，腿和嘴都长在你的身上不是吗？”老实说，白哉并没有确切地和他说过今天晚上的定价问题，他也只是猜测白哉不会当场发作，但是世事难料，再镇静的人也有冲动的时刻，只希望这冲动不会带来不好的结果，否则他就真的……听从蓝染的建议换了衣服，看著那个被自己用话堵回去的男人，银撩了撩头发，“走吧，时间到了，等一会儿就什麽谜团都没有了。”
作者： 废鱼 2006…12…12 23：5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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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摇了摇头，蓝染推开门，“总觉得我是多余的，来干什麽呢？”他看了眼市丸银，“相信我，到最後一定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样子，之後，请你不要拒绝我哟！啊，白哉你已经来了？”抬眼一瞥，照例穿著白色和服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两扇门的正中间，“我很期待今晚哦……”
头发一丝不苟地用饰物固定住，白哉一手垂下，一手自然搭在身前，看了银一眼，他冷冷地回答，“希望你不会失望。”银垂下眼角，为刚才蓝染的话开始隐隐不安。
进入中心会场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包括夜冰的阿散井恋次，他正愉快地和修兵待在一个角落里面说话，听见大门传来的动静，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瞥，然後高举手中的高脚杯，对著白哉晃了晃，不说一句话，又转过头去了。银看了看白哉，後者面无表情地进入，跟著招待往指定的桌子走过去，仿佛什麽都没有看见。
“就是要有比较才知道跟对了主人啊。”蓝染开玩笑，“怎麽看都是我们这里的美形度比较高，一进来就成为全场的焦点，而且白哉的气质正是今年流行，如果他不混黑道，我可以推荐他去闯荡好莱坞。”
“是吗？”挑起眼角，银伸手从路过的一个侍者拿著的托盘里取了鸡尾酒，“并不好笑。”他一直在想，白哉那张面具的形成花费了多少时间，和自己的那张……一样吗？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话筒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类似於司仪的人站上了一个临时小舞台，开始将一些例常的客套话，不外乎介绍来参加拍卖的各个组织，以及这次被拍卖的武器种类，旁边的投影仪也适时打开，展现出了一部分军火的实物图，银戳了戳身边的白哉，轻声向他解释这批武器的具体来源。
而座位正好在白哉等人後方的恋次则意味颇深地笑了笑，静静等候最终时刻的来临。
“好……那麽，第一次标价就开始了，大家可以在前两轮互相之间参考一下价格，不过也要当心出价太低被直接淘汰。”司仪结束了废话，召唤来几名手执银盘的女子，“请各位将标价纸放在盘子上，谢谢。”
白哉微微侧过身体，看了恋次一眼，一不小心正好对上那挑衅的目光，眉心微蹙，他从袖管里取出几张纸，然後将其中的一张放在了盘子上。他是真的想阻止恋次这次愚蠢的行动，但是偏偏什麽都不能够明说，不仅仅是现在的身份问题，还必须顾及那可悲的属於男人的自尊心！
两轮过後，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夜冰的出价并没有离谱，但是不到最後关头，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情。拿著盘子的女人第三次站在了白哉的身边，白哉想了想，放上去一张纸。银眼睛一闪，赫然发现白哉的手里还有一张，不动声色地，他伸手过去拉住纸的一端轻轻摇了摇，白哉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终於松了手。
“好，结果出来了！”司仪显得很开心的样子，“最後的得标者是……夜冰！五千万美金！”大家一下子都窃窃私语起来，大厅里顿时变得很嘈杂。
“奇怪……”修兵皱了皱眉，“这个不就是我们和如月流商议好的价格嘛，这麽说来朽木家最後一轮并没有出什麽高价？那他们走这一趟是干什麽的？”推了恋次一把，後者显然没心情分析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已经在和走过来的如月流幕後老板谈笑风声了。
白哉默默看了一会儿，站起来步出会场，没想到中途却被恋次给叫住了，停下脚步看著那个春风得意的男人，他不由得一怔，不久之前还捏著纸头的手掌微微发凉，“有什麽事吗？”
“没什麽，打个招呼而已。”恋次摇晃著酒杯，“怎麽这麽容易就退出了呢？亏我之前还提心吊胆了一阵呢！结果竟然这麽轻松！啧啧……还以为五千万只是一个小数字呢，没想到这样也能中标，你说是不是天意？嗯……朽木大人？”将最後两个字的音恶意拖长，恋次盯著面前的男人。
“是吗？恭喜……”简简单单几个字，白哉越过阻拦，“失礼了，告辞。”撇下得意的人，他笔直走了出去，和谁都没有说话，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关门的时候，银的脸挤了进来，“你不住这里。”白哉摇头拒绝。
“我有话和你说。”市丸银坚持，挥了挥手上的纸头，“我需要你的解释，为什麽在最後关头没有把这张纸头送上去？”
“为什麽要送？夜冰和我有什麽关系吗？”口气略带激动，这时候白哉才显出被深深刺激到的表情来，“我没有必要操心！”
