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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妖惑系列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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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也是有苦衷的,他毕竟是君王,有留下子嗣的责任。况且他又知道云小惑是妖,更不知道云小惑能凭著结子果怀孕生子,当然只能宠幸後宫来留下皇族血脉。”
“这麽说,你身为王爷也该履行这个责任?需不需要我帮你找几个水灵点的姑娘试试?保不准明年你也能当爹了!”冷青微微簇著眉,不满地瞟了眼轩辕澈。
“你这又是扯哪去了?我不过一个闲散王爷,留不留子嗣都无关紧要。再说现在上有皇子,下有三皇弟家的小世子,轩辕家已经後继有人,大臣们是不会注意我有没有世子的。”
“你们笨不笨?要是想要孩子,让我美人爹爹去找干爹要颗结子果就成啦!”云净手里的糖葫芦已经被消灭了一半,塞地满满的小嘴一边嚼动一边说话,黑溜溜的眼珠子满是不屑。
“可以考虑。。。。。。”轩辕澈话说一半,看到冷青渐渐幽绿的双眸,立刻闭嘴。
云净看了眼轩辕澈,又把眼光转到冷青身上,眼珠子转了几圈後,学作大人样得叹气摇头一番,然後狠狠咬下最後一颗糖葫芦,并在心里暗暗发誓,长大後绝对不要跟二师公一样没出息。


轩辕澈回到王府,府里的人自是一片喜气不用多提,至於对冷青,虽畏惧他是蛇妖,但毕竟以前也都服侍过他,且已知他是未来王妃,反倒是好奇居多。
第二日一早,轩辕澈换上一身紫色麒麟图腾的王爷袍,束起头发顶戴金冠,前脚刚跨进软轿,後腿就被人死死拽住了。
“带我去!”抱著轩辕澈左腿的是云净。
“净儿?”轩辕澈转身蹲下,摸著云净的脑袋问道:“你要进宫做什麽?”
“去看看我的皇帝爹爹。”云净反手揉了下还有点瞌睡的眼睛,又重复道:“带我进宫!”
“那你二师傅知道吗?”轩辕澈出门前冷青还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他心知云净必是瞒著冷青出来的。
“不知道。”云净拽起轩辕澈的衣袖口,小手儿攥地紧紧的,大有死不松手的架势,“总之,你要带我进宫!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认他的,我就是想见见他。”
“你想见你的皇帝爹爹,又不想认他?”
“美人爹爹会不高兴的,所以我不认。”云净的声音忽然轻了下去,带著撒娇的口吻央求道:“二叔,你就带我去吧,我真的真的不会认他,我就是想看看他,我也想看看皇宫是什麽样的,那本该是我和美人爹爹的家,不是吗?”
按血缘来说,轩辕澈和云净的确是叔侄关系,可云净从未叫过他一声“二叔”,这其中的缘由轩辕澈明白,所以也不会介意。可真听到这糯米糕似的小娃子用软软的童音叫出一声“二叔”,他不知怎麽眼眶居然红了。
“好,我带你进去,你就跟在我身後,别乱跑也别乱说话,知道吗?”
“知道!”云净高兴地蹦了起来,伸出手臂抱住了轩辕澈的头颈,“二叔,你放心,我会很乖的!”
“你乖?太阳能打西边起来!别给我惹祸就行!”
轩辕澈抱起云净坐进软轿里,一边伺候的侍卫放下轿帘,随他一声令下,轿子一路嘎吱嘎吱地,朝著皇宫大门的方向前去。

作家的话:
还有几天就情人节了呀;快用表白来淹死我吧;哈哈哈~~~
我也爱你们呦!!!我会加油的!!!握拳~~





第十一回 '下'


