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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之恋 情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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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跛子将大浴桶放在逸中屋内,灌满热水后就被逸中叫到院外去守门。
  逸中将披在身上的被放在床上,光着身子跳到浴桶里。
  真舒服。逸中坐在桶里,下巴搁在桶沿上望着门外的雪景发痴,桶里的热气飘飘袅袅,蒙胧间又回记上昨夜驰昊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逸中低下头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身体,有些羞涩,热气将脸蒸得通红,啊,热!逸中咧嘴笑了下又把下巴靠在桶沿上。
  似乎隐隐约约听到锣鼓声,这声音真烦人,逸中咬着牙,叫你娶公主!哼!便拿起布用力擦洗全身。
  一擦到□,又觉得痛,把布扔一边,继续下巴垫在桶沿上看雪景。
  靖依公主红妆艳抹,凤冠霞帔,一身的富丽华贵。
  她在闺阁里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焦躁地等着拜堂的吉时,只恨时间走得太慢。
  这头,康亦正密嘱海德去办事,刚说完,宁香公主兴冲冲地跑来拉着康亦去看新娘,康亦无奈笑了笑,示意海德先去办事,自己便由宁香拉着走。
  “四哥走快点啊。”宁香笑着催促。
  “你那么爱看新娘吗?”康亦仍不紧不慢走在后面。
  宁香点点头眨着眼睛,“大皇姐出嫁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小呢,现在难得又有皇姐出嫁,一定很有趣。”
  “你自己去看就好,拖我去干吗,其他皇兄都在前殿。”康亦笑道。
  宁香面露难色,娇涩地低下头,“你也知道,靖依姐平常都不怎么和我说话,我一个人去不好意思。”
  康亦笑着摇摇头,宁香果然是个单纯善良的丫头,没半点城府,不过有她在,宫里尚有一处干净之地,于是伸手亲昵地刮了下宁香的鼻子,说道:“不好意思你还要去看,你自己也会有做新娘的一天,原本还想把驰昊说给你……”
  “四哥,你好坏,我又不认识他,人家现在是姐夫了,你这样说羞不羞人。”宁香娇喃地拉着康亦的手撒娇。
  “好好,不说了,快走吧。”康亦宠溺地笑道。
  两人刚来到靖依闺阁前,却闻里面动静大得很。
  “你这个贱婢,活不耐烦了,你有几个脑袋让我砍,拖出去给我砍了。”
  康亦一听那泼妇咆哮的声音便知道是靖依在训斥宫女,到了门前一看,果然如此,一个宫女头发散乱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不住地哀泣求饶,靖依一边狠踢她的头一边怒骂不断。
  “快把这死贱婢拖出去砍了,先挖她眼再割她鼻削她皮,让她不得好死。”
  宁香见此景呆立在门外,不由捏紧了康亦的衣袖,康亦料到宁香会被吓到,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然后握上她的手进了房内。
  “皇妹,何事让你恼成这样?一个宫婢何苦为她生气。”康亦对靖依摆出一副笑脸和声问道。
  靖依凶狠地瞪着那个宫婢,咬牙道:“这个贱婢胆敢在我大婚之日摔碎了茶杯,这分明是触我霉头,我现在就要叫她不得好死。”
  那宫女跪趴在地不敢抬头,颤抖连个全音都发不出。
  宁香见那宫女可怜,便怯声劝说:“她大概也不是故意的。”
  靖依立刻怒目瞥向宁香。
  康亦忙上前一步,笑道:“皇妹,这宫婢是死有余辜,可今日你大婚,斩人不吉利,民间碎杯倒有岁岁平安一说,你消消气,郑驰昊马上要来迎亲,他还想看你笑靥如花地和他拜堂呢。”
  靖依听了怒火倒消去大半,“哼”了一声,指着那宫女道:“今日先便宜了你。”又抬头命人将那宫女拖入冷宫终日罚做辛工。
  宁香在一边暗暗松了口气,不敢在此多逗留,和康亦一同说了些恭贺赞美的话,便赶忙离开了。
  离了远远的,宁香深深吸了几口气,转头对康亦说:“靖依姐凶起来好可怕啊。”
  康亦轻轻一笑,调侃道:“这宫里的公主啊,只有宁香是最没脾气的,也不知天下哪位男子能有福气娶到你。”
  “四哥,你好坏,又来笑我。”宁香转过头故意不理康亦。
  走廊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引来宁香和康亦的目光。
  走逸中间的紫衣少年因装束和周围宫人有异而略为显眼,他一脸焦虑,走两步便被后面的人催促推拉。
  康亦立刻认出那人便是驰昊的弟弟佑浩,看来真要拿去换驰昊来迎亲了,这样倒好,计划还是如期进行,康亦手背在身后暗暗算着时辰。
  “四哥。”宁香拉拉康亦的衣袖,轻声问:“那人是谁啊?穿紫衣的”
  说完,宁香又朝那群人望去,那群人似乎并没留意到这边有人。
  康亦看了宁香一眼,笑道:“那是新驸马的弟弟啊。”
  “啊!”宁香又朝那少年多望了几眼。
  “人都走了还看!”康亦在宁香耳边轻唬了下,“要不四哥帮你牵下红线?”
