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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档案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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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超仍在回想,力图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啊!倒有一个!”他击掌,“您不说,我还给忘了。上班路上吧,我看要迟到了,就闯了个红灯。那时候儿,正跟一个从对面儿过来的小子撞上!我当时还没理会儿,这会儿想,丫肯定是成心撞上来的!”
  “为什么?”东郭追问。
  “您想啊?我上班迟到,难道他也迟到啊?我当时可还闯红灯呢!他要不成心,谁没事儿抽疯,不怕车撞死啊?而且,我到昨儿夜里才发现,他就是要暗杀我那孙子!他当时在我这左肩撞了一下,还把一口香糖粘我身上了,我到单位才发现的,给我恶心够呛!”
  “口香糖?你留着吗?”
  周超诧异:“那么恶心,我留它干吗?垫张纸一抹,扔了呗。”
  “是这样?我知道了。”东郭十指相抵,把双手放到唇下,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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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NO。3 03 。。。 
 
 
  S。W。档案Ι
  《我眼中的神迹》
  NO。3 03
  
  周超有点被搞懵了,困惑地看着东郭,越看越觉得对方简直帅呆了。他忽然觉得,他总算有了人生中一个值得崇拜的偶像。像所有疯狂追星族一样,他很想猛扑到偶像身上,缠住对方、大声叫喊:“请给我签名!合照!”但他还算理智,只说了一句:“您明白什么啦?”
  “是这样,”东郭说出自己的思考结果,“粘到你身上的那块口香糖有问题。那个人故意把有问题的口香糖粘到你身上,迫使你碰触……”
  “口香糖有什么问题?!”
  “口香糖上应该有十分强大的魔法,至少在八级半以上,还是不稳定的可转移型。有人要你接触这个力量,使它转移到你身上。暗杀你的人,应该只是个命令执行者。这个命令执行者能控制住八级半以上的魔法,说明他的力量在这之上。他背后的指挥者,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这个人的力量居不会低于执行者。抓住执行者,也许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谁这么孙子!我没找谁没惹谁的,用损招子害我,凭什么呀!”
  “据我推测,可能与封锁你和李元虎力量的两个水晶球有关。被害的那两名审判组成员,正是负责保管水晶球的……”
  东郭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对话——他的手机铃声很普通,就是普通的英国音。
  “抱歉。”东郭对周超笑笑,接通电话,“你好,我是东郭多闻。”
  短暂的沉默后,东郭敬畏般地站起,看向前方。那儿什么也没有,他只是有点吃惊。
  他以一贯的迷人嗓音说:“好的,我知道了。”然后挂断电话,扫一眼不作声的“胡步贤”,以冷峻的神情盯住了周超,仿佛把对方看穿:“审判组说,封锁你和李元虎力量的水晶球被盗了。时间确定为今日凌晨四点。审判组怀疑是你干的,已经下达通缉令。两名审判组成员被害先不说,至少在盗窃水晶球事上,你是第一嫌疑人。”
  “您开玩笑呢吧?”周超苦笑,“四点那会儿,我正遭人追杀呢!后来还撞见您那儿张哥,他能给我作证!”
  “你逃进隔界那段时间,不可否认,至少有十分钟是段空白期或松懈期。”
  “我没说谎!真的!”周超站了起来,面对他的偶像,“就算那段时间没人看见,可里外里不过十分钟!屁大工夫能干吗呀?解个大手儿都来不及!再说我连那狗屁审判组老窝儿挨哪儿都不知道,让我哪儿偷去?您要不信,让审判组那几位来测测我的灵魂跟心,看我说没说谎!”
  “十分钟内偷走两件贵重物品,对于一个八级以上的神迹,是有可能的,而且还是在保管人员被杀害了的情况下。审判组人员有测谎的特殊力量不假,可如果对象是七级以上的神迹,必须五个七级以上的成员联手,才能做到检测准确。现在,他们那边缺了两个七级成员,对你做检测是没可能了。”
  “您那儿不是还有魔法测谎仪吗?”
