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邪皇孽妃-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浅意笑容明净的让他再一次失神,美人回眸本就旖旎,此刻她做来更增风姿,让他有醉酒的迷茫,他鬼使神差的走向门口,照着她的话,走出了房间。还在沉醉。
直倒背后砰得一声关门声,他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竟然用美人计。
迤逦
关上门的非花,脸上的笑意更深,如果刚才还是魅惑人心的艳丽玫瑰,现在却是灵动加些调皮的桃李,些些得逞的得意。
冰宇不着痕迹的把她的笑意刻入心底,得意的笑展露于她美丽的容颜中,没有绫角,只有无数迤逦漫妙。
一时静谧,一倚在门上难得笑意的非花,另一倚在门外,望向走廊末的纸窗雨景,神情难得恍惚,一扇门,隔着两人,同样的被对方带离了原有的轨道。
冰宇躺回了床上,他冷静的脑袋里强烈的,有恢复身体,恢复绝世身手的决心,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他要交托生命的女子,似乎特容易招惹是非。
久久倚于门背的非花站直身,拂了拂耳边不听话的青丝,躺回那柔软的绣着火红牡丹的榻上,手放于平坦的腹上,轻闭上眼,听着外面急而规律的雨声,慢慢陷入梦乡。
门外,失去鼻间花香的单离,丝丝怅然,站直身,向着对面的客房行去,门在他站定时就已打开,匍匐在他脚下,是一名着红色薄沙寝衣的艳丽女姬,她双手高高抬起,揍着的是一套昂贵的袍服。
她的声音嗲得人全身酥麻,未抬起的玉颈雪色凝脂,当得绝色,“爷,奴为您更衣。”
单离淡然一声,“起来吧。”便双手平举,让女子为他褪去湿全的衣袍。
女子娇软而起,脸庞也在起身时,一点点的露于单离面前,琼鼻樱唇,眉眼秋水迤逦,如他想般的姿色上乘。
火红的薄沙包裹住的身体,雪白无瑕,强眼的搭配更是刺激人的视觉,她妖娆的过人。
柔胰灵活的解去了单离的外袍,单衣,还有里衣,她的波光粼粼,气息再看得他健硕的肌肤时,变得急促起来。
衣衫尽褪,她看清他阳刚的身体,身体有些绵软起来,抖着手正要为他换上干净衣衫时,却发现单离眼神炙热起来。
她娇呼声起,薄色的衣衫,在她的瞳孔中化着片片碎沙,飘落的迤逦,昂扬的身体就压了下来,下身被异物挤入,她忍不住嘤咛一声,陷入了欲海。
女子难耐的叫声与男子的粗喘的气息,交织着一个迤逦的夜。
午膳
一夜无梦,非花睁开了迷茫的眼,望向纸窗外的天色,已不在下雨,斜阳浅照的光,柔和了寂静的室内。
起身时,却发现身上落下来的暖毯,她怔了怔,拂开厚毯下了软榻,眼见冰宇呼吸均匀怕是睡得正熟,她近前倾身,微温的手触及他正常体温的额头时,眉眼舒展,没有发炎是最好的情况,相信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直起身,她不觉放轻了脚步声,向着门口而去,差不多一天了未进食了,她有些饿了,她得去问问小二有什么吃的东西,反身关上门,她慢步向着楼下走去。
关上门时,床上的冰宇眼开了眼,眸中明亮清明,毫无睡态的朦胧,他的大手抚上了额,眸中多了些什么,闪烁不定,半晌又重闭上了眼。
天色已近晌午,所以楼下除了住客外还有吃午膳的行客,嘈杂热闹,非花着素衣,脸未施粉黛,只有一只玉簪束一头如瀑青丝,清丽绝俗,引来了不少的注目。
一路婀娜行来,柔而不弱,淡然沉韵,站定于楼阶前,刚好碰上一个要上楼的小二,浅笑吩咐,“麻烦小二送些吃食到东边上房。”
小二憨厚的眼睛满是惊艳,闻言忙点头应了,“好的,姑娘,小的这就去准备。”竟是忘了他原本还有别的差事。
非花微点头,正待上楼回房,大堂的吵杂让她不适,却看得三四个流里流气一看就知道是地痞恶棍的人向她横行而来,那架势端得无品之极。
当头一人,长相还算端正,可却被他硬生生歪成为猥琐的禽兽模样,让人作呕,亮出一口白牙,也还算整齐,青瘦的手就捏住了非花微尖的下鄂,“哟,好个美人,难怪连小二的魂都给勾了,连爷的菜都忘了上了。”
他身后的人拎起就要返回厨房的小二衣衫领子,好不凶煞吓人,小二因为喘不得气,脸色有些发紫,手上的盘子也端不稳,拍得掉在了地上,急道,“爷饶命,小的这就重端一盘来。”
非花怒意勃发,厉声喝向拎着小二的高壮男人,“放开他!”
