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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弑心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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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榆低下头,细细地想了想,忽然秀眉一扬,“你还是怀疑,杀害伯母的,是医生?”
叶桑榆能想到这里实属不易,展昭点点头。叶桑榆本想反驳,却被突然涌上来的一个想法打断了。
想害死王雪,最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就是让一个怀孕的女人流产,而流产大出血就是最查不到真相的一种方法。王雪本来就是高龄孕妇,难产或者流产大出血而死亡,都不算什么稀奇事故。
那么暗害王雪不成,白玉堂想要活下来,竟然是如此艰难。
展昭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叶医生,这些都是我的推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白玉堂。没有人能够接受这件事,他自然不例外。那么……有空我会给你打电话,我先告辞。”
展昭出门的时候,正看到车灯横向打过来,看车型像是白锦堂的车,只犹豫了片刻,还是从一边退了出去。
手机的夜光限时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这几天他也从学生口中听说,白玉堂是一个生活极其规律的孩子,从来不会熬夜上网或者打游戏,也不大听歌,课余活动也很少参加。用一个词来说也许这是无趣,然而在展昭眼中,他还是很有自律的人。
——很好,他既然自律,那就是还懂得保护自己。
其实展昭把这个案件追溯到白玉堂出生前的原因很简单,只有这么一个,那就是过分的巧合。但是你想到的,凶手或许也想到了,所以有时候,我们只是想太多了。
看着白玉堂被哥哥领着走进楼道,展昭这才靠着墙点燃了一支烟。
我很难描述当时的场景,正如我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所以写不出来一样。展昭当时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心情,我不知道,也体会不出来。展昭说,当时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注意到这里的。
他指的是王雪现场那个被剖开的心脏,和白玉堂的心脏片子。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那么你就会不自觉地关心他,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为他撑起一片晴天。
展昭说,他知道白玉堂不在乎,也不愿意,但是不愿意,并不代表他真的不需要。
白玉堂有他的目标,而且一直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
我想,我也是。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我们都在向着一个目标前进。
——生来纯净,勿忘初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秋声
至于后来白锦堂兄弟俩到底去见叶桑榆说了什么,展昭并没有跟我说,当然没的说,他又不在场。而展昭跟我说这话的时候,白玉堂正在一次超负荷行动后发着高烧,我大部分也是后来到医院看他的时候听他笼统地说了一下,不过究竟如何,我个人觉得,我说不很明白。
用白玉堂本人的话说,就是问了一下王雪当初的验尸结果。之后我的精力就被他打断了,变成了他跟我谈他老哥如何被叶医生整的闹剧。
叶桑榆提供了她叔叔叶檀天的最后结论,反正不管怎么说,拼合结果是,这个心脏,就是王雪本人的,而心脏上当时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口子。
“胸腔积血。”白玉堂如此跟我解释,“你也是学这片儿的,你应该懂。就是说,一刀下去扎心脏上了,然后才剖开,把心脏解剖好。”
白玉堂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我碰了碰他的额头,还有些烫,显然这样一个天气他必然会觉得冷。不过让他回忆自己老妈死得多么难看我似乎不应该这样——即便我是帮他们写东西的。为了让他起码不要心里难受,我挠挠头,“那个……生物学最大的单位是细胞,其他时候都是基因的各种组成,那就是各种分子了。所以我起码还是懂那么一点点……法医我真不懂。”
——而扯开这个话题的后果就是我陪他无限地抽风和思维跳跃最后成功地把我彻底弄傻,晚上对着电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白玉堂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次日早晨并没有课,白玉堂一推门就看到袁哲在跟他女朋友研究新买的几枚硬币。这些是他从旧货市场上淘来的,袁哲这家伙没别的爱好,就是爱收集硬币,他本人有一套极其珍贵的袁世凯时期的银元,据说是家传。跟白玉堂得瑟很久以后,被白玉堂取了个外号,叫袁大头。
袁哲这人其实平日里很木讷,心眼比较实在,跟《神犬奇兵》里那刘宝差不多,只是还没到那么傻的地步。平时跟白玉堂关系最好,死党一枚,当初白玉堂住院的时候他去探望,结果跟看护白玉堂的小护士李秋谈的那叫一个投机。后来一打听,这孩子就是警校对门医学院的学生,现在跟着叶医生实习,一来二去,等白玉堂出院的时候,第一个消息就是,袁大头恋爱了。
李秋是个挺活泼的孩子,家境不错,人也挺漂亮。能看上这么个袁大头让白玉堂觉得很意外,不过人家俩好上了也是件好事。白玉堂也没让袁大头请客庆祝脱光——袁哲的家境白玉堂还是知道的,死党这两个字,也不是白写。
白玉堂看了一会儿就兴味索然地放下那些硬币。李秋这才开口问了一句,“昨天我听叶医生说你哥带你找她去了?你不舒服?”
