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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之恋 情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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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昏了这么久,驰昊仰了下头往门外看,天正大亮着。
  丫鬟端上药,冬子扶起驰昊,看了那碗汤药道:“大公子,这药是四皇子派人送来的。”
  驰昊连忙转头,“他?这人怎么有动静了,是不是这两天出了什么事?”
  冬子吞吞吐吐:“四皇子,小的看不出怎么回事,倒是二公子……”
  “佑浩怎么了?”驰昊再次回过头。
  冬子也不敢隐瞒:“大公子你昏迷后,二公子在你屋里守着,正巧碰上二皇子来府,二皇子见你昏迷,便和二公子说起话来,也怪小的不好,一开始其实看出二公子对二皇子言语有些不敬,以为他只是连受打击,脑子糊涂口钝了,没想,二皇子要他劝大公子当驸马,他突然就恼了,与二皇子拌起嘴来。”
  驰昊瞪起眼:“他恼什么?”
  “他说二皇子乘人之危,拿郑将军的命来威胁大公子当驸马。”
  “这话他放心里就行了,说出来做什么,读书读成书呆子了!”驰昊恼叹,又问:“那现在他人呢?”
  “二公子大概是气糊涂了,吵急了竟拔出了挂在墙上的剑指向二皇子。”
  “什么,他不要命了!”驰昊惊道,抓住冬子问:“他可活着?”
  “被二皇子以犯上罪带走了。”冬子低下头。
  “他在那闹,你也不劝他?”驰昊蹙眉瞪了冬子。
  “小的劝不动啊,二公子说什么要同归于尽,小的只好和二皇子说二公子是中邪了,二皇子命人将他捆了,说等大公子醒了去看看二公子是不是中邪。”
  驰昊摇摇头闭上眼,中不中邪还不是二皇子说得算,父亲的事尚未查明,此事关系重大,朝中必定议论甚多,他们还未必能得逞,但弟弟是死是活却全凭二皇子一句话,早劝他别乱来,怎么担心什么他偏来什么,看来这回是躲不过了。
  “大公子,先把药喝了吧,快凉了。”冬子轻声提醒。
  驰昊慢慢睁开眼,看了那碗药,记起冬子说这药是四皇子送的,因问:“四皇子的人是什么时候把这药送来的,二皇子来前还是来后?”
  冬子回道:“是二皇子来后第二天。”
  驰昊苦笑:“大概是知道我要被二皇子拉走,有些坐不住了,他能有什么好办法,能有办法我早就想到了。”
  “大公子,先把这药喝了吧,起码四皇子的药对你的病都挺管用。”冬子从丫鬟手中端过药递到驰昊面前。
  驰昊自知身体虚弱,现在不能倒下,只能靠药撑着,起码撑到他们都平安为止,也不再多说,接过碗闭紧眼三五口把汤药灌下肚。
  “这味道好怪啊!”驰昊皱着脸,“怎么有股腥味。”
  冬子将空碗给丫鬟打手势示意她先下去,而后突然跪在地上,“大公子,小的该死,小的有事瞒着你。”
  驰昊本就无血色的脸更是一下惨白:“是有谁死了?”
  “不是。”
  驰昊松了口气,“不是就站起来说,有什么大不了,难道你给我喝毒药了?”
  冬子跪在地上望着驰昊,“大公子,你怎么?一下就能猜到药上!”
  “什么,你真给我喝毒药?”驰昊瞪大了眼。
  冬子忙道:“不是毒药,小的怎么会,只是这药里……”冬子吞吐起来,“这药,有,有逸中公子的血。”
  “你再说一遍有什么?”驰昊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心扑通扑通跳得响,胸口跟着起伏得厉害。
  冬子声音倒小声了:“有逸中公子的血。”
  驰昊眼神有些恍惚,逸中,怎么又和这人扯上关系了,所有心绪又被这人带去,是恨又是惊,竟又有些担心。
  驰昊指着冬子,手指微颤,“你把事情说清楚,这怎么回事?”