话语刚落,人就鬼魅的消失在原地,只听得两声惨叫,过后一看,捏非花的男子抱着手倒在地上,拎小二的人卷在地上更是难受惨叫不断。
尖叫四起,本是息事宁人或袖手旁观的客人,眼看美丽的女子那么厉害,连下手都没看清,就放倒了两个比她高大的男人,都是骇然,全做蜂窝状,就要身着客栈逃离,不想自己受到牵连。
诡异客栈
本是祥和的客栈,不知哪来的一大排青衣护卫,呈直线围成了一条直线,挡住了门口,客人纷纷惊慌停步。
非花也觉蹊跷,这客栈端得奇怪,那一排护卫各个太阳穴鼓起,眼神炯炯,脚盘稳固,都是习武之人,还隐隐有肃杀之气,怕来头不小,这怕不是什么普通的客栈。
不只非花如此想法,坐着没动的克庄也有同感,普通的客栈不可能雇佣死士,死士也不是一般人能雇佣的。儒雅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笑意,他低头望向那两个还在地上翻滚的男人,笑得有些坏心眼,众人没看到,那个捏非花下鄂的男人的手,其实是他下的手,他岂能让他人欺负他暗认为妹的非花。
客人因为惊吓,反倒停了大叫,一时只余地上惨叫的声音,特别渗人,让人汗毛直竖,恐怖的氛围却突兀的传来轻笑声,特别的清亮“各位客观,还没付帐就走,未免太过着急了吧,莫非觉得鄙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青衣人让开了道,道上走出了一身白衣,手摇折扇的青年公子,玉面朗笑,梦境走出的仙人一般,说出了让人不齿的话。
非花眼皮跳了跳,进来的卖弄风姿的公子,不就是好不容易摆脱掉的杜斌,看他身后青色袍子的清越,她明白了,这家客栈是他的。没想到他的产业竟遍布到如此偏远的地方来了,天下哪里还没他的足迹。
客人总算明白过来,这些青衣人是干什么来的,原是怕他们吃白食,那么大排场,青衣人各个神气凛然,他们这小桌的菜钱真得够他雇佣那么多打手么?有些人不免暗叹杜斌脑子秀逗了,纷纷回到自己座位上重新开吃。
掌事的那么威武,他们吃得也安心,闹事的就让掌事的收拾,想到此,都望向那姑娘和地下打滚的两人,掌事的会怎样处理。
边吃边看戏,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所以客人胆壮了,“小二,再来盘香牛肉。”
“我的要爆炒鸡丁。”“也给我添一壶酒。”
小二忙了起来,生意意外的好,客人吃得意外的香。
当然眼睛也意外的雪亮。
看,掌事的向着姑娘走去了,多有气势的阔步,多凌厉的目光,多么潇洒的姿势,姑娘要完了。
欠债一万两
有别于书生的儒雅,他扇着纸扇的模样,别样的风流,勾起的唇角噙着莫测的笑意,锦衣华服,活脱脱的富公子。
站定在非花面前,脚下是两个凄惨的人,清亮的声音带着让非花不安的笑意,“非花,你想砸我生意?”