  “四哥真讨厌!”宁香羞赧地绕开康亦跑远了。
  


第五十章

  等了半个时辰,迎亲的队伍没等来,倒等来个令人惊诧的消息——驸马爷卧床不醒,没法迎亲。
  这消息在宫里沸开了,第一个被炸得鸡飞狗跳的就是靖依公主,她不顾准嫁新娘的身份,又哭又闹又撒泼硬要随着前行的御医一起去看个究竟,其次是二皇子,有人密报驰昊的弟弟在回来的路上,几只当街冲撞的马匹和后面追赶的人打散他们的队伍,驰昊弟弟就失踪了。
  二皇子咬牙大骂这群人没用,便要去看看驰昊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于是领靖依和御医一干人等去了郑府。
  到了郑府,果然见驰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铺着被子只露出头,但见他面色煞白,眼框微黑,一看便是病入膏肓之态。
  其他下人都被拦在门外,冬子也进去不得,只能焦急地在门外打听动静。昨夜驰昊回到府上就精神恍惚的样,问他明日是否还迎亲,驰昊说去,冬子以为他心伤而累,休息一晚就没事,谁知今早唤他却怎么也唤不醒,原本就焦虑,二皇子和公主一来,冬子心里更跳得咚咚响跟打鼓似的,心头有种不祥之兆。
  二皇子捏着下巴皱着眉头直盯着驰昊,恨不能一眼看穿他在使什么诈,一把掀开驰昊的被子,驰昊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对突然袭来的寒气毫无知觉。
  二皇子指着驰昊对御医历声道:“给我看清楚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一定要看得仔仔细细。”
  御医恭敬地应声坐下给驰昊把脉,才摸到脉门就猛皱起了眉,又仔细按住脉门侧头分辨,脸上略过一丝惊色。
  “是何病?”二皇子和靖依同时问道。
  御医面露难色,支吾难言。
  “你快说啊!”
  御医抬眼小心望了靖依一下,“可否请公主暂先回避。”
  靖依瞪起眼:“我为什么要回避,你有话就直说。”
  二皇子也急道:“你就快点说,他到底怎么了?”
  “郑大人他……”御医又顿了下,似乎也难以启齿,“房事过度,精血亏尽,性命堪忧啊……”
  “你说什么!”靖依倒是听懂了这几句话,房事!他居然干这种事!靖依顿时暴跳如雷,拔出身旁侍卫的刀横在御医脖子上,“你敢胡说我就杀了你。”
  “微……微臣不敢。”御医吓得面无血色,手脚哆嗦,生怕这公主鲁莽冲动真在刀上用了劲。
  二皇子心里也诧异,没想到郑驰昊是真病了,居然在大婚前日粘花惹草,纵情过度,落个这么荒唐的结果。
  靖依更是无法容忍此事,醋意恨意急涌而上,“郑驰昊!”她历声尖嚎,刀又朝驰昊刺去。
  “靖依!”二皇子拦住靖依,“这时候杀了他有什么用,他现在也没知觉,杀了他不便宜了他?而且朝廷命官不能乱杀,此时杀了他于你名声也不好。”
  “哼!”靖依咬牙道:“郑驰昊,你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转过身,叫人对门外传话:“是谁侍侯郑驰昊的?”