银摇了摇头，“撒谎！”
“你回去吧。”
“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说本来还不确定的话，现在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们之间确实有默契！如月流这麽做只有一个目的，我们都知道，你要怎麽做我不管，不过，请不要口是心非！”把纸头轻轻放下，银叹了口气，“我有预感，我们只会越来越被动，白哉，你以後做事情还是想清楚得好。究竟是什麽比较重要，我先走了。”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白哉犹豫了一下，打开那张已经捏皱了的纸，上面赫然写著，“在夜冰出价之上增加一美金。”轻轻一笑，他随手一捏，丢在了床上，为什麽刚才没有送上去……他也不知道……
不过真的送上去了，是不是会更加被怨恨？而事实上，也不可能使这关系往好的地方发展了！
“砰——”门突然被重重敲了一下，白哉一愣，走过去开门，“又有什麽事情？”门外竟然是刚刚离开的银。
“蓝染一分锺前得到的消息。”银面色凝重，“真是不得不佩服我们的情报网啊，如月流在交货船上确实放了军火——一吨炸药！”
白哉一愣，“你说什麽……”
“看来……真的麻烦了……”
可麻烦的究竟是什麽……银看著白哉凝重的侧脸，突然……笑不出来了……蓝染……我真的……真的……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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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
一吨炸药！
这是什麽概念？白哉在瞬间有种站不住的感觉，按照如月流的癖好一定是使用遥控引爆装置，只要恋次他们上船验货，那就绝对没有可能活著走出来！至於船上的那帮替死鬼，没有人会在意……
市丸银有点儿担心地看著白哉瞬息万变的表情，这种时候，最为难的人一定是他！该怎麽办？去提醒恋次他们？不仅不会被相信，说不定还会被嘲笑！就算那些人真的能够提高警惕，按照恋次那家夥的性格，不上船验明正身是绝对不会罢休的！然而这一上船……很可能就是鬼门关了……
白哉在房间里反复地踱步，拳头在身边捏紧了又松开，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潇洒，煞白得可怕！久久，他终於坐下，挥了挥手，疲惫地问道，“知道他们什麽时候交货吗？如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是不是说明……不会那麽危险？”
“你我都不要天真了！”银残忍地摇头，“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月流只需要三千万就能够救急，他只要要求恋次他们分期付款就可以了！剩下的两千万，他们并没有准备要！毕竟……人都死了！”
白哉肩头一颤，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麽，但是随即又迅速转过脸去，让人看不清楚表情。恋次确实做得很好，应该说他做得太出色了！在短短的十年之内，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变成关西第一大帮派的头目，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意志，才能够这麽飞快地茁壮起来！然而，这样急功近利的後果就是树敌无数！必须去和别人争取和别人抢才能够有自己的生意自己的渠道，连带著也毁掉了别人的饭碗！在自己还没有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又大张旗鼓地买进军火，如果换做是他……是他朽木百哉站在如月流的位置上，也一定会将他先除之而後快！然而，能够体谅是一回事，不能原谅是另一回事！
怎麽可以……就这样让恋次死在了别人的手里！没有任何理由的……
“不要告诉我你打算把如月流灭掉！”银树起手指摇了摇，“一年前的话我不反对，说不定还会呆在旁边看好戏，不过今天，从军火的储备上来看，我们绝对不可以贸然行动！朽木白哉，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帮著你去做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这种事情在蓝染那里就通不过，这麽大的行动，你一个人是绝对无法下命令的！”
“不是……我并没有灭掉如月流的打算……”白哉沈吟，“我必须想其他的办法，而且还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指甲在掌心一道一道地划过，苦涩的滋味吞吐了十年，却还必须承受下去。
银皱起了眉头，这……白哉是铁了心要管，但是有这麽多限制，该如何管起呢？老实说，他想劝说白哉放弃，是的，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这样做才是对朽木家最有力的！对白哉最有利的！白哉和自己的处境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和恋次的身份……先不说是否能够将这情感传达，首先他们的敌对身份就已经很麻烦了……况且，在露琪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之後，恐怕还得加上恨……