一句话确定了掌事人的立场,客人有些遗憾,本奢望能看到英雄救美的好戏,来一段才子佳人绝话,却生生被他残忍的一句话支离破碎,众人同情的目光统一望向了素雅的非花,本就是一介女子,唯一的防身武功也不见得能放倒那一排精干的护卫,看她素衣素裙,哪来的银子赔这黑心的掌事。
接收到众人同情怜悯可怜的目光,非花脑子微微的晕眩,有谁告诉她,为什么她要接受那么强烈的弱势怜悯?昂头,她不得不仰视比他高的杜斌,“那又如何?”
克庄也放下手中的木筷,他想如何,家财丰实还要为难一介弱女子?他克庄绝不会让他得逞。
微微一笑,他长袖一扬,向着后面平伸,眨眼间,他修长的手上就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白玉做成的算盘,他移步到近桌,把算盘置于其上,啪啪的打起算盘来,“你莫为难,生意场上,都用银钱来解决,非花前些日子已欠下杜某二千九百九十两,今日不多不少,客栈的混乱就算个一万两吧,姑娘要是觉得贵了,可以问问客栈的护卫一月多少银钱,杜某与姑娘相熟,就折价为五千两如何?共计七千九百九十两。”
他说完撇眼示意非花看算盘上所停的数目,还有友情价,真是很高昂的友情价,非花脸有些涨红,这人,除了漫天开价,还会做什么,“身无分文。你随便吧。”
说完她就要上楼,不想理会他的讹诈,还有众人的竖耳,她就算有也不给他。
杜斌却是晃身拦住了她,笑意深深,“不如非花和我一起用顿午膳,抵去今日的五千两。”
众人一听,明白了,掌事的不是英雄救美,他压根就是趁火打劫,各种无耻之类的眼神偷偷瞟向他的背,当然不敢当面,可怜那柔弱的姑娘。
果然世上还是有正义,只见角落一书生,方巾束发,行走间,飘然脱尘,儒雅顿生,当真好修养,他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彬彬有礼的问杜斌,“加上利息怕也多了,您请收好。”
杜斌脸色黑了。
动手
本就文质彬彬的书生,正义凛然的眼神,还有手中那一叠看起来非常有说服力的银票,众人眼角泛泪,差点鼓掌喝起采来,剧情总算向着正常的形式进行了。
克庄见杜斌不依不挠,还挡住非花的去路,当真是卑鄙小人,当他大大的失了胃口,再也看不下去,他走过去,拿出了怀中所有的银票,银钱乃身外之物,用那污秽的东西为难一个姑娘,真是有辱视听,见杜斌冷着脸不接,他只好塞进了他的手里,“欠掌事的银钱已还清,掌事可以让姑娘离开了吧?”
杜斌岂是怒来形容,非花什么时候又招了个酸腐书生来埋汰他,竟然拿银钱在他面前晃荡,活得不耐烦了,把手上的银票粗鲁的向他的怀中塞了回去,此刻他的风流尽失,恶霸尽显,“走开,这里没你什么事。”
克庄还没推了一把,顺顺被推得有些乱的衣服,他还是有礼的上前挡在非花面前,“掌手何故动手,看掌事也并非鲁莽之人,怎的如此野蛮?”
非花捂着嘴,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兵遇上秀才,何尝有还口的能力?看杜斌一脸便色就可看出,他哑口无言了。
非花的笑让杜斌透过书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一眼,又让书生捕捉了,他正义之气更是愤发,“掌事如此无礼于弱女子,罔为七尺男儿?”
已经人身攻击了,杜斌本性火暴,本被呛得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书生还得寸进尺,还骂他不是男儿,这可忍,他就不是杜斌,怒极反笑,他又变得了笑里藏刀的狐狸男,“这位客观,你是要帮姑娘了,那请问您,地上的两人该如此处理?”
克庄淡睨地上还在惨叫的两人,谦声回答,“两人都是不轨之徒,伤了是咎由自取,还待怎样处理?”
大笑数声,让众人开始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他仰天长笑,说不出的讽刺,“二人如此凄惨,你却无一丝怜悯,你罔读了数十年孔孟书,没一丁点仁义之心。”
克庄脸色也青了,这绝对是人身攻击,他身为书生士可杀不可辱!“掌事胡言!”
