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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妖惑系列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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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净不屈不挠地绕到轩辕靳跟前,使劲拽住他腰侧的衣料,仰著头问:“你不想知道我娘是谁吗?”
“能让他心甘情愿安定下来,必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女子。”轩辕靳的语气极淡,但紧握的手掌下,指甲尖已陷进了肉里,可这痛又怎抵地过心里的千万之一?
云净咯咯笑了起来,说:“没错没错,当初我也是和你想的一样,我认为自己的娘亲应该是这个世上最最漂亮最最温柔最最好的,可是我错了。”
“错了?难道不是吗?”
“因为我根本没有娘亲。”云净小手一摊,耸了耸肩膀,又双手插腰道:“我是我美人爹爹生的,所以我没有娘只有爹,这也是我五岁时被爹爹接回山里才知道的。”
“什麽?”轩辕靳直呆了好半会儿,才喃喃重复道:“你是小惑生的?怎麽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我爹是妖,没什麽不可能的!”云净伸两只手在轩辕靳眼前比了个数字八的手势,得意道:“我今年八岁,比你那个大皇子还要大几个月,你仔细算算,我是谁的儿子?”
“八岁。。。。。。”轩辕靳只觉得自己心里正扑通扑通地打鼓,先前的失落瞬间被狂喜替代,但他又不敢轻易去碰触事实,仿佛只要轻轻一捏,梦就会碎了,就像这三年来每一次梦到云小惑那样,梦醒了,只剩下一床冰冷的床褥。

“云净!你还赖在里面做什麽?回府了!”不知何时回来的冷青轻轻一拎云净的衣领,在轩辕靳还未回过神的时候,便拖著他消失在了殿门外。
“三弟,朕没有听错吧?”轩辕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侧头看向始终沈默地站在一边的轩辕北。
“皇兄,你没有听错,云小惑还活著,至於那个云净,是云小惑给你生的儿子。”轩辕北轻轻一抿嘴,自语道“没想到,一只公狐狸也能生小孩,有意思。”
远处的魅就突然打了个冷颤,他半睁著迷糊的眼,捂紧被子,而後又翻身会周公去了。


