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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童话]白雪王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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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并没注意到其他男士若有若无跟随的目光,他对自己未完全消散的热病感到心烦,然而却依然保持着平淡优雅的神情,并以不急不缓的速度沉稳地走向帕娜娜公主。行绅士礼,然后说:“请问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雷诺沉静舒缓的声音和另一个阳光的带弹性的声音撞在一起。
两只手同时伸向帕娜娜公主,一只手纤细优美,另一只则硬质修长。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在大家都默认帕娜娜公主的伴侣是雷诺的情况下,还会有人有勇气半路杀出。放到别的淑女身上,这当然没什么,绅士们大可以笑着等女士选择。然而在官方默认雷诺和帕娜娜CP的情况下,还跳出来和雷诺争——这样的行为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挑衅了。旁观众的心思开始活动,连带着气氛也变得微妙。
而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贝鲁西阁下望着帕娜娜的时候,嘴角露出的那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也加速煽动了这吊诡的气氛。
雷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场面的尴尬,只认真地看着帕娜娜,等她做出选择。
帕娜娜正要抬起手,突然“报——!”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侍卫匆匆入场,走向国王的宝座,单膝跪在国王面前报告了什么事。国王点了点头,侍卫立刻冲着门口招了招手。立刻有穿着同样鲜艳制服的士兵带着穿着陌生华服的一行人走进来。
这些穿着不凡却外貌诡异的人吸引了大厅中各位的注意,再加上国王中途中断宴会会见这些人,大家便开始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们。
一个长得像鲶鱼的圆圆的大叔上前向国王行了个礼:
“臣下乃曼提尼国的大臣是也,闻贵国公主救了我国的王子贝鲁西殿下,臣下特地代表本国,前来感谢。”
贝鲁西在众人眼中似乎冒出了这么点光芒,大家都惊疑地瞄着他。连帕娜娜也惊奇地打量他,似乎第一次发现这个气质不定的男人也是个无上的贵族。不过国王显然不像众人那么好打发:
“曼提尼国?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鲶鱼大叔挺着皮球一样的肚子,姿态恭谦,神色却不怯弱:
“我曼提尼国90%以上都是海洋,是以很少和大陆之人交流。但是你问曼提尼海中的每一个生物,它们都知道曼提尼的王子是贝鲁西殿下;你问每一个岛民,他们都知道曼提尼的贝鲁西殿下。曼提尼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贝鲁西殿下就是曼提尼的准国王。不管国王是否承认曼提尼,都请务必收下曼提尼表示感激的礼物。”
鲶鱼大叔拍拍手,立刻有一排排长得像龙虾、带着尖毡帽更像龙虾了的男人们列队分次将一箱箱装饰着皮革和黄金的箱子搬进来,一共18箱半米高半米宽的木箱子被整齐排列在大厅中央。
“启。”在国王好奇的注视下,鲶鱼大叔抬手喊道。