  冬子连忙跑进门,刚才就听到公主撕声怀恨叫出大公子的名字,心中就大感不妙,一直要冲进来,无奈被门口侍卫拦着进不去,此时听闻传唤,连忙进去看看大公子情况。
  “小的在。”
  冬子低头跪在地上,眼睛偷偷往大公子床上瞧,只见大公子原本身上的被子被抛在一边,只裹件单衣受冻在外,冬子觉得心疼,便想着怎么才能先帮他盖上被子。
  “你就是平常跟在郑驰昊身边的下人?”靖依冷冷问道。
  “回公主,是小的。”冬子低头应道。
  靖依突然撕声怒吼:“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由着你主子狂嫖乱淫,留你这下人只会贻害主子。”
  靖依话音未落,便抬起手中的刀用力往冬子脖上砍去。
  “啊——”
  冬子完全没料到公主会在郑府行凶,躲闪不及,应声倒下,当场血溅三尺,眼睛直直瞪着靖依。
  “敢瞪我!”
  靖依满面狰狞举刀又在冬子身上狂砍了两下,御医在一旁看了战战兢兢,一直往后挪。
  冬子蜷缩着身子,眼睛望着大公子的方向,身上的血不住地往外涌出,他拼命想往大公子的方向靠,嘴唇嚅动着:“大……公……子……”冬子已经发不出声。
  冬子……不能……再……侍侯……你……了……
  靖依恼怒地又补上一刀,冬子终于断了气,睁着眼没再合上。
  屋外,狂风卷雪,肆虐凌人,几片雪被风带进屋无声落地。
  靖依踢了冬子一脚,见他已死,便指着驰昊恶狠狠道:“敢对我食言,你身边人都得死!”
  说罢扔刀而去。
  


第五十一章

  转眼,已到三月,酷烈的严冬还在疯狂地肆虐着大地,京城上空总笼着一层阴霾。
  逸中自那晚驰昊走后,也鲜少再看见到四皇子,四皇子几乎一个月才来一次,来完聊了几句又匆匆走了,他说这个地方他现在不能常来,逸中猜到他和他嘴里的“老二”大概是斗得紧,总之得知驰昊和没公主成亲,逸中心下便宽慰了,其他事倒都不太在意。
  可是每次打听驰昊有没醒来,四皇子带来的消息都是没有,其间还听说驰昊的弟弟和宁香公主成婚了,因为驰昊久病不醒,成亲也为了给他冲喜。
  逸中静静地在床上打坐,驰昊到底什么时候会醒,他自己也没把握,吸驰昊精气前,驰昊曾喝过他的血,原本两人内气就相融,更是大大得益,这身体应该能抗得住他这一吸,性命该是没问题,只是什么时候醒来就难说了。
  近几日,打坐的时候心中总难平静。
  这一夜,逸中做了个梦,梦见听到驰昊在喊他的名字,很小声,像是颤抖的□,又像是人不清醒时的自语,一直反复喊着“逸中”,没说其他。梦里一片漆黑,看不到驰昊的影子,只有喊声,但逸中知道那声音一定是驰昊在喊他。
  “驰昊!驰昊!”
  逸中猛地被自己的喊声惊醒,睁大眼弹坐起身,看看周围,一切如常,天已蒙蒙亮,逸中这才大口地喘气,抚抚胸口,发现衣襟已被汗湿。
  再回想那个梦,逸中心里越来越难平静,身体也越来越烫,满脑子都是驰昊虚弱的喊声。
  不对,一定是驰昊出事了!