到了乾清门,他领著云净下轿,刚跨进门槛,就听一边儿的太监细长尖锐的声音一层层朝里递进:“二王爷到。”
嘎吱一声,正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小雀子扶著轩辕靳小心地跨出门,迎著轩辕澈的方向走了出来。
“臣弟拜见皇上!”
轩辕澈看到轩辕靳,先是一愣,及时反应过来後便行起了君臣大礼,就见他一撩衣摆正要下跪,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扶住。
“咱兄弟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吧,反正也没外人在场。”轩辕靳难得面色红润,只是一张削瘦的面颊看得轩辕澈一阵心酸。
“皇兄,你这是怎麽了?不过才三年未见,竟然瘦成这样?”在轩辕澈的记忆里,轩辕靳还是当年风姿凛然的一代君王,虽不及轩辕北魁梧,但好歹也上过战场,比他这个儒雅的当朝二王爷的身板要厚实几分。但现在一瞧,却是整整瘦下去好几圈,让人担心不已。
“御医说这是久病成疾,要等病好了调理一番方能痊愈。”
“那能好吗?”
“你知道的,这是心病,又要怎麽好得起来?”轩辕靳自我调侃著,仿佛是要故意戳自己的痛处般,随口道:“若是小惑活回来,说不定我真得能好。”
“皇兄。。。。。。”轩辕澈刚想开口劝他,感觉到身後有人拽了下自己衣服,这才想起来云净还跟在自己身後,他连忙将云净从身後拉了出来,推了推他道:“净儿,还不给皇上行礼?”
“我不会。”云净的小手牢牢抓著轩辕澈腰间的衣服,一双眼在轩辕靳身上一转,眨了眨,又开口说:“我也不喜欢行礼。”
轩辕靳这才注意到轩辕澈带进来的小孩,听著他没大没小的童言,不仅失声笑道:“那你喜欢什麽?”
“我喜欢什麽你管不著!”
轩辕靳何曾被人这样无理顶撞过?何况还是个孩子?他愣了愣转头看向轩辕澈,摇著头笑道:“你从哪儿弄来的孩子?胆子到挺大的!”
轩辕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说皇兄啊,这可不就是你的好儿子!可真话不能说,毕竟当年他答应过云小惑要保守秘密。想到这,他偷偷哀声叹气,面上却得装地一脸平静。
“他是青儿的徒弟。”轩辕澈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只有这麽回答才不算欺君。
“青儿?你是说你家那只小蛇妖?”
轩辕澈点点头,补充道:“但这孩子不是妖,是人。”
“咦?”轩辕靳低头看向云净。
“是人如何?是妖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我三师傅说过,妖有好妖,比人还有情有义!人也有没心的,比专干坏事的妖更坏!”
云净大声说著,稚嫩却也胆大的行为叫轩辕靳看著欢喜,伸手想去摸他,却被那孩子一撇头给避开了。
轩辕靳的手掌尴尬地停在半空,他看著云净丝毫没有逃避的眼神,忽然觉得眼熟。
“我不喜欢不认识的人摸我。”云净盯著轩辕靳,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刚有些後悔,却听到後方有脚步声靠近,而後一个中规中矩的声音插了进来:“儿臣给父皇请安。”
原来是下了朝的轩辕北正带著大皇子轩辕斐走进了乾清宫。
“斐儿过来,见过你二皇叔。”轩辕靳走上前一把抱起轩辕斐,顺手捏了捏他的苹果脸。
“斐儿见过二皇叔。”轩辕斐很是乖巧。
“都长这麽大了?”轩辕澈笑道。
“本王看著还跟个豆芽似的。”轩辕北双臂环抱胸前,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脸色严峻的云净,“二哥,这娃儿哪来的?有点眼熟。”
云净原本一直盯著轩辕斐,听轩辕北说他,只能将视线收回来,“我叫净儿,我们见过的。”
“净儿?”轩辕北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云净见他一副没记性的样子,无聊地把眼神一溜,正对上轩辕靳的双眼,可再看到他怀里的轩辕斐,心里又别扭起来,说不上是难过,只觉得酸溜溜的,於是又把视线挪回轩辕北身上,“我二师傅是冷青,三师傅是白魅。别怪我没提醒你,三师傅应该会来参加二师傅的大婚。”
“你是那个小娃子?”轩辕北一听他提到那只白狐狸,眼中一亮,到是想起来自己的确见过眼前这个孩子。
“等等,三皇弟,你也认识这孩子?”轩辕靳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轩辕北。
“见过这个拖油瓶一两次,他是那三只妖的徒弟,跟斐儿一样八岁。”
“你叫净儿?”轩辕靳放下轩辕斐,走到云净跟前弯下腰。
“是一干二净的‘净’,爹爹给取的,说是要将前尘俗事清地干净明了的意思。”云净大著胆子直勾勾看向轩辕靳,这仔细一端详後才发觉,果然自己的五官长得更像皇帝爹爹,难怪美人爹爹每次看到自己总是要捏他耳朵说他不会长。
“噢?你爹是谁?”
“你谁啊?我凭什麽告诉你?”云净眼一瞥,见一边的轩辕斐正惊恐地瞪著眼睛看著他,仿佛不能理解他怎麽可以这般大不敬得与他的皇帝老子说话,“喂,死小子,你瞪著我干吗?”
“你怎麽可以这麽跟父皇说话?还不下跪认错?当心砍你的头!”轩辕斐挺起胸膛站上前,一丝不苟的脸上端著皇子的威严。
“他是你父皇,又不是我父皇,我下什麽跪认什麽错?皇帝了不起啊!又不是三头六臂,要本事没本事,要气度没气度,要出息没出息的,我才不跪呢!有本事来砍我的头啊,砍得到我送你!”云净一串话说得大气都不喘一下,听得轩辕斐的小脸都黑了,到是一边的轩辕北,眯著双眼看著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缩小了一圈的白魅,嘴角反倒多了一丝笑意。
轩辕澈看了眼轩辕靳,见他饶有兴趣地盯著云净,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只得一把捂住云净的嘴,将他拖到自己身边,“净儿,别胡闹。”
轩辕靳低下头,有些好笑地看著轩辕斐一张气鼓鼓的小脸,摸著他的脑袋将他拉回自己身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抚道:“斐儿,父皇以前怎麽教你的?身为皇子,最重要的是度量,不能以身份压人,怎麽能动不动就砍别人脑袋?”
“斐儿知错,请父皇原谅。”轩辕斐搓著脚尖,耷拉著脑袋答道。
“乖。”轩辕靳欣慰得微笑著。
“二师公,我想回去。”云净突然反身抱住轩辕澈的双腿。
“怎麽了?”轩辕澈这才发觉捂著云净脸蛋的掌心竟然有了湿意,赶忙将他抱起来。
“我想美人爹爹了,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云净猛得执拗起来。
“这孩子怎麽了?”轩辕靳也听出他声音里的哭声,诧异著看向将整个脑袋都埋进轩辕澈胳膊窝里的云净。
“想他爹了。”轩辕澈拍著云净的背,抱歉得说,“皇兄,臣弟先带他回去,後天大婚之日,臣弟在府上恭候皇上和三弟。”
“圣旨还没下呢,急什麽?”
轩辕靳一抬首,小雀子赶紧将备在手上的圣旨递上前交给了轩辕澈,“二王爷,这是指婚的圣旨,您好好收著,等成了亲,冷公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妃,按规矩是要列入宗谱的。成婚第二日一早,别忘了带王妃进宫祭拜老祖宗们。”
“臣遵旨。”