随着齐刷刷地开启动作,厚重的宝箱啪嗒被打开,里面满溢的珠宝顿时展露出来,让整个室内被绚烂夺目的光彩所笼盖。这些来自深海的难得一见的宝藏如此大批量的在同一瞬间出现,使秘宝丰厚的皇宫贵族们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鲶鱼大叔适时地向贝鲁西行了个礼,众人随之将目光集中到无限风光的贝鲁西身上,觉得他身上原先散发出来的一点白光顿时变成光芒万丈——一个富裕、幅员辽阔的国家的准国王!人们这才发现这位年轻的准国王是如何的英俊帅气,而他随意不羁的举止,上一秒在人们眼中还是家教不够的轻浮,此刻便是贵族的优雅和打破成规的收放自如,显得如此的落落大方。
“好,好,好。”
被满溢的珠光照红脸的国王大悦,一挥手让礼兵将宝藏搬入国库。在鲶鱼大叔请示贝鲁西退下后又命人好好招待曼提尼一行人。乐师重新奏起飘荡的乐章,如同倒退按了暂停键再次松开,画面重新回到邀请淑女共舞的一刻。
雷诺和贝鲁西再次向帕娜娜公主伸出邀请之手,这回帕娜娜犹豫了很久很久。连大厅里其他人都跟着七上八下,其他伸出手的绅士和准备交出手的淑女似乎被掐住吸气管似的,都暂停了自己的动作,注视着这两难的选择。似乎无论选择哪一边都会让他们觉得痛惜。
帕娜娜深吸一口气,这是她难得的光辉时刻。在以往的舞会中,姿色平庸的帕娜娜公主不但会被自家美貌的姐妹比下,也会被来宾中的漂亮淑女抢走目光。现在,两个最优秀最出色的男人,都在注视着她。
斯比亚王子,曼提尼准国王……
帕娜娜咬了咬唇,颤抖着伸出双手,犹豫着几经颠倒,终于还是放在了贝鲁西手中——
五光十色的连绵叠起的珠宝堆和肃穆的身着高级服装的士兵运送队——现场效果总是更直接更强烈,而人往往是感官动物。
雷诺什么也没有说,安静地行了个礼便带有点匮乏的礼仪性微笑退场。重新回到了角落的位置坐定,似乎对帕娜娜的选择毫不意外,也不触动。雷诺这样冷淡的反应反而让帕娜娜公主有点伤心失望,她还以为雷诺或多或少对她有着爱慕之意,雷诺这样的反应让她有些愤怒,她随即决心抛开雷诺,将注意全部放在贝鲁西上。
起舞姿势准备,各对舞伴以帕娜娜公主和贝鲁西为中心,等待乐师换下乐章,奏起圆舞曲。
随着激情惆怅、又绵延起伏的前奏响起,优雅的皇宫之夜并没有展开。事实上,舞池在几秒后开始混乱——
贝鲁西殿下跳了波斯米亚王宫交谊舞的女步,帕娜娜公主被他踩得凌乱不堪。连带着周围的舞伴也被这意料之外的事件殃及,舞池顿时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起了向外扩散的涟漪。
帕娜娜公主试图纠正贝鲁西殿下的错误,但是看起来贝鲁西殿下只会跳女步。外围的贵族们顿时带上了嘲讽,甚至忍不住轻笑起来,帕娜娜公主面红耳赤,连带着国王的脸色也不好看。
一边的雷诺不停地含着冰凉的香槟试图减缓自己热病的症状,不经意地避开帕娜娜公主投过来的求救视线——并非他想要她难看,只是有些选择题只是单项的,而她是选择的一方。
跳错舞步简直是最低级的错误,这是身为贵族最基本的礼仪,每一个贵族都像喝水一样将它在聚会上运用自如。而舞伴意味着两个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贝鲁西的失误就是帕娜娜的失误,而帕娜娜就算是再不出彩的公主,也代言着皇室形象。因此帕娜娜丢脸就是皇室丢脸,国王很快就找借口让帕娜娜退出舞会。而贝鲁西既然是“准国王”,作为客人,他这个失误者反而得到了“大度的宽宥”——无论心底里怎么嘲笑,贵族们都会将礼数做到位。
帕娜娜伤心离去让雷诺也感到有些惋惜。她是那么像他曾经喜欢过的女孩,而她又帮助过他,也许一开始他就不该在感情不够明朗的时候答应那种暧昧的请求。雷诺叹了口气,不过他知道自己和帕娜娜是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因为他很清楚,她甚至不能成为替代品。而雷诺,虽然看起来很宽容,有时候却是个钻牛角尖的完美主义者。
雷诺借着醒酒为借口退出灯火璀璨的大厅,来到相对暗沉的走廊。花园在恍惚的灯火中成型。
害了热病又喝了酒,雷诺只感到额头一阵一阵地冒热,不禁伸手扯了扯箍得一丝不苟的领结。而连着弯起的手臂,雷诺忽的被人一把从背后抱住。
“抓住你了,美丽的小猫咪。”
调情的语调透露着一股滑腻的危险味道。并且,让雷诺感到火大的是,声音来自于一个清醒的男人。
16人鱼王子⑦
雷诺一个肘击从男人怀抱中国挣脱出,随即冷冷打量对方——Ω公爵。
像条黑蛇的Ω公爵凑过鼻尖,在雷诺身边嗅了嗅,用他特有的冰凉又滑腻的声线轻佻道:
“……好香。”
