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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轨(完结)作者:雾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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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赶上来打出一道符,惹得几声尖叫,却未有实质作用,那几道声音笑得更愉快,渐渐远了。
唐梦杰首先来到孟靖源身边,探头往后勤部门内一看,吹了记口哨:“女孩子的秘密茶会?真浪漫呐。”
地上七只染血的粉色玩具茶杯,还有一团白惨惨的东西,就肉眼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唐梦杰求知欲旺盛,首当其冲过去拎起那堆东西,手下感觉很沉但柔软,唐梦杰把这团东西拉起,抖开,吹了一记嘹亮的口哨:“哟,完整人皮一张……嗯,真精致,能让我收起来吗?”
白惨惨的人皮吊在唐梦杰双手间,失去骨肉支撑的它耷拉软垂着,像一件错误洗涤的羊绒毛衣,形状已经变得惨不忍睹。薛思商剐了唐梦杰一眼,他才怏怏地撇了一下唇,不情不愿地将东西丢下。
“只吃骨肉,留下皮。”孟靖源眯起眼睛,眸中暗红仿佛比血色更浓:“这鬼倒要认真尝一尝。”
在这附近,已经很久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恶鬼了,至少孟靖源这几年也没有吃上一只,倒想尝尝味道。
“回去啃你家小乔不就好了。”唐梦杰调侃一句,立即孬种地躲到薛思商背后,痞痞地坏笑着。
孟靖源额上青筋暴跳,终是没有发作,冷哼一声便往外走。突然一声惨叫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枪声,三人微怔,又立即朝声源处赶去。穿过层层走廊,走到安全梯,只见一个人胡乱地朝着四周开枪,他似乎没有察觉身边有几个小女孩正围着他嘻嘻笑,像在玩躲猫猫的小孩,不断伸出小手逗弄惊慌失措的‘瞎子’警官,童稚笑脸染血,满带违和的顽皮与童真。
薛思商立即抽出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狭小空间闪起雷光直取几只小鬼。孟靖源乘着雷光冲过去,即将揪住其中一只小鬼的时候,已然失去判断力的谢警官转过黑洞洞的枪口,将最后一颗子弹送出。
砰——
乔觅在床上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院外始终没有动静,那几个人没有回来,他放不下心。他想,他是很着紧孟少的,毕竟薛道长之前也出去办事,他就没有失眠,今天孟少跟着,他就担心了。
暗暗叹息,他告诫自己不能太依赖孟少,毕竟对方比较年轻,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需要‘食物’,说不定待大学毕业以后,孟少也不会再住在这大院里,他还有家的,不是吗?现在太牵挂,以后要分开的时候绝对很伤心。
正想着,手机铃起响起,乔觅拎过床头柜上不住抖动的小机器,眯起近视眼看来电显示,却只看到‘号码无法显示’,他眨眨眼睛,接听了这通电话。
'乔先生吗?'
惊慌悲凉的女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距离感有些模糊,仿佛有人在耳边喃喃细语。乔觅微怔,应了:“是的,请问你是?”
然而女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自泣不成声,期期艾艾地说:'救救我的女儿~不要让她再杀人~不要~方天大厦~方天大厦~她要杀你的朋友~许多血~那个人也会杀了她~求求你们放过她。'
乔觅心脏猛地一突,温声劝说:“请冷静一些,谁杀人,谁流血了?”
'你的朋友~孟靖源……'
乔觅立即挂上电话,翻身跳下床,一边按孟少的号码一边走出院外揪住黑犬的耳朵把它从沉睡中拉回现实:“走,黑犬,我们去救孟少。”
22、第二十一章
黑犬正在梦里与巨大的布丁怪战斗,突然耳朵剧痛,狠狠地将他攫离美梦,它跳起来就要将这扰犬清梦的家伙咬死,幸亏及时反应下毒手的可是厨子大人,伤不得,狗爪子揉着耳朵,一脸委屈:'小乔,你怎么啦?'
