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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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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乱民,那根本就是西厂的人马。
很多时候往往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足以燎起燎原大火,对于这些被压迫已久的民众就是一个爆发的契机。
柳宁的确善于和人打交道,但这如果建立在他身边的人同样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么得到的消息可想而知。
华妩虽然对薛逸的所作所为好气又好笑,但却不得不承认,对于华庭来说,只有她毫无准备的离奇失踪才会引起华庭的乱了分寸。
华庭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绝对会得罪幽微,华妩和薛逸又有那么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第一怀疑的人会是谁?
幽微。
同样的这件血祭,如果换成华庭来说,那么势必会全然推到幽微身上,宋家对他来说并不像华妩那样势必除之而后快。
试问,如果他登上了皇位,那么区区一个宋瑶又算得了什么?
和薛逸暗室厮磨了几日,为了做戏做全套,薛逸送她出来前还依依不舍地再喂了颗药丸,华妩重见天日之后只觉得头疼欲裂,身旁林凤举的脸色黑如锅底,但眼底的青黑却暴露了他压根就没合眼的秘密。
见她醒了,林神医轻哼一声,果断地抽回了手,“你下次要是再这么不顾惜身体,也没必要再喊我过来了!”
初初醒来的身体软弱无力,华妩连伸手揉揉太阳穴的力气都欠奉,她苦笑一声,嘶哑着嗓子开了口,“谁告诉你这是我自己弄的?”
林凤举神色微微一动,“华夫人派人来请的我。”
华妩咳嗽几声,勉力想坐起来,却被林凤举给虎着脸按了下去,“别动!”
“你这么一按,我倒真担心了。”华妩还有心思调侃,却被林凤举不悦的表情给逼了回去。
“明知身体不好,还要用不知哪个庸医开来的虎狼之药,”林凤举虽然声音冷淡,但凝出冰来的不满却依旧显而易见。
华妩苦笑一声,“我没想到竟然会中了薛逸的计。”
“他给你下药?”林凤举看了她片刻,忽然冷笑起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损伤元气贪图享乐,恐怕就是因为他吧。”
“上辈子遇人不淑,这一世你还打算重蹈覆辙?薛逸是什么人,连老皇帝的男宠你都下得了手,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林凤举越说越生气,最后索性伸手把扎在华妩额上的针再往下按了按,华妩顿时痛叫一声,翻肚皮青蛙一般重重倒了下去。
窗外窃听的邵傲:“……”
待到林神医终于发泄完怒气,这才一根根从华妩身上把针取了下来,华妩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插成了只刺猬。
不过说起来林凤举的医术的确通神,针灸完之后,刚才的头疼顿时不翼而飞,华妩尝试着坐起身来,却发现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
“宋瑶生了没有?”等稍微清醒一点,华妩直接问了这个她最担心的问题。
“薛逸把慧尘都已经提走了,你昏迷不昏迷根本无所谓。”林凤举一开口就是毒舌,华妩简直哭笑不得。
“停停停,只要她没生就没事。”
林凤举黑色的眸子转过来,定在华妩身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薛逸给你下药之类的,都无所谓?”
为了避免傲娇神医再度炸毛,华妩只得忙不迭安抚,“这是为了牵制华庭。”
“你还真是处处为他说话,”林凤举嘲道,“我可没看出来他对你有什么怜香惜玉可言。”
华妩叹了口气,“不如你来猜猜,如果这次我没有毫无征兆的晕倒,华庭会对付谁?”
用华妩来牵制华庭的举动,以关心则乱拉住华庭现在和幽微对上的可能性,由薛逸向夏泽展示所谓的“真相”。
你说……这样一步步让夏泽和幽微自己陷入猜忌的深渊,会不会更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四肢跪地今儿更新晚了刚刚才码完我对不起乃们!
这章前后贯通起来少女们大概明白了尾毛薛逸要药倒华小妩以及华庭和柳宁这俩苦逼孩子的行程了咩?
谢谢纾袭令少女的地雷=3=爱乃!
☆、90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我要见皇上!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宋家!我宋家那么鞠躬尽瘁……”
“满门抄斩……凭什么!”
宋瑶没命地在长廊上跌跌撞撞奔跑;丝毫不顾及已经大得有些可怕的肚子;状若疯虎。一群宫人围着她;想拦却又拦不住,强硬阻止又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娘娘!娘娘您慢点!”
“请顾惜您的孩子啊娘娘!”