在他的鼻子顺着雷诺的脖颈往上移动的时候,雷诺出手迅捷地擒住了对方的下颚。比一般男人还要细腻的皮肤,却因为那双黑框眼镜后的眼睛,让雷诺感觉自己攥着一条爬行动物。雷诺皱皱眉头,将Ω公爵甩开,懒得搭理对方。Ω公爵嘴角的微笑如同恶意的裂痕,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Ω公爵摸了摸自己被捏青了的下巴,随后轻轻一挥手——
雷诺被从两边冲出来的士兵所制服,两位士兵粗暴地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的手臂向后折去。雷诺被迫俯着身子,而他的视线里重新出现Ω公爵的身影。雷诺还没抬头,下巴便被狠狠拉起。Ω公爵噙着腐食动物的微笑:“真是不听话的~漂亮的小猫咪。”
时光追溯到半小时前,在雷诺离开金色宫殿没一会,一匹彪悍的骏马冲入波斯米亚皇宫,嚣张地顺着主道一路奔向国王的所在地。骏马的护额和士兵铠甲上的雪花标记,带着暴风国王征战四方的狂妄,毫无阻拦地抵达国王的主殿。慌张的波斯米亚士兵向国王报告,国王立刻在自己的书房单独会见了这位粗鲁又自大的客人。
这位隶属于暴风国王的斯比亚士兵沉默寡言、神色刚硬,完全无视国王讨好的客套话,将手中紧握的羊皮卷连同里面的素描纸一同打开——
这是一张有着暴风国王印章的通缉令,而画面上的人赫然是白雪王子——雷诺阁下。
雷诺被带到了波斯米亚皇宫的地下监狱,这座石砌的监狱用粗大的实木做出栅栏,潮湿冰冷的石板地上则铺着粗糙的稻草。监狱看起来十分简陋,只有危险的重犯才会被配备“崭新华丽”的锁链一副。雷诺被拖过两面相对的牢房间的石砌过道,本来他想好好走的,但是无奈的是人家似乎就是喜欢看他被拖得踉跄狼狈的样子。
士兵没有像雷诺所想的那样直接将他投入监牢,他被带到了类似刑讯室的地方。打开门的监狱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士兵将雷诺捆上阴暗的室内的十字木桩后便退下。狭小灰败的刑讯室便只剩下雷诺和Ω公爵。
虽然对事情的发展感到讶异,也不免有些惊慌,雷诺却沉得下气闭口不言——像Ω公爵这样一看腹黑心黑的人,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明智的。雷诺懒得白费力气,不如以逸待劳。果然没一会儿,Ω公爵开始忍不住了,从一边劣质的木椅上站起来,走到雷诺面前,捏起他的下巴——
明明大家都差不多高,还非要拉高他的下巴让他俯视他。雷诺默默不爽地吐槽。不过他很识时务地没表现出来,只是木着一张小白脸。
“……这样冷漠高贵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的话,将会是多么…赏心悦目啊~”Ω公爵凑到雷诺的下巴下轻嗅,嘴角露出犹如毒蛇喷射毒液前的微笑,“两天后暴风国王就到到达波斯米亚首都了,在那之前就让我先尽情享受你吧……白雪王子。”
雷诺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臂完全一动不了分毫,过于紧绷的草绳甚至嵌入了他的手腕和脚踝。雷诺不禁苦闷地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像是受难耶稣像。
“撕拉——”白衬衫被扯出清脆的碎裂声,雷诺精瘦的胸膛瞬间展露出来。
“怪不得……”Ω公爵摘下白手套的手指像是实验室里的冰凉器材扫过雷诺的肌肤,让他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怪不得他要把你抓回去。”
雷诺:“……”
就在雷诺试图心灵感应多日不见的系统先生,希望对方解释一下诡异的现状,给点剧透的时候,Ω公爵摸到腰间的手却抽出了一条黑色的长鞭。握柄处被蛇皮包裹的长鞭乍一看真的如同抖动的蛇类,看似轻轻地一甩尾,鞭子便在空气中炸出一声轻响。至此Ω公爵的样子有点像是被《黑执事》里面的赛巴斯附身,配合着现场氛围和鞭子道具,看起来整一个恶趣味变态。
雷诺愣了一会,难得清俊冷漠的小脸上出现呆萌呆萌的表情,还没维持一秒就被残酷的现实给打破了——
鞭子毫无水分地向雷诺精美的胸膛招呼而来,只一下就让白皙的皮肤浮出血色。疼痛感在持续十几鞭后降临,雷诺感到整个上半身就像着了火一般的疼痛,对面的Ω公爵却似乎越来越兴奋,出手也越来越狠辣。
“惨叫吧……求饶吧……我破碎的玫瑰……”
鞭打皮肉的声音混杂着压抑的低喃,Ω公爵的笑容已经扭曲。
这可不是什么情趣调/教,而是实打实的鞭笞!