隔天一早,轩辕澈正抱著冷青睡得正香,却听屋外有人急匆匆地敲响了门。
“王爷,快醒醒!皇上来了!”
轩辕澈丝毫不见要醒的迹象,反而撩起被子盖住自己和冷青的脑袋。
“王爷!王爷!是皇上来了!已经在前厅了!”屋外的管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可惜他还没叫能叫醒自家王爷,却被突然从身後冒出来的当朝天子给吓了一跳:“皇。。。。。。”
“你退下,朕自己叫他。”等不急的轩辕靳早已冲入後院,支走管家後,他看了眼完全没有动静的房门,侧首朝向一边打了个眼色。
一眨眼的功夫,也不知从哪儿蹿出个影卫,二话不说一脚踹开大门,而後又退回到阴暗中不见了身影。
“轩辕澈!你给朕起来!”轩辕靳一脚迈过门槛,绕过屏风大步来到床边,“二皇弟!二弟!”
轩辕澈心不甘情不愿地揭开被子坐起身,沙哑著声音说:“皇兄,你一大早来臣弟府上干吗?”
“小惑是不是真的没死?”
昨天的一切对於轩辕靳而言太过突然也太过震撼,直到夜里躺在床上反复思量,他才算慢慢让自己的情绪沈静下来,可这心境一清晰,那种仿佛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又整个将他淹没。他独自兴奋地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立刻起床梳洗,连早膳也没用,就冲著轩辕澈的府邸奔来。
“皇兄你打小就挺精明的,怎麽到了这种事上却犯糊涂?随便一张火狐皮就说是云小惑的,你也能信?照这麽说,任谁拿张蛇皮来都能是我家青儿?”“你就这麽盼著剥我的蛇皮?要不要取蛇胆给你清清火啊?”冷青此刻也醒了,一脸不悦地歪著身体靠著轩辕澈,有些迷蒙的眼神使劲刮了一眼轩辕澈,这才转过脸看向轩辕靳。
轩辕靳见他大方敞开的衣襟下露出斑斑红印,顿时醒悟不该这麽早闯进一对新婚夫夫的婚房,可进都进来了,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他清了清喉咙,拿眼扫著床上两相互依的身影,心里一边冒著酸气一边又带著兴奋问道:“所以,云净真的是朕的孩子?是朕和小惑的孩子?”
这个确认对於轩辕靳太过重要,连说最後一个字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自己有些颤抖的双唇和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咚、咚、咚。。。。。。伴著急促的心跳声,他终於听见冷青轻轻一声“是”。
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对於轩辕靳却仿佛等过了千年的漫长,直到等到了一句肯定的答复,突然,心跳声没了,脑里一片白茫茫,是喜,也是悲。
他喜的是云小惑活著,而且还为他生了个儿子,足以说明云小惑爱他;悲的是当年亲手将彼此关系逼入绝境,还心狠手辣地要剥他的皮取他的命。
轩辕靳看似无声,可心里早已百转千徊,终於,他再次开口问向冷青:“云净八岁?”
“只比你的大皇子大一两月。”
“一两个月。。。。。。。”轩辕靳脑子里飞速的倒退回八年前,再按著普通女子的受孕期往前推算,细细一推敲,立刻又联想到了当初云小惑离开的时间。
刹时,一个困惑了他近十年的真相就这麽赤裸裸地摊在了面前,将他杀个措手不及。
“小惑他。。。。。。”
“你明白最好。”冷青厉声打断他,而後就当没这人般,打著哈欠在轩辕澈怀里蹭了几下,“澈,我们什麽时候回去?净儿该入学堂了,再不回去会被王骂的。”
“你们要走?”轩辕靳一愣,差一点儿冲上去抓住轩辕澈,还好他意识到眼前这两个披著被子的人姿势暧昧,脚下一顿,又硬是收了回来,“你们才刚回来,再多呆呆。。。。。。”
“净儿今年八岁,一直跟著我们这些妖在山上生活,可他毕竟是个凡人,王已经答应送他进学堂念书,多接触些平常人家的孩子,也好学著怎麽做一个‘人’。”
冷青的话说的很平常,语气也是淡淡的,可听在轩辕靳耳里,却又是另番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滋味,甚至还夹带著一种无法形容的不安。
“那孩子,吃了很多苦?我听说他五岁前并不在小惑身边。”想起那夜云净的述说,轩辕靳又是一阵心疼。
“他跟你说的?”冷青闻言扬眉,眼睛一转,索性抬身坐到了轩辕澈腿上,半挂在他身上扭头瞪著轩辕靳道:“你到底还要在这站多久?”
轩辕靳尴尬得红了脸,连忙退出屋子,小雀子正在门边候著,见他出来,忙上前跟住。
“小雀子,朕带你去见见你未来的新主子吧。”轩辕靳的眉目间燃烧著兴奋的神色,小雀子心里也早有了底,忙不迭道:“皇上,奴才已经问过管家,云小公子就住在後院,奴才给您带路。”
“好。”轩辕靳满意地点头,深吸一口气後缓缓吐出,如释重负著自语著:“朕,也该立太子了。”





第十三回 '上'