乔觅还穿着睡衣,不断拨打孟靖源的号码,却没有人接听,他简单跟黑犬讲述了事情经过,惹得狗眼翻白。
黑犬看这一脸苍白,比鬼更像鬼的人类,提醒:'你还是先把眼镜戴上吧。'
乔觅这才意识到眼前影像模糊,赶忙回身取眼镜,黑犬听着一路跌撞,没多久衣衫凌乱,有些狼狈的单薄青年揉着撞痛的膝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走吧。”
黑犬咬住乔觅裤管,不让他再往前:'呆乔,先不论那通电话有没有问题,是不是陷阱,即使孟少真的受伤了,能让他受伤的情况,你去凑热闹还是拖后腿,你呆着,狗爷亲自跑一趟。小梅,沉风,把咱们的‘前途’看紧,别让他离开院子。'
幸亏孟少不在,不然黑犬的屁股上又得印上鞋印。
黑犬原地噗一声消失了,乔觅怔怔地看向守住院门的俩鬼,
他明白黑犬分析得不错,随便被罐头砸进医院去,令孟少中计落入法阵的自己,哪有救人的能耐,除了等只能等。晓的是明白归明白,心中焦躁难安感是丝毫没有减轻,乔觅缓缓蹲下交臂抱膝,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紧院门,默默算着时间。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院门终于在黑眸注视下洞开,首先进门的是孟靖源和黑犬,后头是异常狼狈的三人。乔觅的注意力立即被孟靖源右肩的血迹吸引,蹦起来快步走过去:“受伤了?”
孟靖源瞅了他一眼,蹙眉:“怎么还没有睡。”
黑犬在旁边打着呵欠吐糟:'牛头不搭马嘴。'
嘴贱的结果是为屁觅招来一个鞋印,黑犬蓄着一泡泪急步跑离暴力主人。
“担心你。”乔觅丝毫不认为这种心情需要隐瞒,光明磊落地撂下话,也没有注意几个男人那噎着似的模样,急步跑去寻找药箱。
唐梦杰笑得很贱,拿手肘猛撞孟靖源腰测,怪声怪气地说:“哟,脸红了咧……嗷!我英挺的鼻子!孟靖源,你这魔鬼!”
不理会捂住鼻子劳嚷嚷的混蛋,孟靖源抿住唇大步走向房间,却在推开房门之前顿住,脚步一转,又朝主屋走去。
“闷骚。”唐梦杰揉着鼻子嘀咕。
“比嘴贱好。”薛思商凉凉地说着,也走进主屋,唐梦杰听了可不满意,赶忙追上去理论。
自踏进院子以后,谢锐堂那双鹰隼般的利眼大致将院子打量了一遍,刚才历险的他,原先苍白的脸色已经缓过来,惊慌褪去,他跟在所有人后面走进主屋,不动声色地依墙而立。
幸亏有乔觅管理这个家,药箱里药物充沛工具齐全,正好应付此时的情况,他匆匆地去又匆匆地来,小心翼翼地为孟靖源拭去血迹,处理伤口,嘴里似是随意地问:“怎么受伤了?”