  徐之元知道这个,马上插话:“那个后来我问了,”在李刚事件结束后问的,“好象只对五级和五级以下管用。”
  “得!”周超跌进沙发,苦恼地抱住了头,“真他妈孙子!这不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嘛!”他尽量镇定地思考了片刻,冷不丁对东郭和“胡步贤”跪下了,举起右手起誓,“我周超跟这儿发誓!毛主席保证!天地良心哪!那事儿我要是干了,我就一乌龟王八蛋!我就……”
  响起的电门铃淹没了周超的声音。
  “呆这儿别动。”东郭对周超说,然后给徐之元使了眼色,“照顾好他。”他去开门了,仿佛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在屋子里,周超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他坐立难安,一会儿求助似地瞥一眼“胡步贤”,一会儿故意往对方那边挪去些距离。“胡步贤”朝他投来怀疑的视线,他便苦笑:“科长让您照顾我来着。要真有个好歹,我全指您了!”
  你指望我也用!徐之元在心说,我才初级水平,比你还不如!但他觉得他有义务扮演好胡步贤:“放、放心吧!”
  说话间,东郭回来了。他一脸严肃,劈头就告诉周超:“从现在起,你不要踏出这里半步。”
  “怎么啦?”周超抬头看着东郭。徐之元也投去视线。
  “审判组的人来打声招呼,说他们在附近设立了哨岗。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你们。”东郭的视线在“胡步贤”和周超脸上扫过,“两梧堂被我和小胡的双重隐秘魔法保护,除非九级以上的神迹,否则不会发现你。前提是,你必须呆在这儿,直至事件结束。”
  周超有点犹豫:“呆这儿倒没问题,可呆到什么时候儿呀?我还没跟我家里人打招呼呢。”
  “这些你不必担心。我会尽快解决事件。有什么需要就对我和小胡说,我们替你办妥。通知家人的话,用这个。”东郭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周超,“就说你最近加班,不能回家。”
  周超按东郭的要求给家人打了电话,在两梧堂住下来。
  晚上,三个人吃的是东郭叫的外卖快餐。
  饭后,东郭一个人不知道到院子干什么去了。周超很无聊地在客厅里放DVD看。
  徐之元准备早点睡觉,免得不留神露出马脚——东郭已经把两梧堂的地形告诉他。他推门走进二楼胡步贤的房间,吓了一跳。
  这房间不小,方方正正;四面墙全涂成浅青色;蓝色天花板中央嵌着笑脸太阳吸顶灯;地上铺着柠檬黄地板砖;小号双人床铺陈一套多啦A梦图案纯棉四件套,靠垫是加菲猫的脸;床头柜上的闹表是多啦A梦的、笔记本电脑的上盖彩贴也是多啦A梦;床头灯的灯罩上有只神情慵懒的史努比小狗;床下一双粉红色米菲小兔棉拖。
  徐之元定了定神,走进去,从一堆乱糟糟的被子里摸出睡衣——纯棉、粉红色米菲小兔两件装。他想起周超说胡步贤已经快一百岁了,看眼下情形,真有点怀疑。
  他换上睡衣,打算先去洗个澡。浴室在一上楼的地方,与厕所分开,很方便。他不自在地脱下衣服,不敢望镜子里瞥,更不敢往这个身体的下面瞥。可现在要洗澡,不看不可能。他告诉自己:这身体属于我!开始往身上打肥皂。
  手滑到左胯、靠近肚脐的位置,他注意到什么,惊呆了。
  他赶紧冲掉身上的肥皂沫,往引起他注意的地方抹了一把,抹净水渍。他没有看错,左胯靠近肚脐下方,有块巴掌大的、类似纹身的图案:一朵暗红的、半开未开的古典牡丹花。
  他记得教科书里有提到:有一种神迹,五千年才出现一个;这种神迹被激发时的力量就有五级,而且力量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杀伤力极强;这种神迹就是和先知共称为“神迹双绝”的“灵魂终结者”。
  灵魂终结者身上,往往有一个红色牡丹图案,这是封存破坏力的结印;一般由力量更强大的神迹——多是九级以上的神迹完成。
  “难道组长是灵魂终结者?!”