  逸中肯定自己的直觉,跳下床跑到门边,喊来跛脚下人。
  “大叔你快去叫人把你们四皇子喊来,我有话跟他说,很重要的话,快去。”
  跛脚下人点头去了。
  三日后,逸中才见到康亦。
  逸中冲上前抓住他手腕,恼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催了三天了。”
  “我这不是走不开嘛,老二盯得紧,你喊我来有何事?”康亦笑道,眉间却微锁着。
  逸中凑到康亦面前仔细看了他的脸,开口道:“看来你也有心事啊。”
  康亦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自嘲而笑,“那我得伪装好些,连你都看出来,那不是更瞒不过老二他们。”
  逸中嘿嘿干笑两声,抬手拍拍康亦的肩,“你放心,我知道你在你那个老二前面很能装,在我面前自然就放松了,因为你拿我当自己人嘛。”
  康亦听逸中的献媚话倒也不觉得反感,笑问:“你想要问什么?”
  逸中愣了下,立刻又堆上笑脸,“所以说,我在你面前也不用装,心里所想你都看得出来,因为我也拿你当自己人。”
  康亦翘起嘴角点点头,摸摸下巴斜斜看着逸中,眉毛一挑:“然后呢?”
  “然后你把驰昊的情况告诉我。”逸中又认真地补充一句,“不要瞒我。”
  “嗯?怎么了?”康亦故意问。
  逸中收起笑容,“我这几天梦到驰昊了,看不到他样子,只是一直听到他不停地念我名字,好像还有牙齿打颤的声音,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冷得浑身哆嗦。”
  康亦双眉一耸:“你看不到他样子还能感觉他冷?”
  “反正我能感觉得到,你快告诉我驰昊出了什么事?”逸中向康亦逼近一步。
  “你不用急。”康亦避开逸中的视线,思索片刻,终于开口了:“其实驰昊一个月前已经醒了。”
  “醒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逸中睁亮双眼,又拧拧眉头轻噘了下嘴,把康亦拉得更紧了。
  康亦摇摇头,“驰昊不让我告诉你,他说不想看到你。”
  逸中立刻皱起眉,嘴歪了半天,又囔起来:“我和他你到底跟谁好?他让你不说你就不说?你有没把我当成自己人?”
  康亦听逸中这么一说,觉得十分逗趣,“我以前也没听你说过把我当成自己人,什么时候你有这种想法了?再说,我和你成自己人,我就不能和驰昊成自己人?那你和驰昊之间算什么人,敌人还是仇人?”
  逸中皱了下鼻子,挥了挥手,“不和你争了,反正你的敌人是老二,我又不帮老二,我就是你的自己人,你该高兴我站在你这边。”
  “好,我高兴!”康亦像哄小孩般回答,听起来倒有几分宠溺。
  “那快告诉我驰昊怎么了?”逸中又急切地贴近康亦,说来说去他只想知道驰昊的情况。
  康亦拉住逸中的手,“你别急,我们先坐下说。”
  逸中听出这事还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只有耐住性子同康亦一起坐下,还没坐稳,目光又急切地望着康亦。
  康亦微侧了□,直视逸中,“驰昊成亲那日,公主听御医说驰昊是纵情过度而酿成大病,她醋意大发迁怒他人,把驰昊身边的冬子给杀了。”
  “啊!”逸中张大了嘴,续而瞪起眼恼骂:“这贼婆娘胆敢如此撒泼……”
  康亦打断逸中的话,继续说:“之后朴将军死于狱中。”
  “远智的爹?” 
  “是。”
  “他为什么死于狱中?”逸中蹙起眉。
  “大概是公主恼了,先下了毒手,远智萧秀去找他们理论也被关押。”康亦轻叹一声。
  “啊!那然后呢?”逸中把椅子向康亦身边挪近了些。
  “后来驰昊醒了,公主又逼他做驸马。”
  “不行!”逸中直跳起身,咬牙握拳,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你先坐下。”康亦抬头望着逸中,看他紧张的样子不觉发笑:“你怎么把驰昊的爆脾气传染来了,吸他精气就得了这好处?”
  逸中瞥了瞥康亦,又坐回椅子上,“他敢再当驸马,我就再吸他精气。”
  “你怎么吸他精气?他跟我说要我关着你,直到他死为止。”
  “他为什么这么说?”逸中一脸无辜望着康亦。
  “他说不想看到你,怕你去找他。”康亦避开逸中的眼睛,那双无辜的眸子透着一股纯真,多看几眼便会掉进去。
  逸中慢慢拧起眉头噘起嘴歪了歪,然后又拉拉康亦胳膊:“我们不管他,他凭什么要你堂堂一个皇子去听他的话。”
  康亦扑地笑出声:“你这招激将对我有用吗?”