雷诺的胸膛已经布满狰狞的红痕,破碎的皮肤组织看起来……有点糜烂鲜艳的意味——啊,这绝对不是上帝视角的系统有变态趣味,而是雷诺实在是身材太好了,伤疤什么的完全掩盖不了好吗。
“你叫吧…哈…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哈……”
Ω公爵说了反派们最为经典的一句台词,让雷诺有点黑线。他又不是傻逼,在这种深牢中有谁会来救他?真要有人救他,就算丢分子他也会叫的好吗。而且被打的是他吧?他都没疼得喘息,打人的家伙为什么喘得比他还厉害?
雷诺一阵黑线:他倒是听说过被鞭打会积累快感直到【哔…】的人……这不是那什么吧……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雷诺虽然疼得燎烧,忍着忍着就习惯了。不过声音可以忍,冷汗却直刷刷往下流。
“啪——”Ω公爵低吼一声抽出最后一鞭,随即汗流浃背地坐倒在一边的木椅上。一副高【哔…】已至,酣畅淋漓,余韵不绝的样子。狭小的石室内,除了原有的气流不通的沉闷味,血液的铁锈味还混入了另一种糜烂的味道。雷诺只觉得恶心的想吐,但是却依然保持着冷静的表情。
Ω公爵抽出手帕擦了擦溅了汗水的眼镜,再重新戴上。
“真是极品……”
雷诺也不知道对方是说自己“极品”还是对他本身制造的鞭子图感到很满意,总之Ω公爵站在雷诺面前欣赏了一会雷诺血腥不堪的胸膛。雷诺虽然维持着镇静,其实却对Ω公爵接下来做的事很没有把握。雷诺忍不住动了动手指,随即松了口气——至少还能动。
Ω公爵拍了拍手,立刻有士兵进来,先对着Ω公爵行礼,然后在Ω公爵的示意下抬起一桶水。
虽然雷诺浑身散发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义凛然味,等那桶水浇下来后,雷诺感到不要说是痛感了——简直是五感同时挤压到毁灭。剧烈的疼痛让雷诺眼前一阵发黑,神智却更加清醒。紧绷的牙龈渗出血味,雷诺的脸部抽搐到狰狞,浑身的肌肉也不住地收缩着。
大概是盐水吧。
雷诺艰难地喘气,垂下头闭起眼睛,避免盐水流进去。
“下次还会再疼爱你的,小猫咪~”Ω公爵温柔地拨开雷诺湿嗒嗒的刘海,舔舐吮吻了他咸咸的额头,然后在用手帕擦干手指后重新戴上白手套。略一招手,两个士兵立刻将雷诺从木桩上卸下,拖入地牢。
Ω公爵似乎非常喜欢看雷诺狼狈的样子,两个士兵依然是能拖着绝不架着地将雷诺当拖把一样拖进监狱守事先打开的牢房,然后还特地一起用力把雷诺甩出去,好制造出雷诺结实的砸在地上的画面。
雷诺一动不动地躺在只能让伤口更疼的稻草干上,听到木门恩啊一声,然后是铁锁锁上的声音。
等Ω公爵一行人离开,了无声息的雷诺才放松下紧绷的肌肉,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发起抖来,手指更是因为痛感抖个不停。雷诺忍不住蜷缩身子,然而这对伤口毫无缓解作用。
雷诺长这么大还没这么痛过。打架被砸固然也会痛,但是被揍人的爽感中和了。现在雷诺深深觉得自己被一个变态猥亵了调戏了……怎么想怎么窝心。雷诺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脑袋不高兴地拱着稀稀拉拉的稻草。
“哈哈哈。”突如其来的笑声让雷诺惊了一下,立刻恢复成冷酷状的小白脸警惕地坐起来观望四周。雷诺正处于单间牢房里,而笑声正是从隔壁牢房传来的。因为牢房里非常昏暗,而男人长得黑还靠在最里面的墙壁,所以雷诺并没有注意到。
