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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君谁须兮云之际(鼬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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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沉默着没有回答,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水花。接着,他关了水龙头,甩甩湿漉漉的手,说道:“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佐助,这样很没有礼貌。”
“先回答我的问题!”佐助憋了很久,终于有点按耐不住。
鼬看了看别处,还是对弟弟笑得从容,却也十分苦涩。“你知道的,佐助。”
本来,他选择哪条路都是要死的,无论是木叶还是晓。反正也都是死路,倒不如为了村子而死,也算是作为一个忍者的骄傲。
鼬始终这么认为。
但佐助救了他,在他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然而却没有真正地救赎他。
他回到了村子,表面上可以和从前一样与他人相处。但事实永远也无法澄清,就算是假象,也是同伴们认为的事实。更何况他确实杀害了父母,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样的罪名。
鼬很庆幸五代目理解他,但那种怜悯不是他想要的。他倒宁愿和佐助的一战里就死去,也不必面对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至少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活到至今,他早已没有活下去的渴望。
唯独牵挂弟弟,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再过着错误的人生。
“好了,不说这个,我们出门吧。”鼬笑了笑,搭上佐助的肩膀。
木叶的街道上,从早晨开始就是熙熙攘攘的,有些吵闹。鼬还挺期待那两个孩子是怎样的,既然能让佐助看中,想必不会太糟糕吧。
佐助再次见到他们俩的时候,还是和印象中的一样顽皮。
他们似乎还记得佐助,只是冲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鸣人哥哥在哪里,弄得佐助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鼬办好了手续,回来时看到两个孩子和弟弟打闹欢笑时的场景,很是欣慰。
佐助也很久没有那么单纯的笑容了。
鼬当时不会想到,就是这两个孩子,很久以后将在真正意义上地救赎他,给他灰白的人生添加更多的色彩。
又回到了木叶的街市上,鼬牵着其中一个孩子,佐助牵着另一个,两个孩子站在他们二人之间,有说有笑地谈论着,好像有说不尽的事情那般。
鼬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这两个孩子将被冠以宇智波的姓氏,却将与族人过着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人生,在这战乱的年代,不知是喜是忧。
二人一见到那么大的宅院,就高兴得不得了,稍大的那个孩子拉着另一个嚷嚷着要去探险。
鼬没拦着,佐助也就随他们去了。但是耳边一直有“咚咚咚”的脚步声真的很扰人,佐助终于忍受不住,拉开门就想去抓住那两个小祖宗。
却不料刚走出一步就被一个小祖宗给撞了。
佐助还没开口,那小祖宗可好,“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隔壁房间的鼬听到了动静,又看到倒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寻死寻活的小儿子阿静,劈头盖脸地就去指责自己的弟弟。
所谓恶人先告状,恐怕就是这样了吧。
佐助第一次看到鼬那么生气,虽然他对谁都是不苟言笑,但对自己却是个特列。从小时候开始,鼬的笑容就只属于他一个人,然而现在鼬却用那样的笑容去安慰别人……
佐助一气之下关了门就不再出来,一直到午饭时间也不肯出来。
这招对不明真相以为弟弟在闹脾气的兄长鼬没什么作用,只是对俩儿子说了句“反正他饿了自己就会来吃的”,然后就自顾自地开始用餐。
佐助被自己闷在房里,出去不是个滋味儿,窝在房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他只是想如果鼬来求他,就算只是在门口叫他一生,他就承认自己输了,然后乖乖去客厅吃饭。谁知他等到下午,饥肠辘辘了也没能等到鼬那句“佐助”。
反而肚子开始抗议起来,似乎是早上喝的牛奶的关系……混蛋,上午等了半天都没反应,不过少一顿饭而已,后劲居然那么大……
佐助按着肚子,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
就在他滚到第69圈的时候,纸门突然被拉开了一个小缝。
“佐助哥哥……”门外传来一个胆怯而懦弱的声音,就是那个让他吃不到饭又碰不到厕所的始作俑者,他的小儿子宇智波静。
佐助侧卧在榻榻米上,背对着门,他听到阿静在门外叫他,但他不想回应。
“爸爸让你去吃饭。”阿静轻声说。
结果这句刚一传到佐助的耳朵里,他就一下子窜了起来,也不顾肚子里的牛奶怎么翻腾,一把抓住小儿子就问:“什么‘爸爸’,你叫谁‘爸爸’呢!”