唐梦杰从冰箱里搜来几罐啤酒分发,拉开拉环饮了一口,抢先发言:“咱们在方天大厦遇鬼了,原来是没啥事,但这位警察先生还是黑道先生?反正他也在大厦里,被几只鬼耍得团团转,胡乱开枪,孟少被流弹击中,就是这么。”
乔觅手下顿住,错愕地抬头看向依墙而立的男人,他似乎不认同这言论,眉目间是直白的不屑和嘲讽。
谢锐堂的确不信,即使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他却认为是孟靖源这小流氓伙同其他几人闹的把戏,悄悄按住已经填满子弹的枪,不屑地冷笑:“为了今天的戏码,你们费了不少心机吧?哼,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说,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话音绕梁,孟靖源眯起眼睛,唐梦杰笑嘻嘻地想着要给这混蛋下巫下蛊还是下降头好,薛思商突然横眸睐向乔觅,若有所思。
乔觅了然地点头:“就是说,谢警官拿枪射了孟少。”
对于这次枪伤,谢锐堂是有些心虚,却顽固地把这归为孟靖源自作自受:“他们是自讨苦吃。”
“你承认了。”乔觅轻叹,朝院外轻轻减了一声:“明天加菜,关门放狗。”
屋内有三个男人挑高了眉毛,有一个困惑,另一个专心打量伤口。
然后谢锐堂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天,有一股力量将他从屋内拽出,屋门碰然合上,紧接着孟靖源养的大黑狗发疯一样向他扑来,他惊叫着与这条疯狗搏斗,可这狗像打了鸡血,疯狂地啃咬,他这么一位受过严格训练并曾经在特警部队混得风生水起的警官,却被一条狗咬得连滚带爬,求救无门。
听着屋外连串惨叫,看着刚刚完成任务拍着手掌穿门而出的俩鬼,屋有三个男人没了言语,悄悄从不同角度窥看这在灯管冷光下异常苍白,单薄纤细的男人,维持着温和斯文,却令人无法忽略宁静中严重黑化的气息——他在安静地生气。
唐梦杰悄悄往薛思商背后躲,闷闷地说:“你袭警。”
乔觅从善如流:“世界上没有鬼,他自己跳出去踩了狗尾巴。”
“……你要弄死他?”
“黑犬是妖怪,他要杀人就不会弄这么久,放心,他们只是玩玩。”
只是玩玩?唐梦杰冒了一头冷汗,给薛思商咬耳朵:“你事情办完要走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当然,下次你要再来也叫上我。”美食和生命安全,总需要取得平衡点。
薛思商斜睨着他,无言。
“不行,伤口太深,要缝合。”乔觅掏出手机来,翻到姜故平的号码拨出。
孟靖源大概知道他要找谁,立即狠声拒绝:“不准找那庸医!”
乔觅淡笑着摸摸他的发顶,迎着错愕的注视,柔声说:“别怕,局部麻醉后,缝合不会痛。”
孟靖源哑然,唇角猛烈抽搐,考虑要掐死这白目天然呆,还是让自己脑溢血而亡。
电话已经接通,巴不得与乔觅接触的姜故平几乎立刻就接起,声音异常兴奋:'觅?怎么啦?大晚上的找我,是不是姓孟那家伙欺负你了,别怕,我立即来接你。'
姜故平这一嗓子不需要免提,也穿透隔着院门传来的惨叫,清晰落入各人耳中,孟靖源额上青筋暴跳,另两个则意味深长地互觑。
乔觅习惯了姜故平一惊一乍大吵大嚷的热情性子,淡淡一笑就切入主题:“姜医生,打扰了,请问你现在可以出诊吗?”
'咦?你受伤了?'
“不,是孟少。”
'……'
“不可以?”
'可以。'相较于早前的热情似乎,这俩字几乎是吊在嗓子里无限拉长的,哀怨极了。
乔觅笑容加深:“谢谢你,姜医生你果然是个好人。”
虽然心情低落,但接到乔觅发的好人卡,姜故平还是挺乐的,立即出诊去,企图留给心上人更好的印象,他火速赶到四合院,谢锐堂也因此得救。姜故平战战兢兢地走进院子,这一次没有被门拍飞,他狠狠松一口气,蓦地见到一条衣衫褴褛的人影正呼哧呼哧地粗喘着,一条大黑狗在几步开外龇牙咧嘴,来回踱着步。姜故平大吃一惊,犹豫着要不要再往前,这时候主屋的门打开,乔觅站在那里,对他淡笑,又看向另一边的狗和人,笑得很满足:“好了,黑犬,自己去拿一只布丁吧。”
大院有规矩只有乔觅和孟少有权分配厨房里的食物,非人类一律禁止自行取食,黑犬得了这一批准,嗷叫着撒开四腿奔走了。
谢锐堂精力耗尽,此时用复杂的眼光打量乔觅,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乔觅把姜故平请进屋里,医生和流氓的目光立即在灯光下斗出火花,医生幻想一管空气打进这臭流氓身体里,流氓明显一副‘你敢过来就拧断你脖子’的凶悍表情,旁观的薛思商和唐梦杰直翻白眼。
乔觅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两头猛兽互相龇牙的气氛,礼貌地接过姜故平背进来的药箱,拿开孟靖源已经渗满血的沙布,搬来椅子:“姜医生,你看看这伤口。”
“是。”姜故平乖乖地过去,瞄一眼,立即以医生的角度发现了问题,眉头打结:“这……是枪伤?小流氓,你去作奸犯科了吗?”