“皇上现在在议事,您不能见外臣……”
……
没人敢当真下狠手去拦;万一真的伤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夏泽正在和华庭柳宁议事,只听得门外一阵吵吵嚷嚷,顿时皱起了眉,“何人在外喧哗?”
刘锡从声音响起的时候就白了一张脸;出去看了看之后脸色更难看了;他看了看旁边的两名安之若素的重臣,附在夏泽耳边小心翼翼道,“皇上,是贵妃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夏泽皱起眉,“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
“拦不住啊皇上……”刘锡苦着一张脸,“谁敢对她动手?娘娘现在气性可是大的不得了。”
“一群废物!”夏泽怒道,“还不赶紧弄几个人把她送回去!”
真让宋瑶闹上大殿,他的脸往哪搁?
“皇上,臣等先行告退?”华庭看了看一旁稳若泰山的柳宁。
柳宁和夏泽的关系不一般,什么腌臜事没见过,但他现在才刚刚受宠,有些事柳宁看得,他未必能看得。
更何况夏泽还是一个出了名的心胸狭窄的天子。
夏泽还没来得及开口,殿门豁然洞开,宋瑶钗环凌乱,捂着肚子靠在门上,面色惨白,汗如雨下……
“皇上,你好狠的心!”
她自从怀孕之后就一直身体欠佳,这几个月来身体日重,几乎根本都不出门,一路奔跑过来还要应付宫人们的拉扯,肚子早已隐隐作痛。但宋瑶这种女人,向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知道夏泽宝贝这两个孩子,自然敢仗着肚子里那块肉过来“讨个公道”。
她还不相信夏泽会如此快的卸磨杀驴,却也不想想,狡兔死走狗烹,连当年扶他上位的甄家尚且灭了满门,这个现在胆敢威胁他子嗣的宋家,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最是无情帝王家。
“宋瑶,你这样成何体统!”夏泽脸面里外都被下了个干净,怒不可遏。
宋瑶死死抓着门柱,“我宋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竟然要灭了我满门!”
“满门?”夏泽古怪地笑了一声,“若是满门,你现在怎么还会站在这里?还享受着贵妃的待遇。”
“你……”宋瑶咬紧了牙关,怒极反笑,“那好,我倒要问问,宋家触犯了哪一条大夏律法?”
以她那几个不成器兄长的能耐,占几顷田已经是了不得事,难不成还能谋逆谋叛谋反不成?
她气急攻心,连思维都有些混乱。
“谋害皇嗣,意图谋反。”夏泽自然不能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就算心中再有不满也得压下来。
宋家全家打入死牢准备问斩的消息,今天一早才在朝上下的旨意,宋瑶这会就已经追过来了,这个女人竟然胆敢把手伸到朝堂上,在夏泽心中自然变得更加不可饶恕起来。
试想,她现在尚且是个贵妃手就伸得那么长,万一真让她生下了皇子,外戚专权乃至于太后摄政,绝对都是跑不掉的事。
宋瑶现在但凡聪明一点半点,都不是在这里咄咄逼人,口口声声讨个公道。
柳宁看了她一眼,心中忽然有丝怜悯。
你跟阿绮一起从小长大,为什么就连她的半点都没有学到?
宋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这怎么可能!”
这下连华庭都有些怜悯她了,他一直以为宋瑶能成功上位有多重的心机,没想到今日一见……当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宋瑶扶住肚子,内里一阵阵的疼痛越发明显,她咬了咬牙,“皇上,宋家如何难道您心中还不清楚?您当初之所以选中我,原因是什么……想必您应该还记得。”
这话倒是不假,当时虽然有幽微的因素,但宋家压根烂泥糊不上墙的本质才是夏泽看中的对象。
他自己是皇子的时候就已经饱尝没有母亲这方势力支援的苦楚,眼下张嫔一家死了个彻底,如果宋瑶再来一桩,那么这才是真正公平的竞争。
这样的宋家,真的会有谋反之心?
不不,他们最多只是想让宋瑶的孩子上位罢了,但只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满门抄斩,更遑论……竟然还敢私下勾结幽微。
见夏泽的目光先是有所缓和,随即又变得冰冷,宋瑶缓缓抬起头,看了看柳宁和华庭,最后停在了柳宁身上。
“柳宁,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就这么一言不发?”
她声音凄怆,配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当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到了现在,她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幻想,柳宁……这么多年来,你真的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一切自有陛下明察。”柳宁看着她,心中突然一痛。
阿绮连尸身都尚且不存,为什么你还活着?