阿静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很有马上就再次哭出来的趋势。“鼬哥哥说……让我这么说,你就会马上起来的……所以,所以……”
啊,那个老狐狸。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别哭出来,烦死了。”佐助起身,拉着小儿子的手,连拖带扯地把他拽去客厅。
客厅里,兄长和大儿子正在不知道聊点什么,反正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这让佐助很恼,总觉得有什么本来应该属于他的东西现在却被别人抢走了。
“鼬!”佐助愤怒地把小儿子推到兄长面前,“你给我说清楚!”
“啊,佐助,快吃饭吧,先吃了再说别的。”鼬笑得人畜无害,旁边的大儿子笑得天真烂漫。
佐助一下子就黑了脸,把大儿子从兄长身边拉开。“你,听着!以后不许靠近鼬,听到了没有?”结果很不幸的是又把另一个孩子给弄哭了。
“这次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哦,佐助。”鼬不咸不淡地说着,但佐助能看得出来他已经生气了。
只见鼬把佐助的那份午餐毫不留情地倒了,然后走到大儿子身边,哄他别哭。
浪费就是犯罪,在肚子饿的人面前浪费就是赤果果地杀人!
“喂,我才是爸爸好不好?”阿苔一直没停住哭声,佐助终于忍不住问鼬。“我说,你倒是回个话啊,还有你啊,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谁知鼬却对他不理不睬,依然煞费苦心地安慰着大儿子阿苔。
等到阿苔终于哭累了的时候,佐助觉得自己已经被折磨得站不起身了,连跑了几次厕所,好不容易才舒坦了一点,鼬却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才有资格当父亲。”鼬把阿苔安顿好,走到虚脱的弟弟面前,严肃地说道,“像你这样身高不行,喝点牛奶就拉肚子的家伙,不可能管好这两个孩子。”
鼬把俩儿子护在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佐助。
“你管我!”佐助说着,冲上前去抢夺小儿子。
鼬一个侧身就让弟弟摔了个趔趄。躲在鼬身后的阿静笑得正欢,还以为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佐助揉了揉脑袋,眼睛正好瞥到小儿子关切的眼神,想也不想就抱起他冲到自己房里。见鼬迟迟没有追过来,还为自己的成功暗自庆贺。
此时的他永远不会想到,今后他会被这个小祖宗折磨成什么样子。事实上,以后的他回忆起来这件事,倒还宁愿让鼬当全职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里就开始不正经了,嗯
【打
初始卷:我家有子初长成
第四章:宇智波静
我父亲后来和我讲述小时候的事情时,对认父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他说我好像是青春期过早了,才没几岁就特别叛逆,反正说什么都听不进,就是爱唱反调。
然后他又叹气说现在也是这样。
我看看旁边相处融洽的母亲和兄长,心生羡慕,想小时候真的不应该跟了他。
我讨厌他的程度,举个例子来说,比如我到现在也不肯叫他父亲,每次见他,叫的都是“佐助”,直呼他的名字,毫不忌讳。
让我讨厌他的另外一个理由是因为生日上的关系,我的生日是他定的,在11月17日,从小时候开始我就觉得这一天特别有意义。
一直到某天我突然问起他,他才告诉我这个日子是他瞎定的。
但是问起兄长阿苔的,他的生日是9月3日,母亲说是想取在开学的那天,好让他努力学习,成为伟大的忍者。
有时候我觉得兄长很可怜,但是又很羡慕他贪到这么个妈。
不过阿苔称呼我的母亲为父亲,反之也称呼佐助为母亲,我们俩的称呼是倒过来的。所以倒不如都以名字相称,但似乎这么想的只有我而已。
鼬很多次都提醒我要用敬语,否则要喝很多很多的牛奶。