  徐之元猛忆起周超说过的关于胡步贤的话:吸干别人的灵魂!
  脊背顿时窜起一阵寒意。徐之元匆匆穿上衣服,逃进房间。《多啦A梦》主题曲的手机铃响起,又让他吓一跳。
  他颤抖着把手掏进胡步贤的衣兜,掏出来的只有钥匙、月票卡、钱包、面巾纸。铃音不断,仿佛催他,他又去掏裤兜:烟跟打火机、半包没吃完的彩虹糖。
  “妈的!电话呢!”说出这句话,他第一次觉得他成了胡步贤。
  总算掏出手机,他不及看一眼来电就按下通话键:“喂喂!我胡步贤。”
  “甭装!我!”电话另一头响起徐之元自己的声音,“吗呢,半天接电话!”
  “没、没有……”
  “甭废话,马上过来一下儿,带着钱包、烟跟火儿。”
  “现在?”
  “东郭在不在旁边?不在立马儿来!你家里!”
  徐之元拿上胡步贤要的东西,从隔界穿去他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他能感觉到盯梢人陈婶的视线,但陈婶本人并未跟来。迈进自己房间的一刻,跟踪他的视线被一股强劲的魔法保护层力道冲断。他猜,这该是胡步贤的杰作。
  胡步贤正用徐之元的台式电脑,上网打麻将。他看到徐之元,只勾勾手。徐之元会意地把烟递过去。
  胡步贤啪地点燃,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把麻将托管,从旁边摸来徐之元的钱包,打开翻了翻,“本来没打算让你拿钱包,瞅你这里头就二百块,够干吗的?除了工资卡,连私人储蓄卡都没有。”
  “裤兜里还还有五十块呢。”徐之元说。
  胡步贤抽出一张麦当劳优惠卷,随手丢进纸篓:“垃圾!”
  “那是……”
  “现在我说了算!你暂时就跟着东郭吧,他最喜欢垃圾食品!”
  “不是这个……”
  “元元!元元?”门外传来徐之元母亲的叩门声,“跟谁说话呢?别竟顾着上网,明儿上不上班?”
  “知……”
  徐之元刚要说话,给胡步贤一把捂住嘴。胡步贤朝紧锁的房门粗暴地甩了句:“知道!别催!”既而对徐之元低吼,“丫不想活啦!”
  门外没了动静,胡步贤放开手:“元元?”他冷哼着笑,“妇女名儿?”
  “小名……”
  “行了!”胡步贤吐一口烟圈,“来的时候,没给东郭看见吧?”
  “没有没有!”
  “那就好。回去千万别跟他说我抽烟呢,知道吗?”
  “嗯。”
  “行了,走吧。”
  “那、那我走了啊?”徐之元有点恋恋不舍——舍不得他的家、舍不得他的房间给胡步贤糟践,尤其舍不得他健康的身体给尼古丁侵害。他一脚踏进隔界,想了想,退回来,看着又去网上搓麻的胡步贤的侧影——他自己的侧影:“那什么,您能不能别老用我的身体抽烟?”
  “现在是我的身体!”胡步贤根本不看他,“对了,要是东郭再叫外卖,你就大嘴巴抽他!”
  “啊?”
  “改革开放以来,丫就没做过饭!”
  “男人不做饭,还正常吧?”
  “正常?”胡步贤鄙夷地一笑,让徐之元诧异他的脸居然也能做出这种高难度表情。胡步贤冷笑着说:“丫的爱好就是做饭,你说正常吗?”
  的确不正常。可徐之元说:“也许太忙了,懒得做。”
  胡步贤只是冷笑。
  这两个人的关系看来不怎么好?徐之元想,既然这样,干吗还住一块儿?他觉得从胡步贤那里恐怕问不出什么,索性悄无声息地退进隔界。
  “等会儿!”胡步贤好像发现什么。
  徐之元在影子界与现实界的交界处停下了。胡步贤惊愕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警惕地问:“你刚才洗澡了?”