“Ω那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最讨厌比自己美的男人,也最喜欢折磨美男子啊。”男人头发乱得像鸡窝,络腮胡也不知多久没打理了,乱得很匪夷所思,“那只瘟鸡还真一如既往的娘炮哈哈哈哈!”
对方气沉丹田的笑声震得雷诺的胸板跟着嗡嗡响,雷诺皱了皱眉,挪了挪身体,靠坐在墙边休息。他一向没兴趣搭理别人,现在也实在没精力。
“啧,臭小子还真会装,”一边的粗犷大汉却丝毫没有被冷落感地继续朝雷诺喊话,“明明疼得受不了,还非要在人前逞强,我看你痛得想打滚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雷诺干脆闭了眼睛休养生息。
“算了算了,虽然死要面子了点,不过倒是有点骨气,本大爷就喜欢硬骨头的男人哈哈哈!”
雷诺实在搞不懂对方到底“哈哈哈”个什么劲,偏偏那个男人还停不下来了一边强迫性地跟雷诺搭话,说完几句就会忍不住“哈哈哈”。一边牢房和对面牢房的人都被他吵醒了,不过那个男人大概在牢中也很有威慑力,虽然不少人嘀嘀咕咕,还有烦躁的翻身带来的稻草摩挲声,却没有人敢真正抱怨。
“要不要听Ω公爵的丑闻?”大汉还很自觉地挪过来坐到紧挨着雷诺牢房的木栅墙边。
“不要。”
“那我的丑闻?”
“不要。”
“你到底要什么?”
“要你闭嘴。”
“臭小子!你让谁闭嘴!信不信大爷宰了你!”大汉立刻就火了。
“别喊了,”雷诺皱了皱眉,终于回头看向对方,“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吗?你吵到别人睡觉了知道吗?给我保持安静。”
“……哦。”
17人鱼王子⑧
虽然雷诺痛得一直做噩梦,不过第二天一早醒来后却发觉,身体的疼痛减轻了很多。所以说,主角光环才是最好的良药(喂!)。身体的折磨减轻,雷诺开始清晰地思考起来——虽然昨日惨遭Ω公爵痛鞭(……),雷诺还是没有放过对方透露的信息——“暴风国王将在两日后抵达波斯米亚王宫”,也就是说自己最多只有今天一天时间越狱了,不然就只能等着被转手给暴风国王。
先不说那个变态的Ω公爵,越狱……是项技术活。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形象,雷诺一定郁闷地用脑门顶牢房石壁。他又不是米勒,没画过波斯米地牢设计图,也没在身上纹上地牢通道图,也没有美女狱医可以勾引,甚至该死的连狱友都没有,没有放风时间也就够不上拉拢同盟。并非每个牢房都是单人间的,有些比雷诺的牢房大不了多少的房间却挤着10个囚犯,雷诺的牢房虽不是尽头,但是刚好和下一间牢房被天然的地下巨石隔开,因而他只有一位可以看见的隔壁邻居——那位看起来很不靠谱,满脸毛髭横生看不出五官的大叔。
雷诺之所以对这位大叔有戒心是因为对方一副和Ω公爵很熟稔的样子。如果不是吹嘘,那么对方很可能是个政治犯。另一个原因也是,这个给他感觉没什么杀伤力,甚至性格直爽的汉子却令牢房的其他囚犯如此忌惮,让雷诺也有点生疑。
吃了狱卒送过来的早餐后,雷诺开始研究牢房,看能不能像米勒那样弄出个秘密通道来。就在他勘察地形的时候,一边传来大汉粗哑懒散的声音:“比起来,怎么应付Ω公爵的下一次‘邀请’更实际点吧小子。”大汉随手捡了根稻草剔了剔牙,“Ω那混蛋玩人喜欢循序渐进,直到把对方弄死……啧啧。”看到雷诺无动于衷,大汉突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我可以帮你弄到刀片。”
雷诺不置可否:“你有什么目的?”