孟靖源几乎要发难,乔觅却抢答:“是误伤,姜医生,能动手了吗?”
姜故平斜睨孟靖源一眼,虽然不情不愿,但身为医者也确实无法置伤患于不顾,打开药箱就开始准备,毕竟是专业人士,下了麻醉药,三下五除二就把子弹撕开的伤口缝合,嘴里交代出一长串需注意事项。
乔觅松了一口气,才去给姜故平泡茶,顺道给孟靖源弄了一末鲜榨果汁,没收了啤酒。
孟靖源三人又在讨论今天的事情,姜故平心里打着小九九,乘机对乔觅说:“今天有些晚了,我能在你房里打地铺吗?”
想想自己大半夜里把人叫过来,乔觅自然不会连这小小要求也推拒,笑着答应:“嗯,医生睡我的床吧,我睡地上。”
姜故平眼睛一亮,干咳一声,人模狗样地说:“要是床够大,我们俩挤一挤吧,反正都是男人,呵呵。”
乔觅轻轻点头:“嗯,我的床是挺大的,那我先带你过去。”
俩人相偕而去,薛思商和唐梦杰直勾勾地盯着孟靖源,后者若有所思,待乔觅回来,孟靖源命令:“一起睡。”
乔觅看一眼包扎好的伤口,点头:“嗯,姜医生说过你可能会发烧呢,好吧,我先给你取衣服,你洗个澡吧,伤口不能沾水,等我拿保鲜膜给你包上。”
“嗯。”
乔觅又匆匆离去,孟靖源端起果汁,见到唐梦杰和薛思商默默举起了大拇指,他不动声色地喝着果汁。
这一夜孟靖源没有发烧,倒是把乔觅困在怀里锁得死紧,乔觅安安分分地被孟靖源拥了一夜,直至天亮才轻轻下床,院子里除了一些碎布,谢警官已经不见踪影,小梅说那人是黎明时候扶墙出门的,乔觅很快就把这个人扫离脑海,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昨夜里的确折腾够了,大伙都睡得很晚才出门,争抢着梳洗完,姜故平挂着两颗熊猫眼,比谁都憔悴,看着乔觅欲言又止,可惜某人神经粗,完全没有注意,倒是一个劲地嘱咐孟靖源该注意的事项,姜故平猛地把热粥灌下,眼眶红了。
薛思商和唐梦杰又说起方天大厦的事情,经历昨夜,他们都察觉到异样。
“我今天去找刘总聊一聊。”薛思商虽然贪财,但更不喜玩命,他不想硬拼:“这事情有蹊跷,那几只鬼很不寻常,恐怕刘总对我有所隐瞒。”
确实,对方虽然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但是千里迢迢请来薛思商,只要求做一场法事,如今却牵扯出不少麻烦,任谁也会起疑。
“我跟你一起去,趁着白天,也好探问一下有没有特别情况。”唐梦杰故作潇洒地挽唇一笑:“看看昨晚那张皮,究竟是谁的。”
孟靖源转头看向乔觅:“你呆在我身边,或许还会接到电话。”
乔觅大略听说过昨夜发生的事情,也把自己接到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正担心孟少会带伤蛮干,待在一起倒方便照顾了。
姜故平蔫蔫地说:“我先回去上班,晚上来换药。”
乔觅听了,很是感激:“我会准晚餐,姜医生也一起吃吧。”
听到这温柔的邀约,姜故平心花朵朵开,出门时候甚至吹起口哨,连连向送行的乔觅挥手。
孟靖源突然朝唐梦杰说:“给我一个能令人秃顶的巫袋。”
唐梦杰装做没听见,提住昨天带回来的大只黑色塑料袋子,跟薛思商一起出门了。
“你再休息一会吧。”乔觅拉住孟靖源往房间带:“我去熬个补血的汤。”
孟靖源倒是很乖,任乔觅拉住走,心里考虑是不是趁机把人按住吃一顿,昨天入睡以前,他就念想了很久,现在是想得更甚了。孟靖源毕竟是习惯了任性,心里想得难受,就准备下手,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小梅把脑袋穿过院墙探看,幽幽地说:“昨天那个呆子。”
谢呆子一无所觉地摸了摸脸上爪痕,夹紧腋下的资料夹,继续敲响院门。
23、第二十二章
谢警官来了?