关于母亲,我觉得他看上去是个温文尔雅的好人,但实际上好像不是这样的。因为佐助很多次都在我面前说鼬如何如何,虽然每到晚上都会去他房里睡。
兄长阿苔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很多人都这么说,无论是在哪个方面他都遗传自鼬,举手投足间都有他的影子,所以他们二人很相像,却又不同。他有点佐助的性格,很要强,和鼬的隐忍不太一样。
我听父母说,我和兄长并不是木叶村的孩子,简单来说就是捡来的。我还没记事的时候发生了第四次忍界战争,那个时候处于大国之间的零零碎碎的小国因而遭殃,战乱不断。我真正的父母在那时候早已丧生。
我跟佐助说,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这样很残忍。但是佐助说,不告诉我们,那更是残忍。我没敢再回话。
我和兄长的关系算得上是亦敌亦友,佐助说我们小时候总是黏在一起,长大之后就渐渐分开了,他好像是想表达很可惜,但是没有直说。
我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兄长关系越来越远是因为兄长的努力,而我则是成天游戏,我同住在附近的孩子拉帮结派,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佐助说我这点很像鸣人叔叔。
我很喜欢鸣人叔叔,基本上很多恶作剧的手段都是由他教的。鸣人叔叔也经常带我出去,只是后来他当上了火影,我就很少能碰到他了。
事实上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能当上火影,那样冒冒失失的人,就算他年轻而且实力强大,作为火影也实在是失职。我问鼬,他跟我说是因为他的妻子,日向雏田。
雏田阿姨是个温柔而体贴的人,在很多事上都帮助着鸣人叔叔。佐助说,能讨到这样一个老婆,也真的是算他好命,只是苦了日向家。
等我真正懂事的时候,佐助已经22岁了,是忍者最鼎盛的年龄段的开始。他是个年轻而有为的忍者,只是我很少能因此而炫耀。村里很多人都对宇智波这个姓氏感到惧怕,我问鸣人叔叔的时候,他不肯说,我又不敢直接去问佐助本人。
于是这个心病就一直搁了下来,如同一个恶性的肿瘤那样总是让我感到难过。
我从村人的口中听说佐助以前曾经是叛忍这样的事,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事实上也不敢去相信,我所敬仰并且羡慕的父亲,我希望他在我心中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位置。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静,今年9岁。
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后天就是兄长的生日了。今年阿苔10岁,我比他小一届,也晚一年入学。
我还依稀记得8岁入学式那天,父母都去做任务了,我在学校门口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他们二人,倒是兄长阿苔在放学后拉着我一起回了家。
那时候我才真正觉得原来阿苔也是靠得住的。
后天便是他的生日了,但我还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以前我也从来没送过礼物,倒是每年他过生日时的蛋糕总是我吃得最多。所以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最开心的反而是我。
但是去年的时候他送了我一份礼物,使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过生日是要送礼物的。
正好是秋末的时候,天气很冷,木叶难得有那么寒冷的时候,兄长送了我一副白色的手套,还有配套的白色围巾,送的时候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想起来就很好笑。
我后来才从鼬的口中得知那是他一针一线自己织起来的,为了这个不知道把自己的手扎破了多少次。