轩辕北若有所思地看著轩辕澈带著云净离开,忽然侧过头问轩辕靳道:“皇兄,有没有觉得这娃子很眼熟?”
“是有点儿,好象在哪见过的样子。”
轩辕北的眼神在轩辕靳脸上绕了一圈,眼里精眸一闪,半眯著眼若有所悟地扬起嘴角。

作家的话: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坑爹的情人节!!!!
趴~~~~~~~~~~~~~





第十二回 '上'

天咫尺 ,人南北。
不信鸳鸯头不白。

轩辕澈和冷青大婚,那是京城里轰轰烈烈的一桩婚事,街头巷尾无不议论纷纷,都说这当朝二王爷居然娶了个男妃,好不惊奇。
而朝堂上也有为数不少的臣子当年目睹过冷青变身的情景,只是皇帝都下了圣旨,他们也只得谨遵旨意,不得透露半点儿风声。
大婚之日,作为“娘家人”樊、尘、魅都到了场,最有趣的当属樊,不仅自个儿来了,居然还带了个细皮嫩肉的小书生,俩人一路跟粘在一块儿似的,樊更是当众搂著小书生的腰,全然不顾小书生已经涨红的脸庞。
魅仍然是一身白衣,水灵灵的眼睛里尽是狐媚气,轻轻一勾,著实迷了不少人。有些人心知肚明他是妖,虽然贪他美色却还是敬而远之,可有些不明真相的就发著心思往他身边儿挤,一会儿摸一把腰,一会儿贴一下背的,恨不得立刻将人抱回屋似的。魅也是来者不拒,见谁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声音也是软软柔柔的,挠得人心都痒了。轩辕北一声不吭地站在角落,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就连盯著喜堂正中央的一对眼睛也没移过半分。可大婚一完,就见他嗖地一下,从人群中一把拽过魅,扛在肩膀上大摇大摆地走了。
尘在屋里陪著魅,直到轩辕澈敬了圈酒回来,她才一甩身,消失地无影无踪。