  逸中又睁大一对无辜的眼睛看着康亦,康亦避开他的目光,正色道:“我不逗你了,不过,后面的话你听了别激动。”
  逸中连忙点点头,双手齐放膝头绷紧了身子。
  “驰昊知道朴将军和冬子等人的事后十分恼火,他断然拒绝做驸马,而且他弟弟现在是宁香的驸马,这两人倒是彼此钟情,宁香是我最亲的妹妹……”
  “那驰昊肯定是答应变成你的自己人了。”逸中插嘴道。
  康亦微微一笑,“他虽然面上还是不冷不热,可我知道他心里是往我这边靠。”
  逸中略低下头,脸颊泛红,“你救他弟弟,他当然帮你,驰昊本就是个重情义的人。”
  “你先前不是还骂他薄情寡义。”
  “我骂了?谁叫他先前要和公主成亲。你看,现在公主杀了他身边两个人,他如果还和公主成亲,他还是人么!”逸中拉长脖子指手划脚地辩解。
  康亦点点头,“可他认为这事也是你造成的,所以他也不想见你。”
  “这又关我什么事了?”逸中瞪圆了眼睛。
  康亦也学着睁圆眼睛,“我也问他这关你什么事,他说如果不是你施了妖术害他醒不过来,朴将军和冬子就不会死。”
  逸中猛拍了下桌子,“什么狗屁关系,人又不是我杀的,冬子死了我也不舒服,你回去告诉他,我也不想见他了,什么错都往我身上栽赃。”逸中歪了歪嘴侧过身。
  “可如今我也不知道今生能否再见到驰昊。”康亦皱了下眉,知道逸中是赌气,可没时间去逗他。
  “他怎么了?”逸中连忙转过头,惊慌地睁大眼。
  “上次老二诬陷郑赫忠,也就是驰昊的爹,说他和靼瓦敌国勾结,后来关在天牢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可还是拒认通敌。近一个月靼瓦人进犯边界,放话说出兵是要营救郑赫忠,郑将军百口莫辩,酷刑之下,半身已瘫了。”康亦摇摇头,轻叹一声。
  逸中拧起眉:“我觉得驰昊家里人不像会通敌。”
  康亦暗暗握了下拳,继续道:“驰昊得知此事,请命前去和靼瓦交战,还他父亲等人一个清白,我暗中叫宁香以儿媳身份也去父皇耳边劝劝,最后,父皇答应让驰昊领兵前去。但这也意味着,驰昊如果战败,他父亲怕是性命不保。”
  “啊?那驰昊现在?”逸中猛抓住康亦手腕。
  “失踪了,虽然谣言传他投奔靼瓦国去了,可我想,应该是暗中被靼瓦国抓了,我这边也查不到他下落,而且又被老二一直盯着。”
  “什么!”逸中大惊,愣在那儿脑子又想起自己这几天做的梦,驰昊果然是出事了。
  逸中把康亦抓得更紧了,一手指着自己的脚,“你快把我脚上这破绳子解了,我现在要去救驰昊。”
  “就算我放你去,你救得了吗,你那点小妖术还不知道能不能施得出来。” 康亦故意摇摇头。
  逸中瞪起眼:“我的小妖术还不是被你害得都废差不多了,你肯告诉我驰昊的事,不也是想我去救他,既然你那边救不了,又怕老二诬陷你,那就我去!”说罢把脚翘在康亦腿上,硬要他解开绳索。
  康亦翘起嘴角看着逸中,这只小狐妖果真聪明,自己心里所想被他看得通透,自己确实是找不出更好办法去救驰昊,若插手,老二一定会把通敌的幕后主使罪名按我头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逸中去碰碰运气,他老梦到驰昊喊他,也许这两人心灵真能相通。
  


第五十二章

  逸中骑着一匹千里马上路了。
  因先前帮驰昊疗伤又和道士打斗,功力大伤,乌环绳又绑了几个月,更难恢复,若不是期间又吸了驰昊的精气,现在恐怕一点法术都使不上。逸中试了试功力,只剩三层,为了节约功力,怕真要救驰昊时候功力不够,他不敢花力跑,叫康亦帮他准备匹快马,康亦应诺,又准备了一些调理补气的丹药让逸中带上。