“没,有点事儿罢了,我跟我哥想找她叔叔,结果手机换号了,顺便就去找她了。”白玉堂没想把老妈这事儿抖出来,所以干脆扯了个谎。
李秋也听出白玉堂懒得提,也就没再问。随后兴致勃勃地跟袁哲谈起了今年夏天的旅行计划,最终,两人还是决定上网查。
寝室有电脑,白玉堂觉得自己像是个电灯泡,就干脆拿着书上了图书馆。图书馆二楼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平时看管图书馆自习室的是个耳聋的老大妈,只对他微微点点头就算打了个招呼。
展昭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自己的属下顾安之一通电话叫了过来。顾安之摸着刚剃得惨不忍睹的头发在办公室里出现的时候,把展昭吓了一大跳。
“若素欺负你了?”展昭看着他的头发愣了愣,结果顾安之火了,“有屁快放,别学你二哥那二货样!”
顾安之是公安局著名的心理学家,同样是心理学家的还有他妹子顾若素。今天一脑门官司都摆脸上,展昭也不知道是不是影响他的判断。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先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顾安之还在摸他的头发,却忍不住皱着眉头,“小白啊……这事儿难办了。这案子是悬案,照例说可以提出来,但是提出来需要理由。锦堂不提,小白不提,这案子只能搁着。可白玉堂不提,你觉得锦堂会愿意用这个刺激他那宝贝弟弟?”
“这不重要。”展昭揉了揉鼻梁,“不管是不是误导,我都打算从尸检报告和现场入手——是我知道现在现场和尸检报告都没什么用了。”看到顾安之要说什么,展昭适时地抢了一句。
“白玉堂现在对这个案子非常执着,甚至他父亲都为此死得不明不白,这对一个孩子打击很大,当然你是心理学家,正如你所说,他对警察相当地不信任,但是在没有办法的矛盾心理作用下,他选择了自己当警察,这样就有机会和理由正大光明的查这个案子。现在我帮他一把,我提个不情之请,我要他实习的时候跟着我。”
顾安之心理骂了一声。
什么不情之请,他是公安局长,想要谁过来跟他实习那是所有警校学生的荣幸,竟然还要跟他商量。顾安之也懒得跟他绕圈子,“照我看,小白愿意跟你才怪。你捏着人家把柄,谁愿意被控制?小白要是打算跟你合作了,要么是他傻了,要么是也有你的把柄——后一条有啥把柄?贪污受贿?我靠就你家那土豪,鬼信;知法犯法?这不是瞎扯淡么;除非你跟他上床,师生恋还能算一个。”
展昭“呸”了一声,抬手照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就出鬼主意吧,早晚不把兄弟我弄笆篱子里双规你不开心是吧?真老土,现在师生恋也是潮好么?”
顾安之怪叫,“卧槽,展昭你不会是个gay吧?你别过来啊!”
“他妈的,老子才看不上你!”展昭白了他一眼,一指桌子上的卷宗,“麻利给我弄完分析报告,明天请你吃饭!”