  冬子不敢看驰昊,只低头回话:“昨儿四皇子差人来送药,带了句话,说这药是给大公子的,里面还含了逸中公子的血,大公子喝了不出二日体力便能恢复过半,但大公子喝前不能透露这药里有逸中公子的血,怕你不肯喝。”
  “你就照做了?”驰昊轻蔑一哼。
  冬子不敢吭声。
  “你主子到底是谁!”驰昊突然就发起了无名火,指着冬子骂道:“你要觉得跟着我受累,要攀四皇子那高枝,就直接滚他那边去,我不拦你。”
  “大公子!”冬子抬起头拉住驰昊袖口恳求他,“小的只有你一个主子。”
  驰昊甩开冬子的手“滚,你们合着算计我。”
  “大公子,小的只想你病能好,若真告诉你,你哪肯喝啊。”
  冬子头一次见驰昊这样生他的气,急得快哭出来,殊不知驰昊其实不是怀疑他,只是心里乱了,逸中这名字让他没法面对,尤其是知道自己喝了他的血,更是搅得心绪大乱,只能乱发脾气来压住自己对这个人的各种念头。
  可还是忍不住问道:“逸中这血怎么来的?”
  “小的不清楚。”冬子低下头。
  “你不是四皇子那边的人,会不清楚?”驰昊斜了他一眼。
  “大公子,你就别挖苦小的了,小的真没和四皇子那边有什么。”
  驰昊没理冬子,他相信冬子和四皇子没什么瓜葛,正因如此,他知道没法从冬子那里得知逸中的这事,心中的烦愁和不快挂在脸上。
  冬子偷偷抬眼看了看驰昊,心中已摸清驰昊七八分心思,于是小声道:“大公子,不如小的马上去打听打听此事,您放心,逸中公子若在四皇子那儿也不会有事的。”
  驰昊恼恼地瞪了冬子,“我有什么不放心,那妖精死活关我屁事,少拿苦肉计蒙我,你给我去准备一下,明天我要去见二皇子。”
  冬子一怔,怎么是去见二皇子而不是四皇子。
  “还愣着干吗!快去叫人把府上收拾干净,二皇子要我当驸马,你们还不得把府上弄整齐布置好了去迎公主,我弟也该马上回来了,还有我爹,不出几天都会回来了,你快叫人把他们屋子都收拾好。”驰昊一口气把话说完,额上渗出细细的汗。
  冬子完全懵了,猜不出大公子是怎么了,明明看他刚才心里还放不下逸中,怎么转眼发起脾气就想当驸马去了。
  “你还呆在这干吗!”驰昊一把将枕头甩到地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别摆着张苦瓜脸,本少爷就要成亲了,你要给我笑,给我传令下去,府上的人都得给我笑,谁不笑我抽谁,去!快去!滚——”
  那嘶哑的嗓子吓得冬子连忙退了出去,大公子一定是疯了,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逼疯了,冬子抹着泪跑出了府。
  在街上走了个把时辰,冬子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又向西,实在也不知该向谁求救,能求救的人都关在牢里,他们还等着大公子去救,二皇子和四皇子,那都是只图皇位而非真心想帮大公子,相较之下,还是四皇子有些人情味,何况只有他知道逸中的下落,逸中公子若活着,他一定也会救大公子的。
  冬子想到这儿,就急忙朝宫里的方向奔去,到了宫外又进不去,宫门守得严,一般的人连通报都不肯,郑将军出了事被关在牢里,冬子也不好打出他的名号,干等了半天,正巧昨日送药的公公出来,冬子连忙迎上去,那人打量了冬子几眼才认了出来。
  “哦,你是郑府上的人吧?”那人问。
  “是啊是啊,麻烦公公和四皇子通报一声,小的有急事求见四皇子。”冬子想了想又往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两银子往那公公怀里塞,一面讨好地笑道:“出门急忘了多带,一点意思请公公收下。”
  “哎,不必了。”公公拦了下冬子塞来的东西,“奴家这趟正是奉四皇子的命去郑府上看看郑大公子病况,那药他可服了?”