  昼夜兼程,逸中既兴奋又担忧,喜的是重获自由又能看到驰昊,忧的是不知道驰昊现在情况如何,是死是活。一路行来,马颠得他面色发青,可脑子里还想着驰昊的念他的名字,直觉相信驰昊一定活着等他来救。
  快到靼瓦边境,马在雪地里越行越吃力,逸中下了马,一踢马屁股放它而去。
  逸中踏雪而行,在周围观察了一圈,此时正逢赶集,路上行人渐渐增多,逸中弄了件当地人穿的白袍白帽换上,把脸涂脏了,大摇大摆混到人堆里。他一面打听一面寻找,集市的热闹和新鲜玩意儿他都无暇顾及,可普通百姓哪知道军中关了什么人又请了什么人,逸中寻找半天仍无所获,心里也着急起来。
  焦虑疲惫下腿有些麻木,逸中只能找块清净点地方先坐下,一边捶腿一边冥思苦想,康亦肯定也派人来这里寻过,他们都找不出来,自己不用点非同寻常的办法,哪能探出驰昊的下落,几夜没合眼,逸中脑袋慢慢歪在膝上打起了盹。
  隐隐约约又传来驰昊的□声:“逸中,逸中……”,黑暗中,逸中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伸手摸索着朝驰昊声音的方向寻去。
  驰昊,你在哪?
  哎哟,冷!逸中猛地惊醒,不知何时自己的脸已经贴到了雪地上,逸中连忙爬上来,拍拍身上的雪。
  怎么又做这个梦?
  逸中突然停住,眼睛一亮。
  啊,有办法了!不如像梦里一样,凭自己的感觉去找,我和驰昊心灵相通,一定能感应到他,逸中一边想一边肯定地点点头。
  于是连忙找来一根棍子导路,又把帽沿拉到眼睛上盖住视线,平心静气站了一会儿,消除杂念后,凭着自己的直觉和嗅觉开始摸索前行。
  逸中在雪地中行了两天,行的路越来越荒凉,头一天尚还有几个人畜经过,第二天连虫叫都听不到。
  不会走错吧?逸中望着四周白茫茫的雪,原地坐下打坐了一会儿,抛除杂念,静心感受驰昊的方位,似乎抓到了一些,又飘远了,逸中沉住气,慢慢又有些细微的感应。
  站起身,继续走,逸中拉下帽沿,凭心而行。
  又是三天三夜,逸中坚持摸索前行,杂念多时就坐下打坐,慢慢,心里对驰昊的感应越来越强烈,甚至鼻子也嗅到了驰昊的气味。
  驰昊,我就快找到你啦!
  愁眉苦脸了几天,逸中终于伸展双臂对着太阳哈哈哈地笑了。
  捶捶酸痛的腿,逸中又闭眼寻了一段,最后已不用闭眼,光凭嗅觉,逸中已经探到了驰昊的方位。
  又用了大半天,逸中几乎是在跑,雪地难行,逸中施用了功力,只想快些见到驰昊,因为驰昊的气味越来越浓烈,浓烈的不一般,是血的味道。
  逸中心揪得紧紧的,越靠近越不安。
  驰昊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一定要撑着等我……
  “啪——啪——”阴冷的密室里传来鞭子冷飕飕的抽打声。
  “郑驰昊,你就算死了,全家人也都是叛国的罪名,我们大王喜欢你才给你机会归顺,你强硬有什么用,死了都没人知道你在哪。”一个身穿靼瓦战袍长相凶悍的男子说完又甩起鞭子。
  双臂被拉长被铁链拴在门型铁架上的驰昊此时嘴里已干涩得发不出声,他双腿半跪在地,双臂支撑着全身重量,人已经站不直,垂头弯背,□的身子伤痕累累,身上皮开肉绽血迹斑斑,即便完好的肌肤也是青青紫紫。
  凶悍的男子捏住驰昊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怎么样,郑驰昊,你爷爷我可没耐性天天陪你耗,再说,我看你也没多少时间耗了。”
  驰昊斜斜蔑了那男子一眼,闭上眼不吭声。
  “娘的!敢小看我!”
