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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剑三穿越局奇闻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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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旨。”李翊宸颔首行了个礼,心底却已是有些计较。

    而就在这个时候——

    北海。

    白云城。

    一个白衣男人站在城墙上,神情平静地遥望着远方,眼底似乎是有什么情绪瞬息即逝。

    没有人注意到。

    他的手指似乎是被这经久不息的风吹的微凉,然而男人的神色依旧是平静的,无声无息,半晌方才缓步走了下去。

    走向他的百姓,他的城。

    自始至终,孤身一人。

    

 第二章 何妨他乡遇故知

    秋风又扫了一轮;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寂与安静之中。

    李翊宸从前的家乡也在天津;因而秋风扫落叶这样的词汇却也一直体会地分明,他近些时日已是慢慢感觉好了起来;少却了之前筋骨疼痛或是不能久站的毛病;转而可以在院子里练练长枪。

    事实上;他一直很期许着重返沙场的机会。

    “长枪独守大唐魂”在这个年代虽说已然不能,然而那种驰骋沙场的快感想必是男儿尽皆憧憬万分的,御马奔驰的感觉只是想一想便能让人热血沸腾起来;李翊宸自然也不例外。

    他甫一觉得身体好了些;便去向皇帝辞行。

    朱翊钧表现地有那么些不舍;就好像是一个仁慈的帝王对于每个军中将领的不舍一般。

    饶是如此;李翊宸的神色依然是平静的。

    只因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分明;只有自己能够在那南海立下一些丰功伟绩;他才可能重返朝堂,甚至重返沙场。

    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二个人两匹马,另外一人是皇帝的内侍,此番随行名义上是保护,实质上便是监察。

    李翊宸心底明镜,面上却依然平静谢恩,“山高皇帝远”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比不上另一句,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李府上下经历了前番李儒海之死那一遭,早就对什么都平静下来,留下来的不是老人便是忠实无比的丫鬟,统共也不过数十人。李翊宸交代了忠叔几句,便也心无挂碍地出发了。

    他相信朱翊钧的话,那位帝王并不会动他的家人,只因为李府对于朝堂根本不存在什么威胁,逼得人太紧并不是朱翊钧的作风。

    因此李翊宸出发地相当放心,仿佛要经历的不是一次放逐,而只是远行罢了。

    那位内侍名唤黄芪,取了个中草药的名字。听说是个大夫家道中落,所以遣子进宫也算是谋了个出路。李翊宸只消看上一眼,便知道这人是极为忠实于皇上的。然而这对于李翊宸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本就不善言辞,对于这个陌生人即便是一路同行也没说过几句话。

    除了必要的交流,大多的时候二人都是在赶路。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想到了系统的任务,李翊宸便觉有些头疼,他晓得叶枫就在这个时代,甚至于某人在和总部联系时曾经无数次表明态度,来这个世界一定要见上几面喝个烂醉如泥之类的,然而看了看身边一脸忠厚的黄芪,李翊宸不动声色地蹙蹙眉。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与叶枫联系,最重要的是,他担心黄芪怀疑他的用心。

    不过是故友叙旧罢了,如若是被人当做是有心之举,怕还真是有些麻烦。

    只是李翊宸和叶枫都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它还真是巧合的很。

    李翊宸一路不动声色地跟着黄芪往前走,早就明晰当时的南海怕是与现在所言的方位有所不同,永乐迁都以后,国都已是在京城,然而当他随着黄芪的步子一路向南行至天津时,李翊宸还是有些挪不动步子了。

    那是李翊宸的故乡,即使时隔这么久,那里依旧是他的故乡。

    黄芪不动声色地看了李翊宸一会儿,便微微笑着问道:“将军,天色亦是晚了,我们不妨留宿城中明日再行可好?”

    李翊宸收回自己的思绪,微微颔首应道:“自然,”他将帽檐往下压了压淡淡道:“公公不必多礼,在外随意称呼就是。”

    黄芪素来是个精明的,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是,公子。”

    二人就这么往城里去,黄芪便一路殷切讲着这城中的消息:“公子,老奴便是在此处长大的,这城中最有名的一家客栈就是莲台客栈,那家的吃食亦是好得很。”

    李翊宸闻声便笑了笑,觉着这要是叶枫怕是能受这诱惑,也正是因着这一笑,眉眼之间的凉寒减了不少,他摇头有些无趣地哂道:“那便去那儿吧。”