  “大公子一醒就给他服下了,不过,唉,神智也不是很清楚,可否请公公回四皇子说小的有急事求见。”
  “四皇子怕是见不上,不过海公公或许能出来。”
  冬子知道海公公海德是四皇子的心腹,能见上他那么事情也能如实传到四皇子耳朵里,加上大公子病时,海德常来府上,也算熟识好说话,忙道谢:“真是谢谢公公了。”
  一会儿海德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随行小太监,海德见冬子神色慌张,便差了身后小太监一个跑腿的差事把他支走,才问道:“冬子小哥,何事把你急得?”
  冬子想挤个笑脸倒是笑比哭还难看:“公公大人,我可真愁死了。”
  “莫不是你家大公子出什么事?”海德讲起话来不紧不慢,跟他的主子一个性子。
  “小的也不瞒您了,我家大公子醒来后,小的按四皇子的意思,给他喝了药才告诉他药里有逸中公子的血,大公子刚开始只是发个脾气,说着说着突然发起了疯,说要当驸马去。”
  “驸马?”
  冬子发现说露了嘴,忙说:“也不知大公子那是什么胡话。”
  海德心里明白,四皇子早得知二皇子要拉驰昊当靖依的驸马,当还是不当也就这几日的事了,否则四皇子也不会把逸中端出来,可没想到事不如人愿,反而激了驰昊。
  海德道:“奴家会把话传给四皇子。”便要转身。
  冬子忙拉住海德,“公公请留步,小的还有事相求。”
  海德又回过身道:“请说。”
  冬子神神秘秘问:“逸中公子,他还好?”
  海德笑了,知道他想问逸中的下落,于是问道:“是你想知道,还是你家大公子想知道。”
  “唉,四皇子命人送来的药里有逸中公子的血,我们大公子问起这血是怎么回事,小的也答不上来。”
  海德按四皇子的意思,对逸中的事不再相瞒,“逸中被四皇子安置在京内过得很好,因听说你们大公子病得厉害心中担心,便舍自己的血来当药引,不过据他说这药性极强,令人至暴,一般人喝了也可能当场毙命,但他说你家大公子对他血气并不排斥,这方子会管用。”
  冬子轻叹一声:“逸中公子对大公子还是有情啊,不过那药性那么强,怕是大公子突然心智大乱也是因那药发作的。”
  海德侧了下头,“经你这一提醒,奴家想也是了,郑大公子该是喝了那药起了反应,不过你放心,过些时辰体内气血稳了就无碍了,你先回去照顾你主子,明日四皇子还会派人去你们府上。”
  “小的谢过四皇子,谢过公公大人了。”冬子鞠□子。
  “快起来吧,你为了你家主子,也不容易。”
  海德转身回了宫,冬子也稍微松了口气,一是大公子的病无碍,二是得知逸中的下落,这消息等大公子心智稳定后告诉他,他应该会宽心不少吧。
  冬子急匆匆往府上赶,突然被人捂住口,右颈一酸,没了知觉。
  


第四十六章

  驰昊当日发完脾气,出了一身汗,觉得极困,睡至第二日天明,醒后精神比昨日好了些,大声唤冬子,却是另一家仆应道。
  “冬子呢?”
  “回大公子,冬子昨儿下午就没见到,刚才二皇子派人通告,说冬子擅自离府已被关押。”
  郑将军通敌之事未查清前,郑府上下人等没得许可都不得擅自出府,这些日子二皇子倒让门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进出盘问几句也不算认真,明摆着是故意给郑驰昊面子,可冬子竟跑四皇子那去拉关系,二皇子可就不干了,也是冬子急昏了头,没留意有人跟踪他。
  驰昊这回没了脾气,只是惨淡地笑了下,低声自语道:“这二皇子是想把我身边人一个个活捉到笼子里,逼着我当这个驸马,也罢,我这副臭皮囊谁爱拿拿去,一个病得快死的人也折腾不了多久了。”
  驰昊缓缓起身,命人备了车,换了身衣服,也不用膳就去宫里见二皇子。
  宫外早有二皇子的人候着驰昊,驰昊瞥了那两个太监,嘲笑道:“二皇子真是料事如神哪。”
  “郑大人请。”两个太监领驰昊去了二皇子殿里。
  殿中隐见奢华,雕木精美,颇多古玩珍品,驰昊未侧目过,直接走到二皇子面前,开门见山把话说开。
  “我这副朽弱之态二皇子也看见了,二皇子还要我当驸马?”