乔觅与孟靖源面面相觑,乔觅轻轻啊了一声,瞅住孟靖源说:“他是不是要把我铐回去呢?昨晚我放狗咬他呢。”
孟靖源回以白眼:“那就让黑犬把他吃了。”
“不太好吧,那位警官虽然顽固不化还有点不识好歹,但又没有杀人放火,犯不着要他的命。”乔觅放开孟靖源朝院门走去,主意已决:“我先跟他谈谈,大不了像你对付姜医生那样,叫小梅和沉风用门板把他拍出去。”
“……”孟靖源微怔,食指搔搔鼻翼,别开脸。
黑犬在旁边嗤嗤地笑,取笑孟少也有吃鳖的一天,结果乐极生悲,狗尾巴遭受主人无情践踏,它嗷嗷惨叫,蹦起来飞快远离虐待狂,委屈地追着狗尾巴转圈圈。
乔觅并未注意身后发生的小段插曲,他拉开门,只见小梅半个身子冒出围墙外,死鱼眼直勾勾地盯紧来人,一身怨气明确反映她对此人反感。乔觅对小梅扯起安抚的淡笑,再看谢警官,彼此之间的距离怎么好像变远了?
“谢警官?”
“啊,是。”谢锐堂挤出几声干咳掩饰自己在的失态,或许他可以跟人浴血死战到最后惺惺相惜,可以直面夺命枪口昂首挺胸,更可以与歹徒斗智斗勇也其乐无穷,但昨夜这看似无害甚至表现得谦和的男人,在下达那样疯狂的命令以后却淡定如斯。谢锐堂承认自己看不透这个人,对这样的角色,不可自抑地产生了畏惧心。
乔觅不明所以,只见这位警官期期艾艾说不出个所以,但也没有动手铐人的意思,更感困惑:“谢警官特地上门是有什么事?”
谢锐堂神情局促,一边拿出夹在腋下的文件,一边思考措词:“那件案子……你们也在调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孟靖源等不不耐烦了,也上前来,听到这话就把眉毛扬得老高,冷笑:“怎么?谢警官不是有天大的本事吗?你要调查清楚还不简单?今夜再进去一趟不就得了?”
谢锐堂跟孟靖源就像水和火,乍一碰上,不是火熄灭,就是水蒸干,顿时怒目相对:“孟靖源,你有本事,你就弄清楚了方天大厦的真相吗?”
“我没兴趣。”
“那昨夜是什么?夜游?还是闯空门。”
“哼,是谁在闯空门,要上警局报案吗?”
“你!”
“呆子。”
孟靖源正待叫小梅或沉风把人拍飞出去,乔觅却先一步拿过谢锐堂手中资料夹,好奇地问:“谢警官认为这些资料对我们有用?”