风声霍霍,桌倒椅残,茶盘碎裂,两人撕破脸,打起来了。
非花抚额,觉得两人有些…幼稚。
损招
高手过招,看戏也是要有本事的,只见那来势汹涌,杯盘四飞,碎片飞溅,结帐的慢了,就遭了池鱼之秧,或是额头中招,或是脸颊中招,或是各处都中招,所以看观没本事的,都逃离了,客栈就剩下两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非花站得挺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上楼,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客栈不是她的,拆了或是倒是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发现她的路被堵住了,就是那全一套的青衣护卫,倒不是非花打不过他们,只是,她实在不愿意再插上一脚,把客栈毁得更彻底。
她不会忘记,打架的那个人,可是玩算盘的,她已经欠债累累,不想再加一笔,虽说那些债欠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记下了,至于还不还,那她就不知道了。
抱着手,撑着腮,非花倚在楼梯的红木栏杆上,眼睛贼亮的盯着,很好,很强大,克庄一记掌风袭向杜斌,杜斌轻松躲过,却不想克庄算准了杜斌的位置,袖中挥出一张宣纸,杜斌倚的桌子倒了,杜斌一个不好,差点载了个跟头,很是狼狈,杜斌怒了,险险抓了个破桌角,就狠狠的扔向克庄的胸膛,正打算收手的克庄胸膛被狠狠来了一下,儒雅的脸完全扭曲了,两人开始进入苦战期。
非花嘴角抽了抽,她怎么觉得两人的招术有些损呢,挠是非花武功高强,也被眼前上演的真武行搞得闪躲起来,围着她的人更是惨淡,已是手忙脚乱。脚踢开打向她小腿的小木头,估计是凳腿,非花看一眼,已是自顾不暇的青衣卫,悠哉游哉的走去觅食,估计小二早忘了要给她送膳食的任务了,她可是很饿了的说。
于是,挑起事端的主角,闪身去找厨房了,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还是注意到非花的离开,正要去追,却见对方也行动,哪能让对方称心如意,于是,两人又缠起来了,非花没有任何阻力有离开。
客栈很大,可是,一楼就那么点的地方,非花毫不费力的用她很灵的鼻子嗅到了食物的香味,微微一笑,饿了一天,饭菜终于有着落了,真是欢天喜地。
她几个转弯,就顺着香味一路拐过去,直到进入一间满是菜的房子后,她知道了:厨房就是这了。
惊弓之鸟
厨房现在有些乱,怕是前方的消息已经迅速传播了过来,不过,该烧的还是烧火,该淘米还是在淘米,该做菜的还是在做菜,总体来说,还在运转,可见这客栈员工的承受能力还是挺强,是经过掌柜认真培训过的。
非花进来时,众人眼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惊吓,前方出了事,听说掌事亲自动手也没能拿下,众人早如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竖起耳朵,何况现在厨房还冒出个人来,一时,所有人握菜刀的握菜刀,抓火棍的抓火棍,拿砧板的拿砧板,拿锅的不用说,上面还有正炒着的菜呢。