  “靖依是真心爱慕你,又怎么在乎你现在身体微恙。”二皇子倒十分客气。
  驰昊知道他心里想的是怎么拉拢他父亲这班人,真是置人死地而后生,这次自己是输了,也无心恋战,只想换得身边人安全也就罢了。
  “二皇子,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我当驸马可以,但你能保证我父亲和朴将军等人的平安释放?”
  二皇子笑开了:“那是当然,你做了我们靖依公主的驸马,你就是我妹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不帮你帮谁。”
  帘子后传出人偷笑的声音,二皇子冲后面喊道:“靖依,还不出来见你的驸马。”
  靖依公主从帘后低着头走出来,一面偷偷拿眼瞧驰昊,郑驰昊脸看起来是憔悴,可依然掩不住俊气,眼看自己想要的这个人即将成为自己的驸马,靖依既欢喜又得意。
  驰昊没看公主,只和二皇子说道:“请二皇子先把我父亲等人放了我便完婚。”
  公主见驰昊没理她,那脸色已不好看。
  二皇子转身对驰昊笑道:“郑将军和朴将军是通敌之嫌,我能够现在就命人去收集证据洗清他们嫌疑,前后稍花些时日,要过些天他们才能释放,我保证万无一失,你那随从我可以马上就放,至于令弟,你和靖依成婚当日,我便放他,反正也不过三日时间,我派人送令弟到你府上,你便马上来接亲,这你放心吧。”
  “三日?二皇子这么快连日子都选好了?”驰昊看了二皇子一眼。
  公主在一旁实在受不了驰昊的冷漠,便插嘴道:“郑驰昊,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不可一世,你以为本公主拿你当什么,要巴着你么,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给我脸色,我不会让你好过。”
  “公主请便。”驰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公主怒道:“你——”
  “好啦。”二皇子挡在两人中间,“不是冤家不聚头,驰昊,公主金枝玉叶平日又被宠惯了,你多让她些便好。”
  驰昊向二皇子行了个礼,“二皇子,恕臣斗胆,这婚事需等我父亲和我朴叔放出来再办。”
  公主指着驰昊:“郑驰昊你什么意思。”
  “微臣的意思你们明白。”
  二皇子拉了下靖依,转身对驰昊道:“我说郑驰昊,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你和我成了一家人,我还会委屈了家公,这样,五天内定能保他出狱。”
  “那等五日再说。”
  二皇子笑了笑:“可也要你拜堂后我才能呈父皇奏批,你既信不过我,我又怎信得过你?”