  那男子用力给了驰昊一巴掌,驰昊头歪到了一边垂了下去,血慢慢溢出嘴角。
  男子不解气又踢了驰昊一脚,把皮鞭交给旁边的小卒,“给我接着打。”
  “是!”那小卒接过皮鞭抽了驰昊两下,见驰昊垂着头完全没反应,上前试了下鼻息,连忙禀报:“大人,他晕过去了。”
  那男子手一挥,“算了,今天也教训够久了,现在才晕算他厉害,他这身子还真不一般,折磨了大半月还死撑,等大王没了耐性,他撑也没用了,给我泼桶水让他清醒清醒,记着,水里多掺点酒,也让他身上爽爽。”
  一桶冰凉的酒水由头直泼而下,那一刹犹如烈火烧身,驰昊猛地仰起头,脖颈和脸可怕地痉挛着,咧嘴发出沙哑嘶裂的吼声,浑身伤口似乎都爆裂开来,手脚绷紧僵直了,身体不停地抽搐。
  站在旁边那男子狰狞地笑了两声,刚准备出去又转过身指着驰昊问旁边的小卒:“他是不是在说什么。”
  小卒捏起驰昊的下巴,见驰昊闭着眼,嘴唇微微嚅动,凑耳辨听,然后抬头禀报:“大人,他好像又说什么逸中逸中,打完他都这样说。”
  那男子问:“逸中?逸中什么意思?”
  小卒摇头:“不知道。”
  男子上前抓起驰昊头发厉声问:“逸中是什么?”
  驰昊慢慢睁开眼,蹙了下眉又闭上,微张的嘴不再动。
  男子知道郑驰昊不想说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恼火地又甩了驰昊一耳光,命令旁边小卒继续狠狠鞭打。
  驰昊咬了咬牙,口中的血越涌越多,身上每挨一鞭都如同皮肉被剥,地上除了血渍更有被鞭下的细碎肉沫。
  “逸中……逸中……”驰昊又开始念这两个字,不知何时起,这已成了习惯,每次疼痛难忍的时候,只要念这两个字,似乎疼痛便会减轻许多,感觉体内一股气凝在丹田抵抗这百般酷虐的折磨,即便意识模糊时,驰昊也总念着这两个字。
  “逸中,逸……中,逸……中……”
  


第五十三章

  逸中在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驰昊应该就是这附近了,逸中心里怦怦跳得厉害,环顾了四周,临近黄昏,天色暗沉,虽嗅出附近有人烟味,放眼望去,还看不见人影。
  逸中又行了几十里,行动越来越小心,这里的人味和普通百姓不一样,阳气重。
  逸中突然俯□,前面有人!
  约六七的大汉隔几步站一人,有的手持弓弩,有的手持大刀,穿戴都挺整齐,看来像在站哨。
  逸中趴上地上探头探脑,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有人把守,驰昊一定藏在里面了,这群靼瓦兵真能找地方。
  逸中偷偷后退,远远在周围绕了一圈,发现周围都有哨兵,地方不大,士兵却多,似乎没什么漏洞可以钻。
  逸中捏了下拳头,唯一的办法只有隐身进去,虽然隐身十分耗功力,时间长了还可能隐不住,可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没时间再多考虑,驰昊那浓烈的气味让逸中镇定不下来。
  施完隐身术,逸中慢慢靠近其中一个哨兵,见他对自己完全没反应,逸中又到另一个哨兵面前晃晃,见他也没反应,逸中便放心地往这把守重地里跑。
  营地几十个士兵把守,五个帐篷仔细看过,都没有驰昊,再也找不出第六个帐篷,可驰昊的气味就在这附近,那人呢?
  逸中在营地转来转去,最后停在几株小树后的雪地上,这里驰昊的气味特别浓,逸中前后左右走了一圈,可就是找不到驰昊的影子,附近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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