    黄芪看得出,眼前这位小将军亦不是酒色之徒,在心底莫名便加了几分。

    那莲台客栈此时却是不消停,还没走近便听到那里一阵喧嚷。

    李翊宸将马勒住,顺便对着黄芪一压手:“这路上人多,莫要惊扰了百姓,牵着走罢。”他说完便一跃下马,将那白马牵在手里。这马是宫中的,素来都老实得很,此时便打了个响鼻乖乖跟在李翊宸身后。

    黄芪低低“嗻”了一声,低眉顺眼地跟在李翊宸身后,远远看上去这两人就像是哪家的公子哥和老奴的模样。只是李翊宸身后那笼着红光的碎魂长枪实在是太过惹眼,幸好这会儿大伙的目光都集中在莲台客栈里,一时之间也没人注意到。

    察觉到李翊宸微微蹙起的眉头,黄芪便小心地推了推旁边的人问道:“这位爷,这莲台客栈里头可是闹事了?”

    “哎呦,”那被推的人正抻着脖子往里瞅,闻声便叹了口气长篇大论起来:“可不是,这儿周氏饭庄的少庄主又来欺行霸市了,在人家莲台客栈找茬呢!”

    黄芪离开这儿时辰也久,此时便微微蹙眉问道:“这周氏饭庄可是什么时候开起来的?怎生不曾听过?”

    看热闹的人立马转过头来,有些诧异地上上下下打量了黄芪和李翊宸一会儿方才言道:“呦喝,这是挺长时间没回过了吧?周氏饭庄可开了五年了,听说那庄主和这儿的知府有些渊源,要不怎么这么嚣张啧啧……”

    后半句话已是声音微微压低了。

    黄芪往边上偷偷那么一瞄,就发现李翊宸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手上握着那柄长枪,看起来一整个人都有些不愉。

    这一路行来,黄芪早就摸透了这位爷的脾气。将军之子么,总还是有那么点脾性的,平时看起来不动神色,一旦触了逆鳞那么整个人就会立马威严起来,带着点不容辩驳的气度。

    黄芪叹了口气没敢再说话,这样的情形其实之前出过一次,是在那途径的一个小城门口,卫兵在门口收过路钱,当时差点被李翊宸在长枪上挑了脑袋。明明知道这位爷八成就是恫吓,却还是把黄芪吓了个好歹,以至于这回是死都不敢说话了。

    李翊宸拨开人群往前走,就那么一步步走到里圈。

    看热闹的人都怕事,一般都在远处遥遥看着,没几个敢真往最里面走的,甚至于这么瞧着莲台客栈里面的客人都被赶得差不多了。

    李翊宸见了脸上便更黑了几分,执着长枪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嚇人。

    黄芪在心底叫苦不迭,只好牵着两匹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特别理解为啥圣上要派人看着这人。

    也正是因着走得近了,便也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

    一楼散桌坐着一个大胖子,对着门口翘着二郎腿特别不怕人看,用木箸敲着那木头桌子笑得有些恶意:“掌柜的,给爷说说,这菜谱怎么瞧起来那么像是我周氏饭庄的啊?”

    掌柜的显然也是恨透了,然而碍着这人与知府的面子也不敢多言,只能不住地鞠躬叹气赔罪道:“客官,小店开了十年,这菜谱可是没换过啊。”

    “哦?”那胖子盯着掌柜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就把桌子给掀了,一桌的菜扣在地上,瓷质的餐盘摔了个七七八八:“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啊?还不给本大爷赔个不……”

    只可惜这胖子的装腔作势到此也就结束了——

    李翊宸还没动,就见那楼梯上有个人影唰地窜了出来,一脚就把那胖子踹翻了,因着力气太大带倒了一片桌子。

    作威作福的周家大少趴在地上不住地喘,还没看清是谁胆大包天把自己给踹了,就被踩住了脸和地面做了个亲密接触。

    外面的人一片哗然,忍不住就都往前凑,谁都想看看这位周大少难得一见的狼狈相。

    只见踩住胖子的那人是一个长相干净清秀的黄衣青年,身后背着一轻一重两柄剑,嘴里还叼着一块点心,一脚接一脚地踩地上的人,待到点心吃完了方才有功夫开口指责:“欺行霸市,看小爷怎么踩死你!”

    李翊宸离得近也就第一个看清了那青年的脸,他默默抚了抚额,打心底涌起一股无力,还没开口便听那青年又说话了,指手画脚的模样看起来挺有趣:“阿辰,上!咬他!”