阵势太大,非花也被唬了下,后背有些发寒,不知什么时候她这个柔弱女子成了过街老鼠,太过反差了,让她有点不能适应,忙举手,以示她的无害,开玩笑,她可不想和厨娘打架,都打趴下了,谁来照顾她一日三餐。
扬着很诚恳的笑,非花恨不得在脸上贴上标签,标明她是个正经好人,“各位大娘,我是这里的房客,我来只是太饿了,想来看看有什么做好的菜,可以吃的,我绝对不是坏人。”
众厨娘怀疑的看了非花半晌,见非花气质端庄,明眸皓齿,青丝旖旎,体态娇弱,身着普通却是极为干净,不禁暗叹自己太过疑心,眼前女子一阵风就能刮走了,还当什么杀手,真是长年混济厨房,被烟熏迷了眼,看不清了。
众人恢复如初,该干嘛就干嘛,有个穿着小二衣衫的小伙子,长得眉眼清秀,身高与非花相等,挺是亲厚,“姑娘想要些什么菜,这些都是做好了的,您先挑着。”
非花倒是不挑,能裹腹就行,拿过小二的托盘,把近身前的四盘菜就摆了上去,再淡笑着睨小二有些痴迷的眼神,“麻烦小二帮我剩两碗饭,多谢了。”
小二愣愣的点头,姑娘家多半不抛头露出,非花虽是素衣素簪,可眉目如画,眼若秋水,整个气息都是柔雅的,他见过的不过是厨房这些腰粗脸横的大娘,还有外面因为生计而奔波的小黄脸姑娘,何曾见着如此貌美,比街头那个卖豆腐的小丫都漂亮几分。
剩了两碗饭,小二还热心的提醒一句,“堂那边好像出了点事,姑娘要是不嫌弃厨房的油烟,就委屈在这用饭吧。”
摇头,她笑着道,“不了,我房里还有人要吃。”
红眸
非花左绕右绕,绕回了厅堂,厅堂的两人还在打着,一干青衣护卫也没上前以多欺少,非花见两人完全是拼命了,有些明白,他们不是不想欺少,是他们根本就插不上手,连躲着都困难。
眉头蹙起,非花轻飘飘的迅速一移,躲过飞向她额头的木块,却发现周身满是木屑,暗运内力,衣袖急挥,她不想她好不容易端来的食物毁了两人之手,不作停留,她飞身上楼,走得房门前,开门关门上插,一气呵成,背靠在门上,才深吸一口气,好惊险。
摸摸额头上沁出的细汗,非花把端来的饭菜放到桌上,冰宇已经起身,挺直的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事物,背很宽,给敞亮的室内,投下一大道黑影,周气冷气弥漫,背影有些…苍凉,委会萧索的背影。
非花低了眼睑,还是打破了寂静,“冰宇,吃饭了。快点过来,我快要饿晕了,你再不来,我可要全部吃光了。”
非花说得有些俏皮,事实上她真得想提前吃的,因为她真得饿了。
冰宇回转身,吹轻吹拂他稍束过的黑发,他红眸黑发,有些鬼魅,一般人见了怕是要尖叫,观非花却是面不改色,别说惊叫,连一丝格外的情绪都没有,走向桌旁,他还是问出了口,“你不觉得我的眸子有些奇怪么?”
非花望着他火红的眸子,的确很少见,可点缀在他冰冷的脸庞上,却是多了些柔和与温暖,红色可以说是上天对他的恩赐,让他那么出色,她轻声答着,“很好看,像是火焰,是温暖人的颜色。”
冰宇怔了怔,冰冷的气息微微融化,坐了下来,冷哼一声,“可是别人说,生有红眸的男人,是魔鬼,会给人带来不幸。”
非花心有些酸,世间有些事,总归是无中生有,看他冷冰冰,怕是被世俗所扰,因为不能得到世人的认同,而心生孤寂,“那些无谓的言语,你听了便罢,左耳进右耳出,当真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这又何苦?”