“你别多事。”
孟靖源白了乔觅一眼,伸手要抢夺资料夹,却被躲过去了,乔觅脸带微笑,礼貌地邀谢锐堂进屋里。
“谢警官进来再说。”
谢锐堂僵了僵,终于鼓足勇气从乔觅身侧过去,走进屋里。
见状,孟靖源一把扯住大胆违逆他的乔觅,咬牙切齿:“谁让你自作主张?!”
“如果你没有受伤,我就不会这么做。”手臂被掐痛,乔觅抿唇迎视怒瞪,并不准备让步:“不要闹脾气了,看看资料又不吃亏,反倒谢警官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能破案才是吃力不讨好,这种便宜白占白不占。”
孟靖源本来在生气,却被乔觅后一句话堵得愣住了,移眸瞅向不远处明显僵化的某人,他也难以抑止唇角猛烈的抽搐感,终于败阵:“你……”
“怎么?”乔觅坦荡荡地仰着脸,理直气壮。
刹那间孟靖源心中有所触动,抬手推一把乔觅挂上鼻头上的眼镜,便大步往屋里走:“我就看看你查到些什么。”
乔觅微讶,抬手轻摩镜框,只觉得这孟少越来越小孩儿脾气,说不赢就搞小动作,不禁摇头轻叹,举步跟上去,不忘招呼石化掉的谢锐堂,善解人意地说:“别怕,黑犬其实不爱咬人。”
黑犬在树下打了个哈欠,嘀咕:'对,我的确不爱咬人,更爱吃人。'
听不懂狗语的谢锐堂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脚边的黑犬,他犹如惊弓之鸟般唬地跳到乔觅另一侧,又狼狈地连退数步,直至与一人一狗维持两米以上安全距离,才惊觉失态,黝黑的脸上泛起可疑暗红,他耷拉着脑袋急步往屋里钻去。
“他是怎么了?”乔觅大惑不解。
黑犬举爪捂住狗眼,长叹:'被调教成功了呗。'
“什么?”
'呆乔,其实你上辈子是驯兽师吧?'
“我哪会记得上辈子。”乔觅只当黑犬在耍嘴贫,便笑了笑,弯腰摸摸狗脑袋就进屋里去了。
黑犬无语问苍天。
把人请进屋里,乔觅原来是不想打扰二人谈正事,也就泡了一壶好茶,再慢慢送进屋里,却见到警官和流氓像斗鸡一样对瞪,从入座以后资料未曾改变,俨然成了两座雕塑。他眨眨眼睛,无声低叹,还是到桌边坐下来,主动发起话题:“谢警官带了什么资料?”
谢锐堂身躯微僵,尽量把目光停驻在孟靖源身上,头也不回地说:“几位死者的资料,还有方天大厦拥有者刘涛雄的相关资料。”
“哦,我们能看看吗?”乔觅看着那叠资料,没有动手,礼貌地询问。
“……你们先告诉我,你们认为方天大厦是怎么回事?”