    随着青年话音一落,就见楼梯上那个白衣男子的怀里一只小奶狗唰地窜下来,对着胖子的手“嗷呜”一口……

    黄芪偷偷一瞄,发现李翊宸眉毛微微一抽,脸更黑了。他撑着头想,说起来这位爷的名字好像也有个字来着?

    还真是挺巧。

    楼梯上的白衣公子往下走,顺手往外掏钱袋,递了一张银票对着目瞪口呆的掌柜淡淡问道:“够不够?”

    那掌柜睁大了眼看着那张大额银票,没想起来楼上还有这么两位刚才没往外跑,呆呆地问道:“爷,您这是要买小的这客栈啊?”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自得其乐的叶枫,便又往外掏了几张银票递过去:“好,把厨子都留下。”

    掌柜小心翼翼接过那几张足够买了十个酒楼的银票,感觉双手都在抖,这酒楼生意再红火,几十年也挣不出这些啊!他咽了口唾沫:“爷,我带着大伙儿给您打长工,我……”

    叶枫的目光却不在这里,他抱住还想接着啃的阿辰念叨着:“阿辰乖,别咬了……”

    “叶枫。”一个有些咬牙切齿的熟悉声音就这么传了过来,响在耳边跟叫魂似的。

    叶枫眨眨眼,非常实在地觉得自己幻听了。

    啧啧,总不能这么巧吧?叶枫有些心虚地掐了一把阿辰的耳朵自说自话。

    下一秒长枪祭出,带出炫目的红光,那刺破苍穹的力度携着劲风朝着叶枫的方向疾穿而来!

    故友重见,当真是激烈的很啊。

    

 第三章 不过戎马赴天涯

    老实说;在看到那柄熟悉的长枪穿风而至的时候;叶枫甚至于特别二地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这真不是幻觉。

    李翊宸的神色有些凉;恼羞成怒的情绪被狠狠压在心底;一贯冷着的脸此刻更黑了几分;和乌云压顶差不多。不得不说,在看到那只小奶狗蹭了叶枫一嘴毛的时候,李翊宸甚至有那么一点大仇得报的感觉。

    长枪祭出;李翊宸念着这是闹市;实在没办法御马而战;不然也真是太过扰民了些。

    叶枫看得出李翊宸的顾虑;再看看面前人饶是一身便装依然掩不住的军旅气;心底便是了然微微一挑眉挑衅笑道:“小李子你没有断魂刺哇哈哈……”

    李翊宸眉梢微微一抽;对着叶枫就是一个穿。

    叶枫往后一闪还是被擦到了一点边,正好还是伤在屁股上,他深切怀疑李翊宸是故意的,就和那个诡异的“探菊”没什么差别。叶枫皱皱眉头再提起剑来便往李翊宸背后一绕,这是要报仇抄后路了。

    这地方实在是人太多,何况闹市之中本就人流密集,若是闹大了李翊宸自问亦是担待不起,他往上一跃径自跳到屋顶上,长枪一挑将差点坠落的瓦片拿在手里一边蹙眉道:“回头再打。”

    叶枫也跟着往上蹿,揉着屁股对着李翊宸抱怨:“人家他乡遇故知都是浮一大白,你这可好,来就和我打!”

    ……素来冷着一张脸的少将军一挑眉,心底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叶枫被划破的衣服,面上非常正直地言简意赅道:“你活该。”

    西门吹雪走到客栈门口往上看了一眼,一贯凉薄的神色此番便更添了几分寒意,他微微蹙眉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黄芪问道:“怎么回事?”

    黄芪战战兢兢地揉了揉自己的衣角,面前这位拿着剑的姿态一看就是高手,他在心底暗叹这是个什么鬼差事,面上亦是只好诚惶诚恐道:“这位爷,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您看……”

    西门吹雪看了黄芪一眼,丢给他一两银子,向着屋顶一跃而上。

    黄芪傻眼了,看着自己手里莫名多出来的钱,张了半天嘴最后默默将那银两收进了袖子里,第一次觉得跟着李翊宸也是有好处的。

    李翊宸正打算收手,就见叶枫身旁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白衣男人,男人手中执剑,神色很冷很冷,宛若杀神。

    于是军爷微微蹙眉,这人他是认得的。在穿越局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在路过叶枫的画面时见过这个男人,就像楚留香对于唐子期的出镜率一般,这个男人名唤西门吹雪,现下应该是叶枫的……情人?