夏泽的目光一闪,“这件事已经无可挽回,你下去吧。”
“皇上!”宋瑶骤然站直身体,惨白的脸隐隐有几分决然的意味,她缓缓趴□,朝夏泽磕了个头,“还请您看在未出世的皇子面上,为他祈福,不要让这么小的孩子在娘胎里就染上了血腥。”
待到皇子出生,如果能拖到大赦天下的时候……
夏泽如何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但宋瑶说的也对,杀人不急于这一时,造下这么重的杀孽的确不利于孩子的出生。
“既然如此……”
“陛下……”一直袖手旁观的柳宁忽然开口,“臣听闻,婴灵最是狠毒,若是不以加害之人的鲜血洗刷那些枉死婴儿的怨恨,我大夏皇嗣哪怕有真龙护体,却也……”
宋瑶的瞳孔瞬间放大,难以置信地狠狠盯着柳宁,后者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都是婴儿,凭什么甄绮的孩子在肚子里就已经挫骨扬灰,你竟然还胆敢妄想着有人为你那孽种祈福?
简直荒谬!
柳宁的话音未落,忽然有宫人急急来报,“皇上,皇上不好了!”
“张嫔娘娘忽然腹痛如绞,眼下都见红了!”
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张嫔如果现在早产出来孩子,那还真不一定能活下来!
夏泽骤然站起身来,“照常行刑!”
“把宋贵妃关入冷宫。”夏泽冷淡地看了一眼这个伴他一起登上皇位,见证了一切起落和肮脏的女人,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柔情。
宋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皇上,你……”
“好好养胎,”夏泽的声音中满是冷漠和讥嘲,宋家这次的事的确伤透了他的心,“如果这孩子没了,你也没必要再从冷宫里出来了。”
对于宋瑶这种女人来说,没有众人环绕一呼百应的风光日子,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夏泽当先走了出去,直奔张嫔处。
宋瑶被宫人七手八脚抓住拉了出去,临走时眼见柳宁朝她带着讥嘲地拱了拱手。
“臣等恭送贵妃娘娘。”
华庭一直冷眼旁观,待到两人出宫之后才忽然嗤笑一声。
“柳大人真是好狠的心。”
“华大人慎言。”柳宁向来笑如春风,此刻却面无表情地看向华庭,“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
“她的尸骨?”华庭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真是对伊痴情就对她薄情,要是宋瑶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还是甄绮,恐怕心都碎了。”
“她心碎与我何干?”柳宁平静道,“宋瑶产子前,我要见到她的遗骨。”
“没问题。”华庭挥了挥手,“柳大人回去敬候佳音。”
反正也只是见到,柳宁,你可没说你要拿到。
政客们的脸皮,从来都比城墙更厚。
林凤举被宫里突然来的人给请走,听意思是张嫔忽然见了红,眼下不知道是能保住还是现在就能生出来。
在华小妩期期艾艾的眼神中林凤举拂袖而去,临走还落地有声地掷下一句话,“再敢乱用虎狼之药就不要再来找我!”
华妩总算从林凤举的荼毒中活了过来,喘了口气后看了看周围,低声唤道:“邵傲。”
同样满脸胡茬眼睛通红的西厂前獒犬出现在了面前,颇有几分垂头丧气之感,“小姐。”
“周围还有没有西厂的人?”话多说了几句,华妩就觉得胸中一片憋闷,喘息了许久才缓了过来。
难不成林凤举说的虎狼之药是真的?
薛逸……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邵傲想伸手去帮她拍拍后背,却终究还是收了回来,“小姐要见他们?”
“不,让西厂的人帮我把方黎弄进来。”华妩眯起眼,“我知道他们一定有这个本事。”
邵傲默默别开脸……要是薛督主知道小姐竟然用他的人见别的男人一定会咬人的吧喂!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我这个蠢货一直都忘记祝大家元旦快乐了orz
元旦快乐少女们!
=v=让我们在新的一年里将狗血进行到底吧……喂!
☆、91最新更新
方黎来的很快;或者说是西厂獒犬的绑架效率很惊人。
方小神棍……不不现在应该是方大神棍,被绑来的时候头发上还弥漫着湿漉漉的水汽,因为被头朝下扛过来头部充血还显得眼睛发红,看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打住打住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总而言之,方黎在洗澡的时候被突然破窗而出的獒犬堵住嘴套上衣服打了个包;迅捷无比地扛到华小妩面前。
嗯;这样就对了。
方黎大脑充血;半天才晕晕乎乎晃过神来;吐出口中塞的布;“这是哪?”