所以我想无论如何都要送他什么,至少是要对得起这份礼物的。
我站在校门口等阿苔来接我,父母经常不在家,所以每天上学放学几乎都是我和兄长一起来的。一路上谈天说地,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每天都这样平凡地开始。
天气还没有开始转凉,八月刚过去,夏天好像还是持续着。正午的阳光烤着大地,我的心情开始变得难耐,恨不得就自己回去。
这个时候兄长出现在我面前,旁边还有鼬和班主任伊鲁卡老师。老师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为人很友善,很讨学生喜欢,我自然也是很喜欢他。
我想起以前听鸣人叔叔说过伊鲁卡老师这个人,他似乎也是叔叔的老师。我也从他口中得知他自己小时候很顽皮,所以经常弄得伊鲁卡老师很难堪。
我也听他说过,他以前和佐助是同一个班级的学生,后来成为下忍也跟佐助分在同一组,很长一段时间里曾一起执行过任务。只是后来的事情他敷衍着没有说。
可能也是因为我和鸣人叔叔走得比较近的关系,伊鲁卡老师也经常和我在一起。我们能聊得很投机,我和他的关系不亚于我和兄长之间的关系。
我记得阿苔的班主任也是他,但从我进来的那届开始,他执教我所在的班级。
有次我问阿苔怎么看这个老师的时候,他只是很认真地说伊鲁卡老师是个很好的人,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形容词了。
今天鼬正好休假,特别来看看他的俩儿子。
鼬今晚在家,那么就说明今晚一定有好吃的,嗯。
“我想既然是苔君的弟弟,更何况有鼬君你在,我很期待这个孩子将来会如何。”伊鲁卡说了点阿苔在学校里的表现,最后还加了句对我的期望。
现在我能觉得他的话是在激励我,要是在刚入学的时候,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完全不如兄长。那时我在班里的成绩也在中下游,甚至是倒数的名列里面。
如果说我的兄长是个天才,与他相比,我就是个蠢材。
就连佐助也因我的成绩册而责备过我,很多时候我都是应付他。一直到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想出手,我想就认命吧,让他打够了,出了气也许就不会这么唠叨了。
谁知阿苔会挡在我前面,说什么也不肯让开。
他说:“因为阿静是我的弟弟。”
佐助没再说什么,也放弃了教训我的念头。我觉得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否则他看起来不会这么伤心的,他只有在谈论到鼬的时候,才有这样的表情。
那样无奈的,懊悔的神情,他欲言又止时的模样,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过。
之后佐助没有再在口头上教育我,而是手把手教起了我。佐助在手里剑的投掷方面很强,我很喜欢他演示给我看时的样子,所以我一次又一次故意地把手里剑扔歪。
他在这件事上很耐心,一次一次演示给我看,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不要输给你哥哥。”他说。
我又看到他眼里那种隐忍而无奈的神情。
鼬和伊鲁卡老师寒暄了几句,然后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阿苔,我们三人一同回家。我在想,如果再加上一个人的话,那就好了。
“佐助要很晚回来,所以今天由我来陪你练习吧,阿静。”鼬笑着对我说。
“可是爸,你不是说今天要教我手里剑的吗?”阿苔突然急了,摇着鼬的手问。
说起来我唯一能比得上兄长的,也只有手里剑了。鼬虽然也教过他,其实他的手里剑也投掷得很好,就算不练习也能算得上是班级里的前列了。
很多人都说佐助的实力比不上鼬,但我不以为然,在我眼中佐助永远是最强的,所以我也不能输给他。就算我在忍术方面没有太大的天赋,但体术方面我不可以比别人差。
因为佐助一直在看着我。
“那让阿静来教你如何?”鼬转而又问我,“阿静,你同意吗?”