夜幕刚至,新郎倌就急著回了喜房,撇下一干客人酒足饭饱後也就各自散了。
轩辕靳难得出宫,想到上次也是在这里重遇云小惑,不知怎麽就不想走了,干脆留宿在王府里。可是夜越深,他便越睡不著,翻来覆去得脑子里都是一身火红的云小惑。
这麽多年过去了,原本以为心里会渐渐淡忘过去,可这一天天却更深刻地记起了一些细微末节的事儿,直压著他喘不过气。
他不仅自问,当年怎麽会气地失去了理智,非要他的命不可呢?他也曾和轩辕北说起过这些,轩辕北是怎麽回他的?
是了,轩辕北当时说:“皇兄你打小儿就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小时侯也都是要让著你几分。你习惯了被人捧著,也习惯了从自己的立场看待事物,所以你的霸道固执让你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甚至连张嘴去问个原由都不愿意。”
想到这,轩辕靳豁地揭开被子坐起身,张开嘴喘著大气,只觉得心里一扎一扎地痛了起来,怎麽也平复不了。
为什麽当年就不问云小惑要个理由呢?他是不是怕自己发现他是个妖才选择离开的?他是不是有什麽更加难言的苦衷?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分开的几年里一直都在惦记著对方?
若当年问过这些话,也许云小惑现在就还活著?哪怕仍旧不能在一起,可至少他活著,而不是连魂魄都留不下一屡。
他又想到了今天轩辕澈和冷青拜堂的情景,那个被宠地无法无天的蛇妖竟然连红盖头也不盖,就这麽大咧咧地站在喜堂上。可就在最後夫妻对拜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冷青的眼里是亮闪闪的,满满的温柔缠眷。当初他和云小惑拜堂时,他的小惑也是这麽看著他的吧?
呼吸一窒,轩辕靳只觉得鼻翼酸得发涩,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春夜的风总是有些凉的,轩辕靳却只披了件外袍就出了屋,明知这样对身体不好,却像是故意般不肯再穿多些,就连小雀子也没让跟来,只他一人静悄悄地往花园里走去。
本以为这样的夜里只有他满怀心事才会难以安睡,谁知走到水榭上的小亭边,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荡著两条腿坐在亭边的栏杆上。
轩辕靳走近一瞧,这不正是之前跟著轩辕澈进宫的那个小孩吗?
“你是净儿?”
“谁?”云净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待看清是轩辕靳後,眨了下眼问道:“你半夜三更跑出来干吗?”
轩辕靳闻言一笑,回道:“这话应该是朕问你吧?你个小孩子家半夜三更不睡觉,一个人跑来花园干吗?”
“我睡不著。”云净摇晃著交叠在一起的双腿,掰著手指头道:“大师傅去陪小书生了,二师傅在洞房,三师傅不知道去哪了,没人陪我睡觉,我睡不著!”
“你那麽大了还要人陪你睡?”轩辕靳凑过去坐到他身边,见他居然只穿著里衣坐在夜风中,当下就簇起眉,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裹上。
云净只觉得肩头一暖,他扭头看了眼轩辕靳,突然很想冲进他怀里撒娇地叫一声“爹爹”,可最後还是将这冲动憋了回去,只淡淡回答说:“我以前很怕爹爹不要我,所以天天缠著和爹爹一起睡,後来就成了习惯。”
“习惯吗?”轩辕靳怔了怔,想到以前跟云小惑在山脚下的木屋里也是天天相拥而眠,後来成了习惯,回宫後一个人对著乾清宫的大床,只觉得怎麽睡都不安稳。
“你发什麽呆呢?”云净在轩辕靳眼前挥了挥小手,才将他拉回神思。
轩辕靳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爹爹怎麽会不要你?”
“在我五岁前,我都是跟奶妈一起过的,爹爹一年才来看我一两次。後来发生了件事,爹爹就把我接回身边养,还让大师傅二师傅三师傅一起照顾我。我知道爹爹疼我,不会不要我的,可我就是有点儿怕。”
“朕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轩辕靳伸出一只手去摸云净的头,这次云净没有躲开,到是乖乖地被摸了几下。
“朕刚发觉,你长得跟朕小时候有点儿像,难怪看著总觉得眼熟。”
轩辕靳仔细一瞧才发觉云净的五官和自己居然有七八分相象,谁知他话刚出口,就见云净猛得跳起身,随手把肩上的衣服朝他怀里胡乱塞了几下,匆忙道:“谁跟你像啊?我要去睡觉了!”
云净毕竟才是个八岁大的孩童,心里一慌脚下就没了分寸,也没注意到前头的台阶。就听砰地一声,他居然径直磕在地上,摔了个眼冒金星。
“摔著了没?让朕瞧瞧。”轩辕靳赶忙走上去扶起云净,撩起他袖子管一瞧,果然胳膊肘的地方搓破了皮,“看,流血了,疼不疼?”
“没事,小时候比这摔地厉害得多著呢!”云净挣扎著想走开,却被轩辕靳抱著站了起来。
“别闹了,回去朕给你上点儿药,今儿朕陪你睡。”
“你陪我睡?”云净惊讶地张大嘴巴。
“怎麽?当今天子陪你个小娃子睡,你敢不遵旨?”轩辕靳伸出手指头刮了下云净的鼻子,“还是说你怕朕了?”
“谁怕你啊?我就是怕你睡觉打呼噜,会害我睡不著!”云净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那就行,放心,朕绝对不打呼噜。”
回到房间,轩辕靳亲自帮云净擦上药,这才抱著他上了床,一边拍著他的背一边哄著他睡觉。
“我不是小孩了,睡觉不用人哄。”云净不满得嘀咕。
“哎?朕一直这麽哄斐儿的。”轩辕靳疑惑得看著云净,“真不用哄?”
“你以为我是你那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吗?”云净白了他一眼,而後干脆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人小脾气到不小。”轩辕靳摇著头,又替他捏了捏被子,这才放开手坐起身,吹熄了桌上的蜡烛後,方又躺回云净身边睡下。