千万恨,
恨极在天涯。

轩辕靳见到云净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正一身穿戴整齐地坐在门槛上,双手撑著小脑袋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净儿”难怪之前觉得这孩子眼熟,原来他眉目间有云小惑的神色,可五官却像足了自己,整一个缩小版的轩辕靳嘛!
“谁准你叫我净儿的?”云净冷冷地把话挡了回去,“我虽然告诉你真相,却没打算认你,希望你不要误会。”
“什麽?”轩辕靳有著满腔的热情和感动,只想把这个孩子好好抱在怀里,可正准备张开的双臂在听到云净的话後,又无力地垂了下去,“你不愿意认我?”
“我为什麽要认你?从我出生起,你就不在我身边,虽然这不怪你,但是你差点害死我美人爹爹这也是事实。”
“我知道我错了。”在云净面前,轩辕靳放下身段,连个“朕”字的尊称都不敢用。
“光知道错有什麽用?”云净人小鬼大地长叹一口气,“我可告诉你了,在美人爹爹没原谅你之前,我是不会认你做爹的!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
“那你为什麽要告诉我真相?”轩辕靳蹲在云净跟前,虽然很想抱一抱他,但最终还是忍住,想到孩子吃过的苦,再想到云小惑差点死在自己手上,他就一点儿底气也没了,更不要说端出一个帝王的架子。
“我马上就要跟二师傅他们回去,不过回山後不出几日,美人爹爹会带我下山。美人爹爹要我进学堂读书学做人,他说我已经八岁,再不学就晚了。美人爹爹还答应了会陪我一起住在山下。”
“玉隐山?”
“是凤凰山。”
“凤凰山?!”轩辕靳心里猛得一阵收缩,说不出是痛是喜。
“爹爹说,他曾经在那里生活过,算是他对这个人间唯一熟悉的地方,而且从山脚进到小镇的学堂并不远,会比较方便。”
“他真的愿意回凤凰山?”轩辕靳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显得有些激动。
“你想多了,美人爹爹只是觉得在那里生活最稳妥而已,若不是为了我,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走出玉隐山的。你忘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说过:我的名字叫‘云净’,是一干二净的‘净’。”
'是一干二净的“净”,爹爹给取的,说是要将前尘俗事清地干净明了的意思。'轩辕靳的记性很好,好到连一个小孩说的话他仍记得一字不差。

轩辕靳的呼吸一滞,闭上眼点了下头,复又睁开,“既然如此,又何苦告诉我这些?”
云净哼了一声,随後伸了个懒腰,啪地一声从门槛上跳到了门外,一只手扣著回廊上的图腾木柱说,不屑道:“你一个做皇帝的怎麽就这麽笨呢?我都告诉你美人爹爹要陪我住在凤凰山脚了,你就不会死皮赖脸地跟过来吗?若等他在人间住腻了又回到玉隐山,你去哪儿找他?还是你已经不想找他了?”
“想!”脱口而出的字眼,声音响得连他自己也吓到了。
“那不就结了?我看你昨天要死要活的,整个就一窝囊废,要不是二师傅先露了口风我也懒得理你。你说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好歹也该冲过来问问我我爹爹在哪吧?偏拖泥带水矫情个没完没了,你当初到底是怎麽追上我爹爹的?我记得他说过你脸皮可厚了,怎麽我就没发觉呢?”
“他和你提到过我?”轩辕靳的眸子忽地亮了,跟黑暗中的豹子似的。
“爹爹骂我的时候总说我这皮厚劲像你,尽是油嘴滑舌,长大了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云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上下打量著轩辕靳,摇著头啧啧了两声,方说:“可是我再混蛋也不会跟你学,等我长大了娶个美人娘子回家,一定不会让他为我掉一滴眼泪,更不会让人伤他一分一毫!”
“我。。。以後不会了。。。”轩辕靳在自己儿子面前,倒是更像个孙子了。
“以後?等爹爹愿意重新接受你了再谈以後吧!我还是那句话,美人爹爹认你了,我也认你,他若不认,我这辈子都不会喊你一声‘爹’。”云净清脆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带一丝含糊,听得一边的小雀子眉头直跳,生怕自家皇帝会伤心过度。
轩辕靳此刻却来了精神,捏了下云净的鼻子,笑道:“我一定会让你喊我‘爹’的。”
云净跳起身朝後退了两步,不爽地揉著自己的鼻子,呲牙咧嘴道:“我瞧你没多大希望。”
“若是没希望,你干吗要让我去追?”
“等哪天心情好了,我再告诉你原因。”云净居然卖起了关子。
“噢?你哪天心情能好?”轩辕靳看著面前这个面容如自己性格却像极了云小惑的孩子,满眼都是宠溺。
“不知道。”嘴上是这麽说的,可云净心里却暗暗嗤笑:哼,不等你吃够了苦头我怎麽能全都告诉你?那可就太便宜你喽! 