顾安之当然没那么容易整理好,所以展昭第二天吃饭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泡影,还好这人比较实在,没抓展昭兑现承诺。而展昭最近一段时间都比较闲,干脆手机24小时开机,直接跑警校去了。
展昭看了一下时间,大约是早上9点多。白玉堂那个班的课表他看到了,一天就下午一节大课,是弹道基础理论。平日里生病缺课,白玉堂必然会自己补课。一般学生不愿意去的地方,那就是图书馆。
展昭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倒是很理解去图书馆学习的这帮百科全书派,因为我本人也是这么一个。问题是展昭找了白玉堂很久,这一次,他打定主意,白玉堂要是不同意,他就……
……咳咳,他就来硬的。
事情确实不如展昭想的那么尽如人意。白玉堂本人并不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奈何他第一眼就得罪了人家,人家还是他学生,没跟阿政一样不给面子已经很不错了。
找到白玉堂没有花费很多功夫,有那个脑子比刘宝强不了多少的袁大头在,展昭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图书馆二楼。二楼只有白玉堂一个人坐在窗边,左手托着腮,右手则夹着钢笔,慢慢地翻了一页课本。上午的阳光透过高大清洁的玻璃窗斜斜地撒在他身上,乌黑的头发和睫毛都撒上了一层金光。
白玉堂很漂亮,展昭对他的评价始终没变。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孩子这不妥,但是展昭找不到其他的词汇去形容。
过了很久,白玉堂才放下手,揉了揉太阳穴,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抬头看着窗口。窗外是学校的外围,有一大片林荫道。虽然还未褪去秋老虎的炎热,榆槐丹枫却依然遵循了竺可桢先生的物候学,依然准时红了枫叶,绿了山茶。
许久,展昭才轻轻走到他旁边,敲了敲桌子。
并没有想吓他的意思,何况白玉堂也不一定禁得起他这么一吓。不过看自己的眼神,起码惊到他了。展昭拉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受了惊的小耗子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却不说话。
“白玉堂,我现在是你的老师,但是我不想用老师的权力来命令你。”展昭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令堂的案子我有了点眉目,我现在希望你跟我一起着手调查,这个调查,我会给你写到实习报告里。”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展老师你是打算用这个诱惑我?”
“你可以不接受。”展昭笑了一声,“那我就直接给你布置作业了。你,跟我做这个课题,课题名字,六二六大案。”
笑容浅浅地从白玉堂脸上绽开,这是展昭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还未褪去稚嫩,却带着一丝占尽风华的夺目,展昭确信,他看得出白玉堂的真心。
是的,白玉堂很乐意。他并不讨厌展昭,只是对展昭不是那么爽快——正如顾安之所说,他不乐意被展昭有个把柄抓着。而展昭这一步,其实是告诉白玉堂,他插手这个案子,徇私舞弊了。
两人各让一步,和棋。
白玉堂答应的很爽快,这让展昭有些意外,但是并不代表他就首战告捷。现在更大的问题还在于,到底在哪里入手。
初次听到他俩讲述这个案子的时候,我相当于一种很迷糊的状态,就是说我完全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一步步推测到后来那个结果的,我在第二次翻他们给我的资料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正是白玉堂最先发现的。
还是从现场入手,现场已经被他们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看的东西了。但是白玉堂还是坚持现场有问题。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白玉堂跟展昭争论了一路,展昭说服不了白玉堂,但是白玉堂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头。
展昭跟着白玉堂到寝室的时候,袁哲和李秋还在寝室里上网。展昭瞄了一眼,觉得有点无语。现在的孩子,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得看他的电脑或者手机。有的孩子胆小的要命,却夜里偷偷看恐怖小说鬼故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喜欢刺激。
现在袁哲和李秋两人看的正是比较著名的一个恐怖小说《笔仙》,作者是眉笔。里面详细介绍了七个大学生在玩了笔仙以后的各种情况。显然李秋和袁哲都对这个很感兴趣,从展昭进门开始,从这个小说如何已经谈到了夏天去找个小岛旅行了。
如果他俩能不要这么专心,展昭一定给他们推荐青岛或者日照。不过李秋很快说了一大堆名字,终于,展昭打断了她,“你刚才说哪里?那个新开发的?”
“鸿鸣岛,外号叫椰子岛。”李秋欢快地答了一句,展昭眉头一皱,一把在桌下抓住了白玉堂的胳膊。不动声色地笑了一声,“你想到那边玩么?总得查查攻略吧?”