    那么这股明显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嗯,这个是故交,李翊宸,”叶枫挠挠头,笑眯眯对西门吹雪介绍道,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蹑云逐月冲过来就拉了一把反应不能的李翊宸的胳膊,那样子熟稔的很笑眯眯指着西门吹雪介绍道:“这个是我家的,西门吹雪。”

    李翊宸的脸色更僵了,他丝毫没能反应过来叶枫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被“亲热无比”地拉住了……

    “幸会。”西门吹雪的神色很是平静,他的面上是一贯的冷然,只是惯于此道的李翊宸已经可以很分明地感觉到这人身上不耐的意味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一使劲将胳膊拽了出来,将长枪随意地交到左手,伸出右手与西门吹雪握住:“幸会。”

    然后李翊宸就发觉自己胳膊一沉,又一次被叶枫挽住了……

    非常好,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李翊宸觉得面前的男人身上的不耐已经慢慢升级,最后成了杀气。

    在心底叹了口气,李翊宸却也没再理会被挽住的姿势,只偏过头去对叶枫淡淡言道:“那条狗,怎么回事?”

    叶枫看着脸色明显黑了一层的李翊宸,面上特别认真地解释道:“那是个巧合,妥妥的!”

    “哦?”李翊宸微微挑眉。

    “大哥我错了!”叶枫一把抓住李翊宸的胳膊做可怜兮兮状,一手装模作样挥了一把泪:“阿辰都这么大了也不好改名,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

    ……李翊宸盯着叶枫看了一会儿,眉毛抽了抽,最后决定暴力解决——

    长枪一挑就着近便来了个战八方,光芒一闪而过,顷刻间夺目的光环笼在碎魂之上,复又一瞬炸裂,带着拨云见日的力道。

    被波及的叶枫叶枫像是被点着了毛一样嗷了一声,窜了个老远,一边眼泪汪汪地对西门吹雪控诉道:“他打我!”

    西门吹雪没做声,事实上就在刚才,一切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人怕是和叶枫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包括那华丽夺目的招式,亦是因着那掩饰不去的亲昵。

    叶枫对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存着三分疏远三分客气,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却是没了半点这样的拘束感。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一贯心底淡然的西门吹雪竟蓦然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对于面瘫的人而言,高兴不高兴都是一个结果,就是冷脸色。

    冷着一张脸的剑神将叶枫往回拉了拉,开口亦是平静无比的:“该下去了。”

    李翊宸在心底颇具恶趣味地看了叶枫和西门吹雪一眼,然后一掠衣角轻轻松松跃了下去。

    叶枫自知理亏,盘算着小心思瞟了一下西门吹雪,忽然就觉得有些异样,二货立马雀跃起来,嘴上还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关切语气:“西门……你不高兴啊?”

    西门吹雪步子顿住,半晌方才淡淡言道:“不曾。”

    “哦?”叶枫拉长了调子笑眯眯摇了摇手:“那我今晚和李兄一起睡……”

    西门吹雪没言语,只是一跃而下立时不见了人影。

    李翊宸看着一脸笑容蹦下来的叶枫,蹙着眉头言道:“我明日一大早就要启程。”

    叶枫眨眨眼,在心底就有些不舍了:“这么快?”

    被遗忘了的黄芪已经将那两匹马送到马厩里去拴着,这便在一旁告了个小心言道:“这位爷,李公子这番是有些要事要办。”

    叶枫看了一眼旁边的黄芪,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他将李翊宸往一旁拽了拽:“你是在给朝廷办事?”

    “怎么?”李翊宸的神情很平静。

    “朝中人大多心机狡诈,”叶枫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与关切:“你傻啊,跑去讨那么一份苦差事?”

    来到这个世界这些时日,李翊宸盯着叶枫看了一会,第一次真切地笑了起来,尽管那笑容只在脸上停留了片刻:“无妨,”他顿了顿,手中的碎魂自然地挥了挥立在了背上,他浑厚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自在潇洒的气度:“戎马一生,纵使战死沙场亦有何妨?”

    “……随便你,”多年的交情,叶枫心知劝不动这人,索性不再说这事,换了个轻快的语调问道:“吃饭去?”