  “啊?”徐之元不明白。
  “作死哪?臭流氓!”
  “不、不是……”
  “洗澡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儿?谁让你随便……”
  “噢!您说这个?”徐之元明白过来,一撩衣服,露出牡丹花型的结印,“我刚看见!没来得及跟人说呢还!”
  “你还想跟人说是怎么着?”
  “不、要是您不想让我说,我就不说!真的!那什么……”
  “你记着,你要是敢说出去,这就是你的下场!”胡步贤把烟头狠狠拈灭在手掌心。
  徐之元心疼地看到:他自己的手掌心,留下一个烧黑的焦印。他心里来气,又不敢对胡步贤发作,只得不发一言地退回去。
  “操!”一回到胡步贤的房间,徐之元就骂了一声,心里嘀咕:你不是怕眼睛疼吗?我就翻白眼儿!他倒在床上,开始不停地翻白眼,连房门悄无声息地开启都不知道。
  “做什么?”
  听见东郭问话,徐之元猛坐起来:“您、您有事儿?”他很尴尬。
  “没什么,今晚我和你睡。”东郭说着,在徐之元旁边躺下。
  房门已经关上。东郭熄灭了床头灯。房里顿时暗下来。
  怎么个意思?徐之元看着已经要进入睡眠状态的东郭,一下糊涂了。
  东郭觉出徐之元的困惑,再度打开灯:“我的房间让给小周了。这段时间恐怕都要这样。”
  “那什么!我倒没意见,就是组长……”
  “他不会有意见。”东郭又熄了灯,背对徐之元,“我们一直这样。”
  “噢。”徐之元也躺下。说老实话,他有点怀疑。因扭头看向东郭的背影。
  东郭感觉到背后的视线,翻了身,面对徐之元。他看着胡步贤的脸,眼神里充满一种意味深长的情愫:“去见他了?”
  “谁?”
  “小胡。”
  “没、没有哇!”徐之元赶紧转开与东郭对视的眼睛。
  东郭笑了,黑暗中,眼睛闪烁出星星似的光:“他抽烟,让你别告诉我?”
  “您都看见啦?”徐之元诧异。
  东郭仍是微笑:“他就是这样,不看也知道。”
  “您不反对?”
  东郭转而盯住天花板,没有说话。
  徐之元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时机,赶紧问:“组长不让说那结印的事,为什么?”
  两秒钟的沉默,东郭回答:“其实这个业内都知道。”
  “啊?”这完全出乎徐之元意料,“那为什么还……”
  “他只是不想让人知道,那个结印是我做的。”
  “啊?”
  “那个结印是我做的。”东郭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听来,越发低沉而充满磁性。
  东郭回忆着似地,讲述起来:“八十六年前,蒙古出差时,我在俄罗斯边界线捡到一个婴儿,就是胡步贤……”
  “您、您是蒙古人?!”
  “不,我是混血。我母亲是希伦人,也就是希腊人。”
  怪不得呢!徐之元想,长得跟外国人似的。他问:“那组长呢?俄罗斯人?”
  “他很可能是俄罗斯混血。”东郭再度讲述,“当时,他身上带着一张纸,上面写道:1924年9月10日。他的名字是我起的,步步为贤的意思。我希望把他培养成一位彬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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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的绅士……”
  “像您这样?”
  “你过奖了。”东郭笑笑,“可我没想到他会成这样。其实,他小时候是很乖巧的……”话突然顿住,东郭冷不丁坐起。
  “怎么了?”徐之元跟着坐起。
  “有人想破坏魔法层,进入两梧堂。”东郭在黑暗中嘱咐徐之元,“你呆这儿别动。”快速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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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W。档案Ι
  《我眼中的神迹》
  NO。3 04
  
  周超趁借住东郭房间的机会,偷偷查看了“偶像”的衣柜。从内衣到外套、从皮带到皮包、从袜子到帽子,无一不名牌,还都是超级大名牌:迪奥、古奇、LV、阿玛尼、Prada、爱玛仕、香奈尔……最多的是香奈尔,其次是香奈尔首席设计师马克的私人品牌。这些来自巴黎时装周的高级定制成衣,只要看上一眼,就知绝非国内山寨版可比。
  大哥喜欢香奈尔啊!