回宫後,轩辕靳召来了国师,这才明白当年他们竟然是有意放云小惑一马。
国师给的理由很简单,狐妖生子,其修行已非一般妖孽,亦可说是半人半妖,且生下的孩子是轩辕朝的皇子,他作为国师才手下留情,而通天山掌门又是念在云小惑从未犯过杀戮,故而早就有心放他。俩人这才顺水推舟地借著那张火狐皮犯了个欺君之罪。
欺君,是死罪,当诛。轩辕靳面色严峻,显然是动了怒意,可这怒却不是因著他们欺君,而是因为身为国师的人竟然眼睁睁看著一代君王痛苦,却死守著不将真相说出来。
“他是妖,饶他一命已是惘开一面,若让皇上知道他活著,继续与一只妖牵扯不清,本师怎麽对得起已逝的先皇?又怎麽对得起轩辕国的百姓?”
“若那时朕一口气没有缓回来,国师又对得起先皇对得起轩辕的百姓了?”
“皇上。。。。。。。”
“不要劝了,朕主意已定,若国师不想看到一只妖做一国之後,那朕退位便是!”
天机闻言并没有太大的震撼,只是轻轻一抬眼皮,看了看上方的轩辕靳,未有一丝裂痕的表情保持著恭敬,平和著声音道:“皇上,本师已老,希望皇上批准让本师去一趟通天山,亲自挑选下一任国师。”
“好。”
“本师还有一个请求,此次前去希望能直接将下任国师带回,本师想亲自教导。”
“直接带回?这样似乎有违先例。”轩辕靳有意无意地瞟了眼一脸肃然的国师,一手摸著大麽指上的扳指,一边低头思忖。他知道国师定是因为他想立云小惑为後而不满,却又不好阻止,所以干脆打算早些培养下任国师来接他的位。
过了好半天,轩辕靳才答道:“既然是国师的意愿,朕就成全你。”
“遵旨。”

三日後,轩辕澈带著冷青和云净离开了京城,他们前脚刚走,後头的轩辕靳便带著小雀子和影卫偷偷摸摸地出了宫。
轩辕北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贴身侍卫正递上乾清宫里头发现的信笺。
信笺的内容清楚地交代了轩辕靳此次出宫的原由,写到最後,一句“朝堂的事三弟先担待著”,说白了,就是“在朕没回来前,京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轩辕北把信捏成了团,脑门的青筋跳了几跳,一脸紧崩的表情让周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点著了这个严苛易怒的王爷。
“王爷,要追吗?”贴身侍卫阿准勇敢地凑上前。
“追?追回来以後呢?还能逼著他上朝?”轩辕北声音冷冽,一室的温度骤然又下降了几分。
“那。。。。。。”阿准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著轩辕北。
“影卫都跟去了吗?”
“恩,皇上带上他们了。”
“哼,好在还有点脑子。”轩辕北紧抿的双唇终於微微松开,“再派点人去跟著,别让皇兄出了岔子,老样子,每隔三天汇报情况。让他们仔细著点,若皇兄少一根头发,就让他们以死谢罪吧。”
“是。”阿准打了个颤,转念又问:“王爷真让皇上去?”
“不然呢?”轩辕北瞪了眼阿准,“腿在他身上,本王还能怎样?这两个皇兄,一个比一个任性!”
阿准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心里也是纳闷:这三兄弟,到是越小的越像兄长,不知道先皇在地下若知道这些,会不会气地从王陵里跳出来?

作家的话:
久违的小惑就快要粗来喽;大家想他吗??????





第十三回 '中'