“臭小子,”大汉不高兴地挪了回去,“真不知好歹,爷爷还指望你放我出去不成。”
“……”
雷诺虽然一脸木然,心里却在盘算着一刀片能带来的效益,所需要付出的成本以及需要承担的风险等问题。
“哼~”大汉看他没表情便不高兴地随地一躺,转了转身背向雷诺睡下,“爱要不要。”
要说心里没想法,那是骗人的。无论是Ω公爵、暴风国王,还是其他任何人,雷诺不喜欢被人左右命运的那种感觉。只是着急既然没什么用处,雷诺干脆放松冷静。就像曾经一片刀片摆在他面前,他没想到这刀片的用处,就不会贸然出手要它——有些事情急不得,没有目标的冒进很可能导致南辕北辙。
手指在无意识地画圈圈,雷诺思考着如果下一次被Ω公爵带出去私用刑法,自己能逃走的几率是多大。一思考,雷诺再次跨下脸来——波斯米亚王宫不是旅游景点,当然不会给每位来宾绘制平面图;而出于权限的问题,雷诺又仅仅在王宫一隅活动过。即使真的逃脱牢狱,也未必找得到走得出王宫的道路。米勒有人脉相助——虽说这人脉复杂了点,也聊胜于无。而雷诺在整个波斯米亚王宫比较熟悉的就是帕娜娜公主了,偏偏前几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果Ω公爵可以通过私人关系进入牢房,那么帕娜娜公主是否也可以联系到狱中的他?雷诺不禁这样设想,如今帕娜娜公主毫无消息,很可能对方打算对自己置之不理。一定要得到对方的帮助,恐怕只有诱胁一途,雷诺却不想因此将两人的情分耗尽。
雷诺摸摸下巴,想到系统曾经提到的「□」技能……说不定他可以考虑勾引一下狱卒或者狱长?
雷诺默默地看着门外那个巡逻路过的长满青春痘的粗短青年,看着对方大咧咧的检查牢房,冲囚犯吆喝,偏偏到自己牢房的时候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脸涨得通红,连痘痘都似乎更油光,腰间的特制铁棍仍旧威武晃荡,却只瞟过一丝丝余光就立刻缩回的羞涩样……雷诺默默地低了头,看了看放在稻草上的白皙手指,默默地握了握拳头,又萎靡地松开手指。
……节操下限什么的,真的能被逼着破掉么?