  两人又开始争执不下,公主不耐烦了,“郑驰昊!”她走到驰昊身边,扬起下巴,“只要你有诚意做这个驸马,我保证一成婚,你家人还有你什么叔叔朋友的都能平安释放,我成了你的人自然会为你说话,若我皇兄没将他们放出,我便天天呆这里要人。但你若食言,他们的命你一个也别想要回去,你犯的错我会加倍算在他们头上。”
  郑驰昊不由看了公主,被女人直截了当地威胁这还是头一遭,比当年那雅喀鲁公主还凶,雅喀鲁公主起码人还算单纯善良,眼前这公主可就称得上凶残了,娶了她哪还有好日子过,可驰昊早已对好日子死了心,这段日子过得如行尸走肉,就算娶了这凶婆娘,行尸走肉的人也不会改变什么。
  驰昊暗自苦笑,跟他们再争执也无意,这女人讲话倒不像有假,于是深吸口气,似下了好大决心,才道:“好,公主这是你说的,若你们食言了,他们出事我也不会贪生,大不了鱼死网破。”
  二皇子笑着拍拍驰昊的肩,“哎,看你们两说的,明明皆大欢喜的事,怎么竟说不吉利的话,你们小两口现在该说些甜言蜜语不是。”
  公主哼了一声,又露出一副娇嗔姿态:“他老板个脸,哪还来什么甜言蜜语。”
  二皇子看了驰昊,故意说:“郑驰昊,你也该让让公主不是。”
  驰昊无心再和他们两兄妹纠缠,只能淡淡说了句:“公主得罪了。”
  靖依哪能那么容易满足,还想使性子,二皇子倒懂得见好就收,他也烦这两人在自己跟前吵嘴,于是说道:“三日后初七便是吉日,你们婚事便定在那一天,明日我母后便会带靖依请旨,这事不会有万一,驸马爷,还请你回府快些布置准备,等着迎娶公主。”
  驰昊只觉得心里突然一痛,也没应二皇子,只问:“那微臣的随从在哪?微臣现在先把他领走。” 
  二皇子笑道:“我命人带他到宫门口等你。”
  “谢二皇子,微臣告退了。”
  “不多坐会儿?”
  “微臣不是还要赶回去布置新房。”
  靖依听到这话脸上才有了笑容。
  驰昊恨不能马上离开这里,远不再踏入,一出殿外便捂住心口,只觉脚如灌铅,行步艰难,明明来前已做好了准备,明明已是行尸走肉,可怎么一听到被宣判的婚期心里还是痛。一阵寒风吹来,驰昊觉得冷,几缕发丝被吹散打乱在脸上,驰昊没去理会,只是往前走着,天越来越阴沉。
  


第四十七章

  逸中把屋子收拾得干净,他心想着如果驰昊来了至少不会觉得像进了狐狸洞,屋里还散着一股淡香。
  “我说,你这赌是输了吧,驰昊今天去老二那边了。”康亦那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恼,还是那副淡然的神态。
  逸中噘了下嘴:“驰昊去他那里怎么就能算我输?最后他是谁的还难说。”
  康亦看了逸中一眼,“你以为他去那里玩耍去了?他恐怕是已经答应当驸马了。”
  逸中恼了,“我不相信,再说他去那边当驸马于你也没什么好处,你就算赌赢了有什么好高兴。”
  康亦一笑:“我赢了你就得一直乖乖留在我这里,我也不算很吃亏。”
  “你放心,驰昊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我才不会老关在这里。”逸中瞥了康亦一眼,头又转向另一边。
  “呵呵,你这只狐狸还挺自大,且不说这绳索绑得你施不了法,就算你能施法你在这屋里又怎么能让驰昊再投怀送抱?你好心拿自己血去喂他他都不领情,依我看你就老实在我身边呆着帮我办事倒实在。”
  “我若赌输了我会乖乖听你差遣,可我就不相信驰昊会抛下我跟别人成亲,你若输了可得守信用把我放了。”
  康亦笑着点着头,“驰昊这次若不和老二他们结亲,便会被动成为我这边的人,你不也得随他为我效力,输也值了。”
  “狡猾!”逸中斜了他一眼,又加了一句:“阴险!”
  康亦淡淡地笑了,望着门外一枝光秃的树枝,轻叹一声:“驰昊这次怕是真成他们的人了。”
  逸中恼他说这样的话,急道:“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康亦无奈笑了笑,转头问:“我担心驰昊做了驸马到时候你怎么办?”