回到玉隐山,青才发觉樊和魅竟然都没有回来,只有尘一人,一身桃红色地杵在大殿,也不知道在发什麽呆。
“怎麽?想情郎呢?”青牵著云净走到尘的面前。
“去你的!你以为我是你麽,没出息!”尘瞥了青一眼,又微微低首,捏了捏云净的脸蛋,问道:“那天在你二师傅的喜堂上我还没问你呢,你怎麽跟去京城的?怎麽还和那个混蛋走得这麽近?”尘口中的混蛋自然就是轩辕靳。
“尘姨,你口中的那个混蛋已经知道我是他儿子了。”
“什麽?”尘细著嗓子尖叫,揪起云净的耳朵吼道:“谁告诉他的!”
“我!”云净一边躲一边说著,谁知一回身,却撞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先前的精神气顿时焉了。
“知道回来了?”这眼角上挑,一身火红的美人不是云小惑还能是谁?
“爹爹。”云净反身一把环抱住云小惑的大腿,“净儿好想你!”
冷青见是云小惑出来吓了一跳,知道他分明将先前的话听了进去,本想瞒过去的事怕是不说不行,只能硬著头皮低著脸道:“王,那个。。。轩辕靳他。。。”
冷青吱吱唔唔半天,一抬脸,一对闪著莹光的深眸正凑在他眼前,满目调笑之意,还带著似有若无的媚意在眼角眉梢间流动。
“小青,我始终觉得把你嫁给轩辕澈,真是太糟蹋了!你要不要考虑现在就休了他?”云小惑用两根手指挑起冷青的长发,暧昧地放在鼻息下嗅了嗅。
“爹爹,你又骚扰二师傅了,二师公会跟你拼命的。”云净被夹在云小惑和冷青中间,只得使劲抬起头让自己显眼一点。
“王,我要和澈离开一阵子,你答应过的。”冷青翻了个白眼,拉过尘挡在身前。
“有吗?”云小惑笑眯眯地摸著云净的脑袋,眼神一转,又扫向殿门外道:“不如就让他再在山脚下等上个十年八载的。”
“这怎麽行!”
“呦,心疼了?”云小惑掩嘴偷笑,贴著云净的耳朵说道:“难怪人间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看你二师傅,是不是也是泼出去的水?”
“泼出去的水?这是什麽意思?”云净怎不知道自己爹爹的心思,赶紧讨好似地装傻冲愣。
“收不回啦!”
“王!”冷青红了脸,再看看尘也笑地直不起腰,气地他连连跺脚,干脆直接奔下山找轩辕澈去了,而之前想要说的话也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後。
看著冷青离开的身影,尘收起笑容,有些不安地看向云小惑,云净也同时搂紧了他的脖子,撒娇地贴著他脸庞喊道:“爹爹”。
“去见他了?”云小惑依旧笑著,可眼里的温度却一点点流失。
“恩。”云净的小手紧张得捏到了一起。
“他对你好吗?”
“好。”云净连连点头,不忘补上一句:“他也很想爹爹的。”
云小惑闻言并没有任何反应,只轻哼了一声,道:“若以後爹爹不在了,你就去跟著他吧,好好地做一个人。”
“净儿不要离开爹爹。”云净红著眼再度抱紧了云小惑。
“傻孩子,爹爹是妖,你怎麽能一直跟著我!”
“不要不要不要!”云净呜咽著把脸埋进了云小惑的脖颈里。
其实云净心里都明白,那天他偷听了到了二师傅和二师公的话,他的美人爹爹怕是要遭天雷轰顶,所以才会放任他去偷偷找轩辕靳。
呜呜呜,皇帝爹爹,只有你能救美人爹爹了,你一定要来啊!


三日後,消失已久的樊回到了玉隐山,当然,他的身边还是跟著那个小书生。
云小惑将山里的一切交给了樊和尘後,便带著云净来到了凤凰山脚下。
以前住过的那间木屋早已破烂不堪,好在云小惑是妖,指尖几个翻转,只见红光耀过半空,木屋瞬间又恢复了当年的模样。
云小惑看著眼前熟悉的屋子,一时间也恍惚起来。记忆这东西人有,妖也有,而且比人的还要强烈深刻。他分明记得当年离开这里时正怀著云净,那会儿的轩辕靳还睡在屋里,手里绞著棉被,仍旧保持著睡前抱著他的姿势,仿佛他的那句“你是我轩辕靳的妻,亦是轩辕朝的皇後!”才刚刚落进耳里,带著气息的温热,挠地他心里阵阵发颤。
“爹爹,你怎麽了?”见云小惑面色有变,云净摇著他手臂问道。
“没事,我们进去吧。”
跨进屋子,看著一尘不变的摆设,云小惑还是变了脸,想了想,他干脆再度拈起手指,一阵低吟後,只见屋子里的器具摆设都凌空飞起,嗖嗖几下就调换了位置,还有不知从哪里出现的被褥、茶具、衣柜,统统都换了崭新的,甚至连整个院落的格局都彻底改变,从原来的二进落庭院变成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四方小院。
“这还差不多。”云小惑满意地环顾了下四周,拍了拍云净的脑袋道:“从今儿起,我们该做对人间的寻常父子了,明儿爹爹会亲自送你进学堂,你在学堂要好好念书,多交几个朋友,可不许调皮了知道吗?”
“净儿知道!”
“那爹爹问你,若有人不喜欢你,欺负你,你该怎麽办?”
“三师傅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犯我,必打得他满地找牙!”
“这就对了!”云小惑咯咯笑了起来,全然不知这绝对不是寻常的本分父子该有的对话。