作家的话:
今天情人节;既然大家都想今天继续看九尾狐;那就更喽~~~
另外;晚一点会有小礼物给大家哦~~~记得十点左右来刷专栏~~~某个完结文的小番外免费送上!





第十二回 '中'

第二天一早起来,当轩辕澈和冷青看到轩辕靳抱著云净走进前殿正厅时,不仅相视一愣,吃惊之余也不由担心,可看著轩辕靳并没有异样,俩人默契地决定分工合作。
轩辕澈支走了轩辕靳,冷青趁机拉过云净低声问他:“别告诉我你已经认他了?”
“没有。”云净半眯著眼打了个哈欠。
“那你怎麽会和他一起出来?还让他抱著你?”冷青不满地伸出手指头戳著云净的脸。
“我昨儿在他房里睡的,他跟哄小孩似地还拍我背呢!三师傅,你说他傻不傻?”云净撩开冷青的手指头,撒娇著说:“三师傅,我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知道云净没认轩辕靳,冷青的心算是放下,正撩起袖子管要转身去叫轩辕澈回来,却见云净跳起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只小手撑著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净儿,你跟师傅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认他?”
“不想。”云净利索地摇了摇头,“他欺负过美人爹爹,我才不认他。”
“真的?”
“在净儿心里,美人爹爹最重要!”云净扬起小脸,一双睡蒙蒙的眼睛终於睁圆了。
“小鬼头!嘴到挺甜!”
“羡慕麽?羡慕你也去生一个!”
“生个跟你一样麻烦的?我才不干呢!”冷青笑著又道:“等会儿我跟澈要去太庙祭祖,你自个儿乖乖呆在王府等我们回来。”
“我也要去!”
“我们是去拜他们轩辕家的祖宗,你以为是去玩?”
云净咯咯一笑,乐道:“三师傅,你忘吗?那也是我祖宗!认不认爹爹是一回事,去见祖宗又是另一回事,反正你们得带我去!要是你不肯,我自己找轩辕靳说去!”