    李翊宸想起适才西门吹雪的大手笔便揉揉眉心:“成,”他转头看向黄芪自然道:“走吧。”

    待到一行人到了那莲台客栈中,方才见西门吹雪正站在柜台前。不得不说,这个白衣男子只是简简单单地立在那里,便生出几分不同往常的气度来,李翊宸看了心底便有几分感叹,难怪叶枫留在这个世界回都不想回去。

    若是遇到这样一个人一段情,想必是谁都不忍辜负的。

    当然,此刻的李翊宸还不晓得,在不久远的未来,他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甚至于与他心底的观念尽然相悖,却让人莫名沦陷其中。

    或许这世间j□j本就如此,永远没什么道理可言。

    只是此时若是说给李翊宸听,这人怕是决计不会信的。

    他只是跟着叶枫坐了下来,一边在心底盘算着还有几日方可到南海。

    不曾想见的是,对面另一座偌大的酒楼之中,一个白衣男人正垂手立在窗边,青丝肃然垂了下来,带出几分清冷的味道。

    半晌,男人方才将窗子掩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尘世,缓缓坐到了桌前。

    桌子的对面,是一个穿着一身绸衣的男人,那衣服上金丝缀着的盘扣看起来便是高昂得很,绝非寻常百姓能付得起的。那人一身清贵模样,将一块点心拈了起来笑问道:“叶城主,不知对于小王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似乎是过了良久,白衣男人方才淡淡开口:“南王何意?”

    那声线清冷的紧,听起来亦是让人微微一凛,南王看了叶孤城一会儿方才抚掌而笑:“这是个双赢的主意,只是……”他的指尖在酒杯上慢慢摩挲着,最后站起身来擎着酒杯淡淡笑道:“叶兄贵为一城之主,想得自然多些,小王明白。白云城商业繁盛,安乐和平,小王佩服,在此敬城主一杯,只祝白云城……长治久安。”

    最后四个字被这人念着,带出一股莫名的味道来。

    然而叶孤城手中执着的不是酒杯,是剑。

    他的神色很凉很凉,只是最终,他到底还是慢慢举起了酒杯,却没有和南王相碰,只是微微扬起一饮而尽,酒杯向下露出金玉的底来。

    这二人喝酒都要用个金玉的杯子,只是谁都没有半分在意的模样。

    自始至终,叶孤城的右手都放在剑上,眼底眉心尽是寒凉。

    黄叶打着旋飘落在地,这天,亦是严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城主的背后是一座城啊,默默对手指……

    西门吃醋ing。

    
 第四章 意气能生几朝春

    一餐饭罢;叶枫开始掏兜;一边问前头忙活着的掌柜:“嗯,多少银子?”

    “哎呦您那;不要钱;”掌柜搓着手乐呵呵地给叶枫看西门吹雪:“这是咱这儿的新东家。”

    叶枫的神色瞬间微妙起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望望天;将自己的银子收回去了。事实证明,在西门吹雪面前当土豪还真是挺难的。

    西门吹雪的神情看起来平静的很;面朝前方淡淡问道:“和谁睡?”

    叶枫没听懂;揉揉额头问道:“啥?”

    “今晚和谁睡?”西门吹雪神色如常重新问了一遍,看起来耐性极好,剑就放在一旁映着卓然的寒光。

    ……李翊宸将叶枫往旁边推了推;明显的嫌弃。

    叶枫回过头来一脸无辜地看李翊宸,就见这人特别淡定地颔首道:“嗯,不要你。”

    所以说这世上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损友出卖,猪队友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可怕!

    “还有,这个归我了。”李翊宸将旁边落月抱着的小奶狗抱过来,和阿辰对视。

    “啊!”叶枫一拍脑袋:“你把它要走了,回头芽芽要生气的。”

    李翊宸想起之前在穿越局屏幕看过的那个小女孩,眉头微微蹙起来:“你女儿?”看着叶枫点点头,他便也特别理解地颔首言道:“好。”

    叶枫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李翊宸说了下去:“回头我给你送过去,”想了想他补充道:“等从南海回来。”

    叶枫睁大了眼想到南海那遥远的距离瞬间蔫了,将迷迷糊糊的阿辰往回拽了一点:“我领回来的。”

    李翊宸特别淡定地给阿辰梳了梳毛,平静问道:“我名字?”

    不带这样腹黑的,简直是太坏了……叶枫趴地,想到去温宛风那里领回芽芽的时候小姑娘可能有的模样,瞬间觉得整个人生都不好了:“不过你要去南海?”

    一直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黄芪立马便警醒地低咳一声,示意李翊宸不要过多言及:“少爷?”

    叶枫听到了便也只是笑了笑,那笑意有些淡,转而便换了个话题:“明儿就出发?”