亲者痛仇者快,他想起了娘亲抱着他痛哭的样子,她的眸中是没有别人的嫌恶的,她很善良。很爱护他,可是,那些人,伤害他便罢,为什么要伤害他无辜的母亲。
拳头握紧,他绝不会放过,伤害他母亲的人。
手绢
二人各有所思,吃饭间只有简单的声音,那些宁静让两人的心都有些低落,却是没有在面色表现出来。
非花能感觉到冰宇突然暴出的寒意,不觉有些心惊,那感觉毫不陌生,那是浓浓的恨意,让她想起那血红的夜,还有她的恨。
本是美食,愣是没有尝出酸甜苦辣来,她唇边漫过苦笑,心中怅然若失,她的恨她的仇,她一个女子,怎么和那偌大的皇室对抗,只怕是粉身碎骨,只是多了条冤魂,怕是她结怨太深,死去后,绝对会下地狱,连九泉之下的爹娘都不能相见团聚。
她手上已经沾上了那罪恶的血腥,她又有何面目见那善良一生无过的和蔼双亲,只愿她下地狱永不相见。
想着,心便如撕裂的,生生的疼,骨髓都似有刀子刮着,让她有些不能忍受,她终究成了复仇的傀儡,今生怕是没有回头路。
眼前出现一条洁白的手绢,她抬头看向递手绢的主人,恍惚间是冰宇,没想到他会有手绢。
他的眸子变成了暗红,不是那红宝石般的火红,心思有些难测,“别哭了,再哭也只是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他很寡言,所以他无法反他心中宣泄的怒火宣之于口,只能用她说过的话安慰她,他不想看到她哭,心会堵得慌。
低眸看向桌上的几滴泪,她才惊觉,她竟是吃着吃着就哭了,接过他的手绢,她胡乱的擦了有些湿的眼睛,捂住了鼻子,好一会儿才放开,把手绢放在桌上,她望向冰宇,已是平静,“我吃饱了,你慢用。”
再一看,他的面前已是空碗,耳根有些红,她怕是发呆了好久。她最近总有神游的习惯,真是可怕的习惯,要是身边的人有歹意,只怕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有些不想面对看着她的冰宇,她收拾好桌上的空盘空碗,放进托盘里,端手像是逃离般的向着门口走去,“我去送回碗筷。”
冰宇无言,只是眸子追随着她柔弱的背影,见她的倩影消息于门前,眸子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非花开门之后,就看到了同时开门要出去的单离,两人对视互望,却是永恒般僵立了。
单离皱眉于她眼框的红,她哪来那么多的悲伤,因为她周身的悲伤,衬得她更是纤弱,怕是风也能把她残忍,她不是有绝世武功护体,怎么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别
风残弱柳,水逝年华,这日光也就淡了,衬得她脸色些许的白,或是她的衣裙也更素了,整个都像是要飞灰烟灭般。
她正值豆蔻年华,人也生得非常美貌,却哪来给他萧瑟感,摇头,一定是最近太闲,别人的事与他何干。
非花望一眼,摇头烦闷的单离,就想逃离而去,她遇到的尽是些高人,不认为能猜透他的心思,此刻,也没有闲情猜。
一声娇笑打破了寂静,大白天穿着比寝衣还薄的衣衫,十步之外就能嗅到的脂粉香,还有那满脸的狐媚,像个妖精似的,扭着水蛇腰就晃了出来。没有骨头一般的倚进单离怀里,“主子起得真早。”
非花本没走远,回头见那两人相贴的身子,神情中多了嫌恶,现在还算早,只怕是夜晚做了太多事,才会弄得黑白不分,本是低落的心,更是无所依归,闭了闭眼,也罢,不是她什么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单离目光似剑般凌厉,非花的厌恶他是看见了的,怀中娇软的身躯,微热的触觉,还有那酥手作怪,正在揉捏他的胸膛,浓烈的香粉味充斥于鼻间,他也多了些嫌恶。
用力推开她,深刻的五官说不出的紧崩着,像是变成了凶神恶煞,让人怵心,“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不想被猛得推倒在地,女子的手臂摔得沌痛起来,发出的声音却似猫儿般,让人有些失神的娇吟,她断然忘不了,她是取悦人的妓子。事事都习惯以媚侍人。蜿蜒的爬向单离,她雪白的脸上,满是媚笑,衣衫凌乱之下,已是露了大半的雪肌,她的浑圆,也在日光下晶莹剔透的诱人。
她天生有一副好身体,每每让欢客欲罢不能,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她不承欢,那么她的妹妹也会卖进青楼,她做贱便罢了,她的妹妹她会保她一世清白。