  周超正惊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一跳。不等他应声,东郭已推门进来:“有情况,你先去小胡那儿。我不叫你,别出来。”说完,快速离开。
  说老实话,周超和徐之元一样,有点怕胡步贤。虽然他和胡没有太多接触,可光是听关于对方的传言,再加上那段“差点让人当流氓抓”的亲身经历,就让他足够畏惧了。
  他敲敲门,蹑手蹑脚走进胡的房间。
  房里充斥着床头灯橘色的光芒,“胡步贤”跪在床边,警惕地倾听着什么。
  “东郭科长让我跟您一块儿。”周超说着,紧挨“胡步贤”坐下。对方只瞥他一眼,没说话。
  五分钟过去,两人始终没交谈一句。
  外面猛传来爆炸般的巨响,吓得两人双双一哆嗦。这声音于普通人根本听不到,但对于神迹,无疑意味着激烈的战斗。
  徐之元跳下床,拉开百叶窗。安全起见,他没有打开窗,只是透过玻璃向外看。周超凑到旁边,跟着他向外看。
  外面被夜色笼罩,却并非漆黑一团。月光透过枝杈逗漏下来,洒上宁静的池水、太湖石、苍瓦,形成一片片银色的斑驳光晕,让人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院子里很静,根本没人,而械斗的声音的确存在。
  徐之元运用魔法视线,穿透“杜绝凡人界”,看到了奇妙的场景。
  两梧堂上空罩着两层半透明的弧形薄膜,应该是保护膜。一个刀削脸、戴墨镜、穿皮衣的瘦男人,蹲在最外面的膜上,用一把银质匕首猛击保护膜。被匕首碰撞过的地方,激起无数细碎的银色火花。
  保护膜眼看着变薄,几秒钟后,又恢复了原状。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从下面直冲而上,快速修复了它。
  是东郭多闻!
  他身穿暗红格子睡衣,站在院子里;摊开的右掌不断释放出纯白耀眼的光束。光束修复了保护膜,既而直穿出去,像把利剑,刺向入侵者。
  入侵者快速跳闪,却还是被东郭的光束撕裂了墨镜,在额头留下闪电似的疤痕。他一手捂着冒烟的疤,一手高举起匕首,子弹般俯冲下来。他眼睛很小,却凶光毕露。
  匕首再度撞击上保护膜,爆发出更巨大的声响。
  “就是他!”周超认出入侵者,“他就是想暗杀我、往我身上抹口香糖那孙子!”
  徐之元观察着窗外战况,尽量保持冷静。他看得出,入侵者力量强大,正如东郭推测,足有九级,甚至更强。
  “你确定、确定?”徐之元含含糊糊问。
  “还能有假?”
  周超拽紧手心。
  东郭右掌的光束变强烈了,划破入侵者的皮衣。趁入侵者闪躲的工夫,东郭左手甩出一计长鞭似的红色光束。光束飞快缠绕上入侵者,将对方捆了个结结实实。同时,右手的光束也变成长鞭,缴下了侵入者的匕首。
  东郭牵着光束这一头,就像栓只家畜,把入侵者捆在游廊柱子上,跨出隔界,直接走进胡步贤的房间。
  “我跟您说!”周超迫不及待地拉住东郭,“那孙子就是命令执行者!”
  “嗯。猜到了。”东郭往房门方向走,“我去把他交给审判组的人,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刚刚说完,他走了出去。几分钟后,他换上出门的衣服,再次提醒过二人,匆匆离开。
  气氛陷入尴尬。
  周超觉得不跟“胡步贤”说话妥当,尽量找些可以交谈的话题,先开了口:“听说您快一百岁啦?”