轩辕历代先帝的牌位都供奉在宫门东面不远处的太庙里,从轩辕澈的王府坐轿子过去也不过一会儿就到。
太庙是个四进深的庭院,大殿位於中心,殿外是汉白玉雕花石栏,殿内是黄琉璃瓦庑殿顶、外包沈香的梁栋、金丝楠木构件和金砖墁地,就连天花板及廊柱上皆贴赤金花,看起来庄严而宏大。
原本还叽叽喳喳的云净自进了大殿後也不再说话,乖巧地站在一边儿,认认真真看著轩辕澈和冷青按著一道道繁复地程序祭拜祖宗。
在太庙祭拜完,几人又赶往宫中,轩辕靳一路带著众人来到坤宁宫,方才下轿。
“皇兄,来这儿做什麽?”轩辕澈一下轿,看著头顶匾额上金灿灿的三个大字“坤宁宫”,
疑惑转向轩辕靳。
轩辕靳抬手一扬,只听小雀子躬身道:“请二位王爷、王妃、小少爷进殿。”,随後他又转过身,挺起脊梁捏著尖细的声音叫道:“奴才们都在殿外候著,没有传唤不得擅自入内。”
轩辕北自是明白轩辕靳的用意,他拉著轩辕澈跨过坤宁宫的门槛,低声道:“进去了你自然会明白的。”
冷青牵著云净跟在後头,才没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他从轩辕澈身後探过脑袋,看到轩辕靳居然在花圃里挖著泥土,顿时愕然地推了推轩辕澈,“喂,他在干什麽?”
“我不知道。”轩辕澈也是一头雾水,转头见到轩辕北笃定的样子,只得凑到他耳边问:“皇兄在挖什麽?”
“果子酒。”轩辕北双臂抱胸,饶有意味地瞥了眼一声不吭的云净。
“他这个时候挖果子酒干吗?”冷青更疑惑了。
“那是皇兄亲手酿的果子酒,每年云小惑忌日他就会把酒挖出来,倒一半喝一半。三年三个忌日,他也喝醉了三次,每次一醉就在灵堂里抱著云小惑的牌位死不松手,跟个疯子一样。”轩辕北用手指比了个三的数字,再一耸肩,无奈地摇著头。 
“牌位?”冷青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是皇兄当年清醒後为云小惑立的牌位,就摆在坤宁宫的正殿。他带你们来坤宁供就是想让你们祭拜下云小惑这个有名无实的‘前皇後’。”
“前皇後?”冷青的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牌位在正殿吗?”
“你想干吗?”轩辕北警惕扫了冷青一眼。
既然轩辕北也嗅出了冷青的异样,轩辕澈又怎会不知?只可惜他动作始终没有一条蛇妖快,就见一道青光在眼前晃过,而後是“啪嗒”一声,清脆的木块断裂声从正殿里传了出来。
“谁在里面?”轩辕靳听到响动,慌忙起身,紧紧抱起刚挖出来的酒坛子冲进正殿。