  “没这可能!我才不做这打算。”逸中瞥过头不去看他。
  虽是这样说,逸中心却也被揪了起来,七上八下没了安稳。
  又过了一日,郑驰昊和靖依公主即将大婚的消息从宫中传出,康亦叹了口气,命人将消息带给逸中,自己还得装起副喜悦之态去靖依那儿道喜。
  逸中得知消息后,愣了半晌,而后关上门,一个人在床上打坐,一会儿口中念念有词:“沈康亦骗我的,沈康亦骗我的,沈康亦骗我的……”
  郑府上下一群人忙进忙出,红花红缎红灯笼满府皆是,却感觉不出喜庆,府上听不到欢声笑语,个个倒似苦着个脸办丧事似的,有几个不明事儿的下人笑出声,被冬子看到便被训斥了几句。
  冬子望了望驰昊紧闭的房门,也是哀叹。
  从宫里出来跟着驰昊回府,驰昊一直不吭声,冬子把去四皇子那儿的事细细交代,驰昊也没应他,冬子讲到逸中的事,驰昊才回过身看了他一眼,接着又转过身,也没开口。
  冬子见驰昊一直不说话,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心里一定是不好受,跟在驰昊后面要踏进屋,驰昊转身把门关上,把冬子留在了门外。
  冬子担心驰昊会想不开,连忙敲起门:“大公子,开开门啊!”
  “我要一个人呆着。”
  一句平淡的语调带出来的话,冬子听在耳里却如冰水下肚,心跟着凉了下,他一直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便守在门外不时贴耳留意里面动静。
  直至翌日,岚后的公公来府上传话,冬子才知道后日驰昊便要娶公主了,公公走后,驰昊叫冬子把府上布置一下,一个人又回房关上门。
  驰昊躺在床上,想就此昏睡,可偏发现身体似乎好了许多,想起冬子说那碗含了逸中的血药喝过后,身体能恢复得快,这倒真不假,可有一点很糟糕,自己越发想念逸中了,不知是因为身上流了逸中的血的缘故,还是因为要和别人成婚心里舍不下逸中,那思念涨得越来越厉害,几乎把自己的心都淹死,淹到了眼中,眼角的泪就这么被挤了出来,驰昊咬住被子泣而无声,泪水越发汹涌。
  逸中,逸中,逸中……驰昊整个胸腔都是这个名字在来回激荡,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名字带着过往的记忆,甜蜜欢笑痛苦和眼前的绝望一片一片往上贴,整个胸口都快被挤裂,几近崩溃。
  尽泣一夜,驰昊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口里念着逸中的名字,直至黎明才睡下。
  沈康亦来到郑府时,驰昊的屋子已经闭了一天,冬子正担心着,见四皇子来,赶忙乘此机会推开驰昊的屋门去看看动静。
  屋内还算整洁,只是床上有些凌乱,更凌乱的是大公子本人,衣裳不整,身下的被褥一半落在床下,头发也散开了,脸也不太洁净。
  不过好在大公子没出什么意外,推喊两下就醒了。
  “大公子,四皇子来了。”
  “四皇子?”驰昊重复了一声,脑子渐渐清醒,突然爬起身,手指着门:“正好,我也要找他,人呢?他人呢?”
  冬子见驰昊突然激动起来,连忙扶住他,“四皇子马上就来了,您快披上衣服,别着凉了。”
  此时康亦正好进屋,见到驰昊一副憔悴不堪的样也睁大了眼,不过先前驰昊卧病在床时也于此状相差不远,还不至太吃惊。
  驰昊见到康亦,连忙下床奔上前,礼也忘了行,拉住康亦便道:“四皇子,我知道逸中在你手上,我现在要见他,你让我再见他一面。”
  康亦眉尾一扬:“见逸中?”
  驰昊点头道:“四皇子今日前来想必是道贺我和靖依公主的亲事,我也不拐弯抹角,我知道您的心事,我本就不想参与是非,即便我娶了公主,我也不想多管闲事,明日我便要成亲,今日我只想再见逸中一面,请四皇子成全。”
  康亦见自己的心思被驰昊道破,也不必再说什么道喜的客套话,他也打听到驰昊的弟弟被二皇子抓去当人质,今日前来也是想看看还有寻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方法,郑驰昊要见逸中,这本也是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心里还稍微抱了些逸中能拉拢驰昊站在自己这边的希望,这要求自然要答应。
  “驰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当初我担心逸中还会去找你,所以把他带到一个隐蔽处藏着,你要见他这好说,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二皇兄见你与我同行怕是会多想,你一个人出去,他怕你出事又会找人跟着……”
  驰昊道:“这个我知道,我不会泄露自己行踪,要怎么安排全凭四皇子。”
  “好。”康亦转头朝自己身后看了看又回过头道:“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梳洗后和我身后的宫人换件衣裳,半路上我会安排让人带你去逸中那儿。”
  “多谢四皇子。”
  这一刻,驰昊觉得有些恍惚,怎么就这么决定要见逸中了?