轩辕靳踩著黄昏的余辉来到了这个他曾住过两年的地方,门前的溪水哗哗得顺著绵延的山势流淌,不带一点儿停歇,就像这眨眼即逝的岁月,任由你嗔痴妄念、几番缘起情灭,它也不会为谁多停留片刻。
轩辕靳走到门前,怔怔地看著已然变得陌生的院子,踌躇了半天方举起右手,叩叩叩,清脆而突兀的敲门声很快传递进了屋内。
“爹爹,有人敲门。”
云净此刻正坐在木桶里洗澡,云小惑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後面,只穿著一身单衣,挽著两边的袖子管替他轻轻梳头。
“听到了。”
“不去开门吗?”云净想要扭头,却被云小惑一把掰正了脑袋。
“不去。”云小惑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你自己洗吧,好了叫我。”
“爹爹真的不去开门吗?”云净不死心道。
“不去。”
敲门声在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後终於停了,云小惑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动过一下,云净偷偷在一边打量他,几次想开口又缩了回去,直到擦干身体换上衣服,才蹦起来抱住了云小惑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我出去看看是谁敲门。”
“已经走了。”云小惑淡淡道。
“唉?”
“敲门的人已经走了。”云小惑拉下云净的手臂,让他转过身,用绿色的绸带替他把散乱的头发绑成一束。
“爹爹,我去看看哦。”云净试探著又说了一遍。
见云小惑依然没有反应,云净嘟著嘴走出房间,穿过小院来到大门边,嘎吱一声拉开了门。
门外没有人,幽静的小路上也没半点人影,只有一坛酒被人放在了门口,云净抱起酒坛子看了看,觉得眼熟,眼珠子一转就想了起来,赶紧又关上门朝屋里去。
“爹爹,没有人呢!不过我看到坛酒。”好在酒坛子不大,云净正好能抱个满怀,只是沈甸甸的还是让他走起路来有点摇晃,“爹爹,你来接一下嘛!”
“酒?”云小惑的脸上起了一丝变化,他从云净怀里拎起酒坛子放到桌上,随後揭开盖凑上前闻了闻,“果子酒?”
“好喝吗?”云净蹲到凳子上也跟著探出脑袋闻著。
“不好喝。”云小惑迅速的又把盖子封上,随後抱起酒坛子朝屋外走去。

只见他径直走到小溪边,修长的手指拎起酒坛,咕咚咕咚几下,一小坛子酒被尽数倒进了溪流中。
空气里弥漫著果子酒的清甜,风一吹,又多了份微微的酒熏气,云小惑伸出手指有些不耐得在鼻子前挥了两下,又蹲下身将清空的酒坛放在一旁的树根边。
站起身的时候,他分明看到远处一棵树後有人影晃动,很快又隐没在逐渐昏暗的天色里。
云小惑并没有停留,更没有走上前一探究竟,就如同没有看到般,连停顿一下的姿势也没有。
转身,进院,关门。在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後,他站在院子里,抬头看著被乌云遮住了一半的月亮,冷冷地勾起了嘴角。

作家的话:
小惑的故事预计十五回完文~~~现在已经九万多字了啦。。。真是太长了!!!!!
到底神马时候能写完啊!!!悲剧!!!