  “啊?”徐之元心里扑通通乱跳,生怕给对方看出破绽。
  “您具体多大呀?”
  1924年9月10日……
  徐之元想起东郭才对他讲过的,搓着手回答:“八、八十六,应该……”
  “嗬!比我爷爷岁数还大呢!”周超感叹着,又问,“那科长呢?您二位为啥住一块儿?真是同居关系?”
  徐之元更慌了。
  周超见“胡步贤”不作声,还以为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赶紧转换话题:“上次您给我们告了那事儿,我跟你说,我当时真挺生气!您别误会啊?我可不生您的气,我就气那徐之元!我就一实在人,我跟您说,您千万别告诉他!”
  徐之元透过胡步贤的眼睛,讶异地盯住周超的脸,听对方说:
  “再怎么说,我跟他也算得上共患难吧?他嘿!为了抢那屁大功劳,上我们那儿到处嚷嚷、恶心我就算了,还偷偷摸摸给我告了!您说他这人,怎么那么黑呀!您那儿当初招聘的时候,怎么就招上他了呢?”
  徐之元绝没想到周超能在背后给他扎针,挺来气,学着胡步贤的口气说:“徐之元怎么了?我就觉着徐之元挺好!他那是奉命工作,迫不得已!要不是你们S。M。厅先犯欠,我们至于吗?徐之元还觉得挺对不起你,还想跟你道歉,照这么看,什么都甭说了!”
  “我又没说您?我跟您说,他可对不起您这么护着他!那小子跟我说您什么,您知道嘛!”
  “他、他说什么了?”
  “他跟我说了,说您脾气暴躁!您这么好脾气,他还说您脾气暴躁!”
  这话的确说过,徐之元无法反驳。他只能自己气哼哼闷想:这小子可太坏了!亏是我自己听见,要让组长知道,还不知怎么样呢!
  他正想说点儿什么教训教训周超,突然被一阵凭空而起的旋风扑到,等到慌张张爬起,只见周超也被扑到了,眼前站着个人。
  这人有一米七七高,身材标准,瓜子脸、细长眼、白皮肤、中短发,典型的小白脸类型。这人只穿了条平角内裤,打着赤脚、双手插腰,来回打量周超和“胡步贤”,伸手把两人提了起来:“跟我走。”
  三人跳进隔界。
  “不是,哥们儿!你让人煮啦?怎么穿成这样儿?”周超从惊吓中缓过来,仍以惊愕的神情盯住那位贸然闯入者——是“徐之元”。
  “咱们这上哪儿啊?”周超想挥开扯在他肩头的手,却做不到。对方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大,让他暗自一惊。
  真正的徐之元只觉得丢脸到家了,低着头,不发话。
  假徐之元古怪地一笑:“上我家。”
  “啊?”徐之元总算抬起头,看看那张属于他自己的脸。
  “啊什么啊?东郭的命令,有问题找他。”
  “那什么,可是科长、不对!多闻天说让我俩呆在两梧堂!”
  “计划改变!”胡步贤松开手,推搡着两人、催促两人快走,“刚刚入侵两梧堂的家伙被东郭锁在保护层外,就在东郭进屋换衣服的几分钟里,那家伙遭暗杀了。现在审判组设在这条街上的秘密岗哨人员,正跟着东郭往两梧堂赶。他让我赶紧带你们走,以免被发现。”
  “你不是也给列入嫌疑犯行列了吗?”周超惊愕中透着讥讽。
  胡步贤只是冷笑,让周超觉得很奇怪。
  几分钟后,三人穿入徐之元的房间。
  已经过了十一点,徐之元的父母早就睡着。胡步贤先去把脚洗净,回来就问徐之元:“睡衣呢?”