“银，这件事情你知我知，特别……是蓝染那里也不要透露！”白哉垂下眼睫，“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朽木家没有任何关系。”他必须一肩把责任扛起来！不为了什麽，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想念，一个人的命运……他不能将其他的人拖下水！然而……还是必须找市丸银帮忙……
银点头自是了然，“你想让我怎麽做？”隐约地，开始心疼眼前的人，自己在最最无助的时候还可以装作喝醉了一般赖在蓝染的怀里，哪怕只有一点点温柔，也可以让他心情平稳不少，然而白哉呢？追逐的脚步即便从不停止，却也始终维持著那段距离，甚至会越来越远，而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而且……
白哉想了想，“两件事情，第一，我们在如月流身边有人安插著吧，你务必想办法让他弄清楚对方何时引爆！这一点非常关键，不管有多困难你一定要答应我做到！”
“还有呢？”并不直接应承，银只关心第二点，直觉告诉他，那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还有……”深深吸了口气，白哉静静凝视著对面的银发男子，“你……想办法把我弄上那艘船去！”
作者： 废鱼 2006…12…13 14：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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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站住！”身边的人呵斥著，一边迅速护住白哉的身体，“一边玩去，这麽小的巷子里面，跑什麽跑！没有长眼睛吗！”
“呸！你才没长眼睛呢！这巷子是你家开的啊！”恋次抬手一抹脸，露出挑衅的眼神来，“老子长这麽大最讨厌趾高气昂的有钱人！”他年轻，他从来都是无所畏惧，他瞪大了双眼看著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笔直乌黑的长发，坚毅但不失雅致的五官。漂亮的男人……他这麽想著，盯著那上等的衣料呆了呆，然後不著痕迹地冷笑。
“不要这样。”拦下手下正准备挥起的拳头，白哉平静的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我们办正经事情要紧。”横眉竖眼的人这才乖乖退到了另外一边。
“我才不是孩子！再几年我就成年了！”恋次大声纠正，“喂！你们这些人……脸很陌生啊……来干吗的？”上上下下打量著白哉，他眯起眼睛，“我看你也像是个有钱人，脾气倒还好，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明媚的双眼因为自己说的笑话而变得弯弯的，这个直率的孩子大声笑著，似乎觉得打扮成这样踏进贫民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白哉愣了愣，突然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可以握在手心的温暖，有多久……身边没有人发出这麽自然的微笑了……
绯真说，白哉，你的眼睛很寂寞呢……即便是我，用尽了心力，也只能剪开一个小小的口子，於是，越发地感觉到你的无可奈何无法接近……
而面前这个人的眼睛，不仅没有寂寞，还很生动！奇怪……明明应该是生长在贫民窟的孩子，为什麽脸上会没有阴霾？
“我们要到这个地址去，你认识吗？”白哉示意身边的人把地址地给面前的少年，“帮个忙吧。”他轻轻微笑，听见了手下的集体抽气声。
“这个地址……”恋次凑过头，“嗯……啊？这不是露琪亚家的地址吗？”恋次一愣，突然警惕地看向这一队人马，“喂……你们到底是干什麽的？丑话说在前面，露琪亚家里面困难著呢，想要要钱是没门的！”露琪亚那对父母绝对是天底下最不负责任的，说不定什麽时候就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帐！弄得露琪亚总是忧心忡忡自己什麽时候会被卖掉！
白哉眼睛一亮，终於找到了！他扭头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人退去直接找上门去了，他自己则留下来继续和这个少年对话，“你认识那个女孩子？是叫……露琪亚？”想了想，他从怀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坠子，“啪”的一下打开，露出一张照片来，“是不是和这个人长得有点儿像？”
那是绯真的照片，还没有过世的时候，这个身体从来就不怎麽好的妻子就一直念叨，虽然不是双胞胎，但妹妹一定会和她长得很像，所以，要求他一定要帮她完成这个心愿，让这个从小就失散的妹妹回到亲人的怀抱。
恋次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哎……这个……”虽然打扮不一样，而且看起来要年纪更大一点，不过真的和露琪亚有五分相像呢！
看见他的反应，白哉一颗心终於安定了下来，伸手搭上了恋次的肩膀，他用力拍了拍，“谢谢。”原本阴沈沈的天气似乎也变得让人舒畅起来，面前的红发少年似乎还不习惯被人这麽称赞，一下子涨红了脸，变得扭捏起来。
“少主！”刚才离开的两个人回来了一个，在白哉耳边说了些什麽，白哉点了点头，对著恋次又是一笑，“那麽，先再见了……”不知道为什麽，会觉得这个人很亲切，甚至让他有微笑的冲动。
“哎……你的坠子！”恋次追了几步喊道，“你不要啦！”