一整天雷诺都没有被Ω公爵重新找麻烦,纠结着是否进行「□」的雷诺,在晚饭时间收到送饭的痘痘狱卒的一个挤眉弄眼时,差点没被吓得破功。不过还好,万年清冷的小白脸上只是露出了稍稍惊讶的神情便恢复到毫无生气般的冷峻。
雷诺像以往一样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在米饭中嚼到了什么奇怪的杂物。良好的修养让雷诺没有立刻大喊大叫或者发出任何不满的声音,他皱了下眉,默默地将半口饭吐回碗里,然后放下碗检查饭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到露出米饭半截还留着牙印的折叠纸条的时候,雷诺的神色毫无变化。继续吃米饭,将纸条吃进去后装作呛到咳嗽几下,将纸条咳到手心里,再继续将饭吃完,放到牢门下回收处,已经有新的狱卒在那里粗暴地吆喝着收碗了。
牢房里没有娱乐,一帮囚犯不是讲黄段子就是吹嘘自己过往,要么就是睡觉打发时间。一到晚上,自然歇息得都比较早。雷诺照例靠着墙壁闭目养神,注意到周围可视范围内的囚犯都躺下睡了后,才小心拿出纸条来看:
「今晚12点。」
纸条的背面画上了牢房的简易地图,靠着这个走出牢房是没问题的,前提是没人阻拦。
纸条上还有一条简笔画的鱼,代表着什么雷诺猜不出来。不过这张纸条上浓浓的劫狱味道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暗中周转救自己出去?这个问题等出去了就知道了,因为光光走出牢房还没有用,想必对方还会在牢房外安排接应。
「今晚12点。」
“……”雷诺有些无力。
他没有手表啊!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12点啊!
处于隐蔽考虑,雷诺将纸条塞到鞋帮里。一边默记地图一边将其和现实的三维立体对应,并牢记自己要走的路,雷诺静躺着等待深夜的降临。而后为了养好精神又为了避免睡过头,他还不得不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提醒自己不可睡死过去。
地下牢房本就很昏暗,靠灯盏来照明。一到夜晚,连灯盏都撤下,只留下几根晃悠的蜡烛,而偷懒的狱卒常常在补贴几次后便懒得照管了。雷诺先是以默念的方式,估算一根蜡烛烧完的时间。由此在第六批蜡烛换新后,开始打起精神,竖起耳朵。
煎熬般的等待,第七批蜡烛也快燃尽。
门廊的尽头传来说话声:“……别管了,反正也是浪费,不如大家分了带回家用。”
“那就点一两支吧……”
随着细碎的钥匙的丁零当啷声,石牢的门咿呀响起,新的晃荡的光冲入将燃尽的蜡烛的微弱光芒中。一个狱卒走到石牢的大厅处,将上面的蜡烛换下,插上新的两支蜡烛。昏暗的光并未让室内明亮不少,而沉入夜色的石室还起伏着男人粗犷的鼾声。
这间石牢里面,狱卒晚上只偶尔来巡视几趟,并不会一直守在大厅那里。因为在石牢唯一的门外便是狱卒的值班室,新进来的狱卒也只是随便查看一下,只是在离开前,那个狱卒碎碎念道:“累死了,离24点还有一刻钟……”。闭着眼睛的雷诺在室内重新恢复寂静后,一声不响地坐起身来,小心地避免让稻草发出声响而潜伏到牢房门口。果然在送餐口看到了一把钥匙,雷诺小心地收入手中,然后开始估摸着等待24点的来临。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点的意义,但是既然对方是这样提醒的,那么若是提早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1,2……,59,60,一分钟。1,2,3……60,两分钟。”雷诺在心中静默地念道,为了让时间计算的更准确,闭上了眼睛同时又十分注意聆听着门外的动静。因此雷诺并没有看到,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刻钟里,一道沉厚却艳丽的血迹正在流淌而来。这道血迹蔓过花廊,绕过门房,爬下楼梯,拐过走廊,从门缝下钻入,闪过椅子桌脚,并最终停在他的牢房门口。如同一条有生命的又过分漫长的红蛇,蜿蜒爬行至此。
18人鱼王子⑨
雷诺小心打开门后,却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笑声。雷诺僵了僵,一时不知是有人做梦在笑,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味。不过笑声的主人很快便清楚地说道:
“不如也让我一起吧。”
雷诺听出了这是虬髯大汉的声音,对方甚至没有压低声音,雷诺紧张得神经跳动,然而即使背面相对,也维持着冷静的神情。
“不用担心,晚饭里有少计量的安眠药,这点程度还不至于会吵醒其他人,不过要是再大声点就不知道了。”
雷诺抓着木门的手紧了紧,随即强迫自己放松,只是松松地搭在门框上,转身盯着那个大汉: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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