  “啊?”徐之元坐在床边,抬头看着高大英俊的“自己”,总算明白过来,“噢!在衣柜里叠着呢。”他打开柜子,翻出一套睡衣交给胡步贤。
  周超从旁看着,看着“胡步贤”找衣服、“徐之元”穿衣服,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说不清。他琢磨着,问:“哥们儿,我这儿都给你搞乱了。你怎么还让胡先生人给你找衣裳穿?怎么回事?”
  胡步贤只衔了周超一眼。
  周超不明白这沉默的深意,仍追问。徐之元观察着他,心想:小子够两面儿派的!刚怎么说我坏话呢?这会儿又套近乎!
  周超还在连珠炮似地对胡步贤发问:“我说哥们儿,你一会儿让我跟胡先生睡哪儿?”
  “爱哪儿哪儿,只要别出这间屋。”胡步贤冷淡地回答,钻进被窝。他翻了几个身,想到什么,又跳起,脱掉睡衣,换上出门的衣服,对正盯着被窝看的徐之元说:“我出去一趟,你来不来?”
  “我?”
  “我去我去!”周超抢白。
  徐之元看看周超,对胡步贤摇了摇头:“那我就、就不去了?”他正盘算着趴在被窝里睡一觉。
  胡步贤讥讽地一笑:“随便你。”一脚迈进隔界。周超紧跟着他。
  “我说咱们上哪儿啊?”周超说,“没胡先生跟着,就咱俩,能行吗?我现在可比你嫌疑大。”
  “你能不能闭会儿嘴!”胡步贤低吼。
  周超愣了一下,乐了:“怎么了哥们儿?打鸡血啦?我跟你说个秘密,准吓你一跳。”
  胡步贤脸色有点难看,确是没说话。周超搂住他的肩,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刚在你们那东郭科长家里,发现一特大号新闻!你猜怎么着?原来您们那儿那科长,跟胡步贤那小怪物,是那种关系……”
  “你说哪种关系?”胡步贤瞪周超。
  周超毫无知觉,还笑嘻嘻说:“不正当关系呗!可不是我瞎说!胡自己承认的,我亲耳听见……”
  “他承认什么?”
  “承认他们同居呗!还说他俩关系好!我听半天才琢磨过味儿。不是我鄙视俩老爷们儿一块儿,可能什么意思?我挺崇拜你们那东郭多闻的,真的。我就拿他当我偶像!那宝马车、那一大衣柜名牌儿,真不愧名流我跟你说!他那么大碗儿,怎么也得弄个身材超魔鬼的美女当小蜜呀?非要当基佬,找纯爷们儿也行!好不秧儿的,跟个不男不女的小屁孩儿钩上,能不让粉丝痛心嘛!”
  “你说谁不男不女?”胡步贤在隔界停住脚步。
  身一侧能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来自现实世界的窥视视线,周超有点害怕,催促“徐之元”快走,但对方没动。
  “我说咱先办完事儿再说行不?胡先生还等着……”
  不及说完,周超猛吃了胡步贤一拳。他一骨碌爬起:“你打我干吗?”
  “打得就是你丫!”胡步贤暴怒,又是一拳,“叫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就在这时,隔界外传进一阵低低的讪笑。
  影子界的某处受到强烈挤压,裂开一道口子。李元虎哼笑着走进来:“周超,你现在是嫌疑犯,跟署里人混这么好,当心说不清。”
  “头儿?!”
  周超跑过去,瞪了“徐之元”一眼,打算跟着李元虎离开影子界。就在他最后一只脚将在影子界彻底消失时,胡步贤一把将他扯了回来。
  “不是!你还干嘛呀?”周超跌坐在地,瞪着“徐之元”。
  李元虎也退了回来,对胡步贤微笑,鹰勾鼻在一侧脸上投下大片阴影:“你是这届署里的新人?听说你是个先知?”他没看出“徐之元”的秘密。
  胡步贤瞪着李元虎,一手将周超提起:“有鬼。”他低声说。
  “鬼?哪儿呢哪儿呢?”周超好像真想看看鬼,左顾右顾。
  “他就是鬼。”胡步贤用下巴指李元虎,“他也被没收了力量,充其只能在单一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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