  


第四十九章

  逸中靠坐在门框边,身上披着被子,抬头望着白雪轻覆的枝上两只唧唧喳喳的鸟儿发呆。
  “嗖”一个石子抛向枝头,把鸟儿吓跑了,落下几片雪花。
  “谁扔的,扫鸟儿的兴?”逸中皱起眉望去。
  康亦一步跨到逸中眼前,背着手俯视着他,无奈轻笑:“你倒不识好人心,今日公主和驰昊大婚,那鸟儿给谁报喜?难道你听了不厌烦?”
  逸中斜看了康亦一眼,突然伸手一挥:“我正坐在这儿等人来给我准备热水,快去快去,我要好好泡一泡,身上粘死了。”
  康亦抬眼往屋内一扫,床上地上均有被撕碎的衣服,想来昨晚这儿斗争得挺激烈,再怎么斗争,也没能挽回驰昊啊,康亦叹了一声。
  再看逸中那不焦不躁和先前一提到驰昊就紧张的样儿完全不同,不禁疑惑:“怎么了,死心了?不提驰昊了。”
  “哎哟!”逸中皱起眉,今儿听到这名字只觉得□疼得很。
  康亦见逸中一直没理他的话,恐怕这两人是已经一刀两段了,康亦仰头长叹一声,一面对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安,一面也对逸中多了几分怜悯,于是低头道:“我去命人帮你抬热水进来,现在我还得回宫里参加他们大婚典礼。”康亦说完便抬腿要走。
  “你不用去了,他们今天哪能有什么大婚。”
  康亦连忙回过头,惊问:“你?把驰昊说动了?”
  逸中鼻子一哼,“去他的,那只母狐狸一边滚到我床上,一边还想和别人成亲,做他的白日梦去,以为我这么好欺负!”
  “那你?”康亦暗惊。
  “我吸他精气了,这回他想只躺十天半月没这可能。”
  康亦笑着摇摇头:“郑驰昊这么糊涂,这种时候还让你吸他精气。”
  “他才不糊涂,我发火的时候他都不敢碰我嘴,只是他没料到我吸他精气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逸中脸颊微红:“你就别问了,反正是他自作自受。”
  康亦一笑,“难怪你大清早还有心情欣赏雪景,可是,驰昊那身体经得起你吸吗,上次命都快掉了。”
  逸中闭眼深吸口气,“谁叫他要和别人成亲,经不起那是他活该了。”
  康亦摇摇头笑了,望着树上白白秃秃的枝:“你这样一来,如果老二他们恼了,驰昊他弟弟第一个没命。”
  逸中仍闭着眼:“那都是驰昊自找的,没事要娶什么公主。”
  康亦看了逸中一眼,微微笑着,如果驰昊的弟弟死在老二手里,驰昊站在老二那边的可能性也就微乎极微,可连驰昊自己都不知能否醒来,看来郑赫忠他们这次真是雪上加霜了,可惜了这些忠臣,康亦又低头抿唇沉思了良久。
  “哎,怎么还不拿热水来?”逸中扭了扭身子转头对康亦唤道。
  康亦回过神,转身迈开大步朝院门外走,边走边丢下话:“下人会进来侍侯你,你先想想驰昊能不能活过来,我还有事要办。” 
  跛子将大浴桶放在逸中屋内,灌满热水后就被逸中叫到院外去守门。
  逸中将披在身上的被放在床上,光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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