一抬眼看见面前看得津津有味的华妩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抓起身下的地毯就往□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看!”
也不怪他那么紧张,獒犬给他套衣服的粗鲁可想而知;更何况还只粗粗笼了件外衫,被身上的水一弄湿,那才是真正的曲线毕露,遮得了前遮不了后。
……人方小黎还是很传统的小男人嘛哼唧!
没关严的窗户摇了摇,一阵寒风吹过,方小黎激灵灵朝着华妩的脸打了个喷嚏。
华妩:“……”
几件衣服从天而降,邵傲给方黎扔了几件他自己的衣服,趁着华妩转过身去的功夫,方小黎抖抖索索赶紧把亵裤穿上,总算没了那种诡异的风吹蛋蛋凉之感。
……不穿亵裤的男人在大冬天伤不起啊!
方黎穿了衣服之后总算有了点安全感,这才想起找罪魁祸首算账,“你这会找我有什么事?”
“奉州道观那些人怎么样了?”
华庭和柳宁都不是蠢人,短时间内在陌生环境或许可能蒙蔽一二,但在他们回到京城甚至还带着那些流民之后……不去做好善后工作才是愚蠢之极。
方黎嫌弃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他虽然被幽微收养,但是向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邵傲又压根不注意衣着,穿惯了绸缎的皮肤只觉得被布磨得生疼。
“他们一起被西厂的人包了饺子,”方大神棍还是觉得浑身难受,不自在地动了半天,被邵傲从窗外探进来脑袋狠狠一瞪,老实了。
“你放心吧,这些人说不出个子寅卯丑,他们血祭也只会往上推,这些个专食民脂民膏的玩意怕死的很。”
华妩点了点头,被西厂捉走的话,那么其中那些不确定因素就会最大程度的被清洗,君不见连乱民□的挑头者都是西厂之人,对付个把两个蠢道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幽微这段时间难道没什么动作?我可是听说宋家就要被处斩了。”确定这一步不会出现什么纰漏,华妩的心思就放在了那位一直隐藏在幕后的国师身上。
方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能有什么动作,宋家这些日子以来刚愎自用,甚至还生出了反复之心,如果不是宋瑶怀上了孩子,这孩子又有了所谓的凶煞和天命两说,你看现在宋家会不会急不可耐的自立门户?”
华妩啼笑皆非,“宋家拿什么自立门户?宋瑶那蠢不可及的两个哥哥?”
“这你就错了,”方黎似笑非笑地看了华妩一眼,“你以为如果没了宋瑶的蠢货哥哥,你上哪捡到慧尘这种送上门来的把柄?”
“幽微似乎也一直在找慧尘。”华妩见方黎冻得直哆嗦,嘴唇都有些发青,终于大发慈悲地让邵傲关上了窗子。
……不过当邵傲一并跳进来之后方黎的压力更大了。
“宋鹏做事……也亏得宋瑶放心。”华妩嗤之以鼻,“我看宋家这些年来也网罗了不少人才,怎么连一个善后的都找不出来?”
“宋瑶不放心。”邵傲忽然开口。
这话倒是一箭正中红心,华妩难得的张口结舌起来,转眼看向方黎,后者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所以说,宁可有暴露的可能也要把这种把柄交给蠢货兄长是一种怎样难能可贵的兄妹爱啊嘤嘤嘤……
华妩败退,“总之现在慧尘在我手里,幽微应该找人也只是做做样子,对了……达林寺那边怎么样?我可不希望到时候看见密道之类的全部消失无踪。”
“幽微已经对它做出处理了,”方黎毫不留情地粉碎了华妩的念头,“连孩子都有了,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把柄给你?”
华妩苦了脸,那么这意思是,等到宋瑶的孩子出生,那边就连蛛丝马迹也没有了?
不过达林寺这种幽微后院,不可能像别的地方那样大张旗鼓地进行修缮,只要幽微动手,就必定会有动静。
华妩沉吟片刻,“邵傲,你现在去跟西厂的人说,这段时间一旦达林寺有风吹草动,立刻报过来。”
薛逸对于人手这方面大方的惊人,可以说现在放在华府的人就是任凭华妩差遣,甚至为了安华妩的心,连这些人的父母子女之类亲友信息全部交给了华妩。
所谓獒犬,要的就是一个暗中行事,这些消息一旦传出来,那么这条獒犬也就废了。
“是。”
“这次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些?”见她打发走了邵傲,方黎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这消息你问薛逸同样可以得到,甚至说不定还能得到更详尽的一手消息,谁让在暴民现场的人是他?”