白玉堂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算是第一次见展昭办案的特色。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尽量循循善诱,这份老辣,绝非智慧,而是真正的岁月历练而出的冷定。
一时间,白玉堂没吭声。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这个时候要是把李秋吓到了,估计她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白玉堂并非没有注意到椰子岛,只是他完全不清楚当年母亲上椰子岛跟他有什么关系。注意到椰子岛无非就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成因,然后问过白锦堂才发现母亲那段时间上了椰子岛。那么这袖里乾坤,怕是还在椰子岛上了。
“椰子岛是二十三年前刚开发的,当时因为那里有防空洞,就做了一个海岛军事博物馆。我记得当时开发那里的人姓陈。后来出了点事儿,说是那个岛开发的公司管理人家里亲戚出大事儿了。没过几年,那家公司就破产了,谁接手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没过几年管理人又出事儿了。但是并没影响到旅客,因为那里有不少好玩的景点——啊对了,还有,土著人的宗教。很有意思的。”
李秋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倒是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白玉堂托着额头,脸庞在半明半暗中看不清晰,被展昭握住的手却又湿又冷。
“白玉堂,你怎么了?不舒服?”展昭捏了捏他的手,却见他无力似的挥挥手,“没事儿,我只是在想别的而已——我说秋儿,我和展老师也想去看看,你俩……要避嫌么?”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玩笑,李秋瞪了他一眼,见白玉堂乐滋滋地,袁哲死脑筋还没反应过来,白玉堂拍了拍他的肩膀,摸了摸口袋,“诺,早上我哥收拾家里储藏室发现的,估计现在法币的硬币都找不到了,这还有几个送你了。”
袁哲是个一见钱币就眼冒金光的主儿,乐颠颠地拿了那几个硬币跟李秋一边欣赏去了。展昭看着有点想笑,不过也难得,两口子都这个爱好。以后也玩的一块去。
不过当时为什么会想到爱好相同能当两口子这个方面去……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看那两口子还在兴致不减,展昭看了一眼表,谁知刚拿手机一看表,那边就是一通电话。
顾安之打来的。
“我是展老三,赶紧的!我鼓捣完了!别的不说今晚你麻利请我吃饭,老子饿死了!还有,若素说借公孙策用三天,完璧归赵!”
“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发现了啥能跟我邀功请赏?”展昭嘴角抽了抽,“成,我带白玉堂过去跟你一块,什么发现有屁快放。”
“放你桌子上你吃?”顾安之又皮痒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说了一句更欠揍的话,“我靠!展昭你丫真是gay啊!你敢打白玉堂的主意?!锦堂大哥会弄死你的!”
顾安之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展昭的手机隔音效果也不怎么好,顾安之这一通喊叫白玉堂全听耳朵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出来。展昭被顾安之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要是刚才喝一口水,没准直接喷出去。
“卧槽,顾安之你今天皮痒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解释等于掩饰,展昭没打算给白玉堂这个印象,“你给我滚渝都缘等着去!”
挂了电话,白玉堂才终于忍不住笑得浑身都发抖了,展昭头疼地看了一眼手机,“走吧。吃饭去,我请你。”
白玉堂倒是不推辞,慢悠悠地跟上去,“展老师,你真是gay啊?”
展昭嘴角抽了抽,“……赶紧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光棍
白玉堂坐了展昭的车过去找顾安之会合,还没几分钟就堵在路上了。交通堵塞应该是已经习惯了的事儿了,白玉堂干脆摸了手机玩游戏。展昭听了半天,终于抽了抽嘴角……神庙逃亡。
旁边的车不断地按着喇叭,两人都抬头看了一眼,是一辆敞篷车,里面坐着个摩登女郎。白玉堂一愣神,正在逃跑的人“啊啊啊啊啊”地掉到悬崖底下。
“堵车确实挺不好受的,不过应该可以过一会儿就好。”白玉堂关了手机,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话是说给摩登女郎听的。那摩登女郎也没摘墨镜,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说小弟啊,你耐心好,姑奶奶可没这耐心啊,大爷的堵车……有这个时间我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喝完整盒的太太静心口服液,再化一个法国彩妆!然后我还有时间去逛个商场,等到我妆全花了回来,我还有时间重新化!”
白玉堂摇摇头,“大姐,要是这么化妆,脸就要起痘痘了,我班里的女生化妆太多……结果整容去了,整个脸的皮都要换。”他说的煞有介事,摩登女郎听得一愣一愣的,展昭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白玉堂这是闲了,捉弄那女郎来着。
“所以说,其实好的护肤品等于好的保护层,明白了没?大姐?”白玉堂冲那摩登女郎一笑,展昭差点喷笑出来。真不知道白玉堂跟谁学的这一套,要不是知道这话其实是前两天来推销化妆品的人说的,还真以为白玉堂是推销化妆品来着。
不过摩登女郎却气得挥了挥手里的包包,“小弟弟!叫姐姐可以,请不要叫我大姐!这是实实在在的!侮辱!”
“您确实比我大啊。”白玉堂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我是比你大,所以姐姐叫着我很开心……但是!姐姐和大姐不是一回事儿!大姐……我的天哪,我有这么老么?这是对我极大的侮辱,极大地!侮辱!!”