    李翊宸淡淡颔首。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翊宸点了头,西门吹雪只觉得心底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放下了一般,微微蹙眉西门吹雪这才想起来:“你们要找的人,这几日怕是并不在南海。”

    想起望溯宫的功力,叶枫便道:“我也听说过,好像是前一阵离了南海来着。”

    “怎么说?”李翊宸来了些兴致,整个人偏过头去看着叶枫。

    “武林大会余波未止,”叶枫若无其事地敲了敲手边的重剑:“他这个时候出来,大概也有点关系,总之你们自己小心吧。”

    李翊宸想了想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谁?”

    叶枫自然不会说是因为关注情敌已久,所以他只是望望天笑了一声:“嗯南海除了那人以外,想必也没什么别家了吧。”

    第二日,李翊宸便带着从叶枫那儿拐来的阿辰出发了,这小东西和李翊宸极为投缘,每天蹭来蹭去不亦乐乎,甚至于离开叶枫也没露出几分难过的模样,只跑过去蹭了半天西门吹雪,大眼睛里写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

    叶枫痛心疾首地将小家伙交了出去,顺便揉了揉运动过度的腰。他非常确信假如时间长了没了少年精神,他早晚有一天会下不来床,真是非常可怕。

    李翊宸将阿辰往那匹马前头一放,双脚一夹极为自在地往前走去,那样子潇洒自在得很,一身便装穿出了几分军旅的威严气度。叶枫遥遥挥着手,眼底便显出几分期许来。

    西门吹雪看着旁边明显情绪有些低落的人,伸出手去将人微微揽住:“回去打一场?”

    叶枫眨眨眼,特别紧张地一把捂住自己的屁股:“在哪儿打?”

    西门吹雪盯着叶枫看了良久,最后慢条斯理言道:“后院。”

    “大侠,后院实在是不大好,人太多……”叶枫脸都绿了,极力想要劝阻某人不纯洁的想法。

    “无妨,”西门吹雪自然看出了叶枫的心思,淡然应道,顺手就将人拉进屋子关门:“时辰还早。”

    放去叶枫和西门吹雪不谈,李翊宸和黄芪一路行去,黄芪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翊宸好几眼,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爷,这一走,怕就是良久了。”

    李翊宸自然知道黄芪的意思,事实上若是依着一般人的感觉,只会觉得他对于叶枫实在是太过凉薄了些。李翊宸单手执着缰绳,另一只手往下探了探若无其事地揉了揉阿辰的耳朵,看到小家伙亲昵地舔了一口手背,眼底的神色便微微带了几分暖意:“无妨。”

    只是因为太过数人,所以晓得叶枫会懂。

    也正是因为是真正的朋友,所以不需要更多的语言。

    这个世界,他们拥有着最原始的,也是唯一的牵连,再无其他。

    黄芪看了李翊宸良久,继而摇了摇头笑了笑,其实这个少将军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只是接触不多的人怕是要觉着无情无义了些。

    他这头还没想完,李翊宸便一勒马微微蹙起眉来:“前头怎么了?”

    黄芪放下心思往前走了几步便笑了:“回少爷的话,那是谁家小姐比武招亲呢,以往这事都是长江以南极喜欢的,现下这儿也有了,好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可要在这台子上争个一二来。”黄芪一番话说完往旁边一瞅,就发现李翊宸也跟那儿抻着脖子看呢,他在心底叫了声苦,这才想起来这少将军也是那些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啊,保不齐啥时候就来了那点热乎劲了。

    然而李翊宸看了一会儿,便蹙起眉头来:“出事了。”

    黄芪傻眼了……

    这么多天跟着李翊宸,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出事了”,不管是卫兵失职或是市井痞子闹事,就连个比武招亲摊上这位爷路过都能出事了,一整个的衰神附体。

    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这是真的出事了。

    比武招亲那家不过是个当地的吴姓富商,台上比武的两个小伙子有一个把另一个给打死了,待嫁的姑娘早就花容失色撤到了后院,下面的群众一片哗然。听那意思,台上的一个小子使了歹招,似乎是动了暗器。

    在比武招亲这种事上,主要是点到为止,暗器这种东西是默认禁止的,没成想还真有人夹带了上去。

    这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关键是动了暗器那一个是县令之子,现下见死了人顿时也就没了脾气,趴在地上听了半天发现对手真没了呼吸,立马没了主意白了一张脸站在旁边,搓着手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不安。

    吴家老爷看了看台上的人,复又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县令儿子,最后长叹了一口气:“算了,报官!”

    这一回因着是闹事的缘故,官府的人来的也是极快,现场的情况实在是太过明晰,一方动用诡计将另一方打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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