华妩懒得理这个失宠男人的碎碎念,“我是要告诉你,这段时间你最好小心行事,血祭一案闹的太大,幽微肯定会疑心。”
“他疑心又如何?”方黎嗤笑道,“现在命令已经传了下去,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们都在拼了命的多杀几个婴儿……”
“如果他亲自下令停止一切祭祀呢?”华妩冷笑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就算这个孩子需要所谓民间的人望,但却也不能触及幽微的底线。”
“不会。”方黎笃定道,“会用血祭的并非全部,至少在他看到的地方,都不过是合乎心意的为‘天命之子’请命罢了。”
华妩微微皱眉,“那你所说的血祭……到底在哪里?”
“我保证能让证据留到你需要的最后一刻。”方黎摆了摆手,显然不打算告诉华妩全部实情。
就算他有求于华妩,但也不代表他是依附她而生。
唯独让幽微身败名裂这一点……方黎冷冷地勾起唇角,在这个贱人声望如日中天的时候从顶点落下,岂不更美?
“大少爷留步!小姐还在休息!”门外叶琴的声音满是惊慌,华夫人有命,要尽可能的隔开华庭和华妩,这下可如何是好!
“滚开!”
华庭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怒气,眼见得已经到了门边!
正在千钧一发之刻,邵傲突然推开窗子泥鳅般溜了进来,一把拦腰抗住方黎从窗户跳了出去,华妩只来得及看见方神棍大惊失色的脸。
她默默关上窗子,方小黎你好走……
华庭推门进来的时候,华妩刚走到绣架旁边,闻声一脸狐疑地看过去,“什么事?”
华庭并不开口,而是在华妩的房内来回仔细巡视了一遍,看起来颇有几分抓奸找野男人的架势。
华妩被他气乐了,“你当这是划分地盘?”
华庭眯起眼,“你前几天去了哪里?”
他刚进门就听得线报说华妩房间内似乎藏有人,连外衣都来不及换就赶过来捉奸,千防万防就是怕再出现一次薛逸和华妩的捉奸在床。
……还好噩梦没成真。
“不知道。”华妩坦然地回望他,“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娘在床边哭天喊地了……”
华庭的脸忽然微微抽了一下。
感情这些日子他担心的死去活来,甚至还为她影响了一系列决策……换回来的竟然是这档子事?
怎么想都有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感觉……
华庭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华妩的脸,“没事就好,你丢了几天,娘都要担心疯了。”
华妩眨了眨眼,“我听说,你受了重伤,柳帝师垂危,这是怎么回事?”
华庭对她的关心不似作伪,人非草木,虽然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薛逸下了重手,但还是忍不住出言想问。
一个是柳帝师,一个是你,亲疏立时可辨,华庭的心情难得好了一点。
“没关系,养几天就好,倒是你……这几天让柳宁好好调养调养,我听他说你被喂了药,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
华庭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如果让我查到是谁,一定饶不了他!”
华妩苦笑,她也不知道薛逸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喂!
华庭正按照往常一般打算把自家妹妹搂怀里顺顺毛,忽然一眼看见华妩的颈上空空如也,顿时沉下了脸,“阿妩,我给你的那块玉呢?”
华妩顿时暗暗叫苦,薛逸把那块玉捏碎了之后虽然送回来一丁点残骸,但她难不成还能真挂在脖子上?自然是小心翼翼收好,以免这位候补獒犬咬人……
“丢了……”
只是这声音色厉内荏,怎么看都透着心虚。
华庭的手劲很大,捏得她的肩都有些生疼,“你把那块玉给了谁?”
不是她给了谁,是被谁抢了谢谢!
“你给了薛逸是不是!”华庭只觉得心头无名火起,却又无从发泄,他不可能真对华妩动手。
良久,华庭忽然叹息一声,“你还真是对他……情深意重,阿妩,不如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不如他?”
华妩皱了皱眉,刚想推开华庭,却觉得肩上的力道瞬间加重,明明号称受了“重伤”的男人欺身而上,狠狠在她唇上留下一个血痕。
华妩拼死把他推开,不出意外地在华庭脸上看到了一抹受伤的神色。
华庭自嘲地笑了笑,“当年你死死跟在我身后的时候,我不珍惜,现在倒好,还要和别人抢你……”
他的手指在华妩流着血的唇瓣上来回碾压,笑容中带上了一丝戾气。
“可惜……阿妩你要记住,这辈子,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能去!”