白哉回头深深看了那个少年一眼，想了想，“送给你吧……”
三天之後，露琪亚被带回了朽木家……
究竟当初让他误会是好是坏……
白哉到今天还是无法理清思绪，多带走一个人并没有任何问题，让恋次在朽木家的庇护下长大，他一样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男性！即使这样一来就没有了“夜冰”的产生，但朽木家也会因此多一个得力的帮手！
不是没有想过要带走他……虽然只是一瞥，但是那张脸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却是他从来不曾料到的，然而，那样发展下去的话……今天和露琪亚结婚的人，又会是谁？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宁愿你恨我……也不给你拥抱别人的机会……却不知道，恨到这种地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可憎的事情了……
动心，只是在一瞬间，是的，曾经拥有过妻子的自己，没有必要说任何欺骗自己的话，动心就是……想要拥抱他……甚至……占有他……
然而，现在看来，都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或者说是一个……笑话！
“白哉，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银断然否决，“你不能用你的生命去打这个赌！不值得！”
“值不值得这个问题不是由你说了算的！”白哉闭上眼睛，“我已经决定了，要不要帮忙是你的问题。”冒险……他从来就不惧怕冒险，只不过这种惊心动魄的刺激感，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了。
“你……”银挣扎著，他知道白哉是绝对不会收回自己的话的人，“好……我可以帮你，但是有条件！”他必须救这个男人，不能眼睁睁看他就这麽被沼泽淹没。
“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银大口大口呼吸，“如果经过这件事情，你和恋次的关系仍旧没有任何进展，请你……请你放弃他！”
良久，白哉慢慢睁开双眼，“银……”他看著面前的人，他们已经相识多年了，“谢谢你……我答应……”
不是第一场赌注……却已经是最後一场堵住！而结果……并不遥远……
作者： 废鱼 2006…12…13 14：34 回复此发言
31回复：千年一梦 BY：himiren
我搬我搬我搬搬搬~~~~
作者： 废鱼 2006…12…13 14：35 回复此发言
32回复：千年一梦 BY：himiren
１０
拍卖结束後，白哉直接回了朽木家，他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布置，包括如何在混上船之後顺利地救下人来。而这些事情又必须牢牢保密，绝对不能让好事的人知道。市丸银已经在帮他运动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他不是孤军奋战的，他明白，市丸银之所以愿意帮忙，也不过是一丝怜悯的心罢了，然而，他就是不能战胜自己的心，否则……什麽事情都不会发生……
三天後，传来夜冰准备和如月流交易的消息，地点选在日本以东的公海之上，当天晚上，市丸银一脸疲惫地出现在白哉的面前，告诉他终於打通了门路。接下来就是瞒住所有的人，把他这个朽木家的当家人，悄悄送上船去。
“你想清楚了？”市丸银还是一脸犹豫，“老实说我不认为值得，而且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出了什麽事怎麽办？绝对会被其他的帮派乘虚而入的！”拳头紧紧握住，他感觉到掌心阵阵刺痛，还有一些话……不能说……不能说……
“这个给你。”白哉一连平静地将一封封好口的信教给市丸银，“如果我回不来，按照规矩，我没有留下子嗣，可以直接指派副手继承，到时候就让蓝染把朽木家经营下去吧。”
“你——”市丸银眼前一片眩晕，这个男人竟然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麽？
“不要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啊。”白哉淡笑，“他的野心决不是关东这片地方可以满足的，或许比起我来，他更适合坐这个位子，而且有你在不是吗？”长长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完成了一件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白哉转身整理东西，一见锺情的概率有多少？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成为它的俘虏。就算是觉得有异样的情愫，也没有料到它会有成长的养分。然而十年的关注竟然会演变的现在这种局面，只能说他和恋次或许真的是前世有缘分。
市丸银把信收好，他知道这封信的分量，也知道这封信对於蓝染来说的意义。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更加不会拒绝，如果有机会他还会帮蓝染争取！很早以前他就和白哉说过，不要太过於相信他，否则总有一天，他会为了蓝染做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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