乔觅侧眸瞄向孟靖源,后者撇了撇唇就别开脸,乔觅不禁低笑:“方天大厦闹鬼,但跟活人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清楚。”
“鬼……”谢锐堂不太能接受这种答案,可是思及昨夜经历,他已经不若之前的坚定:“我以前没有见过鬼,如果世界上真有鬼,那我的仇人早已经杀我一百遍了。”
孟靖源终于正眼看向谢锐堂,唇角轻挑,未及说话就听屋外传来薛思商的声音。
“你一身阳刚,煞气极重,平常的确不可能被鬼怪缠上,但方天大厦不一样,那里积聚超常的阴气让鬼怪不惧你这身阳刚和煞气,他们当然会袭击你,而这里……我想你最好不要再来,毕竟这家四合院极为阴邪,只有孟靖源才镇得住。”话罢,薛思商不动声色地瞄了乔觅这例外一眼。
原来是薛思商和唐梦杰回来了,院子虽然离方天大厦极近,但他们离开的时间也极短,此行不知道有没有收获。
不需要发问,唐梦杰冲到桌边狠灌一口茶,便滔滔不绝起来:“呀哎,那刘老板果然隐瞒了不少事情,原来鬼吃人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找过当地一些道人术士,都没有人敢接这宗生意,最后才推给思商的。今天咱们把那张人皮扔到刘老板面前,他才坦白哩,据说那七个女人跳楼的时间,正好跟他老婆是在十几年前跳楼死掉的时间吻合,他说可能是他老婆闹的。”
“不,他老婆没有死。”
谢锐堂一言成为聚焦,他打开资料,抽出其中一份摊开:“刘雄涛的妻子李菁琳在十三年前同一时间自位于7楼的家中阳台跳下,虽然对外宣称已经死亡,但其实她并没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13年来一直昏迷。”
“他撒谎?为什么?”唐梦杰不敢置信地扒开一张又一张资料,看着资料照片中柔美的妇人,一脸惋惜地慨叹息:“长得挺漂亮的嘛,真可惜。”
薛思商将他的脑袋狠狠按到桌面上,挪来椅子坐落,绕起长腿抚颌寻思:“他并没有全部撒谎,因为刚才我有仔细观察他,谈及李菁琳的时候,他的惊谎半分不假。”
“他老婆不是还没有死吗?”唐梦杰揉着鼻子幽怨地瞪薛思商:“还是个植物人,整天躺在床上,还能整出些什么来?”
“或许我们该去看看那位植物夫人。”薛思商伸出长指轻点资料上的私人疗养院:“这几天我要镇住大厦,抽不开身,她既然成了植物人,那就要劳烦孟少跑一趟,把她‘揪’出来问一问。”
乔觅突然道:“我也去。”
几双眼睛转向瘦削孱弱的男人,都是赤|裸裸的不赞同。
乔觅比他们现不赞同:“他自己去没有问题吗?”
几双眼睛又瞅向流氓造型的孟少,顿时漏气。
“咳,有小乔陪着也好。”唐梦杰掩嘴偷笑。
“他自己去,估计会跟保安动手。”谢锐堂很中肯地推测。
薛思商总结:“那就由乔觅陪同吧,我会事先向刘老板取得同意的,你的任务只要看紧这家伙别闹事。”
“是。”乔觅慎重地应道。
“你们!”孟靖源几乎气炸,但那四个人难得地配合。
“不得上诉。”四张晚娘脸拍了过来。
孟靖源错愕地怔住,看那四个鸭霸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讨论,暗忖:现在究竟是谁在耍流氓了?
“其实13年前,刘太太是抱着自己七岁的女儿跳楼的,但是很神奇地,刘敏身体上只受到轻伤,但心理上受到严重打击,接受心理治疗近一年。她的事情在当时造成了话题,被誉为奇迹的女儿。”谢锐堂抽出另一沓资料摊开,一名少女的资料便从刚出生至今详细呈现:“刘敏是A市演艺学院大演系的大一新生,我们有重点调查过她,并没有发现异常,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
“直觉。”孟靖源斜睨着这不信鬼神却信直觉的警官,眼中尽是嘲弄。
谢锐堂咬牙吞下这口气,继续往下说:“但她的嫌疑极大,那七位死者与刘总其实是情人关系,七位死者在生前都曾经极力讨好刘家千金小姐,刘敏曾经对她们表现出极端的憎恶情绪,甚至攻击其中一位死者,对其造成伤害,这事最后被压下,并没有落案。”
唐梦杰突然罩着刘敏的近照一阵死盯,而后弹了弹照片,难得认真地说:“这个刘敏不简单,我从这张照片看到了同类的味道,她是个女巫吧?我得去会会她。”
话落,立即招来不同程度的鄙视与唾弃,毕竟某人素行不良,根本是一只精虫上脑、随时随地发骚的月夜狼,根本没有人相信他所谓的同类味道,是嗅到美女的味道了吧?
刘敏的确是美女,就读演艺学院的她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趋近完美,是气质灵秀的纯情玉女一枚。
“哎,我是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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