摩登女郎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展昭听了半天,在车里笑的前仰后合,就是没敢出声,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平时不大注意她,但是现在不得不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正说着话,车已经通了,堵车暂时缓解了一下,下一个绿灯他们就可以到渝都缘了。展昭趁着白玉堂跟那摩登女郎说话的时候给顾安之打了个电话,顾安之一接电话就知道差不多堵车了,听到那声音一愣,接着哀嚎一声,“我靠!展昭你把她带来干嘛?!”
“哎哎哎,不是我带的哈,路上碰到的,我现在还没跟她说话呢。白玉堂逗她玩来着。”展昭看了一眼,摩登女郎正在跟白玉堂大声讲解这不专业也不科学的道路交通设计——展昭确信,如果白玉堂不介意,她应该很快就会炫耀地晃着她戴着Harry Winsto戒指的手指,打开Chanel的香水瓶子也给白玉堂喷一下子。
顾安之过的什么日子展昭心知肚明,现在顾家兄妹的爹妈都逃到国外优哉游哉了,把个难缠的姑奶奶扔给顾安之,偏偏前几天顾若素不知道干了什么,跟男朋友分手了,正好遇到顾安之取笑她,抄起剪刀一把拽住顾安之的头发,剃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一道秃瓢一道毛寸跟狗啃似的,“现实版顾里,可惜你不是Neil,治不了她啊。”
摩登女郎正是顾安之的妹妹顾若素,两人相差1岁。用一句话说这就是女汉子,前段时间《小时代》电影公映,展昭和顾安之这俩大龄光棍在七夕那天就勾肩搭背地一块看去了,其中引发了邻座女孩子们的YY……咳咳,不过这并没有让脸皮赛过城墙拐角的两位有什么不好意思。而展昭看完后跟顾安之强烈怀疑郭敬明是不是跟顾若素关系匪浅,不然怎么想起来有如此相似的女生……嗯,顾若素也姓顾。
不过好在顾若素根本没跟他们一起过去的意思,到下一个路口就一甩油门分道扬镳。展昭带着白玉堂到渝都缘门口的时候,顾安之正在门口等着他俩。顾安之穿了一身休闲装,配那非主流的头发倒是蛮相配。
白玉堂跟着展昭坐到他对面的时候,顾安之就感觉到,白玉堂在打量他。这是一种审查,亦或者说是好奇,但是从他的神情上看,都不是。而是一种惊讶和新鲜感,好像……
好像跟过去有什么不同。
顾安之想的没错,这种心理是明晃晃的好奇。白玉堂那天穿的很清爽,也没有让人感觉很压抑,像是收敛了光芒的润玉,玲珑剔透地散发出内里钻石一般的璀璨。但是以一个心理学家的专业眼光,他看得出,这个孩子并不是所想的那么健康。
顾安之这人有时候那就是皮痒,尤其是知道了“展昭是个gay”这个爆炸性秘密以后。他现在的目光简直就是看到了鹌鹑的大型猎犬,白玉堂的反应很淡,一直都用同一种目光看着他,只是消失了初始的好奇光彩。
“白玉堂,我的学生。六二六的死者家属,也是我这次案子的助手。”展昭拍了拍顾安之的肩膀,随即冲顾安之挥挥手,“这是我同事,也是局里的心理专家……”
“顾安之,我们认识。”白玉堂浅浅地绽开一笑,“我在我哥公司见过你,很厉害的人物。你好,我是白玉堂。”
顾安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得心头一凛。这孩子不简单,能一眼看透人的意图,这不是天生聪颖,而是历练和坎坷造就的警惕。但是从心理学另一方面来说,这孩子过分敏感了,这同时也是对人的一种不信任。表面上看他的话会觉得这人精明,而事实上,是内心警惕和不易察觉的危机感,从而想要通过争夺主动权来进行自我保护的一种防卫。
他才二十一岁,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儿,才让他对人如此不敢轻易付出信任。
顾安之不由得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点兴趣,应该说,是他很想给白玉堂进行一些心理治疗。不过白玉堂自己没有发觉前,他暂时还没打算现在就开始计划。骨子里顾安之是一个专业而稳重的人,男人和年轻的本性嬉笑怒骂,本来也不算什么。
半晌,顾安之撇撇嘴,“小弟弟,你有女朋友没?我给你介绍一个?”