无疑是个展现自己的大好机会,我怎么能不同意。“好啊。”我朝兄长吐吐舌头,然后又装作乖宝宝的样子走在鼬的身边。
阿苔“哼”了一声不再看我。
只可惜佐助今晚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这个好像是人渣的兄弟篇
这句话是我说的【打
第五章:父母争执
阿苔的手里剑术比我想象中的好得多了。
练习到一半的时候鼬就先回家了,扔下句“要好好相处”就弃我们而去。阿苔应了一声,但等鼬的身形完全没入树林的时候,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就继续练习。
我们在木叶后山的树林里,太阳已经下山,落了满地的金黄。照在阿苔白皙的皮肤上,有点晃眼,我找了个逆光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盲目的练习对于我而言没有用,我需要一个老师。
差不多应该回家了的时候,阿苔还是没停下,也没回应我的话。我也不想搭理他,一个人回去又怕挨骂,就在旁边候着。
“蠢静。”他突然跑到我面前,眼神一直飘来飘去,弄得我也不自在。“能不能……那个,教我手里剑?”他说话的时候,脸涨得像个桃子一样可笑。
我忍了一会儿,终于“噗”地一声笑了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宇智波家的大少就是这么求人的。
阿苔见我这样,很是难堪,不服气地走开了。想想他这样要面子的人,竟然低声下气去求一个比自己更弱的人,真的是要他的命呢。
我好像有点明白鼬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阿苔整整一下午都没能进步,他可以站在原地射向很远的目标,并且也比我更加精准,但靶子可是不会动的,难道让敌人等着你来杀他不成?更何况他在瞄准的时候耗的时间太多,在那之前恐怕就会□掉。
其实本来他就不适合这样的硬招,老师说他在忍术和查克拉的提炼上很有天赋,好好锻炼将来一定很有造诣。本来手里剑这样的东西就很容易躲开,不精也罢。
“朝上抛一点,你射得已经很准了,不用犹豫这么长时间。”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怔了怔,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甚至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叹气,起了身走到他后边。
“你要干什么?”他很警惕地看着我。我从他身后,伸手握住他投掷的右手,然后举到他脸颊旁边。“好好看着,不要分心了。”
恍惚间我想起佐助曾经也这么教过我。
手里剑划过空气准确地射在标靶上,和阿苔刚才射中的地方无异。我放开了他的手,抬头看到夕阳已经落下,黑夜悄然覆盖了晚霞。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饿了,回家去吧。”我没管他什么反应,自顾自地沿着回家的路走去。
他没说什么,把剩下的手里剑放进包里,磨蹭了一会儿终于跟上了我的脚步。我看到他略微喘着气,却还是不得不因我而加快步伐的样子,又一次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蠢静!”阿苔好像十分生气的样子。
有时候我觉得逗他发火也挺好玩的。“那刚才是哪个天才向我请教来着?”说着还附加了一句,“蠢苔苔。”
他又“哼”地一声转过头去,闹小家子气。
晚饭的时候佐助确实没有回来,客厅的桌上已经摆了食物,香气四溢。我立刻就扑上了餐桌,兄长阿苔则是规规矩矩地先去洗了手,顺便还和鼬聊了起来。
晚餐时坐在我左边的是佐助,我的对面是兄长,他的旁边也就是佐助的对面是鼬。而现在我身边的这个位子空了出来,但碗筷还是准备着的,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压抑。
阿苔在我对面坐下,看起来很是高兴。
“静,练习得怎么样了?”突然从和阿苔的对话里转到另一个人,兄长的脸上有明显厌恶的神情。而我就当做没有看见那样回答着:“没什么。”
鼬很少会亲自来询问我的事情,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他对也总是带着温柔的笑脸,我总觉得的我们之间有着越来越厚的隔膜阻隔着,包括兄长也是。
“和阿苔处得不好吗?”他又问。
“还好。”
阿苔瞥了我一眼,没吭声,就算是默认了吧。
晚饭时间在尴尬中过去了。星斗布了漫天,我走在家中木制的长廊上。本来只是睡不着想出来逛逛,走到玄关的时候发现佐助已经回来了,又迫不及待地朝他的房间走去。
但是已经有人先我一步进去了。
想也知道是鼬。
我躲在门外愣是没敢敲门进去,却又固执地不愿意离开。于是我就在外边等着鼬出来,也在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一开始无非是问任务如何,后来佐助提到了我。“静怎么样了?”他问得很简单,也很随意。
“我还是希望你能经常回来,佐助。”鼬语重心长地说着,“不仅仅是我希望,静也是,需要你来照顾。”佐助没有回话,鼬继续说道:“虽然你成为暗部分队长让我很高兴,但是也不要因此忘了顾家好吗?”