作者有话要说:=v=标题的暗示有妹子看懂了咩;扭~~~~
☆、92最新更新
宋家被一股脑查抄了个干干净净;夏泽看着呈上来的厚厚清单;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个个都口口声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个个都哭天喊地说自己有多冤枉;冤枉?民谚不过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宋家倒是十年搜罗来了小半个国库!
柳宁淡淡看了他一眼,面色是重伤初愈的惨白。
“都在这里了;接下来要杀要剐都由得你。”
夏泽良久才放下手中的清单;疲惫地揉了揉鼻梁,“我没想到,竟然纵容出了一条中山狼。”
柳宁眼中闪过一丝讥嘲。
他亲自带人去抄的家,这原本压根就不是他的事;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向来不沾染是非的柳宁在此事上表现出了惊人的执拗,一定要亲力亲为。
何必做戏?宋家这么多年耀武扬威还不是源自于你展现出的对宋瑶的宠爱。恐怕从一开始扶植起宋家开始,你就已经预料到了多年后能拿来充实国库才是。
还能在适当的时候为推翻幽微埋下伏笔……这难道不是正合你意?
“我们似乎很久没好好谈谈了。”夏泽细细端详了片刻柳宁,缓缓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一转眼……也已经这么多年了。”
柳宁微微一愣,看向夏泽,这才发现这位年少时曾经心心念念想要辅佐的帝王此时眼角也已经有了细微的纹路,心头不由一涩。
阿绮也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
还不到四十的天子……享尽世间荣华富贵,这么多年来,自苦的也不只是他而已。
“皇上,等宋家一倒,再借机把幽微赶下台,江山才可固。”柳宁叹了口气,眼中浮上浓重的悲哀。
夏泽敏锐地察觉到了柳宁神色的变化,“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只是觉得无力而已,”柳宁摇了摇头,“明明眼见他荼毒百姓,甚至危害我大夏社稷,却还要和他虚以委蛇……”
柳宁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夏泽自然不疑有他。
“快了,等宋家此事一了……”夏泽眼中浮上一抹戾气,“他要是再敢伸手,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柳宁沉吟片刻,“他说的天命和凶煞也未必没有道理,鬼神之流……旁的不说,他这么多年来容颜未老或许也是一个旁证。”
随着夏泽登基的时日越长,这个人身上的不容违逆也就越重,现在这种时候完全犯不着去踩他的痛脚。
这一下果然就转移了夏泽的注意力,“你也觉得有道理?”
柳宁却打起了马虎眼,“事出反常必有妖,眼下幽微的民望很高,还是等宋家之事了了再做打算。”
宋瑶全家不陪葬,阿绮,恐怕你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夏泽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刘锡小心翼翼在门外唤了声,“陛下?”
“何事?”
刘锡一向很会看眼色,这种时候来打扰必定是有要事。
“您要不要去看看?那位……又不好了。”从刘锡的声音里都能感觉出他那副无可奈何的苦瓜脸。
谁不知道,冷宫里那位整天事多的不得了,比起以前在外面当贵妃的时候还不遑多让。
今天见红,明天胎不稳,后天梦见厉鬼……正儿八经受了罪的张嫔还没她花样多,但架不住人家现在肚子里有真龙护身,夏泽这些年来一直无后,已经隐隐有朝臣开始议论如果他当年下手不要那么狠,现在说不定还能从其他王爷那过继个孩子云云……
开什么玩笑,夏泽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这两个来之不易的孩子,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只苦了他们这些下人。
唉……
“陛下……”刘锡伸着脖子叫了声魂,随即缩回脑袋不动了。
夏泽重重一拍桌面,冷笑道,“去,怎么不去,我倒要看看她看到了这个还有什么脸面再闹腾!”
柳宁拱了拱手,“皇上,那臣先告退了。”
夏泽随意应了一声,虽然年少时都是一同落魄过的人,但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有喜欢把自家的窝心事晒给外人看的道理。
面子为大。
夏泽直到进了冷宫的大门,心中那股郁郁之气还没平息。
张嫔差点就母子双双丧命,这皇宫里除了宋瑶,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那么毒的心!她不是一直口口声声宋家满门忠烈无辜至极?
那就让她好好看看,宋家究竟是怎样的藏污纳垢!
“陛下还舍得来?”宋瑶躺在床上,面色比前些日子更差了,昔日娇美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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