香烟嫋嫋的大殿上只有一人侧身站在供台前,他的脚边是两块残破的木牌,赫然正是云小惑的牌位。
“轩辕靳,你根本没有资格替王立牌。”冷青缓缓平伸出手掌,掌心向下轻轻一握,只见一束绿光下,两块木牌半腾空飞起,而後一点点消成了粉末。
待到绿光灭时,原本断裂成两块的灵牌只剩下如骨灰般的灰白色粉末,静静地堆在一起。
“下旨杀他的人是你,你觉得,他会愿意呆在你的坤宁宫吗?”冷青的话就是猛得插进轩辕靳心里的利刃,痛得他连一点儿反驳的力气也没有。
可冷青犹不解气,干脆一扬袖子管,带起一阵妖风,将那堆粉末也一并吹散。
“青儿!够了!”轩辕澈见轩辕靳脸色惨白,连忙拽住冷青的胳膊将他拖到自己身後,轩辕北也适时移上前,伸出手掌扶住轩辕靳的後背。
“朕没事。”轩辕靳不怒不悲,只是愣愣地看著空掉的香案,然後将怀里的酒坛放了上去,“他说的没错,朕知道小惑一定不愿意呆在这里,朕将他的皮毛埋在花园里,你去带他走吧。去他想去的地方,安顿好後给朕捎个信,以後每年小惑的忌日,能让朕送几坛果子酒去就行了。”
说罢,轩辕靳揭开酒坛盖,从桌案边拿起两个玉瓷碗儿倒满,一杯放在供台中央,一杯灌进了肚。酒入肠,明明是不烈的酒,可却将他五脏六腑烧得滚烫,一杯见底,又是一杯,直到他喝下第三碗,轩辕北终於看不过去,上前夺下他手里的酒碗。
此时,轩辕澈也转头看向冷青,握著他的手轻轻一捏,千言万语化做一个企求的眼神投递过去。
冷青叹了声气,慢声道:“谁要带那狐狸皮走了?埋在地下三年又腐又臭,你好意思让我去挖?再说了,谁告诉你那是我们王的狐狸皮的?我们王一身豔丽的赤红,在太阳下能泛出金光,是一般赤狐皮能比的吗?不识货的家夥!”
“什麽?”轩辕靳脚下一个踉跄,好在轩辕北在身後扶住了他。。
“那狐狸皮你爱怎样随你,但是这牌位你立一次我折一次,免得给王招晦气!”冷青说完,拉著轩辕澈的手就往外走,嘴里还不饶地嚷嚷著:“走了走了,一大早起来是要累死我啊!尽折腾些没有的事,你们轩辕家的人怎麽那麽麻烦!”
到了这地步,轩辕靳再听不懂冷青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了。他先是一愣,随著一点点的清明,眼里原本的死寂顿时消散一空,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竟激动得止不住得打起颤来。
“你等等。。。”他冲上前想抓住冷青细问,却不想被一个矮小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你怎麽不问问我姓什麽?”云净跟大小大人似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对忽闪忽闪的招子跳跃著狡捷的光芒,“你又怎麽不问问我爹是谁?”
轩辕靳收起脚步,脑待里轰地一下停止了思考。
“我姓云,叫云净,小名净儿,我美人爹爹叫云小惑。”云净眼睛提溜一转,口齿伶俐道:“而且我刚才就想说了,我爹爹不爱喝果子酒,他说那是这世上最难喝的酒!”
“那他现在爱喝什麽酒?”
“爹爹不爱喝酒,他只喝茶。他常说酒躁茶净,爹爹喜清净,所以从来不碰酒。”
听得云净朗朗之声,轩辕靳心下一窒,先前的狂喜还未来得急从心底溢出,又被生生塞进了苦涩,他仔细看著面前的云净,难怪总觉得这孩子面善,原来是因为像他的云小惑,他的小惑,没有死,而且有了孩子。
“你说云小惑是你爹?亲爹?”他语气迟疑,还带著一丝期盼,只望云净摇头,谁知那孩子却使劲一点头,甚是骄傲地扬起嘴角。
“可是,他是妖,你是人?”
“谁说妖的孩子就一定是妖了?我可是美人爹爹如假包换的亲儿子!”

作家的话:
提问:
有在奇豆网购过的亲吗?请问买书後如果选择自己去711取书的话;是可以自己选择去哪一家取的吗?需要神马购书凭证吗?还有预定後过几天能去取???





第十二回 '下'


“可是,他是妖,你是人?”
“谁说妖的孩子就一定是妖了?我可是美人爹爹如假包换的亲儿子!”
“他。。。。。。”轩辕靳的手掌渐渐捏成拳头,声音卡在喉咙里,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将心里的话问出口。
他好吗?他成亲了?他还恨我吗?轩辕靳张著嘴,最终还是未能吐出一个字,他怕知道答案,可是,看著面前这个可爱聪慧的云净,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没有问题想问我吗?”云净见轩辕靳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不解地眨了眨眼。
“不问了,知道他活著就好。”轩辕靳忽然觉得眼前的孩子有些刺目,像是疙进了眼里的沙子,越揉越痛,他只能转过身闭上眼。
云净不屈不挠地绕到轩辕靳跟前,使劲拽住他腰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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