“你没能照顾好他,是吗?”佐助反问他。
“那孩子很倔,只跟你好。”
“我的工作很忙,你明明知道的。”佐助继续说,“我的收入很难才能养活四个人,我不想我每次回来你只是责备我不经常回家。”语气灼灼逼人。
鼬沉默了一会儿。
这样的场面让我很难过,我不希望佐助因为我的事和别人闹成这样。我一直都很希望自己能让他满意,但好像总是力不从心,我总是错的那一个。
佐助却从来没跟我说过这种事,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我甚至都以为他讨厌我。
他可能真的很讨厌我。
“啊,你戳我干什么!”然后我听到了鼬的笑声,很是宠溺。
末了,鼬提议:“我代你去执行任务怎样?这样你也能在家里好好休息一阵。”
我听了很是欣喜,但是佐助很快就否决了他:“不行,很危险,你不能去。”
“佐助。”鼬收敛了笑容,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你不用替我去冒这个险,你这样自作多情让我很难堪。”
“一开始到底是谁自作多情的,鼬,你以为我什么都会由着你吗?”
气氛又陷入到无比的尴尬中。
“唔……喂…鼬,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呆在家里,在我身边……”鼬说得很轻,我凑近了才能听到一点,接下来的耳语我几乎都听不见。
过了一阵我才听到佐助的回应:“好啦好啦,算我输了还不行吗?”然后又加上一句,“我说你快点起来啊,你很重耶。”
“不喜欢我抱着你吗?”
“不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佐助生气的时候鼬总是能很好地解决。他们俩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虽然表面上一直在吵架,但我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至少我和兄长阿苔不可能相处得这么融洽,永远不可能。
我听到脚步声临近,赶忙跑开,躲在长廊外的院子里。
鼬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晚安,佐助。”
“晚安,愚蠢的哥哥!”里头传来佐助不屑的声音,然而鼬没有生气,只是关了门,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那时候我真以为他没看见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什么都瞒不过鼬。
我走到佐助的房门外,拉开了纸门,房里亮着橙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布局和摆设都非常整齐,除了经常无人打扫而积累的灰尘以外,确实是个能令人舒心的屋子。佐助回头诧异地看了看我,然后招呼我进来。
“那么晚了,还不睡?”佐助一边磨着忍具,一边问我。
他穿着圆领的黑色便服,身后有代表宇智波家的团扇家徽。佐助从来没跟我说过关于家族的事情,甚至是关于他的父母,他都没有提过。
“睡不着……”我敷衍着说了句,“欢迎回家。”
他怔了怔,对我笑了笑。“嗯。”比那暖色的灯光还要温暖人心。
“佐助……”我还没说完,他就抢先开口:“我说过了,不要直呼别人的名字,这样很不礼貌。”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所以每次我都觉得他这样的说教很没有力度。
“哦。”我不太服气地应了一声,继续刚才未完的话,“后天就是哥哥的生日了,但我还没有想好要送他什么。”
“现在才想到要送吗?有点太迟了吧。”他如实说,“所以你是需要我帮忙吗?”
“是的……Sasu、不,爸爸以前送给过妈妈什么吗?”
“我吗?我想想看……”佐助还是在磨着手中的忍具,沉思了很久才告诉我说:“一直都是送丸子的,他喜欢,所以我每年都送。”
“送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了吗?”
“或者是他需要的东西啊,去年小苔送你的礼物不就是因为你很怕冷吗?”佐助笑了笑,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这么说来,去年你生日之前小苔也来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呢,我想关于礼物的事情你去问鼬会比较好吧。”
“我不敢去……”我轻声说了句,没想到佐助那么大的反应。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觉得他讨厌我,苔苔也不喜欢我……我觉得你也是。”我低着头没敢和他对视,弄得我差点以为是自己犯了错误。
佐助没说什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下意识闭了眼睛,等到他的手离开,我才抬头看他。
他对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我们一起生活了六年啊。”我看到他的眼中满是关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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