展昭刚拿了饮料过来就听顾安之欠揍的一句话,想来是打若素的主意了,果然,顾安之摸着下巴,“唉,我有个妹妹,也是心理专家,跟我一块在你展老师的局里一块工作,你说你见见我妹妹不?”
……靠,顾安之你是觉得你头发不够狂拽酷帅屌炸天是吧?
展昭心里骂了一句,皮笑肉不笑地接了一句,“你不怕小白有女朋友了?”
“哎呀哎呀……失策了。”顾安之抱头做痛心疾首状,“也是…小白肯定吸引了很多女生……啊啊啊,谁来拯救我……”
白玉堂一直都以一种看笑话的眼光看顾安之和展昭。之前来的时候顾安之就在叫唤说展昭是gay,跟平日里在他哥哥办公室看到的顾安之那沉稳的样子完全不符。显然,展昭跟他并不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倒是更像他和大头袁哲的关系,死党。
“我怎么能没有女朋友?顾老师你还没找吧?”白玉堂乐颠颠地喝了一口饮料,这家的有一道鲈鱼,展昭也是看到新上招牌菜点来的。顾安之不吃鱼,白玉堂看起来倒是相当喜欢。既然是展昭的朋友,他便也按照辈分,称呼顾安之“老师”。
顾安之一挥手,“别跟我假客气,叫顾哥就行。哎呀你都脱光了,我跟谁过扒衣见君节去啊。”
白玉堂应该是很喜欢吃鱼,一盘鱼被他一会儿就消灭了一大半,眼下他正一边把鱼翻过来,一边笑着冲顾安之说了一句,“你不是说展老师是gay么?你俩凑一对得了。”
噗……顾安之喝了一半的啤酒全都从鼻子里喷出来了,展昭险些被鱼刺卡住喉咙。白玉堂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比顾若素还厉害,简直是一针见血。展昭咳嗽了几声,“白玉堂,我不是gay。”
没说“你听顾安之胡说”,这种事儿,说明就可以了,越解释那就是越描越黑。
白玉堂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无辜地“哦”一声,然后指着顾安之,“那他不是说你是gay么?”
小妖精你给我装!展昭蓦然发现白玉堂远远不是自己想得那么乖巧,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还说我是他爹呢,你信么?”
一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展昭忽然发现白玉堂身上有无数他想知道的东西。每次都能有新的惊喜,这是他感觉不到的。顾安之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都在旁敲侧击地想弄清楚白玉堂那女朋友到底是谁。
不过这一顿饭展昭都对顾安之虎视眈眈。顾安之这人骨子里就这么混不吝的,没得教坏了白玉堂。不过眼下看来,顾安之整理的都挺顺利。饭菜一撤,三人点了饮料,顾安之才剔着牙斜了一眼展昭,“展老三,你丫说我爹谁啊?”
展昭就知道顾安之没安好心,不过眼下也不是跟他拌嘴的时候,瞥了他一眼,“说人话!”
“咳咳……”顾安之咳嗽了一声,“是这么回事儿,我整理了一下资料。然后展昭跟我说,你觉得现场有问题?”
白玉堂一怔,随即点点头,“嗯,我觉得,这个现场……太干净了。”
顾安之一拍桌子,“就这个问题!展昭,你还记得当时那个现场么?我记得陈大爷把档案给你了是吧?我问你,如果是你把人一刀捅心脏了,你觉得现场应该如何?”
“血液四溅,应该屋里都是血。”白玉堂皱了皱眉,“可不是说那是凶手打扫过了么?”
顾安之摇摇头,“你家你住了那么多年,你就没再发现什么问题?”
白玉堂不吭声了,半晌展昭才点了一支烟,喷了一口烟气,“我说安之,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家不是第一现场?”
第一现场往往留有重要证据,之前在王雪家里确实通过荧光剂发现了大量血迹,从而判断这个凶手的心理素质非常高,杀了人还能如此从容不怕地打扫现场。顾安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照片递给白玉堂,“你自己看,这个血液荧光剂的分布,你看出来什么了没?”
白玉堂一直都觉得现场有问题,一看这照片就看出了门道,“血迹像是很缓慢地……流到地面的,而且天花板没有喷溅,墙壁也很少。”
“一刀刺中心脏,血液压力有多大?竟然没有喷溅这不是很奇怪么?”顾安之摊了摊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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