话说;让朋友去台湾给我带青蛇的书;结果居然被说没看到。。。。抓头。。。究竟是被卖光了还是根本没进多少货呢?好忐忑啊亲!!!





第十三回 '下'


进了学堂的云净不出几日,就成了夫子心中最听话也是最聪明的孩子,同时也成了各家爹娘最喜欢念叨的孩子。
通常你可以听到某家的老爹在训斥自己的儿子时一定会说:“你看看人家云净,念书好、又知书达礼!”
当然,这样的情况通常会造成两个结局,一个是很多孩子都簇拥著云净,成了他的小跟班,还一个就是多了一堆讨厌他的孩子,时时刻刻都想著要找他麻烦。
这天,下了学堂後,云净好不容易摆脱那几个硬要跟在他身後的孩子,刚走到杭州郊外的小山道上就被人拦住了。
“云净!你给本少爷站住!”叫住云净的是学堂里的孩子王吴海山,他爹是杭州城里的富商,经营丝绸生意的,只有吴海山这麽一个儿子,自然从小宝贝得很。吴海山在云净来前,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自从云净出现,他的好日子仿佛也到了头,就连最疼他的爹也老是哀叹道:“咱们家海山要是有人家云净一半聪明就好了!”
吴海生自然恨云净恨地牙痒痒的,总想著法子捉弄他,可每次都给云净逃了过去,他只当云净是运气好,所以今儿个又纠集了几个孩子一起在半路拦截云净,想要揍他一顿出出气。
云净见吴海山胖墩墩的身体挡在他眼前,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脚下也没停著,绕过他边走边说:“让开!小爷没空陪你玩!”
“云净!你给本少爷站住!”吴海山反身抓住云净的胳膊,谁知手心一滑,云净一个矮身就躲了过去。
其他几个孩子跟著一哄而上,彻底堵上路,围住了云净。
“云净,吴少爷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你拽什麽?不就是个乡下来的孩子?”
“是啊是啊,我听说他没娘亲的!就是个野孩子!”

“娘亲是什麽?好玩吗?”
云净慢条斯理地调侃,可眼底已蕴起一层怒意,区区几个孩子他还没放在眼里,毕竟他从五岁起就跟著三个师傅学些奇奇怪怪的法术,他虽不是妖,那也是妖生的凡人,在某些方面有著天生的悟性,而且身手也比一般孩童敏捷灵活。
“哈哈哈,连娘亲都不知道,你是傻子吗?”不知哪个笨孩子没听出云净话里的讽刺,还真当他不知道,竟然想取笑他。
云净心下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皇宫里那个严肃的“弟弟”似乎并没有记忆中的讨人厌了,至少和眼前几个孩子比起来是这样。
“我现在要回去陪我爹爹吃饭,你们再不让路就别怪我!”云净的袖子口里滑出一支通体碧绿的短笛,见几个孩子并没有要让开之意,他便将笛子放到了嘴边。
“这是什麽?”见到如此漂亮的短笛,吴海山眼前一亮,伸手就想去抓,却被云净一脚踹了出去。
随著怪异的笛声响起,周围的草丛里陆续沙沙作响,不多时就见从四面八方蹿出扭曲著身子吐著红信的蛇群,这些蛇里有青有白有赤红也有五彩斑斓的花色,身型也是大小不等,最细的如麻绳一般,粗的有个碗口那麽大。
别说是一群没过十岁的孩子,就是个成年人看到这群蛇也早吓地三魂不见了七魄。几个孩童尖叫著朝著没有蛇出没的方向逃窜,有胆秒度的吓地腿软了,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後也顾不著疼,撒了腿就跑。
云净还没乐够,就听草丛另一边跳出个人影,来人冲上前一把抱住他,抖著声音喊道:“儿子,快把这些蛇弄回去!”
“谁是你儿子!”云净看著突然冒出来的轩辕靳,不满得推了他两下,而後拿起笛子吹了几声,原本簇拥到周围的蛇群一瞬间消失无踪。
“不愧是我轩辕靳的儿子,真本事!”轩辕靳见蛇群散了,这才挺直腰板,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冲著云净傻笑,“这玩意一定是二弟家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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