身体早就践踏过了,不在意再践踏一次,她明波流转中,把她心底处的流逝,再瞬间后,她还是媚态横成,作人人咒骂的妓子。
单离高居之下,把她的身体看了个遍,没有一丝的动情,女人他见得多,好看的女人更是如水中浮萍般,没在他心中留过痕迹。
女子只是抓着他的袍摆,无声的笑着,却是惑人,“主子,别赶水姬走。”
三杯倒
非花快步下了楼阶,像是后面有鬼捉一样,脸色也跑得泛红起来,连束好的发丝都微微乱了,额头也沁出点点细汗。
站定在厅堂正中,非花才回过神,睨一眼两个在乱木屑中喝酒言欢的两人,有些意外,刚才两个人不是打得水深火热,这会看来,更像是相识好几年的朋友了。
有谁见过书生拿着酒壶喝酒的,只见他还是那文雅的袍子,脸上还是儒雅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非常的雅极,可是,这么雅的人,仰头大口喝着酒算个什么东西。
杜斌就不用了,他除了会算银钱,别的可能都不怎么擅长,这不,也是歪在木屑中,也不怕那刺把他绸缎的袍子扎烂,扎皱,整个都与木屑成亲家了。
两人都是鼻青眼肿的,杜斌左眼圈好大一个乌黑,克庄右脸上好多一个红泡泡,两人都挺精彩的。
非花再撇一眼,一旁伺候的清越,他怕是三人中唯一一个看起来正常的人,小脸上满是要哭的表情,她也不稀罕,估计她是杜斌的仆人也会哭。
客栈厅堂完全被拆了,杜斌还能淡定,只有一个解释,克庄出了不少钱补偿,客栈没了,可以重建,又不用他搬木倒土泥,他自然很悠哉。
没事了,她也就不观望了,转了个身,她要去厨房送回托盘碗筷,他们喝酒,她不想奉陪。
杜斌眼睛那么奸,怎么可能放过要偷溜的非花,只见他扬着自以为非常帅气的笑,前提的忽略掉他快毁容的容貌,露出的牙齿雪白发亮,挺整齐的,“非花,过来陪我们喝酒,这可是我珍藏了好多年的三杯倒呢。”
非花背脊一便,血液流得慢了些,可能是冻到了,头也不回的回答,“我不喝酒,你们慢慢喝吧,没事不要搭理我。”
三杯倒可不是一般的酒,平常人喝了,三杯就会喝醉,睡三天才能醒来,酒量好的也醉,不过醒来只需花一天时间。
眼前这两位强人把三杯倒当白开水喝,可见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她可不是千杯不倒,虽然她是会喝酒的,也没必要让两人知道。
久了她明白了,别说杜斌会算计人,克庄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还是走离的好。
非醉
杜斌就是个非常难缠的主,哪会放过非花,一晃身他就挡住了非花的去路,长身一伸,他手中的碧玉酒壶递到了非花眼前,“非花,你喝了先,很好喝的,保准你喝了飘飘欲仙,所有的烦恼全部忘光光。”
非花从那精致的玉壶花纹中,转向那明显有些醉态的亮眸中,有些发笑的看出,他站得不怎么稳,她只要下下黑手,或许还能把他打趴下了,醉眼迷蒙的他,其实也另有一番潇洒流旋,不得不说,他生了张颠倒从生的脸。
不就是喝酒,非花浅笑一回,接过他的酒,仰头也就着弯形的壶口喝了起来,微仰的头,露出她优美的颈,雪色的肤,很漂亮,有些酒水还未能用小嘴全部接住,顺了些下来,浊色的酒顺着雪色的颈,氤氲满怀。
杜斌觉得心中炽热起来,这一刻,他倒是想化做那甘原之酒,能抚过那如缎的皮肤,感受那灼人的温度,怕是很销魂。
血气上涌,酒是穿肠之物,喝过后,酒性就会辣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会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火热,这就是酒。耳根也泛起了晚霞般的红,红的虚幻,本是透明的肤色此时更是吹弹可破。
把酒了的玉壶向着杜斌亮了亮,她有些清冷的眸因为那一丝的醉,变得更加惑人,“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怔然接过非花手中的玉壶,他有些惊奇的发现,非花除了脸如桃红之外,竟是行走无碍,她的背影还是娇柔轻快的,耳上的白坠耳根的红,好清丽的对比。
返回克庄对面,他与克庄已是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了,没有看地上的木屑,他盘坐了下去,桃花眼中多了丝探究,“克庄,非花好像没醉呢?”
克庄淡然而笑,还是在灌酒,不协调的协调,在他的面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